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路立在那兒,瞇起狹長的眼睛,一隻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飛舞,近地隻消一揮手便可將它擊落。
可恐怕是這機會太好瞭,好的讓人滿以為它就是囊中之物,於是不屑立刻動手,隻欣賞它的舞姿。
蝴蝶兒在花草上飛飛停停,漸漸離人遠瞭些。楊路註視著,等它再飛回到身邊來。
「隻要它一回來,跟剛才一樣近,甚至遠一點都沒關系,就立刻抓住它。」他想。
可它竟飛來飛去,越飛越遠……它再不回來瞭麼?而蝴蝶兒終於在楊路的目送下飛得不見瞭。
楊路仍立在原處,心中忽而泛出一種不可言喻的惘然,難道真的會飛走,想來這終歸不太順心,唯有低低嘆瞭一聲:春天可是真的到瞭啊。
春天裡的花倒是開得十分嬌艷,校園裡到處彌漫著沁人的清香。又是一個學期開始瞭。
楊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寢室裡就剩他一個人瞭。
「該死的,」他嘟囔瞭一句:「他們居然一個都沒叫我。」但他卻並沒有加快動作,而是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瞭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爬下來。
既然已經晚瞭,那麼第一節課就乾脆不上瞭吧。想到這裡,他便開始認認真真地洗漱起來。
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晴朗,早晨的陽光明亮得耀眼,把宿舍照的生氣勃勃。楊路打開窗戶透瞭透風,從下鋪的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本來他是想找點速食面吃得,卻翻出那哥們兒的一盒發油,金剛鉆牌的。平常最討厭這個,今兒卻來瞭興致,拿著往頭上一抹,對著窗邊的一面鏡子,仔仔細細給自己梳瞭個二八分,一絲不亂。照照挺精神的,索性把掛在墻上的那套西服也穿瞭起來,再打上一條漂亮的領帶。等一切收拾停當,楊路滿意地夾起書下樓瞭。走到車庫的時候,一摸口袋才想起來,衣服換瞭,自行車鑰匙還在宿舍裡。再回頭去拿恐怕來不及瞭,馬上就快上第二節課瞭。他知道是英語課,那位女老師挺嚴的。楊路隻好趕忙往教學區跑,等他跑到大樓下面的時候,正好打鈴。沒辦法,楊路一咬牙,噔噔真上到五樓,朝教室那兒一看,發現教室門外邊還站著兩個男同學,也是剛到,心裡就不禁一樂。
仨人站在門口,還是楊路伸手在門上很有節奏地敲瞭三聲。
「進來。」裡面傳來老師的聲音。
把門推開後,他們看見英語老師面帶慍色的臉。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那什麼,我那鬧鐘壞瞭。」開口的是一個頭發還亂糟糟的同學。
老師瞪瞭他一眼,就沒再理他,又問:「那位同學呢?」
第二個擠在門口的趕緊說:「我剛才在圖書館看書,忘記時間瞭。」
「那麼,接下來的那位先生呢?」
看到楊路這身打扮,同學們都樂瞭。
楊路在兩人後邊,挺大聲的回答:「是這樣的,我睡過頭瞭。」
全班愈加樂不可支,隻有老師點瞭點頭,對大傢說:「This is a guileless gentleman.」
而楊路此刻隻是用目光尋找著,然後就看到瞭謝奚葶正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她望見他後,輕輕瞪瞭他一眼,也把頭低下去,笑個不停。
楊路在第四排坐下,隔著教室中間的過道,可以從斜後方看著她的側影,這也是楊路上課時間最常做的事情。今天她穿瞭一件粉紅色的緊身高領毛衣,小喇叭式的石磨藍牛仔褲勾現出雙腿修長優美的線條,腳上是一雙乾乾凈凈的黑色小皮鞋。
女孩的感覺是如此敏銳,似乎能近乎直覺地察覺來自後方的目光。因此,楊路也會發現女孩的頭微微側過來,那黑色的眸子便慢慢轉向眼角,向著自己這邊瞥過來,停留著的,是目光在空氣中無言的糾纏,對視,不一會兒,她的臉頰就會悄悄地浮起一層紅雲。然後,她又把目光迅速收瞭,照舊認真地聽課。
難道她也在看著自己嗎,楊路為瞭證實這個猜測,便做瞭一個試驗。有一次快要下課的時候,他又一次看到謝奚葶的眼眸婉轉而來,於是故意抬起手看瞭看手表。這是一個有意為之的暗示動作,謝奚葶果然也下意識地看瞭看手表。是的,她確實在看我,她對我有意瞭,起碼她是故意看我瞭。
可是今天,謝奚葶一點也沒有看他。女孩腦後的馬尾辮被談藍色的發帶紮著,清秀的側臉微微低下,看著桌上的書。但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是的,她現在總是有些不對勁兒。
他發現女孩的眉頭時時皺著,面色一陣陣的潮紅,連耳朵根兒都紅透瞭。她把雙臂擱在桌上,雖然腰背還是挺得筆直,但屁股卻無端地在座位上挪來挪去,總之處處透著古怪。
就在這時,老師卻點名讓謝奚葶為全班朗讀課文。她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差不多1.65米的身材,有著江南女孩特有的纖細輕盈。相對於這女孩兒略顯單薄的體態來說,她身體上的女性特徵就發育得有些過於豐滿瞭。領口下的毛衣鼓鼓地撐瞭起來,而臀部被緊繃的牛仔褲包裹地圓滾滾的,在細細的腰身下更顯得異常豐盈。
如果說平時這女孩兒因為穿著過於保守而沒有引起註目的話,那現在這兩件簡單的衣裳,已足以凸現出少女那無法掩蓋的傲人身材瞭。謝奚葶的聲音很細嫩,有些羞澀,但讀得很快。應該承認,這個差不多二十一歲的少女,在不知不覺中已出落成瞭一隻美麗的白天鵝。清秀的模樣和與她纖細腰身相比略顯誇張的過度豐滿,共同混合成一種巨大的誘惑力,這恐怕是她自己所無法預料得到的。
她的英文水準很好,所以老師通常都會讓謝奚葶來為全班朗讀課文,但今天她的聲音卻有些異樣的急促,失去瞭往日的優雅從容。
難道她生病瞭麼,楊路註視著這個坐在前排的女生,卻隻能默默地替她擔心。他看見謝奚葶的右手還緊緊攥著筆,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卻一個字也沒有記,隻是不停地深深呼吸,低著頭,臉蛋兒紅一陣白一陣,放在課桌下的兩條腿相互摩擦著,拼命地夾緊。莫非她是尿急瞭,楊路暗暗猜想,有點想笑。
這時課間的鈴聲終於響瞭,楊路看見謝奚葶立即站起身來,走出瞭教室,他也跟著出來,看見女孩直接進瞭教學樓道中間的盥洗室。她走得很急,屁股一扭一扭的,看樣子確實憋壞瞭。
直到走進一個空著的廁位,鎖上門,謝奚葶才算長長籲瞭一口氣。她迅速褪下褲子,忸怩著,將手探向自己的胯下,而手指所觸及到的,卻是一條堅韌的皮革。謝奚葶的臉上再也忍不住顯出輕佻的艷色,她慢慢蹲下身去,強忍著嬌喘,臉色越發漲紅。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熬過瞭兩節課的時間,怎樣強忍著體虛,讀完瞭那段課文。也沒有人知道,在她繃得緊緊的牛仔褲裡面,根本連內褲都沒有穿。
雪白的屁股中間,竟然僅僅拴著一條黑色的皮帶。而這根皮帶一旦收緊,便直接勒在瞭她最柔嫩的地方,再與腰間的鎖扣固定後,沒有鑰匙就無法取下,形同一條皮革制成的特殊丁字褲。
這物件包勒住下面,實在是令人崩潰,謝奚葶後悔為何要滿足教授如此變態要求,但現在,她卻隻能用手拼命揉搓著自己的下身,在無人看見的廁所隔間裡渾身酥軟。
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條皮帶的反面,也就是貼肉的那面,竟然密佈著翻毛的棘刺,這些毛刺,也就根根刺紮在她最嬌嫩的肉唇上。居心叵測的設計者故意在皮褲的襠部加上瞭細密的毛刺,讓可憐的小美人兒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卡在肉縫兒裡的皮帶,帶著令人難忍的毛刺,穿過股間,一直緊緊勒在謝奚葶的雙腿之間,嵌入瞭肉縫兒之中。在上午的兩節課時間裡,持續蹂躪著少女最敏感的部位,隻要稍微一動,就會刺激得她渾身顫抖。長時間的摩擦,折磨著少女的神經,使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隻能將夾得緊緊的雙腿不停地來回摩擦,拼命忍耐著從私密處傳來的陣陣酥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隻感覺渾身熱得難受,胸部好像也更加挺瞭出來。她在座位上扭來扭曲的時候,那下面卻在不停地流出汁液來,弄得襠部一片粘糊糊的。
但糟糕的是現在卻忍不住想要小便瞭。那個地方根本沒辦法弄開,強烈的尿意令她難以自持,手指便又摸上瞭那條已經被浸得濕滑的皮帶。謝奚葶就分開雙腿蹲在便坑上,聽著外面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強忍著呻吟,把手伸向自己的胯部,撫摸、揉搓著那條皮革。下面漸漸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熱流,讓她幾乎癱軟,手指卻更加用力,內裡的翻毛狠狠摩擦著滾燙的牝戶,那兒便是一陣痙攣般的收縮。於是下面就再也控制不住瞭,謝奚葶就這樣渾身顫抖著,顧不得大量尿水從皮帶的邊緣漫溢出來,熱乎乎的順著整個屁股溝淌瞭出來。
下課的鈴聲終於響瞭,被整整折磨瞭一個上午的謝奚葶,收拾好書本站起身來,扭動著屁股,慢慢走著離開瞭教室。
而楊路卻故意慢慢收拾著,直到全班同學都走完瞭,才悄悄來到瞭女孩剛剛坐過的座位上。那個椅子上還留有謝奚葶的體溫,他慢慢低下頭去,湊到座椅上聞瞭聞,有一股幽幽的酸味。這是一種奇怪的味道,既酸澀而又混合著少女獨特的幽香,淡淡的,在鼻腔中彌散開,卻如此令人迷醉,那是來自謝奚葶體內的最隱秘的氣息。
座位上淡淡的酸澀氣味,由於少女的體溫而彌散開來,包含著令人心醉的氣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楊路的心裡,這團迷霧般的憂愁,令人難以忍受。
如果把這一切忘記又如何呢,這是一種解決的辦法。但又如何去解釋這種種不正常的端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