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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奴航計畫?

  深沉的夜,海浪高唱著駭人的歌謠,狂風在沒有星月的夜裡更加肆無忌憚,隻有兩抹昏黃的光亮,映照著無邊無際、深不見底的黑。

  「軍哥,目標離我們不到十公裡,我們繼續等,還是前進呢?」船艙裡,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

  「等。」門內傳出慵懶的聲音。

  「是!」門外男子轉身離開,門內又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軍哥,他們要是返航瞭怎麼辦?」

  「哼,逃不瞭的!」鋪著大紅綢緞、掛著大紅簾帳的床上,滕善軍赤身裸體地仰躺其上,分身昂揚地挺立著,「你隻管眼前的事就好,其他的有我安排呢。」說著,左手按住胯下女子的臻首,將肉棒挺進櫻櫻小嘴。

  「哥,我們這樣,會得罪S市的大亨們吧,那以後到S市發展,豈不是會受刁難?」床邊,同樣享受著紅唇皓齒的弟弟滕善華問道。

  「放心,打劫一個龍靈號不會讓他們損失什麼,我們上船也隻是友好訪問而已嘛。」滕善軍讓身邊另一名女子跨坐在自己面前,伸手扒開她的陰穴,伸出舌頭舔弄起來,好一陣,才又說,「給足瞭下馬威,生意才好談嘛。而且飛鷹幫、新竹幫鬧得很嗨皮,我們的及時出現才是S 市人民的救星啊。」

  「哦。哦!哦、啊,哥,我、我忍不住瞭!」滕善華低吼幾聲,濃稠的精液射向身前跪坐著的女子畫著濃妝的臉上。

  「才這會兒就不行瞭?」滕善軍呵呵一笑,道,「小鈴鐺,快過來,讓軍哥好好疼疼你!」

  「是。」楊玲抹瞭抹睫稍的白濁液,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爬上床去,系在雙乳上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哈哈!來,讓軍哥試試騷穴出水瞭沒。」滕善軍坐起身,讓楊玲坐在身前,一手擠壓著嬌乳,一手撥弄著陰蒂。

  「呃呃……」一串不甚連續的呻吟從楊玲口中溢出,她仰頭靠在滕善軍胸膛上,微閉著雙眼,微啟的朱唇中露出珍珠般的貝齒,抹著濃妝的臉頰上泛著銀光,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十指緊緊扣著滕善軍雙臂。

  「哥,你真厲害,小鈴鐺這就浪起來瞭!」滕善華嘿嘿一笑,翻身上床,一手深入楊玲胯下,食指、無名指向兩邊分開光潔的陰唇,粉紅的嫩肉一覽無遺,再將中指向花芯一頂,接連一陣搔刮摳挖,直如騰蛇乘霧,肆意翻江倒海;另一手伸入她小嘴裡,將那柔滑的香舌捏得淫津泛濫;嘴巴對著乳房就是一陣狂吻吸吮,直將楊玲擺弄地嬌叫連連。

  另外兩名女子一看沒瞭自己的份兒,對望一眼,不忿地別過臉:「軍哥,您也別老寵著楊玲吶,要不我們姐妹倆豈不是白來瞭!」

  「呵,怎麼會忘瞭你們呢。」滕善軍將楊玲放倒,任由滕善華與之糾纏,自己則摟起另外兩名女子,笑道,「來,你們兩個誰先來?」

  「哎呀,軍哥討厭!」三人各自纏綿,船艙中,淫聲浪語不絕於耳。

  「嗚嗚嗚……嗚!嗚!」被壓抑的呻吟在偌大臥室中回響,「啪啪啪」的肉體撞擊連帶著雙人床也發出「吱吱」作響,早已氣喘籲籲的男人依然在賣力運動著,早已射瞭不知幾何的肉棒仍然高昂著,在狹小的空間裡左沖右撞;被壓在身底的女人已無力抵抗,厚厚的紗巾裹著腦袋,呼吸不再流暢,堅實的麻繩狠狠勒入肌膚,就算解除束縛,麻痹的四肢也是動彈不得。

  這樣絕望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呢?嚴寒的氣候、冰冷的內心,是有多久沒再體驗過這絕望瞭?10年?從登上擂臺賽冠軍寶座的無比榮譽,突然落入眾叛親離的殘酷冰窖;如今卻是從期待浪漫的戀愛女孩兒,突然陷入不見天日的恐怖淫窟。或許是5年?在「那個人」的精心照料下生活終於有瞭色彩,但觸手可及的幸福卻在一次次失敗中凋零,直到「他」的出現;而現在,「他」還會來拯救自己嗎?

  從來不屈的心開始懂得流血,從來乾澀的眼開始能滲出淚水,也許「他」出現以後,自己變得脆弱瞭吧,這就是依戀的感覺嗎?

  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終於有瞭反抗的意志;從來都是接受壓迫,而現在,雖然全身都在酸痛,雖然封閉帶來無限絕望,但終於有掙紮的意識瞭啊,這是因為「他」。

  很久以前,心如死灰的時候遇到瞭「那個人」,於是決定將一切都獻給他;但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就都變瞭?一起聊天、一起訓練、甚至一起睡覺的那個人開始暴戾、開始陰狠、開始不擇手段,終於一切都毀瞭,也終於帶來瞭「他」。

  多希望馳騁在自己身體裡的是「他」,那樣冷血的人卻懷有火熱的心;他一定是溫柔的吧,輕輕的,說著情話,慢慢的,撫慰傷痛;暴躁而狂熱,不屬於「他」。

  就這麼想著「他」的時候,下體傳來灼熱。

  「呼、呼!」盡情顫栗一會兒,男人再次趴倒在女人身上,一段喘息過後,他起身倒瞭杯水,仰頭一飲而盡。回頭看瞭看濕透的被褥上仰躺的裸體女人:「小逸啊小逸,想不到你還真是個極品,幹起來還真是爽的要命啊!」

  床上,牛逸雙手綁縛在身下,一對嬌巧的乳房被繩子從根部紮緊,使她們在仰躺時不至於散開,乳頭上粘著「嗡嗡」蜂鳴的震蛋,震動的刺激讓她們像飽滿的花生仁兒一般高翹著;雙腿分開綁著,右腿還穿著肉色連褲絲光襪,但褪到瞭膝部,隻有小腿上泛著絲襪的光澤,而左襪腿從右膝部垂下,落在床沿,右踝上綁著繩子,將右腿高高地架在床邊架子上;左腿則大小腿疊著,繩子從大腿根部綁起,一直纏繞到膝上;銷魂的洞穴大開著,原本私密的穴口卻因沾滿精液,以及汩汩乳白色精液從其中流出而顯得淫靡不堪。

  溫良又倒瞭一杯水喝掉,伸手在牛逸那被繩子勒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來回摩挲。「難怪英哥好這口,還真是讓人欲仙欲死啊!嘿嘿,以前怎麼沒發現呢,要不是英哥提醒,差點就白白錯過瞭這樣一極品!」

  「玩兒得差不多瞭,就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驚喜的模樣吧!」溫良將她扶坐起,緩緩解開錯落紛繁的繩子,每解一分,唇就跟著吻一分。慢慢地、慢慢地,溫良將她全身吻遍,這才去解開牛逸臉上的紗巾。解開蒙著眼的黑紗,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令人恐懼的如同死亡而空洞眼睛,溫良一驚,牛逸的眼中卻突然落下淚來。

  「小逸啊!哎,小逸,你怎麼哭啦!」溫良趕緊解開剩下的束縛,「別哭啊,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你看,大過年的也沒什麼地方適合我們去遊玩,所以就想瞭這麼一招。唉,你別哭啊!」

  牛逸也不言語,靜靜地趴在溫良肩上。

  「這幾天把你嚇壞瞭,別怕,一直都是我,我怎麼會讓別人碰你呢。」溫良端起水杯,「先喝口水吧。」

  牛逸搖瞭搖頭,將淚水擦乾。

  「那你總得說句話吧,說說對被無情地強奸後卻發現是我有什麼感想?」

  牛逸推開溫良,拿起床上的衣物站起身:「我還要工作。」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牛逸向門外走去。

  「小逸!」溫良翻身而起,一把握住牛逸的手,「小逸,你怎麼啦?別生氣嘛,我以為你再見到我會感到驚喜的……」

  溫良還沒說完,牛逸猛烈地搖著頭:「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面對失去愛的恐懼,你不明白日思夜想卻隻有無盡折磨的絕望!你隻有你自己!」牛逸的眼睛裡再次閃著淚花,「我也是,曾經。」輕輕說完,牛逸掙脫溫良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開。

  「切!」片刻的愣神,溫良淺淺一聲乾笑,從床邊攝像機裡調看著剛剛經歷的風流,「這身材真是棒啊,呵呵,想我一手把你鍛煉到這種身材,真是越看越興奮!」

  還在回味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小良啊,陪我去機場接一下冉婭,9點!」

  浪潮依舊,黑暗無邊無盡,似乎在暗示前路渺渺不可行,然而龍靈號依舊乘風踏浪,對十公裡以外的危險毫無所覺。

  遠慮未覺,先有近憂,監控室裡,數名船員倒臥在地,呂鵬雙手撐在儀表盤上,緊盯著會場大廳的監控。

  會場中,三個各懷心思的男人圍著一名女子,形成半包圍圈,女子形容冷峻,眼神中沒有半絲慌張,卻透著與生俱來的寒意,纖長的十指輕輕拉著頸間白紗,銀色邊紋在華燈下泛著寒光。

  「師姐?」趙姝站在白綾卉身後,有些擔憂地望著眼前三人。

  「沒事。」低喃如夏蚊過境,音雖低,對眼前三人來說,卻是分外惱人。

  趙姝看瞭一眼白綾卉,不再多說,退到一旁。

  「姝妹妹,這……真的……」水渢也一改戲謔神情,有些不安地輕顫著,霍蘭音、蘇嫆也都站到趙姝身旁,互相緊攢著手。胡泓手搭在趙姝肩上,眼神憂心中卻又帶些狂熱地盯著戰局,竺燁縮在林學彬懷中,大氣都不敢出。

  戰局中,三人不動,眼睛各自緊盯著眼前美人,心思卻是千回百轉。「脫身為要」「擒拿罪犯」「漁翁得利」,各異的目標,相同的敵人,箭未在弦,弦卻滿張。

  「打架瞭!打架瞭!」這樣的低呼在人群中傳開,客人們紛紛起身,漸漸退到戰場周邊,隻有最前頭的幾排仍然沉浸在舞臺上的激烈表演中。

  「閃開!閃開!」手持橡膠棍的安保人員擠開人群,而另一邊,季彤、李沾也正奮力突破。

  「季隊,快看!」李沾跟在季彤身後,突然拉住她,另一手指向不遠處。

  不遠處,在人群不是很集中的一個小角落裡,兩名素裝男子正相對而坐,他們身後,各站著十數名正裝男子。

  「那是!」季彤一眼便看到兩人腳邊的皮箱,自然是飛鷹幫準備交易,「哼!算好瞭時機,還是聲東擊西呢?」季彤立即轉換腳步,「各單位註意!各單位註意!」開始佈置工作。

  「嗯?」耳機中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魏衢一震,一手扶著耳機仔細聆聽;莫亦豪、楚天暄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望向魏衢,又快速對望一眼,行動已展露眼底,而微妙的平衡,也在這一刻被打破——「哈!」楚天暄搶先發難,腳踏流星,勢若奔雷,拳風直指白綾卉;白綾卉急退兩步,同時雙手迅速拉開絲巾,順勢向後一系,將披散的長發攏入絲巾中,隨即左腿高抬,小腿卻是筆直向下,硬是用小腿擋住瞭楚天暄猛烈一擊;一擊剛止,兩翼又現殺機,隻見魏衢、莫亦豪從楚天暄背後殺出,一左一右、一拳一腿急速攻來;白綾卉卻是再動左腿,猛然踢開楚天暄同時,自己也順勢向後一退,旋即右手扣住莫亦豪腳踝,向左壓向魏衢,魏衢攻勢未盡,正與莫亦豪對個正著;緊接著又是楚天暄進招,他看準白綾卉剛立身形,下腰掃腿,同時左手勾拳打向她面門;白綾卉右手即刻變招,屈肘格擋住面部攻擊,而左腿向後一勾,正壓住下盤攻勢,隨後左手出招,卻不攻擊,死死壓住楚天暄進攻的左手,同時右肘進攻,直擊面門。莫亦豪、魏衢卻是急來應招,白綾卉迅速變式,右肘再擋兩人攻勢,左腿猛然出擊,逼迫魏衢向後退去。

  四人招來式往,各不相讓,周圍桌椅已是稀爛,卻無人能上前阻攔。

  指揮著警員盡量在不引起騷亂的情況下控制住正在交易的飛鷹幫成員,李沾、季彤剛要回身安撫周圍群眾並一觀楚天暄的情況,卻見人群中迅速圍上來數十名精壯男子,為首一人喝道:「全部剿滅!」這一聲喝,鋼筋鐵棍紛紛朝數多未及準備的警員無情劈去。

  「這……」突然面對這意料之外的一幕,季彤也已然失瞭分寸,原本是來阻斷交易的,現在反而被飛鷹幫的包圍瞭。

  「季隊長,這份新年大禮如何啊?哈哈!」領頭的正是展獨,他領著手下等季彤行動後包圍他們,這時候,負責「交貨」的郭俊賀也笑著站瞭起來:「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們,本來還擔心被你看穿,沒想到門口突然就出事瞭,讓你沒心思考慮這是不是陷阱瞭吧?」

  季彤咬著嘴唇,面對這樣的情形,不用想也明白是中計瞭。李沾果斷地一把拉過她的手:「快跑!」

  但又能往哪裡跑,兩處同樣激烈的打鬥讓客人們驚慌失措,原本還有心一觀究竟的人在見到竟然打起瞭群架後,就開始紛紛往會場外跑;護著主雇們的保鏢向著四處大門逃生,為瞭在人群中擠出道來,這些都有手腳功夫的保鏢們也不惜大打出手,而主雇們更嫌他們打得太慢,厲聲喝斥著,一時間,推擠攘護各不相讓,人聲鼎沸幾乎掀瞭這會場。

  四處被擠得水泄不通,季彤、李沾好不容易擠出重圍,眼前卻是更吃驚的一幕。卻見魏衢、楚天暄已然開打,而對象不是莫亦豪,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和莫亦豪聯起手來,這樣混亂的場景,兩人隻感腦子、眼睛都不夠用,呆呆地愣在原地。

  「小心!」一名武警從背後替季彤擋住一擊,季彤回過神來,一回頭,卻見四五個精壯男子手持鐵棍、匕首向自己殺來。

  「快跑!」季彤當然明白,如今局勢已然失控,莫亦豪雖然沒有跟警方的人沖突,但顯然,飛鷹幫的準備不僅僅隻有莫亦豪,現在首要還是先離開會場。

  客人們自覺地往外面跑,片刻間剩下的人們都已經堵到四大門口,大廳中央則空瞭下來,舞臺上很識相的停止瞭表演。而飛鷹幫的人也沒有對遊客出手,目前正在鬥毆的就是警方和飛鷹幫的人,情勢是一邊倒,警方完全隻有挨打逃跑的份兒。

  李沾、季彤沒跑多遠也終於被堵入瞭墻角,無路可走。

  「季、季隊,怎麼辦?」李沾盯著面前正慢慢逼近的兇神,「我沒學過格鬥啊。」

  「我知道,也沒指望你。」季彤喘著粗氣,「我學過,但都忘瞭,恐怕一個都打不過。」

  「開玩笑吧!啊!」鐵棍重重揮下,李沾本能地抬起右手去擋,卻隻聽「哢」地一聲,劇痛從手臂上傳開。

  「住手!」季彤扶住李沾,「小李!」她抬頭狠狠盯著那些兇徒,「有什麼沖我來!他隻是我的下屬,你們膽子真夠大的,員警也敢打嗎?」

  「員警?哈哈,打的就是你們員警!」鐵棍又一次高高舉起,季彤緊閉上眼,側身欲擋。

  「啊!」鐵棍沒如預想中落下,卻是一道灰色人影,夾雜著凜凜寒梅的幽芬沖入人群,「喝!」一聲嬌叱,便有兩人倒地。

  「趙、趙姝?」李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每一拳、每一腿的姿勢都是那樣優美,然而落在身上,卻是如此致命。

  「快,跟我來!」季彤急忙扶住李沾,跟著趙姝向門口奔去。

  而在門口,戰鬥未曾止歇,呼喝聲中,魏衢右手已然受到一擊,運動起來已不太靈活。

  「真是難纏!」楚天暄看瞭一眼魏衢的傷臂,微微皺瞭皺眉。

  「早就知道你厲害,想不到三人聯手也拿不下你!」莫亦豪啐瞭一口,「看來得早思退策,現在那兩個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旦知道瞭,三人聯手不能齊心,那就是失敗的下場瞭。」莫亦豪迅速掃瞭一眼正急急奔來的趙姝、季彤,不禁看向瞭門口。

  魏衢擦瞭一下額上汗珠,右手仍在顫抖。「再這樣打下去,我還怎麼抓莫亦豪,自己都快保不住瞭。」

  三人正思量間,卻見白綾卉又有動作,左手在額上迅速劃過,劉海一散,不曾示人的右眼在這一刻閃著蝕骨寒芒!「呼!扯吧?!」不待三人喘息,白綾卉搶先出招瞭!陡然加快的攻勢,瞬息萬變的走步,以疾閃為防禦,以急速為攻擊,截然不同的招式,將心思已然渙散的三人攻得應接不暇、膽戰心驚。「開、開什麼玩笑!」

  敗陣似是不可避免,魏衢首當其沖,當胸重擊,直接退入墻角,再也無力起身;緊接著,莫亦豪、楚天暄同時擋招,卻被猛沖的力道推到墻邊。

  「切,瘋女人!」「Fuck!」

  白綾卉正待欺身再進,廣播中響起瞭警報。「各單位請註意,前方出現不明船隻,正向龍靈號接近!各單位做好準備!」

  莫亦豪、楚天暄對望一眼,心思已在眼底,雙雙向魏衢靠近。

  白綾卉雖是占瞭上風,但從莫、楚兩人新添的傷勢來看,她也已經瀕臨極限;已經不能多考慮什麼,速戰速決是唯一辦法,見兩人靠近魏衢,白綾卉未及細思,身子本能地接近他們的目標。

  豈料那兩人一見她行動,突然改變方向,雙雙奔向大門;白綾卉再要阻攔,已是不及,果斷地追出門口。

  「師姐!」趙姝留下季彤,跟著跑瞭出去。

  到瞭底層大門,莫亦豪、楚天暄分左右跑開,白綾卉自然是要追楚天暄,但剛到門口就覺勁風掃動,腳下一停,雙手護住面門,但強大的力量還是讓她後退數步,左臂傳來的痛感和疲勞讓她大喘一口氣,捋瞭一下散發,雙眼緊盯著門口兩道黑影。

  那兩人說著白綾卉聽不懂的言語,獰笑著慢慢靠近。足足超過白綾卉一臂的身高,體格更是在結實壯絕的肌肉塑造下健碩之極,兩人往那兒一站,就把大門封死瞭。再一聲乾笑,兩個壯漢同時沖向目標。

  白綾卉不驚不怒,簡單下腰躲開攻勢,接著右腳尖一掂,飄忽地向後退開半步,左腿驟然抬起,再落下,已然穩穩踏在一名壯漢腰際,猛一發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在那壯漢回拳再攻之際,右膝直直地撞在他下巴,隻聽「哢」的一聲,那壯漢捂著嘴連連後退,再回頭,嘴角已掛著鮮血。

  剛落下身形,另一個壯漢已經像瘋牛一樣撞瞭過來,本來白綾卉退後半步已經可以輕松離開他的攻擊范圍,但為瞭攻擊另一人又再次前進,這時兩人的距離已是間不容發,再加上惡戰之後的疲憊,這一擊已不容剛立住身形的白綾卉再有躲閃。白綾卉抬腿欲攻,仍是晚瞭一步,被那人攔腰一把抱住,他踏著幾乎是要踩塌船板的沉重腳步、舉著纖柔的女子狠狠撞向遊輪鐵壁,「嗵!」的一聲巨響,白綾卉口中漏出一絲苦息。

  「咕!」壯漢獰笑著放開手時,白綾卉軟軟地貼著墻壁,額上滿佈細密汗珠。

  又是一通聽不懂的話語,接著是強壯的膝蓋無情地猛頂小腹,狠狠一擊,白綾卉捂著腹部,單膝跪倒在地。

  「哈、哈……」垂下頭,任由被絲巾系著的長發同樣屈辱地垂在一側,呼吸卻是粗而不亂,默默忍受著壯漢的嘲笑。另一名壯漢抹掉嘴角血痕接近,同樣是聽不同的語言交流,一怒一笑的情感卻是很容易聽懂。

  壯漢一聲怒吼,盛怒的他揮起鉛球般的拳頭竟毫不留情地砸向白綾卉低垂的頭顱!就在這時——「歇!」輕輕一聲低吟,白綾卉如龍出淵,借助身體在身後墻壁得到的反作用而突然沖向那壯漢,左手順勢抬起,狠狠插在壯漢腋下;同時右肘迅速一擺,隻是身高的原因使這雷霆一擊並沒有擊中頭顱,僅僅是撞在鎖骨偏上的位置。但這一手也已經讓他驚呆瞭,不僅是腋下的刺擊要不是力道不夠而差點讓他廢掉一臂,也不僅是如果消除身高差距而能給予致命一擊仍使他感到痛苦,更多的,是一個女人,在自己最認可的同事兩次猛烈擊打下竟還能保持反抗的戰力與決心。

  白綾卉沒有放過兩人出神的空當,沒有認輸逃避,而是一躍而起,飛腳踢向另一個壯漢面門;那壯漢及時反應,但也僅能隨手打出一個勾拳,臉上結結實實地挨瞭一腳,而白綾卉卻在隨手一拳之下,被重重地打得倒飛出去。

  兩人傷勢對他們來說是很輕微的,但白綾卉僅僅受那隨手一擊已是站立不穩,力量上的差距很明顯,而她更明白,消耗已經到瞭極限。

  但她忍傷站著,盡管面前兩人的形象已經模糊,但從來冰冷的眼神並沒有什麼變化。

  「師姐!」趙姝一眼便望到兩個恐怖的壯漢正怔怔地看著白綾卉,三個人誰都沒動,直到趙姝從樓梯口跑來。

  兩個壯漢說著聽不懂的話交談著,戒備地望向趙姝,又看瞭看白綾卉,憤然跑出大門,不久,一陣汽笛聲自海上傳來。

  「師姐、師姐!你怎麼樣瞭!」趙姝一改往日溫潤,她焦急地抱住白綾卉,袖口擦拭著她如同出浴般沾滿汗水的臉龐。

  白綾卉輕輕搖瞭搖頭,一下子癱軟下去。「師姐!」

  「嗯,我知道,好。」季彤放下手機,閉上眼倒伏在長椅上。莫亦豪退離後,占據優勢的飛鷹幫雖然不甘心,但展獨、郭俊賀還是下令迅速撤離,現在的會場哀嚎一片,飛鷹幫隻留下三個重傷患,而警方的代價卻是死亡,幾十個武警隻剩下半數,還都受著重傷,季彤隻感無力。

  「季隊,秦隊怎麼說?」李沾簡單包紮著的右臂垂在胸口,左手遞去咖啡。

  「謝謝。你自己還受著傷呢,註意休息。」季彤坐起身小啜一口,關切一句,便道,「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上報唄。過兩天會有專機過來轉移這些傷患,魏隊長現在也受瞭傷,你去通知一下他們武警隊的留心一下還有沒有飛鷹幫的留在船上。還有,維護一下秩序。」

  「我知道。那她們呢?」李沾沖圍坐在大廳另一側的蘇嫆等人努瞭一下嘴。

  「唉,秦隊證明瞭趙姝被冤枉,但又怎麼能想到這種結果。」季彤打起精神,慢慢走向水渢一行。

  而這邊,一桌6 人靜靜地坐著,蘇嫆情知不暴露身份就難以應付警方盤查,內心的煎熬讓她選擇沉默;水渢當然也是同樣的心情,雖然跟這個「老師」並沒有什麼情感,但連日的相處也不免有些感嘆;就連一向潑皮的胡泓也默不作聲,自己最想瞭解的人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現面後,內心除瞭震驚還是震驚;沒人出聲的氛圍下,霍蘭音和竺燁也隻能選擇黯然地閉上嘴。

  季彤坐到蘇嫆和水渢之間,抬眼掃視著圍坐著的6人,打破沉默:「今天的事,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

  「是……」「我……」「不……」胡泓、水渢、蘇嫆爭相開口,互望一眼,又都不做聲瞭。

  「胡泓,你是胡教官的女兒,又是市臺記者,你來說。」

  季彤的話意,明顯傳達著胡泓的身份比較「正統」的意思,是對胡泓的信任,也是對另兩人的不信任,但現在誰也不想去深究什麼。胡泓道:「就是、我們察覺到何司怡案件的兇手可能就是楚天暄,今天是要想拿到確證,楚天暄狗急跳墻,就打瞭起來。」

  「你們是怎麼查到的?」

  「我們考慮兇手夜間蹲點的可能,找到瞭遊輪上一處修理用的高臺,姝子在上面發現瞭一些血跡、足跡,還有新的戒煙口香糖渣,證實瞭兇手蹲點的猜想。從蹲點的人選入手,將范圍縮小到軍人、警方、保鏢等受過訓練的人群,再從兇手不吸煙隻嚼口香糖入手,將范圍進一步縮小到退役軍人和部分警員,最後結合楚天暄對切口誤判的情況,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對切口的誤判?」

  「嗯。姝子對楚天暄所說的『傷口齊整』印象深刻,而我正好對兇手割喉是的殘忍方式印象深刻,所以當我們交換資訊的時候就發現瞭其中問題。可能就是自己動的手,所以才沒有仔細地觀察傷口,而導致相反的結論出現。那樣明顯的傷痕,即便是沒有專業知識的人,隻要稍加註意,就不會說出是『齊整』。」胡泓解釋道,「為瞭證明猜想,我請大學同學幫忙演瞭一出戲,假借水土不服去求藥,中間說明案子已經被查明,同時暗示知道真相的隻有姝子一個人,這樣,如果楚天暄有問題的話就會趁案件真相沒有完全暴露之前,動手處理可能暴露自己的因素。」

  「你們還真是大膽,這樣親身犯險。」季彤問,「那證據呢,拿到瞭吧?」

  「應該在姝子那兒吧。」

  「哼,因為你們擅自緝兇,今晚我們的計畫全都泡湯瞭!」明知這件事主因在於飛鷹幫的設計,並不該怪罪趙姝她們,但季彤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本來是要讓楚天暄幫我們一把拿下莫亦豪,然後我們反手再擒拿他。現在可好,兩個都跑瞭,我們還損失瞭這麼多同志!」

  「對不起……」胡泓低下頭,小聲地說,「我們是真的沒想到飛鷹幫的人會突然出現啊!」

  「是麼?」季彤冷冷地瞥向身邊的水渢,「飛鷹幫正好在這裡、在這個時間點聚眾,你們飛鷹幫內部的人不清楚嗎?」

  「我不是……」「不清楚!」水渢剛要回答,蘇嫆卻決意斷言。

  聽到這一聲,季彤有些吃驚,眼神略復雜地望向蘇嫆;而水渢更是喊瞭起來:「蘇嫆!你瘋啦!」

  蘇嫆這一句「不清楚」就等於直接表明瞭自己和飛鷹幫的關系,而之前作為「受害者」的立場則蕩然無存。

  「你的情況可不比我,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水渢盯著她的眼睛。

  蘇嫆笑笑:「無所謂瞭,反正飛鷹幫我也不打算回去瞭。呵,我的身份不表明,姝妹很難擺脫綁架案歹徒和飛鷹幫分子的嫌疑,對她以後查案會很不利。」

  「可是你……」

  不等水渢繼續說下去,蘇嫆開口道:「我就是你們之前要偵破的8 起綁架案執行者的負責人,也就是你們之前抓獲的鐘堂的頂頭上司。」

  「你……」雖然隱隱有異感,但聽到蘇嫆公開這個秘密,季彤還是吃瞭一驚,剛剛到來的李沾更是吃驚:「你、你不是在夢怡夜總會……」

  「之所以被綁在地下室,是之前有個跟班被你們抓瞭,上面略施薄懲,我並不是什麼『受害者』,相反,那些綁架案我都有參與,有幾起還是我參與謀劃。」

  季彤撐著額頭,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魏蕾呢?魏蕾是怎麼死的。」

  「魏蕾被綁來的第二天就被帶走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的死因跟她還是處女有很大關系。」

  「處女?」

  蘇嫆點點頭:「早在這幾起案件之前,上面就給我們執行人員下過通知,一般的女人可以隨便玩兒,但處女必須上報。除瞭魏蕾,在外省其他地區綁架來的處女也都死瞭,無一幸免。」

  「為什麼要殺處女?」季彤皺著眉頭,又問,「為什麼是現在開始大量綁架婦女,我跟局裡聯系過,這幾天市裡又連續發生數起案件,其中還包括之前被綁架過的女性,這是為什麼?」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據我所知,應該跟飛鷹幫很早就擬定的一項計畫有關,也許這幾天是計畫啟動的時候瞭。」

  「啊?那是、什麼計畫?」

  「具體內容不是我該過問的,但聽上峰提起過,是叫『奴航計畫』吧。」

  「奴航計畫,那到底……」季彤兩道劍眉越皺越深。

  籠罩在冬夜下的長江江岸,濕寒、蕭瑟,江風拂面,帶來的涼意無法消解內心的焦躁。

  「來瞭!」隨著這一聲,江面上一束亮光由遠及近快速接近。劉承英快步走到岸邊,身邊一名手下舉起手電筒。

  「英哥?你怎麼……」剛上岸,莫亦豪就被等在岸邊的劉承英驚瞭一下。

  「先不談我,你怎麼樣?」

  「慚愧,英哥,任務失敗瞭。那個瘋女人太難纏瞭。」莫亦豪低下頭,一旁,跟白綾卉交手過的兩名壯漢也一同上岸,跟冉婭用俄語交談著。他們兩個都是冉婭這次從俄羅斯帶來的幫手,一行四人,這兩個一個叫格裡高利,一個叫安德列,另外兩個跟在冉婭身後,分別是丹尼爾和尼涅爾,格裡高利是他們的頭兒。

  「竟然連莫散人也無能為力嗎?」一旁溫良驚道。

  「嗯,看來要想想對策。」劉承英顯然也很驚訝,但並沒有過多表現,隻問,「你沒受什麼傷吧?」

  「還好,休息幾天就好瞭。但有那個瘋女人在,我們做什麼都畏首畏尾。」

  「確實難纏。」冉婭這時開口瞭,「我也問過格裡高利,他們交過手,並不是不能對付的角色。」

  「哦?是嗎?」莫亦豪看向那兩個俄羅斯壯漢,尤其是臉上讓他們看起來像豬頭的清晰傷痕,冷冷一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換個話題道,「那個瘋女人跟從夢怡逃走的那個女人有關聯的可能性很高,我在船上看到她們還有蘇嫆待在一起,恐怕這一次倒是我們自找麻煩瞭。」

  「嗯,還有蘇嫆啊?冉婭,你怎麼看?」劉承英首先問冉婭的意見。

  「原方案需要廢止,從目前的情況看,那個背叛的女人和警方聯合一氣的可能性可以確定瞭,蘇嫆雖然還不能確定有沒有背叛,但她知道的秘密太多瞭,我們還要有所對策;警方經過這次的打擊事件,一定會盯緊我們,分化他們的計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而新竹幫現在又有天娛對其進行經濟支援,之前對他們進行分化的做法失敗瞭,同時他們跟警方再次聯手的可能性很高;讓他們三方一體,對我們是大大不利。總體而言,目前我們居於劣勢。」冉婭流利的中文在夜空下飄蕩,「想不到短短幾天,原先的絕對優勢居然因為龍靈號一行而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有辦法打破嗎?」

  冉婭意味深長地看向莫亦豪。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莫亦豪沒有絲毫猶豫。

  「眼前的情況隻有借助小莫不屬於『飛鷹集團』的『散人』身份瞭,不能讓這次事件影響到飛鷹幫,否則,非但計畫受阻,連幫會也可能不保,所以小莫暫時跟飛鷹幫劃清界限,把襲警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冉婭幽幽地說道。

  「這不行!」劉承英首先拒絕,「讓小莫自己扛下責任,這我不能接受!」

  「呵,放心吧,英哥!」莫亦豪笑道,「這也是個辦法,能保住飛鷹幫,將來就有機會翻盤。就憑那些員警還追蹤不到我,就讓他們把眼光都放在我身上好瞭!」

  「可是……」

  「英哥,我的能力你還不瞭解嗎?」莫亦豪笑笑,又轉向冉婭,「我不在的時候你能保證英哥的安全嗎?」

  「我會把格裡高利還有安德列都安排在英哥身邊,不會讓他受半點傷。」

  「哼,希望那倆人能有點兒用處!」

  「還有件事,小莫你要一並處理。」冉婭道,「天娛是正當行業領軍集團,對黑道上的生意不能說不參與,但不會明著參與,讓他們看到新竹幫的黑幕對於分化他們雙方會有幫助;那個天娛公子哥兒留著就是雙方結合的橋梁,所以,處理瞭吧。」

  「我明白。」莫亦豪點點頭,轉向郭俊賀,「小郭,英哥的安全就交給你瞭。」

  「放心,豪哥!」

  眾人散去,隻留下劉承英與莫亦豪兩人默默無言……

  大年夜的風肆虐著脆弱不堪的窗子,獨立在冷夜中的小屋顯得搖搖欲墜,尤其火車轟鳴著從此經過時,整個樓層都在顫抖。看起來那樣冷清的小院,今天卻有著別樣鬧熱。

  「咳咳,久等瞭!」夏銘站在屋子大門口面對院子,院子裡,熊熊火焰在火盆中燃燒,火盆外畫著直徑一米左右的圓,一名男子手持火把站在其中;院落四角各掛著一串鞭炮,長長的引線一直拖到地上,而旁邊,則擺著直徑一米的大澡盆,裡面註滿的卻不是水,而是黑色火藥。

  「銘哥,這是要搞什麼啊?」坐在門口準備看熱鬧的男人們見老大夏銘走出門,呼喝道,「弟兄們能忍,那四個小妞兒可都等不及瞭!」「哈哈!是啊,銘哥,哪怕一刻沒有男人她們都要瘋掉的!」

  「別急別急,大過年的,要有節日氣氛嘛!」夏銘拍拍手,兩名男子從屋裡走出,腳邊是四個跟著爬出的女子。寬膠佈在她們嘴巴上纏瞭好幾圈,雙手也被膠佈綁在背後,十指握拳纏緊,連雙腳也被裹瞭起來;寒冷的冬夜,卻是隻有清一色的裹胸,甚至不比裹胸,隻有一條僅僅蓋住乳頭、卻把雙乳分成四塊雪白又豐腴嫩肉的寬綢帶圍在胸口,將雙峰擠向中央,形成讓人遐想的深深溝壑,為瞭強調節日氛圍,裹胸的顏色自然是火紅的,但它並不能帶來什麼溫暖,四名女子無一不在顫抖。

  夏銘的聲音再度響瞭起來:「今天是除夕夜,將由四名美女為我們點燃喜慶的爆竹,大傢鼓掌歡迎!」

  「哦!哦!」人雖然不多,但掌聲卻是雷動。

  夏銘招招手,示意大傢安靜,說:「這美女點爆竹,自然要與眾不同。大傢也看到瞭,爆竹和火焰並不在同一個地方,美女們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身體將四個盆裡的火藥鋪在爆竹引線和火盆之間,作為導火索,然後點燃這條導火索。成功引爆鞭炮的,就不會受到處罰;沒有引爆的,我們會把鞭炮塞到她屁眼裡,然後引爆。」

  「嗚嗚!」四個美女聽到這一句都是花容失色,紛紛搖著頭。

  夏銘不管她們,繼續說:「時間10分鐘,要求導火索的終點必須在火盆外那個圈裡面。好,美女就位後,計時就開始瞭!」

  四女被帶到火藥盆旁,計時開始。她們手腳都被裹纏著,無法運用,一時間都是我看你、你看他,全然沒有動靜。夏銘大聲喊著:「10分鐘哦,時間可不等人!」

  為瞭避免屁股被炸開花,四人這才匆匆行動,或是張開雙臂,用腋下去夾;或是仰著頭,再用脖子夾;又或是坐在地上,雙腳捧著火藥,再用臀部「走」過去。然而,她們各顯神通的結果並不理想,要麼一次搬運的火藥太少,要麼移動的速度太慢,在10分鐘內,這條「絲路」是別想鋪成,隻是給自己的菊穴鋪就「天路」而已。

  膠著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有人突然發現瞭自己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那被紅綢帶緊緊勒住的36E;為瞭保住下體,也隻有犧牲上身瞭。她決然地彎下腰,用豐滿乳肉堆砌出的深溝像用瓢舀水那般舀起火藥,快速走到爆竹下,如同土著舞蹈般,一邊跳一邊抖,那對豪乳火熱地噴灑著黑黑的火藥,漸漸形成一條導火線。

  這個方法的效率顯然要比之前的高出不少,盡管羞恥,但至少保住瞭菊穴。很快,這個高效率的方法在美女間傳開,一時間,各種甩乳動作在美女們身上演繹,令夏銘眾人目不暇接。

  「哇靠!漂亮啊!對對對、就這麼甩!」「再用點兒力啊,火藥都掉不下來怎的!」「哦哦哦,快看快看,這黑裡透白的巨乳,簡直像是給奶子套瞭黑絲啊!」

  一時間評頭論足,羞辱與戲虐,像荊棘鞭一般鞭打著眾女的心坎;然而怎樣的羞辱也無法停下她們對生的渴求,舞蹈仍然繼續。

  很快,搭好導火線的女人們站到瞭圈子裡,火盆旁的男人如授旗儀式般鄭重地將火把插在她們之前用來搬運火藥的地方,她們趴下身子,用火把點燃火藥。「劈劈啪啪」的聲響將整個院落渲染得更加熱鬧,節日的喜慶氛圍在這一刻變得濃鬱。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成功瞭,被點燃的爆竹隻有三串,還有一串,底下的導火索都還沒影子,顯然她失敗瞭,失敗的原因很簡單,貧乳……

  接下來就是年夜飯的時間,失敗的女孩兒當然不會被「爆」菊,畢竟幾十萬的價位,夏銘還是知道分寸的。所謂秀色可餐,這四個女人當然就是年夜飯的主菜,夏銘和兄弟們其樂融融地吃肉,也沒忘記關懷一下躺在桌上的美女們,熱情地請她們下面的嘴喝酒,然後再「嗞溜溜」地吸出來。

  晚餐最後,每個美女都得到兩三個男人的輪番洗禮,直到新的一年,開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