(26)

  「看你還有幾個?」薇紅咬牙切齒,深吸瞭一口氣。

  由於女人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黑蒙蒙的霧氣裡,根本看不真切,但是那黑色的霧氣起伏膨脹,然後猛地劇烈的一縮,一個螺旋狀的小球飛瞭出來。

  隻是拳頭般大小的黑球拖著飄渺不定的軌跡在空氣裡滑行,發出不詳的呼嘯聲。

  這就是所謂的妖氣或者瘴氣吧,似乎妖力都聚集在那一點裡面。並沒有直接撞向曦月,而是在曦月做出舉劍防禦的姿態後,直接飄到瞭半空,然後不住的回旋著尋找著戰機。

  然後,薇紅的方向,另一個氣團,正在形成。

  「唵?毗悉毗悉?伽羅伽羅?悉摩利?娑婆訶!」曦月的聲音又急又快,從袖口中掏出的符紙,飛花般散開,直沖一切的罪魁禍首。

  好像空氣裡又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嘯,薇紅那邊隻能倉促的放出那個新的妖氣團,直接和為首的幾張符紙相撞後,符紙霍地燃起一下光芒後,便和妖氣一起消失瞭。

  「阿鼻、洞天、循!」新的符紙出現在曦月的手上,曦月看上去好像是個法力高深的大法師一樣,將一個個我看不懂的法術信手使出,而薇紅那邊也在不斷地進行著攻防。

  一時之間兩人僵持不下。

  這不大的空間裡,已經閃過瞭火、水、風等多樣的能量。其實隻要稍微推到曦月能夠守衛的外圍,耳邊就可以聽到結界外那繞著打轉的呼嘯的烈風。

  「明王炎!」曦月在邊前走,邊吟咒後似乎走到瞭一個很接近薇紅的地方,隨後我就看到曦月雙腳挪移,像是拳擊或者劍道的那種快速拉近雙方距離的方式沖到瞭薇紅身邊。這一次,不再是把肋差當做施法的咒具在用瞭,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刀,在使用。曦月手裡的刀上,燃起瞭一陣淡色的如火的輝光。

  劃過一道圓月般的弧線後,肋差斬過瞭那包裹著薇紅的陰影。似乎那加持瞭輝光的刀刃對邪氣具有無可匹敵的滅殺之力,下一刻,像是無形無質的陰影,被切成瞭兩半。但是薇紅並不在裡面。

  「春起而生,夏時而榮,秋時而收,冬結而凋。盈滿、枯燥,盈滿、枯燥,盈滿、枯燥,再如此浮沉,反復而三……」曦月原先站立的位置,閃出瞭薇紅的身形。女人手上拿著一個石缽,從裡面扔出一把亮晶晶的東西撒成一條線。似乎也是在佈設新的結界。

  「三日月言?」明坂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隻是首次的開口對著薇紅提問。

  薇紅直到咒印釋放完畢後,灑出的東西在亭口化成一條長線,才回道:「真當妾身是那種無腦的兇獸的嘛,啊呀啊呀,這就未免太過看不起人瞭。而且這裡雖說是束縛、禁錮著妾身的洞天監牢,但是何嘗又不是妾身的化外之地呢。貿貿然地踏入對方的領地似乎也是陰陽師的大忌呢。」

  「說完瞭?」曦月提起那好看的美腿,開始走動。但是當走到亭口那條看上去隻是被薇紅隨手撒成的白線後,我看到她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抹糾結猶豫的神情,竟是一直沒能踏出去。

  「心情如何,本用來禁錮妖物的結界咒印,對於人類也有同樣的效果。看來你已經是籠中鳥瞭呢。假如是本人已經深陷牢籠,就算是手裡有瞭足以斬切妖身的大業物,那也毫無意義瞭吧。」薇紅好像終於松瞭口氣,恢復瞭以往的好整以暇的樣子。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地方是依照星辰的佈列,進行的佈局吧。」曦月低下頭,亭子內背著月光,看不出表情。

  「妾身的族類隻拜神月,對星辰的事情瞭解不多呢,不過當初建造的時候,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嗯,就算是不清楚緣由,但是本能的還是會選擇最好的風水位嘛。這就是妖怪們的本能?很好,很好!」曦月的聲音冷冷的。

  然後一厲,曦月吃著小刀如筆般在空中揮舞,像是要在空無一物的空氣裡鑿刻出字跡一樣,「阿修羅地獄門開,顯聖!」

  「你……」薇紅又驚又怒,輕巧的身體想要跳開,可是足尖才一躍起,好像就碰到什麼無法抵禦的力量般落回地上。她的身體上明明沒有看到火焰之類的,卻開始冒出焦灼的痕跡。

  「一之青龍……」似乎是對應著方才的繼續,曦月緩慢的吟唱起來。

  「是破妖的咒印鎮物嗎,你是什麼時候把這種東西藏到這裡的。」薇紅低著頭,臉色難看得可怕。順著她的目光,我也終於發現瞭端倪——在薇紅的腳下,圍著一圈小小的灰白痕跡,看上去有點像是符紙燒完後的灰塵。而就在她旁邊,還有四尊小的不起眼的獸型石像。隻是和平常看傢護院的對準門外不一樣,這幾個小小的石像,都是對著圈內的薇紅的。

  「二之炎雀……」銀白的刀身,好像真的在空中留下什麼軌跡一般,淡淡的字跡在空氣裡一閃而過。

  薇紅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紅芒。女人不自在的擺瞭擺身子,看上去難受異常。

  「你不會以為憑這樣的咒術,就可以殺掉奴傢吧!」薇紅的雙眼已經變得精光閃閃,目光炯炯的望著曦月,身體也冒出瞭大量的妖氣,原本是性感窈窕的女人身形的軀體,似乎在逐漸的起著變化,哪怕是我也明白,她可能準備拼命瞭。

  「三之明虎……四之玄龜……」

  明坂看上去猶豫瞭一下,似乎是抽著空檔還是答話瞭:「殺死,自然是做不到的。而且,也太有違這裡的初衷。不出所料的話,這座山理應也是明坂傢護守的靈脈裡的分支一脈,而且看排列在這裡的符印、咒言和建築的形制,恐怕這也是我傢先祖建造的吧。借用這裡的地脈風水和殘留禁制,再延長一點點封禁閣下的時間,想必還是有餘裕。」

  薇紅看上去已經要氣得發狂瞭,「又一次……又一次,又是你們。那個人就連死瞭,也要繼續這樣的束縛妾身嗎。什麼最好的陰陽師啊,都是騙子!全是騙子!」

  似乎在說些意味不明的話呢,我退後瞭幾步。

  曦月繼續著施法念咒,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被牽引出來瞭一般。很難用言語來形容,隻是,連我的心裡都開始出現一種沒由來的悸動緊張,就像是空氣裡驟然的變得潮濕瞭起來一般,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充滿著這片空地。

  在一通發泄後,薇紅似乎冷靜瞭下來,怪異的變化也停止瞭,森然道:「你想知道,你的常識被改變瞭什麼嗎?」

  曦月的念咒已經告瞭一個段落,她將手中的小刀仿佛是對著佛龕插香般插入小亭的地板上,接著雙手合十,拜佛般不斷地對著那裡鞠躬,口裡也好像是在神社、寺廟裡祈禱的信徒般念念有詞。

  曦月、刀、薇紅,三者似乎排成瞭一條直線。

  看到曦月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後,薇紅冷笑瞭一聲,「那我倒是要讓你你們好好的記起來。」

  她好像要吸引人的眼球一般高高揚起手臂,打瞭個響指。

  「嗚啊!」脆響入耳,曦月那邊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可是……我搖瞭搖身子,有瞭反應瞭。

  在聽到那聲脆響後,仿佛是被封堵的閘門再度打開,被鎖得嚴嚴實實的記憶一下子奔流出來。

  正確的常識,在學校裡錯誤的改變……還有我們……不,隻有我。我在「被誤導扭曲的常識」下,對曦月所做的一切,一股腦的湧到瞭心頭。

  還記得那些甜蜜,還記得那些溫馨,還在心裡殘留著那份感動,然後,就像是薇紅這輕輕的一揮手,之前的努力,好像一下子變成瞭恬不知恥的笑話一般。一下子真是讓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心情極為復雜。

  因為曦月還保持著垂頭,雙掌合十的姿勢,還看不清臉,不過她的心情,恐怕不會比我好上多少。

  其中的一個表現就是,明坂好像是被薇紅掐住脖子一樣,剛才的喃喃低語的念咒嘎然而止。

  似乎是持咒者心情的動搖也會影響陰陽術的發揮吧,薇紅好像看到瞭破綻,黑色的絲足提起,然後往地上重重一跺。

  漂亮的美足看上去纖不受力,明明隻是一個尋常的腳底踏地的動作,可是一瞬間居然給人一種大地在搖晃的錯覺。

  而且說不定不是錯覺,因為方才四尊對準內側薇紅的鎮獸石像,倒下瞭一隻。

  帶著得計的笑意,薇紅一下子就從似乎是封禁的節點裡竄瞭出去,而且,直撲向明坂。

  「妖邪退避。」曦月隻能放棄咒術單手拔出小刀,另一手掏出一張符紙。

  「妾身是妖怪的確沒錯啦,隻不過,真的是邪嗎?」這一次,薇紅不躲不閃,任由曦月將那張符紙貼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薇紅的身上仿佛映照著月光的鏡子一樣,渾身上下流轉著一層淡淡的光輝,並不多麼奪目刺眼。等我眨瞭眨眼後,一切又回復原狀,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一般。

  那張寫滿瞭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符紙才碰到薇紅的身上,便一下子就變得焦黑,上面的朱色文字很快就看不見瞭。

  薇紅徑直握住曦月那隻拿著破魔之刀的手,竟然是用蠻力將曦月整個人直接撞進亭子抵在裡面。

  法術的對決似乎到瞭尾聲,現在直接演變成肉體的近戰對抗。

  薇紅一隻手捏住曦月持著刀刃的手腕,另一隻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一股不容辯駁的強硬語氣命令道:「盯著我的眼,然後,乖乖服從!」

  這個聲音並不大,可是卻像是穿透耳膜般,令人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一種服從的感覺。

  糟糕瞭!我渾身一個激靈,當即就產生瞭一種不妙的感覺。

  目前來說,我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啦,就算是聽到瞭薇紅的聲音後不由自主的第一時間望向她的方向,也隻能看到在亭內的陰影裡那如瀑的黑色及腰長發。

  「唔……」明坂發出瞭痛苦的一聲悶哼。

  「不可以看她的眼啊!」我忍不住開口警告起來,向著亭子那邊沖過去。

  雖然以我的幾近於無的靈能力,恐怕並不能對薇紅這樣的大妖怪造成什麼影響。以我的疲軟的身體,也可能改變不瞭戰局。而且薇紅已經發出很有可能是帶上瞭言靈的咒言,哪怕是現在沖上去,也是於事無補。

  就算是有千萬個理由,但是,怎麼可以讓曦月就這樣呢……就算是可能拖後腿,我還是要去看看。

  咬瞭咬牙,我拔腿向前。

  「嗚嗯……」在痛苦的悶哼過後,曦月抗拒的聲音戛然而止,接下來,變成的是像是要呼吸不過來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聲。

  等到我跑到亭子前的時候,曦月的喘息已經變得漸漸微弱,然後傳來的是一聲微弱的、如同放棄瞭全部防禦的輕囈。

  「是的,我會乖乖服從。」那是完全卸去瞭防備,順從的袒露心心防的聲音。

  溫順得太過頭瞭,根本不是我印象裡那堅強又溫柔的曦月會說出來的話。

  「來瞭呀,小哥哥。不過好像有點晚啊。」薇紅轉過頭,笑著開口,仿佛在嗤笑著我又來晚瞭一步。

  她咧開嘴在笑,腦袋高高揚起,目光輕微斜下的望著我。那是一種趾高氣揚地,仿佛一切都大局已定的得意的笑。

  雖然因為剛才的鬥法,身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傷痕和裂痕,但是這無損於她的美貌。閃亮的靈眸裡已經不再用擬似平常人類的黑色來掩飾,完全的露出瞭澄澈透亮的明亮金色。裂開的衣襟裡露出的豐腴胴體,也是有著一種淒艷的不可方物的美感。

  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去打量她的身體瞭,被那幽魅的金色瞳眸註視著,臉上竟然好像有種被灼燒的燙感,我不自在的退後一步。

  「別走啊,小哥。」像是誤會瞭我在畏縮,薇紅踏前一步,不再掩飾的瞳眸中露著媚意和殘酷,在戰鬥中,為瞭便於行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拋卻瞭高跟鞋,隻有一層破破爛爛絲襪勉強的掛在那對修長的美腿上,白皙滑膩的美肉從絲襪的縫隙裡袒露著,黑色的絲質緊箍著奶白色的肌膚。強烈的反差,在看起來淒慘狼狽之餘,非但沒有讓女人的非人的人外禦姐魅力減弱多少,反倒是額外的增添瞭更多的柔弱的好似受到過侵犯的少女般的氣質。

  豐乳翹臀的妙曼女體光是站著,就好像是不自覺的賣弄著風騷。緊貼在身體上破破爛爛的衣物已然裸露瞭大半截身體,隨著她的動作,被勾勒得豐腴誘人的女體更是大咧咧的一動一動的,卻總有些關鍵的地方還遮遮掩掩的,但是這非但沒有收斂住半點媚意,反倒是向清潔的空氣噴灑著淫靡的荷爾蒙一般的,盡顯魅惑人心的意態。

  我像是被這種艷麗而狂暴的魅力震懾住瞭一樣,再退瞭一步。

  「就這樣想要逃離大姐姐這裡嗎,沒關系的哦,我允許瞭。」薇紅冷笑著說道,一邊從身後,將曦月給拉到前面。

  我隻得止住瞭腳步,呆呆的看著。

  曦月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不妙。

  並非是肉體上的創傷或者什麼的,從外表上看,明坂她的樣子比起一身被弄得破破爛爛的薇紅來說,還要體面不少,結實耐磨的牛仔褲、深色的T恤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並沒有多少破口和傷痕。

  但是,曦月的目光完全丟失瞭焦距,茫然無神的不知道在看著哪裡。就連被薇紅用這麼大的動作拉到身前,也是迷茫的順著對方的力道踉蹌地走瞭兩步後,嬌軀好像失去瞭靈魂一樣的呆呆地站在那裡。

  「放松,放松一點。」就像是對著我示威般,薇紅看著我,將那紅得艷麗的朱唇湊到瞭曦月的耳邊,輕輕地舔著她的耳垂,勾弄著她的耳廓。像是要把聲音直接用舌尖遞到腦子裡一樣,「戰鬥瞭這麼久,你全身都覺得好酸、好累啊,對不對?」

  「嗯……」曦月的眼睛望著虛空,用沒有活力的聲音呆呆的答道。

  「所以你很想放松下去,歇一歇。就這樣放輕松身體,放空心靈,放松下去……不想理睬那些煩惱的事情瞭,」薇紅繼續的在曦月的耳邊說著話,柔和的耳語像是要把一切都送到曦月的腦子裡一樣。

  薇紅突然停止瞭誘導,親吻著曦月的臉頰,問道:「所以說,你現在最想做什麼呢?」

  「想要放松……放輕松……放空心靈……」曦月像是復讀一樣,慢慢地復述著薇紅之前的內容。

  「呵呵呵,真的是由可愛又聽話的乖孩子啊。」這樣說著,薇紅做出瞭更加下流的動作。她的手往下,繞過曦月的腋下,在那小小的乳尖上撫弄瞭一把後,解開瞭褲腰帶後,伸到瞭曦月的褲襠裡。

  另外那隻手則停留在曦月的下巴旁,好像是把退魔師的腦袋當做好玩的毛球玩具一樣的,摸來摸去。

  我想要開口,大聲的叫喊曦月的名字。聽說名字之中本身也蘊含著力量,叫著她的名字的話,說不定真的能讓曦月蘇醒過來。

  至於薇紅這樣的強大,蘇醒過來要怎麼應對,這樣的事情……隻在我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瞭,走一步算一步好啦。

  可是等到張嘴的時候,一陣旋風就直接灌到我的嘴巴裡,涼颼颼的空氣嗆得我咳嗽起來,根本喊不出聲音。

  薇紅挑釁一樣的看瞭看我,捏著曦月小臉的手騰出來指瞭指我,又向著地面用力的指瞭指,很顯然的是示意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是,她在威脅我,讓我站著別動!

  我隻能老老實實的站著,看著薇紅在曦月的身上任性妄為。

  薇紅的手伸到瞭曦月的褲襠裡,在那被撐開的縫隙裡,隻能看到曦月那潔白平坦的小腹,和微微露出的小巧內褲的邊緣。

  薇紅的魔爪在牛仔褲裡來回不停的動著,遮得嚴嚴的牛仔褲上隻能看到一個不斷蠕動的輪廓。時緩時急的挪動,讓人產生著致命的綺麗性幻想。

  「啊呼呼~ 」曦月的臉蛋從蒼白開始染上瞭紅霞,像是受不瞭這種快感一樣,嘴裡發出低低的喘息聲。小腦袋也不安地搖起頭來,像是在無聲的反抗著。

  「很舒服吧!」薇紅的如同誘惑人心的魔鬼般低語著。

  「舒服。」曦月的臉上的凜然冷靜不見瞭,粉紅的俏臉在背後的女人的淫弄下,順著對方褻玩的節奏輕搖著身子,嘴裡含糊不清的喘息著。

  「這是可以放松身體的享受,你非常喜歡。你很渴望這種感覺,不會抗拒它。享受……然後服從,要乖乖的聽咱的話哦。」薇紅不禁笑瞭起來。

  像是還不知足一般,薇紅瞥瞭站在一邊的我,又輕咬著曦月的小小耳垂,舔得她那無神的美目上都好像泛上一層朦朧的霧氣,「這麼舒服的事情,可是會上癮的啊。以後你假如覺得有壓力的話,就會覺得很煩躁很不安,會很想、很想放松。然後就會像這樣的按摩自己的身體……是的,隻是按摩自己的身體而已,又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根本不用理會別人的想法喲!」

  聽著這個女人把這樣淫蕩的事情灌輸到曦月的腦子裡,我就覺得非常的焦躁,但是,那種輕飄飄的語氣說著那樣淫浪的事情,莫名的,我覺得心跳的好快,胯下的雞雞,又有種發硬勃起的感覺瞭。

  「嘻嘻嘻!」薇紅的心情似乎變得好轉瞭起來,然而那朱紅色的唇上下達出更加惡毒的指令,「好熱啊,身體開始發燙瞭。變得開始有點難受,想要清清爽爽的吧。那就把衣服拉開吧。」

  女人拉著曦月的手,將它拉到瞭T恤的下擺,然後握著曦月的手,將T恤提瞭起來。

  曦月T恤的下擺被一下子拉到瞭胸前,那帶著蕾絲邊的胸罩在深色的T恤下若隱若現。而胸脯以下那奶白色的小肚皮,瑩瑩如玉,精致可愛的小小肚臍如同鑲嵌在腰間的寶石,誘惑無限。

  「來,要舒服起來的話,就自己好好拉好喲。」薇紅操縱著曦月身體,讓她自己拉起著衣衫,這樣乍看起來,就好像是曦月羞紅著臉,含羞地主動地掀起T恤,將自己緊細的小蠻腰褪去瞭遮蔽,就這樣赤裸裸的呈露給我隨意的觀賞。

  「小哥哥,還想不想,再往上一點呢。」薇紅勾著手指頭,從曦月的下腹部開始往上劃,劃過那毫無一絲贅肉的小腹,劃過那小小的肚臍。像是要彰顯曦月的身體的彈性般,薇紅稍微用力的手指所經之處,都留下瞭一道小小的凹痕,而等到手指頭移開後,緊致的肌膚立即恢復原狀。

  然後,那根手指頭,搭在瞭曦月兩團小白兔之間淺淺的乳溝底端,她的手指從托著細嫩的小白兔的乳罩下伸過,將胸罩中間連接的那前胸帶給拉下幾分。

  這幾分的距離,正是黑色的衣服所遮掩的極限,是宛若區分白晝和黑夜的分界線那般,涇渭分明的將曦月的「裸露」和「隱藏」的身體給分開。

  而這本該是女孩子都要藏得嚴嚴實實的胸罩,正以帶著精巧花紋的蕾絲的白色邊帶的形式讓我看著。

  而且,薇紅還像是炫耀胸罩的彈性那樣,好玩一樣的將那白色蕾絲拉到肚皮的地方,然後再一松指,那胸帶一下子又彈回去瞭。就這樣反復地拉著那白白的蕾絲前胸帶,弄得小小的胸帶一動一動的。

  明明現在根本不是臆想的時候,可是,和薇紅這樣的對峙,我又根本不敢移開目光,曦月那誘人的性感身體,就算隻是裸露出來的小腹在我面前不斷的晃動……曦月那小巧美嫩的乳肉,也在被這樣拉弄下,小白兔在衣襟裡一跳一跳嗎?

  如果是別的女人的話還好,可是,是曦月的身體的話,對於我而言,就太過香艷瞭,太過有感覺瞭。

  熟悉的女孩子,在我的眼前露出不一樣的樣子,像是最精妙絕倫的藝術品般的身體在另外一個女人的纖手下嬌軟,可愛的小屁股本能的搖晃,卻怎麼樣都掙脫不開,而且在她的褲襠裡,就算是隻能隔著褲子看到蠕動的輪廓,一眼也知道正上演更多更多不知廉恥的一幕。

  作為目光的聚焦,曦月的表情好像完全分感受不到周圍一般的呆滯著,眼皮陶陶然地慢慢垂瞭下來,就像是低目垂眉的乖巧小丫鬟一樣,毫不反抗地任由著妖怪的擺佈。

  看到一向清冷的曦月好像是一隻精致的大洋娃娃一樣的被一個傲氣的禦姐摟著,這種看上去好像是閨蜜姐妹的般貼身的摟抱,後面的那個強氣禦姐,一直使壞地插在前面的嬌小美少女的褲襠裡蠕動,這種好像百合一樣的場景光是看看,下體就已經在昂揚,心跳聲,也變得越來越快。

  「咳咳咳……」我咳嗽著,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張嘴瞭,每次想要張開嘴,都會有一股冷風直接灌到喉嚨裡,就算是捂住嘴,也好像能從幾乎看不到的指縫裡漏進去一樣。

  「喂喂,想要再看看嗎?」明明穿得那麼雍容華貴,薇紅像是校園裡偷摸著叼煙的不良少女那樣的開口,伸向曦月襠部的手背拱起,將牛仔褲和曦月貼身的縫隙撐開,那藍白條紋的可愛內褲的上沿,就這樣裸瞭出來。

  「別這樣。」好似是得到瞭薇紅的許可,我艱難的,終於把話講出來瞭。

  「是這樣的嗎?」薇紅玩味的指瞭指我的下身,「可是它可不一定這樣想喲,男人們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動物,我懂我懂的。」

  就這樣說著話,薇紅自顧自的做著動作,將曦月的褲帶拉得更松瞭,減弱瞭束縛力量的牛仔褲順勢的落下瞭少許,褪到瞭月臀中間,將曦月那套著可愛藍白條紋的內褲和那神秘的倒三角露出瞭大半。

  薇紅的膝蓋從下面頂在瞭曦月修長的雙腿中間,輕輕的摩擦起來,而在褲襠裡的那隻手,則是以更加劇烈的節奏在曦月的下體邊遊走。

  曦月的嬌軀猛然的顫抖起來,呆滯的臉龐上佈滿瞭紅暈,細長的美腿本能的夾緊著,踮起腳尖,胯部難受的向前提起,可是被女人從身後頂著,根本解脫不開,隻能無力地被對方摩擦著,褻玩著。

  「這可是最美妙的感覺啊,沒有假正經的必要,這裡頭都沒有外人,很安全,你可以非常安心的享受這股快樂!」薇紅看著曦月的這幅樣子,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

  看得出,她對於自己的調教十分滿意。

  曦月那清純的俏臉上,不施粉黛,自內而外的透著修養良好的大小姐氣息,現在作為退魔師的她卻正被作為宿敵的妖物肆意地玩弄著感官最敏感的部位,從外的添加上瞭還不應該在她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嫵媚的氣息。

  場景,變得越來越艷情瞭。

  曦月的臉上越來越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黃鶯般的嗓音裡,隻因為對方的節奏而喘息,發出讓男人們心裡瘙癢難耐的嬌吟。

  「快要到瞭吧,真的要去瞭吧。這就對瞭喲。要好好的,好好地……深深的將這個感覺記在心裡邊,隻有在這種『放空瞭心思』的情況下,才能得到這種極致的快樂喲。」薇紅開始舔著曦月的小臉,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曦月的喘息聲,也變得越來越粗重可愛。嬌小的身體本能的在對方的懷裡扭來扭去,迷迷糊糊間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女人的束縛。

  「嘻嘻嘻……」就在薇紅的輕笑中,曦月的的腹部一聳一聳的,一雙美腿不受控制般的顫抖起來。很快,那種顫栗仿佛會傳染一樣,從大腿根部向著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起來,最後整個人都像是緊繃起身子猛地抽搐起來,好多秒後,才像是放空瞭一般的癱軟下去。如果不是身後的薇紅的話,我簡直就要懷疑她會直接倒在地上。

  而薇紅,從身後輕柔的托住曦月,嘴裡不失時機的對著曦月毫無防備的心靈灌輸錯誤的思想,「看吧,是真的很舒服吧。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你服從瞭,你乖乖聽話瞭,就得到瞭這種享受。多麼難忘的感覺啊,以後當有人在你的耳邊輕輕地說出『**山頂上的月亮**』的時候,你就可以進入這種無拘無束的狀態。因為非常舒服,你根本不會想著要反抗。隻是會乖乖的服從,然後很開心很興奮的等著,等著這股快樂……隻要有人摸上你的身子,你就會覺得越來越幸福,越來越舒服……」

  女人的聲音異常的輕柔,充滿著魔性的魅惑。明明說話間毫無邏輯可言,但是那種言語中的魔力,完美的將本毫無邏輯和意義的字句內容連貫到一起,連我聽後都覺得一陣莫名的恍惚感。顯而易見的,這樣一段帶著魔性的話正在一點點地滲入到曦月的意識之中。

  曦月沒有答話,在一陣強烈的快感後,她的雙目泛起一陣陣霧氣,但是呆滯的眸子裡缺乏焦距,仿佛處於夢遊狀態中。

  紅彤彤的小臉,隨著粗重的喘息好像變得更加粉嫩可愛瞭。曦月嬌小玲瓏的身體雖然衣物大多數還勉強的遮住瞭重要的部位,可是那被魅惑住的心靈正在一刻不停地被妖怪的胡言亂語所洗腦著。

  之前還有微微搖頭反抗的身體已經完全的安靜下來,任由著薇紅的手指頭隔著內褲在她的小穴上不斷揉捏,藍白色的小小內褲上,已經有瞭大塊大塊的濕痕。

  而曦月自己,則像是等身大的洋娃娃一樣,乖順地聽著主人的「悄悄話」。甚至連那迷離呆滯的小臉上,嘴角自然而然地舒展開,開始綻放出一絲嫵媚的笑意。

  看著曦月的樣子,我的心裡警兆橫生。薇紅她可不像是個自我克制的好人。或者說,她離得世俗意義上的好人的概念,差的未免太遠瞭些。假如把我們倆的安危寄托在對方的善心上,恐怕就是大錯特錯瞭。

  這樣不妥,這樣大大的不妥。

  所以說,必須尋找一個機會破開這個局面,否則真的就是古書上所謂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隻能躺在砧板上任由宰割的局面瞭。

  隻是,我要如何行動,才能解開這種局面呢!?

  像是要讓我看得更清楚一些似的,薇紅拉著曦月從陰暗的亭子裡走到瞭月光照射下的空地。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瀉地的月光,像是舞臺劇的燈光一樣的照在地上,明明是夜裡,卻讓我有種身處白天一樣的錯覺。

  銀白的月光,看上去是那麼的純凈、無垢,照在兩女的身上。明明是深夜的深山,明明是人所罕至的無天無地之所,卻異樣的有種詩情畫意的美感。

  兩具集鐘靈毓秀於一體的女體美得不可方物,一個巧笑嫣然,艷麗如花,仿佛隨時隨地都要向外展現出最美好的自己,但是不經意間時而高昂揚起的腦袋和一瞥的傲氣神情,卻在那高雅如仙子的清秀氣質上,多加瞭幾分令人畏縮的威嚴。而另一個少女則如人偶般安靜地被摟在上一個傲氣女孩的懷裡,身體上衣著凌亂,空靈秀麗的臉蛋半昏迷般呈現著全無防備的姿態,卻有種格外的惹人憐愛的柔美感。

  月色很美,月下的美人,更美。就像是不忍心破壞這股綺景般,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山裡面常有的鳥叫、獸嘶,隻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輕響。但這隻顯得更加靜謐。兩名少女都好像在清輝下閃閃發光一樣,恍然間有種此間一切之光都隻為此刻而閃耀的感覺。

  美麗!非常的美麗啊!

  隻不過……如果想到這兩個可愛美麗的少女,看上去像是禦姐的那一位,正在看上去好像是色色的香艷百合中,洗腦另一個看上去像是合法蘿莉的女孩子,那就……不美瞭啊。

  我很確定,我的手頭上,沒有足以破局的手段。無論是對於妖怪的瞭解程度,還是魔法、陰陽術、道術,我都是幾乎完全為0的狀態啊。

  那麼換句話說,隻有曦月自己才有應付那個妖怪的手段瞭,而且考慮到兩個人一度打得不相上下,和曦月那股絕對不是無由來的信心,我想到瞭一個可能性。

  我深深地看瞭看曦月一眼,她還沒恢復神智的身體無力的斜靠在薇紅的懷裡,看上去楚楚可憐。但是,我的腦袋裡還留存著她的「堅強」、她的「溫柔」,這就已然足夠,就像是註入瞭一針強心劑一般。

  我裝作承受不住打擊的樣子,捂著臉,趔趔趄趄的向後退著,在薇紅認為自己的褻玩給在場的唯一觀眾的打擊很有效果的時候,退到瞭亭子裡。

  然後直接的轉身向後,將那把曦月掉落的小刀拾瞭起來。

  嗚,好重……

  入手的時候,發現這把長逾小臂,比大號的切西瓜的水果刀長不瞭多少的刀子居然有股意料之外的沉重感,這和表面那看上去輕盈的薄薄一片,閃著危險的寒芒的精致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是和劍道練習中的竹刀完全不一樣的沉重感,顯然是精鋼錘煉的真刀。柄部的部位用細繩非常細心的纏繞好,哪怕是我的手心裡因為剛剛的冒險而出瞭一些汗,也完全沒有打滑的跡象。而且一股更加奇怪的感覺隱隱從柄部傳來,光是握著,就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舒適感,就好像是我天生就握過這柄刀劍進行過反復的練習般,完全不需要額外的適應它的重量和尺寸。

  我對這把刀的制式倒是不太熟悉,似乎是一種小太刀,又好像有種專業的術語叫做肋差什麼的。不過從它的長度和曦月之前的用法來看,與其說是武士們慣用的用來斬切的刀具,不如說是儀式性的施法的道具。

  就好像是電視劇裡的那些用劍喚引天上雷霆的道士、或者陰陽師那樣,不過很遺憾,我根本不會什麼法術,也隻能把它充作砍人的武器來用瞭。好在,曦月之前也展示瞭用來斬人的手段,所以我想應該是問題不大。

  心裡的思考如光電轉,其實,這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等到我轉身。月光下,薇紅的表情凝滯瞭,褻玩曦月小穴的動作整個的停止瞭,一下子就好像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樣:「你……」

  仿佛是讓她回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薇紅飛快的抽回一隻手,在之前的一道傷口上抹瞭抹,看上去這把刀給她的印象極為深刻。

  她的聲音都變沉悶瞭許多,先前開心的舔玩曦月的活潑歡快完全不見瞭,「真的是很不識風情啊,明明隻要好好的欣賞完這一幕後,我還想著要不要讓你玩玩兩穴齊飛的絕頂快樂呢。居然不識好歹到拿著這種討厭的東西對著妾身。」

  薇紅的表情很嚴肅,簡直是氣惱到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專業的退魔師也就罷瞭,你以為拿著區區一把破魔之刃,就可以對妾身怎麼樣嗎?」

  薇紅的聲音不大,但是聽上去就有種令人信服的魔性,就好像是恨鐵不成鋼的老師在耳邊循循善誘,「倒不如放下這把沒用的爛刀子,然後好好的享受一下人間的絕景,如何?」

  好像是想要印證自己的話一般,薇紅將呆呆拉著自己的衣擺的曦月的手又往上提瞭幾分,本來隻是堪堪到瞭曦月的胸罩下方邊緣的衣服快速掀起到頸,嬌俏可愛的一對乳鴿、和骨感精致的鎖骨立即地曝露在空氣之中,換句話說,也就是暴露在我的視線之中。

  似乎是還停留在薇紅的催眠指令中,在沒有得到對方的指示的情況下,曦月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像是一個石像般雙手被迫地高舉著,臉蛋被黑色的T恤給蓋著,隻留下一個朦朧的輪廓。

  「看吧,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的小奶子喲。」曦月的胸罩扣帶大概是在脖子後邊,薇紅隻是在後面勾瞭勾手指頭,沒過一下子的工夫,那帶著蕾絲的白邊花紋的文胸就好像失去瞭依托,緩緩地松弛開瞭,全包著曦月小白兔的罩杯垂落著露出瞭少女潔白乳肉的上半沿。

  曦月的乳房和外表透過T恤看過去的輪廓基本上一致,是那種挺翹的、小小的,隻要張開五指就可以盈盈一握的絕佳水準。

  這和曦月那正在發育中的合法蘿莉體型是完全恰當,而且恰到好處的大小。

  我確認瞭一個事實,我喜歡她,我喜歡明坂曦月,這是在沒有發情的狀況下,得出的結論。

  可能這種感情在這種荒誕的場面下很好笑,也可能連曦月自己都沒法接受,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曦月。

  不管是那個在班上好好學習的傲氣無口的優等生明坂曦月;還是在探查學校結界感到無力,而單獨在我面前表現出脆弱的退魔師少女;還是明明就在最後幾步就可以離開,卻因為我而折返的朋友曦月;還是,那個因為結界的常識改變,而在我「表達感情」中,被各種各樣的褻玩,玩弄得小臉紅紅,嘴巴裡隻能低低呻吟的美少女曦月,我都超級喜歡的。

  非要限定的來說的話,我不想死,我想活著,也想和曦月一起活下去。

  嗯,從那個妖怪薇紅的表現來看,似乎活下去,並不困難。

  與其說它喜歡殺人,不如說和志怪傳說中的狐妖一樣,喜歡玩弄、戲耍人類。

  這好像讓她覺得非常有意思。

  不過,假如失去自己的記憶,被妖怪仿佛玩弄「模擬人生」那樣肆意的篡改記憶,讓未來的人生變成一隻母狐貍的玩物。讓曦月的將來,如同可以交換的道具那樣被對方交易給其他的人,那種人生,和死瞭,有什麼兩樣。

  所以,雖然好像全身都有點痛,我還是站起來瞭。

  「真的是,很有意思啊!」那隻母狐貍已經重新換上瞭人類的臉,身上也在一陣朦朧後,罩上瞭一層隻有在古典的大河劇才出現的厚實的長服,看上去竟是優雅萬分,一副嫵媚華貴的貴婦人形象。傳說中的皇後娘娘恐怕也不過如此瞭。

  薇紅繞瞭繞頭,似乎真的如同古代那感情纖細多情的婉約貴婦人那樣感嘆道:「真的是時過境遷啊,明坂傢在這裡居然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小丫頭瞭。而且靈力這麼低微,比起當年的先祖來說,差太遠瞭。至於小哥你,也完全不行啊,精神上不行,身體上,也稍微遜色呢。那種可以把妾身肏到發暈,並且徹夜對飲到大醉的陰陽師,再背叛瞭咱,將妾身整個兒封印起來的風雅年輕人,不知道這個世間還能不能找得到啊!」

  我面上微紅,這傢夥,真的是神嗎……嗯,從法力上來說好像是,但是還是癡女啊。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打算退縮。

  我挺身站在明坂的身前,如同一堵屏障般好好保護住她。雖然我心裡也清楚得很,那個母狐貍的法力極為高超,至少是遠超我想象的程度瞭。

  她所畏懼的,也隻是我手中這把由陰陽師傢族代代相傳,反復加持過秘法的短刀瞭。不過就算是這樣,感覺上,她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根本就是在玩一樣,根本沒有把我當回事。完全沒有像是刀在曦月手上的那種如臨大敵的緊張感。

  從明坂對它的自信和薇紅之前表露出來的畏懼神情來看,這把刀,應該是凡間少有的可以斬切妖邪的大業物吧。

  果然,是作為持刀者的我太弱瞭嗎?

  薇紅提起長袖,一副淚眼連連的模樣,「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哥你前不久才從人傢身上下來,就要這樣忘恩負義的斬殺妾身嗎,這可比那個之後就不肯見我的陰陽師閣下可要拔屌無情得多呢。」

  「閉嘴!」我調整瞭下姿勢,一個箭步又沖瞭上去。

  她沒作什麼動作,甚至連結印的手勢,或者嘴裡的吟唱都沒有。

  前方的空氣就莫名其妙的變成瞭棉花團一樣,才踏前幾步,就好像是撞到瞭一堆絲絲縷縷的看不見的玩意一樣,眼前開始像是進瞭灰塵般難以睜開,而向前不要說沖鋒瞭,連邁步都變得困難無比。

  所幸,手中的刀刃還是那麼鋒利,隻需要不斷的在前面揮舞,那種怪異的被束縛的感覺減輕瞭不少。

  很好!就這樣一鼓作氣的沖過去好瞭!

  雖然預料之中不會那麼簡單,不過路程比想象中的還是要漫長得多,在繞過幾個不知道是障礙的還是幻術的東西後,我看到瞭薇紅的臉瞭。

  那個女人垂下瞭袖子,露出的半張臉正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糟糕,不可以看她的眼睛。

  我低下頭,隻是盯著她的胸前。從學校興趣社裡講解過的劍道要義裡,似乎也有以對手的胸前為目標,以從脖頸開始一刀斬過切的技巧,據說其中的高手是可以就此將全副武裝的武士活生生給斬成兩半的。

  當然,以我的實力,和手中這比武士刀要短的多的肋差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而且,我還非常有信心,以薇紅這樣的大妖怪的實力,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受傷的。

  雖然對於敵人這麼有自信,我究竟是什麼心態啊!

  不過很多事情,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說不定,就像是熱血漫畫裡的一樣,隻要咬牙堅持到最後,總會有奇跡發生呢。

  而且,明坂就在我身後。之前的隻言片語裡,薇紅似乎對她傢族深惡痛絕,我也絕不可以將她棄之不顧!

  大概頭腦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吧,至少,這個時候我也不會多想瞭。

  盡人事知天命吧!

  反正就這樣,刀刃在空中劃過瞭道半圓,以急速的軌跡向著對方的脖子上襲去。

  對方一動不動,像是根本不把這柄破魔的鋒刃當回事。

  我向上一瞥,對方緊閉櫻唇,完全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我的心裡突然猛地一跳,一反常態的不安感好像是滴到瞭清水中的墨汁般一下子擴散開來。醒目得讓我不由得註意起來。

  是妖怪給我施加的心理暗示嗎?!

  遲疑是與人對決的大忌。

  哪怕是清楚自己心裡的猶豫會讓本該一往無前的劍勢變鈍,我還是猛地一顫,翻轉著手腕,好不容易的讓那鋒刃從薇紅的身邊掠過。

  強行的中途變道,幾乎感覺自己的手腕就要抽筋瞭。

  「嘻嘻嘻!」

  然後,就好像是透過毛玻璃一樣,面前的「薇紅」的臉一樣子模糊不清,高挑的身體,也好像一下子縮水瞭下來。

  然後很快的,變成瞭明坂的樣子。

  明坂呆呆的看著我,眼睛裡噙滿瞭淚水,看上去一臉迷茫錯愕的樣子。

  「哎呀哎呀,差點呢,就差一點點呢。如果你斬過去的話,那就會是場悲傷的故事瞭。不過幸好,該說是天生的直覺出眾呢,還是隻是純粹的劍道菜鳥呢,看來弱小,也是偶然有弱小的好處啊。」母狐貍有些遺憾,又有些好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的脊背一陣惡寒,冷汗都要開始流出來瞭。

  薇紅的聲音就在耳旁響起,沒有時間和明坂解釋瞭。甚至容不得太多猶豫的時間,我重新轉過身,擺好架勢。

  我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我知道,因為臉蛋發燙而脹的通紅和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持刃的樣子恐怕在常人看來,怒氣沖天,非常有氣勢。

  不過這一次,我開始覺得,縹緲的勝算,似乎變得越來越小瞭。

  呼吸是變得粗重起來,但是與此同時,呼吸的節奏也在變得紊亂。不僅僅的鼻腔的問題瞭,而是我已經沒有調整呼吸的餘裕瞭!我的心,在亂!

  我可以在明坂的面前強作英雄,可是自己是欺騙不瞭自己的,我在變得害怕!

  年輕人好逞血勇,憑著滿腔的熱血,就算是明知道薇紅這個等級的大妖怪不可能是自己所能力敵的,我也還是敢站出來。

  但是,假如我錯瞭呢?

  這一次的斬,我及時收手瞭。但是我也深知,這絕對不是薇紅的極限。

  那個女人,那隻母狐貍是有著可以惑亂心智,操縱感情的邪法的。

  雖然很羞愧,但是在和她的交媾……或者幹脆說是被母狐貍單純的當成人肉性玩具的時候,我就清楚的親身感覺到瞭這點。我那還在隱隱作痛的下身……還是不考慮這個比較好。

  假如……假如……如果……下一次,當我再一次的斬向眼前的「薇紅」的時候,那個眼前的東西究竟會不會還是明坂,還是一棵樹,亦或者真的是母狐貍本尊。

  而我的心智,會不會因為被母狐貍幹擾,而突然騰升怒意或者更加難堪的情緒,以至於無法收手呢!

  心亂如麻,大概就是指我現在的狀態吧。

  以至於,腦袋裡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瞭無聊的回憶。我們的學校,當年似乎是真的請到過全國都很知名的劍道教練來做過一個學期的教程,雖然那個課程裡,他其實嚴格說起來並沒有真正的傳授過什麼不得瞭的「秘劍」、「絕殺」之類的遊戲裡神乎其神的伎倆,更沒有什麼望而生畏的凌厲氣勢或者霸氣之類的。更多的時候,都隻是像是鄰傢的和善老爺子般笑吟吟的帶著大傢練劍或者是鍛煉身體之類的,然後趁著這個時候,說一些一人之兵法之類的一聽就很心靈雞湯。

  說起來很慚愧,過瞭好幾年,我連老爺子的臉都記得不太清楚瞭。而作為他連名義上都算不上的弟子,也從未展現過什麼過人的天賦,隻是得過且過的混在大傢之中聽著老頭子好像乏味的話,他應該也是不太可能記住我吧。

  但是,老爺子的話,似乎有幾條在記憶裡顯現瞭。

  如同濃墨粗毫在素白宣紙上的大字般,清清楚楚!

  這可不是年輕人的多愁善感瞭,而是不得不做的抉擇瞭。

  我有選擇嗎?

  似乎沒有,非要說有的話,無論是跪下哭求薇紅的憐憫變成她的奴隸,還是拋下明坂自己轉身就跑,亦或者是趁著手上還有把刀幹脆自行短見,都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既然如此,也隻能繼續瞭。

  就這樣繼續頭腦簡單下去吧!

  放空不必要的雜念,擯棄和現在無關的思考,隻要把註意力集中起來,就好瞭。

  之前目標,好像有很多個,比如說保護好明坂,保護好自己,擊敗妖狐啊,破開這裡的迷障離開這裡啊之類的。太多瞭,實在是太多瞭!

  目標隻需要一個——在薇紅的手裡保全住我們兩人。

  其他的全是旁枝末節,是連想,也沒必要想的存在瞭。

  出乎意料的,心情變得十分的寧靜。雖說以薇紅和我的差距來看,也許就這樣一點心境上的調整也並不能緩解太多的麻煩,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

  我踏前一步,持劍的手臂微曲著前伸,雙手合握住劍柄,以記憶裡標準的姿勢站定。

  「嗯,不錯的氣勢呢。」薇紅的表情也變得稍微正經起來。

  調整呼吸,心念全灌註在劍上。我嘗試用自己的視線鎖定目標,女人的身形在眼睛裡非常清晰。

  我輕挪著碎步,一步步的拉近距離。雖然和真正的大師比遠遠不夠格,我也沒有足夠的經驗和空間感來評判拉近的距離是否抵達瞭我沖刺爆發的極限。

  隻能在離得女人足夠近的距離時短促爆發,這一次,砍的不敢是要害瞭,而是女人擺在胸前門戶的那隻手。

  「咯!」肋差上傳來一陣沉重的感覺,震得雙手一陣發麻,那不是擊中人體應有的感覺。

  回過神後,發現自己砍中的隻是一塊被雕刻成人型的木頭。

  「妾身的幻術還不錯吧。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的氣勢看起來還不錯,隻不過,如果連分辨敵人的眼力都沒有的話,又要如何戰鬥呢?」

  薇紅的話聽在耳裡,我隻能苦笑瞭。一臉好整以暇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也不看看到底是因為誰,才讓我變得毫無選擇的。

  我循著那個聲音砍去,這次是幻影。

  又是一次短促沖鋒,這次是腳下出現瞭被忽視的藤蔓,幾乎就要把我絆倒瞭。

  然後還有一次……

  感覺自己,變成瞭追逐太陽的愚人呢。

  反反復復的揮劍,卻根本連自己的目標都看不清看不明。

  人的體力,也是有限度的,我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眼前的三個「薇紅」。

  不知道是不是為瞭炫技,在不知道多少次的揮擊後,女人的身影幹脆一分為多,幾個幻身一直的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