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開一個光盤放進去播放,看右上角的拍攝日期,視頻都是在暑期錄制的。
也正是我忙與研究日本律法的這段日子。
看著盒子裡沒有拆封的七八個光盤,我想要去拿,手卻在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心想著那些光盤可能是空的,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些光盤都是舅媽的性愛視頻。
和A不同,A很多劇情是假的,4但這卻是真的。
我以爲舅媽在我的身邊就擺脫瞭過去屈辱的生活,卻發現自己就是個笑話。
舅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淫辱還拍瞭那麼多的視頻,我居然毫不知情。
恥辱感和挫敗感讓我怒火中燒。當時就要去找付冬冬算賬。
“咣”的一聲揣開瞭付冬冬公寓的房門,發現那裡已經是人去樓空。
宿舍找不到,就去教室,圖書館。
我整個人就像瘋瞭一樣,滿校園的尋付冬冬復仇。
可直到天黑,筋疲力盡的我癱坐在公寓樓前的臺階上,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無論哪裡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熟識的同學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一臉兇神惡煞的要找他,不過,因爲開學在即,大傢都已經返校報到,這時有知道付冬冬情況的告訴我說,幾天前他已經收拾行李離開宿舍瞭,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要休學瞭。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付冬冬該不會跟著舅媽一塊去瞭臺灣吧。
我趕忙掏出手機給舅媽打電話(號碼和手機是舅媽走之前用我的護照給她辦理的,就是擔心聯系不方便),電話撥過去,提示對方已關機。
我這才徹底慌瞭神……時間過去瞭兩個月,舅媽仍舊聯系不上,而付冬冬那邊也沒有回校上課,我曾經打電話給傢裡,試探著問瞭問舅舅和舅媽的情況,母親那邊口氣依然是在抱怨舅舅薄情寡義,看來,舅媽並沒有順利的回國。
剛開始聯系不上舅媽那幾天,我曾和旅行社聯系詢問,那邊居然還抱怨舅媽到瞭臺北就玩失蹤,也不和導遊說一聲就私自脫團瞭。
他們那邊也聯系不到舅媽。
至於光盤,所有的光盤我都反復的看瞭很多遍,希望其中會有什麼線索。
看完瞭所有的光盤我才明白,原來付冬冬見到舅媽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認出瞭這位風情萬種的女優,回去之後,果斷的拿出A片要挾舅媽,說如果讓校方知道我一個交換生和A女優勾搭在一起,甚至還留宿。
那我的學業和前途就完瞭。
舅媽已經失去瞭一切,唯獨不允許有人傷害到我,所以,舅媽爲瞭我,爲瞭讓我能好好的待在學校完成學業,自願成爲付冬冬的性奴隸,接受付冬冬調教,甚至虐待。
付冬冬把在A裡能學到的各種淫辱的方法,都施展在瞭舅媽身上。
視頻裡的舅媽,被繩子捆綁,乳頭被夾子夾,下體被塞進震動跳蛋出門倒垃圾,甚至在深夜,全身赤裸的跑到校園裡和付冬冬交合,由於怕被人發現,精神高度緊張的舅媽下體不斷緊縮,讓從未體驗過如此刺激的付冬冬插進去不到一分鍾就射出瞭大量的精液。
而下體的陰道不斷流出濃精的舅媽就像一頭墮落的美麗淫獸,低喘著跪在地上嗦吸著付冬冬的肉棒,替他清理肉棒上沾染的淫液,以及尿道中殘留的精子。
這些光盤完全就是付冬冬對舅媽的淫辱秀,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值得註意的是,在拍攝時間最後的幾張光碟上,出現瞭另外一個人,帶著面具。
體型偏瘦,聽口音,是日本人。
但身上沒有紋身,應該不是黑社會。
很快,新的一年就要到瞭,學校也放瞭兩周的寒假,我趁元旦的時間,跑去臺北尋找舅媽,心裡想著,哪怕是一點點線索也好。
臺北方面的旅行社,當時下飛機後安排的酒店,還有海峽兩岸關系協會我也拿著舅媽的照片去打聽瞭,依舊一無所獲。
臺北之行是我最後的希望,但是在我打出最後一個可能有線索的電話號碼依然得不到想要的消息時,我的神經終於崩潰瞭。
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酒店的大廳裡掩面痛哭,絲毫不在意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目光。
有人說,痛苦就是你想到的得不到,更痛苦的則是讓你短暫擁有後再度永遠失去它。
想到我這些日子以來失魂落魄的尋找舅媽遇到的心酸,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來。
當我哭累瞭,一個人坐著看著舅媽的照片發呆時,一名穿著酒店工作服的男子走瞭過來,自我介紹說,他姓紮,是這個酒店的領班。
剛剛看到我很傷心,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我的。
他銳利的目光一眼就看到瞭我手中舅媽的照片。
隻聽見他說,“啊,您也認識這位美麗的夫人啊”
當我聽到這句話時,瞬間抓住瞭他的衣領,生怕他跑掉一樣“你見過她,她現在在哪?在哪?”
這位紮領班沒想到一句話會讓我變的這麼激動,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攥著他衣領的雙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失禮瞭。
連忙松開瞭雙手,向他道歉。
“對不起,這是我至親的人,所以有些激動,請別見怪,對不起,對不起”
紮經理微笑著說“沒關系,可以理解,這位先生,不妨我們借一步說話”
說著,伸手做瞭一個請的姿勢,邀請我到一旁的雅座上慢談。
我極力壓制著亢奮的情緒,三兩步邁瞭過去,剛坐下就急不可待的問道“紮經理,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問問,這位夫人你現在還能聯系上麼?我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見她”
紮經理依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緩緩的搖瞭搖頭,“抱歉,先生,目前不能”
看到他搖頭,我剛有些熱騰的心再度瞬間涼下去“不過,有些事情,我想先和您確認一下身份,再決定是否告訴您”
有線索?也好。
我心想“什麼事情,確認什麼身份?”
紮經理不緊不慢的問道“請問您和這位夫人是什麼關系,還有就是您能否說出這位夫人的名字呢”
“她?她是我舅媽”
猶豫瞭一下,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舅媽名叫林碧如”
“啊哈,先生,我等你好久瞭,您舅媽給你留瞭一個信封,她走時交給瞭我保管,說,有一天可能會有人來找她,如果是她親人的話,就把這封信交給他。”
這個紮經理終於完成瞭客人的囑托,露出瞭輕松的笑容。
打個響指喊來一個侍應去辦公室取信件。
“請稍等,再冒昧的核對一下身份,請問您的名字是?”
聽到舅媽不給我電話而是給我留瞭一封信,有些詫異的我決定先看看信的內容再說“我叫陳亮”
說著,掏出瞭我的護照。
“嗯,那就沒錯瞭,陳先生,信的封面上寫著就是留給您的”
紮經理確定瞭我的身份後,有些欲言又止。
我再三請求下,他終於說瞭出來“陳先生,您舅母來臺北的第一天,下榻的就是我們酒店,但是,當時的她好像是被隨同的兩個男子限制瞭人身自由一樣,不過,在她沒有向警方或者我們酒店求助之前,我們也不好做些什麼,您懂吧?”
紮經理小心翼翼的說道兩個人,看來果然是付冬冬跟著到臺北瞭,一同的還有那個日本面具男。
我心裡猜測著,同時示意紮經理繼續說下去。
“當然,如果是您舅母的人身安全受到瞭威脅或者損害,我們酒店肯定是會第一時間報警處理的。後來,後來……”
紮經理有些爲難瞭。
我站起身來,鄭重的向他鞠瞭一躬,“紮經理,請你一定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謝謝瞭”
紮經理趕忙起身扶住瞭我“好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瞭”
“您舅母在這裡住時,一直都是待在酒店房間,從來不出門,有幾次我還特意帶瞭小點心去套房去拜訪,和林女士閑聊瞭幾句,發現她並沒有被囚禁,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從外表上看沒有受傷的痕跡。我們也不好過多幹涉客人的生活”
“後來我又去瞭幾次,感覺林女士也沒有暗示我要求助員警的意思,我也就沒多想什麼。大概一個月之後的一天,那天,那天……”
紮經理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同時帶著疑惑。
“那天,我並不在酒店裡,被老總派去另一傢分店交流視察,等我收到消息趕回來時,您舅媽已經被帶去瞭警察局。”
“畢竟是死瞭兩個人,您舅媽又是唯一在場的人,所以第一時間被員警帶走瞭”
“回來之後,我曾上去看過那個房間,要敲碎那麼厚的玻璃,以女性的體格,的確是不可能成爲兇手的,再加上樓道裡的視頻顯示,沒有第三者進入您舅媽所在的套房,所以員警最後認定是自殺”
紮經理安慰我說“警方最後的通報說,死亡的兩名男子,一人爲大陸遊客付冬冬,一人爲日本遊客小森清太。死者的屍檢報告上,身上並沒有多餘的外傷,且死者血液中檢測出毒品成分。最後,警方斷定是死者吸毒過量,産生幻覺後撞破玻璃跳樓身亡。”
紮經理有些疑惑的說著。
我聽的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吸毒?自殺?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個日本面具男居然是給我們送菜的食品配送員小森。
舅媽被帶去警察局,“然後呢”
我繼續問道“後來,因爲您舅母隨身沒有攜帶任何證件,最後確認資訊爲大陸遊客時,員警決定將她暫時拘留,等大陸那邊發來身份資訊後遣返大陸,結果,第二天有位姓郭的老板,手眼通天,不知道爲什麼,保釋並帶走瞭她,臨走之前,她托人送到酒店一封信指明由我保管。至於去瞭哪,我也就不清楚瞭,隻是聽那位郭老板的隨從說,要去參加什麼博鰲論壇,爲什麼要去那麼早”
正說著,侍應已經把信送到瞭,我接過信,並沒有急著拆閱,而是先感謝瞭紮經理。
他也明白要回避一下,“陳先生,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瞭,信也送到瞭,您可以在這裡坐一會兒休息一下,如果還有什麼需求,按鈴就好”
說完就離開瞭。
我拆開瞭信封,裡邊有一張照片,是站在機場拍的,舅媽裹著一件身材不搭的大衣,人也變瘦瞭,臉上寫滿瞭憔悴,笑容都很勉強。
我想像著,舅媽當時爲瞭讓我安心而努力的去笑時,淚水再度模糊瞭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