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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地鐵抵達瞭高嶽站,地圖上顯示,從地鐵站出去後,右轉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到。

  果然,出來後沒走多久就看到瞭警哨和那面熟悉的五星紅旗。

  有人說,隻有當你在國外時,才能體會到祖國的強大。

  看到國旗的那一刻,我和舅媽彷佛終於找到瞭主心骨,瞬間感覺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瞭。

  在詢問瞭警戒人員後,很快我們就找到瞭領事館的大門。

  進去找到瞭工作人員,表明瞭來意,我隻說是舅媽的護照丟瞭,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我們。

  工作人員在得知我們的來意後,拿過瞭幾張表格讓我們填寫。

  我拿著表格正要看時,舅媽這時突然躲在瞭我身後,一臉驚恐的表情,雙手緊緊的抓住瞭我的胳膊激動的說著“亮亮,我們快走,那個人不是好人,我之前見過他,快走快走”

  一頭霧水的我不明所以,看著焦急的舅媽“幹嘛,舅媽,咱們現在是在咱中國人的地方,你怕什麼,是不是看錯人瞭”

  我拉住瞭舅媽的手,發覺她的手十分的冰涼,而且能感覺到舅媽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抖。

  我這才凝重起來,摟住瞭舅媽的肩膀,並轉身朝著窗外,“怎麼回事?慢慢說”

  “那個人,他跟那幫黑社會是一夥兒的,我在菲律賓見過他”

  舅媽說這些話時,語氣顯得十分慌亂,看來舅媽很怕這個人。

  鑒於舅媽情緒很不穩定,我決定還是先出去這裡,再做打算。

  “不要慌,舅媽,我們現在就出去,不過,是哪個人,你能指出他的位置麼,等會兒走的時候,我們好避開他的視線”

  我追問一句,舅媽怕被這個人看到,我卻不怕,先認認人也好。

  “樓梯上正在下樓往門口走的那個”

  舅媽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我扭頭看去,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人下瞭樓正緩步向大門口走去,由於大廳裡人不少,我和舅媽穿著普通,站在角落裡倒也沒有引起他的註意,這個人中等身材,三十多歲的年紀,國字臉,頭卻禿瞭。

  走到門口時,聽見門口的警衛跟他打著招呼,好像稱呼他什麼宋秘書,離的有些遠,大廳裡人也不少,所以聽的不是很清晰。

  “是那個光頭麼?”

  我悄聲的向舅媽確認,“沒錯,就是他”

  舅媽連連點頭“沒事瞭,舅媽,他走瞭,現在安全瞭,我們等一會兒,等他走遠瞭再出去。”

  我輕拍瞭拍舅媽的肩膀,目光卻追著那個宋秘書跟瞭出去,看著他上瞭車出瞭領事館大門,這才放心。

  轉回身來,再次去詢問領事館的工作人員。

  心裡也暗自慶幸,幸好今天人多,給我們表格的那個年輕人並沒有註意到我和舅媽的異常。

  填好的表格,我沒有去繳,本以爲到瞭自己國傢的地盤什麼都可以堂堂正正的放心去辦,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和稻川會勾結的宋秘書。

  這還叫我怎麼放心的求助領事館。

  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瞭,幹脆先出去填飽肚子再說,正好在飯館裡問問舅媽到底什麼情況。

  街邊的一傢中華餃子館,這傢店的老板是日本人,娶的卻是中國媳婦。

  所以,做的餃子味道還算正宗,但是,我和舅媽卻一點都吃不下。

  興沖沖的跑到領事館,滿心歡喜的以爲在祖國的保護下可以擺脫黑社會的糾纏,沒想到差點自投羅網。

  靠角落稍微偏僻的位子,我和舅媽面對面坐著。

  起初,舅媽並不肯說,面對我的詰問,隻是雙手互相緊握著低著頭一言不發。

  後來被逼不過,紅著眼睛訴說起來:一年前,我被賭場的大老板派去服侍新結交的政府官員,那個官員不是別人,就是剛才我們在領事館見的那個人。

  這個人表面上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骨子裡卻是個禽獸,我被送過去的那天晚上,我見他是中國人,就求他帶我回中國,他聽瞭我的事情後很同情我,並沒有讓我陪他睡覺,我們兩個那天晚上是分床睡。

  第二天,他讓我先待在酒店不要出去,由他去向賭場的老板要人,那老板起初舍不得放我走,後來到瞭下午,不知道爲什麼又同意瞭。

  待在酒店的我得知瞭這個好消息,當場高興的都哭瞭,我以爲終於可以脫離苦海瞭。

  沒想到……舅媽剛說瞭兩句,眼淚已經止不住的落下來,我本不想讓她重提這段傷心的往事,可事關舅媽能否安全回國,舅媽必須說清楚。

  我取瞭兩張紙巾替舅媽拭去淚水,舅媽抓緊瞭我的手,好像這樣她才會有安全感。

  沉默瞭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重獲自由身的我,被他安排在一傢偏僻的酒店裡住瞭一個月,這期間我過他什麼時候可以回國,他總是說證件還沒有辦好,就快瞭,讓我再等等。

  後來有一天他說,有個乘船外出訪問,看我願不願意一塊順道回國,不過因爲我是黑戶,一路上需要躲在房間裡不能出去。

  隻要能回國,我什麼都願意做。

  躲在房間裡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自然同意瞭。

  第二天,我和他一塊上瞭船出發回國,一路上他都很照顧我,一日三餐都送到房間裡來,非法乘船不適合露面,除瞭有些憋悶,倒也沒有其他不適應的。

  我一直認爲船是直達中國,船行瞭一周左右吧,進瞭港,卻是到瞭日本。

  這個時候,他還謊稱因爲是公務需要先轉到日本,在這停留幾天再回國,我居然傻乎乎的相信瞭。

  下瞭船,那天晚上,吃晚飯時還一切正常,飯菜依舊是他親自送來的。

  我吃完以後就昏迷瞭。

  再後來,我是被冷水澆醒的,睜開眼睛的我發現自己衣服已經不見瞭,赤身裸體的被捆在一個皮質的刑架上,手和腳都被皮具牢牢的鎖住瞭。

  而那個人,也是赤條條的站在我面前,手裡還拿瞭一根皮鞭,見我醒瞭,不由分說舉著鞭子就抽瞭過來,我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一個勁兒的求饒,鞭子抽在身上鉆心的疼,我哭著求他,可他就是不聽,他就是不聽。

  說到這時,舅媽痛苦的捂上瞭眼睛,肩頭不住的抖動著,無聲的哭泣更讓我心痛,聽瞭舅媽話,我猜測著,這個所謂的宋秘書,應該是在菲律賓的領事館工作,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調到瞭日本。

  而且,這個宋秘書還有性虐待的愛好。

  舅媽算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我走過桌子擁住瞭舅媽,後邊會發生什麼,我已經不想聽,我總認爲,善良的人不應該受這樣的磨難,爲何舅媽卻是例外?此刻,我隻想抱著舅媽,安靜的待一會兒。

  結過飯錢,我拉著舅媽的手坐上瞭返回宿舍的地鐵。

  看來,舅媽也隻能暫住我的宿舍瞭,回國的事,不簡單,需要從長計議。

  坐在車廂裡,舅媽哭累瞭,此刻倚著我的肩膀睡著瞭,看著她輕皺的眉和還有些紅腫的眼角。

  想著舅媽這幾年的悲慘境遇,一股從未有過的心痛感浮上心頭。

  看著黑漆漆的車窗,我一臉的憂慮,該怎麼辦。

  早上出門時我還暢想著,等舅媽重新拿到證件以後,我和舅媽一塊乘飛機回國,特産一定要帶的足足的。

  萬萬沒想到會是無功而返。

  出發前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瞭。

  想要回國,就需要先解決宋秘書,或者躲開他。

  好在他隻是名古屋領事館的秘書,如果,我們去大阪領事館或者東京的大使館,應該還是可以尋求到幫助的。

  想到一個似乎可行的主意,瞬間心情就好瞭一些。

  或許,舅媽缺的是我這種樂觀的心態吧。

  心中積結的鬱氣也散瞭不少。

  舅媽睡瞭一會兒,醒過來,臉紅紅的站起來,說是要上衛生間。

  可能是要洗去臉頰的淚痕吧,我猜想著。

  白跑瞭一趟,回去以後,李鑫那邊也要圓個謊,舅媽躲在我宿舍的這段時間說不得還需要他的幫助。

  思慮萬千的我卻沒有註意到,舅媽在廁所待的時間太長瞭,等我拿起手機想要打給李鑫時(手機是李鑫的,我換瞭號碼)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瞭快二十分鍾。

  不好!我站起來就往廁所的方向躥瞭過去,剛才舅媽是往車尾方向走的,我一節一節的尋找。

  打開一間,是空的,又開一間也是。

  第三個廁所是從內鎖著的,急躁的我也顧不得是否會引來員警或者黑社會,用日語大聲叫罵著。

  廁所裡邊的人被嚇瞭一跳,門打開瞭,一個神情猥瑣的中年胖子慌亂的提著褲子撞開瞭我向車頭的方向跑去,我探身往廁所裡邊看去,頓時火冒三丈,舅媽正衣衫不整的坐在馬桶上。

  我操他媽的,千防萬防,還是遇到瞭癡漢。

  心系舅媽安危的我沒有去追逃走的胖子,沖進瞭廁所,反正車還未停,除非那個死胖子敢跳車,不然他就跑不瞭。

  進到廁所裡邊後,才看清楚,舅媽的上衣和胸罩的扣子被扯開瞭,雪白的乳房坦露著,絳紅色的乳頭上還沾著口水的痕跡。

  內褲也已經被那個癡漢扯斷瞭,雙腿間的神秘峽谷暴露無遺,兩片肥美的陰唇脹開著,中間的蜜洞已經被淫液濕潤瞭。

  難道,舅媽已經被剛才那個癡漢插入瞭……舅媽淚水漣漣的看著我,“亮亮,剛才我進來時沒註意,廁所的門沒有關緊,被他闖瞭進來……”

  我一邊替舅媽重新系好扣子,一邊問道“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看到舅媽沒有被利刃傷到的痕跡,懸著的心就放下瞭一半,至於舅媽的蜜穴有沒有被插入,現在還不是問的時候,否則會讓舅媽認爲我把女人的貞潔看的很重,我可不想在舅媽受傷的心上再紮一刀。

  “舅媽,你先穿好衣服,我去抓那個混蛋”

  我轉身追瞭出去,在車廂裡一邊跑一邊想,不能報警,天知道,這邊的員警有沒有和稻川會同流合污。

  不如……說話間,我已經跑過瞭3節車廂,快到頭瞭。

  卻還是不見那個死胖子。

  不對,這個混蛋,一定是找廁所躲起來瞭。

  整輛列車廁所也不過四五個的樣子,看我怎麼把你翻出來。

  我暗暗咬牙。

  開始從車頭的第一間廁所搜,活該這胖子倒黴,他把廁所的門打開瞭一條縫,想偷偷的看外邊的情況,卻不想被我抓個正著,我一把拉開瞭門。

  “混蛋,猥褻瞭我們的人,你居然還敢跑,完全不把我們稻川會放在眼裡,你混哪裡的”

  我粗暴的抓住胖子的領帶,將他揪瞭起來。

  打開門的剎那,我就知道吃定這個傢夥瞭。

  這個死胖子,穿著正裝,胸前的工牌上還有課長兩個字,混蛋,像這種公司的小領導,如果被當成癡漢抓起來,他全傢都跟著完蛋,人到中年,上不上下不下,承擔風險的能力很差。

  他此時一定比我們更害怕叫員警,正好狠狠敲他一筆。

  不等他開口,我伸手就是兩個大嘴巴,胖子的臉馬上就腫起老高。

  “混蛋”我一邊打一邊罵。

  說起來,能做到課長,腦子還是挺管用的,聽我的口氣是黑社會,這胖子馬上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邊磕還邊道歉,一定會補償雲雲。

  說著,掏出瞭身上的錢包,恭敬的遞瞭過來。

  我大刺刺的接下,打開一看,裡邊居然有十五六張福澤諭吉,看樣子還是剛發瞭工資呀。

  我毫不客氣的全部掏瞭出來,裝進瞭自己的兜裡,隨後將錢包砸在瞭胖子的臉上,“死豬,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看我收瞭錢要放過他,胖子連連叩頭表示感謝。

  我哼瞭一聲,走出瞭廁所。

  等我回到我們的那節車廂的位置時,舅媽已經穿好瞭衣服膽戰心驚的坐在位子上,看到我回來,緊繃的神經才有些放松。

  我握著舅媽的小手,輕拍瞭兩下,說著沒事瞭,已經解決瞭。

  隨後,我們總算又安全的回到瞭名古屋大學的東山校區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叫東山公寓更爲合適,我住的那個帶陽臺的小開間,設施很齊全,單人床,大書櫃,小餐桌,大衣櫃,冰箱,微波爐,燃氣竈,還有小浴缸,坐便器。

  既然打算讓舅媽先安頓下來,正好八月份可以申請更換成雙人間。

  盡管是炎熱的季節,但我和舅媽走在鬱鬱蔥蔥的樹蔭下,微風陣陣,倒也覺得涼爽,我故意找些宿舍的傢長裡短和舅媽邊走邊聊,想讓舅媽盡管擺脫方才電車事件的陰影。

  這一招看來很有效,舅媽果然不再愁眉苦臉瞭。

  當我們走到宿舍樓下時,我遠遠的就看見李鑫個混蛋居然在樓下,焦急的踱著步子。

  這個色膽包天的傢夥,又想幹什麼,舅媽也看到瞭他,剛剛有所放松的精神狀態再度緊張起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我心裡暗罵著,陰沉著臉走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