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爺講完,全都鴉雀無聲,講完瞭,一堆人的腦子還在他的故事裡,莫小木看見黑暗中好幾個男人,手伸進自己的褲襠那裡,不知道做什麼。
但他卻知道桃子在做什麼,因為他看見桃子也把手伸到褲襠裡,那手明顯在動。於是莫小木輕輕問一聲:“桃子姐,又癢癢瞭?”
桃子低聲回答:“像裡面鉆進一隻蟲。”
莫小木說:“還是我來給你揉吧。”
莫小木說著,把桃子的手拽出來,替換成他的,使勁的替她揉搓,桃子覺得一陣舒服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想學大人那樣呻吟兩聲,卻趕緊捂住瞭嘴,過瞭一會兒才說:“小木,你把手伸進去一點,蟲子好像在裡面。”
莫小木說:“好。”
就把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往裡伸瞭一點,一邊問桃子:“疼不疼?疼瞭就吱聲。”
桃子頻頻點頭卻不說話,隻是隔褲子拿著他的手,想讓他在往深處去一點。
莫小木不知道裡面的天地有多大,隻覺得一根指頭,被桃子那裡面的肉裹得緊緊的,不敢冒失深入,聽桃子說:“動一動,動一動。”
莫小木聽話的手指頭一屈一伸的動,這一動不得瞭,桃子一把抓緊瞭莫小木的一隻胳膊,抓得莫小木都有點疼瞭,忙問她一句,“桃子姐你怎麼瞭?”
桃子趴在他耳朵上說:“沒什麼,很舒服呀,趕緊動,動動。”
莫小木就趕緊動手指頭,在桃子的裡面摳,想瞭一下說:“要不,回傢你也弄個紅蘿卜,癢癢的很瞭就用它插一插,比我揉的還管用。”
“誰要紅蘿卜啦?我就要你揉!”
“好,那我用勁給你揉。”
莫小木發現桃子在自己的揉搓下,兩隻眼睛很亮,嘴裡還輕輕的“噝噝”吸氣,似乎很舒服,於是就加緊揉搓。
他們這裡正玩的把戲,因為天黑誰也看不到,那邊卻熱鬧起來瞭,黑暗中有人提問瞭:“莫五爺,你說的這麼活靈活現,好像你那時候就在那裡一樣,莫非你就是那個傢丁?”
莫五爺也不辯,黑暗中在地上摸瞭塊石頭子兒,放在拇指肚上,二拇指稍微發力彈瞭出去,正中那人眉心,疼得那人喊瞭一聲:“哎喲!”
但有人不知死活的質疑:“他爹聽見他女兒喊叫,怎麼也會骨酥腿軟呢?那是不是太那個瞭?還有那個紅蘿卜,一定是重量級的,小姐的爹中瞭一炮,差不多就被砸暈過去瞭,還顧得上招呼後面的傢丁人等?財主太善良瞭!”
這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反對,帶著明顯討好莫五爺的味道,但他不會說話,說出來的話很不中聽,並不怎麼討五爺喜歡:“聽故事就是聽故事,五爺瞎說咱瞎聽。五爺,我想問的是,女的可以用紅蘿卜,那男的呢?要是男的忍不住瞭咋弄?”
“你白聽瞭呀!”
有人嘲笑提問的人,“那傢丁不是在小姐樓下魯瞭一把,不是也過瞭一把幹癮瞭嗎?”
“那怎麼過幹癮呢?教教咱唄!”
“你真笨狗,砍椽呀!”
“砍椽是什麼呀?”
發問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男的,叫二憨,也不缺心眼,就是有點心眼太實在,想到什麼問什麼。
嘲笑二憨的那個人叫小盛,是村長於長水的兒子,前月剛娶瞭媳婦,但卻不在傢和媳婦搞著玩,偏喜歡跑到白皮松下聽五爺講故事,他說聽五爺講故事,比趴在媳婦肚子上還有意思,聽瞭五爺的故事,回傢去再弄那個,想著弄著更來勁。
於小盛問二憨:“想學?”
“想學。”
“你把褲襠裡你那個東西掏出來,我教你,很好學的。而且,比和媳婦弄事情還好受。”
二憨不信:“那你怎麼還娶媳婦?”
於小盛說:“娶媳婦是為瞭生孩子,不完全是為瞭好受。”
他這一說馬上又有人接口:“那你把你媳婦讓給別人弄,生出來的孩子歸你,你願意不願意?”
於小盛當即開罵:“靠你媽,你以為你媳婦叫別人亂弄,別人也都和你一樣啊?肉頭,趙肉頭!”
肉頭是鄉村的罵人話,意思就是老婆被別人搞瞭,類似於城裡說的被人戴瞭綠帽子。
被罵做肉頭的人叫趙小順。
趙小順是個外來戶,本來也是個有性格的漢子,但因為桃花峪就他一傢姓趙的,單門獨戶的有點施展不開,遇到事情一個人頂著,頂著頂著就頂不住瞭,不管和誰傢鬧摩擦,人傢叔伯兄弟的出來一大群,把他打翻在地還沒爬起來,就又被踢倒,三番幾次的這樣沖突下來,趙小順的脾氣也消磨得差不多瞭。
但這人毛病大,偏偏愛出風頭說個能話想引人註目,於是就經常碰釘子,村裡人也都有點討厭他,所以不管誰,想罵就罵他幾句,想打就打他幾拳,反正沒人向著他。
罵趙小順肉頭是有根據的,不但於小盛罵,誰都罵,大傢都聽說他媳婦和人亂睡覺,和鄉長、鎮長都有一腿,要不然他傢的戶口怎麼能順利落在桃花峪?
桃花峪這地方雖然很窮很閉塞,但也不是誰想來就來的,因為這地方的人排外,荒山野嶺,能長莊稼的地畝很有限,多一口人就多一張嘴,別人就得少吃一點,村人不歡迎外來戶,就是這個原因。
桃花峪是個出名的美人窩,村子裡各傢生養的閨女們,一個比一個長得好,村人說這都得益於村頭那口冬暖夏涼的水潭。
但桃花峪所有的女人都算上,也沒有趙小順的媳婦俊俏,這也是桃花峪男女老少都討厭趙小順的原因之一。
男的討厭趙小順是因為嫉妒,女的討厭他是因為他帶來的這個媳婦,從姿色上壓瞭她們一頭,而且趙小順的媳婦對村裡所有男人都是個誘惑,得嚴加防范,很累人。而老年人討厭他,也是因為他媳婦,怕自傢兒子不爭氣上瞭他媳婦的床,搞得後院起火雞犬不寧。
趙小順的媳婦叫楊小鳳。
楊小鳳不但樣子長得好,而且皮膚極其細嫩白潤,大傢猜測這是她常年吃牛卵的緣故,村裡很多人從她門前過,經常能聞到燉肉的香味,而且也有人看到她傢鍋裡正燉著的牛卵,所以就斷定,她和鎮子上屠宰場的老板有一腿,要不怎麼能經常不斷吃到牛的卵子?
還有個說法就是,楊小鳳吃牛卵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吃,連湯也不給趙小順喝一口。
也有人說楊小鳳吃牛卵是為瞭治病生孩子,但看她吃瞭幾年牛卵瞭,也不見她肚子鼓一鼓。
不管怎麼說,楊小鳳是長得太出眾,而且嫩得讓人摸不清她的年齡,看趙小順的模樣都像四十出頭的年齡瞭,楊小鳳也最少應該三十多歲吧?但打眼一看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像沒嫁過人的黃花大閨女,而且好像一直不長年齡,幾年過去還水嫩如前。
趙小順是怎麼弄到這麼一個人間鮮有的女人?誰也不知道,甚至趙小順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得很清楚。
趙小順的脾性被村裡眾人打磨光瞭棱角,但他媳婦卻是個生猛的角色,村人輕易不敢惹她。
莫五爺講葷故事的時候,楊小鳳正好也在場,她不是在聽莫五爺講故事,而是和幾個平時耍的近的閨女,坐在青石板的邊上乘涼聊天。
聽到這邊熱鬧,而且聽到是趙小順那個像鍋鏟子刮鍋的嗓音,然後就聽到於小盛的罵聲,楊小鳳跳起就竄瞭過來,來瞭張口就罵:“誰他奶奶的罵俺傢老趙是肉頭瞭?不肉頭能生出來個你?”
於小盛一看情勢不對馬上開溜,這楊小鳳在他眼裡不是母老虎,是隻母狼,老虎不餓的時候還不傷人,母狼卻不管太多,味道稍微不對就咬人脖子。
楊小鳳不咬人脖子,她的看傢本事,是捉人褲襠裡的那個東西,攥住後咬牙切齒猛勁捏,能把人捏得大汗淋漓,快疼死的時候她才松手。
她這手段,桃花峪的男人們誰不怕?
找不到施展手段的對象,楊小鳳就把氣撒在趙小順身上,走過去揪著他的耳朵罵:“你這慫樣到處顯什麼能豆?就不能讓姑奶奶省省心?放屁也放不出來一個好聽的,早點滾回傢睡覺去!”
趙小順站起來瞪媳婦一眼,氣得楊小鳳一跺腳:“不服氣呀你?不定哪天我捏死你,再找個毛頭小子過傢傢!”
趙小順灰溜溜離開場子回傢去,看來他也嘗過被自傢媳婦捏老二的苦頭,所以不敢犯犟。
趙小順走是走瞭,但楊小鳳的氣卻一下子不能消解,就找人出氣,這一找就首先找到莫五爺頭上,走過去蹲在莫五爺面前,奚落他:“莫五爺,你整天講這些骯臟故事,也不怕折瞭你老人傢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