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會在裡面喝茶，這一點我心知肚明，但是我以一個微笑回答石菁菁的追問，「就這個啊？我還以為你發現瞭什麼不得瞭的秘密呢。」

　　石菁菁對此十分震驚，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什麼意思？你無所謂？你這……心也太大瞭吧？」

　　我聳聳肩膀，「這兩件事，我都知道啊。」

　　石菁菁嘴巴張得溜圓，「你……都知道？」

　　「知道啊，婷婷昨天見的那個，叫李有才，石總的生意夥伴。今天的健身教練姓田，我早就知道他。」我輕描淡寫地說。

　　聽到我說出兩個當事人的名字，石菁菁倒吸一口涼氣，「你知道！還這麼無所謂？」

　　「石總說的沒錯，有些事吧，小姑娘傢是不懂的，大人的世界比你想象的復雜得多，大小姐就不用咸吃蘿卜淡操心瞭。啊，對瞭！」我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石菁菁，「你在監視婷婷，拍照片的是你自己？你跟蹤瞭她？」

　　「沒有！」石菁菁仿佛受到侮辱，「我怎麼可能自己去跟蹤？那是我請的私人偵探。」

　　「不管你自己跟蹤還是雇瞭人，我得提醒大小姐，這種行為是違法的。所以，這種事情不要有下一次，不然，就算我不管，石總也會不高興的。」

　　石菁菁臉色變得很難看，語氣也變得很暴躁，「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我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我，包括我哥！」

　　看來這個賤人鐵瞭心要跟婷婷過不去，真想扇她兩耳光，但我現在不能跟她對著幹。我估計她還沒把這件事告訴石勇，現在必須穩住她。

　　我長吐一口氣，努力在臉上堆出微笑的表情，「大小姐別這麼激動嘛！其實，你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我挺感激你的，真的，看得出來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你是為我鳴不平，所以來提醒我，對吧？」

　　這話說得假得不能再假，可卻起到瞭意想不到的效果，石菁菁嘴角翹起來，臉色迅速變得緩和，表情像是在說：你才發現啊？

　　「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在你不瞭解一件事具體細節的時候，妄下判斷很可能會犯錯，對吧？至少你應該相信石總的判斷力，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相信婷婷，自然有他的道理。同樣，有些事情他沒告訴你，也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再針對婷婷的事情想七想八瞭，也不要再找石總爭論，你要實在看不慣婷婷，就當她不存在好瞭，如何？」

　　石菁菁眉頭皺得厲害，「什麼意思？你是說唐婷和那兩個人見面，我哥也知道？還是說……」

　　「哎呀，這件事情不要再想瞭嘛！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這麼惡劣的天氣，大小姐還是早點回傢吧。」

　　石菁菁看瞭一眼窗戶，但是外面太黑瞭，什麼都看不清，於是她走到窗戶旁邊，「還在下雪，肯定很難打車……」

　　「大小姐要去哪？我送你去。」我笑瞇瞇地說。

　　走出辦公大廳的玻璃門，來到外面的電梯間，人立刻冷得發抖，我趕緊把大衣裹緊，可穿得極少的石菁菁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在過春天。

　　電梯裡，石菁菁站在前邊，我靠著電梯後壁。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盯著光滑的電梯門反射出的石菁菁覆蓋著黑色薄絲襪的大腿，腦子卻在想別的事情。

　　剛才我是騙石菁菁的，唐婷和李有才以及田勁約會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這一點讓我很難過。

　　石菁菁坐在車子後排，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一路上她都在手機上打字，動不動就「哈哈」笑兩聲。我不禁感慨，還是腦子簡單點比較好，糟心事轉眼就能忘到腦後去。

　　把石菁菁送到某傢飯店門口，我獨自開車回傢，路上遭遇大堵車，花瞭一個半小時才到傢。

　　婷婷果然不在傢。

　　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瞭一會呆，房間裡還殘留著婷婷身上的味道。我心不在焉地整理傢務，直到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是石菁菁……說好瞭她自己打車回去，怎麼又找我？

　　我對著手機喂瞭半天，對面一直傳來亂糟糟的雜音，然後突然響起一串羊癲瘋般的喊聲：「喂！喂！白羽！你！快來接我！」

　　操，還真讓我接？接你妹啊！

　　我正要嚴詞拒絕，石菁菁突然唱起一首英文歌來，特別地嗨，唱瞭幾句，又不歇氣地喊道：「白羽！快點來！好大的雪啊！好像棉花糖！XX你吃一口，看是不是甜的……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聽聲音旁邊還有別的女生在陪著石菁菁一起發羊癲瘋，我對著話筒大聲問有沒有別人能送她回去，她牛頭不對馬嘴地喊瞭半天，最後終於明白瞭我在說什麼，「沒人送我回去！我沒有爹媽！我是個孤兒！我也沒有男朋友！沒有哥哥姐姐！不對！我有個哥哥！我哥哥是個壞蛋！」

　　「白羽，我求你瞭，你來接我好不好？不然沒有人管我瞭！他們都是有傢的人，我沒有傢！你不接我，我就要凍死在大街上瞭！嗚嗚嗚嗚嗚嗚……」

　　石菁菁對著電話，嚎啕大哭起來。

　　我花瞭半個多小時才回到剛才來過的飯店門口，兩個比石菁菁稍微清醒一點，但同樣東搖西晃的女孩子正陪她坐在馬路牙子上唱歌。石菁菁倒在我肩膀上的時候，她那兩個同伴還在亢奮地大笑，其中一個很雄壯地說著「帥哥交給你瞭啊」、「一定要把菁菁安全送到啊」之類的話，說著說著突然就對著垃圾桶嘔吐起來。

　　石菁菁剛倒在車子後排座位上就昏瞭過去。過瞭兩分鐘她又醒瞭，睜著渾濁的眼睛努力想看清是誰在開車，最後總算鬧明白瞭，於是含混不清地咕噥著：「白羽……你帶我去哪？」

　　「送你回雲水灣。」我簡短回答。

　　「雲水灣？」她突然發出哭腔，像個撒潑的小孩般叫嚷起來，「啊不要！我不要去雲水灣！你不能送我去雲水灣！你給我停下來！」

　　「為什麼？」

　　「我不能去雲水灣！我離傢出走瞭！去哪都不能去雲水灣！」她突然往前一撲，用一隻胳膊摟住我脖子，不讓我繼續開車。我嚇瞭一大跳，好在她沒多大力氣，趕緊左手扯她的胳膊，右手穩住方向盤，奮力把車安全停在路邊，避免瞭一場災難性事故的發生。

　　「你妹啊！」

　　「我沒有妹妹！我也沒有哥哥！我是個孤兒，我無傢可歸！」石菁菁淚汪汪地瞪著我，嘴巴委屈地翹起老高。

　　「不去雲水灣，你去哪？」我兇巴巴地問她。

　　「我離傢出走瞭！我現在住酒店！」她瘋瘋癲癲地又笑瞭起來，臉上洋溢著自豪，好像離傢出走是一件特別瞭不起的事。然後，她突然往後倒在座位上。

　　「哪一傢酒店？」我繼續問，可是沒有回音。

　　「操！」

　　我扭過身子，伸手過去拼命搖她，「喂，哪一傢酒店啊？」

　　「酒店……住酒店……我愛酒店……」

　　我在石菁菁的包裡翻找瞭半天，錢包也打開瞭，沒看見任何酒店的房卡。

　　造孽啊！

　　大半夜的攤上這麼個事！雲水灣不讓送，酒店又不知道是哪個，難道送我傢去啊？

　　要不強行送去雲水灣算瞭？

　　不行不行，石菁菁會發飆倒是小事，關鍵是送過去會很尷尬。如果石勇不在傢，送過去也沒用；如果石勇在——那婷婷也一定在……

　　半小時後，我無奈地把爛醉如泥的石菁菁背上樓，扔在自己傢客臥的床上。這小賤人居然知道自己躺上瞭一張床，翻身就往床正中間滾，我趕緊把她的腿按住，不讓她臟兮兮的鞋底蹭到幹凈的床單。

　　我惱火地把石菁菁長筒靴的拉鏈拉開，把她的腿拽出來——我都氣得忘瞭她穿的是薄薄的黑絲呢。我的手抓到石菁菁絲滑的小腿時，小弟弟不由得硬瞭起來。

　　我咽瞭咽口水。

　　不管怎麼說，石菁菁畢竟有幾分姿色，又這麼年輕，一雙標致的腿，穿著半透明的黑絲，直直地癱在床上……

　　好想摸啊。

　　我粗暴地脫掉石菁菁的大衣，給她蓋上被子。

　　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我的陰莖一直高高翹著。

　　唉，思想真是越來越骯臟瞭，居然對石菁菁這種神經病都能起生理反應，她剛才還用那麼難聽的話罵婷婷，我沒打她就算好的，居然還想摸她！

　　不對！我突然想到，雖然不好打她，但是不是至少要教訓教訓她？比如，用我的雞巴教訓教訓她？

　　陰莖猛一下翹得和地面成瞭直角。

　　一分鐘後，我光著身子，挺著暴怒的肉棒，做賊一樣悄悄溜進次臥，來到醉臥在床的石菁菁旁邊，掀開被子，伸手摸她的黑絲腿。

　　不摸白不摸，沒有反抗能力的「仇人」更是應該摸。老外摸得，我摸不得？

　　對瞭，她的臭嘴剛才罵婷婷來著，決不能忍。我伸手去掐她的臉，左邊掐完掐右邊，把她臉頰都掐紅瞭，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此看來，我可以為所欲為瞭。

　　我伸手去解石菁菁卡其色短褲的腰帶……

　　心突然跳得好快，手指頭還發軟。靠，幹一點壞事就慫成這樣，別人欺負你女朋友的時候可從來沒手軟過！

　　哈，T 襠的黑色絲襪中間居然是一條卡通圖案的黃色小內內，我一不做二不休，伸出右手食指，隔著絲襪和內褲，在石菁菁的私處按瞭一下。

　　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是天賜良機。我在石菁菁的黑絲腿上繼續摸瞭一會，嘴角露出淫笑，輕輕把她的絲襪和內褲脫瞭下來。

　　讓我來看看這丫頭的小妹妹長什麼樣……嚯，還是粉嫩粉嫩的，看來在國外沒怎麼被大洋屌摧殘嘛。石菁菁的陰毛不多，顏色也較淺，整個私處看起來很幹凈。

　　嘿嘿嘿。

　　我右手食指伸過去，在石菁菁陰道口摸瞭兩下。果然是敏感部位，她總算有瞭反應，哼瞭一聲，扭瞭一下，還想把腿並攏。我心虛地用力掐瞭掐她的臉，她又哼瞭兩聲，但一點沒有清醒的跡象，於是我回頭搓弄她的陰蒂。

　　「嗯……eng ……」昏迷中的石菁菁含糊呻吟。

　　接下來該辦正事瞭。我給石菁菁擺瞭個很酷的造型：雙腿分開，膝蓋曲起，兩腳並攏，雙腿呈現出菱形。一條腿穿著半邊黑色絲襪，另一條腿裸著，陰部大開，兩手無力地在床上攤開……

　　我用手機「咔嚓」「咔嚓」，各種角度都拍瞭照。

　　我又把石菁菁雙手拖到胸前，讓她用左右手的手指分別比出「V 」字，再把她的頭擺正，而她自己也配合地露出傻笑的表情。我淫笑著，給她拍下瞭這張經典照片。

　　此時我的雞巴硬得飛起，於是我把石菁菁雙腿架起來，膝蓋跪著，手扶著陰莖，將梆硬的龜頭貼到她的陰道口上……

　　真癢啊！好想插進去……但我是有底線的人，真插進去，性質就不一樣瞭。我隻是保持這樣的姿勢，把手機舉得高高的，拍下雞巴和石菁菁小穴相接的照片。日後她若再敢造次，我就給她看照片，看她怎麼辦。

　　石菁菁的上衣和胸罩也被我脫瞭，全身隻剩下右腿還穿著半邊黑色絲襪。她的奶子目測C 罩杯，揉起來很有彈性。

　　最後一個項目……

　　我把膝蓋插到石菁菁雙臂下面，左手拿手機，右手扶肉棒，精準制導，龜頭順利地頂到石菁菁的嘴唇上。

　　摩擦摩擦……

　　昏迷中的石菁菁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我輕易地擠開她的嘴唇牙齒，肉棒慢慢往下探，很快就觸到她的舌頭。

　　小賤人，整天擺大小姐的架子，對老子屌來屌去，沒想到會有今天吧？讓你嘗嘗老夫雞巴的滋味！

　　我那骯臟的肉棒開始在石菁菁嘴唇中間進出，石菁菁根本不知道她正在被我口爆，睡得可香瞭，直到我殘暴地把陰莖插到很深的地方，她才發出難受的哼聲，頭也擺動起來，似乎想要擺脫肉棒的侵襲。

　　我不會讓她得逞，反而插得更用力，一邊用手機記錄口爆她的畫面。

　　我的龜頭用力摩擦石菁菁的上顎，酸酸癢癢的感覺十分強烈。要是石勇知道我正在用雞巴插他妹妹的嘴，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我一直跪著，久瞭膝蓋不免有些酸，幹脆一屁股坐在石菁菁兩個奶子上，壓得她悶哼一聲。肉棒從她嘴裡滑出來，龜頭還貼在她嘴唇上，我不再往裡插，而是舒服地開始擼管。

　　在這樣的環境中，擼管反而有些發緊，費瞭半天勁才把想射精的感覺調出來。我趕緊重新把下體抬起，龜頭捅進石菁菁嘴裡，壓住她舌頭，最後再擼瞭十幾下，射瞭！

　　WO……！真爽啊！我全身都發酸，爽得眼睛都睜不開，下體一陣陣顫抖，龜頭一彈一彈，把好多好多精液往石菁菁嘴巴裡面射。石菁菁的嘴巴被我堵住，動彈不得，任由我在她嘴裡激射，很快臉頰都鼓瞭起來，被我的精液灌滿瞭。

　　快感漸漸散去，我屁股往後一栽，眼睛打開瞭，映入眼簾的是石菁菁緊閉的眼、通紅的臉，微張的嘴角正在擠出白花花的精液。

　　我靠，我怎麼幹出這種事瞭？

　　石菁菁可能被一嘴的精液嗆到瞭，突然開始咳嗽，我沒來得及控制住，被她咳得滿臉都是精液，特別壯觀。接著她又像沒事人一樣，含著半嘴精液，重新昏睡過去。

　　我把內褲穿好，去客廳倒瞭一杯水回來，隨後左手托住石菁菁後腦，把她腦袋抬起，喂她喝水。她居然知道想喝水，嘴唇雖然沒動，喉嚨卻自動將水吞咽下去，當然，還有我的精液。

　　可能精液太難喝，石菁菁又被動咳瞭幾下，不過我還是順利地將她滿嘴的精液清除幹凈，再用濕紙巾幫她擦幹凈臉，不留下一絲痕跡。

　　剛才脫衣服容易，現在穿衣服難，我費瞭老鼻子勁才把她上身的衣服全部歸位。最麻煩的是絲襪，卷瞭半天，一穿就散瞭。好不容易拉上去，又發現襠部掉得很低，調整瞭半天，才勉強回復到合身的狀態。

　　帶著一絲罪惡感，以及更多的滿足感，我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這一晚一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被「咚咚咚」的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石菁菁站在我的房門口，手指關節還磕在門上，眼睛腫腫的看著我。

　　我一秒鐘清醒，觸電一樣彈起來，心虛地看著她。

　　她不會發現瞭吧？

　　「這是你傢？」

　　聽到石菁菁很正常的語氣，我才喘上第一口氣，回答道：「啊，是啊。」

　　「我昨晚醉得那麼厲害嗎？」石菁菁皺著眉頭，用力揉太陽穴，「怎麼一點都不記得瞭？我就記得你來接我，然後呢？她們那些人呢？」

　　「你啊，醉得喪失瞭人性，非要跪在大街上啃地上的雪，說那是一地的棉花糖，攔都攔不住。」

　　「真的假的？你亂說的吧？」石菁菁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看表情是在認真回憶是否有我說的那一幕。

　　「是真的，不信你舔舔嘴巴，是不是有一股怪味？那都是你昨晚趴在地上喝進去的泥水，要不是我到得及時，旁邊那個垃圾桶都會被你啃掉。」

　　石菁菁驚慌地舔瞭一下嘴唇，又感受瞭一番口腔裡的味道，很快她便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真的有怪味！我不會真的趴在大街上吃地上的雪吧？啊，天哪！」

　　我真的很想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忍住，繼續邪惡地說：「昨晚光顧著把你從地上拖起來，忘記拍視頻瞭，好可惜。」

　　「然後呢？後面發生瞭什麼？你怎麼把我帶到你傢裡來瞭？」

　　「你一個勁說不去雲水灣、不去雲水灣，說你離傢出走瞭住酒店裡，問是哪個酒店你又不回答，房卡又找不到，不把你帶回傢，能帶去哪？」

　　「哦……」石菁菁現出愧疚的表情，「我把房卡放前臺瞭，怕弄丟……那，昨晚是我麻煩你瞭，謝謝！」

　　「謝什麼，總不能把你丟在大街上吧。」我大言不慚地說。

　　「剛才我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嚇瞭好大一跳，後來掀開被子發現衣服整整齊齊的，沒被人碰過，才知道不是被壞人拐走瞭，再仔細一想，就猜到應該是你傢。看來你還是挺正人君子的。」石菁菁眼睛發亮地說。

　　我一邊想自己的精液現在正在石菁菁肚子裡哪個具體部位，一邊鎮定地說：「以前你一直覺得我是流氓？」

　　「不是那個意思啦！你不知道，我上一次喝醉，就差點被一個所謂的朋友給……幸好我及時醒瞭，躲過一劫。」

　　「看來你看人的眼光很差勁。」

　　石菁菁的胸膛不服氣地挺瞭挺，「我知道你話裡有話，但我還是覺得我的判斷是準確的，哼！不過，昨晚你說的話也有點道理，至少目前我還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所有的都是我的猜測，我不應該當面詆毀你的女朋友，對不起啦。」

　　我不禁打瞭個哆嗦，這可真是一個意外的局面。

　　石勇今天雙喜臨門。

　　第一份喜悅是我給他創造的，來自於我提交給他關於雲嶺花苑銷售現狀的調查報告。我將這個樓盤銷售困境的原因歸結為兩個方面：第一是定位錯誤，樓盤將整個一期的其中一半都拿來做精裝修房，裝修風格卻選擇瞭濃重的中式風，結果有剛需的年輕人普遍對中式風不感冒，而其主要受眾——中老年男子一般有錢有閑，更願意自己主導裝修，看不上雲嶺花苑模式化生產的風格。第二個原因是……售樓小姐穿得不夠性感。

　　「我在附近幾個樓盤轉瞭轉，發現其他樓盤的售樓小姐都搞得花枝招展的，就算是冬天，也一律穿短裙高跟鞋，就算穿不瞭薄絲襪，總可以穿厚的絲襪，反正開瞭空調也不冷。相反咱們樓盤的妹子全部是褲裝，發的工裝顏色也比較土，眼球效應比不過咱們的競爭對手，這一點必須馬上改。」我當面對石勇建議說。

　　石勇連連拍我的肩膀，表示對我這份報告十分認可。他還把副總賈天長叫過來，讓他看我的報告，賈天長也是不絕口的贊許。我在心裡冷笑，這麼簡單的問題，石勇這個混子沒想到很正常，賈天長這麼有經驗，怎麼也一直沒意識到？我估計原因是他實在太忙瞭，公司的什麼事都要管，結果被各種雜事分散瞭精力，導致忽略瞭很多細節。

　　當然，我找出來的絕不是樓盤銷售不利的最重要原因，樓盤的地段以及周邊配套才是更重要的因素，而這從側面說明瞭公司在本市並沒有徹底打開市場，跟幾傢房地產大鱷相比，實在是差得遠。隻不過他們老石傢傢大業大，雲嶺花苑就算一套房都賣不出去，他們也賠得起。

　　我的報告導致公司迅速調整瞭樓盤第二期的設計方案，同時石勇打算對所有售樓小姐進行再培訓，著裝也要進行更改。我也憑借此舉進一步提升瞭在公司內的地位，這是後話。

　　石勇的第二份喜悅來自於唐婷。

　　當天下午，唐婷把一疊打印出來的照片拿給石勇看，把石勇高興得哈哈大笑。這些照片是杜局長偷偷拍下來的兩傢競爭對手的設計方案，其中一傢已經被新寧縣的縣領導內定。杜局長十分給力地指出瞭這傢公司設計方案的一個巨大不合理之處，這個漏洞不是業內人士很難看得出，杜局長建議石勇按兵不動，不如故意等這傢公司設計方案對外公佈，再對那個問題進行強有力的質疑，同時提供一份改良版的設計方案，讓縣領導無法包庇，到那時便可一舉翻盤。至於此舉有可能會得罪縣領導，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今年縣裡要換屆，該領導會不會挪屁股還不一定，就算不挪窩，到時候也可以搞點小花招嘛！

　　這件事算是唐婷犧牲瞭自己，幫瞭石勇一個大忙。這個項目日後有多大收益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石勇可以借此向大傢證明，他石大公子也是能辦成事的！他甚至隱隱約約有瞭一個構想：既然在市區拼不過那些有來頭的大公司，那他可以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嘛！安南市下轄有十個縣，如果能在縣城市場做大做強，不也是一份值得書寫的成就？

　　想到這個，他心裡殘存的一絲對唐婷的愧疚之情也立刻煙消雲散。反正女人都是好哄的，就算她心裡有委屈，給她買幾個包包就哄過來瞭，不怕她不巴著自己。

　　在這樣的意氣風發中，石勇滿意地度過瞭一個星期的時間。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副市長胡長升有麻煩瞭。

　　毫無預兆地，政府的一紙調令，激起瞭不小的波瀾。胡長升被免去安南市副市長職務，調任省文聯副主席。

　　乍看之下，胡長升這是從市裡的幹部變成瞭省城的幹部，不懂的人還以為他高升瞭，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地級市副市長和省文聯副主席是一個級別的幹部，要知道但凡官員調任，不管從名義上還是實際上，總是要提個一級半級才能叫人滿意，如果隻是平級調動，那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胡長升這個則更加要命，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平級調動，而是從一個握有實權的地方副官，變成瞭一個清水衙門的務虛領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人八成要出事瞭。

　　石勇把賈天長叫到他辦公室，兩人秘密商談瞭兩個多小時。

　　賈天長從石勇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等到他來到我座位旁邊，表情已經變成他慣常在員工面前展露出的那種和善的笑容。他讓我下午兩點鐘陪他一起出門，說是去見客戶，我欣然答應。

　　石勇則特意把唐婷帶到他們倆的淫窩，在那把唐婷狠狠幹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