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鐵門打開,焦急等待的狄海媚一見我的模樣,大驚道:「教官,怎麼會這樣?你被強奸瞭?」
我苦笑一下:「是啊,跟他談崩瞭。」嘴角還掛著白濁的精液,赤裸的圓滾碩乳上一片粘稠。
狄海媚頓時絕望,帶著哭音道:「都是我不好,連累瞭你!」
兩個打手把我扔在地下就要離去,我對著狄海媚眨眨眼睛,狡詰一笑:「反正談崩瞭,我們不等瞭,現在就回傢!」
狄海媚瞪大眼睛,兩個打手意識到危險已經來不及瞭,呼叫聲還在嗓子裡就挨瞭重擊,砰砰兩聲,倒在地下,人事不省。
「走!」我一把拉上狄海媚的手,帶著她沖出瞭牢房。
剛轉過一個拐彎,迎面兩個警衛見到我們大吃一驚,下意識要抽警棍。我飛身躍起在墻上連踩兩步,頸側一記重重鞭腿,頓時將警衛踢得撞到墻上,倒地失去知覺。
一路上遭遇幾組警衛,被我以無重力般詭異迅捷的身法配以凌厲腿法擊倒,沒有人有還擊的能力,都在我出手的瞬間就結束瞭戰鬥。
嗚嗚,淒厲急促的警報響起,四周傳來大批人馬集結的急促腳步聲,通道前方一座金屬閘門正在緩緩關閉。
我心裡一急,飛身突進,雙臂搭住門邊,清叱一聲,渾身力量灌註到手臂上,正在合攏的金屬門頓時停止,狄海媚身法迅捷,從縫隙中穿過。見她成功闖過,我再次爆發出驚人的氣力,厚重金屬門打開幾寸,借勢身形一掠,兩扇金屬門在身後緩緩合攏。
「這邊!」我憑著這些天的觀察和記憶,總統府的結構呈三維在腦中展現。
不斷有衛兵沖出來,揮舞著橡膠棍,還沒等靠近,就被我用迅捷凌厲的腿法踢翻在地,疼嚎著站不起來。
我帶著狄海媚一路狂奔,身後倒下瞭不知數十個衛兵或昏迷或哀嚎。
「快!上車!」地下車庫裡我搶到一輛軍用越野,扯開線打著火,一踩油門,轟地一聲,背後傳來強大的推力,轉速表一下打到盡頭。
砰,撞開護欄,吉普一頭沖出總統府大院,前面大門的衛兵面帶驚愕,他們防備的是從外面往裡闖,從裡往外沖的出乎意料瞭。
轟一聲巨響,咆哮的軍用吉普撞開防護欄,不回頭地沖進瞭首都大道。
我冷靜的打著方向盤,操控著離合器,腳下油門踩到盡頭,駕駛著軍用越野車在車流裡穿梭,身後傳來淒厲密集的警報聲,飛速掃一眼後視鏡,至少十輛軍車追逐而來,前後左右都有警燈閃爍。
狄海媚臉色慘白,緊緊握著把手,用力關節都泛白瞭。
我不停切換離合,閃避道路上的各種車輛,百忙中找個空隙對她笑笑,示意她寬心。
她看懂我的意思,堅定地點點頭。
車流中高速追逐,不時碰撞,我上身扳直,挺著一對赤裸豪乳波濤洶湧,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目光炯炯註視前方,大約八百米處,八輛防爆警車一字排開,警燈閃爍,全副武裝的軍裝警察嚴陣以待。
我沉聲道:「坐穩瞭!」猛一打把,輪胎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車身一個漂亮的漂移橫瞭過來。腳下油門連點,切換離合,轟轟,幾聲低沉的轟鳴,吉普撞斷路邊護欄,騰空而起,飛躍十米,落在旁邊一條小路上,又是一個漂亮的擺尾,揚塵而去。
小巷中七拐八拐,一頭紮進一座高樓的地下車場。繞瞭幾圈,在底層的角落處停好,吩咐狄海媚道:「從這裡出去,順著地下水管道,南方兩千米有自己的人和你匯合!」
「教官,你怎麼辦?」狄海媚不肯走。
我微微一笑,展現強大的信心:「我帶他們再繞幾個圈子。告訴接應小組,今晚九點三十在七號地點匯合。」不由她再說,我關瞭門,再次發動上路。
剛回到地面不到兩個街口就被咬住,再次上演飛車追逐的戲碼。這一次擺脫不掉瞭,天空兩架直升機死死咬著我,不斷與地面通知我的位置。
我面容冷靜,眼神專註。路上的社會車輛漸漸稀少,應該是軍方實施瞭緊急交通管制。
又一次撞開圍捕,車子已經不堪折騰,風擋玻璃破碎,車門掉瞭一個。前方一座斜拉式跨海大橋,六輛裝甲軍車早已排好陣勢,三排路障佈好,硬沖的結果隻能是車子毀掉人被俘虜。
我深深吸口氣,將速度加到極致,猛地將方向打到右側盡頭,同時腳下嫻熟地配合,急速中的車子不可思議地打瞭個九十度的拐,橫行漂移,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空氣中利庫傳來難聞的橡膠焦糊味。砰地一聲,撞碎護欄,騰空飛起。
下方湛藍的海水,幾艘高速巡邏艇在附近待命,甲板上可以看見幾名身穿潛水服的特種士兵正在準備入潛。
還真是天羅地網啊!我嘆道,下一個瞬間,海水迎面撲來,一聲巨響,我連人帶車一頭栽進海裡。
我腦子蒙瞭一會兒,隨即感到正在迅速下沉。一把扯開安全帶,雙腿一蹬從破碎的前擋風玻璃處遊出去。
眼前光線暗淡,至少在水下二十五米,這個深度潛水員們不容易發現我吧。
隨著直覺,我調整方向,手臂並在身體兩側,身體有韻律的波浪式擺動,在海底海豚般快速潛進。
離開險地!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兩分鐘後沒氣瞭,本能地想復出水面換氣,不行啊!我心中大喊,浮上水面立刻會被發現,再想逃脫就不可能瞭,裝備精良的水上搜捕部隊很快會追上並俘虜我。
再堅持一下!我咬緊牙,生理到瞭極限,肺管像要爆炸一般。
不行瞭!感覺已經到瞭極處,再也無法堅持,浮上去,聽天由命瞭!
驀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身體內部升起,迅速佈滿全身,窒息的感覺漸漸退去。
我大喜,解鎖瞭新能力!
享受魚兒般在水裡的自由,珊瑚,海草,還有五顏六色形狀奇特的魚兒,真是美極瞭。我像是海底世界的一員,自由自在的穿梭,不久前的生死追逐暫時就拋到瞭腦後。
沿著一道淺淺的海溝潛遊瞭半個小時,大約離開墜海點兩三公裡,我冒出海面,大口大口換氣,同時迅速判斷出方位,這裡看不到追捕部隊,隨即潛入水下。
再次露出水面,已經在約好碰頭的七號地點附近。我爬上岸,找好安全的地方隱蔽起來,同時晾幹赤裸的身體,現在去哪裡找衣服,算瞭,見到海媚她們再說吧。這裡是一個小型碼頭,到時間會有漁船來接應我們一同離開。
時間分秒過去,天色漸暗,一輛黑色轎車遠遠駛來。我運足目力,看清副座的人正是李騰騰,駕車的人不認識,看樣子像是他的手下,擴大范圍目視掃描一番,安全,沒有異常情況。
我迎上去,李騰騰停瞭車,見瞭我立刻盯著赤裸的胸部,然後就開始抱怨:
「你怎麼搞的,事情一團糟,怎麼收場?」
我不理他,越過他往車裡看:「狄海媚呢?」
「教官!」狄海媚從後座下來。
「接應什麼時候到?可靠嗎?」我轉頭問李騰騰。
李騰騰看看表,滿臉焦急:「該來瞭,怎麼看不見人呢?」我看向海面,目力所及之處一片安靜。轉頭看向岸上深處,遠道上幾道燈光或明或暗,收回目光,冷靜道:「不會有人來瞭,我們必須立刻轉移。李主任,你帶他們去安全屋過夜。」狄海媚急道:「教官,你要去瞭哪裡?」
我笑笑:「這裡已經暴露瞭,阿摩薩的人馬上就會來,我留下來拖住他們。」「不行,太危險瞭!」狄海媚大驚失色。
「不必為我擔心,天亮之前我會去找你們。快上車,走!」我急促命令道,李騰騰重重哼瞭一聲,跳上駕駛,發動走瞭。
我檢查下武器,暗暗嘆氣,隻有兩柄大口徑手槍,七個彈夾。李騰騰的準備很不充分,戰術物資少的可憐,憑這些彈藥對抗政府軍的正規部隊簡直是開玩笑。
接應的船隻是他聯系的,莫名其妙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平日裡大把的活動經費看來效率存疑。不過,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想想怎麼對付眼前的挑戰吧。
我迅速打量碼頭的地形,集裝箱貨物的堆放,判斷可能逃生的通道,大致方案在腦海裡出現。快速潛行,占據瞭有利地形,前頭已經看到政府軍的車隊瞭,八輛塗著草綠偽裝色的軍用裝甲氣勢洶洶。
狄海媚她們還沒有走遠,必須把軍隊牽制住。
我瞄準前車輪胎,怦怦兩槍,可惜,防彈車胎無法打爆。即使這樣,那輛車猛地一歪,發出淒厲的摩擦聲,一頭栽倒路沿下。後車慌忙停下,士兵們跳下車,舉著槍茫然四顧。
怦怦怦,幾個頭目模樣的人捂著大腿倒下。我無意要他們性命,每次都瞄準身體不致命的部位。打瞭幾槍,我迅速換位。
「在那裡!」有人發現瞭我的位置,大聲喊道。
一排連擊,將他們沖擊的勢頭阻瞭片刻,我掉頭撤退。
「散開,包圍她,抓活的!」我暗自搖搖頭,這新斯摩亞政府軍的素質實在不敢恭維,指揮官大呼小叫,沒有章法。
饒是如此,我不能大意,畢竟對方人數實在太多瞭。
對方合圍的速度不及我後撤的速度快,包圍圈一直無法成型。我故技重施,跳上路邊一輛車,打火啟動,轟地一聲沖出去,後面緊緊追逐著長長一串車隊。
呼嘯著沖進市區,我嫻熟無比地操控著,一路小巷,無論敵人怎樣包抄,總能在合圍之前沖出去。左突右撞,千瘡百孔傷痕累累的車一個漂亮的擺尾,漂移進入一棟大廈底部。
我跳下車,追兵已經從四面八方湧進來,一輛車一輛車怦怦亂撞,士兵們叫囂著,揮舞著武器。我沉著地閃進樓梯間,飛速往上跑,電梯不敢用瞭,會被人從底部控制住。
這棟樓就是我的目標,基於對李騰騰的不信任,我通過自己掌控的情報系統做瞭額外的佈置。這棟建築建於五十年前,位於老舊繁亂的居民區,設施陳舊,電梯運行緩慢,所以我不擔心會被人趕到前頭。
在二十八層的雜物間隔櫃裡,我拉出一個沉重的黑色皮袋,打開裡面是早已準備好的戰術物資。
一分鐘之後,我整裝完畢,一襲黑色緊身作戰皮衣,勾勒出超 S型胸腹腰臀曲線,腳上一雙長筒及膝軟皮靴,黑超墨鏡,頭發束成高馬尾,兩隻短柄 M16沖鋒槍,一把散彈槍,滿滿一背包黃橙橙的子彈。
顯示屏上電梯正在緩緩而上,我一發散彈轟在控制面板上,頓時不動瞭。
順著樓梯奔上頂樓,一腳踹開鐵門,我沖到天臺上,周圍都是密密相連的類似建築,各式各樣的簡陋棚戶搭建在各自天臺上,有種花養魚的,有晾衣曬被的,實在是理想的藏匿地點,也正是被選為我的秘密儲物點的原因。
樓道裡密集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可聞,追兵來瞭!我深吸一口氣,小步加速,到瞭天臺邊緣,雙腿一蹬,飛身躍過十餘米,落到臨近略低一些的天臺上,就地一個滾翻,卸掉巨大的沖擊力,回首望時,追兵已經站在剛才那座樓頂層,哇哇亂叫,卻無人敢向前。
我微微一笑,整理下裝束背包,繼續奔跑,各種高難度炫酷的酷跑動作,飛躍在高樓天臺之間。背後空中隱隱傳來嗡嗡聲,定睛一看,有長進啊,居然用無人機對我保持追蹤。抬手幾個點射,無人機冒出一股濃煙,一頭栽下去,再也沒有上來。
暫時擺脫追兵,十分鐘後,我站在高聳的望天大廈腳下,手掌搭在額頭,仰望入雲的塔狀尖頂。望天大廈號稱新斯摩亞首都的地標,國傢的名片,一百零八層,四百二十米主體,加上頂部高塔超過五百米高,由於資金需求太過巨大,建設時斷時停,歷時十年,至今還未完工。
大廈正處於停頓狀態,幾乎看不到人,還好,基本電力還有供應,我操作升降機,緩緩升到主體最高。出瞭升降機,已經無路可走,上面還有近一百米的高塔。
我再次整理行裝,拋下不必要的輜重,隻留輕武器插在後腰和一個肩帶背包。
看瞭一眼頂端,開始攀爬。
熱帶夜晚的海風帶著特有的腥味在高空中吹得獵獵作響,我的手指牢牢扣緊每一處可以借力的地方,身體緊緊貼著外墻,穩穩向上攀沿。大地在我身後遠離,地上的景物越來越小,可以看到從不同入口,一隊隊武裝士兵魚貫而入,迅速守住每一處進出通道,其餘的人開始進入大廈一層層搜尋。
我心靜如水,絲毫不受影響,一步步攀向頂端。
搜捕部隊很快發現瞭我,更多的人湧進大廈。
終於登頂瞭,我抬手擦擦額頭的汗珠,伸展身體,極目四望,整個新斯摩亞首都主島盡在眼底,不遠處一個美麗的海灣延伸進腹地,兩岸盡是碧綠。
「哈哈,她沒路瞭!」
「你逃不掉瞭,趕快下來束手就擒!」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追兵出現,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獵物已經被擒獲,正絕望地等待被屠宰的命運。
我看著下面亢奮而扭曲的面孔,從容架好黑超墨鏡,媚然一笑,雙腿一蹬,從五百餘米高空縱身躍下,身後一片驚呼。
自由落體降瞭幾十米,我雙臂一展,兩翼伸出,頓時下墜速度減緩下來。我調整角度,控制身體,在空中做蛇形機動,烈風呼呼吹在臉上,刺激著腎上腺激素高漲。無動力空氣翼裝用的是溫凝露公司的高科技產品,極其輕薄而強度超過以往產品十倍,極大延長瞭空中飛行的距離,這就是我有恃無恐的底氣所在。
每秒十米的速度下降,我將高高的望天大廈甩在身後,眼前碧波如洗向我張開懷抱。飛臨海面上空百米左右,我進一步減低速度,同時調整好身體姿態,倏地一聲,完美的角度入水,隻濺起小小水花。
帶著龐大的動能潛入海中至少五十米深,可是絲毫沒有被巨大的壓力困擾,我又一次享受自由自在海底遨遊的暢快。掠過一簇簇漂亮的珊瑚,色彩斑斕的魚群絲毫不懼我這個陌生的闖入者,還好奇地隨著我在海底潛行,看著我笨拙地滑動,得意洋洋地在我身邊表演各種水中絕活,尾巴一甩,倏地閃出好幾米,再一甩又回到我前頭。
真是進化的奇跡啊!我心裡贊道,不知不覺間模仿魚兒的動作,身子突然覺得輕快瞭許多,速度大大提高。
哈哈哈!我高興得大笑,卻咕嚕咕嚕冒出一大堆水泡,嚇瞭自己一跳。好在這點水泡在大海裡應該不會有人註意吧,這會兒阿摩薩將軍的海上警衛隊肯定正在全面搜索。
反正我有本事在海裡呼吸,想遊多遠有多遠,看你怎麼抓我!
遠遠遊出那片海域,在海峽的盡頭上瞭岸。午夜已過,漫天星鬥,我坐在巖石上休息片刻,涼幹身體。
辨認一下方位,這裡離安全屋不遠,一個小時後,我小心觀察瞭周圍情況,沒有警戒信號,然後輕輕敲響瞭大門,三長一短兩長。
裡面的人警惕地打開門,一見到我,狄海媚立刻驚喜萬分,拉著我的胳膊差點兒跳起來:「教官,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
李騰騰看著我也是滿臉異色:「你脫險瞭?外面聽說你跳海自殺瞭!」
我笑笑道:「有驚無險!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阿摩薩的人正在全境搜捕,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我們必須馬上出發!」
「去哪裡?」李騰騰問道,「到處都是政府軍,跑出去就是送死!」
我看他一眼:「跑出去不一定會死,待再這裡肯定活不瞭。跟我走,附近有個機場,我們從哪裡回傢。」
「你瘋瞭?」李騰騰驚恐道,「那是軍用機場,你竟然想去劫飛機?」
「你的情報過時瞭。」我淡淡道,「雖然是軍用機場,實際上隻有兩架快報廢的教練機,駐守著不到二十個地勤人員。」
狄海媚堅定站在我一邊,李騰騰無法可想,一擺手,帶著手下也低頭跟上來。
趁著夜色,一行人潛進機場。
執勤人員猛地從夢中驚醒,噗噗噗,幾聲悶響,腿上中彈,頓時失去戰鬥力,被李騰騰和他的手下捆瞭手腳。
正以為一切順利,狄海媚一聲驚呼:「教官,他們來瞭!」我閃目一看,頓時心中一沉,遠處一道長長的車隊連成一條線,正向機場全速駛來,竟然來的這麼快!押後一輛超大裝甲車敞篷頂上,一個全副軍裝的身影正舉著望遠鏡瞭望,竟然是阿摩薩將軍帶隊親征!
「你們快上飛機,啟動發動機預熱,做好起飛準備,我去擋住他們!」我火速下命,李騰騰恨聲跺腳,帶著手下和狄海媚走瞭。
我搜尋一番,把所有能利用的武器都打瞭個包,背在身上。長腿一甩,跨上門外一輛漆黑鋥亮的哈雷重型機車,轟的一聲迎向來敵。
單手穩住手把,我從肩上摘下便攜式榴彈炮,瞄準前車,一道火線頓時將那輛倒楣的傢夥掀到半空。
轟,轟,連接兩臺車毀在火海裡。
嗒嗒嗒,我搶占先機,火力壓制。沒辦法,對方人數絕對優勢,我這點先機維持不瞭多久就會被反壓制。
我火力全開,利用哈雷機車的高機動性,迅速穿插,將進攻之勢阻擋。眼角餘光中,一架小型教練機開始緩緩移動。
我咬著牙,身邊呼嘯著子彈,連接不斷的爆炸就在咫尺之間。
教練機慢慢地上瞭跑道,狄海媚探出小小的身影,聲嘶力竭地呼喊:「教官,快啊!」我射光最後的彈藥,把槍一甩,貼身低伏雙手扶把,單腿地面支撐,重型機車一個大劃轉,掉頭向飛機狂奔。
油門一擰到底,哈雷機車顯示出強勁的性能,轟鳴著速度不斷攀升,我身子伏在飛駛的機車上,眼見飛機越來越近。
「教官,快!」狄海媚從機艙裡探著半個身子,對我伸著手,焦急叫道。
教練機到瞭起飛的後半段,速度和我的機車同步瞭。我穩住車身,慢慢放開手把,高速中保持著平衡,一點一點壓低身子站在機車身上,疾風吹得我長發橫飛。
就差一點瞭!
手指裡狄海媚隻有不到半米!
我深深吸口氣,雙腿灌註全力,準備縱身一躍。
突然之間,飛機猛地加速,一個巨震,狄海媚一聲驚叫,撲通掉出機艙,落在地面,翻滾幾下,一動不動。
「海媚!」我嚇得肝膽俱裂。
眼睜睜看著教練機在跑道上越來越快,完成最後的加速,頭一揚,騰空而起。
操!我咬著牙罵瞭一句。
身子一晃,險些從飛駛的機車上栽下來。我慌忙跳下來,一屁股坐回,重新掌控穩住機車。後有追兵,前無去路,我一咬牙,猛地一側,身子幾乎平行在地面摩擦,一百八十度大回轉,輪胎發出尖銳的聲音,一股焦糊的黑煙冒起。
緊追後面的兩名摩托騎士見狀大吃一驚,還不及反應。我雙臂一展,頓時將兩人從高速機車上拽下來,沉重的車身在我旁邊轟然倒地。
抬眼一看,霎時驚得冷汗直冒,兩輛裝甲軍車上頂蓋掀開,士兵正扛出便攜式對空導彈瞄準剛剛起飛的飛機。
無暇細想,我跳下車,一手一個,拎起倒地的摩托,大喝一聲,拼足氣力,左右開弓,將兩輛摩托車甩上半空,轟轟,兩聲巨響,裝甲車被砸個正著,發出刺耳地急剎車聲,卻無可避免地失去平衡,側倒翻滾。
快步跑到狄海媚身邊,她正在痛苦地喘氣,胳膊撐著地面努力掙紮爬起來。
「教官!」狄海媚臉色慘白,嘴角沁出鮮血,聲音虛弱。
「別說話!」我心中焦急,政府軍車隊成半圓形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各種武器指著圓心處的我和狄海媚。
「我們跑不出去瞭!」狄海媚面容慘然。
我眉頭緊鎖,目光穿過層層士兵,牢牢盯住神情得意的阿摩薩將軍。
「投降吧,慕容特使,你們沒路可走瞭!」
我緩緩站起身,面向敵人。
「放下武器!」
我攤開手,空無一物。
「小心,這個女人太厲害。把衣服脫光!」
我淡然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拉開拉鏈,一點點褪去黑色緊身皮衣,露出傲人的雪白肌膚。
「把手放到腦後!慢慢走過來!」幾個官兵手裡拎著鐐鏈,一臉緊張盯著我,小心翼翼地逼近。
我依言將手疊在腦後,挺起豐滿傲人的胸膛,目光坦然。
清晨的太陽躍上雲層,透過濃雲縫隙一縷金光灑下,燦爛炫目,士兵們本能地瞇下眼。
我媚然一笑,艷光四射,所有人片刻間恍然失神。
就是這一刻!
我突然動瞭,身子化作一道殘影,像是突破瞭時間空間的壁壘,所有士兵面孔呈現緩慢而離奇的驚異轉變。
阿摩薩將軍瞳孔急劇收縮,右手急忙摸向武器,動作像電影裡的慢鏡頭。
「別動!」我定住身形站在他身邊,發出清晰而堅定的指令,他的手槍已經被我繳下拿在手裡,正指著他的頭。
阿摩薩扭頭對我怒視,在我凌厲的目光下退卻瞭,恨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命令你的人放下武器!」見他拖延,手中槍在他太陽穴上用瞭用力,擊錘大張。
「放下武器!」阿摩薩羞惱交加,卻隻能下發命令道,「好吧,慕容小姐,你和你的同伴可以走瞭,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嘴角浮現冷笑:「不好意思,將軍,麻煩你親自送我們一程!」
「你會後悔的!」阿摩薩怨恨無比卻無可奈何。
十分鐘後,一艘中型巡邏艇駛來,我和狄海媚挾持著阿摩薩將軍登上。
仔細檢查瞭一番,除瞭大副二副和四名機師,還有就是十二名將軍衛隊成員,都解除瞭武裝。我和狄海媚不離阿摩薩寸步,即使他們想劫回人質,也不可能快過我。
我重新穿回緊身連體皮衣,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狄海媚守著阿摩薩坐在房間靠裡的椅子上。
「教官,剛才太帥瞭,我眼睛都花瞭,根本沒看清!」休息瞭一會兒,狄海媚臉色好多瞭。
我含笑道:「情急之下逼得唄,不然咱倆被他抓回去還能有好?」阿摩薩面無表情,腮幫子繃得緊緊,身子坐得筆直。
輪機轟鳴聲中一路向北,六個小時後,前方出現一艘巨大的白色導彈驅逐艦,高高飄揚著鮮艷的國旗。
狄海媚熱淚盈眶,擁抱著我激動道:「海軍,我們的海軍,來接我們啦!」
兩船相靠,乘吊籃上到自己的軍艦上,回首對阿摩薩道:「將軍,多謝相送,後會有期。」阿摩薩面色鐵青,一言不發,透過舷窗,冷冰冰地盯著我。
兩艦漸行漸遠。
驅逐艦上,艦長帶著幾名下屬官兵行標準軍禮,我和狄海媚還禮。
「徐薇同志,狄海媚同志,歡迎你們啊!」艦長健碩的身體皮膚曬得黝黑,劍眉星目在帽簷下顯得英武帥氣。
「首長好!」艦長身後一隊海軍官兵敬禮致敬,我的軍銜比他們艦長要高好幾級,所以他們稱呼我首長。
「太感謝瞭!」回禮後,我們緊緊握手。
「哈哈,我艦正在這片海域航行,突然接到軍委的緊急命令,命令我們立刻改變航向,務必安全地接回我們的女英雄們。」哈哈,氣氛很融洽,諶龍艦長熱情招待我們,十分難得的新鮮水果端上來,不少好奇的海軍官兵圍過來。
狄海媚長期在敵後從事情報工作,緊張而壓抑,現在遇到這幫熱情洋溢的兵哥哥兵弟弟們,興奮地不得瞭,越說越高興。
「……我們教官那叫神勇無敵,單槍匹馬殺得阿摩薩的衛隊丟盔卸甲,一百多人能站起來的都沒有!」狄海媚說的眉飛色舞,官兵聽得一楞一楞,看向我的眼神又是敬畏又是好奇。
「首長真的那麼厲害?」年輕水兵咋咋舌頭小聲問道。
狄海媚挺著胸脯驕傲道:「那當然,我們教官本事可大瞭!」水兵戰時們嘖嘖嘆道:「難怪比我們艦長官都大!」
我含笑不語。其實我和諶龍艦長都是大校軍銜,由於我市委書記省委常委的身份,對應到軍中應該是副軍區級,早已到瞭晉升少將的資格,隻是當時在跨境殲滅眼鏡蛇團夥之後,為瞭幫特站隊弟兄們提升軍銜,我自己放棄瞭。諶龍艦長是正師級,所以習慣上我要高上三級。
一雙雙眼睛充滿好奇地打量我,想看又不敢躲躲閃閃。
我還是那身黑色緊身皮裝,最飽滿的胸脯和臀部撐得圓滾滾泛著光澤,長發在腦後隨意挽瞭個高馬尾,性感幹練。
有二副到諶龍艦長耳邊低語幾句,諶龍「哦?」瞭一聲,神色肅穆起來,看瞭我一眼,站起來隨二副出去,不一會兒進來,神色有些奇怪。
「怎麼瞭?」我微笑問道,似乎有什麼事發生。
諶艦長猶豫一下,猛地喝道:「蛟龍小隊聽令,立刻抓捕徐薇!」一剎間,足有十把自動武器指著我。
我大為震驚:「諶艦長,你這是幹什麼?」
「軍委最新指示,將你控制起來,準備接受下一步處置!」狄海媚一聽懵瞭,「什麼處置,為什麼要處置教官?」大多數士兵面面相覷,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很快冷靜道:「諶艦長,具體什麼情況?」
諶龍面露難色:「你我不屬一個部隊,具體情況我不知道,隻是上級緊急命令,我必須對你實施強制控制,聽侯下一步指示。」又補充道,「這是軍委最高層的命令!」狄海媚急道:「教官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出來,怎麼還要被處置,這是什麼道理?」「狄海媚,冷靜!」我喝止住她,轉身對諶龍道,「諶艦長,我要跟軍委通話。」「這不是我的職責!」諶艦長面容一整,命令道:「蛟龍小隊,執行命令!」兩名精壯的士兵提著粗大的鐐鏈向我迫來,其餘的緊握手中自動武器指著我的胸膛。
我眉毛一挑,美目中閃過一絲怒容,出手瞭。戰士們沒有料到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會反抗,被我閃電般在每個人的槍口上敲瞭一記,頓時虎口發麻,手中的武器握不住瞭。
砰砰砰,在武器落地之前,我伸手一掠,全部夾在手臂中。
諶龍滿面震驚,「你你,竟敢抗命!」
我看他一眼,把奪過來的槍扔在地下,緩緩道:「我不會用槍指著自己人!我要求立即與軍委領導通話。」
「軍委的領導們正在開會,有瞭決議會聯系我,到時我會讓你一同參與。」諶龍頓瞭一下道:「在這之前,我必須對你采取措施。」
我無奈道:「那好,讓小夥子們來吧。」
諶艦長深深看我一眼,一揮手道:「給她戴上戒具,看管起來。」
看著嘩啦啦一堆鐐銬鎖鏈,我苦笑道:「這是把我當重刑犯啊!」
諶龍歉然道:「軍委領導一再說你極度危險,我還不信,剛才那一手,實在讓我們見識瞭。不用重鐐我們恐怕制不住你。」
我淡淡道:「我的能力不會用來對付自己人!」
沒有必要讓諶艦長為難,我順從地配合讓他們給我戴上鐐銬。不銹鋼鐐銬堅固厚重,兩寸寬半分厚的腰銬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手腕銬緊然後固定在腰銬後部中央的鎖扣機構上,腳鐐之間的粗大鐵鏈有一尺左右長度,中間也通過另一根鐵鏈連接在腰銬上。為瞭保險起見,我的雙肘被強行並在一起,用肘銬鎖緊。
狄海媚難過道:「都是我連累瞭你!」
「怎麼能怪你呢?」我安慰她道,「我的任務就是接你回傢。別擔心,會說清楚的。」
「一定是那個姓李的搞鬼!」狄海媚恨聲道,「一路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跟什麼人聯系?」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是啊,這事確實有疑點,為什麼接應的人沒有出現,為什麼我們的行蹤很那麼快暴露,軍委為什麼要這麼快處置我,甚至等不及我回到岸上。
一切隻有回去以後才能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