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北水市區邊緣的一個野球場。
黑色A6緩慢行駛,勇哥和陳銘坐在後座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不約在市區麼,怎麼跑這來瞭?”陳銘問道。
“李騰給我發的位置,不在市區更好,省的麻煩!”勇哥低頭看瞭一眼手機導航,隨即對司機說道,“你把車停在前面那個死胡同,憋熄火!”
幾人在車裡等瞭不到五分鐘,勇哥接到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我已就位,隨時行動。”
看完短信,勇哥直接撥通瞭李騰的電話。
“喂,你到瞭?”李騰直接問道。
“啊,看導航應該是到瞭,但沒找著你說的那個飯店啊,我操,這咋還是個死胡同……”勇哥故意回道。
“死胡同?是不是足球場旁邊那條道?”李騰繼續問道。
勇哥掃瞭一眼,隨即快速回道,“好像是,就在足球場這兒,有個禁止通行的大牌子!”
“行,我知道瞭,不遠,我去接你!”
“要不我再找找?”
“嗨,不用,兩分鐘,你等著吧。”李騰說完便直接掛斷瞭電話。
足球場附近的主道,白色吉普車內。
“他就在球場邊上,那地方更好,沒啥人,連監控都沒有,是個死胡同!”
李騰轉頭對孫驍說道。
陳志剛拿起槍朝幾人擺瞭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媽的,我剛才就看著一臺車開著大燈拐進去瞭,走吧,趕緊整死,回傢睡覺,晃悠一天瞭!”
“行,你們開那輛車進去,小騰跟著吧,看到范勇直接摟火,這時候不需要對話瞭。”孫驍輕聲吩咐道,“我跟圖哥在外邊給你們放風。”
“妥,兩分鐘的事兒。”幾人快速推門下車。
“真幾把沒意思,我就不該來……”身高體壯的巴圖在車裡憋屈一天,這會已經非常不耐煩瞭。
胡同內,陳銘降下車窗抽著煙,目光來回掃視著空無一人的接到,心裡多少有點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對夥有幾個人,啥時候來。陳銘在古天身邊呆瞭這麼多年,基本很少摻和這種需要純粹暴力解決的事兒,可這種時候范勇身邊卻需要一個他這樣的能說得上話的角色,很多事范勇不能出面,陳銘就不能退縮。
“來瞭。”陳銘看著路口開進來的車快速說道。
“嗯,沒事。”勇哥面色平淡的回瞭一句,隨即降下車窗點瞭根兒煙。
“吱嘎!”
吉普車停在距離奧迪十幾米遠的地方,陳志剛、李騰和幾個亡命徒快速推門下車。
“是范勇,車裡抽煙那個,直接幹死!”陳志剛對旁邊幾人小聲說道。
李騰拎著槍一馬當先,這也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兒,但心裡卻一點沒有恐懼隻有興奮。因為他知道,過瞭今天,他的人生將走上一個很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亢!”李騰抬手就崩出一槍!
“砰!”子彈打在奧迪車門上,車內的勇哥迅速低頭,同時拿起電話快速問道,“白色吉普,看見瞭麼?”
“鎖上瞭!”電話裡的人幹脆的回道。
“那就開整,李騰千萬得要活的!”勇哥囑咐道道,“先把進來的按住!外邊肯定還有,應該是張揚的人,抓瞭也沒啥用!”
“行!”
勇哥掛瞭電話,隨即對司機說道,“倒車!”
“嗡!”
奧迪車急速後倒,瞬間與白色吉普拉開距離。
“亢亢!……”
四五個槍口頓時火光乍現,直到胡同深處的奧迪沒瞭後退的路,幾個亡命徒也沒停止摟火。
“操你媽,亡命徒是吧,今天我讓你知道知道傢鄉在何方!”奧迪車一個側身,勇哥抻著脖子對外邊喊道,“小武!我要親手抓他!”
“砰砰砰!……”
勇哥話音剛落,百米外的足球場高點,破空之音轉瞬即逝,自動步射出的子彈如天外流星般絢麗出擊。李騰和前排兩個亡命徒的手臂應聲爆血,端著的手槍直接摔落在地。
“嗡嗡……”
與此同時,兩輛私傢車突然從主路附近的死角竄出,以合圍之勢飛速駛向足球場胡同口。
“媽的,是套?這哪來的人?”車裡的孫驍猛然直起身子,有些驚慌的看著包圍過來的幾天私傢車。
“剛子,范勇死瞭麼?”孫驍朝對講問道。
“死個雞巴,對方有準備,遠點連狙都他媽架上瞭……”陳志剛瞄著地上哀嚎的李騰,咽瞭口吐沫回道。
孫驍快速說道,“事兒應該是漏瞭,你趕緊撤,外邊來人瞭!”
“操!”
陳志剛躲在掩體後邊,不甘的看瞭一眼奧迪車,隨即咬著牙快速拉瞭一把李騰,“別他媽叫喚瞭,再不跑都死這!”
“砰砰砰!”
遠點自動步再次開火,吉普車胎瞬間破碎,附近的兩個亡命徒夜中彈倒地。
“雙殺!警察進場,我得撤瞭!”小武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沒事,唐振江不會找你麻煩!”勇哥回道。
“開車,追出去!”
胡同門口,陳志剛拽著李騰奪命狂奔。他不想放棄李騰,這小子知道太多事兒,無論落在范勇手裡還是警察手裡,一定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起車,起車,來接我!”陳志剛人還沒到,就沖著孫驍的車大喊道。
“吱嘎!”
陳志剛正要跑上馬路等車,一輛白色轎車突然從側面竄到他附近,身著便衣的呂雪下車後就是一個飛踹,陳志剛和李騰雙雙倒地!
“亢!”
躺在地上的陳志剛反手就一槍打在車身,隨即趁呂雪幾人躲避的空當起身踉蹌的翻過藍色的鐵垃圾箱。
“開車!”
開著車門的吉普一腳剎車停在大道中間,捂著臉的孫驍一把拉過陳志剛隨即大喊道。隻是他沒想到,就一不留神的功夫,身邊的巴圖居然拿起車上的微沖,一臉瘋狂的從另一側沖瞭下去,對著兩臺私傢車就是一頓激射。
“噠噠噠!……”
私傢車的玻璃應聲而碎,發動機蓋更是冒起瞭縷縷白煙。看著陳志剛跑上吉普的呂雪等人剛要持槍反擊,就被火舌飛舞的微沖子彈逼瞭回去。
“傻逼,那他媽是狙麼,一把破步槍就把你們嚇回來瞭!”巴圖咧嘴罵道,眼冒嗜血紅光,毫不畏懼的壓制著幾個便衣刑警,瞄著范勇的位置就要沖過去,“一幫廢物,殺個小人兒這麼費勁,早讓我去不完事瞭……”
“操,巴圖!你他媽瘋瞭,那是警察,手裡是92式!”孫驍不可思議的大喊道,隨即探出胳膊拉瞭一下巴圖,“趕緊走!被摁著就完瞭!”
“滾犢子吧,出來一趟,活兒沒幹成,你們有臉我沒臉……”
“巴圖!這裡是華夏,警察不能動!咱們三都是有標記的人,被抓一個上面全完!聽我的,有機會讓你打仗!”
孫驍喊得嗓子都快冒煙瞭,之前為啥不敢用巴圖,就是怕他出現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畢竟華夏跟外邊不一樣,巴圖這種雇傭兵一旦上線,那誰也保不瞭他。
孫驍現在非常上火,事兒確實沒辦明白,還折瞭李騰。他沒想到范勇反應這麼快,還敢反圈他們,而且他到現在也沒整明白,這幫警察是從哪來的。
“操!下回說啥不跟你們出來瞭!”巴圖一臉不情願的邁步上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吐槽道。
“開車!”
白色吉普一腳油門躥瞭出去,巴圖還不過癮的把微沖探路車窗樓瞭十幾發子彈。
“媽的!太囂張瞭!”
呂雪紅著眼睛坐上另一臺車的駕駛位,起車就要追去。
“呂隊!”同事伸出把住方向盤,沉聲勸道,“這種人活不長!槍響半天瞭,別追瞭,咱們沒手續,唐局吩咐過,速戰速決!”
“……”
呂雪恨恨的拍瞭下方向盤,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馬路中間,李騰像死狗一樣被勇哥拽上瞭車,“小逼崽子,圈我?疼不疼?”
李騰眼神麻木,一聲不吭。
“你知道我跟多少死人在一起睡過覺麼?小天要是出不來,我讓你零碎著去閻王那兒報道。”勇哥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騰,非常認真的說瞭一句。
李騰動瞭動脖子,依舊沒敢回道。
“嗡!”
等便衣刑警把胡同裡的亡命徒抓捕完畢,幾臺車相繼啟動,快速離開瞭現場。
車上,勇哥撥通瞭唐振江的電話。
“謝的話我就不說瞭,唐局,我欠你條命!”勇哥沉聲說道。
張揚想整死勇哥,可武裝小隊的人被盯死,他手上幾乎無人可用。這種關鍵時刻,唐振江冒著違規的風險以跨區執法的名義幫他反圈李騰,這已經不是欠個人情那麼簡單瞭。
“說這幹啥,你沒事兒就好,四個亡命徒,你也算是送瞭我天大的功勞。”
唐振江回道,“小天那邊怎麼樣瞭?”
“慢慢來吧,問題不大。”勇哥沉聲說道,“對瞭,李騰先不給你瞭,到你那估計也留不住。”
“行吧,這個案子太復雜,我的級別也插不上手。對瞭,你說的那個管教我托人找著瞭,回頭我把聯系方式給你。”
“那太好瞭!”勇哥驚喜的回道。
“到帝都請小雪他們吃個飯,還有,修車錢你得給報瞭!”唐振江笑著說道。
“沒問題,我給咱們分局捐幾臺新車,哈哈!”
……
第二天早上,龍京銀行總行。
穿著一身黑色OL套裝的童蕊敲開瞭行長辦公室的大門,隨即微笑著對陳霄鳴說道,“行長,這些文件需要您簽字。”
“哦,好。”陳霄鳴抬頭應道,又指瞭指椅子,“稍等,我看一下,你坐!”
“謝謝。”童蕊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陳霄鳴有些欲言又止。
“小蕊,洛行長去南島那邊瞭?”
“嗯,已經上任瞭。”
“你呢,最近監察部的工作順利麼?”
“還好,總行有您坐鎮,誰也不敢輕易出亂子。”
陳霄鳴笑著點瞭點頭,“呵呵,咱們共事的時間可不短瞭,有什麼話就該直說,有問題咱們一起解決,你說對不?”
童蕊猶豫瞭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陳行,冷月和李傾涵的情況您瞭解麼,兩天沒上班,但她們並沒有在總行或者分行報備假期,隻是見客戶的話……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嗯,我知道這個情況。”陳霄鳴回道。
“冷行長和李行長這突然沒影瞭,電話也打不通,我本來想聯系警方幫忙,但聽人事主管說您吩咐先不把這事兒壓下來……”童蕊帶著擔憂和不解的神色說道。
陳霄鳴聽童蕊說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筆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用上帝的視角俯視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哎!”過瞭良久,陳霄鳴用輕嘆打破沉默,“小蕊,你知道麼,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中,有太多人身不由己的不停的更換著臉上的面具。為瞭權利,或者為瞭金錢,為瞭自己,或者為瞭傢人,在某個特殊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扮演一個連你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角色。”
“比如我,龍京銀行的掌控者,有時候卻不得不向無處不在的資本妥協。”
“比如你,事業有成傢庭幸福的時尚金領,卻因為利益糾葛飽受脅迫。”
聽到這,原本神色復雜的童蕊頓時嬌軀巨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霄鳴。
“我們都在妥協,為瞭生活妥協,為瞭未來妥協,但這種妥協並不可恥,它隻是一種帶著自我保護的求生方式。”
陳霄鳴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古天在監獄,冷月和李傾涵失蹤,這些消息一旦擴散,龍京銀行的人將陷入一種惶惶不安的恐懼中。”
“您……您都知道?”童蕊的顫栗還未結束。
陳霄鳴神色凝重認真,“這件事兒太復雜,牽扯的人太多,這個時候讓警察插手,沒有任何好處。我要保證龍京的安穩,而且有人也不想我以她們上司的身份管這件事。小蕊,就當不知道,會有人去處理這件事,明白麼?”
“我,明白瞭……”童蕊輕輕點瞭點頭,“可您怎麼會知道我……”
陳霄鳴搖瞭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別多想,照常工作,照常生活!”
“好吧,那我去忙瞭,陳行。”
非常簡短的對話,讓童蕊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瞭衣服站在陳霄鳴眼前,但是在惶恐與不安中她又明白瞭後者的意思。
陳霄鳴親手為童蕊披上瞭一件隨時可以掀開的薄紗。
“喂?世宇啊……”
“什麼事兒,您說。”
“我感覺你該出面瞭,差不多得瞭,小姑娘嬌嫩,哪經得起他們折騰。”
“我知道,但可能不太好整。”
“怎麼瞭?”
“我大哥回來瞭!”
……
上午八點,帝都郊區某居民樓。
“吐口瞭麼?”勇哥將一塑料袋早餐放到桌子上,隨即朝隊員問道。
“這崽子嘴挺硬,咋整都不吱聲。”
“呵呵,我去看看。”勇哥笑瞭一下,抬腿就往裡屋走去。
勇哥打開房門,看見滿身血印的李騰佝僂在地上,身體一顫一顫的喘著粗氣。
“都走到這步瞭,還逞啥能啊?”勇哥點瞭根煙兒,然後皺著眉輕聲問道。
“……”
“一個字兒不說,那就是沒談的可能唄?”
李騰轉瞭下脖子,有點艱難的抬起頭,嘴角還躺著殷紅的鮮血,“呵呵,你們不是在戰場混過麼,就這點手段?我他媽住的房子,開的車,銀行裡的存款都是我大哥給的,你踹幾腳,我就把他供出來,做幾把啥夢呢?”
“小逼崽子人不大,倒挺能撒謊。”勇哥搖瞭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之前著急,差點讓你圈死。但這會兒不一樣瞭,你祖宗八輩我都查明白兒的!”
“你說的那些都是你姐夫給你的吧?認識張揚沒倆月吧,看來他答應給你不少,是不是覺著你能扛過去,出去瞭張揚還能捧你一把?”
李騰聞言一愣。
勇哥叼著煙拍瞭拍手,笑著繼續說道,“行,你說得也沒毛病,人傢答應送你一場榮華富貴,那你死心站個立場也算仗義!但光用嘴說可不行,我得試試,你到底是個戰士,還是個籃子。”
“你要幹啥啊?”李騰皺眉問道,“抓我的人裡面有警察,你敢整死我?”
“呵呵,小崽子,你這個身份,警察都不願意要你!來,我教教你這個江湖有多險惡!”勇哥吐瞭口煙,隨手撿起地上裝修殘留的空心鐵管。
“噗嗤!”
勇哥拽著李騰靠在墻邊,揚著鋼管鋒利的一面直接紮進瞭李騰的肚子,殷紅的鮮血頓時從鋼管內部奔湧出來。
“別動,也別喊疼,你敢拔鋼管,我立馬讓人打死你!”勇哥拽著李騰的腦袋,臉色陰沉的說道,“挺三分鐘,你要是還能對你大哥忠心耿耿,我立馬放你走!”
李騰一動不動,喘息變得越來越劇烈,但還是一聲沒吭。
勇哥起身對手下說瞭一句,“看著點時間,少一秒種都不行。慢慢想啊,我再去找王金豪試試這鐵管兒。”
李騰聽著勇哥提起他姐夫的名兒,有些麻木的瞳孔快速收縮瞭一下,癱軟無力的雙腿也下意識的有些曲起。
勇哥隻是隨意給李騰添加點心理壓力,並沒去找王金豪,而是開著一臺借來的奧迪直奔北水市公安醫院。
沈宏是公安醫院負責看管古天的直屬管教,不到四十的年紀,北水本地人。
上午十點多,跟同事交接完工作,沈宏便換瞭身衣服離開醫院,準備回傢休息。
“吱嘎!”
一輛本地牌照的A4突然停在沈宏面前,勇哥微笑著推門下車,“沈先生?”
“你是?”沈宏身形一頓,皺著眉頭問道。
“古天朋友!”勇哥非常幹脆,“挑個地方,聊幾句行不?”
“……”
半小時後,北水市區一個開放公園的角落。
“沈先生,咱們能交個朋友不?”勇哥坐在長椅上,給沈宏遞瞭根兒煙。
沈宏掃瞭一眼周圍,低著頭接過煙,輕聲回道,“上面不少人打過招呼,想整死古天,我要幫你們,就是跟上面對著幹!”
“談不上對著幹,各取所需罷瞭。”勇哥擺瞭擺手,繼續問道,“沈先生,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我這個工作還行,福利好,而且穩定。”沈宏的臉色很復雜。
“我直接說瞭,你能來見我,就說明你肯定有工作無法滿足的需求!而我能來找你,就說明我有能力負擔你的需求!”勇哥沉聲回道,語氣非常直接,“我讓你幹的事兒,有扒皮的風險,那我肯定給你扒皮的錢,這很合理。”
沈宏沉默無語。
“唰!”
勇哥很隱秘的往長椅上甩出一章卡片,“這是一傢理財機構的取款鑰卡,我在那常備一百萬現金,你隨時可以派人去取。”
沈宏思考瞭一會,用力抽瞭口煙,隨即回道,“你現在想見古天,肯定不行。”
“執勤的不是我一個人,公安醫院裡面啥人都有,我沒有讓古天單獨和你見面的權利。如果硬整,那就不是扒皮的事兒瞭。”
勇哥皺瞭皺眉頭,非常直接的問道,“那你得讓我知道,這一百萬花在哪瞭?”
沈宏默默的收起卡片,隨即轉頭回道,“晚上我值班,古天可以隨時給你打電話。還有,隻要在公安醫院,隻要有我在,我能保他舒服的活著。”
“這就有點值瞭,同案的小昊,你也得照顧照顧。”勇哥點點頭回道。
“行,其他的再研究。我都奔著扒皮去瞭,事兒肯定給你辦明白瞭。”
“妥!”
……
與此同時,天成會所。
“李騰折瞭?”張揚從沙發上站瞭起來,神色十分凝重。
“范勇肯定早就發現瞭,這個比有點心裡素質,讓我們堵銀行門口,不但沒哆嗦,還立馬調人反圈我們!”陳志剛脫瞭外套,露出身上幾處明顯的擦傷。
“古傢那些不都盯死瞭麼?他哪來的人?”張揚問道。
“來的是警察!”孫驍回道。
“警察?帝都的?”
一旁的穆磊突然撇著嘴說道,“就幾把一個半人都辦不明白,古天進去瞭,方磨在國外,剩個土埋半截的都能反咬你們一口。我身邊最牛逼的人都給你使瞭,結果還他媽沒用上!”
陳志剛瞄瞭穆磊一樣沒吱聲,孫驍則有點不高興的喊道,“你快別提你的人瞭,那他媽是個什麼玩意啊?神經病啊!見人就想整死,兩車警察,他拿起微沖就掃,這還多虧打的不準,要是幹死個警察,你看你穆傢出不出血就完瞭。”
“放屁,我就問你,上午在旅遊區直接動手,他們能跑麼,能有警察支援麼?”穆磊陰著臉問道。
“那他麼是銀行,我讓人拿槍沖進去幹死范勇?警方以為是搶銀行的咋整?旅遊區三面都是湖,就一個出口,不出五分鐘,全都給堵死,我們飛出去啊?!”
孫驍捂著腦袋,一副看傻子的目光。
“行瞭,都少說兩句。”張揚煩躁的勸瞭一句。
“哎我操,你他媽全是理!行,以後幹這事別朝我要人,啥好沒撈著,還惹一身騷!”
穆磊梗著脖子撂下一句話,隨即直接離開房間。
“李騰他姐夫跟那邊有點聯系,咱們也不能不管吧……”穆磊走後,孫驍輕聲問瞭一句。
“那也不能用古天換李騰啊。”陳志剛說道。
孫驍輕輕搖瞭搖頭,沉悶的回道,“馬上二審瞭,司法程度都快走完瞭,怎麼換?”
“古天必須得判,而且得快!李騰也得回來!”張揚語氣堅定,隨即目光陰沉的看向陳志剛,“你去找孫偉吧,不能讓古天在裡面呆消停瞭,得添點兒料!”
“好,我現在過去!”
……
與此同時,帝都某隱蔽地點。
冷月和李傾涵蘇醒之後便一直呆在這個完全封閉的空間,燈光昏暗,沒有窗戶,也沒人理會。
囚於密室,手腳被綁,將近一夜的惶恐不安,兩人現在的精神狀態極度虛弱。
未知總是讓人迷茫,她們不知道這麼做的人到底有什麼訴求,也不知道這種狀態會維持多長時間。
萬幸的是冷月和李傾涵並不是那種沒有絲毫社會閱歷的小姑娘,在驚慌和恐懼中還保留著一絲冷靜,甚至能互相從對方的身上汲取到僅剩的一點安全感。
“吱嘎!”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打斷瞭兩人昏昏沉沉的思緒,一個看上去白白凈凈的矮胖青年帶著幾個壯漢魚貫而入。
“呦,兩位大美女都醒啦?”孫偉坐在凳子上擺瞭擺手,斜著眼睛說道,“綁著幹啥啊,也跑不瞭……”
手下聞言,上前把冷月和李傾涵拽到沙發上,隨即解開瞭她們身上的繩子。
“剛子,你在裡邊呆瞭好幾年,別的肯定不差,就女人見不著吧?”孫偉神色猥瑣的對陳志剛說道,隨即指瞭指冷月和李傾涵說道,“這種質量的大美女可少見,別說哥們不講究,你先來,挑一個吧。”
話音剛落,屋子裡幾個男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他臉上,陳志剛下意識的老臉一紅,看著兩個俏麗明艷氣質動人的大美女,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還是先辦事兒,其他的呆會再說。”
“呵呵,你個老騷逼,還拿上架瞭。”
孫偉拍著手起身,又一屁股坐在兩個美女中間,“誰是古天的女人?”
冷月和李傾涵都沒吱聲,幾乎同步的將腦袋相兩邊轉過去,孫偉和陳志剛的對話讓兩人的心沉到瞭谷底,虛弱的身體愈發冰涼。
孫偉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隨即伸出兩條胳膊一左一右摟住兩人的脖子,語氣輕柔的問道,“我再問一遍,誰是古天的女人?沒人說,就都是瞭?那你們倆可都得遭罪!”
被摟住的冷月嬌軀一顫,孫偉身上的氣息讓她十分不舒服,皺著眉想掙脫,卻又不想激怒這個看上去有點不正常的胖子。
反倒是一向沉穩的李傾涵先忍不住瞭,她一把推開孫偉的胳膊,隨即快速起身,寒眸如雪,語氣清冷的低頭喊道,“我認識你,孫慶軍的兒子!你想幹什麼?”
“呦,這位小姐有點門路啊,認識我?”孫偉笑著對陳志剛說道,“但可能你認識的是之前的我!”
“啪!”
高揚的巴掌狠狠的扇在李傾涵白嫩的臉蛋上。
孫偉的伸色突然變得陰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兇狠,眼瞳裡像是燒瞭兩把火,閃動著灼熱的目光。隻不過那種火焰好像跟淫欲沒有絲毫關聯,那個有些變態的眼神中充滿瞭陰損、報復、毀滅等負面情緒。
其實曾經的孫偉性格還算和善,跟姑娘在一起也有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可自從那次意外之後,即使他一直非常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改變,但那種無法壓制的憤怒和暴虐始終在腦海中無法消除。尤其是面對美女,他強迫自己去欣賞,去喜愛,可那種原始的欲望卻越來越弱小,剩下的隻是厭煩、憎恨甚至是嫉妒。
孫偉的心理暗示終究還是敵不過生理缺陷帶來的改變。
李傾涵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剛退後一步就被他按住雙肩,手上的力道大得驚人。
“啊!”
孫偉一拳打在李傾涵的肚子上,隨即一把撕開後者的衣領,看著一片裸露的白皙胸脯嘖嘖低語,“多漂亮的臉蛋,多白嫩的皮膚,要是劃上幾道傷疤,得有多少人心疼呢……”
臉色慘白的李傾涵不知道是疼還是害怕得瑟瑟顫抖,一雙清冷的美眸帶著驚恐看向突然像是換瞭個人孫偉。
“住手!”
一旁的冷月突然喊住瞭要繼續撕扯李傾涵衣服的孫偉,“我是古天的女朋友,你想幹什麼,我配合你!”
冷月看出瞭點端倪,這個孫偉看著文質彬彬,但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這種時候,這種封閉的空間,反抗的意義不大,一定意義上的順從還可能拖延一點時間。她對外面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其他的也隻能聽天由命瞭。
“啪!”
“在裝逼我讓人直接輪瞭你!”孫偉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打得李傾涵嘴角溢血,隨即又笑呵呵的把手機遞給下屬,“來,先把活兒幹瞭!”
“你看上去挺聰明的,難怪職位比她高,給古天伺候舒服瞭唄?”孫偉摟住冷月問道。
“你跟古天有仇?想用我威脅他?”冷月的嗓音有點啞,而且聲線不穩,應該是虛弱到一定程度無法維持氣息的原因。
“呵呵,你猜呢?”
看著手下用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孫偉直接把腦袋湊到冷月的玉頸附近,狠狠的吸瞭幾口香氣。
冷月嬌軀徒然緊繃,咬著嘴唇把螓首扭到一邊。
孫偉也不在意,一邊親著冷月的臉蛋兒,一邊伸手在她衣領附近的皮膚上來回摸索,然後一點點的往胸衣中挪去。
“哎,不對,這樣拍出來不嚴謹,萬一古天看完以為我和她女人在這兒偷情呢……剛子,你來,拿槍指著她腦袋。”親瞭半天的孫偉突然搖瞭搖頭,隨即表情認真的對陳志剛說道。
“……”
陳志剛無奈的掏出手槍,而冷月更是羞憤的瞪瞭孫偉一樣。
“啊!”
孫偉滿意的點瞭點頭,在冷月胸口裡肆虐的大手徒然增大瞭揉動的幅度,疼的冷月發出一聲清脆的尖叫。
孫偉示意鏡頭拉近,然後快速精準的吻上冷月還未閉緊的粉嫩嬌唇。
“唔!”
冷月大驚失色俏臉微紅,也不顧頂在腦袋上的槍口,掙紮的推著孫偉的胸膛。
一屋子血氣方剛的男人死死得盯著孫偉和美艷絕倫的冷月正在上演的活春宮,頓時欲火沸騰。離得最近的陳志剛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呆會選誰,斜眼打量著李傾涵那讓人心悸的清幽高冷的氣質,卻又舍不得冷月那兩條完美無瑕的大長腿。
孫偉一手用力掐捏著冷月嬌嫩的乳頭,另一隻手搬著冷月的腦袋,舌頭像小狗一樣胡亂舔舐,親得冷月嘴巴裡咕嘰咕嘰直響。
冷月無奈的閉上眼睛,心裡愈發忐忑不安。而孫偉看似吻得痛快,心裡卻異常惱火煩躁,這種級別的美女都不能讓他的胯下有點動靜,那怎麼在幾個支起高聳帳篷的屬下面前抬起頭來?
“鈴鈴鈴……”
一段突兀的電話聲響起,像是給孫偉一個保住男人最後最嚴的臺階,同時也拯救瞭慘遭凌辱的冷月。
端著槍的陳志剛一看孫偉躲到門口借電話,便一臉興奮的朝李傾涵走去,隨即一把將其摟入環中。
李傾涵剛要反抗,那把黝黑冰涼的手槍直接從她凌亂的襯衫下擺插瞭進來。
“聽話!我不像他那麼粗暴。”
陳志剛帶著一臉猙獰的笑容看向故作鎮定李傾涵,堅定的吻向那張水潤誘人的粉唇。
“媽的,掃興!”孫偉接過電話,“喂,誰啊?”
“小偉啊,我是林世宇……”
“哎,宇哥啊,你這大忙人,怎麼想起我來瞭?”孫偉笑著應瞭一句,怪異的神色中竟然帶著一絲恭敬和諂媚。
沙發上的冷月和李傾涵聽見宇哥二字,帶著淚痕的美眸中都閃過一縷期盼,心中希望重生。
“小偉,我得罪你瞭麼?”
“宇哥這話怎麼說的,你一直對兄弟不錯啊。”
林世宇頓瞭一下,隨即直接說道,“你手裡綁瞭兩個姑娘吧?”
“啊,這……這事兒你也摻合瞭?”孫偉一愣。
“古天是我哥們,我摻和個屁!咱們也有交情,古天的事我不管,你們打你們的。”林世宇沉聲說道,“但你不能動我的女人吧?”
“啊?哪個啊?”孫偉有點傻眼。
“冷月和李傾涵,兩個都是我的人,聽明白瞭麼?”林世宇語氣凌厲的回道。
“……”
孫偉沉默瞭好一會兒,才捂著額頭說道,“宇哥,這事兒是揚哥吩咐我辦的,我也不知道她們跟你的關系。”
“人你沒動吧?”
“沒,沒動,挺好的……”
“那就行,趕緊給我送回去!這倆人對我很重要!”林世宇不耐煩的說道,“你現在玩的挺大唄,龍京銀行怎麼說也是帝都數得上號的企業,兩個編制內的行長你說綁就給綁瞭?”
孫偉半天沒吱聲,抬頭看瞭陳志剛一眼,又瞄瞭瞄沙發上的兩個美女,才有些心虛的回道,“宇哥,這事兒我是替揚哥辦的,揚哥不開口,我也沒辦法啊。古天不死,我們就等於用好幾個傢族的關系放瞭個沒響的屁,你容我幾天,事兒辦完兩位美女我用八抬大轎給你送回去。”
“孫偉,你想明白瞭麼,我要插手,那事兒可就小不瞭?”林世宇輕聲回道。
孫偉咬瞭咬牙,“宇哥,我就說一句,您沒過籃子麼?”
“……”
“我沒瞭!宇哥,您說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行,我明白瞭,跟張揚說,我陪你們玩玩。”林世宇說完,便直接掛瞭電話。
“媽的!”
孫偉罵罵咧咧的收起電話。
“怎麼瞭?”
沙發上,正趴在李傾涵不停顫抖的嬌軀上肆意舔吸玉乳的陳志剛抽空問瞭一句。
“這倆美女動不瞭瞭……”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