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水潭邊一棵老山桃樹上喂狼。”
莫小木嚇得一哆嗦,好像自己犯忌瞭一樣。
他這一哆嗦,二叔馬上感知到瞭,抓著他的手一用力:“臭小子你怕什麼呀,怕被綁在樹上喂狼?”
“我沒怕呀!”
莫小木抗辯,“我就是想,那樣多慘呀!”
“不慘不足以正民風呀!”
二叔笑瞭繼續說,“其實咱們這桃花峪,男女關系這個事情,用城裡人的話說,還是很寬松的,知道寬松到什麼樣子嗎?”
“我不知道呀!”
“臭小子,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剛長幾根雀毛還不省人事呢,說瞭你也不懂。”
“你說瞭我不就懂瞭嗎?現在不懂以後也會懂得的呀!”
“那還是以後再給你說吧。小孩子,懂得太多瞭不好。”
二叔說著轉換瞭話題,“哎,剛才聽窗的時候,你褲襠裡的那個小傢夥硬瞭沒有?”
莫小木馬上紅瞭臉。
當時是硬瞭,硬撅撅的,到下瞭窗戶臺還那樣,頂的褲襠很難受的,但他不能給二叔說當時他硬瞭呀,那樣二叔會笑話他的。可是,莫小木是個不善於說謊的男孩子,所以就很不好回答。
還有,走瞭一路瞭褲襠裡的壓力才剛減輕,二叔這一問他,莫小木馬上又想起來臭旦和媳婦那個的情景,褲襠裡那東西也真怪,他這才剛一想起,它那裡就有瞭動靜,又有點想翹頭瞭。
他吱吱唔唔不想回答,二叔突然伸手在他褲襠裡抓瞭一把:“叫二叔摸摸硬瞭沒有?”
隻摸瞭一下就哈哈大笑:“還真會硬瞭,成小男人瞭,哈哈!”
二叔這樣弄得莫小木很不好意思,就想趕緊和他分手回傢。好在已經快到傢門口,他獨自走也不害怕瞭,於是就喊一聲:“二叔我先跑瞭啊!”
說完撒腿就往傢跑,留下二叔一個人,跑很遠還聽見二叔在傻笑,“哈哈哈”的聲音很大。
快走到院子門外的時候,莫小木聽到爺爺和奶奶坐在院子裡乘涼說話,好像還說到自己的名字,就多瞭個心眼,悄悄走到籬笆墻的一邊,靠近爺爺和奶奶做的地方偷聽,想知道他們怎麼說自己。
先是聽到奶奶問瞭一句:“你把小木丟哪裡去瞭?這麼久也不見他回來睡覺。”
莫五爺回答:“會是和人聽窗去瞭吧?南街臭旦剛娶瞭媳婦。”
“那你也不攔住他呀?小猴子懂什麼,從小就學壞瞭,以後咋辦呀?”
莫五爺嘿嘿笑瞭說:“聽窗怎麼就能學壞呀?再說瞭,那種事情也不是壞事情呀,要是壞事情怎麼大傢都願意做?你不是……”
“我啥,我啥!你說我啥瞭?”
莫五爺又嘿嘿笑:“我是說你年輕的時候,一晚上好幾次,還一直說不過癮。”
“你個老不死的,還有點羞騷沒有!”
奶奶罵著就把扇子在莫五爺頭上拍一下,莫五爺也不擋攔也不還手,隻是嘿嘿笑:“說說過一下嘴癮罷瞭。”
“是呀,說老就老瞭,那時候,我多俊俏,被你這老東西撿瞭個便宜。”
“那時候我也不老啊!不過,沒有你的癮頭大就是瞭。”
“你還說!”
莫五奶奶喝他一聲,“再說我擰你的嘴。”
“不說瞭,不說瞭。也就是說說,沒聽人說嗎,老兩口坐床沿,說說算瞭,動彈不瞭瞭。”
“那你倒是動彈呀!”
“下輩子吧,下輩子你還嫁給我,一晚上那個你一回,行不?”
“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