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唐婷早就起來瞭。椅子上的開襠絲襪不見瞭，唐婷正在衣櫃前換衣服。

　　我趕緊揉揉眼睛看她。米黃色的絲織上衣，白色的短裙，腿上穿著絲襪。

　　「小皮，今天上午我和同事約瞭去逛街。這些天你這麼累，就不喊你去拎包啦！你就在傢好好休息，要是餓瞭，就吃昨天買的面包哦！中午我逛完瞭就給你打電話，我們一起去吃飯咯！」唐婷很自然的樣子跟我說。

　　「好。」我也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然後假裝下床去上廁所，走過唐婷身邊，不經意地掀開她的裙子，在她屁股上捏瞭一把。

　　「喲，穿開襠的絲襪出門啊？」

　　唐婷被我捏得叫瞭一聲。「那個……是啊，是有人付錢預定瞭的……我以前不也穿過好幾次麼……」女友的臉紅得厲害。

　　沒錯，你以前是穿過好幾次，可是你解釋這句，反而顯出瞭這次的不正常。

　　「哦。」我繼續裝憨，往廁所走去。

　　唐婷出門瞭。我以最快的速度換瞭一套運動裝，偷偷跟下樓去。

　　從我們住的地方到西河公園不遠，走路就可以到。我一路遠遠地跟在唐婷後面，沒多久就到瞭公園門口。

　　到瞭上次那個小廣場，唐婷在我上次坐過的那個椅子上坐下。我利用各種掩體完美地隱藏著，沒有被她發現。她坐到椅子上以後，我溜到不遠處幾棵低矮的樹叢中間，透過樹的縫隙，我可以輕松地看到她，她卻很難發現我。

　　快到８點半，王金剛出現瞭，還是那副色迷迷的樣子，盯著我女友的絲襪美腿看。兩個人說瞭幾句，就朝上次很隱蔽的那個空地走去。等他們消失在那堆建築中，我趕緊跟瞭上去。

　　還是上次那個墻角，我偷偷地把腦袋探過去。王金剛正在圍著女友打轉，欣賞她的身材，唐婷嬌嗔著說：「別看瞭呀！」

　　王金剛繞到女友身前，色迷迷地說：「婷婷，你穿的是開襠的絲襪吧？把裙子撩起來，讓哥哥看一下裡面。」

　　聽到王金剛叫「女友」婷婷，我頓時打翻瞭醋罎子，「婷婷」豈是你這種人可以叫的？除瞭我以及女友的父母，我還從來沒聽別人叫過她「婷婷」。而且，女友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的？

　　「有什麼好看的呀，我把絲襪脫下來給你吧，我要回去瞭。」唐婷略微有些緊張地用手捂著自己的裙子。

　　「哎，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喲，說好瞭給我看下的，我就看下，又不摸。」色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女友的腿。

　　啥玩意？唐婷答應瞭給他看一下？

　　「哎呀，真煩人……我好怕你亂來啊！」

　　「你放心，哥哥我不會亂來的，我那麼喜歡你，我最怕你生氣不理我瞭，哪裡敢亂來呢？」王金剛油嘴滑舌地說。

　　唐婷可能是覺得他的邏輯有點道理，想瞭想，松口瞭。「那好吧，那說好瞭，隻能看一眼啊！」

　　「好好，就看一眼，你快掀開！」王金剛的哈喇子就快流到地上瞭。

　　唐婷咬著嘴唇，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羞澀地把自己的裙子往上一拉，頓時春光乍泄，惹火的開襠絲襪，黑色的蕾絲內褲，絲襪的大洞中間雪白細膩的肌膚，我要是王金剛，看到這樣誘惑的畫面，估計當場就撲上去瞭。

　　而此時的我，在極度的震驚和刺激中都有點發暈瞭。王金剛給她灌瞭什麼迷魂藥啊，我這麼純潔的女友，居然願意主動讓男人看自己的小內內？

　　在那一瞬間，我差點沖進去跟王金剛拼命，但是很快又理智下來。如果沖進去，我跟唐婷之間搞不好就完蛋瞭。

　　大概是男人餓狼般的眼神讓唐婷有點害怕，她趕緊把自己的絲襪往下扒，然後把裙子放下來，一邊脫絲襪一邊說：「好啦別看啦，絲襪脫下來給你。」

　　唐婷把脫下來的絲襪扔到王金剛身上，王金剛再一次貪婪地放到鼻子底下吸，唐婷看得不禁「噗嗤」一笑，「有那麼香麼？」

　　「香啊，婷婷的腿最香瞭。」

　　「油嘴滑舌！」

　　「是真的，你的絲襪我天天聞都不夠呢。婷婷，你要是做我女朋友就好瞭，我就不用每天隻能聞你的絲襪瞭。婷婷你有沒有男朋友啊？他有沒有我帥啊？」

　　「哎呀，我說過不要打聽我的事情，我有自己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擾，你要是喜歡絲襪，我就賣給你，但是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知道嗎？」女友很認真地說。

　　「好好，我聽你的，我不會惹你生氣的，隻要你肯見我，可以把絲襪賣給我就可以瞭，我絕對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王金剛的身體非常強壯，又高又粗，就是一個大漢，在我女友面前卻乖巧得像個小弟弟，看來真的是很喜歡她。

　　「嗯，那你要答應我，我們一個星期隻能見一次，我可以把絲襪賣給你，但是你不能碰我，不能亂來。」

　　「好好，我答應你。那中午我請你吃個飯可以嗎？」王金剛很期待的樣子。

　　「不行。」女友很堅決。

　　「吃個飯哦，又不是去開房，我答應瞭你不亂來的。」王金剛很失望。

　　「哎呀，我跟別人約好瞭啦！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女友說。

　　「唉，好吧，隻有一個人回去繼續打飛機瞭。對瞭，我把錢給你哦，說好瞭的，看一眼再加２００．」王金剛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疊紅票子，塞到唐婷手上。

　　原來是這樣，唐婷是為瞭多賺２００塊錢，才同意讓王金剛看下面的。但這還是太放蕩瞭些，都有點要突破底線瞭，剛開始同意賣絲襪的時候，她可沒有這麼開放。

　　這時兩個人要出來瞭，我趕緊按照上次的逃跑路線藏起來。

　　唐婷和王金剛並排走回廣場，一路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又扯瞭幾句，兩個人分手瞭，王金剛依依不舍地看著女友離去的身影，半天不舍得走。

　　唐婷離開後，我也趕緊離開瞭。不過唐婷沒有直接回傢，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瞭，畢竟她跟我說是去逛商場的，不可能這麼早就回去。於是我一個人慢悠悠地往傢裡走，腦子裡想著剛才的事情。

　　根據我的判斷，我想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唐婷在賣絲襪給王金剛的過程中，王金剛不停地找機會跟她聊天，這個人情場經驗豐富，油腔滑調，會說好聽的話。唐婷比較單純，一來二去地就跟他聊上瞭，而王金剛雖然內心猥瑣，並且毫不掩飾要把女友弄上床的欲望，但是他表現出來的是唯唯諾諾什麼都聽唐婷的，於是唐婷就對他很放心，覺得他雖然色，但是不危險。同時因為我最近太忙，她在這又沒什麼朋友，心裡就把王金剛當傾訴和聊天的物件瞭，因為一開始隻是網上聊天的陌生人，她反而放得開，願意跟他聊情色方面的話題，畢竟女孩子也會有那方面的好奇心。一來二去的，女友就在王金剛面前放得很開瞭，直到幹出剛才那樣的事情。

　　我思索瞭半天，最後得出結論：雖然有點放蕩，但唐婷還是堅守瞭底線的。隻要她不突破底線，我就不會怪她。至少我不會主動去戳穿唐婷的秘密。因為我總覺得我配不上唐婷，很害怕她會離開我，所以我永遠不會做任何有可能破壞我們之間關系的事情。

　　星期一是讓人高興的，因為新來的小美眉來上班瞭。孟副總把孫菲菲和羅晶帶過來交給瞭我。孫菲菲確實是個溫柔膽小的姑娘，我說什麼她都拼命點頭，一副很擔心自己太笨的樣子，對未來的工作特別擔憂，很害怕會被開除。而那個羅晶果然是個狠角色，上來就很有自信地跟大傢打招呼。而在工作中也發現，她能力確實很強，什麼東西一教就會，而且情商很高，說話滴水不漏的，特別到位，但是我總覺得這樣顯得很世故，讓人感覺很有距離。相反，我對弱不禁風的孫菲菲更加心疼瞭。

　　沒過幾天，我對羅晶的印象更不好瞭，她會藉口學習更多的東西，沒事就往更大的領導那裡跑，或者去別的部門，到處找人問問題，交流討論啥的，顯得自己很上進的樣子。這他媽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麼，覺得我這廟小瞭。而孫菲菲整天就圍著我轉，並且因為我對她態度好，她就隻敢問我問題，根本不敢跟別人交流，這樣讓我很受用。

　　時間一長，孫菲菲簡直變成瞭我的秘書一樣，每天都和我膩在一起。不過呢，我這並不是要出軌，在我心裡唐婷是獨一無二的，我隻不過是有點男人天性的好色，看見漂亮女孩子就想親熱親熱，但是我底線也很牢靠，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唐婷的事情。

　　孫菲菲一般都是穿那種學生風格的衣服，感覺像個沒畢業的女孩，不過這種清純的風格也比較對我的胃口。後來有一天，她穿瞭一件有點像水手服的那種白底帶藍色領結的襯衫，下面藍色的短裙，穿著黑色透肉的絲襪，這是她面試之後我第一次看到她穿絲襪，然後她一整天就在我面前晃，晃得我鼻血就在鼻子裡打轉，眼睛老是忍不住往她腿上瞄。我還趁著她在電腦上寫文章的時候，故意坐到她側後方，假裝看她寫東西，實際上是偷偷看她腿上的黑絲。那一天我一直可恥地硬著。

　　沒過幾天，鄭副總突然找到我，說公司高層經過考察發現，羅晶同學交際能力比較突出，準備把她調到市場部去，也就是負責賺錢的部門，然後再從別的部門弄個新來的男同志給我用。

　　他媽的，什麼高層考察發現，高層那麼忙，怎麼會沒事專門盯著這個羅晶考察？肯定是她主動做瞭什麼動作，看來這丫頭還挺有手段啊，這麼快就混進瞭核心部門。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太喜歡她，想走就走唄。

　　還是孫菲菲靠譜，就打算認認真真跟著我混。

　　工作發展漸入佳境，我陪唐婷的時間就更少瞭。我一直裝作不知道她的秘密，也會時不時登陸她的秘密ＱＱ．她經常會跟王金剛聊天，雖然內容有時會比較色情，但主要是王金剛不要臉，唐婷從沒有過分的舉動，也一直表示不會亂來。

　　看到這樣的態勢，我稍稍放心瞭些，覺得唐婷隻不過就是尋找一下和我的感情之外的刺激，不會出什麼事的，乾脆由著她去吧，互相留點空間，也未嘗不可。

　　唐婷跟王金剛約好，每周固定給他送一次絲襪，但是時間不在周六，因為周六我有可能在傢，她總不能每次都藉口去逛街。所以她把時間定在瞭周五中午，利用中午的休息時間去。我後來又偷偷跟過去看瞭兩次，也沒什麼出格的，兩個人最多就是嘻嘻哈哈地聊騷，然後唐婷把絲襪脫下來給王金剛，王金剛給她錢。跟瞭兩次發現挺正常，唐婷堅決不讓王金剛碰她，王金剛不敢惹她生氣，也乖乖聽話。這樣我就比較放心瞭，工作日我本來就忙，後面幾次就懶得跟瞭。

　　我還想過，既然連面都見瞭，唐婷會不會和他加微信？我偷偷翻過唐婷的手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當然也可能是唐婷每次都刪聊天記錄，但是我查瞭她通訊錄，也沒發現可疑目標。後來我想，唐婷可能故意不加微信呢，因為即使有手機號，對方不通過技術偵查，也不會知道你住哪，在哪工作，但是有微信就不一樣瞭，分分鐘知道你的基本資訊，所以唐婷應該會考慮到這一點，不會同意加微信。而且他們經常通過ＱＱ聯系，所以應該就是沒有加微信吧。

　　生活逐漸變得平靜瞭。我後來連唐婷偷偷申請的那個ＱＱ都懶得看瞭，因為也沒什麼勁爆內容。

　　夏天很快過去。９月初的一天，孫菲菲說要請我吃飯，感謝這麼多天對她的幫助，我說吃飯可以，必須我請，她堅決不肯，說不讓她請那就不吃瞭。我隻好答應，大不瞭我以後再請她吃。

　　她特意帶我打車到瞭蠻遠地方的一傢大型商場，這裡離唐婷上班的地方都不遠瞭，說是這裡有傢牛排店特別好吃。今天孫菲菲沒有穿絲襪，但是穿的運動裝短裙，露出白白的腿，好想上去捏一把。

　　菜品上齊後，孫菲菲端起杯中飲料，靦腆地沖著我笑：「皮主管，感謝你這些天對我的幫助，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就用飲料敬你一杯哦～」

　　我拿起手中的杯子和孫菲菲碰瞭一下，「你的感謝我就收下瞭，不過，你以後不在辦公室的時候，就不要叫皮主管瞭，顯得太生分瞭。」

　　「是嗎？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叫哥哥麼？」孫菲菲是一個平時顯得特別膽小的女孩子，隻是跟我比較熟瞭以後，說話才會放得開一點。

　　「對，就叫哥。來，叫一個。」

　　「皮哥。」

　　我正在喝飲料，她這一叫，我差點噴出來。「你還敢不敢叫得更難聽一些。」

　　「嘿嘿……」孫菲菲捂嘴笑瞭起來，「我還一直想呢，你為什麼會姓皮，這個姓叫起來好奇怪呢。」

　　「你說為什麼，因為我爸姓皮。」從小這個搞笑的姓就沒少給我帶來煩惱，小時候無論走到哪裡，總有一個外號如影隨形地跟隨著我——皮球。

　　「咯咯咯……那不叫皮哥，就隻有叫小新哥……哈哈……」

　　「也不怎麼樣……但是比那個皮哥總要好聽點。」

　　「哈哈……你的名字太好玩瞭，要麼就皮，要麼就小新，每次我都會想到蠟筆小新，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孫菲菲笑得這麼開心。

　　「好瞭，你矜持點，剛剛還叫主管呢，現在就開始沒大沒小的。」

　　「哦～」孫菲菲一下又回復瞭靦腆，一本正經地說：「我跟你說個秘密。」

　　「什麼？」

　　「你知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羅晶，什麼來頭麼？」

　　「怎麼，她果然很有來頭？」

　　「是哦，她爸是副市長。」

　　「我擦，官二代啊，怪不得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可厲害瞭。」孫菲菲吃著東西，嘴裡嘟囔著說。

　　「那她怎麼到我們這來工作，還要通過應聘？怎麼不讓他爸給她直接弄個副總呢？不對，現在時代不一樣瞭，聽說現在對官員管得可嚴瞭，級別越高，越不敢幹壞事。」

　　「這我就不知道瞭，不過我覺得有一點，我在大學就發現瞭，越是傢庭條件好的孩子，反而各方面能力越突出，他們並不是網上說的那些富二代一樣嬌生慣養的，就知道敗傢，反而因為傢庭好，教育條件好，而且有自信，學習成績和交際能力比我們這些窮人傢的孩子要好多瞭，不像我們，總是有自卑感，不光在經濟上，在學習和生活中處處都不如他們。」孫菲菲說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過瞭。

　　而這段話一下說到瞭我心裡，從現實生活看，確實是這樣的，想從我們這個階層跨入他們那個階層，真的是比登天還難。我們努力好幾年才能實現的目標，他們可能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好瞭，不說這個瞭，說點別的吧。」我開始問孫菲菲關於她的事情，通過各種套話，瞭解到她沒有男朋友，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看來還真是個百分百的純情少女呢。她是畢業後留在本市找工作，現在和一個大學同學合租，平時很少出去玩，朋友也不多，生活比較簡單。

　　快要吃完的時候，孫菲菲接瞭個電話，是她合租的室友打來的，她室友出門忘瞭帶鑰匙，現在急著要進門，讓她幫忙送鑰匙回去。沒辦法，孫菲菲就一個人先走瞭，我看著離上班還有段時間，就靠在椅子上玩手機，休息一下。

　　這時我聽到有別的客人坐到瞭我背後的小隔間裡面，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說話，我一聽，這不是唐婷嗎？這麼巧？我們的隔間有很高的圍擋，看不見人，我正要繞過去看是不是唐婷，聽到她接著說話：「方姐，你說我是不是要跟小皮說下他的這個問題啊？」

　　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我悄悄坐瞭回去，等她把話說完。

　　這時候有服務員過來為她們點單，點瞭半天，我在後面等得都不耐煩瞭。好不容易服務員走瞭，我聽到另一個女人開口瞭，是方紫琳的聲音，「這種事情是不好說，男人最忌諱這個瞭，但是也不能不說，你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乾巴巴地過去吧？你難道就不想體會體會做女人的快樂麼？哈哈……」

　　「去你的！你別亂說！」唐婷似乎是在打方紫琳。

　　我的腦袋一下子就嗡瞭，感覺整個人都沒有力氣。看來唐婷已經明白瞭我「不行」的問題，並且已經在為此煩惱瞭，怪不得這些天她老是催我鍛煉身體，幾次做愛的時候都有很奇怪的表情，隻是我傻不愣登地沒有發現異常。讓我不爽的是，她怎麼會跟方紫琳這個沒有檔次的女人聊這個問題？看來一定是這個八婆給我女友灌輸瞭很多東西，並且教唆瞭她。真是個純粹的三八，自己在外面騷還不夠，還要來撩別人小姑娘，肯定是為瞭看笑話，尋別人開心。

　　我聽到唐婷繼續說：「我想讓他去檢查下，可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既然早晚都要說，不如早說，免得他還在那裡裝。要我說啊，他這就是不負責任，明知道他沒法讓你享受，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太自私瞭。」方紫琳說。

　　他媽的，這個賤女人，竟然當唐婷的面這麼詆毀我！

　　「唉，好吧，我還是找個機會跟他說吧，我會好好說的，就說這是為我們好，讓他去檢查下。」唐婷說。

　　「這就對瞭，我的傻妹妹。真是的，真難以想像，這麼多年你在床上就是這麼過來的，竟然沒有體會到那個的樂趣，嘖嘖。」

　　「去你的！你倒是體會到瞭哦！天天跟馬總混在一起，要不是你自己跟我坦白，我還真一直不相信呢！哎，難道你跟馬總在一起，就是為瞭體會那個？嘻嘻……」

　　果然啊，這個風騷的方紫琳，果然是影樓馬總的情婦，我就知道她是這種貨色。

　　「是呀是呀，我跟老馬在一起，就是因為他在床上特別能幹呢！我跟你說哦，他的棍子好大喲，又粗又硬，肯定比你傢皮小新的大多瞭，什麼時候借你嘗嘗？」

　　「方姐！你又亂說！」唐婷好像又在打方紫琳。

　　「哈哈哈……小姑娘還臉紅瞭呀？真的，你想不想嘗嘗呀？要不我跟老馬說下，讓他今晚伺候下你？我給你們做服務工作喲！哈哈哈，別打別打……」

　　那邊已經鬧成瞭一團。我氣得鼻血都要出來瞭，險些沖過去當眾毆打女人，但是我生生忍住瞭，在這種時候以性無能者的身份突然出現，實在是太尷尬，而且根本解決不瞭問題，隻能讓方紫琳看更大的笑話。

　　後來她們開始正常吃飯，我就默默地離開瞭。因為有很高的隔斷，我從另一邊繞過去結帳，她們看不到我。

　　這天中午，我第一次生瞭唐婷的氣。

　　晚上回到傢裡，各懷鬼胎的我和唐婷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但唐婷大概是想得太入迷瞭，沒有註意到我的臉色不對。我就不說話，等著唐婷來和我談性能力不行的事情，但是一直等到上床睡覺，她都沒有開口。這是怎麼瞭，難道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瞭？又想等到什麼時候呢？我的腦子一片亂麻，特別想生唐婷的氣，但是又覺得這件事明明是我自己的問題，而且是我在知道自己陽痿的同時不跟唐婷說清楚，也不想辦法解決。想到這裡，我又覺得是我對不起唐婷瞭。唉，又能怎麼辦呢，等唐婷什麼時候鼓起勇氣跟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跟她坦白，然後跟她一起面對這個問題吧，大不瞭去男科醫院看一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一直到瞭第二天晚上，唐婷都沒有提起這個話題，我開始考慮要不主動跟她解釋算瞭。

　　在衛生間裡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發現唐婷正在擺弄一件咖啡色的連褲絲襪。本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本來就在堅持賣原味絲襪，每天收拾各種絲襪是很正常的，但是我隨意看瞭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明顯有一絲特別認真的感覺，好像對這條絲襪比較在意，還用手拉瞭拉，看絲襪的硬度怎麼樣。會不會是這條絲襪又是明天拿去送給王金剛的？想到這裡，我留瞭個心眼。等到半夜唐婷睡著的時候，我一個人假裝去衛生間上廁所，用自己的手機登陸唐婷那個私密的ＱＱ號，看唐婷跟王金剛又聊瞭些什麼。

　　果然，他們兩個約好第二天中午在西河公園的老地方交易絲襪，並且王金剛一直求唐婷，想當面摸摸唐婷的絲襪腿，但唐婷不答應，一再強調這是早就說好的，隻許看，不許摸。王金剛苦苦哀求，表示說他就摸摸腿就好，絕對不會有多餘的動作，但是唐婷最後還是沒有答應。

　　不過，從他們兩個聊天的內容來看，似乎他們的關系又更密切一步瞭呢，唐婷甚至會用很溫柔很開心的語氣跟王金剛聊工作中遇到的事情，王金剛還給唐婷發瞭好多很色的圖片和動圖，有的直接就是男女做愛的畫面，男人用粗大的陰莖狠狠地插女人的陰道，而唐婷沒有罵他猥瑣或者變態什麼的，看來是接受瞭王金剛對她的這種調情。

　　我一下子有瞭非常不好的感覺，唐婷一邊意識到我的能力不行，一邊跟別的男人聊騷聊得火熱，他們不會真的發展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我決定明天再跟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