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才剛收拾完碗筷,許瑋就連聲催促伍申回到自己房間拿出課本,開始瞭兩人之間第一次校外輔導。
因為上午才剛剛看過伍申這一次的英語月考試卷,所以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已經在心裡擬定瞭針對伍申的復習計劃。
拿出教材先講瞭幾個知識點後,許瑋趁熱打鐵地找出瞭幾道習題交給伍申去做,而她自己則站起身,開始打量起伍申的臥室。
不一會兒功夫伍申做完瞭習題,許瑋重新坐到他身邊,拿起一根紅筆在習題上批改瞭起來,然而剛批瞭沒幾道眉頭就忍不住皺瞭起來,等到全部批完時臉上已經帶上瞭幾分薄怒,拿著那本習題扭過身正要質問伍申的時候,卻發現伍申的眼睛並沒有看向自己面前的書本,而是不斷地在她身體曼妙的曲線上流連。
若是換瞭別的時候,伍申這樣偷偷的打量她,許瑋非但不會生氣,也許心裡還會生出幾分喜意,然而現在正是她給對方補習的時候,伍申這樣不專心簡直就是在踐踏她的心意。
「伍申!」許瑋喊瞭一聲,然而伍申好像沒聽到似的,眼光仍在她臀腿一帶流連,眼中盡是癡迷的神色。
見他這副模樣,許瑋心中更是氣憤,將那本練習冊重重的甩到瞭課桌上,又提高瞭聲音喊瞭一遍:「伍申!」
這一次伍申終於驚醒,趕忙收回瞭偷窺的目光正襟危坐。
「你看看!這就是你做的習題,簡直是一塌糊塗,老師剛才給你講得那些知識點,你到底聽進去瞭沒有!」
伍申少有看到許瑋發怒的時候,一時間有些噤若寒蟬,並不敢為自己辯駁上哪怕一句。
見他這個樣子,許瑋心裡暗嘆瞭一口氣,語氣溫和瞭一些妥協道:「好瞭,這兩個知識點,老師再給你講一遍,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聽知道麼?」
伍申小雞啄米般點瞭點頭,許瑋這才再一次拿起瞭桌上的課本,開始給伍申講解剛才那兩種語法,隻不過這一次許瑋留瞭個心眼,並不像先前那樣全部的註意力都放在課本上,而是時不時稍稍移開手裡的課本,偷偷觀察著伍申的學習狀態。
就發現剛開始的幾分鐘內,伍申還是勉強能將註意力放到課本上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伍申的眼睛就慢慢變得不老實起來,時不時的偷偷往自己身上看來,而那偷看的方向和之前一樣,都集中在她的臀腿一帶。
心裡不禁納悶‘自己今天下面穿的也說不上性感啊,一條寬松的休閑褲可以說完全掩蓋瞭她下身所有誘人的秘密,平心而論伍申就是真想偷看她,目光也該流連在她那緊身長袖襯衫包裹下玲瓏有致的上半身才對。
想著想著,許瑋忽然停下瞭授課,把手中的教材放下,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面前的伍申,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想個辦法,讓伍申把註意力真正的轉移到課本上,哪怕她說破瞭嗓子也沒辦法將伍申的學習成績提上來。
果不其然,面前伍申的註意力根本就一絲一毫都沒放到授課內容上,哪怕許瑋這時停下瞭聲音放下瞭課本,伍申都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隻是出神的看向許瑋的下半身。
那眼眸中迸射出的火熱目光,刺地許瑋的下體都有些微微灼熱瞭起來,讓她有些不安的調整瞭一下自己的坐姿。
直到這時伍申才註意到課程停瞭下來,趕緊收回瞭自己的視線,重新看向手裡的課本,可是等瞭好一會兒也不見許瑋重新開始講課,慢慢的攥著課本的那隻手都有些微微見汗瞭。
硬著頭皮問道:「老…老師,你怎麼不講瞭?」
許瑋將手裡的教材合瞭起來,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好講的…不過是對牛彈琴…不…是對著聾子彈琴…」
一邊說著許瑋一邊從座位上站瞭起來,一直走到伍申的床邊,這才重新坐瞭下去,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課桌前坐著的伍申。
伍申被她看的心裡直發毛,趕緊起身道歉道:「對不起許老師,剛才我不小心走神瞭,後面我一定集中註意力。」
然而許瑋卻沒有回應他的那句話,隻是伸手拍瞭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伍申過來貼著她坐下。
等到伍申有些不安的落座後,許瑋這才看向伍申的眼睛,柔聲問道:「伍申,能和老師說說你到底怎麼瞭麼?剛才我講課的時候,發現你的註意力完全不在課本上,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老師就是把知識點講再多遍也沒有用,下次期中考試你的成績也還是沒法回到從前。」
「老師我…」伍申被許瑋這麼一問頓時漲紅瞭臉,支支吾吾好半天,卻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許瑋見狀拉過伍申的一隻手放在掌心,用自己溫潤的兩隻玉手一上一下輕輕摩挲著。
「伍申,你還記得剛才在客廳裡老師說的話嗎?現在我們不是在學校,我也不是你的老師,而是那個你最親密的人,你如果有什麼心事,一定不能憋在心裡,哪怕是再私密再難以啟齒,你也可以和我說的,還是說你已經不願意讓我做你最親密的人瞭…」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許老師!」伍申焦急的反駁著,但是當他說到許老師三個字時,語調顯然滯瞭一滯。
看到伍申仍然放不開,許瑋俏皮的眨瞭眨眼,溫聲道:「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不要再叫老師瞭,可以直接叫我琳達,我更喜歡你這麼稱呼我。」
在許瑋不斷地溫柔撫慰下,伍申終於鼓足瞭勇氣說道:「琳…琳達…剛…剛才其實我一直在偷看你,可…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我知道,你剛才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的臀腿一帶看,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是我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刺激到你瞭嗎…」
「我想應該是還是有其他別的什麼原因吧,因為以前我在你面前明明穿過更好看的衣服,可是那時候也不見你像現在這個樣子,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告訴我好麼。」
「其…其實,我看到別人做愛瞭!」伍申一咬牙,終於將自己心中隱藏的最大秘密說瞭出來。
「你說什麼?你看到別人做愛瞭!」許瑋也被伍申說出的話嚇瞭一跳,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伍申的父母行房時被伍申撞見瞭,不過轉念一想對方的父母常年不在身邊,這段時間並沒有聽說回來過,而伍申身上的異常卻是這段時間才發生的,顯然和他父母沒什麼關系。
當下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給我聽…你看到什麼人做愛瞭…在哪看到的?」
在許瑋的不斷追問下,伍申終於講出瞭那晚他和汪穎兩人躲在看臺下倉庫裡面看到的一幕。
從王英和劉唐兩人進入倉庫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兩人幹完事卿卿我我離開倉庫,其中他看到的聽到的甚至於心裡想到的,事無巨細全都和身邊的許瑋說瞭個明白。
聽著伍申口中劉唐和王英兩人赤裸裸的性愛場景,許瑋心中掀起瞭驚天巨浪,一方面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教出的學生,竟然會在晚自習的空隙鉆進倉庫亂搞。另一方面當許瑋聽到伍申說起,那種情況下他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自己的身影時,許瑋忽然覺得一陣陣六神無主,千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也不知是喜是憂是羞是愁…為瞭讓伍申能夠打開自己的心結,許瑋並沒有中途打斷伍申的話,等到伍申完全講完時,許瑋才發現自己早已經面紅耳赤心亂如麻。
過瞭好一會兒才弱弱的說道:「伍…伍申…你說的我大概聽明白瞭…你的意思是…自從你看到瞭劉唐和王英兩人做那種事情後…就經常會想到夜色下對方的裸體是麼?」
聽完許瑋的話,伍申先是點瞭點頭,隨後又趕緊搖瞭搖頭,解釋道:「琳達,自從那天之後,我確實會經常忍不住想到女人的裸體,不過腦海裡出現的不是王英,而是…而是你…」
「你說什麼!」許瑋被伍申的話嚇瞭一跳。「我…我的裸體?你經常會想到我的裸體麼?」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瞭,伍申索性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連日來的困惑一股腦向許瑋傾訴瞭出來。
「是的,自從那天看見劉唐和汪穎做愛後,我時常會忍不住想到琳達你的身體,在學校的時候想,回到傢裡也想,坐在教室裡想,躺在床上還想,尤其是在英語課上時,看到琳達你站在講臺上,我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你衣服下面是什麼樣子的,可是我…」
「可是你根本沒看清過女人的裸體,更沒看到過我的裸體,所以你越是想就越是糊塗,越是想就越覺得迷惑,我說的對麼?」許瑋強忍著窒息般的羞澀,一下子點中瞭伍申心裡真正的癥結。
那就是伍申偶然在黑暗中看到瞭劉唐和王英做愛,被那淫糜的聲音和場景,徹底點燃瞭對女性身體的好奇,偏偏這種好奇在書本中根本尋找不到答案,久而久之伍申的心思全都被這件事填滿,就再也沒法集中精力在學習上瞭。
其實這種困擾說透瞭,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一個呢是讓伍申趕緊找到個女朋友,兩人發生瞭關系之後,男女之間那點事以及女性身體的奧秘自然瞭然於心。
然而這麼做卻有幾個弊端,一來在許瑋內心深處並不希望伍申和別人交往,害怕會影響到兩人之間那份特殊的羈絆。二來伍申和別人交往後,如果對方心性不純也許會帶壞伍申。三來也怕這個年齡的男女一旦發生關系後難以自拔沉淪其中。
除瞭找女朋友這條路外,其實倒也還有個更簡單的解決辦法,也是青春期大部分男孩女孩解除疑惑的辦法,那就是找一些a片來看,看過之後自然也就明白瞭男女之間那點事,可是讓一個老師去勸自己的學生看a片,許瑋總覺得開不瞭口,更怕伍申會從a片裡學到些不好的性習慣性觀念。
正在她內心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聽到伍申扭扭捏捏地說道:「就是琳達你說的那樣,我心裡越來越迷惑,上課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註意力,你講的內容我也全都聽不進心裡,琳達…你…你能…」
「你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身體麼…」終於說出瞭自己心裡的想法,伍申死死低著頭閉著眼睛,忐忑的等待著來自許瑋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