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戰場,某處洞窟內部。
「站住!你是何人?」
「在下是帝國聯軍第三騎士團隨軍軍醫,貝內特。」
「既然是人族,就趕快遠離這裡。」洞窟內,重傷的黑發女子倚坐石壁,揚聲警告。
「傳言魔族與人類這幾日都在找尋一位受瞭重傷的黑發女性……」貝內特邊說邊走,向女子靠近。
「你究竟是何人?!」
黑發女子握緊手中的銀色長劍,眸光冷冽。
「這樣說來,我沒找錯人嘍。」
貝內特再次上前幾步。
「不準再靠近瞭!」
黑發女子立起身子,橫舉劍身,立即擺出戰鬥的架勢,同時,她周身殘存的魔力開始流動,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她的心裡相當清楚,這個男人對身體和力量的控制十分可怕。男人與她的距離已經越過瞭她心中的警戒線,但她的本能卻並未做出反應,仿佛自己的眼前根本沒有人。
如果是正場☆態,她自不懼任何一戰,但此前她被魔界數名強者聯手偷襲,強行戰鬥一番後,她的身體卻已然瀕臨極限,此刻根本難以對敵。
「放輕松一點,我不殺你。」貝內特面帶微笑,雙眸打量著眼前衣衫襤褸的美麗女子。
黑發女子忍受著男人肆意的目光,卻絲毫不敢放松,略一思索,隨即銀牙緊咬道:「人魔戰爭期間,帝國軍竟打算先內訌嗎?!」
「這個嘛……」男人輕笑一聲,摸著下巴思忖道:「據我所知,他們之中,有些人倒是的確有這個打算來著。先統一大陸,再逼退魔族。」
「看來你的身份對他們而言有著相當的威脅。」
「你就是他們派來對付我的?」黑發女子怒意滿懷。
「差不多吧。」男人撓瞭撓頭,無奈道:「我總是替他們做些陰暗之事。不過這次之後,依那些人的想法,我大概也會被人間蒸發吧。」
話語方落,黑發女子的身體便驀地晃瞭晃。
男人站在不遠處,望著黑發女子微顫的大腿,提醒道:「你的傷勢快壓制不住瞭吧。」
深吸一口氣,黑發女子強忍怒氣,沉聲道:「你既然知道他們不安好心,還打算繼續爲他們做事?」
「啊,畢竟他們說這次的目標是位大美人來著。我想瞭想,就沒拒絕……」男人不假思索的回答,他的視線投向女子的俏臉,隨後滿意地點瞭點頭。
「你!」黑發女子秀眉蹙起,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這種色胚,到底是怎麼成長起來的?
「所以,你不如放棄抵抗?」男人如此提議道:「這樣對你我都好……」
「癡心妄想!」
「嘖,說過瞭不會殺你的啦,你死瞭,我大概也不好混下去瞭吧。」男人向黑發女子擠眉弄眼,儼然一副兵痞的模樣,戲謔道:「隻需要讓我爽爽,然後演演戲,怎麼樣?穩賺不賠的買賣。」
重傷女子何曾受過如此調戲,她面如寒冰,不再答話,而後更是借著男人想要開口、註意力分散的間隙,全然不顧身體的虛弱,提劍踏步,朝男人的破綻直刺而去。
……
戰鬥毫無懸念。
除去最後女子壓榨自身魔力,然後全力爆發揮出的數劍,其他時候,女子的劍刃甚至無法破開他用於護體的魔力。
其後的時間,徹底軟倒下的女子自然隻能任由男人施爲。
那是一段值得紀念的有趣日子。
鍛煉良好的柔韌肌膚,被一點點侵染上男人的氣息,那顆勇武不屈之心,也被男人強行扭轉,化作溫情蜜意。
而女子的名字,他亦從那張香軟的紅唇間得知——
「芙蕾莉特。」口中呢喃著女人的名字,貝奇從褪色的記憶中收回思緒,望著眼前緊閉的木門,臉上掛起奇異的微笑。
今夜倒是值得期待一下瞭。
答應利路德數個簡單的請求後,貝奇便按照侍者的指引,無視周遭嫉妒的眼神,來到瞭北璃邀約的房間之外。
然後,紳士地輕扣房門。
——咚、咚、咚。
門內,堅決拒絕芙蕾莉特進行探查的北璃聽到瞭敲門聲,頓時松瞭一口氣,無視芙蕾莉特凝視著她的奇異目光,輕啓紅唇,清脆地應道:「請進。」
雖然被仰慕之人懷疑瞭,但好歹芙蕾莉特並不清楚她當前的糟糕處境,也並不知她這一身純白禮服之下的肉體,正強自忍耐著情欲地熬煉。
她想要高潮……
作爲最初教導自己的恩人兼老師,她對芙蕾莉特可是相當尊敬。如果被知道作爲聖女的自己現在竟是一身淫邪裝扮,那種事情,完全無法承受。
她想要高潮……
一旁,芙蕾莉特瞥瞭一眼走進門來的陌生男人,沉默地回到北璃的對面坐下,望著目光遊移、略顯心虛的少女,問道:「他是?」
抿瞭抿唇,北璃小心地瞥瞭一眼走向她們的貝奇,答道:「他負責那些裝備的煉制。」隨即她又不放心般加瞭一句,「他可以信任。」
翹起一條腿,芙蕾莉特眸光微閃。
她本是從人魔戰場回來述職,順便與北璃商議那件絕密工作的完成狀況的,但現在,北璃卻喊上瞭一個男人與她們一同商議。
即使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所做的工作必不可少,但這並不代表他有足夠的權限知曉那件事情,也並不代表他現在能夠與她們一同參與那項任務的商議。
可北璃卻喊上瞭他,加之北璃剛才的異常……
而且,她之前靠近北璃時,在她身上嗅到瞭古怪的味道。
那份令她根本不想回憶,卻又在每個孤單的夜晚無法不去回憶的畫面裡,她的身邊,一直都充斥著同樣的味道——女人發情時的淫香。
芙蕾莉特的視線在北璃與貝奇兩者間緩緩遊弋著,沒有說話。
見此,北璃的內心一瞬間便提瞭起來,心跳加速。
芙蕾莉特不會發現瞭什麼吧?
少女有些心緒不甯。
天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麼難熬,大量的興奮與恐懼混雜在一塊兒,令她幾乎無法維持住清明的思維,也根本無法處理當前的狀況。她有些後悔自己無腦將貝奇叫上的決定瞭。
可她想要高潮……
貝奇靜靜地站在一旁,微笑著觀察著兩位各有千秋的美人,同樣一言不發。
一位是聖潔無暇的聖女,此時隻能勉強保持住面色的平靜,但那不時微動的雙腿與紅潮湧起的臉蛋顯然透露出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高潮被禁止的身體無法釋放內心的欲望,而屬於少女的青澀身軀究竟能填裝多少情欲才會抵達極限呢?
而另一位是英氣逼人的騎士長,身上隱隱散發著蕭殺的氣息,猶如一位威武的女將,動則浮屍千裡,靜則運籌帷幄。
小小的房間裡,一時竟突兀地陷入瞭寂靜,無人率先開口。
不知過瞭多久,北璃的額頭悄然泌出瞭星點的汗珠,迷蒙的眼眸中充斥著奇異的渴望。
渴望高潮……
寂靜的氛圍裡,唯獨她最是煎熬。
她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紛亂的思緒又讓她無話可說。
「必須得說點什麼……」
否則,她會被欲望擊垮的。
心緒起伏間,北璃分開唇,然而首先溢出的,卻是一陣炙熱的吐息,就仿佛溺水之人艱難地冒出水面,呼吸到第一口空氣後的強烈爽快感。
那並非呻吟,但比呻吟蘊藏的情感更爲熾烈。
「糟糕……」
一瞬間,北璃就意識到瞭些什麼,立即收束氣息,可那陣無意識的火熱喘息已然引起瞭芙蕾莉特的註意。
芙蕾莉特終於不再沉默,盯著北璃,陡然開口道:「不要掩飾瞭,小北璃,說說吧,你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並未完全確定,但憑借過人的感知與那份恥辱的回憶,她可以肯定北璃的異常十有八九與身旁這個男人有關。
「……」
北璃的眸子驀地收縮,雙唇緊抿,臉頰的粉色褪去,一片慘白。
「完蛋瞭。」
六神無主之間,少女的目光又不由得移向瞭一旁的貝奇,仿佛祈求著他幫忙掩飾自己的窘境。
貝奇的嘴角泛起笑意,看來聖女大人無助的時候還是選擇依賴他嘛。
不過此時他並不想開口,即便模樣不同、名稱不同,但芙蕾莉特對他的聲音想必無比難忘吧。
也許,他可以換一種聲音?
「果然與這個男人有關吧。」北璃無意識的小動作顯然難逃芙蕾莉特的敏銳視線,她揚起眉頭,沉靜的目光瞥向貝奇。
貝奇笑瞭笑。
「沒…沒什麼……」囁嚅著粉唇,北璃心虛地低頭,情欲的嫣紅再度湧上臉頰。
驚慌淡去,她又想要高潮瞭……
「你到底在隱瞞著什麼?」芙蕾莉特繼續緊追不舍,「或者他可以爲我解釋一下?」
貝奇並沒有解釋,而是走到北璃身邊,與她並肩而坐,悄然將自己的音色微微調整後,笑道:「這個還是讓聖女大人自己親口解釋更有說服力吧。」
「對吧?」他摟住北璃的腰肢,引得少女嬌軀一顫,低垂的俏臉上,紅雲更甚。
對面,芙蕾莉特的眼底露出一縷疑惑,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她似乎在哪裡聽過,可又一時想不起來。
疑惑充盈心間,芙蕾莉特仔細地打量著男人的面容,對他放肆褻瀆聖女的動作隻是簡單地皺瞭皺眉。
她絲毫不驚訝,倒不如說,她早已意識到北璃與男人的關系並不簡單瞭。
大概,隻是錯覺吧。
不再思索男人的身份,芙蕾莉特望向面如桃花,一副小鳥依人模樣的北璃,蹙眉道:「你們在交往?」
隨即她的心頭莫名地浮現北璃先前的模樣,某種詭異的感覺讓她對這個答案並不認同。
單純隻是交往的話,北璃並不會對她隱瞞這種事情。
聞言,北璃略顯迷亂地擡起頭,粉唇翕張,不住地呼吸著。
貝奇靠近之後,她便發覺自己心中的火熱猶如爆彈般開始炸裂,她賴以掩飾自身的面具也隨之破碎、崩毀,那副平靜的面容再難維持,已然化作一汪春水,媚意四射。
「交往?」挑瞭挑眉頭,貝奇笑道:「大概吧,不過,其實我也想知道聖女大人如今真正的模樣呢。」
「真正的模樣?」芙蕾莉特的目光轉向貝奇,「小北璃到底怎麼瞭?」
「隻要剝開聖女大人的僞裝就會知道瞭。」貝奇扭頭看向眉眼泛春的北璃,嘴角輕揚,伸手湊近少女的頸間。
芙蕾莉特盯著男人的動作,又瞥瞭一眼男人微翹的嘴角,沒有阻止他對聖女的輕薄。
因爲那並非輕薄,她註意到貝奇取下瞭北璃頸間的項鏈。
「嗯哈~ ?」
下一個瞬間,嬌媚又誘人的喘息頓時響徹房間。
芙蕾莉特的眼眸霎時瞇起,她看向貝奇手中的項鏈,又凝視著不停發出誘人喘息的北璃,似乎明白瞭些什麼。
北璃同樣聽到瞭自己的嬌喘聲,可此時的她不僅無法抑制自身湧動瞭情欲,反而因自己撩人的喘息而更加難以抗拒身體的本能。
她擡起瞭手臂,不由自主地撫上瞭自己雪白的胸脯,而後閉上媚眼,猶如掩耳盜鈴般無視瞭身旁的視線,開始用力地揉搓著乳肉。
少女的喘息變得更加粗重。
「不…不行……」
「請…請讓璃…璃奴…高潮吧……」
芙蕾莉特擰起眉頭,將目光投向一切的始作俑者,聲音蘊藏冰寒的怒意。
「是你做的?」
「爲什麼?」
「因爲……」貝奇迷樣地停頓瞭數秒,悄然將自身的聲音恢復原狀,而後莞爾一笑道:「她現在是我的奴隸啊。」
極爲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回憶的畫廊內,一幅鮮活的畫卷陡然展開在芙蕾莉特的眼前,與眼前的男人重疊、交錯。
「爲什麼你要我做這種事?」
「因爲……你現在是我的奴隸啊。」
赤裸的嬌軀在男人肆意地玩弄下婉轉扭動,無法反抗、無法拒絕,純潔的穴口在意志的悲鳴中被男人的象征一次次進入、爆發,染上瞭男人的氣息,擴張成瞭男人的形狀。
這個聲音,代表著她那無法忘卻的屈辱過往。
「是你嗎?!」無心理會北璃此刻的糟糕狀況,芙蕾莉特凝視著眼前陌生的男人,眼神滿是復雜。
樣貌並不一樣,但聲音完全符合,剛才的語氣也一模一樣。
他剛才絕對是故意的……
關於女人的疑惑,貝奇不置可否,甚至一不小心將北璃的抹胸也解開瞭,露出少女圓潤飽滿的胸脯,隨即張開手掌揉捏著。
「我一直想找到你,然後,殺瞭你。」
芙蕾莉特握緊雙拳,怒視著男人。
「我想你不會那樣做的。」沒有理會對面的憤慨,貝奇繼續去解北璃身上的禮裙,隨口道。
芙蕾莉特低垂眼簾,擡起緊握的右掌,緩緩張開,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音。
「是的,我做不到!」
「我的身體抗拒不瞭你的命令,我的內心也根本抵擋不住你的入侵。」
「但是……」忽然,她話音一轉,「那一天的最後,你爲什麼沒有繼續做下去?」
「爲什麼沒有在我的體內射精?」
芙蕾莉特的聲音蘊藏著奇異的情感,輕柔卻疑惑。
「你明明知道如果那次在我體內射精後,你的命令便會生效。我將變成永遠侍奉於你的忠誠奴隸,再也不會反抗、再也不會同你虛與委蛇……」
「大概是因爲我要離開瞭吧。」貝奇停下對北璃身體的褻瀆,扭頭望向對面的女子,聳瞭聳肩,「況且,我並不喜歡一具沒有自我的人偶。」
芙蕾莉特盯著男人的臉,抿唇不語。
而貝奇則用放肆的目光打量著芙蕾莉特被騎士服包裹的軀體,陡然冷聲道:「這樣看來,你對主人的行爲很不滿嘍?」
冰冷的語氣配上嚴厲的話語,仿佛開啓瞭芙蕾莉特身上某種奇特的開關,讓她的瞳孔兀地收縮,雙手不由得握住自己的大腿,形成數道凹紋。
「怎麼?數年不見,就忘記自己卑賤的身份瞭嗎?」摟著北璃的腰肢,蹂躪著雪白的乳肉,貝奇倚靠在沙發上,言辭凜冽。
凹紋漸深,芙蕾莉特的身體也莫名地輕顫起來,似乎正與體內深處某種恐怖的東西鬥爭。
「還不滾過來跪下?見到主人,連問候都不會瞭嗎?」男人震懾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芙蕾莉特低下頭,在貝奇瞭然的目光下,離開沙發,緩緩趴伏在地板上,朝男人的腳下輕巧地爬去。
身體被名爲服從的惡魔誘惑著,女性的軀殼在興奮與恐懼的交織下顫栗著。
她清晰地知道,身體裡的魔鬼,又一次被這個男人釋放出來瞭。
這真的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嗎?她不知道。
但是,她已經沒有後悔的權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