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珊兒,你醒啦!」寧中則又驚喜又尷尬,忙抓過身邊的薄被蓋在二人身上。

  「師姐,你終於醒瞭,你不知道師娘有多擔心你。」李文斌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隻不過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暴露他們的關系。

  「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怎麼能這樣!!!」嶽靈珊瞪大眼睛,大聲問向二人。

  「是娘不好……你聽我解釋……」寧中則臉色發白,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瞭。

  李文斌摟過師娘,對嶽靈珊冷靜道「師姐,我和師娘情投意合,已經訂下終身誓約,永不分離。等過一陣子,選好良辰吉日,我會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她,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寧中則閉上雙眼,心如亂麻,又幸福又擔心,幹脆一咬牙,還是都交給他吧,自己安心做他的女人。

  「那我怎麼辦!」嶽靈珊破口而出,又大聲問向娘親「我昏迷時你和我說的,同意師弟與我的婚事,是也不是?」

  寧中則顫聲問道「你都聽見瞭?」

  李文斌皺眉低頭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師姐?」

  嶽靈珊哭道「我都聽見瞭!你說過的話我都聽見瞭!那你為什麼要和師弟這樣?」哭到傷心處,恨聲罵道「奸夫淫婦!」

  寧中則聽完這四個字,腦袋一暈,身體向後靠去,煞白的俏臉毫無血色,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師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太讓我失望瞭!」李文斌抱緊愛人,低頭在她唇上親吻,擡起頭緩緩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也從來沒有打算娶你,我愛的人隻有師娘,願意娶的人也是她,想要過一輩子的人還是她。我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嶽靈珊哇哇大哭,虛弱的身子用力撐起,赤著小腳,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嘴裡不斷喊著「你們都不愛我!你們都不愛我!」

  「你要去哪?」李文斌不喜少女就是因為這點,毫無理智,胡亂哭鬧,稍有不合心意就要離傢出走,要不就以死威脅。

  寧中則努力想要起身,著急道「你身子還沒好……小心!」

  嶽靈珊一個蹌踉摔倒在地上,捂著膝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文斌無奈松手,放開愛人。

  寧中則剛一起身,兩人交合的部位自然分開,紅腫的菊門瞬間流出混著黃、紅、白三種顏色的精液,順著大腿一直流到腳跟,在地上留下朵朵濕痕。她顧不上菊門裡流出的精液,跑過去想要扶起女兒,嶽靈珊一把將她推開,嘴裡喊道「你走開!你走開!」

  李文斌見愛人手足無措的樣子,搖頭嘆息,於是光著身子走向在地上撒潑的師姐。

  嶽靈珊見師弟蕩著碩大陰莖走向自己,張著小嘴,呆呆的看著他將自己抱起,坐在床上,又將自己翻過身,扒下褲子,啪!屁股上挨瞭一下,好疼!

  「你……你幹嘛打我?」嶽靈珊掙紮著想要起身。

  啪!啪!

  「你放開我!」

  啪!啪!啪!

  「嗚嗚嗚……娘!救我!」

  啪!啪!啪!啪!

  「別打瞭!別打瞭!嗚嗚嗚……」

  李文斌停下手,厲聲喝道「說,還敢不敢對師娘不敬!」

  「不敢瞭!不敢瞭!嗚嗚嗚……」

  李文斌拍拍手,對目瞪口呆的愛人道「不聽話就得揍,以後咱們兒女要是不聽話,我也這麼打屁股。」

  嶽靈珊趁著他放開自己,趕緊掙紮著爬到裡面床腳,捂著青紫腫脹的屁股,委屈哭道「師弟,我喜歡你,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李文斌捂著腦袋,怎麼就是溝通不瞭呢?起身把呆站著的師娘拉到床邊,又摸又親。

  「文斌,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珊兒在這!」寧中則努力掙紮,結果他霸道的把自己放倒在床上,雙手掰開雙腿,眼見他臉色變得紫紅,心肝一顫,知道他定是運功要進入自己身子,忙用力推著他胸膛,喊道「你別……嗯……啊!!!」私處被瞬間填滿!又快速抽插起來!

  「文斌,我求求你瞭,快停下!!!啊……啊!啊!!!」寧中則臉色變幻莫測,難過、舒爽、興奮,短短幾息時間,在女兒的註視下達到高潮,丟瞭身子!

  嶽靈珊呆呆的看著他們,口幹舌燥,娘剛剛的樣子好奇怪啊!

  李文斌將師娘雙腿兒放在一側,一手用力壓著腿兒,一手在豪乳上揉捏,不斷變幻形狀,穿著粗氣對師姐說「這回,你明白瞭吧?」

  「啊?明白什麼?」嶽靈珊呆呆的問,身體好難過,好想讓師弟摸自己,小手兒搭在自己小胸脯上,輕輕摩擦。

  「文斌……你這樣……讓我怎麼面對珊兒……嗚嗚嗚」寧中則的身子隨著他每次抽插而聳動,捂著臉哭泣道。

  「既然這樣,我就雨露均沾,省的你們打架!」李文斌破罐子破摔,拉過躲在床腳的師姐,大手伸進她上衣,在小巧乳鴿上揉捏起來……

  窗外月色朦朧,院中巡邏差役打著哈氣,被突然傳來的女子尖叫聲嚇得一個激靈,困意頓消,緊接著就聽見女子破聲喊道「師弟!疼死我啦!」

  快到午時,李文斌睜開惺忪睡眼,拿開搭在胸前的手臂,又挪開肚子上放著的大腿,扭頭看去,果然是師姐。她披頭散發,閉著雙眼,眼角隱有淚痕,小嘴卻微張翹起,顯然是做著美夢。

  「文斌,你醒啦。」躺在自己另一側的師娘被他動靜驚醒,想要起身,卻腰酸腿軟,菊門裡像是著火一般,火燒火辣的疼,忍不住輕哼一聲。

  「你別動,好好躺著歇息,昨夜累瞭一晚,我去叫人送飯食來。」李文斌吻瞭吻她的香唇,又給她捋瞭捋發絲,眼中充滿愛意。

  「以後我和珊兒……怎麼相處啊!」寧中則愁道,昨夜荒唐,母女二人共侍一夫,但今後如何,難道繼續荒唐下去?

  「還能怎麼辦?你女兒認死理,就是喜歡我,我又離不開你,隻能母女兼收嘍!」李文斌笑著說道,大手揉捏著她的乳尖,乳頭不一會就綻放開來。

  「嗯……你別作怪,我說正經的呢。」寧中則將他大手拍開,愁眉苦臉。

  「我說的就是正經事啊,不然怎麼辦?我告訴你,你休想趁我不在,獨自離開,然後心裡想著把我讓給你女兒,你要是敢這麼辦,信不信我立馬自刎?」

  寧中則臉蛋一紅,她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可自己真的舍不得他,「你別胡說,什麼自刎的,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不要我瞭。」

  李文斌雙手抱著她的頭,深情道「除非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不然我對你的愛永不變。」

  寧中則感動的一塌糊塗,主動獻上香吻。

  「嗯……啊……」

  又一場盤腸大戰因二人肚餓而草草鳴金收兵,躺在一旁的嶽靈珊像是小豬一樣睡得香甜,就連她娘親的呻吟叫聲都沒能吵醒。

  荒唐的日子沒過幾天就被打破,這一日,劉濤找來,僅僅說瞭四個字,卻讓李文斌心情無比沈重,「襄陽城危!」

  將二女安撫好,叮囑嶽靈珊好好照顧師娘,吻別她們,穿好飛魚服,系著繡春刀,匆匆離去。

  城門打開,百名錦衣衛騎著駿馬向東南方向奔去,目標:襄陽城!

  距離襄陽城百裡村莊,難民正陸續向北逃去,李文斌心急如焚,劉濤也是臉色不好。

  「籲……我們在此休息一炷香時間。」劉濤沈著臉,下令道。

  李文斌湊到劉濤身邊,低聲問道「大人,僅憑我們這點人,就算襄陽城還沒破,也難以起到做用啊!」

  「休要多問,千戶大人自有計較。」

  李文斌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情況不妙,別到時候跟著一起殉城,心裡打定主意,找到黃蓉後就帶她離開,元兵兇猛,僅憑這點錦衣衛,杯水車薪。

  一路無話,越往襄陽城方向走,越杳無人煙,臨近襄陽城,見城中黑煙升起,喊殺聲漸漸清晰,突然,數十顆巨大火球從空中滑過,砸向內城!砰!地動山搖,接著就是一片淒慘哀號聲,十裡之外都能清楚聽到!情況竟然惡劣如斯!

  劉濤在馬上對眾人說道「速速進城!」,又運氣內力朗聲朝著城門守衛喊道「錦衣衛百戶劉濤,奉千戶大人之命,前來支援!」

  守衛像是早已知曉他們要來,一聲令下,推開厚重城門,眨眼功夫,百名緹騎速度不減,沖進城內!

  絕望!城內到處充滿著絕望!

  烈火吞噬著一切可燃之物,坍塌的房屋下面埋藏著無數屍體,濃重血腥味混著烤肉氣味充斥整座襄陽城,斜靠在廢墟上的受傷將士雙眼呆滯,對身邊斷肢哀嚎的同僚漠不關心,等過瞭一會,哀嚎聲音漸弱。

  「襄陽城遲早要破,看來自己當初的擔心是對的。」李文斌開始跟在劉濤身後,漸漸放緩速度,直到拖到隊尾,最後消失不見。

  劉濤沒有發現他擅自離開,就算是發現瞭也無所謂,遲早都要殉葬,早死晚死又有何分別?

  李文斌策馬來到郭府,郭府大門敞開,翻身下馬,沖進去喊道「郭大哥!嫂子!你們在哪?」

  「何人喊叫?」一個粗曠男聲在內院問道。

  李文斌順著聲音疾步沖去,見內院裡躺滿傷兵,一個大漢赤著膀子,左手臂齊肩而斷,右手提著陌刀,警惕的看向自己。

  「錦衣校尉李文斌,奉命前來支援,郭靖和黃蓉在這裡嗎?」李文斌拱瞭拱手,問道。

  那大漢聽完,將陌刀扔下,自己也坐在地上,捂著傷口,喘息道「郭副將在南面城墻上,至於郭夫人,我不知道。」

  李文斌道瞭聲謝,又趕去南面城墻,見劉濤等錦衣衛與守城兵士一起,正在城墻上與攻上來的元兵廝殺!

  「亢龍有悔!」一聲大喝,一個身穿鐵甲,頭戴鐵盔的中年漢子雙掌拍出,四周空氣瞬間壓縮,一聲龍吟響起,砰!砰!砰!幾十名元兵慘叫著跌下城墻,摔在屍山上。

  「點火!」一名小將扯著嗓子喊道。

  嗖!嗖!嗖!無數火把混著油罐扔下城墻,在屍山上燃燒起來,火勢越來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站在城下的元兵身上著火,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出火山,沒走兩步就倒下,再也不動。

  李文斌抽出繡春刀,登上城墻幫忙,紫霞金剛運轉,左殺右砍,精妙招式根本來不及使用,憑著高力量、高敏捷,每一次揮刀必帶起一陣血雨腥風,斷肢四處飛濺!

  一個時辰後,鐺鐺鐺鐺!元兵鳴金收兵瞭!

  「呼!」長出一口濁氣,李文斌這才有功夫看向城外,虎軀狂震!一望無際的軍隊!

  軍陣正前方是密密麻麻的輕甲盾兵,百人為一組,每組人腳下放著長長雲梯,一名將領坐在高大的青背狼上,向他們訓話。

  軍陣左翼是數千青背狼騎,這個方向距離襄陽城墻最近,短時間內就可沖至,《山海經》記載,青背狼,精怪類,成年狼高三米,長五米,多生於草原,智力低下,性情兇狠,爆發力強,不擅於長途奔跑。

  軍陣右翼是萬人騎兵,馬上騎士身著五花八門的衣衫,腰胯長刀,背著短弓,看起來像是臨時拼湊的人馬。

  軍陣正中是主將大旗,臨時觀戰臺上坐著幾名元軍高級將領,四周站著數百名重甲大盾兵,這些重甲盾兵都是身高兩米左右的大力士,雙手舉著近三米高的巨大鐵盾。

  軍陣後方是數十輛巨大木質投石車,一字排開,近百個牛首人身的精怪繃起肌肉,用力擡著約五米直徑的漆黑彈丸,正緩緩向投石車走去。

  反觀本方守城將士,還能站在城墻上的士卒已不足千人,城門口處守著幾百輕傷兵,坐在地上,養精蓄銳。憑著這麼點人能守到現在,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這時,那使出『亢龍有悔』的武將摘下鐵盔,正是郭靖!他沙啞著嗓子喊道,「大傢準備!元兵馬上要攻城瞭!我們隻要再守住這一波,朝廷援兵快要到瞭!」

  守城士卒都是一臉木然,這句話早已聽瞭無數遍,緊瞭緊手中兵器,祈禱自己能活的久一些。

  「劉大人,朝廷援軍究竟在何處?」郭靖著急低聲問向劉濤,「如果援兵三個時辰內還不到,襄陽城今日必破!」

  劉濤松瞭松領口,額頭汗珠滴落,眼前的情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糟糕,他身負神秘使命,嘴裡安慰著「郭副將不必著急,要相信朝廷。再說瞭,要是沒有援兵,我也不會趕著來送死不是?」

  郭靖心想也對,隻來百名錦衣衛,填牙縫都不夠。

  李文斌可沒覺得會有援軍,看這架勢,下一次攻城萬難守住,於是趕緊擠到郭靖身旁,對他道「郭大哥,是我。」

  郭靖見是他,驚訝道「小兄弟,你怎麼來瞭?咦,你不是華山劍派的弟子,怎麼成瞭錦衣衛?」

  「一言難盡,我是和劉大人一起來的。」看瞭眼劉濤,見他正觀察元兵,沒有註意到他們,忙拉著郭靖手臂走到一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郭大哥,我不瞞你,朝廷沒有援兵,還是想辦法快逃吧!」

  郭靖大驚失色「什麼?!沒有援兵?我一個月前就派人求救,為何朝廷竟如此糊塗?襄陽城要是破瞭,後面一馬平川,直抵京師!」

  「軍國大事我不懂,郭大哥,咱們還是逃吧!」

  郭靖搖頭正色道「我不能走,走瞭這些守城將士怎麼辦?再說我們又能跑到哪去?你也看見瞭,他們騎兵無數,咱們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

  李文斌氣的直想罵娘,你死不死無所謂,黃蓉可不能死瞭,對他說道「我知大哥你義薄雲天,精忠報國,可嫂夫人是無辜的,她還懷著你的骨肉,你忍心讓她和你一起殉城?」

  郭靖面露難色,皺眉道「這……」

  「這樣吧,我替大哥把嫂夫人送走,可好?」

  郭靖盯著他,心想「這小兄弟看起來不像是奸猾之人,將夫人拜托給他,自己也能放心,再說此刻也沒有其他選擇。」於是鄭重抱拳道「既如此,就拜托你瞭!蓉兒在城內衙門中,你快去找她吧!」

  「保重!」李文斌匆匆離去。

  來到衙門,裡面哀嚎聲此起彼伏,黃蓉一身衣衫早已被鮮血染紅,她挺著大肚子,正給傷兵包紮,身邊站著一年輕將領,對她勸道「娘,你就聽我的,快些走吧!」

  黃蓉撩起耳邊發絲,用衣袖擦瞭擦汗,淡然說道「我哪也不去,就陪著你們父子。你們不願意走,想為朝廷盡忠,為萬民守城,我也不能拖後腿不是?」

  李文斌聽她話中有話,怎麼感覺怨念重重。

  那年輕將領正是回傢省親的郭破虜,他嘴笨舌拙,不知如何勸人,隻是來回重復一句話。

  李文斌上前喊道「嫂子!」

  黃蓉看去,竟是他!欣喜道「是你!?你怎麼來瞭?」

  「奉郭大哥之命,我來接你出城。」李文斌向郭破虜點點頭,對日思夜想的美人說道。

  「我不去,你快走吧,這城守不住。」黃蓉接著嘆道,「他們父子不走,我又如何能走?」

  郭破虜面紅耳赤,喃喃道「我……我……」

  李文斌可不管他們,嘴裡說道「你也要想想腹中孩兒,你就忍心看他陪著你送死?」

  黃蓉撫摸圓滾肚子,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搖頭道「這都是他的命,要怨就怨他爹吧。」說完,低頭繼續給傷兵包紮。

  李文斌暗想,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走到郭破虜身旁,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爹派我將你娘接走,但看樣子你娘不會輕易答應。現在時間緊迫,待會你吸引她註意力,我打暈她,你要是同意就點點頭。」

  郭破虜想瞭想後點頭,李文斌繞到黃蓉身後,假裝查探傷兵情況,郭破虜過去幹巴巴的勸說他娘,黃蓉被吵得頭疼,不耐的對兒子道「破虜,你別再勸娘瞭,要勸去勸你爹……」

  砰!一記手刀不輕不重的砍在黃蓉後頸,李文斌急忙將她攬在懷裡,一手抄起她腿彎,橫抱起來,快速向外跑去!

  郭破虜跟著出來,見他將母親側放在馬鞍上,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牽繩,對自己點點頭,「駕!」向北城門奔去!

  「娘,你一定要活下去!」郭破虜抹瞭把眼淚,跑向南墻!

  襄陽城外,元兵軍陣內。

  一名光頭巨人赤著上身,前胸後背無數傷痕,用力舉起手中巨斧,嘴中發出洪亮吼叫!

  「殺!」吶喊之後,巨人向前方一指,軍陣最後方的投石車將燃燒的火球擲向襄陽城,軍陣最前排的輕甲盾兵扛著雲梯快步向襄陽城墻奔去。

  城墻上,郭靖肅然看著來敵,手臂一甩,喝到「射!」

  剩餘百名弓箭兵拉起長弓,斜指天空,弓弦繃緊後松手,箭雨齊齊射出,早已破裂的手指再次綻開傷口,「啊!!!」向城墻奔跑的輕甲盾兵被第一波箭雨擊中,連忙舉起圓盾擋在頭上,可還是有箭矢射在身上,僥幸不死的躺在地上哀嚎,向本陣爬去,結果被第二波箭雨插滿。

  無奈敵人太多,百名弓箭手並不能覆蓋整個戰場,不斷有雲梯架在城墻上,元兵像是螞蟻般向上爬,無窮無盡。

  「擲!」郭靖再次下令,帶頭將手中鐵矛用力擲向雲梯上的敵兵,鐵矛瞬間穿過最前面的元兵,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碰撞在地面,砰!地面像是被炸開一樣,無數碎石又穿過周圍元兵身體!

  光頭巨人看著城墻上的郭靖,大步向城下奔去,撞開沿途擋道的兵卒,用力向上一跳就跳到城墻中段,單手抓著雲梯,快速向上爬去!

  「快戳死他!」守城兵卒見那巨人飛速爬上來,招呼幾名持戈同僚,一起向下用力戳去。

  那巨人竟是不閃不避,渾身肌肉緊繃,戳在身上的長戈被肌肉夾緊,不能寸進,然後大手一攬一抓,將長戈全部摟在懷裡,大喝一聲「下來吧!」城墻上的兵卒尖叫著被他巨力扯下城墻!

  劉濤註意到這巨人武勇,輕哼一聲,掏出短弩,對周圍錦衣校尉喊道「用弩!」對準巨人按下開關,嗖嗖嗖嗖!頃刻間數百弩矢疾速射進巨人身體。

  「啊!!!」巨人雙眼被數支弩矢戳瞎,全身被射成瞭篩子,手中巨斧也不顧上瞭,雙手捂著眼睛痛苦吼叫,鮮血從傷口流出,瞬間染紅瞭身體,哀嚎著掉下雲梯,又砸死跟在他後面攀爬的元兵,最後落在地上掙紮兩下就沒瞭動靜。

  可惜局部的勝利並不能挽回頹勢,不斷有元兵攻上城墻,郭靖和錦衣衛再怎麼武勇,也隻是杯水車薪。

  「大人,守不住瞭!」一名錦衣校尉滿身鮮血,對劉濤喊道。

  「撤下去,巷戰!」劉濤一揮手,餘下的錦衣衛跟著他向內城跑去。

  哢哢哢……

  「城門被打開瞭!」一名守城兵卒不可置信的看著緩緩開啟的城門,絕望大喊。

  「什麼?!」郭靖大驚失色,向下一看,果真城門已經開瞭一條縫。急忙跑向開關處,見一名元兵正快速攪動把手,守衛在這裡的兵卒早已變成一地碎屍。

  「賊子敢爾!」郭靖躍起,一招飛龍在天向他攻去!

  那人回身,迎著郭靖,雙掌拍去!

  砰!四周空氣瞬間爆炸,帶起一陣煙塵!

  煙塵散去,郭靖警惕看向能擋住他掌力的敵人,喝問「龍象般若功?你到底是誰?」

  「貧僧金輪法王!」

  「好一個金輪法王!」郭靖剛想再戰,就聽一聲巨響,原來元兵用攻城重錘砸開城門,青背狼騎眨眼之間沖進城內,守在城門口的幾百名傷兵被瞬間淹沒!

  郭靖知道大勢已去,不再戀戰,一招虛晃後迅速離去。

  片刻之後,守在民宅的錦衣衛幾乎死傷殆盡,越來越多的元兵進入城中,剿滅殘餘守軍。劉濤躲在一處三層樓高的酒館屋頂,拿出千裡眼向遠處張望,見極遠處元兵統帥進入城中,在街道上緩步而行,與周圍將領說說笑笑。

  「就是現在!」劉濤低語一聲,從懷中掏出令箭,指向天空,用力一拉,嗖!!!令箭發出尖嘯聲向空中竄去,然後在高空爆炸,煙花在十裡外都可看見!

  放完令箭,劉濤熟門熟路的跑到酒館地窖,掀開地面上擺放的雜物,赫然是一個地洞!毫不猶豫的跳進地洞,快速消失。

  「什麼聲音?」李文斌抱著黃蓉縱馬狂奔,看向身後空中煙花,自語道「難道是錦衣衛的後手?」他實在想不出來,兵敗已成定局,還能如何挽救?

  又向前跑出一裡地,突然感覺地面顫動,「籲……!」停住馬匹,警惕的看向四周,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襄陽城被洪水淹沒!

  「駕!駕!」李文斌用力抽打戰馬臀部,馬兒吃痛,嘶鳴一聲,疾速狂奔!他不斷向身後看去,洪水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巨浪頃刻間席卷而來,隻好死死抱住黃蓉身體,二人被洪水瞬間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