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痛苦是容易的,而幸福卻太難。

  命運將美麗和智慧放在天堂,卻把幸福和快樂留在瞭地獄。於是,想要追尋幸福快樂,天使就隻有墮入地獄。

  謝奚葶默默看著車窗外熙攘的人群,校園裡的人們也好奇的看著這輛難得一見的豪車,卻不知車裡正坐著一位情難自禁的天使。

  車子緩緩開出瞭校園,穿過城市,上瞭高速,加速向羅德集團駛去,而欲火焚身的謝奚葶,也隨之變得既抑鬱又興奮。如果能夠透視,就會發現她內衣下的兩粒乳頭居然勃立著,被乳尖兒頂在衣料裡磨來磨去,導致一陣陣異樣的酥麻,牽扯著下身不停地抽搐,弄得她面孔滾燙,渾身酥軟,就快要克制不住瞭。在這具被折磨得極度敏感的肉體上,哪怕最輕微的顛簸也會讓她嬌喘連連。害怕在路途上出醜,謝奚葶特意穿瞭一條棉質的內褲,還在裡面墊上一條加厚的衛生巾。因為來自深處的騷動,讓兩腿之間成瞭欲望的源泉,泉水泛濫出來,就會讓下面一片潮濕。她坐在後座上,始終緊緊並攏著雙腿,屁股悄悄地挪來挪去。這三天來,過度的刺激讓她的精神始終處於崩潰的邊緣,自慰無數後,身體卻越發空虛,意識中隻剩下來自官能的渴望。

  同樣趕往羅德集團的,還有金源集團的老總秦友德。他那輛黑色奧迪一路飛馳向著省城趕去。老秦坐在後排,閉目養神。駕駛員陳大軍平穩地駕駛著,看見董事長閉上瞭眼睛,就把空調調小瞭些。實際上,老秦也睡不著。

  晚上,羅德集團要請吃飯,秦友德知道,肯定又是為瞭收購的事情。這件事倪總也跟他提過幾次瞭。按照省裡的部署,要搞礦產資源整合,就是兼並重組,羅書記的意思是要讓金源把這個擔子先挑起來。集團礦業確實也在物色合適的礦山收購,可是,竟然有人把他金源集團當成瞭大肥肉,想趁機咬上一口。想到這,老秦感到背後有些涼颼颼的,暗自有些擔憂。

  金源集團在自己手裡快二十年,早已不是一傢單純的礦產開發企業瞭。老秦對集團的發展有自己的謀劃,下屬的房地產公司就不錯,又在省城拿瞭幾塊地。但這個葉宗明,老秦實在不願得罪。

  這個人不在體制內,卻和上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密切關系,據說很能辦事。神奇的是,羅書記的親侄女羅悠就在羅德的集團總部。老秦心想,實在不行,就還是讓倪總負責。到老瞭,也該想想退路瞭,自己給國傢幹瞭一輩子,可能還是不如他們呀,就想到自己唯一的獨子文文,不禁默然長嘆,自己還不能倒呀。

  謝奚葶穿著不常見的一襲墨綠色絲綢長裙,腳上是那雙上次去餘教授傢才穿過的極高的黑色系帶高跟鞋,這讓她看上去尤為的柔麗而高挑。一根腰帶輕輕攏住纖腰,胸部卻在輕薄的衣料下異常挺翹,顯出瞭一種極豐滿的窈窕。隆俏的嬌臀微微顫抖著,那裡掩埋著最可恥的欲望,因為她在看到葉先生的時候,子宮就開始一陣陣收縮,肉蕊竟緊緊咬住頂進來的鋼珠。她的臉一下就紅到瞭脖根,站在原地再也挪不動步子瞭。

  葉先生打量著女孩。很顯然,她的確發生瞭某種變化。她還是顯得憂鬱,但她的美艷已無處安放。終於看到瞭那雙幽黑的眼眸裡,流轉出星星點點的嬌怯與嫵媚,葉先生滿意地仰起頭。在男人面前,謝奚葶就像一層殼被剝除後,露出瞭裡面的白瓤,那是蛻變出來的香艷絲滑。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吧,不知道秦友德能不能消受得瞭這個節目。

  恍惚中,男人有些不舍。葉宗明總是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充滿強烈的攥取欲。這個面帶桃花的俏艷佳人,猶如一個久候主人的漂亮娃娃,忸怩著腰身,隻不過等待著暴風雨來臨的那一刻。

  長裙遮住瞭她的雙腿,露出纖細的腳踝,隻是一段弓起在高跟鞋上的腳背弧線,就已經讓人受不瞭瞭。

  「跪下吧。」

  「什麼?」謝奚葶羞怯的垂下眼,心跳開始加速,雙腿顫動,臉漲得通紅。

  「跪下。」葉先生又說瞭一遍,這次是命令的語氣。

  不知是為什麼,隻要見到這個男人,心底就會萌生出要被他馭使的意念,甚至令她不由自主的產生想要匍匐下跪的沖動,那種感覺讓她無地自容,卻又無法抗拒。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因為脅迫或者恐懼。

  修長的雙腿失去瞭支撐,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瞭男人跟前,當她的雙膝挨到地面時,繃緊的屁股下面已經潮濕,她不得不夾攏雙腿,像一隻在巨爪下顫抖的貓。這個男人嚴峻清冷,就像是一座險峰,而自己就成瞭壓迫在山腳下的一灣溪流。在那片黑沈沈的目光籠罩下,好像被瞬間抽空瞭所有的自尊,所有的自我意志變得瓦解冰消,就像被關進瞭靈魂的牢籠,除瞭服從,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謝奚葶就這樣跪在地上,跪在瞭端坐的葉先生面前。她按捺不住地左右扭動著臀部,水汪汪的眼睛正好對著葉先生的褲襠,隻瞄瞭一眼,那幽深的眸子裡就升起瞭一層霧氣。那個坐在寬大座椅裡的男人,在她身上投下濃重的暗影。恍惚中,她看到那條金色鎖鏈下搖晃的項圈。當謝奚葶看見這條鎖鏈時,不禁感到一陣窒息,卻又認命地閉上眼睛,項圈再次扣緊在白皙的脖頸上,於是異樣的魔魘慢慢從心底升起。

  金色的鏈條牽在葉先生的手中,被項圈套住的頭低垂著,修長的身體卻在地毯上緩緩爬行,被長發遮住的臉頰羞得通紅,極度的屈辱蹂躪著她的心,身體卻變得更加不顧羞恥,這幾天來的忍耐在這個時候已經達到瞭極限。她像貓一樣扭動著腰身,挺翹的屁股左右扭擺。

  似乎是為瞭懲罰這太過性感的屁股,一種熟悉又可怕的刺激,從深處猛地襲來。引起疼痛,而疼痛中還有羞恥,羞恥中又有……她開始抽搐,這是無法控制的抽搐,帶著強烈的縮顫,從最敏感的部位開始向全身擴散。

  謝奚葶的喉嚨裡發出失魂的慘叫,雖然從來沒有人可以發出這麼動聽的慘叫聲,但她確實已經說不出話來。和前幾天相比,這次是最強烈的,是葉先生啟動瞭遙控器。

  她的腰部像篩子一樣抖動,幾乎要斷瞭,屁股則劇烈地往上翻挺著,電流嗞嗞的通過細針擊穿瞭嬌唇,敏感的下身就像被無數鋼針穿透瞭一樣發生瞭灼熱的震顫,嵌在花芯裡的鋼珠又開始轉動。

  「哦…哦,……不行瞭……」她想抓住旁邊的沙發,然而雙腿卻像蛇一樣在地上遊動,就這樣忽然發出長長的一聲哀鳴,兩眼翻白,一下癱倒在沙發旁,渾身抽搐。

  一條伸展在裙外的玉腿,修長而白艷,隻不過正在奇怪的抽縮。葉先生把這條腿放在瞭沙發上,然後把她的綢裙掀開。一齊除去的是她的內褲,男人發現瞭裡面墊著的衛生巾,不過已經濕透瞭。剩下的隻有被那件金絲網褲緊鎖的雪白屁股。透過窄窄的金絲網,被卡在裡面的牝戶濕淋淋的裸露出來,這是被禁錮瞭三天的恥肉。

  葉先生的手是如此的無情,他毫不憐惜地抓住她腰後的鎖帶,用力拎起,謝奚葶的屁股嬌顫不止,被金絲包裹的雪白臀肉從網絲間一格格的鼓凸出來,而襠部的細針又一次猛地刺入粉唇。這真是一件刑具。

  謝奚葶的秀發飄擺,她站不起來。葉先生一手拎著金色鎖鏈,一手提著金絲網褲,任由柔弱的腰肢在手中不停顛拱。

  「噢……」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夾持不住瞭,謝奚葶像一條在網中掙紮的魚。

  「饒瞭我吧,好難受,……快要不行瞭,要死瞭。」細網緊勒住嬌唇,兩條劃動的大腿上,已經流滿瞭汁液。

  葉先生終於解開瞭鎖扣,金屬網褲被取下來,可以完全看見被勒出網痕來的雪白臀肉間,就像是兩片紅嫩的鮮桃,綻開的縫裡,卻露出一個粗粗的金屬圓頭。葉先生捏住那端頭,向外緩緩抽出……

  誰能想到,這可憐的小美人兒體內,竟一直活生生插著這麼一條長長的金屬棒,現在這圓棒便帶著女孩的體溫,從那嬌艷的肉洞裡被拉瞭出來。謝奚葶咬緊瞭嘴巴,那原本被撐開的粉唇縮瞭縮卻沒夾住,一汩亮晶晶的水兒就從縫兒裡滾淌下來。此時謝奚葶的下身,早已變得充盈腫脹起來,可是深處卻突然空瞭下來,隻剩下一條水汪汪的肉縫兒兀自翕動著,仿佛在期待著任何粗暴的入侵。

  伏在沙發上的女孩,用頭發掩住瞭自己的臉,柔軟的身體極力扭動,於是雪白的屁股便在葉先生眼前色情的晃動,她喘息著,咬著唇發出呻吟,再也顧不上廉恥,優美的身體仿佛是一具可以任人侵犯的玩偶,短短的三天,利用這件毒辣的淫具,謝奚葶的優雅已經蕩然無存。

  葉先生不由地捧起這張癡艷的俏臉,湮沒在極致欲念中的那張臉孔,浮動著變態的紅暈,美到瞭極致,卻也誘惑到瞭極致,那雙眼睛仿佛要化開瞭似的,就這麼瞧著葉先生,紅唇顫動中,發出膩人的嬌吟,於是柔軟的紅唇就被一口噙住。

  葉先生低下頭惡狼般的狠狠吻吸,他的吻霸道而猛烈,不但侵占瞭謝奚葶的口腔,就像要把她的心肝也吸出來似的。但謝奚葶卻開始熱烈的回應,她的舌頭被男人吸入口中,攪動著,發出咻咻的聲音。在積蓄已久的情欲下,葉先生的口舌讓女孩無法抗拒,甚至比和楊路親吻的感覺更為要命。她好難受,卻扭轉著身子,竭力迎合。

  她能感覺到葉先生的呼吸也開始重瞭,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變得微微發紅,瞳孔收縮發出懾人的光。就在這極近的距離上,她能嗅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狂躁,她本能的感覺到瞭危險,卻又像撲火的飛蛾一樣,把整個兒身體都貼瞭上去,發出軟綿綿的嬌吟。突然,她感覺到瞭一隻手掌竟撫在瞭自己的開口兒上,那條縫兒就像要化開瞭似的,尖細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瑟縮無措,感覺唇縫裡又變得濕淋淋的,快要含不住瞭。而葉先生的手掌就緊緊貼在那個開口。

  下體被撥開,幾根手指隨即粗暴地鉆入進來,直接滑進瞭濕膩中。她眩暈起來,雙腿夾緊瞭男人的手,渾身劇顫,股間如同開瞭閘的一樣,濡濕瞭葉先生的手,也氤氳瞭少女的心。

  葉先生的手指,卻沿著濕潤的源頭,越探越深。伸進謝奚葶體內的手指到底是幾根,已經不知道瞭,隻覺得下面完全被擠滿瞭,卻滑膩膩的無法阻止,隻有在痛感中無助地踮起腳尖,夾緊……

  妖艷的身體瑟瑟擺動,在幾乎失禁般的快感中,遍體酥麻,插進她體內的手指向上彎曲,像鋼勾般殘忍地用力提起,幾乎把她擡離瞭地面。

  「啊……」謝奚葶的叫聲也是那麼柔媚入骨:「輕點兒……疼……」

  謝奚葶勉強踮起腳尖,就用手臂緊緊摟住男人的脖頸,弱柳般的身體攀附在男人身上,渾身癱軟,卻伸出舌尖兒來,貓咪一樣在葉先生的臉上瘋狂地舔吮起來。

  葉先生的手指略微一動,謝奚葶便發出瞭難忍的呻吟。她在男人的手指上呻吟婉轉,雙腿夾住男人的身體,挺起的胸部就在男人身上不停摩擦。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熱潮,如電流般從下腹升起,子宮深處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收縮。

  葉先生的臉幾乎貼著她的臉,他似乎也在強忍著什麼,臉色微微漲紅著,發出急促的呼吸聲,眼睛裡浮起瞭紅絲,讓她感到害怕。

  突然,他用手捏住瞭謝奚葶的脖子,越扼越緊,幾乎讓她窒息。她隻能看著他那張陰霾而英俊的臉,渾身無力,卻任憑滾燙的屁股中間又止不住地流下許多水兒來。

  「不要……」女孩帶著哭聲說,「好難受……」

  「我不會傷害你……」男人虛弱的說,他用一根手指擋在女孩的嘴上:「因為你是我的。」

  他的眼神此刻竟然變得溫柔起來。

  「我…」謝奚葶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說:「……我好難受。」

  聰明的謝奚葶當然非常清楚自己的美麗,而這個男人在拼命折磨她之後,卻手捧著她的絲襪,就在她股間來回一繞,打瞭個結,便如同兜襠佈一般,包起那處濕淋淋的肉縫兒。沒有瞭絲襪,兩條光潔如玉的長腿更加白得耀目。

  葉先生有些踉蹌地走到瞭辦公桌前,有一瞬間,這個男人真的想去打開抽屜,拿出那支針來,然而他還是克制住瞭。

  求歡不能的謝奚葶,茫然地咬著她艷麗的紅唇,呼吸間隻剩下焚心蝕骨的欲念。她孤單的在葉先生面前扭動著滾燙的嬌軀,眼眸間盡是難以掩飾的委屈。

  所以當葉先生跟她說到老秦的時候,雖然明白那意味著更加不堪的屈辱,可她想到的卻是以前那些在難堪時被餘教授拍下的照片。那就聽天由命吧。在忍受瞭長久的煎熬後,體內的變化讓她原本就敏感的身體,已經到瞭不能碰的邊緣。兩支纖腿失控地抖動著,眼神一片朦朧,如果不加控制,恐怕就要呻吟出來瞭。

  無法抑制的孽欲在落空的期待中更深地襲來,美人兒挺著嬌艷的身體,眼眸裡隻剩下瞭空虛。現在的謝奚葶,隻想著把自己交出去,哪怕像以前教授對待她一樣,可是現在這種深深的挫敗感,更讓她感到恥辱和羞愧。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把自己捆起來,越緊越好,才能緩解這樣的罪欲。

  隻是葉先生的話讓她沒有選擇,謝奚葶不得不強忍著,壓抑著,邁著兩條幾乎打著顫的玉腿,走進瞭葉先生安排的晚宴。

  秦友德當然知道葉先生請他的目的。不過,做為一個國有礦業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他還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的。金源集團畢竟是個上市公司,一切收購都要通過董事會、股東會的決議,還要在證券市場發佈公告,總之,一切都是有規矩的,一切都應當按照規矩來,按照法律來。否則,板子打下來,誰也吃不消。何況,收購一個礦山,那也不是一筆小錢。按照羅德集團前期透露的消息,他媽的胃口真是不小,開價就是10個億。

  今天,葉先生特意安排秦友德坐在主位,秦友德硬是不坐,謙來讓去,還是葉先生坐瞭主位,於是秦總就坐在葉先生的右手,讓羅悠坐在左手。秦總的下手坐的是金源集團的總經理倪總,這個黑胖的中年男人,雖然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卻絲毫不顯斯文,反而更令人覺得他庸俗醜陋,因此謝奚葶一見這人,就覺得很不舒服。羅悠的左邊,就是謝奚葶的位子瞭。而葉總對面的座位,坐著的正是羅德集團的副總萬愛民。

  萬愛民先是起身舉杯,說難得秦總、倪總光臨,蓬蓽生輝啊,要是招待不周,都是我的罪過啊,我呢就先敬秦總,再敬倪總,最後還要自罰一杯,我連喝三杯。

  秦總就說,萬總太客氣啦,這回住在羅德集團的酒店,也讓我們見識到瞭羅德集團的管理水平啊,萬總功不可沒,葉總更是年輕有為啊。萬愛民連忙說,葉總確實有眼光的很啊,這回能和秦總合作,大傢一定是雙贏嘛。葉先生就插言說,今晚我們不談生意啊,就是吃飯。

  這話說的風輕雲淡,然而宴無好宴,秦友德當然知道。當他環顧四周,發現隻有最後落座的這個漂亮女孩,似乎和這圈人都沒什麼關系,因而也引起瞭秦友德的猜度。

  謝奚葶同樣也在悄悄打量著坐在葉先生旁邊的這位長者,發現他身材高大,表情嚴肅,雖說言談間謙虛和氣,但說話沈著,眼神堅毅,自然流露出久居上位者的氣度。倒是葉先生,難得對這位秦總恭維有加。可旁邊那個倪總……謝奚葶自認從未見過這麼醜陋的人,因為這人的腦袋生的奇怪的大,黑乎乎的圓臉上橫著一塊塊的白斑,特別是那雙藏在鏡片後的小眼睛,總是閃著野獸般的光。謝奚葶感覺這個男的老是在看自己,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這位秦總執掌金源十幾年,集團除瞭主要經營礦產以外,旗下又有房產開發,旅遊等多種業務范圍,是個實力非常雄厚的國企集團。

  秦友德從未見過謝奚葶,心想難道葉宗明還想給我來一出美人計嗎?想到這兒,不禁轉過頭來仔細看瞭看坐在下首低著頭的謝奚葶。倒是個標致的美人,樣子也幹凈,就是神色有些不對。秦友德不是沒見過美女,而是見過瞭太多的美女,但今天初見謝奚葶,細看之下,不由從心裡感嘆,這才是春月柳姿般的佳人。然而眼光老辣如秦友德,也是一眼便看出瞭謝奚葶的不對頭。這麼個女孩子,氣質像個學生,怎麼弄得妖裡妖氣的,連看人的眼神都是水汪汪的。

  葉先生看到秦友德在觀察謝奚葶,趕忙對謝奚葶說,小謝啊,你看你,還不主動多敬一敬秦總,秦總可是省裡的商界名人啊。謝奚葶就端起酒杯,站起身走下位去,款款來到秦友德旁邊,恭恭敬敬地說,秦總,我敬您一杯,秦友德也略微欠身離座,飲瞭一口。而謝奚葶則強忍著喝完瞭自己杯子裡的酒,卻沒發現旁邊的羅悠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鄙夷之色。

  秦友德閑談幾句,卻放下筷子,端起酒來,朝葉宗明旁邊的羅悠說,小羅啊,咱們這是又見面啦,葉總的事業可離不開你啊,哈哈,來,我敬你。羅悠也不客氣,說瞭聲謝謝秦總,便一口幹瞭杯中的酒。秦友德也一口幹瞭,心裡卻在想,葉宗明今天把這羅書記的侄女也請過來,弄瞭兩個女將來,是想軟硬兼施?

  葉宗明坐在主位上,也舉起杯來,對秦友德說,秦總啊,金源可是在您手裡發展起來的呀,給我們全省做瞭十幾年的貢獻,就是羅書記想幹事也少不瞭您啊,來,我再敬您一杯。秦友德連忙擺手說,葉總言重啦,可千萬不敢這麼說啊,羅書記前兩天剛批評我啊,哎呀,我也快退瞭,老啦,到時候倪總接我的班,我就解放瞭。說完看看葉宗明,把一口酒喝幹瞭,葉宗明這才把酒也喝瞭。心想,這個老狐貍,總是把球踢到倪總那裡去,說什麼礦山收購由集團的上市公司來做,倪總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讓我跟他去談。但誰不知道這個秦友德在金源集團是說一不二,倪總不經過老秦的點頭,根本就什麼也不是。如果最後出瞭什麼事,倒是要由倪胖子來背鍋。

  這時候萬愛民又站起身來,大聲說葉總剛才說啦,今天晚上不談事情,就是高興呀,當著秦總,我就給大傢助助興,給大傢來一首歌怎麼樣。葉宗明點點頭,跟秦友德說,這老萬唱的確實不錯。羅悠又是一臉鄙夷的眼光,倪總已經帶頭鼓起掌來,目光卻在謝奚葶的身上打轉。而謝奚葶卻越發渾身難受,幾杯酒灌下去,坐在那兒臉色酡紅,渾身燥熱,眼睛裡都要滴出水兒來瞭。

  這時萬愛民已經放聲高歌起來,唱的是一首意大利語的祝酒歌,也不用話筒,就這樣清唱,倒是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他一邊唱一邊端著酒,先是走到瞭秦總面前,唱一句,敬一杯酒,秦友德笑瞇瞇的喝瞭。萬愛民又走到倪總面前,同樣敬一杯,倪總也站起來幹瞭。萬愛民似乎也喝多瞭,居然又跑到瞭謝奚葶的面前,把她的手兒一拉,似乎想把她拉起來,倒是羅悠看瞭一眼萬愛民,他便順勢把手放在瞭謝奚葶的肩上,把最後幾句反復吟唱完瞭,然後又舉起杯子來,敬所有的貴客。秦總就鼓掌說,這個萬總不當歌唱傢簡直是埋沒瞭呀,唱得好唱得好,葉總公司人才濟濟。

  可謝奚葶被萬愛民一碰,卻渾身起瞭雞皮疙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此刻都變得不能觸碰的敏感。剛才萬愛民偷看她的眼神,她早就發現瞭,但讓她感到心驚的,卻是來自對面的一道目光,帶著掩藏不住的邪惡,幾乎要刺進自己的肉裡,是倪總。而葉先生這時也看瞭過來。一時之間,自己竟隱隱成瞭飯桌上的焦點。

  小謝,萬總表演過瞭,可是該你啦。葉先生突然地說。氣氛一下變得曖昧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最漂亮的女人,就是這個所謂的新董秘小謝瞭。誰也不知道,這個小謝還有什麼精彩的節目。而萬愛民和倪總的兩雙眼睛已經發亮瞭。

  謝奚葶渾身難受,可是又不得不站起身來,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瞭,就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到秦總的面前。她感到頭昏腦脹,不但因為多喝瞭幾杯酒,更因為全身的體熱已經逼近瞭臨界,似乎有無數的螞蟻沿著雙腿一直爬到瞭胸口。她隻想要一次徹底的宣泄,哪怕就是今天陪瞭這個秦總。

  坐在椅子上的秦友德,身材高大,一張方臉沈穩堅定,這多少給瞭女孩一些安全感,所以謝奚葶莫名的就對秦友德有瞭些好感。雖說他年紀大瞭點,但看起來精神十足,就不知道他的床上功夫好不好瞭,謝奚葶此時不要臉的想著,面頰就騰地紅瞭。此刻她吃驚地發覺有些濕濕的什麼居然順著腿流進瞭高跟鞋裡,腳掌在裡面滑來滑去的,更加站不穩瞭。

  謝奚葶俏立在秦總面前,滿面含羞地想著,難道真的要按照葉先生的安排表演那種節目,可秦友德卻搶先開口瞭,他說,哎呀,你們就別為難人傢小姑娘啦,我看今天小謝已經喝瞭不少瞭,你們看這站著都打晃瞭,還表演什麼呀。接著就對倪總說,趕緊讓老陳過來,先把小謝送回去。倪總聽瞭秦友德的吩咐,雖說心裡極度的失望,但手上一點也不慢,立即用手機撥瞭個電話。沒幾分鐘,司機陳大軍就到瞭門口。

  葉宗明再想阻止也就來不及瞭。心想,這真是個老狐貍,真沈的住氣,居然會把這樣嬌滴滴的美女拒之門外,看來這個老頭不好鬥啊,實在不行也隻有請羅書記出馬瞭。這些念頭在腦子裡快速的一轉,口中卻笑著說,秦總啊,怎麼能讓你的人送呢,這樣吧,這酒店上面就有客房,先讓小謝到客房裡休息一下。秦友德便對陳大軍說,你負責把這位謝小姐安全送到客房去。

  謝奚葶這才如釋重負的嘆瞭口氣,連忙對秦總說謝謝,她是從心底裡感激這老頭,秦友德似乎也看出瞭些什麼,搖搖手,對謝奚葶說,快去休息。謝奚葶的心裡不禁五味雜陳起來,既是感謝這老頭的善意,又被這無休止的酷欲折磨得魂不守舍,於是看著秦總的眼神裡也有瞭些哀怨。隻有葉先生知道她在忍受著怎樣的煎熬,因為此刻女孩的小腹下正迸竄起一陣陣讓她失魂的熱潮,謝奚葶隻有強忍著,挪動著步子往門外走去,羅悠冰冷的臉上卻有瞭一絲霽色。

  剛走到門口,謝奚葶就覺得兩腿之間一陣冰涼,似乎是什麼東西不受控制地滑出來,感覺順著大腿在流,身子不禁一酥,等在一旁的陳大軍連忙扶住她。陳大軍從來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這樣的美女,這軟軟的腰肢扶在手上,讓他一陣的心猿意馬。這女孩好像真的醉得厲害,走得打晃,嬌嬌的喘氣,臉上紅撲撲的。這些老總們身邊可真是美女如雲啊,陳大軍有些不忿地想著,咱啥時候能弄上個這樣的美妞兒呢,哎,恐怕這輩子是指望不上嘍。

  陳大軍做老秦的駕駛員也有快十年瞭,老秦吃素不沾葷,什麼樣兒的美女都不碰。但和今天的這位姑娘比,陳大軍暗自想,還都不如的遠呢,這身材、這臉蛋,剛才他也看出來瞭,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怕是騷得很呢。心想這麼勾人的女娃兒,老秦都不碰,真是……

  謝奚葶被男人扶著,身子若即若離的貼著他,滿鼻子的幽香如蘭,真是弄得人心癢癢的。陳大軍忍不住想,這樣的美人兒,要是讓自己弄一回,哪怕坐牢都情願啊。結果他自己也被這個念頭給嚇瞭一跳,心說大軍啊大軍,你不要命啦,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咧。但這隻手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就暗暗從女孩子的腰上移到瞭屁股上,隔著滑滑的裙子,一團軟膩觸手,熱熱的,彈性十足。

  謝奚葶哪會感覺不到這個男人的手不老實,可是卻無力抵抗,反而被他一碰就渾身發軟,骨子裡不禁又起瞭一陣蕩漾,隻好裝作真的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