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白夷的宮殿內燈火通明。
雲母石制成的長案上擺放著蓮花狀的白瓷盤,裡面盛放著各色瓜果。白夷人平常以素食為多,瓷盆內草莓、覆盆子、桑葚、龍眼、香瓜、橘、柚、鳳梨……
形形色色的果品琳瑯滿目。
為瞭照顧遠來的客人,白夷人特意獵殺一隻幼鹿。此刻鹿肉已經烤得金黃,在架上用微火慢慢燒炙著。
一名侍女俯在族長耳邊說瞭幾句。白夷族長點瞭點頭,然後對客人道:“夫人身體有恙,不能前來向客人們致意。”
說著他舉起酒具,“希望白夷人的酒水能表達我們誠摯的歉意,雲氏的朋友和花苗的客人們,請滿飲此杯。”
雲蒼峰與蘇荔含笑舉起酒盞,陪主人飲盡。
充滿南荒韻味的竽聲響起,白夷的樂手吹奏起古老的樂曲,為賓客和主人祈佑吉祥。客人們沒有對女主人的失約表示疑惑,賓主間笑語宴宴,滿座盡歡。
陰暗的空間內,一個美艷的婦人赤裸著豐腴白晰的肉體,四肢著地朝高處的座椅爬去,潔白的胴體泛著淫靡的肉光。她臉上滿是妖媚的笑意,白天在眾人面前時的端莊與優雅蕩然無存。
石座上的鬼王峒使者傲慢地挺起身,幹瘦的手指握緊扶手,下巴高高抬起,俯視著腳下一絲不掛的白夷貴婦。
“樨奴!本使的吩咐可做到瞭嗎?”
盡管努力做出威嚴的樣子,但使者尖細的嗓音和他畸形瘦小的身體,使這份威嚴就像穿上禮服的猿猴一樣不倫不類。
他腳下的美婦露出討好的媚笑,就像面對神隻一樣伏下身體,恭順地說道:“遵從主人的吩咐,自從主人走後,樨奴就沒有與人交合過。”
“你那個像狗一樣聽話的丈夫呢?”
使者用嘲笑的口氣說道。
“族長知道他的妻子屬於鬼巫王大人所有,隻能由鬼王峒的客人們使用。”
使者尖笑著打瞭個響指,喚來自己的武士,“把這個賤奴抬起來,讓本使檢查她的貞潔。”
兩名鬼武士抓起地上的美婦,一手托住樨夫人的香肩,一手托她的腰臀,然後各自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白美的雙腿朝兩邊拉開。
樨夫人媚笑著,潔白的肉體懸在半空,高聳的雙乳微微顫動著,修長的美腿筆直分開,被拉得向後反斜。大腿根部,那豐滿而成熟的性器像鮮花一樣翻綻開來,露出裡面紅膩的蜜肉。
使者抬起腿,從寬大的黑袍下伸出一隻怪異的腳掌。他腳趾粗壯而發達,像醜陋的鳥爪一樣彎曲著,上面覆蓋著蛇鱗一樣的鱗片,頂端的趾甲烏黑發亮。
望著那隻醜惡的腳爪朝自己嬌嫩的股間伸來,半空中的美婦神情間卻看不到絲毫恐懼和厭惡,反而妖嬈無比。
使者獰笑著將黑色的腳爪擠進蜜穴。美婦咬著唇角低叫一聲,紅膩的蜜穴被腳趾擠得鼓起,白嫩的陰阜上,烏亮的陰毛隨之彎翹,一縷縷散開。
美婦星眸如絲,媚聲道:“樨奴卑賤的性器奉獻給鬼王峒神聖的主人,天變地裂,永不背叛……主人的腳趾好粗,奴婢的賤穴都被塞滿瞭……”
使者尖聲大笑,醜陋的趾爪彎曲著深深拱進樨夫人體內,在這位白夷族長夫人柔膩的蜜穴中肆意攪弄起來。
畸形的腳趾,嬌美的艷穴,烏黑的鱗爪,紅潤柔膩的蜜肉,腳爪的動作和玉戶的輕顫……無不清晰如畫地顯示在鏡面中。
祁遠青黃的面頰微微抽搐,接著他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快走!快走!”
“現在走得瞭嗎?”
程宗揚拋下靈飛鏡,吩咐道:“先去找易彪。多餘的話不用講,要他立刻趕去白夷宮殿,無論如何把雲執事和蘇荔族長接回來。讓吳戰威去花苗人的住處,把她們都領到商鋪來,免得大夥分散,被人各個擊破。小魏和石剛清點人手,出門的都找回來。”
白夷族的平靜使眾人都放松瞭警覺,程宗揚最擔心的就是有人溜出去玩樂。
“如果能接回雲老哥,咱們立刻就走。如果白夷人不放人……去叫武二,就說蘇荔這邊有危險,看他愛來不來。還有,先不要聲張,免得大傢驚慌。”
祁遠旋風一樣奔出去,不多時,外面傳來人馬走動的喧嚷聲。
程宗揚呼瞭口氣。他隻想著白夷族會屈服,卻沒想到白夷人已經淪為鬼王峒的奴仆。白夷人本來隻想索取金錢,但花苗人貿然拋出他們的目的,使已經投靠鬼王峒的白夷人戒備起來。按照時間推算,鬼王峒的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加快瞭速度。他們提前一日趕到白夷族,不用說,肯定是針對自己這一行人。
身邊的靈飛鏡傳來一聲尖笑,那聲音仿佛銳器刮在玻璃上般刺耳,讓程宗揚頭皮一陣發麻。
地上一顆黝黑的珠子滾動著,驀然被一隻腳爪抓住。
鬼王峒的使者蜷起佈滿鱗片的趾爪,握住珠體磨擦著。原本昏暗的珠輝漸漸明亮起來,從他趾縫中射出濃綠的光澤。
傳說中白夷人的夜明珠嗎?程宗揚瞇起眼睛,望著綠光熒熒的鏡面。
樨夫人白光光的肉體被鬼武士摟抱著抬到座椅上方,性器正對著鬼王峒使者的視線。使者一手玩弄著美婦敞露的性器,長長的腳爪抓住珠子用力磨擦。座椅前的石制薰爐煙霧浮動,那位白夷族長的妻子目光朦朧,唇角彎翹著,露出夢幻般的笑容。
使者拔出手指,然後抬起腳爪,將那顆放射著碧光的珠子塞在美婦穴口。樨夫人大張著雙腿,腰肢向上弓起,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呻吟。
那顆珠子經過磨擦,亮度大增,樨夫人雙腿玉扇般張開,珠體綠熒熒的光澤將她雪滑的股間映得纖毫畢露。
使者頭微微一擺,兩名鬼武士托起樨夫人,將她放在薰爐上。煙霧彌漫著升騰而起,從樨夫人口鼻中湧入。樨夫人媚眼如絲,身體興奮得微微戰栗,仿佛沉浸在莫大的狂喜中。
使者手指一緊,從樨夫人白嫩的玉阜上扯下幾縷恥毛。樨夫人下體一顫,喉中發出銷魂的柔膩聲音。
使者拋掉恥毛,怪笑道:“下賤的奴錄,若不是本性淫浪,怎會連這銷魂別香一絲也抗不住?哈哈……”
武士紋著符咒的臂膀肌肉隆起,像擺弄一件玩具般,將白夷美婦按在使者身上。樨夫人軟綿綿伏在使者的黑袍上,那具白艷的肉體仿佛失去瞭所有的骨骼,柔軟得如同一團雪肉。
使者從腦後抓住她的秀發,樨夫人背對著使者揚起臉,眼圈泛起桃紅,那張美艷而端莊的面孔柔媚得仿佛要滴下來水。她像一隻雪白的玉蛙,倒趴在使者兩腿間,白光光的大屁股翹在使者面前,蜜穴夾著那顆荔枝大的碧綠珠子,穴口被映得發亮,蠕動著淫態橫生。
“啪!啪!啪!”
鏡中清脆的肉響,讓程宗揚也禁不住皺起眉頭。
那名鬼王峒使者抬起手掌,狠狠抽打著美婦的雪臀,力道粗暴之極,沒有絲毫憐惜。樨夫人豐滿的臀肉仿佛碎裂般被打得亂顫,漸漸的,那張白嫩的大屁股膨脹起來,臀後尾椎處生出一叢白絨絨的軟毛,隨著使者的抽打越來越長,卻是一團絨球般的兔尾。
樨夫人的肉體在使者的毆打下開始變化,臀肉越來越豐膩肥滑,原本深狹緊湊的臀溝因為臀肉的隆起而漸漸拉開變淺,深藏在臀溝底部的嫩肛一點點浮現出來。
如果說這位白夷族長的夫人最初是美艷,生出兔尾之後已經堪稱妖艷。本來就豐翹的臀部愈發肥碩,襯著纖細的腰肢,仿佛一粒渾圓碩大的雪球。白膩的臀肉肥滑柔嫩,充滿瞭誘人的彈性,被珠輝一映,散發出迷人的雪嫩光澤。
豐滿的臀肉使樨夫人肥白的圓臀像熟透的漿果綻裂般朝兩邊分開,凹陷的臀溝完全暴露出來。在她臀溝底部,程宗揚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艷異肛洞。
樨夫人臀部豐腴圓翹,屁眼兒卻小得出奇,肛洞比小指的指尖還要纖細,襯著那張白艷的大屁股,顯得纖巧無比。尤為艷異的是,她的屁眼兒並不像人類那樣有著豐富的菊紋,而是光滑的向內凹陷,形成一個圓圓的凹孔,嵌在光滑的臀溝內,白美雪嫩,精巧之極。
使者舌尖在唇上卷動著,垂涎三尺地盯著樨夫人香艷的雪臀,忽然尖聲道:“血虎!”
鏡中傳來低沉的喘息聲,仿佛一頭野獸在喉中發出的低吼。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走入畫面。他面孔扭曲,身體奇怪地佝僂著,寬闊的胸膛不規則的凹陷下去,身體彎曲著,兩臂垂到地上,鋼鐵一樣的軀幹上佈滿可怕的傷痕。
使者抓住樨夫人的頭發,強行將她俏臉拉起,按到那怪物腹下。那怪物弓著身體,腿間垂著一條絲瓜般碩大的陽物。
樨夫人沒有掙紮,她星陣朦朧地張開紅唇,含住血虎可怖的龜頭殷勤地舔舐起來。
那個名叫血虎的怪物渾身傷痕累累,額頭一條傷疤從頭顱上部一直延伸到頷下,露出半邊白森森的顱骨,隻剩下一隻完好的眼睛。他低吼著挺起身,巨大的陽具迅速膨脹起來。
樨夫人美艷的紅唇被怒漲的陽具撐滿,連呼吸也被堵住。血虎野獸般在她嘴中挺動陽具,幹得美婦面容扭曲,紅唇大張著,幾乎淌下淚來。
“啵”的一聲,血虎拔出陽具,巨大的龜頭從美婦紅唇間脫出,鐵錘一樣昂起。樨夫人捂著喉嚨咳嗽起來,半晌才望著那根手臂一樣粗長的陽物,崇慕地說道:“他的陽具像神明一樣偉大……”
“血虎是本使特意尋來,費盡力氣才養出這條獸陽……哈哈……”
使者尖笑著拍瞭拍美婦的艷臀,“就是要讓他試試你的後庭!”
即使神智恍惚中,樨夫人也不禁花容失色,她瞪大眼睛,駭然望著那條可怕的陽具,情不自禁地打瞭哆嗦,哀求道:“主人,樨奴還要用後庭來服侍你,不能……不能……承受他的……”
使者眼中流露出變態的興奮目光,抖手扔開美婦的發絲。
鬼武士把哀求的美婦拖到地上,抬起她肥嫩的美臀。樨夫人豐挺的乳球壓在地上,那張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被扳得朝上翹起,臀後毛絨絨的雪白兔尾抖動著,紅艷的蜜穴收緊,夾著那顆碩大的碧珠不住戰栗。
程宗揚倒抽一口涼氣,那個鬼王峒派來的使者,完全把這位白夷族長的夫人當成一件美肉玩具,玩弄之餘,還特意豢養出一隻怪物,讓她在自己面前與怪物的巨陽表演肛交。
程宗揚禁不住又看瞭一眼樨夫人的屁眼兒,那張軟嫩的肉孔嵌在白艷的豐臀間,小巧的用一顆花生米就能塞住,怎麼可能容納下血虎絲瓜一樣的陽具?
鏡中映出樨夫人驚駭欲絕的面孔,面無表情的鬼武士扒開她豐腴的臀肉。碧綠的珠光下,美婦的屁眼兒看不到微鼓的肛蕾和富於伸展的菊紋,雪洞一樣光滑纖細,白生生沒有絲毫雜色。
使者尖聲笑道:“血虎,這隻母兔子的屁眼兒又小又嫩,好好幹!”
血虎弓著身跨在美婦背後,巨碩的陽物挺起,對著樨夫人的後庭嬌處頂瞭過去。
“呃……”
樨夫人螓首昂起,纖細優雅的蛾眉顰緊,露出痛楚的表情。
血虎粗大的龜頭撞在美婦白膩的臀間,陽具上血脈賁張,仿佛無數蠕動的蚯蚓。黑紫色的龜頭像金屬一樣發亮,讓程宗揚情不自禁地想起瞭士兵戴的鋼盔。
巨陽的壓迫下,樨夫人雪團一樣的大白屁股被頂得向內凹陷,粉膩的臀肉圍擠過來,夾住光亮的龜頭。血虎不耐煩地低吼一聲,兩手扒開美婦的臀肉,龜頭對著纖細的肉孔用力一捅。
樨夫人柔媚的美目猛然睜大,紅唇發僵,鼻尖冒出冷汗。
那張豐滿的雪臀仿佛一個擠扁的汽球被頂得膨脹起來,僵持片刻後,樨夫人香艷的肉體開始抽搐,肌膚顫抖著流出冰冷的汗珠。
程宗揚盯著鏡面,幾乎忘瞭手裡的遙控器。任何一個正常女人,都不可能承受血虎怪物一樣的陽具,何況是樨夫人那樣纖小的肛洞。白夷人用欺騙的手段誘使雲蒼峰和蘇荔赴宴,已經使程宗揚失去曾經的好感,但眼前的一幕,讓他禁不住同情起這位族長夫人來。
血虎大吼一聲,陽具失去方向,沿著臀溝從那張白膩的大屁股中滑出,打在樨夫人翹起的兔尾上。樨夫人的臀肉太過滑膩,他幾次全力都滑到一邊,不由焦躁起來。
使者從袖中拿出一小塊黑乎乎泥膏狀的物體,先掰瞭一半投進薰爐,然後將剩下的遞給身邊的鬼武士。
薰爐的煙霧變得濃鬱,那武士把黑膏遞到樨夫人唇邊,美婦立刻張開紅唇,急切地吞瞭下去,還不停舔著武士的手指。
吞下那塊泥膏之後,樨夫人臉上露出恍惚笑意,她目光變得濕媚,肉體也停止顫抖,軟軟伏在地上,柔若無骨。
“該死的母兔子!”
使者獰聲道:“覺得爽,就叫血虎幹你的後庭!否則,你永遠都別想再嘗到銷魂別香!”
美婦渾身抖動瞭一下,然後媚笑起來。不知道那一小塊黑色的膏泥有什麼樣的魔力,樨夫人竟然主動扒開屁股,用臀溝夾住血虎那條足以令她肉體受創的陽具,小巧的屁眼兒頂在他的龜頭上,用力挺動臀部,一邊發出妖媚的淫聲。
那團拳頭大小蓬松的兔尾在臀後搖動著,讓程宗揚想起兔女郎,隻是少瞭絲質褲襪和高跟鞋。
那位白夷族長的夫人翹起屁股,仿佛騎在怪物巨大的陽具上一樣,白艷艷的大屁股頂著龜頭不住旋動。血虎也佝僂著身體,不斷用力。美婦咬緊牙關,用盡渾身的力氣向後一挺,那張柔軟的大屁股驀然一沉,坐到陽具中段。
樨夫人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是笑,她蹙著眉,唇角向上彎起,睫毛劇痛般飛快地輕顫著。
使者尖笑著打瞭個手勢。血虎露出顱骨的臉頰抽動瞭一下,雙手抓住美婦的臀肉,向兩邊扒開。隻見白生生的雪臀間,夾著一條手臂粗細的陽具,龜頭已經消失在美婦臀內,隻剩下血脈賁張的棒身,鐵棒般捅在雪白的臀肉中。
血虎弓身,抓住樨夫人的頭發。樨夫人精致的發髻散開,額上的珠鏈滑到一邊,她目光迷離,肉體的痛楚仿佛漸漸消散,又露出媚態十足的笑容。
樨夫人雪嫩的肛洞被陽具擠開到難以想像的大小,她直挺挺伏在地上,隨著血虎的捅弄,白滑的雪臀不住膨脹著前後滑動。
“啊……啊……”
白夷族長美貌的妻子淫叫著,玉體橫陳,她忘瞭痛楚,忘瞭羞恥,也忘瞭自己的身份和尊嚴,仿佛像一隻雪白的雌兔搖擺著雪臀,在主人面前與身後兇獰的怪物激烈地表演著肛交。
又圓又翹的豐臀竭力挺動,吞吐著粗大的陽具。怪物巨大的龜頭撐滿瞭美婦的雪臀,每次陽具進入,富有光澤的雪膩圓臀都被擠得鼓起。
“程先生,出瞭什麼事?”
易勇推門進來,他在打坐中被匆忙叫起,不知道出瞭什麼意外,身上的道袍都來不及系,先趕來尋他的靈飛鏡。當看到程宗揚手中的鏡子發出光芒,他驚呼一聲,險些坐倒。
程宗揚苦笑著收起鏡子,“先別看瞭。”
易勇喘著氣道:“它真的……真的是……它是怎麼……怎麼……”
“冷靜點,這樣才好說話。”
易勇深吸緩吐,吐納片刻,調勻呼吸,然後使勁向程宗揚施瞭一禮,“先生有以教我!”
“我先問你,靈飛鏡能看到什麼東西?”
易勇立刻答道:“隻要依法施術,世間萬物都可盡收鏡中。”
“如果不施法呢?它會照出什麼?”
易勇怔瞭一下,尋思道:“靈飛鏡對邪靈氣息最為敏感,也許會對近處的邪物作出反應。”
這話等於沒說。程宗揚最想知道的是鬼王峒的使者潛藏在什麼地方,但易勇的答案顯然答非所問。
易勇試探道:“程先生……”
程宗揚按著鏡子道:“實言相告。靈飛鏡裡出現的是鬼王峒的人。他們應該就在白夷族,但看不出是在什麼地方。”
易勇變瞭臉色,“是白夷人?”
“易兄真聰明!”
程宗揚贊瞭一聲,然後道:“白夷人已經和鬼王峒勾結在一起,咱們有麻煩瞭。”
易勇神情一急,他剛拿到靈飛鏡,還沒來得及探索其中的奧秘,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程宗揚安慰道:“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雲老哥,但易彪未必能進宮裡。易兄,你能否給雲老哥傳個訊?”
易勇沉吟片刻,然後盤膝坐下,閉上眼睛,手指捻成法訣。
白夷宮殿。正在與白夷族長交談的雲蒼峰忽然停瞭下來,望著自己面前的酒杯。蘇荔以為他醉瞭,不動聲色地舉起酒杯,“阿依蘇荔敬族長一杯。”
白夷族長從容捧杯,“花苗貴客敢於行刺鬼巫王,勇氣讓人欽佩。但我看到你的部屬並不多,這樣的力量就已經足夠瞭嗎?”
“我們和紅……”
“兵貴精不貴多。”
雲蒼峰打斷瞭蘇荔的話,笑呵呵道:“隻有這些人手已經足夠瞭。”
蘇荔疑惑地看瞭他一眼。雲蒼峰拿起酒杯,笑道:“我與族長幹瞭此杯!”
說著雲蒼峰蹌踉一步,手一松,酒杯“光啷“跌在案上,他醉意盎然地俯身去拿杯子,“好……好酒!莫要糟蹋瞭。來來來,我與族長再飲幾杯!”
白夷族長按住杯口,“雲兄,你喝醉瞭。”
雲蒼峰陶然笑道:“這些酒如何會醉?那是十年前……不對,十五年前,我與族長放懷痛飲,彼此各盡一甕,把臂歡笑之事,至今、至今仍歷歷在目……歷歷在目……”
白夷族長被他勾起往事,目光黯淡下來。
蘇荔腳趾被雲蒼峰悄悄踩住,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立刻起身道:“雲執事醉瞭,不如我們先行告辭,明日再議。”
白夷族長勉強道:“雲老哥既然醉瞭,不若就宿在此處好瞭。”
蘇荔推辭幾句,白夷族長執意不肯放人。雲蒼峰攀住白夷族長的手臂,“五萬銀銖,我已讓商會運往族中,若是不夠,族長盡管開口!再多的錢,雲氏也付得起!憑你我的交情,隻需一句話便夠,連字據也不需立!”
白夷族長怔瞭一會兒,然後道:“我送老哥回去。”
他神情蕭索,仿佛一瞬間老瞭十歲。
“山腹。”
易勇一日間兩次施術,精力大量透支,臉色蒼白地說道:“我能感應到,靈飛鏡的靈力伸往山腹。就在白夷宮殿的下方。”
“鬼王峒的人就在那裡。”
易勇說。
很難想像白夷宮殿的地下還有這麼大的空間,但白夷族整座山峰也許都被改造過,還有什麼不可能呢?程宗揚起身道:“易兄先去歇息,等雲老哥回來再商量。”
易勇不舍地看瞭靈飛鏡一眼,神情疲倦地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