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當空,原是勤勞工作的大好時機,但迷戀溫柔鄉的人,怎麼也不願從春情中解脫出來。溫良就是如此。
溫良自半月之前將毫無抵抗之力的牛逸監禁、強奸之後,便整日膩在牛逸身邊貪求魚水之歡,管理夜總會的事情多讓下頭的人去處理,其他事務更是不出面。
「啊!啊!噢!!」牛逸坐在溫良腿上,一對酥胸緊貼著溫良的胸膛上下摩擦,兩瓣粉嫩的陰唇緊緊貼合著粗黑的肉棒,柔軟的陰道內襞松弛有度地按壓著肉棒那黑紅的膨大頭部,加上全身重量的上下擼動,將兩人爽得激叫不已。
「真不愧是練過武的,連小穴也這麼有力量!」溫良緊緊環抱著牛逸,左手「啪啪」地拍打她白嫩的屁股,右手伸出中指,有力地摳挖她緊緊皺縮的菊蕾,「放松、放松些!手指都要被你夾斷瞭!」
溫良嘴上這麼說著,左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得牛逸臀浪翻湧,菊穴更是狠狠一縮。
「啊!」牛逸趴在溫良肩頭,一頭中長發也已顛亂,縱橫交錯地粘在流著汗水的臉上和背部,她隻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口水流瞭溫良一身。
兩具赤裸的身體互相渴求著,牛逸更是賣力地用下身吞吐陽物,淫水、精液已將兩人結合處下的那一片被單打濕,溫良坐在上面正如同坐在潤滑油上,來來回回地好不舒服;牛逸也很是配合,一面跪在床上,用大腿的力量上下聳動著身體,一面奮力前後左右地扭著腰,仿佛要把那截肉具活活擰下來一般,讓溫良射瞭一波又一波。
「嗯!又要射瞭!」溫良一把扣住牛逸嫩滑的臀肉,將她死死按在肉棒上;牛逸也主動回應著,雙手緊緊抱住溫良後頸,腰部仍是轉著圈兒扭動著,隻是速度要慢瞭些。
「哦!哦!好燙!」牛逸感到一股熱流猛地沖向宮口,將整個蜜壺一下子填滿,她就放松下來,任由陣陣激流盡情沖擊,「啊、好爽!好、好舒服!」
牛逸趟在溫良胸口,氣息紊亂,但仍是勉力伸出舌頭來,輕輕舔舐溫良胸口,一對嬌乳也微微顫抖著;溫良一手撫摸她的秀發,一手挑逗她的乳頭,縮小瞭數倍的陰莖耷拉著,正如同他本人一般,十分慵懶地回復體力。
「呦,都11點瞭。」溫良拿過手表看看時間,說道,「小逸,雖然舍不得讓你走,但有個任務非要你去不可。」
牛逸抬起頭,莞爾一笑:「這麼認真地說啊,是什麼任務?」
「還不是新竹幫啊!」溫良點上一根煙,「他們搞的那個錦瑯大廈據說要匯集S市各大公司,現在正在籌資,天娛也出力不少,很多大企業都願意跟新竹往來,這對我們很不利。一來他們有瞭資金,要垮掉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二來跟他們走得近的企業越多,跟我們合作的就越少。所以,英哥打算殺雞儆猴,讓你去破壞新竹與其他企業的洽談,一方面讓別人看看新竹的暗弱無能,另一方面也打擊一下新竹的發展。」
「這交給我可以。」牛逸猶疑瞭一下,問道,「但這種事一般不都是交給莫大……莫亦豪的嗎?怎麼讓我去做?」
「嘿,你當莫亦豪是英哥的親兄弟吶?他呀,早就不得勢瞭,現在在飛鷹幫待不下去,滾出去單幹瞭!」溫良吐著煙圈,說。
「什麼!」溫良說得毫不經意,牛逸卻是聽得目瞪口呆,似是被人當胸重擊,竟感呼吸分外沉重,「不可能!英哥怎麼會……」
「行瞭行瞭。」溫良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兒,道,「我知道莫亦豪當年救過你,所以你很看重他,但你要知道,我們真正的靠山是英哥,姓莫的什麼也不是!隻要我們表現出色,將來我就是第二把交椅,還管什麼莫亦豪吶!」
牛逸呆呆地聽他說著,連衣服都忘瞭穿,就那麼愣愣地下瞭床。
金溏大酒店,飛鷹幫最大的娛樂會所,沒有瞭往日的客流,隻剩零星客人來往。
「媽的!來來回回還有完沒完瞭!」金溏主事柯駑現在似乎對警笛過敏瞭,剛聽到幾聲蜂鳴,就罵罵咧咧地站瞭起來。
「老柯,這也不一定是來查我們的,你別這麼敏感。」一旁呂鵬叼著煙,慢悠悠地說道。可話剛出口,他就後悔瞭,因為王仁昘站到瞭金溏門口,跟著他左右的,還有警隊副隊長姚濱,以及方翰宇和工商管理部門的幾個人。
「操!」柯駑暗罵一聲,但還是笑嘻嘻地迎瞭上去:「謔,王局長親自坐鎮!你們這兩天來來回回的,也查瞭有四五次瞭,到底查出什麼來瞭?我們這兒的客人可都不敢來瞭。」
「例行檢查!」方翰宇在王仁昘身後冷冷地說道,王仁昘點點頭,帶人走進大廳。
柯駑臉都氣紅瞭,要不是劉承英早有交代,他都恨不得叫人砍瞭這幾個員警。
將金溏裡裡外外翻瞭個遍,姚濱走到王仁昘身旁,悄聲道:「王局,看來飛鷹幫早有準備。」
「哼!」王仁昘一聲冷笑,「連續幾天都來這裡查崗,他們沒準備才怪呢!一般的商傢讓我們這樣查,早就跳起來瞭,他們倒是配合地挺積極。」
「此地無銀三百兩。」姚濱道,「要不先收隊吧,這樣搜下去也不是辦法。」
王仁昘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又看瞭看手表,優哉遊哉地在金溏大廳裡踱著步。這時卻收到瞭身邊文書莫蕾發來的消息。
「收隊!快!」王仁昘急令收隊,姚濱、方翰宇一頭霧水,但也看出瞭事情的重要性,即刻整隊,帶警員跟著王仁昘向南苑街而去。
鄉村,淒楚的聲樂依然不絕於耳,靈堂前的哀怨化為陣陣泣訴,「隻希望天堂裡的人不再背負命運的苦楚」,季彤輕訴著,定要查明真相的決心讓她將每一條線索都看得很重,眼前的這位美女,更是至關緊要的線索。
季彤仔細打量著她,那張鵝卵型的臉蛋有著明顯的韓版傾向,一雙彎月似的眼睛顯得很有神采,雙唇抹著的香艷口紅、耳垂墜著的彩鉆耳釘,以及雖是一身厚厚黑紗掩體,但仍然露出的紫色真絲襯衣袖口、頸間的寶石項鏈,確實地顯示出她的公眾性,喪服下的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也展現著她的知名性。
打消瞭對她身份的懷疑,季彤收起目光,開始問道:「關於魯耀輝的資訊,崔小姐從何得知的?」
「都是何告訴我的。」崔智俊盡可能優雅地坐下,用她已學習數年的漢語一字一句地說道,「說起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我跟何,還有何的先生是在一次晚會上認識的,之後也隻斷斷續續地郵件來往,關系說不上特別親密。但就在一年前,何突然說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想請求我的幫助;起初我並不願意答應,我並不知道那涉及到瞭什麼,但何非常的、懇切,並說隻有我才能幫到她,我因此答應下來。」
「是什麼事情這麼鄭重?」胡泓忍不住問。
「是一些東西托我保管。」崔智俊答道,「何寄給瞭我一些檔,上面記載瞭馬先生公司的人員、配置,和一些生意夥伴的名單。」
「魯耀輝,也在這其中嘍?」水渢問道。
崔智俊點點頭:「是的,魯耀輝的資訊由藍筆醒目標出,應該是何認為他比較重要吧。」
「哦?」季彤若有所思,問,「那裡面都記瞭魯耀輝的哪些資訊?」
「這我倒是不記得瞭。」崔智俊說道,「不過那些名單我都帶來中國瞭,都在賓館裡放著,你們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取走。」
「那就太好瞭。」季彤點點頭,但又說,「雖然如此,可我還是不太明白,這些資料算不上什麼機密,何小姐有什麼必要將它們看得這麼重,以至於非要放在外國友人身邊才安心呢?」
崔智俊點點頭:「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這些不過是馬先生的一些舊賬,但後來何給我寄來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一些建築圖紙、審批公文之類的,還有專案報表、工作進度等很多,最奇怪的是一個U盤,我請電子專業的幾位元同學看過,都覺得像是一個不同於Windows、Linux、MAC等的電腦系統,它的系統文字是日文,但卻又沒辦法安裝,也不能破解,具體是什麼功能更是一無所知。」
「看起來,何司怡調查馬荼的死亡真相,已經有相當收獲瞭。」季彤似是自語,但同時又看向瞭趙姝。
季彤眼裡的話趙姝自然看穿瞭,便回應道:「確實,這種可能性很大。」
「嗯,既然如此。」季彤轉向崔智俊,說,「這些材料我會讓同事去你住的酒店取,麻煩你回去準備好。」
「沒關系。」崔智俊點點頭,「能幫上忙我很高興,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拿吧?」說著站起身要跟季彤一行一起離開。
「這……」一向勇往直前的季彤,這時候卻犯起瞭難。
一旁服侍何母的孫士龐這時開口道:「我看崔小姐還是晚點再回去吧,畢竟您遠道而來,還是參加完葬禮再離席比較好。」
「孫先生說得不錯。」季彤尷尬地一笑,「等葬禮結束後再拿不遲。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先處理,就不打擾瞭。」
「那,好吧。」崔智俊不好說什麼,就讓助手留瞭住址和聯系方式。
季彤一行剛走出堂外,胡泓就頗為好奇地問道:「季隊長,幹嘛不直接去崔小姐住的地方啊,我們這樣鬧個來回,隻怕事情有變啊。」
「哈,好啦,季隊長也有她的難處啊。」季彤低頭不語,隻管走路,一旁的趙姝替她說道。
「什麼難處哦?」胡泓不依不撓。
「這嘛。」趙姝看瞭一眼季彤,這才說道,「泓姐,剛剛我們是不是沒做筆錄啊?」
「誒?對哦!」胡泓幾乎是跳瞭起來,「姝子,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筆錄忘做瞭啊!」
「不是忘瞭,而是今天的會話,隻是一般性的聊天,並不是什麼認真的會談。」趙姝道,「之所以會這樣呢,隻怕是季隊長並不負責這個案子,但又想查出真相,就自己跑出來查瞭,所以,遇到非常有價值的證據,季隊長反而不敢妄動瞭。」
「唉!」季彤聽瞭趙姝的話,嘆瞭口氣,開口說,「這個案子是由三分局的高局長負責的,不歸我管,在這個案子裡,我的身份和你們並沒有多大不同。所謂一人為私,兩人為公,在沒有同事在身邊時,我不能隨便動證物。」
「這麼麻煩啊。」胡泓撇撇嘴,「反正你們都是同事嘛,打個招呼不就好瞭?」
「對待重要證據,還是公事公辦的好。」季彤應道。
「哎呀,完蛋瞭。」眾人正聊著,走在最前面的水渢突然出聲道,一行人隨聲看去,見村口站著十幾人,有男有女、有長有少,其中一名小孩兒,正是挨瞭水渢一巴掌的初中生。這會兒他們也看到瞭季彤她們,立馬氣勢洶洶地走瞭過來。
「你們誰打瞭我傢孩子?」剛碰面,那之中一名婦人便喝道,「你們還要不要臉!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她!就是她!」那初中生指著水渢,惡狠狠地說著,「媽,就是她打瞭我!東哥,幫我好好教訓她!」
見這情形,胡泓、竺燁都有些慌,水渢卻是見過些風浪的,毫無懼色,回口道:「你兒子都把你傢的臉丟光瞭,我隻是幫你撿回來而已,不用謝我。」
「呦,還敢頂嘴!」婦人怒上眉山,伸手就要去抓水渢的頭發,一旁趙姝隨手一撥,就握住婦人手腕;季彤擋在水渢身前,一聲凜喝:「你敢動手!」
「臭婊子!」婦人不甘,還要動手時,被身後一名男子攔住。
那人身材魁梧,穿一身皮夾克,理一頭板寸發,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住水渢. 「美女,今天的事,這孩子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男子走到水渢面前,說。
聽到這話,他身後的婦人不滿瞭:「謝東!你可不要胳膊肘向外拐!」
謝東還是看著水渢,並沒有理會,繼續說:「可他畢竟是個孩子嘛,跟他計較什麼?」
「哦?那你是想怎麼樣?公瞭還是私瞭?」水渢回道。
「畢竟……」謝東話還沒說完,那初中生跳瞭起來:「哼!我們公瞭私瞭一起瞭!東哥,別跟她們廢話,教訓她們!」
「別吵!」謝東一回頭,狠狠瞪瞭他一眼,又轉對水渢,「小孩子不懂禮貌,美女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看這也就是樁小事,不如我請美女們吃個飯,就當交個朋友,怎麼樣?」
「啊?」水渢見他們剛開始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到瞭兒竟還好言相談,一時不敢相信。
謝東身後的婦人更是一股子火氣,罵道:「好你個謝東!我算是看出來瞭!你這不是來替我傢做主來瞭,你這是嫖婊子來瞭!我算是長見識瞭,真是一群狐貍精!不要臉的婊子!」
水渢受不得辱駡,正要開口,卻被趙姝拉住瞭。謝東也被說得一陣臉白,皺著眉說道:「行瞭,本來就是小事,你們傢晟泰也是有錯在先,怪不得別人。」
「哥?」那小孩兒一臉懵逼,「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婦人見占不到便宜,就地撒起潑來,一陣哭爹喊娘,罵謝東不是個東西,被狐貍精給迷瞭,罵這八仙莊上沒個做主的。謝東也不理她,隻邀請水渢一行留在八仙莊上吃個飯;謝東不理她,手下那十幾個男人自然也不好多說,有幾個看不過去來勸的,都被她趕跑瞭,也就更沒人搭理她。
水渢搖搖頭,留下一句「老娘事兒多著」,頭也不回地走瞭。
「渢姐,你可別亂來瞭,剛才嚇死我瞭。」車上,竺燁撫著胸口,大喘氣地說。
「可不是!」胡泓駕著車,也跟著附和。
「呵呵,堂堂新竹幫幫主,還怕這點兒小場面?」水渢一把摟住竺燁,笑著說。
「渢姐,你就別挖苦她瞭。」趙姝笑道,「小燁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剛才算是走運,要是遇上蠻橫的,對我們這幾個人來硬的可就一點辦法也沒瞭。我看,師姐不在的時候,你就盡量安分點吧!」
「切!少來!」水渢翹起薄唇,道,「還有你趙大小姐無計可施的時候嗎?」
這邊正聊著,季彤則給李沾打著電話:「喂,小李。通知一下三局的高局長,何司怡的案子有新發現,讓他帶幾個人去東文路的瑞克萊斯酒店找崔智俊崔小姐,她手上有重要資料。」
「啊?季隊,這不好吧。」李沾蹲在地上,電話夾在頸部與肩膀之間,兩隻手卻忙著給一條玉腿按摩輕錘,「季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對這案子催的很急,老高更是恨不得立馬結案。之前你在領導面前說楚天暄不一定是真正的兇手,還要繼續調查的時候,老高就已經不高興瞭;這次還要去插手他的案子,他不得氣死啊?」
「別給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季彤氣不過,喝道,「案子真相重於一切,你管他氣不氣死!」
「好好好、我去、我去。」李沾拗不過,答應下來,「對瞭,剛剛莫蕾告訴我,有兩起綁架案犯確定身份瞭。」
「哦?之前幾十次綁架案都毫無頭緒,這次竟然輕輕松松就有瞭線索?」季彤不敢置信。
「隻怪他們太囂張啦!」李沾呵呵一笑,「這次可是在監控底下綁架的,真可說是光明正大瞭,呵!」
「會不會不是飛鷹幫的人呢?」季彤還是懷疑,對李沾道:「總覺得事有蹊蹺,你叫老頭子他們謹慎些,我馬上就到!」
「用不著我們瞭。」李沾道,「科長一大早就去搜查金溏那片兒瞭,這會兒接到消息,直接就奔過去瞭。不過,季隊,除瞭這事兒,還有件事要匯報。」
「什麼事?」
「你讓我查的那些受害者,確實都在近期參加過單位組織的各類活動,而且都是第一次參加,都有高層領導參與,都是在參加後一周左右失蹤。」李沾興奮地拿住電話,說道,「季隊,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呵,既然如此,你就幫我把這貓膩查出來吧。」季彤搖著頭笑道。
「呃……」李沾語塞之際,一計暴栗砸瞭下來:「幹什麼!捶個腿還敢偷懶!」
「不是、我……」李沾很無辜地仰頭望向坐在季彤位子上,腿翹得老高的姑奶奶,一臉苦相。
「別我、我、我的!」風芎雙臂抱在胸前,喝道,「快點快點!給我捶捶!小彤彤說瞭,我可是大破飛鷹幫至關緊要的人物,你敢怠慢我?我向小彤彤打你小報告去!」
「我去啊……」李沾無奈地夾住電話,兩隻手給她捶起腿來。
風芎這一陣嚷,季彤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哭笑不得,向李沾道:「那貨是羊角瘋犯瞭還是怎麼瞭,還指著你給她捶腿?你還真幹瞭?」
「季隊啊,我也很絕望啊!」李沾幾乎是哭著說,「我根本打不過她啊!」
「行瞭行瞭,別跟她鬧瞭。」季彤搖搖頭,「快去把從夢怡搬來的資料準備好,尤其是VIP名單和那天封查時在場顧客的名單;還有,別忘瞭讓三局的去拿資料。」
「得令!」李沾如蒙大赦,屁顛屁顛地向材料室跑去。
幽暗的房間,厚厚的窗簾將本就不多的陽光隔絕在外;房中兩人,卻是無話,隻有衣裳摩擦的「沙沙」聲和女子的低泣;而男子則仰面躺在床上,滿是悠然地看著女子慢慢地將衣服穿好、撫平。
隻是原本一整套的衣裝如今已然不全,柔軟的系帶文胸被男子攢在手中不肯歸還,內褲完全浸濕,提起來就能滴下水來,大冷天的如何穿得,襯衣、襯裙的紐扣被扯散,外套的紐扣也有一顆不知丟到哪裡去瞭,絲襪腿部倒還完整,但襠部也被撕開,這樣穿出去,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嚶!」女子抽泣一聲,拿袖口輕輕抹瞭抹淚痕,將半開的上衣緊瞭緊,向門外走去。
「哎哎,我送你!」見女子衣衫不全就要離開,男子這才翻身坐瞭起來,一個箭步到瞭女子身邊,伸手將她牽住。
女子用力扭瞭扭被拉住的手腕,掙脫開來。
「你打算就這麼回去啊?衣服都破瞭,走路上還不得遇上壞人瞭?」男子上前攔住她,「我雖然沒豪車,但巡邏車也是可以的。」
女子猶豫著,最後還是停下瞭腳步。
「哇!這就是女神的傢!」剛踏進門,何益偉就貪婪地睜大雙眼東張西望,似乎要把霍蘭音傢的每一寸地板、每一寸墻漆都牢記內心不可。
霍蘭音帶何益偉到的是江芯社區自己的傢裡,她隻是想將撕破的衣服換瞭,然後回趙姝的住處;何益偉卻像是聞到瞭魚腥的貓一般,賴著不肯走瞭。霍蘭音也不給他倒水,他自己就著放瞭半月有餘的涼水喝瞭起來;霍蘭音也不關門,他倒像進瞭自己傢一般,把門關好,換好鞋子,在沙發上舒適地坐上一會兒,又去廚房瞧瞧,又去衛生間瞧瞧。
霍蘭音見他不願離開,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自個兒往臥室換衣服去瞭。可還沒來得及鎖上房門,何益偉就撞瞭進來。
「女神的閨房!」何益偉也不看霍蘭音那一臉嫌棄,自顧自地東摸西蹭,一個勁兒地猛吸殘留的香水,「唔!真香!」可事實是,二十多天沒住人的房間,哪還有香味兒?
「好舒服啊!」何益偉往床上一躺,瞇著眼看著四周淡藍色的墻紙,上面有著漂亮的鬱金香花紋;椅子整齊地擺在墻角,上面鋪著一層塑膠紙擋灰;床尾的電視機外同樣罩著一層塑膠紙,透明的塑膠也不影響觀看,何益偉就從櫃子抽屜裡找出遙控器,看起電視來,一邊感慨道,「女神的閨房就是不一樣!」
這架勢是明顯不想走瞭,霍蘭音不得不開口:「我要換衣服,你走吧。」
她終於說瞭第一句話,可把何益偉高興壞瞭:「女神終於肯跟我說話瞭?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會兒就一直在想,這麼美麗的妹子,說話的聲音肯定也很好聽,可惜一直沒機會聽你說話,今天終於聽到瞭!」
霍蘭音聽他這麼說,身子氣得直抖,卡在喉嚨下的話幾乎要怒吼出來,但從小養成的淑女修養還是讓她忍瞭下來,隻冷冰冰地開口:「快走!」
何益偉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走到霍蘭音面前,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但被躲過去瞭;何益偉又逼近一步,霍蘭音再次後退。
「呵呵,躲什麼啊?剛才把你肏舒服瞭,這會兒翻臉不認人瞭?」
霍蘭音咬著嘴唇不說話,隻恨恨地盯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對女神是一心一意的,雖然手段不光彩,但絕對是用情至深啊!」何益偉笑道,「說起來,女神淫蕩起來的樣子真是好看,真不愧是女神,什麼樣子都能駕馭,都那麼迷人!」說完,何益偉一下子撲瞭過去。
「呀!」霍蘭音怒上眉山,但又不願跟他多說話,這會兒一時不備,被他頂到瞭墻上,「放手!」霍蘭音一聲嬌叫,雙腿用力地蹬著。
何益偉雙手扭她不住,隻得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你那些淫穢不堪的表現我可是一秒不差,全錄瞭下來,你要不要看看?」
「你!」霍蘭音明顯一頓,「流氓!」
「呵!說對瞭!」何益偉看到她這表現,放開她,坐到床上,「我告訴你,不光我流氓,公司裡有幾個男人看見你不想耍流氓的?你乖乖聽我話,我保證那些視頻不會傳到更多的流氓手裡。」
「你都已經……」霍蘭音委屈地看著得意的何益偉,眼眶漸漸紅瞭起來,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別那麼想不開嘛。反正你身子也已經是我的瞭,就讓我來照顧你啊。雖然我沒有那麼多錢,但是我肯努力,我是真心實意地愛你啊,女神!」何益偉站起身,溫柔地扶住她的肩頭,「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相信我!」
「你先離開吧。」霍蘭音啞著喉嚨說道。
「女神,相信我,做我女朋友吧,我會讓你幸福的!」何益偉見她不予答覆,情緒激動起來,將她一下子壓在床上。
「啊!別這樣!」
「我對你是真心的,難道這還不夠嗎?就因為我沒錢你就看不起我?」何益偉腦海中浮現出每天到單位門口接霍蘭音的那輛銀色別克,內心氣憤非常,雙手一下子將她外套撕開,「他不就是有輛破車嗎,有什麼瞭不起!有錢就瞭不起嗎?他根本就不愛你,他隻是貪戀你的美貌,我才是真心愛你的!忘瞭那個渣男!忘瞭他!你是我的!」
「啊!啊!住手!放手啊!」霍蘭音感覺到瞭他的暴怒,他粗暴的動作令她一陣恐懼,也拼盡全力地掙紮起來。
「我不可能放手!你永遠是我的!」盛怒的何益偉坐在霍蘭音腹部,一把扭住她的雙手,用撕開的襯衣佈條緊緊綁縛起來;而後焦急地脫下褲子,粗暴地拉開她的雙腿,將堅挺的陽具狠狠刺瞭下去。
「不要!住手!」霍蘭音被綁著雙手,但仍然推拒著,可力量上的差距太大,那堅硬的棍子在幾經波折之後,還是刺瞭進去,「停下、停下啊!」雙手敲打他的胸口,卻好像泥牛入海毫無作用,雙腿奮力踢蹬,反而令下體一陣又一陣地劇痛。
「唔!」霍蘭音的淚水無法忍住瞭,因為實在是太疼瞭,她感覺到,那裡已經流出瞭鮮血。
「哈!哈!哈!」何益偉絲毫不顧她的疼痛,將滾燙的精液射進佈滿傷痕的陰道內;那一道道流著血的傷口像是被潑瞭開水一般,炙得痛苦難當。
「哭什麼啊!」何益偉趴下身子,用舌頭舔著她的淚痕,霍蘭音皺著眉頭閉上雙眼,耳邊卻隔不絕那伴著粗重喘息的鄭重誓言,「我發誓,我一定會照顧你、保護你,決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良哥,飛鷹幫也忒小氣瞭,咱給他送去三個妞瞭,他們就給這麼點兒勞務費,太不把咱放眼裡瞭!」從車上下來,王亮就一直絮絮叨叨個沒完,嫌棄蔡習越給的太少瞭;一旁強子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也很不滿。
「能給點兒也不算咱白乾一場啊。」錢良也很無奈,總不能傻到去跟飛鷹幫的嗆聲吧?他帶著兩人在紫荊花苑自己傢單元樓下飯店裡轉瞭轉,買瞭點熟食、米飯,他們好幾天沒吃啥好東西瞭,這會兒買瞭好幾袋子菜,噌噌噌地向樓上傢裡跑。
鄭媛被鎖在床腳,她披散著頭發,有氣無力地靠著床柱,脖子上掛著狗用的項圈,還用鐵鏈鎖到瞭床柱上。她被折騰瞭一整夜,這會兒正打著盹兒,雖然身上隻蓋著毛毯和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但也顧不得冷瞭。
「賤狗還睡呢!起來伺候主子啦!」錢良他們打開房門,一見到原本趾高氣昂的女人這會兒正被狗鏈鎖著的時候,就樂瞭起來;錢良走過去一腳就將鄭媛踹倒在地,蹲下來揪住她的頭發。
「呃!」鄭媛休息中被驚醒,正一肚子火,又突然被揪住頭發,更是怒不可遏,她眼一睜,就要出手打人,但雙手卻在背後怎麼也拉不出來。「哼!」鄭媛使勁扭動身子,冷哼瞭一聲。
「怎麼,生氣啊?」錢良看她滿面怒容,更是虐心大起,拉著她的頭發,硬是將她拉坐起來。
鄭媛雙手被綁在後,使不上勁,頭發被拉得生疼,不由得發出痛苦的聲音:「輕點兒!你個混蛋!」
「怎麼,你也知道疼?」王亮擺好飯菜,也走瞭過來,掀開蓋在她身上的毛毯,露出赤裸緊縛的身軀,「昨晚不還挺威風的嗎,啊?還敢揪我耳朵!」他兩手揪住鄭媛兩顆紅紅的乳頭,用力擰瞭起來。
「啊啊啊!!」鄭媛眼神一掃,正準備輕蔑地看著那個小胖子的時候,雙乳卻傳來一陣絞痛,讓她不由得大叫起來,「好痛啊!快放手!」
「呵,現在知道疼瞭?揪我耳朵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啊?」王亮再一用力,疼得鄭媛齜牙咧嘴。
「啊啊!我錯瞭!對不起!」鄭媛大聲道著歉,「大哥,我錯瞭!你松手吧!」
「哼!」王亮一聲冷笑,這才放瞭手。
錢良卻是拉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惡狠狠地吐瞭一口唾沫在她臉上,笑道:「亂叫什麼,什麼大哥?你現在隻是我們養的一條母狗,要叫主人!聽見沒有?」
「是、是、主人!」鄭媛擰著眉頭,說道。
「這還差不多!」錢良松開手,一屁股坐到床上,將褲子拉鏈解瞭,掏出已然硬邦邦的陽物,沖鄭媛喝道,「還不過來給老子舔?」
「是,主人!」鄭媛艱難地直起身子,用膝部跪著走到錢良身前,張開小嘴,溫柔地將龜頭包裹,並用舌頭仔細地舔弄起來。
「嗯~ 」錢良舒服地呻吟起來,接過強子遞來的飯菜,一邊看著鄭媛認真地給自己口交,一邊有滋有味地吃瞭起來。
王亮、強子也不甘寂寞,又舍不得美食,就將飯菜抹在鄭媛背部,就當那是個盤子,一點點地舔吃起來,雙手也不閑著,捏捏乳房,摸摸騷穴,玩得不亦樂乎。
這三人正顧著吃喝玩樂,忽聽樓下警笛聲大作,錢良渾身一震,急道:「強子,快去看看!」
強子翻身而起,兩步便躥到窗前,隻見樓下數輛警車停在街旁,十數名員警已將樓梯口封得死死;正是王仁昘得到消息,領著警員到來瞭。
「良哥,完瞭……」強子一臉慘白,回頭望著錢良,毫無生氣地說道。
王仁昘帶人破門而入的時候,錢良一夥已是甕中之鼈,躲無可躲,被方翰宇等人一把壓住,手銬也順勢拷上瞭。
「真是無惡不作的歹徒!」王仁昘一眼就見到瞭被捆綁著的女人,她脖子上戴著項圈,一條鐵鏈將它鎖在床柱上;渾身都被骯臟的繩子緊緊綁縛著,柔軟的肌膚被繩索壓出道道凹痕;雙手也被死死綁在身後,它們因長時間被綁而充血紅腫著;她雙腿則跪在地上,腳踝戴著鐵制的鐐銬,一雙秀氣的雙腳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而變得蒼白,應該說,她渾身都已被折磨得毫無血色,也骯臟不堪。
王仁昘心中不忍,厲聲道:「快給她解開!」
兩名警員急忙將鄭媛解開,將她抬上單架;方翰宇則押著懊悔不已的錢良,便要送上警車。
王仁昘疼惜地看著被解救的女子,等她被護送到門口,便低下身去,想安慰她幾句。就在這時,變數驟生!
那被解救的女子忽地翻身而起,一記手刀劈趴瞭前面的警員,王仁昘離她不過一臂之遙,完全沒料到的情形讓他一時愣神,而鄭媛內心盤算,「擒賊先擒王」,拿下王仁昘自是首選。她化掌為爪,直取王仁昘咽喉而來。
走在前頭的方翰宇見此情形,也顧不得錢良瞭,返身護在王仁昘身前,挨瞭狠狠一抓,脖子流出血來。鄭媛見一擊不成,也不戀戰,拖住錢良就向外奔去。
「快!抓住他們!」姚濱還在屋裡,見此情形便立刻掏出手槍,叫人追瞭上去。
兩人避開大路,穿行在南苑街的小巷中,但鄭媛隻披瞭一件外套,在路上頗令人懷疑,畢竟警方的聲勢浩大,這一片的住戶肯定都知道是發生點什麼瞭;可是又無處可躲,以警方的眼線,根本躲不過一個晚上。
「怎麼辦、怎麼辦啊!」錢良急得嗷嗷直叫,雖是寒冬,卻是汗流不止;突來的變故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一點沒瞭主意。更何況他還被拷著,隻能一個勁兒地嚷嚷。
「別吵!」鄭媛也是心煩意亂,她領著錢良,盡量往城中村裡的小路躲,田地、樹林更是能穿就穿;一口氣跑瞭一個多小時,總算到瞭南濱最亂的南灣街。
「都是那個姓蔡的混球!媽的老子啥好處沒撈到,還給員警追這半天!」錢良解瞭手銬,才算是松瞭口氣,「我倆兄弟都給抓瞭,我得去找蔡習越,讓他幫我想辦法救人。」
「你傻呀!」鄭媛也換好衣服,坐在一旁,說,「你現在去找飛鷹幫的,那就是在找死!」
「為什麼?」
「飛鷹幫多謹慎啊?你們有人落在員警手裡瞭,他們肯定首先會考慮被抓的人會不會把你供出來,尤其是會不會把他們給供出來;然而無論會不會,他們隻要確定有這個可能性,就會把你殺瞭除去禍患,更何況你對他們根本就毫無用處。」
「那、那我該怎麼辦?」錢良著慌地抓著頭發,又忽然抬起頭緊盯著鄭媛,「你呢?你為什麼要幫我?」
「呵,不用對我這麼戒備。」鄭媛道,「你根本就沒有我要害的價值。我之所以救你,一是順便,二是將來你可能還有點用處,跟我去我們那混混也可以。」
「你們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鄭媛輕輕一笑,卻是未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