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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聞蟬鳴

  今年的夏天如往年般濕熱,空氣裡翻湧著一股躁動,教室外的青綠中,知瞭依舊演奏著不變的協奏曲。坐在最後一排靠窗位置上,鳴夏望著窗外的楊柳怔怔出神,直到老師有意無意咳嗽一聲,他才回過神來聽講。

  「同學們,這學期的考試成績已經出來瞭,有些同學放假回傢後不能隻顧著玩,落後的地方需要自行去追上,下學期就中考瞭,光陰不等人啊。好啦,老師也不多講,就這樣,下課。」

  班主任是個將近中年的婦人,教學水準是有的,但性格也頗為古怪,當時港臺電影漸流行,有些好事的學生暗地裡學著港臺裡的對白,給她起瞭個「老姑婆」的外號,不過當面見到她都猶如老鼠遇到貓,不敢放肆。

  此時大傢悶熱瞭一天,盼著歸傢,鳴夏作為班長也不敢耽誤同學們時間,等班主任說明,立馬起身喊道「起立!」

  「老師再見。」

  暑假就在告別聲中悄然來臨,鳴夏慢吞吞地收拾著書包,等到教室內的人走光,才晃晃悠悠地走出門口,夏天的白天較長,快六點鐘瞭,落日的餘暉還向人間灑下最後的餘熱,偌大的操場裡隻有鳴夏的身影被拉長,仿若油畫裡將要掙脫而出的人物。

  走到校門口,他才想起忘瞭把鑰匙還給媽媽,昨天他跑去爬山,把傢裡的鑰匙給丟瞭,隻能跟母親拿舊的重打一副,為此還頗受責備。母親今晚說要整理期末考的成績分析表,可能要晚點回,讓他到她辦公室等她,鳴夏滿腦子想著暑假的去處,差點就把母親落下,要真自己跑回去瞭,估計今晚又得被母親碎碎念上一整晚,那才是莫大的折磨。

  想到這,鳴夏隻能邁動疲憊的腳步,慢悠悠向辦公樓走去。

  學校的辦公樓在西南角,環繞在一片鳥語花香中,刷著白漆的一排雙層小洋樓呈凹字形排開,寬闊的樓前堆砌起一個小型噴水池,清澈見底的池中,橙紅、油黑的錦鯉纏綿不休,宛若人間隱境,看到如此美景,鳴夏也稍稍振奮下精神,叉著腰往樓上看去,整棟樓估計已經走空瞭,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林間歸鳥的「呦呦」聲,母親的辦公室在最裡邊的那間,此刻桃紅色的木門緊閉,臨近走廊的窗戶也被花佈簾子擋住,鳴夏撇撇嘴,隻能拖起雙腿,沿著樓梯緩緩朝樓上走去。

  到瞭樓上,鳴夏習慣性要敲門,隨後咧嘴無聲地笑瞭笑,自傢人還這麼彬彬有禮,會累死人的。抓著黃銅把手轉瞭下,母親沒鎖門,鳴夏隨即推開門,屋裡靜悄悄的,母親果然不在,也不知道她跑去哪兒瞭。

  鳴夏也不敢走,母親做事一貫利索,桌上的試卷擺得亂七八糟,還沒收拾好,門又沒鎖,說明待會她肯定還要回來,反正也不急著回傢,鳴夏就在母親屋裡轉悠起來。

  說實話,自打鳴夏上初中後,他就很少到母親的辦公室裡來,一來是母親比父親嚴肅多瞭,在她面前總不大自在;二是怕同學笑話,這麼大個人還黏著母親,羞不羞。

  母親也或多或少埋怨過幾句,說還是女孩子好,男孩子一長大心就野瞭,對於這些,鳴夏也隻能腆著臉受下瞭。

  不過太久沒來,母親的辦公室裡也沒多大變化,靠外窗的小床上整齊鋪疊著一條薄被,床頭櫃上擺放著幾張合照,照片裡的母親笑靨如花,臨近走廊的桌上堆滿教材,隻是試卷有點亂,母親離開時可能有點急。

  正發揮他浮摩斯式的分析時,樓下傳來「嗵嗵嗵」的腳步聲,鳴夏突然起瞭壞心思,他要捉弄母親一次,平日老是被她說教,這次要看看她驚慌的樣子。邊想著邊輕輕推上門,順勢鎖上,然後蹲下身子到門後,捂著嘴不發出一絲聲息。

  樓下的人很快走到門口,鳴夏聽著卻不對勁,聽腳步聲有兩人,難道母親還帶瞭別人回來?還沒來得及多想,那人就「篤篤篤」敲瞭敲門,這下鳴夏肯定那不是母親瞭,哪有回自己房間敲門的。

  外邊人敲完門後,見沒人回應,響起一絲甜膩的聲音:「林老師,你在不?我是薇華,有事找你。」

  鳴夏本來要開門瞭,聽到是她,又蹲瞭下去,薇華不就是班主任麼,對於這個嚴肅的「老姑婆」,他也不想見,盡管班主任平日很是喜歡他。

  班主任又敲瞭幾下,約莫一分鐘後,見沒人回應,就帶著一絲埋怨的聲音跟另一個人說:「我就說沒人嘛,偏你疑神疑鬼的,偏又色膽包天。」

  說完「咯咯」笑瞭起來,隔著一道門的鳴夏卻瞬間呆滯瞭,第一次聽到班主任笑得這麼嬌俏,語氣中還帶著他說不清的嫵媚與挑逗之意,門外另一個人也開口道:「好好,我這不是錯覺嘛,是我的錯,這不也是為你著想麼,要被人知道瞭對你也不好。」

  是校長!盡管隔著門,聲音有些失真,但鳴夏還是一下子聽出來,到此刻,鳴夏雖一腦袋漿糊,但也不是傻子,他也聽出兩人間有問題瞭,不過一個是他班主任,一個是平日道貌岸然的校長,鳴夏大氣不敢出,受平日港臺小說與電影的影響,他怕不小心就被兩人給「滅口」瞭。

  等到兩人聲音漸遠,鳴夏才掀起窗簾的一角,往外小心翼翼探一眼,見四處無人,又待瞭一會,他才輕輕開門,躡手躡腳地朝樓下走去,將近樓梯口時,靠樓梯的屋子裡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嚇得鳴夏大氣不敢出,整個人趴在走道上,他顧著離開,忘瞭班主任的辦公室就在樓梯邊上,屋裡班主任甜得發膩的聲音又響起:「哎呀輕點,都弄疼我瞭。」當時新白娘子傳奇正流行,班主任的聲音就跟白娘子般如黃鶯出谷。

  不知怎地,班主任的聲音如同癢癢撓在鳴夏心裡撓動著,他雖是三好學生,也並非全然埋頭在學習中,平日港臺電影裡一些畫面也有看過,隻是尚未沉浸於其中,不懂其中門道,偶爾有些嗤之以鼻。

  這時班主任膩乎的聲音卻勾起他的心頭火,平日裡不茍言笑,被人戲稱「老姑婆」的老師,此刻卻在做著這種勾當,鳴夏陡然有種偷窺到機密的刺激與緊張感,對於被發現的恐懼瞬間被壓下去。

  班主任的房門緊閉,也找不到什麼縫隙,聽著屋裡若有若無的「嗯嗯呀呀」聲,鳴夏撓起頭,突然想到班主任房裡的角落邊有個泄水洞,上次幫忙打掃房間時還抽出塞子排過水,也不知堵上沒。他輕輕移動到靠近樓梯的墻側,矮下身子,謝天謝地,洞口還在。

  鳴夏連忙湊近,由下往上看去,幸虧天還沒暗下去,房裡的一切清晰呈現在他眼中,校長坐在老舊的辦公椅上,上身黑色中山裝尚未脫去,下半身的西褲卻不知飛向哪方,粗壯的腿上佈滿毛絨絨的腿毛,鳴夏看不到校長的表情,因為班主任正一絲不掛地坐在他大腿上,背向鳴夏,磨盤般大的臀部朝向洞口,披散的微卷長發垂落到纖細的腰肢上,隨著班主任屁股輕微扭動,一根粗長的猩紅肉棍在班主任臀下時隱時現,班主任略顯黝黑的肛門如同含苞待放的菊花輕微綻動,在她的上下坐動中,「咕嘰咕嘰」,就像鳴夏往日用肥皂洗手時,搓動的聲音在班主任跟校長的交接處發出,校長低垂著頭,似乎在舔弄班主任的乳房,班主任高昂起頭,偶爾被校長雙手「啪」地打在臀部上,紅色的掌印浮現,雪白的臀浪不斷翻湧,她稍顯豐腴的大腿也跟著顫動,腳上的白涼鞋尚未脫掉,踩著今日所穿的絲質花裙,在不斷的扭動中,反而被班主任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抓得更緊。

  鳴夏看得目瞪口呆,平生都一次看到這樣火爆的場面,不亞於當初第一次看到港臺電影的感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鼻息越來越粗,寬松校褲下的肉棍漸漸杵起,此刻的心跳跳到平生最快的一次。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平日嚴肅、刻板的班主任也能如此風騷誘人。

  屋裡的場景在鳴夏的呆滯中又發生變化,許是校長要沖刺瞭,他刷地一下抱著班主任的腰從椅子上站起,將班主任推到靠近樓梯口的這面墻上,班主任雙手撐在墻邊,還沒回頭說話,校長就抓著自己的肉棍「噗嗤」一下戳進班主任的肉穴中,開始聳動起來。

  這下的刺激更大瞭,鳴夏偷窺的洞口恰好四十五度角朝向上方,雖然看不到班主任的臉,但隨著兩人來回交合而晃動的白嫩乳房,讓鳴夏又發現瞭新世界,班主任的乳房適中,如水滴般下墜,兩顆褐色的乳頭像熟透的葡萄,讓人垂涎欲滴,稍有點贅肉的小腹下,濃密的黑毛倒三角地裸露在眼前,班主任偶爾直起身,能看到愈發膨脹的肉棍在兩片褐色的陰唇中翻飛。

  校長的喘息身越發粗密,班主任的沉吟聲如哭似泣,嘴裡胡亂說著「不要,不來瞭……」卻又一次次主動把高聳的屁股往後頂,連同房裡連成一片的「啪啪啪啪……」聲。

  光與聲交織成一副絢麗而又荒淫的畫面,在班主任的嬌喘中,鳴夏突然覺得自己下身膨脹得難受,剛用手扯瞭一下褲子,腰身一酸,平日小便的地方就突然有什麼湧出,卻又說不出的舒服,鳴夏哆嗦著身子,唇角顫動,弓著身子往樓下走去,此刻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也不想繼續看房裡的活春宮瞭。

  也不知是怎麼走到校門口的,還沒回過神,鳴夏腦袋就被人拍瞭一下,「臭小子,咋失魂落魄的,剛剛你大舅跑來說姥姥進醫院瞭,我才回去一趟,又想起你估計在等我,隻能再跑回來,快回去,媽先做飯給你吃。」

  聽到母親的聲音,鳴夏回過頭,隻見母親跑得渾身是汗,一縷劉海沾在光潔的額頭上,雙手叉著腰,飽滿的胸部在呼吸中一聳一落的,最後一縷日光落到母親的裙角邊,鳴夏第一次認真審視母親。

  卻又是被一巴掌拍醒,「臭小子還發楞,餓傻啦,快走。」

  跟在母親的身後,鳴夏才感受到胯下黏糊糊的冰涼感,頓時一驚,回過頭,遠處的教學樓依舊隱藏在一片安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