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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都懷孕瞭?

  一傢安靜的咖啡廳,角落靠窗的座位,我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窗戶上遮光的貼膜擋住瞭陽光讓室內看上去有些昏暗,其他的卡座大多都是一些情侶在低聲說笑。

  看看手表,與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瞭半個小時,彤彤還是沒來,發信息也不回。

  我今天可是翹班來的,就在我等的不耐煩打算回去上班的時候,彤彤總算姍姍來遲。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孕裝連衣裙,染瞭個褐色的頭發,一副叛逆十足的打扮。她在我跟前慢慢坐下,跟服務生要瞭杯溫水。

  服務員走遠後,我開門見山的問:“真懷孕瞭?”

  彤彤冷冷的看著我,沒說話,直接掀起裙子,我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肚皮。

  “懷孕多久瞭?”

  彤彤放下裙子,說:“4個多月瞭。”

  我懊惱的抓著頭皮:“孩子誰的?”

  “你不會忘瞭那7天吧?明明告訴你整個星期都是危險期,你還是跟牲口一樣射瞭又射,你有數過一星期下來你射瞭多少次嗎?那期間我雖然不是沒跟別的男人做過,但也就兩次而已,你覺得這孩子會是誰的?”

  我把跟前已經徹底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沒加糖的美式咖啡仿佛苦到瞭我的心裡,我嘆瞭一口氣,說:“那你姨媽沒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肚子都大瞭才說?你不會傻到肚子大瞭,像電視裡那種腦殘劇情一樣有孕吐這類的妊娠反應後,才知道自己懷孕吧?”

  一旦懷孕超過4個月,這孩子就不能打瞭。胎兒已經成型,要拿掉隻能做引產,對我來說這太喪盡天良。

  “我想生下來。”

  彤彤的話讓我呼吸一窒,咆哮道:“你瘋瞭!”

  周圍有目光看過來,我壓低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孩子是我的我認,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近親!學校生物課沒告訴你近親的後果嗎?”

  “近親也會生出健康的孩子。”

  “那隻是可能,隻是有概率!哪怕隻有小概率生出來的孩子會夭折會先天畸形,你要去賭嗎?拿你自己親生孩子的人生去賭,賭他是一個健康的,還是一個殘缺的?”

  我真沒想到時態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這根本就不是她年紀小不懂事這種程度瞭。

  彤彤沒說話,看著窗外沈默瞭許久,然後幽幽的說:“是不是近親還不知道呢。”

  “你說什麼?”

  彤彤喝瞭一口溫水,娓娓道出一個令我驚愕無比的事情。

  彤彤的印象中,她的童年就是在父母的吵架中度過的,母親對她這個女兒很冷淡,甚至有種莫名其妙的恨意,有一次吵架中彤彤聽到她媽媽說瞭一句話,大概意思是這個女兒的出生妨礙到瞭她過上美好的人生。彤彤不理解其中的原因,她甚至一度懷疑那是她的後媽,父親對她雖然談不上有多好,但相比母親來說已經算是疼她的瞭。

  2009年的夏天,那是彤彤暑假的時候,有一次父母再一次因為彤彤不知道的起因吵架,這一次吵得比任何時候都兇,吵架終於升級成瞭暴力,兩人瘋狂的打在一起摔壞瞭傢裡很多東西,躲在房間裡的彤彤聽到爸爸罵媽媽是個賤女人在外面有野男人,甚至彤彤都不是他的親女兒!可更讓彤彤沒想到的是,媽媽親口承認瞭這個事實,然後摔門而去,從此再也沒回來,也沒有帶走她。

  過瞭幾個月,彤彤的媽媽再也沒有出現過。彤彤問她父親媽媽去哪瞭,她父親告訴她,你媽已經不要你瞭,你以後就跟我過吧。彤彤追問自己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嗎,她父親沒有回答。

  2012年,彤彤已經成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遺傳瞭她媽媽的美貌。某一個周末的晚上,她的爸爸爬上她的床,侵犯瞭她。從那以後,每當住校的彤彤周末回傢,幾乎都要跟父親上床,時間一晃過去三年,她與父親的不倫關系一直保持著,這期間還一度被她父親搞大過肚子,後來做瞭人流。

  “如果我真是他的親女兒,她會這樣對我麼?那個畜生說之所以養我,是要把我養大後給他當老婆,我媽欠他的要我來償還。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誰的我都要生,我已經打過一次孩子瞭,醫生說如果這孩子我再不要很有可能以後都要不瞭瞭。”

  聽完彤彤的話,我腦子很亂,想要點燃一根煙,手在口袋裡摸索瞭好一會才意識到我戒煙都半年瞭。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瞭很多東西,但最多的還是想彤彤肚子裡這孩子的未來。這是一個生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沒有近親這層問題,這孩子也有一個完整的人生要去走,必須要有人來對其一生負責。

  事已至此,隻能順其自然。不過一開始我有一個模糊的損人不利己的計劃,看來也可以稍微試著實施一下。

  “我跟你去見你爸吧。”我看瞭看時間,對彤彤說:“先把你爸這邊的問題解決瞭。”

  打電話跟主管請一天假,開車載著彤彤去縣城,去她傢。

  在去往象州的路上,彤彤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上瞭高速,我打破沈默,問:“你那個姓黃的老師,你是怎麼看的。”

  彤彤:“什麼怎麼看的?”

  我:“你知道他有老婆嗎?”

  彤彤沈默瞭一會,說:“不知道,但我這樣猜過。”

  那個活潑調皮的彤彤已經變瞭,看來這次懷孕對她影響很大。彤彤告訴我因為懷孕這事她已經去找過那姓黃的孫子瞭,得到的卻隻有失望。我沈默不語,作為這一事件的罪魁禍首,想必彤彤也不會原諒我吧。

  我:“孩子是我的,我會負責。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虧待你們娘倆。但就算站在你的角度以你的利益出發,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是你跟你叔叔的孩子,目前有個大方向是把責任推到你班主任身上,就看你同不同意。”

  彤彤:“他不會認的。”

  我:“他認不認不重要,目前算是我們人生的岔路口,看你願不願意這樣選擇。還有個方向是我全部負責,孩子我認,雖然我跟依依已經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瞭,但你這麼選我跟依依也就這麼算瞭。今後你如果願意,可以跟我過,雖然你可能不會原諒我,但就我之前說的,我絕不會虧待你們娘倆。”

  彤彤沈默瞭一會,看著窗外淡淡的說:“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我跟你隻是一場交易,你給我錢,我給你上,就這麼簡單。不避孕算是交易條件,後果我自己承擔。我還不至於賴上你,誰要你負責?你愛娶誰娶誰。”

  聽到彤彤這麼說,我心裡好像被什麼堵著更難受瞭。沈默半晌,我說:“反正我目前就想到這兩條路,你都不願意選也沒關系,有什麼想法提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彤彤似乎累瞭,閉上眼睛,語氣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一般,淡然的說:“我沒什麼想法,都聽你的吧。”

  彤彤的傢在象州縣溫泉大道上,早年她傢在這裡起瞭棟3層樓的房子,我那堂哥用這房子自己經營著一個賣煙賣酒的雜貨店,樓上還能提供出租與住宿。得益於象州溫泉帶動的旅遊產業,小本生意還是能掙幾個錢的,可惜大多都被我堂哥拿去賭瞭。

  到瞭彤彤傢,在門前的人行道上停好車,一下車我就看到我那堂哥百無聊賴的守著他的店鋪。我跟彤彤走進去,堂哥看到他女兒,連忙站起,說:“怎麼星期天才回來啊,來來來……嗯?全子你怎麼也來瞭?彤彤你怎麼回個傢也要你叔送你,不知道你叔多忙嗎?”

  踏進他的店鋪,拉瞭張凳子坐下,我直接表明來意:“二哥,你知道我忙我不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瞭,彤彤懷孕的事你知道瞭吧?”

  堂哥臉一僵,支支吾吾的說:“怎麼瞭?”

  我沒註意到他顧左右而言他,隻是在醞釀自己要說的話,然後說:“是這麼回事,彤彤在學校呢,被她班主任搞大肚子瞭,這事得有個說法。”

  堂哥驚愕的說:“你講什麼?”

  我:“就是你閨女在學校給人禍害瞭,對方還是她的老師,這事得討個說法。這事雖然我能幫忙,但還得你這傢長直接出面……”

  我話還沒說完,堂哥跳瞭起來,指著彤彤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賤人!孩子居然不是我的!我他媽打死你!”

  說罷堂哥就沖瞭上來,狠狠的甩瞭彤彤一耳光。事發突然我雖然坐在彤彤身邊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彤彤被抽瞭一巴掌。我氣血上湧,把堂哥狠狠推開,嚷道:“你發什麼瘋?”

  堂哥被我推到在地,掙紮的爬起來,指著彤彤罵道:“好你個賤人,跟你媽一樣是個賤貨,到處勾引野男人還把肚子給搞大瞭,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又沖瞭上來。

  一瞬間我大概搞清楚瞭狀況,原來堂哥以為彤彤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來之前我沒想到這一點是因為彤彤在那7天裡包括周末是陪我度過的,並沒有回傢,看來我這堂哥也並不知道彤彤具體的受孕時間,還以為彤彤肚裡的孩子是他曾經每個周末辛苦播種的結果。

  我擋在彤彤身前,堂哥撞瞭上來,看到是我攔住他,對我破口大罵,我一巴掌狠狠的扇瞭過去抽在他臉上,抽得他頭暈目眩。他驚愕我居然打他,這讓他處於一種瘋狂狀態,操起一張板凳就向我沖來。

  我又何嘗不是有一股火氣壓在心裡,這混蛋肏瞭彤彤足足三年啊!那時候的彤彤才……

  彤彤跑出門面,我跟堂哥扭打在一起,雖然我身上不少地方也掛瞭彩,但好歹輪瞭十幾年錘子最近又瘋狂鍛煉,這老流氓哪裡是我對手,很快被我揍得個七葷八素。

  這混蛋也是真的慫,被我揍得鼻青臉腫後就服軟瞭,唯唯諾諾的求我別把他跟彤彤的事說出去,不然他的脊梁骨怕是要被親戚鄰裡給戳破瞭。

  我冷冷的哼瞭一聲:“居然還擔心你那點臉皮,我幫彤彤去告你性侵,抓你去蹲大獄你信不信?”

  堂哥一聽慌瞭,居然跪瞭下來,求饒道:“別呀,我知道錯瞭,放我一馬。”

  ……

  飯桌上,剛才打瞭一架肚子竟然餓瞭,我也不管什麼每天控制油脂的攝入,抓起一隻燒鴨腿就啃。堂哥唯唯諾諾的給我倒上一杯酒,我擺擺手表示還要開車。堂哥接著遞過來一根煙,我擺擺手表示戒瞭。

  堂哥尷尬的自己把煙點上,我瞪瞭他一眼,說:“彤彤懷孕瞭,你在她旁邊抽什麼煙?”

  “是是是。”堂哥把煙掐滅,喝瞭一口酒,說:“全子,你看這事……”

  我冷笑一聲,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彤彤也是可憐,遇到你們這些混賬。你他媽連自己女兒都幹,你還是不是人?”

  堂哥連忙道:“兄弟你不知道,彤彤不是我親女兒,當年……”

  他話沒說完,我打斷道:“咋的?做親子鑒定瞭?”

  “那倒沒有。”

  “當年嫂子那點破事我也略有耳聞,但僅憑你一點猜測你就敢斷定彤彤不是你親生的?就敢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這時候我瞄瞭彤彤一眼,發現彤彤也在看著我,那眼神頗為玩味,我有些尷尬,因為我口中這喪盡天良的事我自己也幹瞭。

  堂哥:“這可不是我猜的,我親眼看見那婆娘……”

  我不耐煩的繼續打斷他的話,說:“就算你親眼看見嫂子跟別的男人滾到床上瞭,就能斷定彤彤不是你生的瞭?就算嫂子親口說瞭彤彤不是你的,就真的不是你的?我還是那句話,親子鑒定做過瞭?”

  “那個……”

  事情逐漸按照我所想的方向走,我在心裡捋瞭捋,接著說:“原本我以為彤彤隻是在學校被人禍害瞭,沒想到你也參瞭一腳。現在誰也說不好彤彤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當務之急是做個親子鑒定,如果你們確實沒有血緣關系還好說,如果你們真是父女,近親的後果還用我多說嗎?趁著還來得及,等彤彤肚子再大一點什麼都晚瞭。”

  當天我就拉著彤彤父女從象州趕回柳州,帶齊證件做瞭個司法親子鑒定。

  鑒定結果出來還需要些時間,這暫且不談。當天我出錢找瞭個賓館讓堂哥住瞭一晚,第二天是周一,學校開始上課,一大早我就帶著堂哥殺到瞭彤彤的學校。

  沒有提前打招呼,加上來者不善,我們一開始沒有見到校長,最終在副校長辦公室裡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據說是副校長。

  在我們表明來意後,這胖子副校長居然不買賬,極力想撇清學校的關系,還把我們當成來找茬的人跟我吵瞭起來,最後竟然想采取拖字訣,對我堂哥說:“這位陳妍彤的傢長,你說的情況我們知道瞭,這樣,你們先回去,待我們校方調查清楚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接過話頭:“咋的?這樣就想糊弄我們?”

  那胖子不屑的瞟瞭我一眼,說:“你是陳妍彤同學什麼人?”

  “我是她叔。”

  “哦,叔是吧?那你是她監護人嗎?”

  被這胖子嗆瞭一句,我被氣笑瞭,說:“不是。”

  這胖子副校長慢條斯理的說:“不是監護人那請你閉嘴好嗎?”

  “謔,我是你口中陳妍彤同學所謂的監護人的弟弟,她的親叔,是親屬!咋的?我還說不上話瞭?而且陳妍彤已成年,不存在監護人這種說法,少拿這說事。見我哥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人好糊弄是吧?我今天來這裡就是作為委托人全權處理這件事,你叫我閉嘴?”

  “委托人?你說是就是嗎?你有相關法律文書證明你是委托人嗎?這事你想管就能管的嗎?”

  我長籲一口氣,說:“要法律文書是吧?行吧,我們也懶得在這裡跟你扯皮。堂哥,我們走,去局立案,我再幫你去請律師,全部交給跟律師就行瞭,我懶得在這裡受這種鳥氣。”

  胖子副校長聽到臉色一變,然後滿臉堆笑的走上來,說:“陳先生別激動,有什麼話好說,來,抽煙抽煙。”

  說完拿出一包軟中華發瞭一根給堂哥,堂哥接瞭過去,我眉頭一皺,心想這貨真的掉鏈子。胖子又把煙遞給我,我拒絕瞭說我不抽煙。

  “不抽煙好呀,來,坐坐坐。”

  我沒理會這胖子的東拉西扯,我算看出來瞭,不管這胖子是不是真的什麼副校長,總之他是沒多少話語權的。果不其然,胖子把我們穩住後,對著門外使眼色,沒過多久,外面進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說道:“發生什麼事?”

  胖子馬上迎上去,說:“校長你來瞭,這兩位是……”

  我打量瞭來人一眼,是一個模樣看上去至少50多歲的老女人,明明一把年紀瞭還塗著口紅穿著高跟鞋跟黑絲襪,不過看著還算端莊,往那一站還頗有點威嚴。

  校長室裡,除瞭剛才那個胖子不在,還聚集這一群校領導,看這陣仗堂哥有些發怵,我倒是已經進入瞭角色。

  “陳先生,你說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瞭,剛才可能有些誤會,希望你不要介懷。鄭主任,去請黃老師跟陳妍彤同學過來,把事情瞭解清楚。”

  女校長說話沒多少起伏,聽不出喜怒。女校長言畢後場上沒人說話,我幹咳一聲,說:“覃校長,X中也是市重點學校瞭,出瞭這樣的事,你們校方居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名譽,企圖用拖字訣把這事糊弄過去,絲毫沒未學生考慮,這說得過去嗎?”

  我話有點長,但女校長絲毫沒有打斷我的話,至少態度上要比剛才那胖子讓人舒服得多。她點點頭,說:“陳先生,我剛才也說方才可能有些誤會,石副校長剛調過來不久,不太瞭解學校的情況也處理不瞭這樣的事情,言語中可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在這裡跟你們道歉。”

  我不置可否的哼瞭一聲,說:“我們今天過來,你們應該慶幸才對。我們來瞭就意味著可以坐下來把事情解決,不然我們大可直接跟機關報案,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事情鬧大的話,姑娘傢的臉往哪擱?那個混蛋受到怎樣的懲罰是其次,我們作為傢長必須要為自傢閨女的人生考慮。”

  不久後,彤彤跟那姓黃的孫子先後到來,面對各方壓力下那姓黃的居然抵死不認,還說彤彤作風混亂,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坐在角落的彤彤低下頭,我看到她的臉頰因昨天她爸的打還沒完全消腫,眼淚在她眼眶裡打轉,看得我心疼。加上姓黃的孫子出言不遜,我一下子就火瞭,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姓黃的你他媽再說一次!”

  旁邊的人以為我這魁梧大漢要動手打人,連忙擋在我面前勸我別激動,我指著姓黃的嚷道:“不認是吧?你說你跟彤彤沒關系是吧?行,等孩子生下來做個DNA,隻要是你的老子告你性侵!到時候你有種別他娘的又污蔑我們傢彤彤是自願的!你們學校也別想好過!一個在編的人民教師,居然對自己的學生幹出這種事,你們學校也有責任!”

  場面一度混亂,姓黃的臉色發青,徹底慌瞭神。他說的彤彤作風有問題也並非無的放矢,彤彤是在同學的帶領下走上援交之路的,在學校裡難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姓黃的自己是壓根不相信,或者是不願意相信孩子是自己的,但他自己終究屁股也不幹凈,萬一孩子生下來真是他的,那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就算不構成刑事責任,也是一樁大醜聞。

  最終,女校長表示就此次事件要開會商討,姓黃的停職調查並上報教育局,承諾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反正終歸還是一個拖字訣。

  不過本來我也沒想怎樣,來學校這一鬧,孩子還沒出生,讓所有人都認為那姓黃的脫不瞭關系,我此行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扔給堂哥幾百塊錢讓他自己坐車回象州。站在校門口把堂哥打發掉之後,周圍已無外人,彤彤挽起自己的發絲,說:“這下滿意瞭?把自己撇清關系瞭。”

  我聳聳肩:“我一個沒結婚的男人,不像那姓黃的有老婆有孩子,我需要撇清什麼關系麼?這麼做還不是為瞭你,讓你成為受到老師侵害的受害者,總比一個跟自己叔叔亂倫的姑娘要好得多吧?”

  彤彤沒有接話,沈默瞭一會,說:“我要回去上課瞭。”說完轉身走進校門。

  回到店裡上班,意外的不算很忙。

  檢查瞭一圈徒弟們手裡的工作,看瞭下我不在的這兩天半的工作記錄,沒出什麼亂子。

  下午,我到財務室,敲瞭敲並沒有關上的門,說:“莊茹,有空嗎?有事跟你說。”

  坐在莊茹對面的周敏掩著嘴笑瞭笑,目光在我倆之間打轉,眼神頗為玩味。莊茹沒好氣的說:“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嗎?”

  因為周敏在場,我故意沈著臉,好像有誰欠瞭我幾百萬似的,說:“關於你老公的事。”

  休息室,莊茹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翹起二郎腿,悠悠的喝瞭一口,說:“說吧,什麼事。”

  “黃信德是你老公吧?”

  “是啊,怎麼?他得罪你瞭?”

  “呵,可惜他這個人真的跟信與德沾不上邊。他把我侄女的肚子搞大瞭。”

  “噢?你侄女?”

  “對,他的學生。”

  莊茹換瞭條腿繼續翹著二郎腿,歪著頭,說:“所以呢,跟我有關系嗎?”

  我一時語塞,點點頭,說:“雖說是你老公,但確實也跟你沒關系。我隻是想告訴你這麼一件事,告訴你你老公是個禽獸,如此而已。”

  莊茹輕輕笑道:“我老公是個禽獸,你又好得到哪裡去呢?”

  我皺皺眉,不太明白莊茹什麼意思。自從那一夜後,本來我以為就算跟莊茹不能進一步發生什麼,但平日裡相見有點小曖昧也挺滋味的。誰知道自那之後莊茹一直對我不咸不淡的,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讓我摸不著頭腦,明明那一晚感覺還不錯啊,我還以為在床上征服她就已經算是把她拿下瞭。看來那些腦殘小說裡男主角在床上把一個女人肏爽瞭那個女人就各種跪舔根本就是騙人的。

  我聳聳肩,問:“我又怎麼瞭?”

  “你說我老公把你侄女肚子搞大瞭是吧?那我呢?”

  “你?”

  “我姨媽一直沒來,驗孕棒兩條線,雖然沒去醫院檢查,但懷孕應該是沒跑瞭。你說我老公把你侄女肚子搞大瞭,那你把我肚子搞大瞭怎麼說?”

  “……啊?”

  我不由得蠢笨的叫瞭一聲,莊茹話中的含義仿佛從我左耳進右耳出,讓我一時間沒搞明白,或者說不敢相信。我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別的人聽到,定瞭定神,說:“你說真的?”

  莊茹點點頭。我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也不管絕不喝65°以上水溫的原則,一口把滾燙的茶水灌瞭下去。

  開什麼玩笑,我一前一後讓兩個女人懷孕瞭!彤彤我睡瞭她一星期暫且不說,莊茹一晚上就中招瞭?我跟依依一直不戴套,原本就有這麼一層打算,把她肚子搞大生米煮成熟飯,順勢就把她給娶瞭。可這麼長時間過去瞭,我偷腥的兩個女人都被我搞大肚子瞭,怎麼偏偏依依的沒動靜?

  莊茹平淡的說著仿佛是不關自己的事:“那一晚一直叫你戴套戴套,你偏不聽。你爽完瞭提褲子走人,也好意思說別人禽獸?”

  我揉揉眉心,說:“我會負責的。”

  “怎麼負責?”

  我摸瞭摸下巴,想瞭一下,然後一拍大腿,說:“我有個提案。你看,你那老公簡直就是個禽獸,騙人姑娘傢感情,還搞大人傢肚子。你跟他離婚,然後嫁給我,把孩子生下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莊茹瞪圓瞭眼睛,然後笑得花枝亂顫,說:“哈哈,你這臉皮,無敵瞭呀。想得也太美瞭,樂死我瞭,哈哈……咳,退一萬步說,我願意嫁,你那女朋友呢?把她踹瞭?所以說你也是個禽獸呀。”

  我尷尬的笑瞭笑,努力露出一副剛才我說的都是玩笑話的表情。莊茹拍拍手站起來,說:“行瞭,我也沒想要你怎樣。當初我自己也抱著僥幸心理沒有吃緊急避孕藥。孩子我會去打掉的,不用你操心,至於我老公那邊,還是謝謝你告訴我。”

  說完莊茹踩著步子走掉瞭,我又給自己倒瞭杯茶,內心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