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約定

  第二天,王峰坐長途車回古鎮。

  回到傢裡看到奶奶的身體仍然健康,心中的喜悅自不必說。接著就是大掃除,然後幫奶奶準備年貨。期間王峰的父親打來電話,說今年春節還是不回來瞭。王峰淡淡的聽著,這在他意料之中,畢竟他父親已經4年沒有回來過春節瞭。三十晚上仍然是看電視,和奶奶一起包餃子。到瞭初一,王峰如往常一樣走訪親朋好友,隻是並不留在別人傢裡吃飯,而是回傢給奶奶做飯。奶奶嘴裡總是念叨王峰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初七的時候,王峰告別奶奶。叮囑她註意身體,不要做重活,又拜托鄰居幫忙照看,這才離去。

  回到市裡,王峰先給袁紫衣打瞭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回來瞭。

  電話中袁紫衣的聲音顯得很高興,說第二天就過來看他。

  第二天9點不到,袁紫衣就敲開王峰的傢門。隻見她長發仍然是簡單的箍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上身穿著一件淡粉色花邊束腰棉襖,下面則是一件及腳的厚尼長裙,腳穿一雙黑色小靴,手上拎著一個小坤包。見慣瞭她穿著校服,突然穿成這個樣子,把她襯托得更加嬌媚動人,讓王峰見瞭心動不已。

  袁紫衣一進門便把手伸出來笑道:“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王峰失笑道:“一見面就和我要紅包,你可真是貪財。”

  袁紫衣笑著貼上來,輕輕抱住王峰,低聲道:“我想你瞭。”

  王峰道:“我也想你。”

  袁紫衣仰起頭看著王峰道:“我還想小弟弟。”

  王峰的臉騰的紅起來。之前兩人親密的時候,她可從來沒有說過如此露骨的話,這讓王峰有些不知所措。

  袁紫衣笑道:“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接著臉上微紅,湊到王峰耳邊小聲道:“我是真的想它瞭,把衣服脫瞭,我在臥室等你。”

  還是沖瞭一個涼,王峰赤裸裸的躺到床上閉起雙眼,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速戰速決。袁紫衣這一次卻讓他分開雙腿,她則跪坐在他的腿間,然後從拎來的包包中悉悉索索的往外掏東西。

  王峰忍不住抬頭看去,隻見她掏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瓶出來。

  “這是什麼東東?”

  王峰心驚膽戰,頗有我為魚肉的感覺。

  “潤滑油。”袁紫衣道。“把眼睛閉上,不許偷看。”

  潤滑油?她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王峰閉上眼睛,又偷偷瞇眼看去,隻見她從瓶中滴瞭一些在自己的手心,雙手扣在一起搓瞭搓,先是均勻的塗抹在他的小弟弟上,而後一隻手握住瞭他肉棒,輕柔的褪下包皮,把龜頭露出來,慢慢的上下套弄,另一隻手卻托起下面的陰囊輕輕的揉搓起來。

  強烈的快感瞬間襲遍王峰的全身,讓他忍不住呻吟一聲。

  握住肉棒的手忽緊忽松,套弄的節奏卻逐漸加快,王峰很快就挺不住瞭,呻吟聲中乳白色的精液噴湧而出,繳械投降。

  “呀,這麼快就出來瞭?”袁紫衣驚訝道。

  王峰滿面通紅,等到快感褪去,才長舒一口氣道:“天哪,紫衣。你打哪兒學來的……”

  袁紫衣問道:“什麼感覺?”

  王峰嘆息道:“舒服死瞭。”

  袁紫衣點頭道:“春節這幾天我看瞭幾個教學片,學以致用果然效果很好。”

  “教學片?還有這樣的片子看?”

  袁紫衣抿嘴笑道:“當然是從網上偷偷下載來看的。”

  想到這樣一個美麗、聰穎、驕傲的女孩兒為瞭讓自己愉悅,竟然去看那種片子,王峰心中感動異常。

  袁紫衣卻又捧起噴發後已經微微有些縮的小弟弟自言自語道:“原理都挺簡單的,其實就是模擬摩擦和擠壓感罷瞭。”

  “……”

  自此以後,王峰便不再需要擔心自己有沒有快感,而是愁於如何不那麼快的射出來,讓快感更長久一些瞭。隻是袁紫衣的手法越來越熟練,王峰的一聲喘息,肌肉的一絲顫動,甚至他皮膚顏色的變化都把握得透透徹徹,什麼時候讓他高潮,就此完全掌握在瞭她的一雙溫軟如玉的手上。

  開學以後,一切如舊。

  王峰自從拒絕瞭參加後續的物理競賽,時間便空餘出許多,如願的參加瞭校足球隊。有幾次校際間的對抗賽,袁紫衣竟然也來捧場,成為學校的一大新聞。王峰卻是知道她能來看比賽,其實完全是為瞭看他。

  不知不覺春去夏來,王峰和他同學們也開始面臨高一下學期的期末大考。

  此時李玟兒小學馬上就要畢業瞭,雖然小學升初中免考,但實際上要想入讀最好的初中,還是要考試的。所以王峰給李玟兒加強瞭復習的力度,還穿插一些考試技巧教給她。現在她的語文和數學成績已經穩定在95分以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考上本市最好的一中初中部應該沒什麼問題。

  袁紫衣出書的事情進展很順利。出版商也頗為重視,經過多方造勢,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個周末,特地在本市的新華書店搞瞭一個首發簽售儀式,王峰和其他相熟的同學自然都去捧場。活動很熱烈,購書索取簽名的人比預計還要多,原本計劃一個小時的活動延長到兩個小時,袁紫衣在疲憊之下身體終於出瞭狀況,活動一結束,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父母將她攙到休息室,她便暈倒瞭。

  袁紫衣與王峰的戀情一直未公開,不為別人所知,所以王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第二天考試,袁紫衣果然沒有來。王峰不由失魂落魄,找到秦海蓉詢問情況,她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說袁紫衣到瞭醫院以後便醒過來,隻是非常虛弱,所以現在還留在醫院進行治療。現在也不好打擾她的治療和休息等等。

  無奈,王峰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新的消息,就這樣期末考試結束瞭。

  王峰知道袁紫衣是在市第一醫院救治,焦灼的心情無法發泄,考試結束那天吃過晚飯後,索性便來到第一醫院的住院部樓下徘徊,為什麼到這裡,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離她近一些,心情才漸漸平復,才能回傢休息。

  這一天,已經是袁紫衣住院的第四天瞭,王峰像往常一樣,來到第一醫院住院部樓下溜達,不知不覺繞著住院部轉瞭四五圈,看看天色漸晚正打算離去。忽然手機響瞭,掏出來一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心中雖然奇怪,還是按下瞭通話鍵。

  “王峰。”

  電話中卻傳來王峰熟悉的聲音,還是那樣平淡的語氣,可是對王峰來說卻無疑是天籟之音。

  “紫衣,是你嗎?”王峰驚喜道。

  “是我。”電話中傳來袁紫衣聲音。“你在外面轉什麼?”

  “啊?”王峰抬起頭愣愣的道:“你看到我瞭?”

  “是啊。”袁紫衣輕笑道。

  “你在哪裡?”王峰望向住院部大樓問道。

  “那麼多窗戶,怎麼可能找得到我。”袁紫衣嘆息道。

  “我上樓找你。”王峰急忙道。

  “別。”袁紫衣卻道:“我在ICU呢,誰都不讓進。”

  “ICU?”

  王峰還不知道這幾個字母代表什麼意思。

  “嗯。”袁紫衣道:“這個手機我是借病房護士的電話打給你的,不大方便。所以,你聽我說。”

  袁紫衣雖然說的平淡,可是不知為什麼王峰的心猛的提瞭起來,深吸瞭一口氣道:“你說吧,我聽著。”

  袁紫衣道:“我的病情有些不能拖延瞭,幸好出版商幫忙,他們準備資助我去北京上學,順便進行治療。所以,我們可能有段時間不能見面瞭。”

  “哦,這是好消息啊。”

  王峰點頭道:“你在北京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並痊愈的。”

  “是啊”袁紫衣道:“等我治好瞭病,就可以回來繼續上學瞭,雖然可能會落下一些課程,可是我不擔心,不是還有你嗎?”

  王峰笑起來道:“當然,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課程。”

  “所以,你要保重自己,等我回來,好嗎?”

  “沒問題。”王峰道。

  電話中,袁紫衣沉默瞭一下,忽然道:“我很想你。”

  王峰的眼淚噴湧而出,勉強壓抑住情緒,平聲道:“我也是。要有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好起來。”

  “嗯。”袁紫衣道:“早點回去吧。好好休息。”

  “好。”王峰道:“等你好消息。”

  “再見。”

  “再見。”

  電話掛斷瞭,王峰抬起頭望向住院部的千百扇窗戶,她又在哪扇窗戶後面看著自己呢?咧嘴笑瞭笑,又怕被她看到自己的眼淚,轉頭離去瞭。

  住院部的一扇窗戶後面,袁紫衣放下手機,轉頭遞給身邊的護士,微笑道:“謝謝你。”

  護士接過手機道:“客氣什麼,快躺下休息吧。”

  “嗯。”

  袁紫衣聽話的躺下身子。

  護士轉頭走出病房,想起主治醫師的判斷,這樣的病情隻有30%的希望,默默嘆息一聲,靜靜的走瞭出去。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瞭,王峰毫無意外的仍然是年級第一名。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隻想知道袁紫衣的情況。

  後來秦海蓉傳回瞭一個消息:袁紫衣已經在她父母的陪同下去瞭北京。

  王峰默默的聽著這個消息,期待某一天,可以接到袁紫衣的電話,可以聽到她淡淡的叫他的名字。

  這段時間對王峰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李玟兒順利考取瞭市一中初中部,一年的補習畢竟有瞭一個好結果。她的母親大喜之下還要辦謝師宴感謝王峰,被他婉言謝絕瞭。於是李玟兒的母親又給他包瞭一個大紅包,王峰拒絕不得,隻好拿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