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豐彥山被解救以來,經過數日的調理,楊汀已經恢復大半,今天終於從醫院回傢,父母早早地做好晚餐等著瞭,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在傢裡吃飯、在傢裡睡覺,楊汀覺得久違的溫馨實在幸福。早早地躺到舒適的大床上,不久前的一幕幕不堪從眼前掠過,噩夢已使她休息的時間減少瞭許多。
窗外呼呼的冬風奏響著淒哀的音樂,即使門窗緊閉,似乎也擋不住無盡的寒意,好在門外的兩位老人還能給她些許的安慰。努力平靜,楊汀很想好好休息,但窗外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下雪瞭嗎?」楊汀輕呢一句,坐起身將床頭的水杯拿起,「喝完瞭?」楊汀仰頭喝著水,但杯子裡空空如也。她穿著棉拖鞋下床,開門到客廳裡喝水去。
倒瞭一杯熱水,稍稍潤潤喉嚨,轉身就往房間走;猛然間「嘭」的一聲,驚得楊汀不由得一哆嗦,她緊瞭緊握著杯子的雙手,緊張地走到門口,冷風肆無忌憚地包裹著全身,她打開瞭燈。然而房中似乎並沒有異常,除瞭一扇窗子大開,窗簾正飄蕩著,床頭櫃上的臺燈也落到瞭地上。楊汀不敢移動半步。
「汀汀,怎麼瞭?」隔壁傳來老人的詢問。
「好像……」話沒出口,眼前就出現瞭兩個黑衣男子,一個指瞭指隔壁,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另一個漸漸向楊汀走去。
「乖乖跟我們走,否則隔壁的人我們不保證性命!」走近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有什麼事啊?」隔壁的門打開瞭。
「沒事!媽,你們休息吧,我就想喝杯水。」楊汀不假思索,心臟卻似乎隨時要跳出口,整個身子也像是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喝口水也不用這麼大動靜啊。晚上冷,多蓋點兒被子啊!」
「唉,媽,你快去睡吧!」一隻手已經在睡衣外撫摸著乳房,楊汀就快要支持不住瞭。
隔壁的門關上,楊汀一下癱軟下來,被男子抱住。
「你們要幹什麼?別亂來!」
「我們隻要你,想要那兩個老東西沒事,就跟我們走!」
「好!」楊汀咬咬嘴唇。
不久後,路旁一輛黑色轎車中,楊汀雙手高舉過頭綁在腦後,睡衣在胸前的扣子被拉掉,一條長繩將雙乳的根部緊緊紮住,使它們像兩隻滾圓的氣球一般紅紅的向前突出;褲子扔在一邊,隻有內褲還留在身上,卻不在它該在的地方,而是塞在楊汀嘴裡,取代它的位置的,是男人緊實的小腹和陰區,一條肉棒正在小穴中進出。
「嗚……」死死抓著腦後座椅皮墊,楊汀閉著雙眼,漲得通紅的俏臉委屈地扭向一旁,身上,男人卻不依不撓,劣質香煙的臭味從他嘴裡直撲鼻腔,掛著透明而散發異味唾液的舌頭執著地在臉上來回舔弄。
「嘶嚕嘶嚕!嗯,真香!全身上下的騷氣都這麼香啊!」一邊聳動腰桿,一邊低俗地評論,粗野的動作、下流的言辭,陣陣不快令楊汀惡心地全身發抖,雖然很想狠狠瞪一眼,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但她更不願意看到那令人作嘔的醜物,哪怕隻是一眼。
「啊!真爽!可把昨天的債給補回來瞭!呼、呼!」男人奮力地挺動腰部,任由欲望在女人身體中流瀉。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也正發動起車子,笑道:「哈哈!也是,昨天那個上面竟然特意關照不準亂動,但也沒辦法,女的長得漂亮,規矩多也是應該的。」
「嘁!再漂亮的女人,到瞭床上準得變樣,那嘴一咧、眉一皺,哪兒還分得清誰更漂亮啊!」擦著從楊汀下體流出的精液,男人笑道,「除瞭我們第一美寶之外!還真他麼想她啊!」
「怎麼,幹瞭那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瞭?」
「廢話!」男人穿好衣服,「要是天天有的搞就不用想瞭!」他想瞭想又說,「呃,也不一定,那種女人就像無底洞一樣,讓人欲罷不能,不精盡人亡很難收手啊!怎麼你就不想嗎?記得那次就你射得最快啊。」
「喂喂,你夠瞭啊!唉,想有什麼用,她人在夢怡的時候,良哥老叮囑我們不要亂來,現在人跑瞭想亂來也沒轍兒瞭。」司機一邊嘆著氣,一邊說,「也虧得當年我們下手快,不然一次機會都沒!」
「可不是嗎,良哥也真是的,一個女人也不讓我們搞!」
「讓你搞瞭你還能幹別的事嗎?」司機笑著說。
鮮紅的地毯,襯托著胴體的潔白,猶如一瓣白玫瑰開在紅玫瑰叢中,白得驚心、白得誘惑。然而失去體溫的雪白胴體,除瞭一些特殊人群外,誰也不會産生特殊情感,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仰躺在船頭的身體已然失去瞭生氣,然而兩隻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驚疑、恐懼,即便死後,也能從其中輕易讀出;大開的四肢將全身暴露著,失去血液的流動,膚色更是白得像一張紙,就連兩顆乳頭也已顯蒼白、塌陷,唯有頸間和陰部是比紅毯更加鮮艷的紅,仿佛全身血液都已凝集到瞭那裡。
「兇手看來對醫學有所涉獵,脖子上的傷口偏左,而不是在正中;而且雖然不在正中,但還是割破瞭氣管,兇手是要讓她呼吸暢通,多受折磨。」身穿火紅棉襖的女子從何司怡屍體旁站起,轉身道,「下體雖然插入瞭刀具,血液很多,但還是可以發現有精液的痕跡。」
在她身前,竺燁扭過臉躲在林學彬懷中,水渢、蘇嫆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眼前猶然美艷的屍體,霍蘭音正努力調整呼吸,一些圍觀的人隻是遠遠地議論,不敢上前,隻有趙姝、季彤以及李沾看著屍身思索著什麼,白綾卉靜靜地站在一邊。身後,楚天暄戴著手套正在檢查。
「怎麼樣?」季彤看楚天暄也站瞭起來,問。
「她說的不錯。」楚天暄看瞭看胡泓輕輕一笑,「的確,一般割喉者都會從中央下手,鮮有人知道要一個人死,是要從頸動脈下手的,而且傷口很齊整,手法老練利落。現場遺有精液,想必也有唾液一類的東西,取證應該不難。」
「那辛苦楚醫生瞭!」季彤吩咐,「小李,你在這裡守著,不要讓人靠近。我去叫警隊支援。」
「好!」李沾向服務員要來一條長佈,暫時將現場隔離。
「楚醫生!」楚天暄向船艙走時,趙姝叫住他,「請問一下,楚醫生能看出她的死亡時間嗎?」
楚天暄微微笑瞭笑:「我隻對警方負責!」頓瞭頓又說,「不過跟你說說也無妨。具體時間不好判斷,不過死亡時間太短,要是通過設備的話,是可以確定的。我現在隻能跟你說個大概,應該是昨夜十點到淩晨三點之間,在零點以後的可能性更大,因爲兇手給死者做過『氣管切開』,恐怕活的時間會比較長。」
「但是天這麼冷,氣管切開會不會造成相反的結果呢?」趙姝又解釋一下,「我的意思是,兇手是想讓她多受折磨的,但天氣這麼冷,從氣管中進入的空氣毫無升溫的過程,應該會加劇肺部的傷害吧?」
「嗯?這麼說也有道理。」楚天暄想瞭想,「也許這也是兇手折磨死者的一種手段呢?無論如何,他的目的是達到瞭。」
「看來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趙姝喃道。
「但是,似乎沒有掙紮的痕跡。」胡泓說道,「她的身上是有一些繩痕,脖子上也有被繩子勒出的痕跡,但無論指甲還是嘴裡都沒有留下組織或者衣物的纖維。如果是仇殺的話,不會沒有反抗吧?」
「她身上異常的地方太多瞭。目前我們對她的瞭解太少,也許泓姐能夠幫幫忙?」
「哈,小意思!這本來也是我的想法。」
「然後是她被抓的地方,深夜她不會一個人到甲板上來,同仇人見面的話,不會選擇深夜吧?除非她的目的也是殺人。所以我們要先查一下她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
「我記得她好像還帶瞭兩個保鏢來,也許他們能告訴我們什麼。」胡泓說道。
「哈哈哈!」楚天暄突然笑瞭起來,趙姝她們都不解地望著他,「你們不會也是警察吧?已經有警察在查瞭,你們幾個小女孩兒還湊什麼熱鬧?」
「這就是興趣!」胡泓一揚腦袋,「我要是跟『夢怡英雄』一樣厲害,誰還當記者啊!刑警隊長妥妥的!」
「哦?看來泓姐專業不對口啊!」趙姝笑道。
「那可不,超不對口!我跟你說,幹什麼都比幹記者強,成天沒事找事做。本來嘛,沒什麼事情做,放假就好瞭嘛,非得采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有時候還要把白的說成黑的,無聊死瞭!」
「那你還做?」
「沒辦法啊,我老爸是幹刑警的,我也喜歡冒險,但像我這麼弱的女孩兒根本幹不瞭刑警,隻能找個能接觸到案子的職業嘍。」
「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瞭,誰說文弱的女孩兒不能當刑警的。你看看季隊長,辦案多出色。」楚天暄說道。
「季隊長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像我這種性格根本不行;要是會點兒武功就好瞭,跟『夢怡英雄』一樣,那就沒問題瞭!嗯,至少也得跟我爸一樣!」
「咦,這個『夢怡英雄』是什麼人啊,泓姐好像很崇拜的樣子啊?」
「當然!你都不知道,他可是一個人把夢怡夜總會的保鏢、保安全都打趴瞭,豐彥山的那些被綁架的人也是他救的,別提有多厲害瞭!我還去豐彥山看瞭,那些飛鷹幫的人到警察去的時候還躺著起不來呢,哈哈!『夢怡英雄』的名號可不是我亂起的,那是警察給起的,那時候季隊長也在!」胡泓興奮地說著,好像「夢怡英雄」也是她的光榮一樣。
蘇嫆聽她這麼說愣瞭一愣,趙姝卻笑道:「泓姐,就算真有這麼厲害你也不用這麼興奮吧?」
「怎麼不用?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大帥哥,將來哪一天見面瞭,說不定我還能找他要個簽名,或者求個吻呢!」
「呃、噗!咳咳、咳!」蘇嫆險些被嗆死。
「蘇姐,怎麼啦?」
「沒事沒事!」蘇嫆擺著手。
「哎呀,泓姐姐,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就算是個很厲害的大帥哥也不用求吻吧?還『夢怡英雄』,叫『夢中情人』好瞭!」竺燁恢復瞭心情,開始說道,「大帥哥不會白白帥死的,你的『夢中情人』肯定早就有瞭女朋友瞭!」
「不可能!我的『夢怡英雄』誰也別想搶!」
「哈哈,不用搶你也沒戲!」趙姝笑道,「好瞭,接下來就該各幹各的事瞭。渢姐,好像你會有些麻煩誒。」她看著水渢身後。
大傢順著趙姝目光看去,季彤正往這邊走來。
「那我們怎麼辦?」水渢似是尋求意見,臉上卻帶著笑意,「這裡一個謀殺案嫌疑人,一個綁架案嫌疑人,一個無法表露身份的人質,一個根本不瞭解情況的人,還有一個啞巴,哈,這麼聚在一起,就是等著警察來抓啊。」
「咦,反正已經黑瞭,還怕更黑嗎?」趙姝笑道,「要拘留的話也就幾天而已,渢姐不用擔心。」
「呵,我可一點都不擔心,有『夢怡英雄』在呢,我怕什麼?」
「渢姐老喜歡找師姐的茬呀,要不要……」
「唉,季隊長來瞭!」水渢立馬岔開話題。
胡泓悄悄湊到趙姝耳旁:「姝妹,你們的問題好像很大誒,不會有什麼情況吧?」
「說不定哦。」趙姝說得很無奈,「泓姐是要拋棄我們麼?」
「哪有?」胡泓叫瞭起來,「我隻是關心一下你們,畢竟跟警察打交道的總有些不好的東西。要是你們真有什麼問題,我站在姐姐的立場上希望你們不會觸犯法律。」
「呿,逗你的!我們哪兒有什麼問題,放心吧,泓姐。何司怡的房間還需要泓姐去看看,快去吧!等這個案子破瞭,我就讓你見見你心目中的『夢怡英雄』。」
「啊?你認識?不是騙我的吧?」胡泓幾乎是跳起來喊的。
「你可是我姐,怎麼會騙你呢?好瞭,快去吧!」
「說好嘍,一定要讓我見到他哦!」胡泓走出老遠,還不忘轉過頭招呼一聲。
水渢看著季彤緩緩走來,沒有警服在身,但無意自發的英氣卻比警服更有威懾力。「你們好,我是季彤。」
「水渢。」水渢不過多暴露自己。
「這次的謀殺案由我負責,有些情況需要向水渢小姐瞭解一下,希望不要介意。」
「不敢。」水渢道,「若是有關前日我與死者之間的爭執的話,確有其事。」
「不知道兩位爲什麼爭執呢?」
「是關於她的前夫馬荼和孫士龐,三年前我和馬荼認識以後,他經常跟我在一起,而跟何司怡則一度鬧到要離婚的境地,何司怡自然認爲我奪走瞭她的前夫,也因此她對我有些不滿;馬荼死後孫士龐又是同樣,她是因爲這個跟我起瞭爭執。」
「馬荼的死亡情況你瞭解吧?」
「有三年瞭吧,具體情況我也不瞭解,雖然說是跟我一起,但我的情況你大概也瞭解。當時的情況應該有警察關註過,季隊長能得到的消息比我多。」
「嗯。」季彤略一思索,又問,「請問昨夜十點以後你在哪裡?」
「當然是房間裡,蘇姐可以作證。」水渢指瞭指蘇嫆。
「你是蘇嫆?」季彤得到瞭肯定回答,說道,「你跟趙姝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談,現在,你要爲水渢作證?」
「嗯,昨夜我們一直都在房間裡。」
「好,現在請將你們與死者分開後的行程告訴我。」
「就是她們爭執之後,渢的情緒不太穩定,我就一直在陪她,中間姝妹她們進來安慰過,我們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去過,洗漱也是簡單弄瞭一下。」
季彤看瞭一眼趙姝,想瞭想卻沒說什麼,轉身走時,說道:「這些情況我們會向周圍的客人們核實,希望你們配合調查,暫時待在房間裡不要亂走。」
「咦?她爲什麼不過問你們的事呀?」等季彤走遠瞭,水渢回頭問道。
「這就是輕重緩急瞭。我們在船上哪兒也去不瞭,她要審我們隨時都可以,而兇手就不同瞭,他可能隨時會殺第二個人,當然現在要全心放在這上面。」趙姝一邊觀察何司怡的情況,一邊回答。
「怎麼還在看啊,雖然以前也見過死人,但老是跟他們在一塊兒總覺得毛毛的。」水渢想要離開瞭。
「我不是在看,我是在等渢姐跟我說說何司怡的事,這裡瞭解她的,隻有你瞭。」
「哎呀,太看得起我瞭,我對她還真不瞭解;除瞭在夢怡被她羞辱瞭一天之外,其他也沒見過幾面。」
「哦?羞辱瞭一天?」
「喂喂喂,具體情況別亂想啊,跟案子沒關系,都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我才沒興趣管那個。不過,何司怡因爲前夫的事情羞辱你,應該來說她的報復心還是比較強的。」
「換誰都這樣!」水渢扶著趙姝的肩膀開始向船艙裡推,「我們進去說好吧,這裡實在讓人不舒服。」
蘇嫆跟在水渢身後,轉頭望瞭望那遍地紅艷,輕輕嘆瞭口氣:「紅顔啊……」
孫士龐手腳大開地坐臥在沙發裡,側面坐著的,是季彤和李沾。「我們是在夜總會認識的。」孫士龐毫不避諱地說道,「那會兒我們已經陷入熱戀,但礙於她的前夫,我們的戀情無法曝光。後來馬荼出瞭車禍,司怡就嫁給瞭我,但不久因爲感情不和又分瞭,沒什麼特別的。」
「不知道孫主任的感情不和是指什麼?」季彤問,又解釋一下,「並沒有侵及隱私的意思,我隻是想問,是何小姐的私生活令婚姻出現瞭裂隙嗎?」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孫士龐不置可否,「可能主要是因爲我們結婚太急瞭點,還沒好好交流吧。昨天我還遇到司怡來著,我們的感情還不算破裂吧。」
季彤點點頭,又問:「說到昨天的事,想必孫主任對水渢小姐不陌生吧?」
「哦哦,她呀……」孫士龐抽出一根煙,緩緩點上,隻是夾在指間,稍稍推瞭一下眼鏡,卻沒有要吸煙的意思,開口道,「夢怡夜總會第一美寶,S市稍微有點身價的男人都不會陌生啊。不諱言,我孫士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種地方偶爾也會想去消遣一下,那樣出色的女人很難不讓人註意啊。」
「這倒是。」季彤微微頷首,說,「孫主任既然與水渢小姐接觸過,想必也瞭解她與何司怡小姐之間的怨懟吧?」
「她們之間能有什麼怨懟?」孫士龐搖瞭搖頭,「我還真不瞭解。據我所知,她們沒什麼交集吧。」
「是麼?但據我瞭解,昨天她們兩人在餐廳鬧得不可開交,孫主任也在現場,不是麼?」
「那是……」孫士龐一時語塞,旋即又道,「我隻是碰巧在而已,她們爲什麼會吵起來,我也不瞭解。」
「嗯,說得過去。」季彤瞥瞭一眼李沾,說,「對瞭,小李,我們查過馬荼的死因沒有?」
「是車禍吧。」李沾翻瞭翻筆錄,「還是孫主任提供的信息。」
「嗯,孫主任還有其他相關信息可以提供麼?」季彤問,「比如馬荼的死亡時間,以及當天你與何司怡的行程之類的。」
「這、這麼多年過去瞭,我哪裡還記得。」
「不用太詳細,大概就好。」
「我真不怎麼清楚,當時還是司怡電話通知我的,具體情況我真不知道。」
「那何司怡小姐與馬荼之間的糾葛,孫主任應該還記得吧?畢竟,那可是孫主任抱得美人歸的契機。」
孫士龐猛吸瞭口煙,道:「聽說是馬荼在外面有瞭女人吧。」
「這是通傳的說法。」季彤打斷孫士龐,「何司怡小姐難道沒有在孫主任面前提起過其他令兩人分手的原因?」
「馬荼有瞭別的女人,這是事實。」孫士龐想瞭想,「其他的嘛,都是一些瑣事,比如常常工作很晚,甚至在傢裡也徹夜用電腦工作;或者花錢小氣,不給她買首飾,卻把大把的錢寄給別人;再有就是太愛面子,每次跟朋友聚會都要裝成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兩人快離婚的時候還這樣,明明大傢都知道他有別的女人還總說自己隻愛司怡一個;總之就是一些讓人煩擾的小事。」
「哦?工作狂人、愛心傢、玩表面的小心眼,呵,雖然隻是小事,也許有什麼事觸及瞭何司怡的底線呢?」季彤像是思索,又像是問孫士龐。
「這我就不清楚瞭。」孫士龐滴溜溜地盯著季彤,問,「季隊長,你把馬荼調查得這麼清楚幹什麼?事情都過去三年瞭。」
「目前推測,何司怡的死仇殺的可能性最大,而仇殺的動機中,以馬荼的事件最有可能。」
「不會吧,兩起案件不可能是同一兇手吧?」孫士龐換瞭個姿勢。
「哦?何以見得?」
「呃……畢竟相隔三年瞭。兇手要是想殺司怡的話,三年前就可以動手瞭,何必要等到現在?」
「誰知道呢,也許三年前何司怡還不該死。」
「呃……」孫士龐似乎有些吃驚,季彤卻是心有定見似的歪嘴看向孫士龐。
「秦隊,查到什麼沒有?」進入自己艙房,季彤正坐到床沿打著電話。
「嗯,我一會兒把她的資料發給你。」
「還有水渢、馬荼的也一並發過來吧。」季彤等瞭一會兒,不見秦顓回應,關切瞭一句,「秦隊?」
「啊?哦,我知道。唉,這邊的事也忙得我焦頭爛額啊!」
「市裡出什麼事瞭?」
「失蹤案,前天、昨天總共兩起,上頭的電話已經快把咱局給打爆瞭!」
「不是還有二隊嘛,聽說他們的案子已經結瞭?」
「本來是這樣的,但昨天失蹤的那個是楊汀,瞭解瞭吧。而且之前還有一起綁架案,受害者是周茹苳. 」
「竟然是她們,怎麼會?」
「我也很鬱悶啊,誰能想到飛鷹幫倒追回來。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別提瞭,那個趙姝真會給我找麻煩!」
「趙姝也在船上?那蘇嫆呢?」
「你是想讓蘇嫆幫忙對付莫亦豪吧?本來我也高興呢,誰知道蘇嫆跟趙姝是很要好的姐妹,也就是說,你的推測出瞭紕漏。」
「嗯?趙姝的身份是經過鍾堂確認的,那蘇嫆就不是『夢怡英雄』瞭?」
「不是。那個水渢也跟趙姝是好朋友,現在跟謀殺案又扯上瞭。」
「怎麼這麼多朋友!」秦顓越聽越鬱悶,「難不成何司怡的死也跟飛鷹幫有關?」
「不知道,但她的手法跟魏蕾不同,也許兇手也不同。還有件事,現在船上還躺著一個人,以前是個男人,見到趙姝以後就不是瞭。」
「啊?什麼意思?」
「就是說,趙姝曾經進過一間房,她出來以後小吳進去看過,哦,就是派來的一個武警,他進去的時候裡面就剩一個男人瞭,呃,是一個被『斷』瞭的男人。」
「咳咳!真有這麼狠嗎!」秦顓似乎很同情那個男人,「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男人有問題,那你弄清楚沒有?」
「還沒醒呢,躺瞭兩天瞭。不過,因爲這件事倒讓我找到一個對付莫亦豪的幫手。」
「呵呵,你也想去『斷』瞭莫亦豪嗎?」
「去!是那個醫生,叫楚天暄,聽小吳……」
「不會吧?那個散打王嗎?」
「你知道?」
「當然,他不是退役瞭嗎?怎麼又回來瞭?」
「他現在是個醫生。我是想找個機會跟他談談,也許能說服他幫忙。」
「嗯,他倒是個好幫手。不過船上那麼多事隻能辛苦你瞭。」
「沒事兒,你那邊也忙著呢。沒其他事我就先掛瞭,看看他們的資料。」
「嗯,好!」掛斷電話,季彤打開電腦,開始看接收的郵件。「夢怡夜總會夜女,有『夢怡第一美寶』的美稱,1988年生,父母不詳,學職不詳。又是飛鷹幫的人嗎?」
在趙姝的房間裡,一圈人正坐著聽胡泓介紹何司怡,當然,認真聽的隻有趙姝一個。
「省『最美明星臉』中獲得冠軍,此後星光閃耀、星途坦蕩,參與瞭多部著名電影電視的拍攝,並多次作爲主角參演。其後一年,與『銘洪集團』總經理馬荼的戀情曝光,兩人迅速結爲連理。不久,傳出馬荼外遇的風聲,兩人感情漸離,最終分居。馬荼追悼會上何司怡有現身。後與發改委副主任孫士龐再結婚姻,但不過半月兩人終不歡而散。何司怡退出熒屏可能也因爲這兩次打擊。」胡泓讀完介紹,自信滿滿地環顧一周,卻見竺燁、林學彬正互相刮著鼻子,水渢、蘇嫆正幫霍蘭音梳頭發、打粉底,白綾卉遠遠地坐著啃蘋果,不由得一怒,「你們都沒人聽我說話!」
「聽瞭啊,我聽瞭。」大傢隨意附和瞭幾句,胡泓氣呼呼地合上電腦。
「關於馬荼的事……」
「人民大學經濟博士,聽說何司怡的星路很多地方有他的幫忙。最後是出車禍死的,肇事司機沒有找到,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那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還有關於他的外遇對象,好像很保密的樣子,查瞭很多地方都沒找到。」
「這還用查嗎。」蘇嫆看瞭水渢一眼,「人就坐在面前呀。」
「也沒什麼好說的。」水渢給霍蘭音塗著唇彩,「那根本就不是外遇,不過是一個男人到妓院找女人而已,平常的很。」
「呃?有何司怡那樣漂亮的老婆瞭,還找妓女?這男人真有病!」胡泓跑過去拿起化妝盒把玩著。
「沒辦法,那個妓女太有魅力瞭!哈哈!」蘇嫆笑道。
「嘁!反正他也就是玩玩兒而已,之所以查不到,也是因爲根本就沒什麼可查的,你要是能查到,他早就被警察抓瞭。」
「孫士龐也是因爲這個?」趙姝問。
水渢點點頭:「那會兒他從首都剛調來,何司怡因爲馬荼的事天天到夢怡去監視,孫士龐去夢怡的時候就遇上瞭她,兩人開始還不算多好,馬荼死瞭以後就開始交往瞭。本來何司怡嫁給瞭孫士龐那也就不會再找麻煩瞭,誰知道那天不知道受瞭什麼刺激,又跑夢怡來瞭,還變本加厲;孫士龐就跑去找她,結果就遇上瞭我,沒多久孫士龐就開始賴在夢怡不走瞭,何司怡最後才跟他離婚。」
「那關於馬荼的死,渢姐知道什麼嗎?」
「這嘛。」水渢略略考慮一下,說道,「何司怡最後一次找我麻煩的時候說馬荼是被我害死的。」
「哈?看來渢姐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哦。」趙姝笑道。
「馬荼也不一定是被謀殺的啊,警察都沒下結論呢。」水渢道,「她的意思應該是說我讓他分心瞭吧。」
「什麼意思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趙姝躺到床上,雙手伸到另一側床沿握著白綾卉的手,「如果是仇殺的話,能有這麼深仇大恨的是爲瞭什麼事呢?被人綁到甲板上也沒有什麼掙紮,是對方太厲害還是被抓住瞭什麼把柄呢?什麼把柄也沒命重要吧?兇手也挺奇怪的,先是用繩子想把她縊死,最後又用的刀,那他如果原來身上就有刀,何必要用繩子勒她呢?還有下體插一把刀是什麼意思呢?跟男女之事有關?那本來也應該是馬荼出瞭問題,難道還有其他男人牽涉?孫士龐?」
趙姝自言自語地說瞭一會兒,又問胡泓,「泓姐,何司怡的房間查的怎麼樣瞭?」
「哎呀,我差點兒給忘瞭!」胡泓趕緊放下睫毛筆,掏出筆記,「我去看瞭一下,裡面幹幹凈凈一點不亂,問過她的保鏢,說是昨晚7點多的時候回去過,打瞭個電話又走瞭,一直都沒回去;我聽保鏢們說是去找魯耀輝瞭,這個人可能就是最後見過她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找他吧,最好能趕在警察之前問出情況。」
「他憑什麼跟你說啊!」胡泓又坐回床上,「他可是這艘船的負責人誒。」
「哈,那就更簡單瞭。這條船上出瞭人命,不找他找誰。走吧,還有渢姐呢。」
趙姝首先站起身。
「跟我有什麼關系?」水渢不願意起來。
「走吧走吧!」趙姝拉著水渢的胳膊,「第一次見魯耀輝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有情況瞭!」
「喂喂,別亂說啊,什麼叫有情況瞭!」水渢一邊被拖到門外,一邊喊著辯解,迎面呂旦恕笑吟吟地走瞭過來。
「小趙啊,找你很久瞭,現在有空嗎?」呂旦恕看瞭看兩人牽緊的手問道。
「呂大哥,不好意思哦,正好有點事要去處理。不然明天上午行吧?」
「行行,沒問題!」呂旦恕說著,又看向正慢慢走近的白綾卉,「小白呀,周老板好像正找你呢,現在有空的話就過去吧。」白綾卉點瞭下頭,呂旦恕向其他人示意一下離開瞭。
「師姐,既然你老板來找瞭,那你就先過去吧,這邊我們能處理。」
白綾卉也不多說,徑自離開,身後卻是一陣忍瞭許久的笑聲:「哈哈,小白!這小名太逗瞭!」
「渢姐,師姐還沒走遠呢,你別逼她回來哦。」
「呣呣!」水渢忍著笑,「但是在太好笑瞭嘛,哪有這麼叫人的,哈哈,以後我也這麼叫。」
「我也可以吧?」胡泓眨著大眼,「『小白』好可愛哦!」
趙姝翻瞭翻白眼,她倒是不生氣,因爲她已經見到能「整」胡泓的人瞭;果然,一聲雷霆怒吼將她打得渾身一激靈:「胡泓!!!」
胡泓無奈地閉上眼,慢慢轉過身。「半天都不見人影,跑哪兒去瞭!知不知道甲板上出事瞭,就知道玩兒!」薑儷快步走近,盛氣淩人的神情令胡泓膽戰心驚,不過,很快語氣就軟瞭下來,因爲旁邊的林學彬讓她稍稍收斂,「我們都忙得焦頭爛額的,你倒好,一個人跑這兒來瞭。快跟我去采訪一下季彤季隊長。」
「哦。」胡泓撅著小嘴,趙姝悄悄湊到她耳邊:「你們老師挺好的嘛,也沒批評你。」
「你是不知道,在人前時要保持風度,人後那我就慘瞭!」胡泓壓低瞭聲音。
「嘿,你的任務不就是采訪船上的人嗎?你跟你老師說你在采訪渢姐和蘇姐不就好瞭,這裡也就她們拿得出手瞭。」趙姝故意嘆瞭口氣,「唉,本來嘛,還有個全國賽車聯賽的冠軍可以讓你采訪,不過呢,你要是『小白、小白』地喊,誰也不願意這麼接受采訪啊,你說是吧?」
「啊啊!全國賽車聯賽冠軍!」胡泓激動得差點喊瞭出來,「好瞭好瞭,我發誓,我絕對不喊『小白』,誰喊誰是王八!好瞭吧,你讓我采訪一下唄,讓我在老師面前也有點兒分量嘛。」
「嗯嗯,你說的哦,誰喊誰是王八!」
「嗯!那你答應瞭?」
「這不能問我,得問當事人。就我來說的話,我肯定是答應你瞭。」
「說定嘍!」兩人說著悄悄話,前面薑儷催瞭起來:「還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點兒!」
「哦哦,來瞭!」胡泓飛奔過去。
水渢看著趙姝得意的神情,覺得有些蹊蹺,問:「你們都談些什麼呢?還說悄悄話。」
「沒什麼呀。」趙姝向樓梯口走,「就是泓姐稍稍發表瞭一下自己的觀點,說什麼誰喊師姐小白誰就是王八。」
「啊?她明明是想自己也喊的!是你搗鬼瞭吧?」
「咦,我不過是個小妹妹,能搗什麼鬼?」趙姝笑笑,「走吧,反正那話也不是我說的,反正喊『小白』的也不是我。」
「小丫頭,呵呵!」水渢跟瞭上去。
陰暗的地下室,一具雪白的裸體在冰冷的地上打著顫,呼出的重重熱氣化爲水汽向空中散去,身體的熱量正在急劇消耗。
「怎麼樣,還要忍耐嗎?」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
「不、不敢瞭!我已經、受不瞭、瞭!」女孩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牙齒相磕的聲音。
「嗯,不敢瞭就好。把面前的東西念出來。」
「我、我從今往後、就是一個下賤的女奴,沒有權利,隻有、義務;一切聽從主人、聽從主人的安排,一切以主人爲中心,一切替主人著想。」女子用顫顫的聲音讀著紙條上的文字,每一個字都被要求清清楚楚地念出來,「主人的意志超越一切。賤奴敬上。」
「你的名字,也念出來。」
「賤奴周茹苳敬上。」
「哼哼!這還差不多!」地下室的卷簾門被拉開,鐵皮的摩擦發出巨大聲響,一個男人緩緩走到周茹苳面前,但室外刺眼的光線讓她隻能看見一個黑影,還沒來得及適應,一條黑佈蒙住瞭她的眼睛,緊接著,上半身就被按到一旁車蓋上,身後傳來拉鏈的聲音。
「不要!求、求你!」周茹苳的身子顫抖著,雪白的肌膚長久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而變得慘白,與身下漆黑的車身形成強烈反差,白得炫目、白得淒美、白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求你!我受不瞭瞭,太冷、冷瞭!」
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是更冷:「趴好!賤奴,把腿分開!」「啪啪」兩巴掌,一左一右,毫不留情地打在不住顫抖著的大腿內側,已受嚴寒侵襲的肌膚如何受得瞭這無情的兩巴掌,痛苦的聲音從周茹苳口中溜瞭出來。
像是不受自主控制一般,雙腿自然地分瞭開來,粗壯堅挺的陽物抵到瞭穴口。
「松開!」
「對、對不起,實在太冷瞭!」因寒冷而緊繃的身體,讓陰穴也緊緊縮成一團。
「我不說第二遍!」身後,那低沉的聲音簡潔地說明,周茹苳卻聽到瞭十足的威脅。
「哈……啊!」努力放松下來,緊致的小穴終於迎入粗長的陽具,但第一擊,就讓她猛地夾緊陰門,「啊!太、太快瞭!輕點兒吧!」
狠狠一巴掌,打得臀肉一陣放浪。「松開!」
「求……」「啪啪」又是狠狠兩巴掌。
周茹苳終於不再哀求,認命似的乖乖趴好,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多說什麼。
也許是身後那人傳來的熱量,身體不再感到那麼寒冷,但心裡,卻是一片冰川。
S市的人都知道,S市最爲繁華的路段莫過於兩條「並行街」,華陽路和景泰路,正猶如一龍一鳳相互追逐嬉戲,橫貫瞭大半城區,這裡商鋪最爲齊全、人流也是最多的;兩條路上最知名的建築並不是哪個公司的什麼大廈,而是兩個娛樂場所,它們並不高,卻像是兩顆明珠一般閃耀夜空,相互輝映,正是飛鷹幫的兩大娛樂集團,夢怡和金溏。
現在,劉承英正坐在金溏大酒店的辦公室裡吞雲吐霧,溫良、柯駑、牛逸分坐兩旁,老大沒發話,他們當然也不敢開口。
「唉,那個女人呢?」劉承英冷不丁問瞭一句。
溫良一愣,沒敢回答。昨天被劉承英抓包瞭以後,他就沒敢大聲說話過。柯駑替他回道:「關地下室去瞭,小龍也剛剛下去。」
「嗯?要帶上來樂樂嗎?」劉承英笑道。
「沒有沒有!」溫良急忙解釋,「隻是怕凍壞瞭。英、英哥,我下次不敢瞭,你饒瞭我吧!」
「我可沒說過要罰你。」劉承英將香煙擰熄,「這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好,這麼多年瞭,也沒給你再找一個。以前在夢怡的時候我管的太嚴瞭,倒沒註意到你們的需求,你們勤勤苦苦地幹活兒,我也沒給你們發點兒福利,是我考慮不周。」
「英哥,您千萬別這麼說!您不罰我就心滿意足瞭,哪敢要什麼福利啊。」
「不過,小逸不是天天跟在你身邊嗎?你也不考慮考慮她?」
「英哥,我隻是個下屬。」牛逸一本正經地說。
「唉,什麼下屬上司的!在飛鷹幫,隻有兄弟姐妹!」劉承英說道,「兩個人相互吸引,就可以在一起啊,就算沒有感情,偶爾放松一下,隻要不影響工作,我也不會追究的。」
「英哥,小逸人是挺漂亮的,但我吃不住她啊。」溫良尷尬地說,牛逸更是一陣臉紅。
「哈哈哈哈!」劉承英、柯駑都笑瞭起來,隻是劉承英笑得更放肆一些,道,「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出這種話,廢物!哈哈,吃不住她就給她綁瞭慢慢吃!」
「英哥,我去外面看看。」牛逸低聲打個招呼,匆匆出門。
「呦,還害羞瞭!小良啊,早點下手啊,別找那些專門喂給客戶的飼料瞭,有新鮮貨不吃,你傻呀!」
「哎!哎!」溫良連聲答應著。
正說間,劉承英的手機響瞭起來。「喂,英哥!」莫亦豪的聲音響瞭起來。
「哦,小莫啊,我就說好幾天都沒消息瞭。那邊還順利吧?」
「怎麼說呢,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吧。」
「嗯,先讓我高興高興。」
「現在船上出瞭一起命案,刑警隊的季彤現面瞭,她就成瞭明的目標,而且因爲這起命案,警方的人手肯定會分散,對我們是個好機會。」
「看來你是胸有成竹瞭?」
「但還是有變數,就是我說的壞消息瞭。」
「怎麼瞭?」
「那兩個在夢怡鬧事的女人也在船上,要是雙方聯手的話,我可能應付不來。」
「既然這樣,那你伺機而動,最主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那些貨什麼的都不重要。」
「我明白,我還沒摸清她們的目的,也許不會擾亂也說不定。」
「嗯,那你自己看著辦吧,小心點就是瞭。」
「好,還有,之前竺老頭兒去L市請的援兵似乎有動靜瞭,這幾天竺燁和天娛的公子林學彬走得很近;另外之前杜局要我們留意的那個男人,現在有警方在那兒監控,恐怕已經介入不瞭瞭。」
「哦,是嗎?」劉承英沉默片刻,又道,「這件事我跟杜局商量,你先不要管。至於新竹幫的事嘛,看來竺老頭的被暗殺還是沒能替他們敲響警鍾啊。」
「英哥的意思是,解決她嗎?」
「哼,算瞭,我再看看新竹的情況。」
「明白,那我先掛瞭,這邊還要跟客戶接個頭。」劉承英應允後就掛斷瞭電話。
「怎麼瞭英哥,莫散人那邊沒什麼問題吧?」溫良問。
劉承英點點頭:「他能解決的。小良啊,這幾天金溏的工作還是先回歸原樣,都交給老柯;你替我好好關註一下新竹幫的動靜,原本是打算分化他們,看看有什麼效果。」
「好。」溫良、柯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