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飛行,古天等人順利抵達肯尼亞的首都內羅畢,隨後找瞭傢還算不錯的度假酒店暫作休整。
“這地方挺好啊,沒有想象中那麼落後,看著也不亂。”站在窗邊俯瞰著遠方的景色,凌玉感慨道。
“拉倒吧。”翹腿躺在床上的林世宇撇嘴回道,“這也就市區,你出城試試。肯尼亞緊挨著南蘇丹和索馬裡,那邊通緝犯滿地走,雇傭兵不如狗,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有的是。”
“這邊的治安跟國內沒法比。內羅畢發展的算不錯瞭,度假勝地,文化底蘊也有,整個非洲像這個樣的國際化都市,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古天點頭說道。
“等你們辦完事兒,咱們去海邊玩玩唄?”凌玉笑著問道。
“我自己就行,讓世宇帶你走一走吧。等我的人到齊瞭,咱們就先分開。”
“一起吧!”林世宇沉聲說道,“來這兒也不是為瞭玩,林世昌參與瞭,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古天無奈回道,“你跟著我幹啥,萬一打起來再讓人蹦瞭……”
“吹牛逼,要真是林傢人,我就把腦袋伸過去,你看他們敢碰我一下不。”
“還是穩點吧,總感覺不托底。”古天皺眉說道,“我不信林世昌的人能鎖住磨哥,肯定有別人插手瞭,而且這消息來源也挺蹊蹺的。”
“能找到人麼?”
“有點線索,努力找吧,隻要人沒死,早晚能找著。”
林世宇說道,“我傢在這邊有點關系,一會兒我聯系聯系。”
古天點點頭,沒再吱聲。
凌玉插瞭句話,“先下去吃點東西吧,你們不餓嗎?”
“行,那走吧,吃完再睡會。”
與此同時,肯尼亞境內某個海邊度假村,林朔表情非常悠然的躺在沙灘椅上抽著雪茄。
“朔哥,古天他們到內羅畢瞭。”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走過來輕聲匯報道。
“哦?這麼快就來瞭?”
“早上到的。”
林朔起身喝瞭口水,隨後吩咐道,“讓咱們的人扯下來吧,不跟方磨玩瞭!留幾個沒漏過面的,盯住他們就行。”
“好的。”
“這逼有點猛,咱們要強幹得死不少人!通知那個軍官,該他上場瞭,收瞭錢不辦事兒可不行。”
“那咱們去哪?”青年問道。
“去內羅畢,找古天嘮嘮嗑,異國他鄉的,能聚到一起都是緣分。”林朔摟著青年的脖子哈哈一笑。
……
內羅畢東北方向,大概四五百公裡處,有一座看上去非常破敗的小鎮。
說是小鎮,其實也就一般村落的面積,雖然依山靠海,但由於臨近邊境,交通堵塞,所以幾乎沒什麼固定居民。
最重要的是這地方經常發生沖突,很多勢力似乎把這兒當成瞭解決矛盾的戰場。
反正幹啥都沒人管!
小鎮中一棟三層閣樓裡,方磨盤腿坐在地上,平靜而專註的擦拭著手中的自動步槍。
此時的方磨看著有點疲憊,灰白相間的迷彩服已經殘破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滿是暗紅糾結的疤痕。
顯然是經歷過不止一場激烈的戰鬥。
“吱嘎!”
“隊長,外面那幫人好像走瞭……”一位同樣穿著迷彩服的戰士推門而入。
“走瞭?往哪走瞭?”方磨詫異的問道。
“來瞭四輛卡車,外圍主力都拉走瞭,不知道還有沒有暗哨。”青年遞出一個望遠鏡,“你看看,沒有輪換,作戰裝備也都收瞭。”
方磨拉開窗簾觀察瞭一會兒,隨後疑惑的說道,“還真走瞭,這幫人啥意思?”
“對方應該是取消瞭無線電靜默,通訊也恢復瞭,收到好多國內的留信,需要聯系支援麼?”
方磨思考瞭一會兒,沉聲說道,“試試吧,這夥人不知道哪出來瞭,沒準國內也出事兒瞭。”
“派兩個人,去小鎮外偵查一下,小心點。”
青年點頭回道,“好,我馬上讓人去。”
……
半小時後。
酒店餐廳,古天詫異的拿起突然響鈴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
“你來非洲瞭?”
方磨熟悉的聲音讓古天松瞭口氣,能主動聯系自己,說明他目前還算安全。
“啊,我到內羅畢瞭,你在哪呢?”
“邊境,被盯上瞭,困在一個小鎮裡,對夥人不少,我沒硬沖。”方磨輕聲回道,“死瞭幾個兄弟。”
“什麼人?怎麼會盯上你?”
“有國內的人,還有雇傭兵,感覺盯我很長時間瞭,準備很充足。”方磨凝重的回道,“而且我懷疑我被軍方的人賣瞭。”
“你跟軍方那位還有聯系?”古天問道。
“嗯,偶爾幫幫忙。誰告訴你我在非洲的?”
“我在歐洲辦事兒,小武給我發的短信,說來支援你,他跟你在一起?”
方磨眉頭一皺,“沒有,小武回國之後我倆就沒聯系過。”
倆人沉默瞭幾秒,也都意識到這件事打根兒上就有點不對勁。
古天把林世昌的情況敘述瞭一遍。
“林傢?沖你來的?我說那幫人怎麼突然撤退瞭,林世宇跟你在一起?”
“嗯,見面在說吧,等咱們的人到瞭,我去接你!”
方磨想瞭想回道,“拉穆你知道吧,有個旅遊區,我去那邊等你。”
“你能出來麼?還是等我去接你吧?”
“沒事兒,我讓人盯上他們瞭。這幫人不露面,我也得找,兄弟不能白死,得有人陪葬!”
“而且,萬一是針對你,那你來更危險!”
“行吧,那咱們盡快集合。”
看古天掛瞭電話,林世宇笑著問道,“方磨聯系你瞭?人在哪?”
“嗯,人沒事兒,離咱們不遠。”
“哦,那就好!”
古天擦瞭擦手,起身說道,“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晚上開車去拉穆。”
“行!”
……
下午,一條開往拉穆旅遊區的小路上,兩臺灰色皮卡急速前行。
車上一共不到十個人,比來的時候少瞭一半。
方磨穿著一身幹凈的運動服,抱著膀坐在頭車的副駕駛上打著瞌睡。
其他的隊員看著也都不怎麼精神,身體素質再強也經不起這種沒有補給的連續作戰。
皮卡在土石路上行駛瞭幾分鐘,隨後轉彎開上瞭主幹路。
“隊長!”
正在開車的小刀突然拍瞭下方磨,隨後指著前方說道,“前面好像有崗!”
方磨聞言抬頭掃瞭一眼,前方不遠處的路口,設立瞭一個簡易的哨崗。
這種檢查崗在非洲混亂地區隨處可見,而且都是由當地的軍方設立的,駐守人員個個荷槍實彈。
因為在臨近戰亂的地區,各種恐怖事件,武裝沖突,每天都可能發生。
當地的司法系統和警察部門的執行能力也比較差,所以在這種通往旅遊區的必經之路,幾乎都是軍方的人設置臨檢,警察最多能協助維持基本治安。
“靠邊停車吧。”
方磨也沒多想,有檢查崗也不是啥新鮮事兒,隻要有通行證,一般不回遇到什麼麻煩。
最多給塞點錢就放行瞭。
遠處,兩個聽見動靜兒的黑人士兵,持槍走瞭過來,啪啪敲瞭兩下車窗。
小刀降下玻璃,直接遞出通行證讓兩個黑子看瞭幾秒,然後按著方向盤就要踩油門離開。
“等等……你,下車!”
兩個黑人士兵用英語喊瞭一聲。
“怎麼瞭?”
小刀也用英語反問瞭一句,“證件不是給你看瞭麼,還要幹啥啊?”
“咔!”
黑人士兵也不知道聽沒聽到,直接拉上瞭槍栓,指著小刀大聲喊道,“下車!!”
小刀一愣,瞄瞭眼方磨,隨後直接推門走瞭下去。
他剛走下來,一個士兵就用槍管懟著他往哨崗方向走去。
“兄弟,你輕點,別他媽走火瞭!”小刀皺著眉回頭說道,然後又晃瞭晃手裡的通信證,“我們是華夏來的,做生意,投資!”
黑人士兵也不答話。
“這是臨檢麼,感覺有點不對啊?”皮卡後座有人對方磨問道。
“小南,你下去看看,拿點錢。”方磨點瞭根兒煙,瞇著眼睛看向車窗外的黑子。
“行!”
叫小南的青年應瞭聲,隨後從一個黑色皮包中拿出一沓美金,推門走瞭下去。
“嘿,哥們兒!”小南快速追瞭上去,朝黑人士兵遞瞭幾張美金,“讓我們過去,行不行?”
士兵毫不猶豫的接過錢,隨即呲著大白牙,指著小刀的通行證搖瞭搖頭,又指瞭指哨崗附近的軍車。
“這他媽想幹啥啊,證兒不好使瞭?”
“不能啊,是不是想多要點錢?”
士兵也不說話瞭,就是一邊搖著頭一邊懟著小刀往前走。
“操!”
小南一看這架勢,趕緊又從兜裡抽出幾張美金遞瞭過去,但對方依舊不肯放行,執意要將小刀帶上軍車。
“什麼意思?”方磨對跑回來的小南輕聲問道。
“不知道,拿完錢也不辦事兒,就盯上小刀瞭,非要拽他上車。”小南趴在副駕駛的車窗上,沉聲回道。
方磨沉默瞭幾秒,隨即皺眉吩咐道,“事兒不太對,讓後面的兄弟準備準備!”
正此時,兩臺吉普和兩臺軍用皮卡突然從哨崗裡側開瞭過來,一個穿著本地軍服的黑人跳瞭下來,帶著幾十個膚色各異的士兵,直奔方磨等人走過來。
軍官笑著一擺手,兩個士兵壓住小刀就往皮卡上走。
“小南,你上來,把車打著火!”
方磨說瞭一句,往後腰處藏瞭點東西,隨後直接推門下車,帶著笑臉朝著小刀走去。
黑人軍官一指方磨,頓時有四五個士兵持槍朝他跑來。
“這幫人是本地軍方?”小刀詫異的對方磨問道。
“準備跑!”
方磨用中文小聲提醒瞭一句,臉上還蕩漾的笑容,隨後直接掏出一把手槍。
“亢亢!……”
槍聲響起的很突然,跑過來的幾名士兵當場被方磨爆頭!
“嗡!”
小南駕駛著皮卡,瞬間朝這邊沖瞭過來。
“他們不是本地軍人,專門來劫咱們的,拿槍打出去!”方磨從後腰拿出另一把槍扔給小刀。
“小南,下車!”
小刀靠著皮卡的掩護開瞭幾槍,隨後一把將小南從車上拽瞭下來!
“噠噠噠!……”
一幫士兵在黑人軍官的指揮下開始反擊,十幾把自動步瞬間摟火,直接將擋著方磨幾人的皮卡打成瞭篩子!
“亢亢亢!……”
方磨小隊成員瘋狂反擊,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火力密集,隻能棄車朝馬路對面的建築廢墟扯去。
可即便對方被打死不少人,剩下的依舊沒有一個後退,不斷往前壓制。
雪上加霜的是,方磨他們來的方向,突然出現兩臺卡車,又有十幾個人跳下來,直接開火!
“操,還有包圍的!”
“隊長!”
方磨聽見有人在背後喊瞭他一聲,然後還沒等轉身就被推瞭出去。
“噠噠噠!”
一連串槍聲響起,推瞭方磨一把的小刀,身體瞬間被十幾道子彈穿透,直接摔倒在地,連續抽搐瞭好幾下。
“小刀!”方磨腦袋嗡的響瞭一聲。
“亢亢亢!”
對方領頭推進的軍官,端著手槍對著小刀的腦袋又補瞭三槍!
“我操你媽!”
方磨雙眼通紅,起身就要沖出去。
“隊長!”小南死死抓住方磨的胳膊,大聲喊道,“小刀已經死瞭!”
“我們掩護,你先走,隊長!”
“松開!你們先走,他們沖著我來的,不一定想殺我!”
方磨斜靠著機箱蓋,端起自動步一頓精準點殺。小南和其他隊員也沒退卻,強頂著對方的火力瘋狂反擊。
“噠噠噠!……”
子彈轟鳴,血花炸裂!
這種幾乎沒有掩體的交火,在雙方都不撤退的情況下,變得異常慘烈。
傍晚,內羅畢的酒店。
“鈴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又一個陌生的號碼。
古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隨即皺眉問道,“喂,誰啊?”
“天哥,睡覺呢,你心挺大啊……”稍微有點熟悉的聲音調侃道。
“你誰啊?”
“呵呵,我是林朔,你咋連敵軍主帥是誰都沒整明白呢,情報系統不行昂!”
古天聞言,昏昏沉沉的意識瞬間變得清醒。
“你想幹啥啊?”
“我想圈你唄……”
古天做瞭起來,瞇著眼睛沒吱聲。
“可惜,給你準備的禮物被方磨收瞭。”林朔語氣遺憾的說道,“不過也沒關系啊,你怎麼也得救你兄弟吧?”
“方磨怎麼瞭?”
“他跟當地軍方的人幹起來瞭,被抓瞭……”
“人死沒死?”
“不知道,跟我也沒關系,我就是通知你一下。”
古天沉默瞭一會兒,“林朔,你記著,方磨要死瞭,你肯定也得沒!”
“你嚇唬我?”
“別跟我廢話,說你的條件!”
“我現在不想談瞭,你等我緩緩吧!”林朔笑瞭一聲,直接掛斷瞭電話。
“刷!”
古天蹦到地板上,光著腳走到窗邊,口鼻間泛著濃重的喘息聲,隨即撥通瞭佈雷克的電話。
……
華夏時間,上午九點。
魔都,通雲總部。
方若雲很早就來到公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埋頭處理公務。
最近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太多,與其在傢裡胡思亂想,還不如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其實想也沒什麼用,就算真不顧一切,也未必能讓那幾傢付出太大的代價。
小來小去的反抗,方若風也會容忍,明面上或許會給足面子,但卻沒什麼意義。
方若雲也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卻過上瞭臥薪嘗膽的日子。
揉瞭揉太陽穴,正準備讓秘書泡杯咖啡,辦公室大門突然被推開。
方欣也沒敲門,就這麼有點趾高氣揚的走瞭進來,將一個文件夾仍在桌子上。
“這是今天的會議議程和議題,還有參會人員的名單,有兩個分公司的副總出差來不瞭。”
若雲黛眉微皺,語氣淡漠的說道,“誰讓你回來的?”
方欣抬起頭,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你管得著麼,現在通雲也不是你說的算!”
“滾出去!再敢來公司,我讓保安把你扔到垃圾桶裡!”
“嗤,嚇唬我?你試試!要不是三哥給我安排的職位,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麼?”
方欣異樣的目光中透著嘲弄,“裝的那麼高冷幹什麼,自己幹過什麼事兒心裡沒數麼?”
若雲臉上的寒意漸漸泛瞭上來。
她的心態倒不至於被一個二十來歲兒的小女孩嘲諷幾句就勃然大怒。
隻是不願意搭理什麼都不懂,還有點膈應人的方欣。
若雲也沒吱聲,直接撥通瞭安保部的電話,“李主管,派兩個人來我辦公室。”
方欣臉色一變。
“怎麼瞭?”
正此時,西裝革履的方永謙面帶微笑,緩緩從門外走瞭進來。
方欣松瞭口氣,像是抓住瞭救命稻草般跑到方永謙身邊,隨後指著若雲尖聲喊道,“三哥,這個賤人要把我趕出公司!你快管管!”
方永謙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啪!”
猛然抬起的巴掌,用力扇在瞭方欣的臉上,五根通紅的手指印浮現而出。
“你說誰賤?……嗯?”
方欣直接被扇懵瞭。
“我……她……”
方永謙瞄瞭眼面無表情的若雲,朝她另一邊臉蛋再次甩出一巴掌,打出“ 啪” 的一聲脆響。
方欣的嘴角都被扇出的血絲。
“她是通雲集體的董事長,還是你四姑!”方永謙厲聲怒呵,“你算什麼東西?目無尊長,不知敬畏!”
“再有下次,我親手撕爛你的嘴!”
“三哥……我……”方欣雙目通紅,一副想哭還努力憋著的模樣。
“咚咚咚……”
“董事長,方總!”正此時,兩個黑衣安保敲瞭敲門,隨後跟若雲和永謙打瞭聲招呼……
“沒事瞭,你倆回去吧。”方永謙沉聲沖門口說道。
兩個安保轉頭看向方若雲,像是在等候她發號施令。
方永謙臉色一黑。
若雲沉默瞭一會兒,隨後神色煩躁的擺瞭擺手。
方永謙等安保走後,轉頭沖方欣使瞭個眼色,“滾出去,以後別來頂層煩你四姑!”
“把門帶上!”
“……”
見方欣離開,方永謙才解釋道,“就一小孩兒,您別生氣,她媽怎麼說也算長輩,都快跪下求我瞭,就再給方欣一次機會。”
“她為瞭你們背叛我,你怎麼補償跟我沒關系,讓她離我遠點就行!”
若雲撫著額頭看向蹭到她身邊的方永謙,語氣無奈的說道,“你幹什麼,一會兒開股東大會,不需要準備麼?”
方永謙輕聲一笑,“準備好瞭,本來也不用我發言,有另外的事兒跟你說一下。”
“你離我遠點!”若雲蹬著地板把椅子往後挪瞭挪,“什麼事趕緊說!”
“上次在晨會上提的合作,真不是我中飽私囊。那兩個小公司是整出來的……”
“張天澤?”
“他可能想把張傢遷出帝都,來魔都發展。”
若雲冷笑道,“算盤打得挺精明,他就是想吃通雲的資源,養肥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的吸血,他給你們父子倆什麼好處瞭?”
方永謙尷尬的一笑,“這事兒我也不太瞭解,好像不止張傢參與。”
“隨你便吧,通雲破產瞭才好!”
“張天澤出來瞭,孟書記親自去接的,取保候審,而且他的案子可能會轉交到帝都檢察院。”
方若雲沒吱聲。
“他還想約您,被我回絕瞭……”方永謙撇著嘴說道,“這老貨,一直憋著心思想跟您睡一覺。”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瞎瞭心瞭!我還沒……嗯……”
方若雲似笑非笑的譏諷道,“他是癩蛤蟆,你是什麼?你不想麼?”
“我想,但不會強迫您。”
若雲聞言,從椅子上站瞭起來,像是有些不適應這種仰著頭談話的角度,“方永謙,在我這兒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我可以滿足你,也可以陪你慢慢玩,但你得明白,我妥協的對象不是你。”
方永謙故作諂媚道,“明白,我肯定明白啊,所以這不幹啥都會跟你商量麼。”
“滾吧!”
“不急,還得跟你討論個事兒。”
“什麼?”
“有關接吻到底是先張嘴還是先伸舌頭……”
話音剛落,方永謙突然上前兩步,抱住若雲的纖腰一轉,將她的嬌軀頂靠在辦公桌。
“嗯?你好像有病……唔!?”
若雲剛一瞪眼,方永謙便快速吻上瞭她的雙唇。
如今的方若雲在他眼中就像一個被打碎爪牙的百獸之王,雖然依舊盛氣凌人,威勢強硬,但多少有點色厲內茬,外強中幹的意思。
這種不太過分的索取,讓她在深陷困境的局面下,根本生不出反抗之意。
老虎的屁股未必摸不得,而且他相信,用不瞭多久,自己就能騎在她身上作威作福。
吧唧吧唧的吃瞭幾口唇膏,方永謙松開若雲的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她被自己親出水潤光澤的雙唇。
他很享受這種一邊盯著她清冷姿容,一邊咬著她的嘴唇的感覺。
即使這次接吻,若雲始終都緊閉牙關。
“上次說好的,親嘴兒是我保留的權利,你不會以為就親那一次吧?”
“姑,你不說陪我玩麼,把舌頭伸出來!”方永謙的語氣像是在解釋,又仿佛是命令。
若雲的嘴角動瞭動,欲言又止。
幾秒鐘之後,方永謙再次含住她的雙唇。
還是上次那個姿勢,抱著腰摟著脖,兩條滑膩的舌頭激情纏綿交錯。
越親越熟練,越吻越迷戀。
若雲的身體不像之前那般僵硬,反而有點情不自禁的曲著一條腿,用高跟鞋尖點著地板。
方永謙盡情的品嘗著唇舌間的溫柔,同時兩隻大手也很不老實的探進瞭若雲的襯衫下擺。
美眸緊閉的若雲嬌軀輕微一顫,但卻沒阻止。
方永謙的呼吸漸漸急促,有些顫抖的大手撫摸著若雲腰間的美肉,光滑軟嫩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每次貼近她的平坦小腹,那隻大手都有種想往下滑的蠢蠢欲動,但仿佛缺少瞭勇氣的加持。
最終還是轉移到若雲的後背,隨即小心翼翼的將半個手掌擠進褲邊。
方永謙沒在意若雲的抗拒,開始按壓著更加柔軟的豐滿臀肉。
“姑,我為瞭保護你,連張天澤都得罪瞭,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
方若雲根本不想說話,隻是抬手擦瞭擦嘴邊的唾液,然後直勾勾的跟他對視著。
“呃……不著急,晚上去你傢吃飯的時候,再談也行。”
方永謙覺著也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她真讓保安把自己扔出公司,那可丟臉丟大發瞭。
“公務繁忙,我以後在公司住!”
若雲沉聲回道,用力推瞭一下方永謙的腦袋,掙脫他的懷抱,朝門外走去。
“那可不行,工作再忙也得按時休息,公司哪有傢裡舒服!”
方永謙按瞭下胯間膨起的帳篷,神色猥瑣的看著若雲妙曼的背影,隨後貓著腰追瞭上去。
“姑,晚上我等你下班,咱倆一起走!”
……
晚上,帝都。
一個十幾平米,看著有點像普通小旅館的房間中,方若雨安靜的坐在床邊。
“咔嚓!”
房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的中年軍官將一部手機遞給瞭方若雨。
手機處於接通狀態,她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穆磊。”
“嗯,談談?”
“好。”方若雨輕聲回道,嗓音沙啞,虛弱。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要是沒想好,我可以再給你點時間……”穆磊說道。
“想好瞭,讓我出去吧!”
“行,我派人送你回來,見面說吧。”
“好!”
半小時後,一輛軍用吉普緩緩停滯在流雲山莊門前,方若雨摘下眼罩,表情復雜的走進別墅。
別墅三樓大廳,穆磊光著膀子,正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身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堆美食海鮮和兩箱冰鎮啤酒。
聽見瞭動靜,穆磊轉頭看向站在樓梯口的方若雨,微笑著擺瞭擺手喊道,“過來啊……”
穆磊像是故意的大快朵頤,看得她不由咽瞭咽口水。
將近兩天沒吃飯,方若雨確實是餓壞瞭,不管不顧的直接上手朝桌上的食物抓去。
“讓你動瞭麼!”穆磊歪著腦袋說道。
方若雨手臂一頓。
穆磊玩味看著她臉上那種有點委屈還有點惱怒的表情,很快又笑著說道,“開個玩笑,別害怕。過來,寶貝兒,老公喂你吃……”
方若雨默默的在心中嘆瞭口氣,隨即聽話的坐在瞭他的身邊。
穆磊掰瞭一小塊兒蝦肉放到她嘴裡,還順帶著用手指攪瞭攪她粉嫩的小舌頭。
方若雨也不知道說什麼,一口一口接著穆磊仿佛是逗喂寵物般的施舍。
她知道從回到流雲山莊的那一刻,什麼樣的屈辱都得受著,這才哪到哪。
“呵呵,多吃點,不然一會兒你都沒力氣挨肏. ”穆磊淫笑著說道。
“能不能把我的人放瞭?”方若雨輕聲問道。
“再說吧,你把我伺候明白瞭,他們就死不瞭。”穆磊回道,“你這個案子都夠上軍事法庭的,沒有我,你自身都難保,明白麼?”
“就為瞭讓我跟你上床?”
“那天你怎麼說的來著,哦……你可以當我情人,百依百順的那種,對吧?”
“嗯。”
穆磊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臉蛋兒,表情戲謔的說道,“情人就算瞭,我缺一條漂亮聽話的小母狗,以你的姿色和身份,勉強夠用。”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沒事,不願意你就說,不勉強,我也不舍得把你怎麼樣。”
方若雨嘴唇輕顫,沉默的跟穆磊對視著,心裡卻滿是強烈的憤恨和鄙夷。
這種時候你還裝什麼犢子,我可能說出不願意的話麼。
“行,我聽你的。”方若雨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著她有點含蓄的回話,穆磊也不著急,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調教。
早晚讓她親口承認自己就是母狗!
“去吧,洗個澡。有沒有情趣內衣,換一身,淫蕩點的。”穆磊輕佻的拍瞭拍她的臉蛋說道。
“……”
我傢裡怎麼可能有情趣內衣!
方若雨起身就走,直奔浴室。
可能在以後的日子裡,隻有看不見穆磊的時候,她才能正常的呼吸。
一個小時以後,等方若雨再次出現在客廳時,茶幾上又多瞭幾個空啤酒瓶,心情愉悅的穆磊把自己喝到瞭一種飄飄然的微醺狀態。
鼻間突然聞得一股縷縷幽香,很輕很淡,卻沁人欲醉。穆磊雙眼冒著淫光,仔細的打量著身前的絕色美人。
方若雨換瞭件純黑色的蕾絲短裙,不算太暴露,更談不上淫蕩,但卻很性感。
精致明艷的俏臉帶著絲絲紅暈,牛奶般細白嫩滑的肌膚,在燈下看著比以往更加晶瑩如玉。
光著美腿,赤著雪足,俏生生的站在男人面前,說不盡的美麗清雅,婉約動人。
穆磊的心中的欲火騰地一下被如此美艷的方若雨勾瞭出來,瞬間充斥四肢百骸。
以此同時,他的腦海中竟然升起一種更加強烈的、異樣的暴虐。
他想要摧毀這種仿若渾然天成的美好!
他要將方若雨身上的那種高貴優雅、清冷無雙完全打碎。
隻留下臣服和畏懼!
“能問你個事兒不?”方若雨輕聲說道。
“既然同意瞭,你就得有當一條母狗的覺悟!”穆磊喝瞭口酒,斜眼瞟瞭她一下,“跪著說話!”
方若雨眼中悲淒微顯,隻猶豫瞭兩秒,隨後直接曲腿跪在瞭穆磊身前。
支撐她反抗的那根脊梁似乎早在被抓之後便徹底斷裂,或許還能用妥協和屈辱盡量換一些微不足道的回報。
起碼,穆磊這人……還不算太過喪心病狂。
方若雨可能還不適應身份的轉變,更對所謂的調教一無所知。
“乖,問吧。”
穆磊很自然的把手伸進她的領口,握住瞭一團柔軟的乳肉揉捏把玩。
“方磨出什麼事瞭,有沒有危險?”
穆磊聞言,面無表情的喝瞭口酒,隨後抬手對著方若雨的臉蛋兒扇瞭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你現在是我的狗,還惦記別的男人?忘不瞭老情人,是不?”
“嗯?”
方若雨被打偏的腦袋再次抬瞭起來,憋屈的眼神中還帶著點倔強。
“你講不講道理?”
“我要講道理你還能跪在這兒麼!”
穆磊撇瞭撇嘴,“再這麼看我,還扇你!方磨的事兒跟我沒關系,古天都去就他瞭,你還操什麼心,死不瞭就行唄!”
方若雨一聽,也不說話瞭,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兒。
“我不摻和他們的事兒,但隻要你聽話,偶爾幫幫你也可以,明白麼。”
“嗯,行。”
“來吧,幹正事……”
穆磊起身脫掉褲子,挺著硬瞭半天的雞巴直接頂開瞭方若雨的粉嫩雙唇。
她那張臉太誘人,盡管不是第一次,穆磊還是有點安耐不住將雞巴全塞進去的沖動。
肉棒插的很急,碩大的龜頭很快便觸碰到喉嚨,方若雨被頂的腦袋往後仰瞭一下,但還是努力張著小嘴兒含住瞭半截粗圓的棒身。
瞬間又膨脹瞭一圈的雞巴被緊致的口腔包裹著,溫潤的香津縷縷滑動,穆磊吸瞭口氣,露出一個舒爽的表情。
方若雨也沒看他,理所當然的開始瞭輕柔的舔弄吞吐。
她熟悉穆磊的味道,甚至在某一時刻,不怎麼反感跟他做這些事兒。如果拋開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如今的方若雨不介意有這樣一個性伴侶。
可即便張開瞭雙腿,貪得無厭的男人依舊不會滿足。
穆磊想要的是在他玩夠之前的徹底臣服。
“好吃麼,看這樣兒你是真餓瞭……”
方若雨以為他是在單純的調戲,沉默的控制著小舌頭在嘴裡的龜頭上打著轉。
穆磊嘿嘿一笑,從茶幾上拿起一瓶像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酸奶,隨後一點一點的淋在自己的肉棒前端。
“含著雞巴吃,都舔幹凈,可別浪費瞭。”
“……”
方若雨本想吐出龜頭,可聽他這麼一說,隻好將肉棒含得更深,然後慢慢的吸吮著那些酸奶。
穆磊玩的興起,方若雨吃的香甜。
漸漸地,黝黑粗長的肉棒已經有大半根消失在她的小嘴裡,龜頭又抵上瞭她的喉口,而一直滴落的乳白色酸奶也轉移到瞭接近陰毛的棒根位置。
“繼續吃啊!”
方若雨知道他什麼意思,也不理會,隻是繼續吸吮舔舐。嘴裡塞著那麼大一根肉棒已經夠難受的瞭,口水都開始順著下巴往下滴。
再含深點又不能把酸奶咽下去!
“浪費可不行!”
穆磊突然放下酸奶瓶,一手扶著方若雨的腦袋,腰間狠狠的往前挺瞭一下,被舔的酥酥麻麻的龜頭瞬間頂進瞭一個溫潤緊致的通道。
母狗怎麼可能逃脫被深喉的命運!
“唔!……”
兩人同時閉上瞭眼睛,一個痛苦,一個舒爽。
穆磊終究不是那種慢條斯理的人,面對好不容易屈服的美人兒,怎麼能不盡情的發泄一下。
一邊看著方若雨那張眉頭緊皺的絕色俏臉,一邊肆意在她嘴裡深喉爆肏,絕對是一個讓人極度滿足的發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