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室內隻有一盞油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案旁的椅上坐著一個婦人,塗滿脂粉的面孔被燈光映得慘白。妝扮庸俗不堪,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靈動異常,不時流露出與她妝扮不相襯的狡黠光芒。
她蹺著腳,手裡拿著一把蒲葉做的扇子,在她腳前的地上放著一根門閂。門閂後站著一個美貌婦人。
那女子穿著一件艷俗的抹胸,抹胸是用最普通的絹紗制成,質地薄劣,貼在身上又薄又軟,蔥綠色的絹絲上繡著一朵碩大的牡丹花。
牡丹內,一隻黃腰黑尾的蜜蜂正在花心采蜜,周圍飛舞著一群蝴蝶,暗示著蝶戲牡丹、蜜采花心的隱喻。
抹胸形制窄短,給一個未發育的小女孩兒穿正合適,但穿著它的是一個成熟美艷的婦人。比身材小瞭一號的抹胸隻能勉強掩住身體正面,那女子兩團高聳的雪乳不僅將抹胸高高撐起,還在抹胸上緣和左右兩側露出雪乳圓潤的弧線。
在她下身穿著一條同樣質地的褻褲。由於褻褲太過短小,無法完全拉到臀上,褲腰隻能簸在雪臀上緣,雪滑的臀溝幾乎露出半截。褲腿更是隻及大腿的一半,下面裸露著白生生的小腿和玉足。
程宗揚肚裡暗笑。這又是小紫捉弄人的手段,故意拿小號的褻衣讓這個熟艷的大美人兒來穿。自己隻能看到卓雲君的背影,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想來不會很好看。
雲蒼峰到前面繼續宴飲,程宗揚卻不想那麼早去見雲丹琉,趁著這點工夫不如看看小紫怎麼調教姓卓的賤人。
他半身鉆在被褥下,瞇著一隻眼睛,透過窗框的縫隙向內窺視。由於光線都被背後的被褥遮蔽,真氣被制的卓雲君沒有發現異樣,但小紫的目光幾次瞟來,已經發現自己在窗外。
卓雲君第一次以身著貼身內衣的姿態示人,又小又緊的褻褲緊緊包裹著渾圓豐滿的雪臀,薄到近乎透明的絲絹貼在肌膚上,羞態畢露。身前的抹胸更暴露,就像懸在豐挺的乳上,隨時都會滑落。
卓雲君雙頰像火燒一樣難堪,這種打扮就像一個艷俗的下等妓女賣弄風情,哪裡還有半分以往的逼人風采。
她忍羞屈膝,跪在門閂上向面前的婦人低聲道:“女兒見過媽媽。”
接著她俯下身,雙手平伸,額頭貼在地面上。”媽媽萬福。”
那條抹胸隻用一條絲帶系在頸中,一俯身便從身上滑落,美婦白滑的上體幾乎整個裸露出來。由於卓雲君跪在門閂上,俯身時臀部比平常翹得更高,緊窄的褻褲向下滑動,渾圓的美臀大半暴露出來,在黑暗中白花花的耀眼。
卓雲君在地上伏瞭片刻,然後直起腰,雙手收回放在膝上。接著再次俯身,以一模一樣的姿勢向那女人叩頭,重復道:“女兒見媽媽,媽媽萬福。”
一連做瞭十餘次,那婦人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沙啞著嗓子道:“乖女兒,過來吧。”
卓雲君雙膝在門閂上跪得又僵又硬,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她吃力地挪動雙膝,膝行到那婦人身前,然後揚起臉露出笑容。
“我的心肝肉兒……”
那婦人肉麻地說著,一手攬住卓雲君的頸子放在自己腿上,一臉慈愛地撫摸著她的粉頰。
卓雲君心裡幾乎滴出血來,臉上卻不得不掛出討好的笑容。
小紫手掌用黃連水染得發黃,又用魚鰾膠做出皺紋和硬繭,就像常年勞動搬的粗硬。這時在卓雲君光潔的玉臉上揉弄,看她眉頭不時皺起又強顏歡笑的樣子,不禁唇角翹起。
小紫手掌貼著卓雲君的面孔一路向下,撫摸她白滑的玉頸,最後伸到她胸口,粗著喉嚨道:“乖女兒,讓媽媽揉揉你的奶子。”
卓雲君挺起胸,那隻粗硬的手掌從她抹胸上緣伸入抓住她柔軟的乳房,然後把抹胸扯到乳下。
卓雲君年紀雖然不輕,但修道之人身體保養極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二十歲。她雙乳被扯出,雪團般擠在抹胸上緣的空隙間高高聳起。那對乳房仍保持豐挺姿態,隻是乳肉更加豐腴柔軟,白光光又滑又膩。
小紫抬眼一笑,捻住卓雲君一隻乳頭用力拉長。
程宗揚暗罵一聲:這死丫頭!明知道自己在外面偷窺,還故意來挑逗自己。
小紫捻住卓雲君一顆乳頭,一邊在指間揉扯,一邊教訓道:“你年紀大瞭,隻怕嫖你的客人不滿意。到瞭榻上要騷浪一些,把你的奶子屁股讓客人多玩玩,客人玩得高興說不定還能多給你幾個錢。”
卓雲君玉臉時紅時白,強笑道:“女兒知道瞭……多謝媽媽。”
小紫等瞭片刻,然後挑起眉梢斥道:“死娼婦!比豬還蠢!白長瞭一對又騷又浪的賤奶,連賣弄也不會?”
卓雲君被她擰住乳頭,痛得花容失色,隻好說道:“媽媽萬福……多謝媽媽玩女兒的奶子……”
兩顆柔軟的乳頭被那婦人揉扯得充血鼓脹,硬硬翹在雪團似的美乳上。小紫捏她一隻乳房,揉弄說道:“乖女兒,搖搖奶子。”
卓雲君咬緊牙關,屈辱地挺動身體。她墨綠的胸衣被褪到乳上,裸露兩團白光光的乳房。一團高聳的雪乳被那婦人握在手裡揉捏得不住變形,另一邊乳房隨著她身體的挺動,一點一點搖晃起來。
微弱的燈光下,白滑的乳肉仿佛一團膩脂,帶著豐腴的曲線沉甸甸上下拋甩,充血的乳頭挺在乳上,仿佛嵌在白玉上的紅寶石。
小紫戲譫地朝程宗揚眨眨眼,然後喝道:“再甩高一些!”
在那婦人的喝令下,卓雲君赤裸渾圓雪乳盡力甩動。乳房起落間發出“啪啪”
的肉響。
“下賤的娼婦!把奶子甩個圈!”
卓雲君指尖死死諂進肉裡,乳房來回搖甩,在胸前劃著圈子。雪滑的乳肉顫動著,乳根不時拉緊。
卓雲君臉上雖然堆著笑容,低垂的目光卻像冰雪一樣寒冷。她本身是太乙真宗有數的高手,修為精深,尋常克制功力的手段她遲早會看出破綻,找到破解的手段。但那個年輕人不知用什麼手法散去自己的功力,無論丹田還是經脈內都空蕩蕩,找不到一絲真氣存在。
卓雲君用眼角餘光察看周圍的器物。這婦人一面粗魯庸俗,另一面又兇狠狡詐,每次離開都把房門牢牢反鎖住。自己反覆試過,這間房屋的窗房都被封死,無法打開。唯一逃脫的機會隻能在這婦人出現的時候。
玩弄良久,小紫才松開她的乳頭,撫著她的乳房笑道:“好乖的女兒,果然是個天生的淫材兒,奶子甩起來又騷又浪,讓媽媽都看得心頭起火。”
那婦人放開她,轉身調弄案上的兩隻罐子。
卓雲君笑容僵在臉上,藏在身後的手掌微微發抖。她在等待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終於來瞭。
卓雲君摸到腳下的門閂,幾日來的憤怒、恨意、痛楚和屈辱都湧上心頭。她猛然挺身,舉起門閂傾盡全力朝那婦人腦後打去。
程宗揚冷笑一聲。這賤人修為被制,靈覺大幅衰退,竟然看不出小紫是故意露出破綻,引她出手。
小紫朝程宗揚扮瞭個鬼臉,然後旋身劈手奪過門閂,順勢一扯,卓雲君便橫飛出去。
“砰”的一聲,卓雲君跌倒在地,發出一聲痛叫。她赤裸的雙乳撞在地上,傳來一陣碎裂般的痛意。
小紫一把抓住卓雲君的頭發,門閂帶著風聲狠狠落在背上。卓雲君“呃”的低叫一聲,內臟仿佛被這一記門閂打得翻滾錯位。
門閂雨點般落下,每一記都讓卓雲君身體一陣顫抖,帶來皮開肉綻的劇痛。
耳邊充斥婦人的痛罵:“死娼婦!喂不熟的騷母狗!敢動手打老娘!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貨!”
卓雲君強挨瞭幾下,終於忍不住哭叫道:“媽媽,饒瞭女兒吧!不要打……不要再打瞭……啊呀……”
程宗揚在窗外看著,勃起的陽具愈發脹硬。那美婦抹胸滑到一邊,赤裸一雙白生生的乳房,被小紫打得滿地亂滾,蔥綠的褻褲幾乎褪到臀下,露出白花花的美臀。他看出小紫確實沒有用力,但再輕微的痛楚在卓雲君身上都放大數倍,使她無法承受。
看著卓雲君吃痛的慘態,程宗揚心裡一個字:爽!明知道打不壞她,但那賤人痛楚的樣子一點都不摻假,不僅有足夠的報復快感,而且讓人欲念勃發。此時此情,程宗揚突然發現臘燭和皮鞭也是很有內涵的道具……
他仿佛看到自己一手皮鞭、一手臘燭,臉上帶著殘忍而淫賤的獰笑,而卓雲君這賤人白花花的肉體被繩索捆綁著。豐膩乳房上滴滿燭淚,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上印著鞭痕,在自己面前不住掙紮慘叫……
程宗揚看得火起,忍不住從被褥下鉆出來。卓賤人這會兒力氣全無,就連一個小女童也未必打得過,自己何必非要傻乎乎等到瓜熟蒂落?
程宗揚禁不住吹瞭聲口哨。這會兒闖進去直接在地上幹她,諒她也反抗不瞭。
“颼!”
一枝利箭拋物線飛來,緊貼他的脖頸紮在窗欞上,箭尾的雕翎不住抖動。
“當心!這龍雕弓力道極大,大小姐不要手滑瞭!”
“剛才那一箭射到哪兒瞭?不會傷到人吧?”
“看方位箭矢應該飛到後院,那邊無人居住,應該不會傷到人。”
秦檜和雲丹琉一邊說一邊奔進來。
程宗揚靠在窗戶上,臉上毫無血色,脖頸上被箭鋒劃破的傷口,鮮血緩緩流出。這算什麼?報仇嗎?你有種一箭射死我得瞭,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
雲丹琉停下腳步,驚訝地張大嘴巴。
秦檜嚇瞭一跳,風一般疾掠過來,等看清程宗揚的傷勢才松瞭口氣,說道:“公子恕罪,在下……”
程宗揚一擺手,打斷他的話。
雲丹琉訕訕道:“我剛才試……”
程宗揚急忙做瞭個手勢,讓她閉嘴,然後拔腿就走。
雲丹琉和秦檜對視一眼,連忙跟瞭過去。
到瞭院外,雲丹琉不好意思地說道:“程少主,剛才我試用貴府的龍雕弓,不小心手滑……”
程宗揚抹去脖子上的血痕,沒好氣地說:“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瞭。”
雲丹琉拱手道:“程少主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是丹琉莽撞瞭,得罪。”
得罪能怎麼辦?別說自己心虛,就是沖著雲蒼峰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程宗揚隻能打個哈哈。
秦檜為人七竅玲瓏,天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腸,看程宗揚的舉動,心裡立刻明白八九分,笑道:“區區小事,大小姐不必在意。我們到前面試弓。”
雲丹琉走出幾步,忽然回過頭:“剛才的口哨是你吹的嗎?”
程宗揚強笑道:“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瞭。”
雲丹琉目光閃閃地打量程宗揚,最後落在他瘀腫的左眼上,唇角緩緩挑起,然後轉頭離開。
秦檜朝程宗揚一拱手,微微笑道:“雲執事和大小姐由在下招待,斷不會誤事。”
這傢夥不用點撥就心頭雪亮,看出這院子有蹊蹺。有這個得力的手下,自己還能說什麼?
等秦檜離開,小紫施施然出來:“程頭兒,你又來偷看瞭。”
程宗揚道:“還說自己把她打服瞭呢,卓婊子這一記耳光打得真響。”
“程頭兒,你抓過魚嗎?再小的魚抓到岸上都要蹦幾下呢。何況是在太乙真宗的修道大美女呢?”
小紫笑著眨眨眼,“程頭兒,卓婊子的奶子好玩嗎?”
程宗揚臭著臉哼聲:“普通。”
小紫略帶譏諷地說道:“當然沒有你的小香瓜好玩瞭。”
提起小香瓜,程宗揚就一陣窩心。自己幾次想詢問蕭遙逸光明觀堂的情況,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不知道小香瓜被潘姊兒帶走後,現在如何?
程宗揚板著臉道:“你在她脖子上摸來摸去,有癮啊?”
“大笨瓜。人傢是探她的血脈運行,看她還有多少力氣。”
難怪這死丫頭每次都要摸摸她的脖頸。程宗揚轉過話題,“喂,你不問問我和孟非卿見面,說瞭些什麼?”
“這有什麼好猜的?肯定是他們日子過得好端端的,突然多出一個累贅要他們照料,覺得頭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死丫頭就有這本領,不管什麼好事,讓她一說就赤裸裸隻剩利益,沒有半點溫情。
“這是孟非卿給你的見面禮。”
程宗揚拿出那張地契,誘惑道:“你肯定沒見過那麼好的房子。”
“不要!”
小紫理也不理,一甩簾子回到房內。
自己的院子就跟走馬燈似的,雲蒼峰剛告辭,蕭遙逸就帶著隨從來瞭。
那傢夥驚訝地張大嘴巴:“程兄,你又化裝瞭?”
程宗揚正在院子裡用濕巾敷眼上的青眼圈,嘆道:“這回是真的。眼珠差點都被打出來。”
“誰打的?”
“哦,是撞的、撞的。”
蕭遙逸看瞭看周圍,“紫姑娘呢?”
“她在後面。你別擔心,那死……那丫頭好得很呢。這會兒離天黑還早呢,有什麼事?”
蕭遙逸滿臉春風立刻垮下,沉聲道:“那兩個粉頭失蹤瞭。”
程宗揚心裡格登一聲。”麗娘和蕓娘?”
蕭遙逸最後還是聽瞭程宗揚的勸說,沒有殺那兩個美妓滅口。天亮後,蕭五帶著那條小船回來,兩女乘船離開。蕭遙逸吩咐蕭五跟在後面,找到她們是哪傢的女眷,再根據情形看是出言警告,還是直接把她們收為姬妾。誰知道小船在蘆葦蕩中三拐兩拐,竟然失去蹤跡。
程宗揚皺眉道:“芝娘總該知道吧?”
蕭遙逸道:“我已經讓人去找過。芝娘說那兩個粉頭是自己尋來的,講的和昨晚說的差不多,因為丈夫生病才夜間出來賣身。芝娘見她模樣長得標致,又解風情,才留下來,在畫舫斷斷續續做瞭十幾日,平常不在船上,有客時才出面。”
“她們即便不在船上也該有個地方吧?不然有瞭客人,芝娘怎麼通知她們?”
“芝娘說,隻要派瞭船,在溪口掛出畫舫的花燈,她們就會出來接客。”
程宗揚立刻道:“那她們肯定住在溪口附近。”
說著他倒抽一口涼氣,“我記得青溪附近就是烏衣巷,她們不會是王謝那些世傢大族的女眷吧?”
難怪蕭遙逸表情像吃瞭大便一樣難看。如果麗娘她們真是來自世傢大族,略微透出口風,他的真實身份就泄漏無遺瞭。
“我已經讓人去查瞭。”
蕭遙逸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該放她們走。唉,如果我不聽你的鬼話,一刀一個,這會兒也不用傷腦筋瞭。”
“明擺著你自己也舍不得動手殺人,這會兒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太不夠意思瞭吧?”
蕭遙逸委屈地說道:“你讓我找個理由推卸一下責任都不行?”
“你準備怎麼辦?”
蕭遙逸振作精神:“溪口右岸是那些世傢大族的聚集地。我讓人繼續去查,看哪傢的主人這麼沒用,讓老婆出來做粉頭。”
“左岸呢?”
“左岸是宮城,用不著去查,倒省點力氣。”
蕭遙逸道:“至於畫舫那邊,程兄,今晚咱們一同去,讓芝娘派船掛出花燈,看她們兩個來不來。”
程宗揚道:“今晚恐怕你要自己去瞭。我和雲三爺約好一會兒要去雲傢拜訪,隻怕晚間趕不回來。”
蕭遙逸欲言又止。
程宗揚訝道:“小狐貍,你還有事情瞞我?”
蕭遙逸道:“其實我在她們兩個身上留瞭一點特殊香料,本來不會把人追丟,但隻跟瞭一頓飯時間,香味就消失無痕。”
“也許她們是洗瞭呢?”
“能洗掉還叫特殊?那種味道一般人聞不出來,要十二個時辰才會消失。”
蕭遙逸擰起眉頭,用折扇敲著掌心說道:“能把我的尋跡香去掉,那個人手段不簡單。”
程宗揚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事情聽到這裡越來越像個圈套。”刺殺你的那個人找到瞭嗎?”
“找到瞭。”
蕭遙逸道:“那個內史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主管文書,身長五尺九寸,面白無須。”
“江東五虎不是說他紫臉膛、大胡子,眼上帶疤?”
這會兒兩人都心頭雪亮,指使江東五虎行刺的人必定是冒用身份。線索到瞭這裡已經全部中斷,往後隻能看運氣。
蕭遙逸道:“我來是想提醒一下程兄,你也要當心。那些人這次失手,後面肯定還有動作。我這邊還好,進出都有人跟隨。你自己要多小心,尤其是紫姑娘那邊多勞程兄費心瞭。還有,你別用濕巾,把手掌放在離眼睛半寸處,隔空揉上一刻鐘,保你的瘀傷盡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