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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19 第六日下午 午探女宿舍

  「咦?怎麼會!」曦月發出疑惑的聲音,瞪大著眼睛看著我拿來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不由得有些緊張,這可都是我親手拔出來的東西啊,假如是有毒或者很危險的話,我就麻煩瞭。

  曦月伸出纖指,捻起瞭其中的一朵,很鄭重的斟酌著語氣,「這種菌菇,不正常。在哪裡找到的?」

  我看著明坂潔潔白白的小手,沒戴任何防護的直接捏著那傘狀的蘑菇。

  那隻菌菇白白嫩嫩的,摸上去有種半凝固半液體的怪異觸感。太軟太脆弱瞭,一摸就斷掉瞭,手上還有乳白色的不明物質。

  這是在兔舍旁看到的,在小小的兔舍旁邊,零零散散的分佈著好些簇這樣的小菌菇,就像是才生長出來的一樣,矮小白凈。

  「會有危險嗎?」我重申瞭之前的問題。

  曦月搖搖頭,雙眸還是盯著那隻傘菇:「不,這不是毒蘑菇。非要說的話,倒不算是很稀罕的品種,但是問題出在,這種菌菇應該是出產在深山密林之中,那種腐朽潮濕的環境裡的。學校人氣旺盛,怎麼會長出這種東西?」

  我想瞭想,最近可是天天艷陽天,夏盡秋來,天氣燥熱,這麼一說的話,情況確實不太對。戰戰兢兢的問道。「也是因為魔法嗎?」

  「去看看吧。」曦月站起身,沒有正面答我。

  然後等到去瞭愛心角一輪後,又憑空花費瞭幾十分鐘,曦月挨個的揪下傘菇,認真的查看。

  完事後才嘆瞭口氣,「河君,情況不對勁瞭。環境,變瞭!」

  看到我一臉懵懂的樣子,她又解釋瞭起來:「我們的學校本來是沒有生長這種菇子的環境的。但是既然它們已經出現瞭,那麼這就是不正常的,隻能說明學校這邊,正在和某塊地方開始共通起來,所以說,環境,正在變起來瞭……之後恐怕要更加註意,現在隻是最低級無害的蘑菇,說不定後面還會出現些其他的東西呢。」

  最後,曦月將傘菇們都收集起來丟到垃圾桶裡瞭,然後在朝倉用過的洗手臺邊洗幹凈手,嚴肅的對著我說:「唔唔,進度必須更加加快瞭。」

  於是,就這樣,我被年級排名前列的優秀好學生帶著曠課瞭。

  全勤記錄終於從早退變得愈發的嚴重,變成瞭一個敢於曠課的壞學生瞭。

  而年級公認的好學生曦月,則是拉著我的手,走到瞭一處地方——宿舍樓。

  曦月朝我笑瞭笑,略帶歉意的開口:「抱歉,之前河君的話,讓我覺得很有必要梳理情況。還記得我們那次的見面嗎?」

  那次的見面嗎?

  我咀嚼著曦月的話語,默默地回憶著,說起來,和曦月的第一次見面,似乎是在開學報道分配好瞭班級後,大傢紛亂中確定著教室座位,當時就有一個嬌小的少女站出來短暫的維持瞭一下秩序,直到老師到來。

  那個時候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那時候的曦月,身材比起如今來說更為嬌小。不過純凈凜然的氣質和冷靜的眼神就已經給我留下瞭很深的影響瞭。

  然後就是第一、二個學期瞭,期間她一直以行事端正穩重的班長,和長期中規中矩的我進行偶爾的班級事務的交流。

  直到前幾天,那一次……

  被明坂班長以被老師「有請」的名義叫瞭出門,然而實際上卻是被她給拉到沒有其他人的角落,然後告知瞭「整個學校都正在被一個結界洗腦影響」的事實。

  曦月也並沒有和我繞彎子的意思,她拿起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展開,上面滿是一些像是小孩子塗鴉一樣的,完全看不懂的圖案。

  「哦!」我的記憶開始和現狀重合,當時,曦月也是以遞出這本小本子作為開初,和我進行著情況的簡述。

  就像是肯定著我的記憶一樣,曦月一臉嚴肅的對著我說道:「河君,請你再看一遍這個本子,看看它和之前是否有不一樣的地方。」

  看到她這麼嚴肅的樣子,我不敢怠慢,仔細凝神地掃視著手中的本子。

  上面以著曦月娟秀的筆法,描繪著數不清的幾何圖案。在這些以方方圓圓為主題的圖形之中,又充斥著許多筆畫奇怪的有規律的圖形,明顯和如今的文字體系不一樣的字體。似乎是……我們國傢早期的文字,但是我業不是專傢學者,沒有專業知識的前提下這種事情也無法確定。

  換句話說,就是根本無法通過規律圖形的內容來記憶,隻能憑著當初的模糊記憶瞭……

  我沉默片刻……

  …………

  ………………

  果然是完全不記得瞭。

  當時也隻是隨便那麼一瞥,非要說的話,似乎當時曦月記錄瞭密密麻麻的好幾頁,如今看過去,似乎少瞭點。

  但是我依舊無法確定。

  曦月得到我模棱兩可的回復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上去有點失望,但一臉還在意料之中的神情,「嗯,原來如此。那麼我就直接說結論吧。我在翻閱當初的記錄的時候,發現似乎少瞭一些內容。或者說,我已經無法辨認出記錄的內容瞭。」

  她在我面前楊揚筆記,「每次做完筆記後,我都會做一個小記號。但是現在是記號還存在著,可是內容,似乎變少瞭。但是,我也開始不確信瞭。」

  我們倆邊走邊說,曦月在一開始察覺到異常後,最早發現的就是宿舍區的痕跡。

  說明在那個時候,或者更早之前,結界就已經開始架構完成瞭。

  「那麼消除這些印記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削弱這個結界瞭?」我天真的提出建議。

  心裡面也覺得沒有底氣,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話,曦月早就著手去做瞭,而不是會像是現狀這樣臉色凝重的和我邊走路邊聊天。

  然後,我果然得到瞭否定的回答。

  這些紋路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結界的印痕,消除它們也真的可以削弱一部分結界的影響。

  但是遺憾的是,這座籠罩著學校的大型結界,恐怕根本是借著地脈的靈氣開始運作的。而借助著流傳在這座學校裡面的專屬怪談故事。雖然說上去很奇怪,但是等於是架構瞭一個以「學校校園」為場所的文化圈。

  指定的地點、模棱兩可的故事、形象模糊的角色,若幹個要素組合到一起,也就變成瞭一個和外界不同的場所。

  換句話說,也就是結界瞭。

  然後借助地脈的靈氣再對於封閉的結界施加影響,變成自我循環的環,再一點點的覆蓋更替掉結界內部人員的意識,總體來說就是如此。

  想要通過抹除印痕的方式來消除結界,就好像是想要以人力來封堵住正在潰堤的大壩一般荒誕不可行。

  「就是這裡瞭!」曦月非常淡定的對著宿管大媽出示瞭自己的證件,然後以學生會巡查的名義帶我進去瞭。

  似乎學生會的巡查也是一直以來的慣例瞭,再加上曦月的熟面孔帶路,宿管對此見怪不怪,撇瞭眼曦月出示的證件後甚至連我都不需要登記就直接放進去瞭。

  基本上,本縣的人都集中在這座學園,離傢遠的孩子為瞭方便也會選擇寄宿在學校。

  然後,這裡是女宿舍區。

  我有些好奇的東張西望,宿舍的走廊和教學樓的走廊材質差不多,乍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由於還是下午上課時間,停留在宿舍裡的人恐怕不多。

  「河君,感受異常吧。」領著我走到二樓的走廊,看著兩邊空空蕩蕩的道路,曦月示意我。

  「啊,要怎麼做?」我吃瞭一驚。

  「就像是當初,你看到第一隻怪異的一樣,想起那種感覺,然後抓住那種感覺,再做一遍!就這麼簡單。」曦月沒有看我,靈眸瞪大,直視著前方,也不知是具體望向哪裡。

  「哦。」看得出她並不是在開玩笑,我隻是應瞭一聲後,就也盯著曦月註視的方向,開始努力。

  眼睛裡看到的,是墻面樸素的白瓷,更遠處深灰色的水泥地板,移動焦點可以看到走廊邊的天花上沿著管路佈設瞭線纜。全都是非常尋常的景象。

  而這些,肯定不是曦月要我觀察的。

  她希望我看到的,應該是更加古怪離奇的景色,大概就像是佈滿瞭筆記本的花紋那樣的。

  那麼,重點就根本不在於眼瞭,而在於通靈瞭。

  那麼,我第一次通靈的契機,是在那第一隻怪異制造的狂風之下,情急之下強行睜開眼,在一片反常的風平浪靜之中,看到的身旁少女的英姿。

  回憶著那時候的記憶,我調整著呼吸……

  曦月的意思,就是讓我把在當時情急之下辦到的事情,重新模仿一遍吧!

  嗯……我轉過頭看瞭看曦月。

  她還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雙眸散光,看上去進入瞭某種空靈的狀態一樣。

  不過她仍然有餘力註視到現實世界,隻聽到她開口:「回想,靜下心來,回想起你第一次」看到「異物的情況。所有的一切,都是最開始的那次最難。河君你已經度過瞭。」

  既然曦月沒有任何要幫忙的表示,那就是篤定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瞭的意思瞭……

  既然曦月已經那麼努力瞭,那麼我也不能太拖她的後腿,我再度回憶著那個時候的場景,「那麼,我要開始瞭。」

  當時,有譫妄的風越過物理的壁壘吹拂到身上,然後甚至穿過肌膚,直接吹打到靈魂深處一樣。從肆意的狂風中就可以感覺到不加掩飾的邪質狂氣!

  連維持自己的意識都好像變得異常的艱難,然後,在那個時候,睜開眼!!!

  以正常人類的大腦,想要在腦海裡回憶模擬那種滿是惡念的虛幻之風並不容易,哪怕是極力靜下心,也依舊不容易做到。

  又一股風,吹瞭過來!

  我突然想瞭起來,在剛剛走到走廊的時候,同樣有風吹過!

  這並不離奇,風,本來就是空氣的流動。換算成科學的說法,那就是冷熱不均這樣的情況造成的空氣互換。

  在開闊的走廊裡,這種流動似乎更加容易。所以現實世界中正有著真正的風在流動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類似的場景,有利於回憶。

  曦月是考慮到瞭這點,所以特地帶我到這裡來體驗嗎?

  我再度調整著呼吸,平靜思想,迎風站立。

  雖然隻是現實中的清風,而不是那種可以穿透衣服吹進毛孔的惡質異常。

  但是,既然兩者都可以給我一種「風」的聯想,那麼思想本身的聯系,也給兩種無形的東西牽扯上瞭某種聯系。

  我合上雙目冥思著,故意的像是當初的那樣抬起單臂,做出遮蔽根本就不存在的狂風的舉動。

  然後仿佛被這種動作吸引住一般,沒過多久,有風又一次的過來瞭!

  絲絲縷縷的吹過頭頂,繞過身旁。雖然隻是一陣輕風,但是用來回憶那種場景,已然足夠!

  那麼,就是現在!

  我猛地放下手臂,頂著風睜開瞭眼!!!

  唔唔………………

  現實中散蔓的風和遍佈惡意的狂氣,但是現實世界纖塵不起的邪氣並不一樣……

  後者,直擊心魂,催人邪念!

  而前者,在我睜眼的瞬間,眼睛裡就進瞭沙子。

  異物感撞擊雜糅在眼眶裡,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眼,隻是,這應該是不可以的……

  當初……

  當時第一次開眼的時候,正是強行頂著那種吹入心魂的狂氣,在慌慌張張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打開瞭「眼」,我皺著眉,手指扒拉著眼皮,讓眼球直視著看不見的風。

  短短幾秒鐘,眼球就覺得發冷幹澀,非常難受……眼前一黑,簡直就像是失明一樣。然後,隻是很短的時間,也許隻有一剎那,眼前的景象仿佛非常老式的黑白電視機那般,緩緩的有瞭畫面,很難說是不是幻覺,但是拜其所賜,這似乎和當初的難受形成瞭某種共鳴,眼前的視界,變換瞭。

  世界陡然換瞭個模樣,好像是有人憑空的在我的視網膜裡打碎瞭一隻墨水瓶。不知道從哪個點開始延伸,數不盡的裂痕,在我的眼前延伸。

  在裂痕的勾勒中,可以看到凹凸不平的印記,恰似曦月畫給我的筆記本上的那些形狀。

  隻不過,眼前的圖案更為具體,更加立體。

  假如說曦月用那雙小手臨摹的幾何圖形是宛若一座山丘的平面圖形。以肉眼可以接觸、大腦足以理解的方式將大致的信息給復制下來。

  我現在所能看到的,就是一整座山林的全貌。

  影影綽綽,層層疊疊。

  宛若水壩潰堤,數不盡的信息量,似乎以可以理解的方式湧現進大腦。

  腦袋立即隱隱作痛起來,並非是那種劇烈而猛烈的從外部物理撞擊的疼痛,更像是有東西透過視網膜,隨後大腦處理不堪重負,應急之下的疲苦。

  我後退一步,咪起瞭眼。眼前的圖形和有規律的文字似乎不是一成不變的。

  而像是真正的水庫裡的旋渦那般不斷的變換著形體,渦旋之下,隱約能夠看到更為深邃的東西。

  變換的圖形線條在我的面前扭曲著,又好像是遊走的活蛇,活靈活現、張牙舞爪的擺動扭轉著身姿。

  頭,更痛瞭!

  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渦旋帶來的吸力讓渾身上下根本轉動不開,或者說,到瞭這個時候,軀體都似乎變得不再存在,無論從哪個角度,透明的靈魂都隻能看。隻能眼睜睜的繼續看著……讓大腦承受壓力。

  水流、奔湧、沉積——這就是大腦裡誕生的聯想。

  我的眼球,仿佛不是以在天空俯覽全局的角度註視著這一切。而更像是一下子沉入到湖水的最底,如同那遍佈在淤泥之中的沉淀物一般,「我」正處在地勢的最低。

  當睜開眼看著的時候,僅僅隻是看著,唯有無形的暗流。打開的「眼」就像一個孔洞,有「什麼東西」不斷的順著「重力落下」自然而然給大腦增加著壓力。

  一股龐大的不安感攫取瞭我的心靈,周圍濕冷濕冷的,就好像屍體浸沒的海洋慢慢的浸透瞭我的靈魂!

  腦袋,也因此不斷地痛著。

  很快,就要到達極限瞭。身體,搖搖欲墜!

  然後,有東西拍瞭拍我,後頸一陣酸麻!

  啊呀……

  就好像以我的身體為容器的桶子被揭開出現瞭縫隙,沉積進來的「東西」,像是碰到瞭太陽的肥皂泡一樣的揮發出去瞭!

  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又好像變成瞭故障的黑白交織的影像。

  然後,有一個令人安心的感覺傳瞭過來,拖拽著「我」——那個浸在湖底的「眼球」離開。

  片刻後才恢復瞭正常,終於回到現世瞭。從那種地方回來,明明還是大白天,身體上卻感覺到好像從遍佈黴菌、鬱積陰沉的老屋子裡走過一遍,難受極瞭。

  回過神來後,大口喘息幾聲,眼睛的餘光剛好看到曦月悄無聲息將她的纖纖小手從我的手腕處移開。

  「你看到瞭多少?」曦月的聲音好像黃鸝那樣的動聽悅耳。

  「嗯……」看到瞭那般的景象還能夠保持鎮定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我聽得見曦月的問話,但是思考仿佛還被停留在那個暗無天日的陰霾裡,根本說不出話來。

  「嗯,看來你看到瞭很多呢。」明坂的小手輕輕的撫上瞭我的後背,用柔緩卻有力的力道按揉著後背。

  就像是曦月本人一樣,作為女孩子的她的小手,溫柔而細軟,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但是作為破魔師的她,內心堅強而執著,卻像是足以托付生命的戰友那般,被這樣的手腕激勵著,我很快強打起精神起來。

  我們一邊走著,一邊交流情報。不過來自於我本人的情報,隻有乏善可陳的幹巴巴的個人體驗。

  所以很快就變成瞭曦月自己的獨白,她說道:「這裡是某個源頭……不,不對,更準確的說,是我有關於結界的記憶後,第一個發覺到異樣的場所。」

  「這在神秘學上有特殊的意義嗎?」我環顧著四周,在脫離瞭那種狀態後,我眼前的視界勉強算是正常瞭。

  大概,算是正常吧……

  已經看不到什麼扭曲的圖案或者幾何圖形瞭,除非是特意的費神區凝視還能看出些許的端倪。

  不過看著周遭的事物,還是會泛著著一層朦朧的光。

  不過那些光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就當我還在咀嚼這些東西的含義的時候。

  曦月在一堵門前停住瞭,伸出手,曲著食指在門上叩擊著。

  沒多久,門就打開瞭,一個女孩子像是小倉鼠一樣從裡面探出頭來,滿面潮紅,一臉迷糊的眼神看上去有點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曦月對著裡面的人揚瞭揚證件,「學生會查寢室。」

  似乎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瞭,打開門的少女點點頭很快就縮回門裡。

  「打擾瞭!」曦月很有禮貌的穿起鞋套,走瞭進去。

  我也在穿好曦月遞給我的鞋套後亦步亦趨的跟瞭進去。

  「啊……」誰能想得到,才一進門,立即傳來瞭女孩子的驚叫聲。

  「怎麼會,怎麼會有男人進到這裡來啊!」我隨之本能的將視線投到聲源地,在那裡,另一個沒見過的少女尖叫著抓起薄薄的毯子,一臉慌慌張張的擁在自己身上。

  「哦,那是學生會查寢的,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吧。」曦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倒是剛才開門的少女為我解瞭圍。

  在走進門後,才看到她的全身,這個少女身穿著粉白色的小背心,松松垮垮的設計將瘦削的肩頭裸瞭出來,一條同樣隻包到臀沿的小內褲也將兩條細白的大腿裸露著,雖然看上去並不豐腴,細胳膊細腿的,平坦的乳房、小小的正在發育的身子,看上去甚至比曦月還要嬌小,不過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就像是含苞待綻的花骨朵那般的秀氣柔弱,有種鄰傢小妹妹的感覺。

  而床上的少女因為早早的拉起的毯子蓋住全身,不過從最初的一瞥來看,身材可比第一位少女要來得豐滿得多瞭。從拉著毯子不讓它落下的裸臂來看,瑩白如玉,就算是奶黃色的小毯子遮住瞭身子,哪怕是這樣寬松的狀態下,毯子後的乳肉依舊撐起瞭一個惹人註目的弧度。

  「誒?」床上的少女發出一聲疑惑的呻吟,喃喃自語:「對哦,學生會檢查寢室,好像很平常啊。學生會有男生,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那麼,我剛才是在想什麼呢。」

  床上的少女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著,看上去失去瞭敵意。

  「嘛,想不起來就算瞭吧。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身材瘦削的蘿莉體型的少女漫不經心的說著,踢踏踢踏著來到床邊,親吻上瞭那個豐腴體型的少女。

  對方還看著我們,有些戒備的掙紮瞭幾下,可是在掙紮幾下也沒有掙脫後,很快俏臉變得粉色,闔上眼享受著同伴的親吻。

  這看上去就一副百合花開的動人景象,讓我很是想起瞭遠坂同學和園坂同學兩個清淡甜美,同樣旁若無人的那對百合少女。

  明坂已經是徹底地見怪不怪瞭,繞著寢室走瞭一圈,拿著那個小本本揮筆記個不停。

  以至於那個纖細清瘦的少女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另外一個少女則很不客氣起來,「我說啊,學生會的兩位。我們倆可不是曠課,隻不過是我頭暈,在保健室待瞭半個小時後,不僅沒有好轉,連身體都變痛瞭,那個不知道是實習生還是什麼的男的說是沒有大礙,建議回寢室休息瞭。美子是擔心我所以請假留下來陪我的。」

  「嗯嗯!」對於那個少女的說辭,曦月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也不知道點頭的意思是表達同意,還是隻是表示「聽到瞭」。

  我註意到,那個臥在床上的少女身上的朦朧之光,比起那個纖瘦的女孩子而言,要似乎濃鬱、怪異得多。

  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到曦月身上,在初開視界的時候還不覺得,在有瞭對比之後,曦月身上的朦朧扭曲,比起以上的兩個人來說,都強烈瞭不少。甚至到達將她的身形都籠罩的地步,這讓曦月的身影在我眼中的顯示就好像蒙上層奇怪的光暈一樣。

  至於我自己,嗯……我自己是沒法查看自己的情況的。

  我不知道曦月自己對於自身是否有對應的感知,不過就目前看來,曦月的表現和平常一樣,非常的平靜鎮定。

  再最後看瞭看有沒有違規電器後,曦月有禮貌地道瞭個別,然後領著我走瞭出門。

  接下來的工作異乎的簡單,曦月每隔幾個房間就叩擊門扉,然後裡面果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