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萍好像真得被伍申的所作所為傷瞭心似的,定定地望著面前的伍申,聲音裡充滿瞭酸澀和傷心。
「對不起白老師,我第一次寫這種藝術評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寫,所以才才」
「你不知道怎麼寫為什麼不來問我,我寧願你這一次不交作業,也不願意你用抄的東西來騙我,你老實告訴我,這u盤裡的東西,你拿回去之後究竟看瞭沒有」
聽她這麼一說,伍申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的,卻根本不是泰坦尼克號這部影片,而是道:「對不起白老師,我我我下一次絕對不會這樣瞭,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好麼。」
「下一次不會這樣,那這一次呢,你難道就想像現在這樣蒙混過去麼」
「白老師你放心,我今天回到住的地方之後,一定會把之前那部影片看一遍,然後再重新寫一份藝術評論,下周下周上課的時候交給你。」
「哼,像你現在這樣,老師還能相信你麼,誰知道你回傢之後,會不會再從哪裡重新抄一份拿來應付我。」
「那那白老師你你說怎麼辦」伍申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經歷當下這種情況,低垂著頭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怎麼辦」白玉萍皺著眉思考瞭一下。「你剛才不是說要重新寫一份藝術評論麼,那就今天晚上當著老師的面重寫一份好瞭。」
「可是可是白老師我我還沒我還沒看完那部泰坦尼克號呢。」
「這個好說,老師這裡無論電腦還是電視都是現成的,反正現在也才九點多,老師就陪著你從頭到尾再看上一遍,等你看完瞭之後就在老師這裡重寫一份藝術評論,寫的時候正好老師也可以在旁邊教教你,到底該怎麼寫這種藝術評論。」白玉萍滿臉關心地說著,不知不覺間一隻白皙柔嫩的小手,就搭在瞭伍申粗壯的手腕上。
自從許瑋離開之後,伍申還是頭一次被女性如此溫柔的對待著,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他和白玉萍肌膚相親的地方,一直傳到瞭他的心裡。
那種有人關心、有人在乎的感覺,正是伍申從小到大最缺失的一種情愫。
「可是白老師,上課的時候你說過,這部影片的時長有將近四個小時的吧,現在這個時間看的話,要不要不還是改天吧」伍申有些為難的看瞭一眼時間。
「不行,既然說瞭是今天晚上,那就是今天晚上,你放心老師這裡不僅有未刪減的原版,也有在國內影院上映的刪減版,那一版大概時長在八十多分鐘,哦對瞭本部那邊的宿舍門禁是幾點來著,老師絕對不會讓你誤瞭就是瞭,如果真的太晚瞭,大不瞭你今晚就在老師這邊住下,反正老師這邊房間有的是,客房那裡的東西都是現成的。」
「其實我我沒住在學校宿舍。」伍申撓著頭說出瞭自己在本部外面租房子住的事實。
「既然不住校那就再好不過瞭,而且你說的那個小區離老師這邊也就幾分鐘的車程,什麼也不會耽誤你的。」到瞭這個時候,伍申要是再說什麼推脫的話,可就真是有點不識抬舉瞭,隻好點瞭點頭算是同意瞭白玉萍的話。
而白玉萍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見伍申答應瞭下來,便直接領著伍申走進瞭自己的臥室,因為她平常使用的電腦就放在臥室裡面。
一進臥室,白玉萍便坐在瞭自己的電腦前面,開始往優盤裡面拷貝待會兒要看的電影,而伍申呢則有些不知所措地偷偷打量著白玉萍臥室內的陳設。
說起來白玉萍的臥室佈置的倒並不像客廳和畫室那樣誇張,整體透露著一股子溫馨愜意的味道。
正中心是一張寬大的血紅色圓床,血紅色的被褥,血紅色的枕頭,血紅色的床架,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血焰,撩撥著每一個來訪者的心弦,同時也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無形之中升高瞭幾分似的。
圓床四周的墻面上,分別懸掛著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畫框,畫框中的內容各異,其中一幅在伍申看來甚至就是紅藍綠等各色線條色斑,看似雜亂的交織在一起。
但不知怎得,看著看著又會覺得這些十分突兀的色塊,拼湊在一塊兒有一種說不出的融洽,而畫框右下角是一個潦草到不能再潦草的外文簽名,多半應該是這副巨大藝術品「創作者」的名字瞭。
至於圓床的正上方,也是整個臥室中最引人矚目的地方,則是懸掛著一張足有五六十英寸的巨大相框。
相框中一個肌膚雪膩的女孩兒,坐在一片漆黑之中,強烈的明暗對比,使得黑與白的沖擊變得格外的強烈,女孩晶瑩如霜的赤裸肌膚上,似乎散發著來自天堂的蒙蒙光芒。
隻見她微微並攏著自己那兩條溫潤如玉修長白凈的美腿,一隻欺霜賽雪的玉臂橫在美腿前方,另一隻手則舉著一個怪臉面具,擋住瞭自己的大半張臉,隻漏出兩彎如詩如畫的眉毛,說不出的引人遐思。
除瞭手上的這個面具外,女孩身上再無其他遮擋,圓潤小巧的鎖骨下方,兩團白嫩在不曾完全合攏的膝蓋遮掩下若隱若現,仔細去看還能通過兩腿之間的縫隙,看到軟嫩肥膩的乳肉因為和玉腿擠壓,而形成的銷魂凸起。
順著兩腿之間那道雪白的縫隙,伍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下方滑去,探索著渴望著那最終的秘密,兩隻小巧圓潤的玉足,最終擋住瞭他探索的腳步,死死拱衛著照片中這個女孩最大的秘密。
「好看麼」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嚇得伍申全身一顫的同時,也打斷瞭伍申對墻上這副照片探索的目光。
原來就在伍申欣賞臥室內陳設的時候,白玉萍已經拷貝好瞭電影,悄無聲息地站在瞭他的背後,用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眸含笑看著他。
「好、好看」在白玉萍眼波流轉的目光下,伍申下意識地回瞭一句,隨後臉上就火辣辣的熱瞭起來。
「那你說的是照片好看,還是照片裡的人好看?」白玉萍好像很享受伍申手足無措的表情,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繼續問道。
「照片好看,照片裡的人也好看。」伍申腦子昏昏沉沉的說道。
「那如果老師非要讓你在兩者之間選一個呢,你會選照片還是選照片裡的人?」白玉萍不依不饒道,隻是問出的問題,似乎帶有一些曖昧的歧義。
「應該應該是照片裡的人更好看吧。」伍申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看來這張照片之所以好看,完全是得益於照片中女子曼妙的身體,如果沒瞭照片中的女孩,那隻剩下一片漆黑當然沒什麼好看的瞭,隻是他卻沒有註意到白玉萍問話真正的含義。
聽到伍申說照片裡的人更漂亮,白玉萍嫵媚的眼眸中,頓時流轉出瞭絲絲喜意,不過嘴上卻依然說道:「可是你都沒有見過這照片裡的人長什麼模樣,就一定知道她長得很好看麼?」
伍申被白玉萍這句話問得一呆,心裡想著是啊,我根本就沒有見過照片裡的女人,怎麼知道她長得是美是醜。一邊想著,目光又不由得朝著紅床上的大幅照片看去,一路順著那玲瓏雪膩的曲線,看到女人被面具遮擋的頭部,明明看不到面具後面女人的長相,可不知怎的心裡就是認定瞭,對方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百媚千嬌的女人。
也許這就是白老師說的藝術的魅力吧理性和感性上的矛盾,讓伍申隻能把這歸咎成所謂的藝術感染力瞭。
「好瞭,你啊沒必要這麼為難,老師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瞭,不過看你對著這幅照片看得這麼入神,是不是對照片裡的模特很感興趣啊。」
「啊白老師你你認識這個照片裡的女孩麼?」
伍申原以為床上的這張照片不過是白玉萍從哪裡買來的藝術品,根本沒想過她會認識照片裡的人。
「怎麼瞭白老師我好歹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傢,難道說認識一個半個模特很稀奇麼看你那大驚小怪的樣子」白玉萍好像覺得自己被小看瞭似的,沒好氣地白瞭伍申一眼,這才繼續說道:「隻是這照片裡的模特有點特殊,老師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可以說非常熟悉,又可以說一點都不熟悉」
「伍申你要是真對她感興趣,沒準兒白老師還能幫你牽個線,我記得你不是正好還沒有女朋友麼,就怕啊等你真見瞭她,反倒沒有現在這會兒的勇氣瞭。」白玉萍笑嘻嘻地說著,忽然晃瞭晃手裡的優盤,岔開瞭話題道:「行瞭,電影老師拷好瞭,你也別在這兒發呆瞭,跟我一塊兒去客廳那邊看吧。」
此時外面的天色早已是漆黑一片,隻見白玉萍走進客廳之後,先是拉上瞭客廳的落地窗窗簾。
隨後好像為瞭營造觀影的氣氛似的,將客廳內的吊燈墻燈通通關掉瞭,隻剩下電視墻那邊一條色澤昏黃的燈帶。
調好瞭客廳裡面的燈光後,白玉萍示意伍申坐到沙發上面去,然後將小巧的優盤插進瞭墻上的數碼電視插槽裡,用遙控器輕車熟路地調好瞭播放的模式。
直到泰坦尼克號的片頭曲響起時,她才拿著遙控器走到客廳的沙發前,緊貼著伍申的身體坐到瞭沙發上。
興許是因為兩人的身體貼的太近瞭,白玉萍才剛一坐下,一股混雜著輕微汗味的特殊體香,便順著呼吸鉆進瞭伍申的身體。
這是一種和許瑋身上那種幽香,完全不同的氣味,充滿瞭野性的誘惑力,如果說許瑋身上的氣味是江南的雨,那麼白玉萍身上的味道則更像塞北的風。
春雨臨身綿細無聲,而面對朔風,不是征服便是被征服。
而伍申顯然不想征服誰,當然也沒有被誰征服的準備,所以朔風來臨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從這陣讓他意亂神迷怦然心動的狂風中逃走。
可好巧不巧的是,白玉萍坐下時,渾圓的蜜臀竟然死死壓住瞭他的一邊衣角,伍申偷偷嘗試瞭好幾次,都沒能把衣角悄悄拽出來。
動作隻是稍微大瞭些,便看到白玉萍蹙著眉頭看過來,眼眸中滿是嬌嗔,這麼一來他也不敢再胡亂動彈,隻好正襟危坐的貼著白玉萍香軟的身子坐著。
也不知道白玉萍找到的這個版本,是不是真是影院上映的版本,隻見電視上的劇情不一會兒功夫,便再一次推進到瞭男女主角翻雲覆雨的場景。
得益於萊昂納多和溫斯萊特的傾情出演,伍申隻是看瞭一會兒,便覺得渾身燥熱,尤其是坐在他身邊的白玉萍,那綿軟芳香的胴體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貼在瞭他的身上,一團雪膩柔軟的乳肉,隔著胸衣不斷磨蹭著伍申的左臂,挑逗著他脆弱不堪的神經。
偏偏白玉萍自己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一邊關註著電視上的劇情,一邊不忘時不時地側過臉,含情脈脈地解釋著某段影片的藝術手法,以及隱藏著畫面後的深層藝術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