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蘇悅容就收到瞭預料之中的答復。齊玫在微信裡說,老許同意瞭,她也願意。但事情不能急,讓她慢慢來,如果急於求成,小要沒有心理準備,她被拒絕瞭,那得多尷尬呀。
蘇悅容自然明白這個理兒,回復說好。然後故意加瞭一句,讓她別太端著,等她的好消息。
齊玫回過來一個字:「呸!」反擊說:「不端著你自己來啊?」蘇悅容就不敢繼續逗她瞭。
事情開始有瞭眉目,蘇悅容的緊張情緒緩解瞭許多。吃完早飯留諾諾在傢帶孩子,讓兒子上班前先繞點路,先把自己送到賓館。
乘電梯來到16層,時間有點早,客人大多還沒起,賓館內一片安靜,隻有負責前臺接待的兩個年輕女孩在小聲交接班。蘇悅容先問瞭麗麗夜裡有沒有碰到麻煩客人,然後幫著她們核對賬目,查看網上訂單和顧客留言。一切無誤,麗麗換下制服,甜笑著和蘇悅容招呼一聲:「阿姨我走瞭。」青春洋溢的進瞭電梯。
蘇悅容又和小敏閑聊幾句,拐過走廊來到儲物間,下夜班的客房服務和表姐陳秀蘭交接完也正離開。暫時沒什麼事,蘇悅容就和蘭姐坐在床上,閑聊起來。
進城已經快三年時間,陳秀蘭的氣質改變不少,柔弱當中帶著嫻靜,皮膚也白瞭很多。蘭姐和蘇悅容長時間相處下來,特別是對蘇悅容坦承瞭自己與兒子陸建明的那種關系,蘇悅容對自己不僅沒有歧視,反而更加善待關心自己,兩個中年女人之間,也慢慢產生類似姐妹的情誼。
因為之前一個多星期,蘇悅容來賓館的次數比平時少,來瞭也神情不定坐立不寧的樣子,蘭姐問瞭兩次是不是傢裡有事,蘇悅容都借口說馬邛山那邊的生意出瞭點小麻煩,繞開話題,時間不長又匆匆離開瞭。今天見蘇悅容過來這麼早,臉上也露出瞭笑容,蘭姐又關心的問瞭一句:「妹夫那邊的事處理完瞭?」
蘇悅容點頭笑笑,搪塞過去,和蘭姐閑聊瞭一會,問她這幾天建明有沒有給她打電話,他在傢裡都還好吧。蘭姐說打過兩次,都還好,就是天暖和瞭,大棚蔬菜陸陸續續出棚瞭,每天賣菜比較忙,兒媳婦要帶孫子,幫不瞭多少忙,挺辛苦的。
「心疼他瞭?」蘇悅容故意說道,伸過去抓住她的手,笑意盈盈。陳秀蘭的臉微微一紅,低著頭沒有否認。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個人經常私下裡聊天,難免會涉及他們娘倆之間的隱私,慢慢的,蘭姐也願意吐露一些。
過瞭一會,蘭姐輕聲說道:「以前建明剛結婚的時候,我還能在傢裡幫著他,現在……隻能他一個人受累瞭。」
蘇悅容小聲問:「被兒媳發現過?」
「沒……」蘭姐搖頭,瞄瞭一眼蘇悅容,窘迫的說:「剛進門的時候,兒媳人還挺好的,就是長得差瞭點,建明年齡大,也沒辦法。後來可能……聽說瞭什麼,建明平時對我……又太細心瞭,她才開始經常和建明吵架。」
「那個時候你和建明沒有過?」
「有……有過。」蘭姐的臉越來越紅,頭也越來越低:「都是趁她……不在傢,匆匆忙忙的。」
「也很激動,對吧姐?」
「嗯。」
隻要一想起兒子,就會不自覺進入某種狀態的陳秀蘭,下意識的應瞭一聲,馬上感覺不對,擡頭看到蘇悅容臉上的笑意和促狹的眼神,雖然知道她不是出於惡意,還是窘得手足無措:「悅容你……」
蘇悅容貼著蘭姐的身體,一手從後面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繼續握著她的,倒像是小時候在一起親昵似的,狡黠的說:「姐,又不是外人,就和妹妹說說唄。你們就在床上?不怕她突然回來,看到被子亂?」
「你……你怎麼總喜歡……打聽這些呀。」蘭姐又擡頭看瞭兒時的玩伴一眼,羞得臉面暈紅。
不知道為什麼,和兒子建明的關系,像一塊大石一樣在心裡壓瞭那麼多年,現在有瞭能夠真心認同她和兒子,也可以相信的人,好像是終於有瞭傾吐的機會,自己從潛意識裡也願意和她說說,每次說出來一點,心理負擔似乎就減輕瞭一點。
但是不管怎樣,每次說出來,還是讓她羞恥得不行:「我……我們也想到瞭,一般都,不在床上,建明……又心急火燎的,抱著我就……」
「那是建明太愛你瞭。」蘇悅容低聲笑說,雖然蘭姐支支吾吾的沒說完整,但她完全能夠想象到當時的情景,卻還是忍不住故意問她:「姐,隻說建明,你自己不激動呀?」
可能是蘇悅容說出的「建明太愛你瞭」這句話,讓蘭姐感覺到自己與兒子之間的感情,被真正認同,蘭姐的臉在羞恥之中,漾上瞭一層幸福的光彩,也就沒在意蘇悅容的問話有多麼羞人,紅著臉點瞭點頭。
就像蘇悅容說的,那個時候,被深愛著自己的兒子迫切的需要與索求,她既是幸福的,也同樣是難以自抑的。往往在等待兒媳出門之前的那一小會兒,接受到兒子眼神示意的自己,就濕瞭褲襠。
然後每次都是兒媳前腳剛走,栓上院門的兒子回到屋裡,抱住自己一陣手忙腳亂的,把兩人的褲子脫瞭。
自己雙手扶著墻或桌子,或者就面對面的,對兒子敞開身體,奉獻出一個母親最羞恥的地方。
熱切交合的母子倆,急促的喘息著,彼此給予,互相索取,互相滿足。
陷在回憶當中,不知不覺又進入那種狀態的陳秀蘭,忽聽耳邊一個聲音說:「那你們就站著呀。」
下意識回應:「嗯,有時候也在床沿……」
猛然收口,擡頭看見蘇悅容促狹的笑臉,揚手想去打她,覺得不合適又停下瞭,漲紅著臉,囁嚅著說:「妹妹你咋……這麼壞。」
說完,才發現自己隻是走神這麼一會兒,就有一股暖流從下面流瞭出來。
「好瞭好瞭,不說瞭。」
蘇悅容不為己甚,不再繼續難為她,捻著她的手說:「姐,說真的,有時候覺得……你其實是個幸福的女人,有個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心意的男人愛著你。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感情,比娘倆之間更長久,更牽心掛肚的。」
「嗯,悅容妹子,謝……謝謝你。」陳秀蘭低頭小聲道:「我上學少,不會說話,你能這樣看待我們娘倆,又對我們這麼好,我……能和你說說,我心裡挺高興的。」
「就是啊,我也這樣想的,無論什麼事,一輩子壓在心裡沒個述說處,會憋成心病的。」蘇悅容柔聲細語道。
「是,是的。」
蘇悅容接著說道:「姐,你們就這樣下去嗎,你年齡又不算大,現在建明有瞭自己的傢,一個月才能過來一趟,你平時就不想嗎?」
「我……」陳秀蘭本來想否認,卻又紅著臉說:「也不是……怎麼想。」
「那就還是想啊。」蘇悅容說道:「姐,我是這樣想的,你人好,模樣也好,現在城裡比你大一點,兒女成傢後,單身的男人挺多的,我和邛山給你打聽一個人品可靠的,你自己也有個傢。你以後還在這裡幹著,建明來瞭,我給你打個掩護,你們還可以偷偷摸摸的……你覺得呢?」
「不用你們費心瞭,妹子。」陳秀蘭想瞭一下,幽幽說道:「我找是能找,可是……建明他肯定不高興,我不想讓他心裡難過,再說我也習慣瞭,這麼多年,他小的時候,人圍著他轉,大瞭以後,心也都……在他身上,他偶爾能來一趟,我很知足瞭。」
這算是難得的母子之間的愛情吧!蘇悅容心裡嘆息一聲,又試探地說:「那找個情人呢?在這上班你也知道,這樣的情況很多,你是單身,更沒什麼的。有空的時候見見,至少能相互安慰一下,不是這麼孤單的等著建明過來。而且,一個月一次……是太少瞭。」
陳秀蘭笑瞭笑,還是搖頭,扭臉看瞭蘇悅容一眼,似乎想問什麼,沒好意思問出口。
蘇悅容也笑瞭笑,還想說話,對講機裡傳來前臺小敏的聲音,說有人退房,蘭姐便忙著起身,去檢查房間和消費品瞭。
蘇悅容原本摟在陳秀蘭腰上的手,順勢落在床上,就感覺掌心下面熱熱的、潮潮的,很快明白過來。
感覺一下自己,那個地方似乎也濕津津的,不由微紅瞭臉。
對於兩邊爸媽們如臨大敵,私下裡籌謀的「拯救乖女兒(兒媳)作戰計劃」,馬小要一無所知,照常去上班。隻有一點,中午的時候,嶽母又約她出來吃飯瞭。
這還是推門事件發生後,母婿之間的第一次單獨見面。吃飯的時候,兩人很少說話,對於彼此所做的事情,更是隻字未提。
馬小要本來以為嶽母即便不教訓自己一頓,也會多多少少的責備勸誡幾句,還預先準備好瞭說辭,誰知並沒有發生。
嶽母不說,馬小要因為在已經帶許語諾玩過交友遊戲的事情上做瞭隱瞞,出於心虛,也不敢主動挑起那個話題。如往常一樣殷勤的給嶽母夾菜的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神情細節。
如果說與以前一起有什麼不同,就是今天嶽母的妝容似乎更精致瞭一點,應該是出來之前細心點補過。再有就是,兩人的視線碰在一起時,嶽母的目光已經沒有瞭上周四晚上,在嶽父傢裡見面時的躲閃與遊移。
不僅如此,嶽母還會經常偷眼打量自己,被自己發現瞭也不是躲開,而是似有若無的笑笑,與自己對視一兩秒鐘,然後才低下頭繼續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馬小要總覺得嶽母的眼神有那麼一點媚,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馬小要心裡就有點癢癢的,但卻不敢造次。
直到快分開的時候,齊玫突然笑盈盈的問瞭馬小要一句:「你媽和你說什麼沒有?」
「啊?」
馬小要毫無準備,這兩天媽媽說過的話太多瞭,以為嶽母想知道媽媽是怎麼教訓自己的,習慣性的撓著頭剛想回答,嶽母又笑瞭一下說:「別說瞭,我知道瞭,走吧。」
兩個人各自回去上班不提。
隻說齊玫下班回到傢的時候,女兒許語諾已經在傢裡等著瞭。丈夫許明軒因為有事要晚回來一會,母女倆便手牽著手進臥室說話。
與上周四許語諾和馬小要一起過來吃晚飯的情形不同,因為彼此的秘密都已經說開,母女二人雖然都有點害羞,但心情方面坦然瞭許多。
走進臥室的齊玫開著門,坐在床邊上,許語諾貼著她坐下。坦然歸坦然,但母女倆還是感覺不好意思,直到許語諾將身體出溜下來,依偎在齊玫腿上,羞嗲的叫瞭一聲:「媽~ 」
因為女兒的撒嬌動作,齊玫撲哧笑瞭出來,身體向床裡挪瞭挪,讓女兒躺的更舒服點,然後伸手去摸女兒的臉,感覺熱熱的,當然自己臉上也熱。
許語諾轉過身來,兩手抱著媽媽的腰,擡眼羞澀的去看媽媽的臉,母女倆的臉都紅紅的,但目光並沒有怎麼躲閃,對視瞭數秒後,便都抿嘴笑瞭。
齊玫的手在女兒嫩滑的臉頰上輕挲著,說道:「自己都當媽媽瞭,還和媽撒嬌。」
「當然瞭,我永遠是你女兒嘛。」
許語諾笑嘻嘻的,手在媽媽柔軟的腰際輕輕摩挲著,冒出一句:「媽,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呀。」
齊玫被女兒問得滿臉紅暈,伸手在她背上拍瞭一下:「小妮子,問……這個做什麼。」
許語諾吐舌一笑,不再追問。
母女倆就這樣安靜的抱瞭一會,齊玫忽然又撲哧一笑,低下頭看著女兒的臉:「壞丫頭,你前幾天表現那麼平靜,我本來還以為你知道瞭,心裡會因為你爸爸吃醋呢。」
許語諾的手正順著齊玫平滑的腰線上下來回摩挲著,聽到她的話,驀地漲紅瞭臉,飛快的瞄瞭媽媽一眼,下意識的,小手在母親身上摩挲的幅度更大瞭:「媽你胡說什麼呀。」
齊玫也撫摸著女兒滾燙的小臉,愛惜的輕笑著說道:「我說錯瞭嗎,以前你爸在街上多看一眼別的女人,你都撅著嘴不高興,現在爸爸……你真不吃醋呀。」
「哪有,媽你壞,不和你說瞭。」許語諾羞澀不已的發著脾氣,那手便順著柔軟的腰腹前面,不知不覺來到母親鼓囊囊的胸部。
齊玫發現後輕拍瞭一下她的小手,卻沒有打開,說道:「調皮,都多大瞭還摸,不害羞啊。」
許語諾撅著嘴,輕挲著用手輕輕感受母親胸部的曲線和溫暖,報復剛才媽媽對自己的取笑。
齊玫便有點好笑的想起,諾諾這個乖巧的女兒從小不僅戀父,也非常依賴自己,因此直到六七歲才給她分床。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和戀母的淘氣男孩子一樣,要用手摸著自己的乳房才願意睡覺。後來長成瞭少女,偶爾還是會俏皮的偷摸上幾下,羞澀而又羨慕的小聲問她:「媽媽,我什麼時候能長這麼大呀。」每回都招來齊玫「小妮子不知道羞」的輕斥和取笑。
記起這些情景,好笑當中帶著往日記憶的溫馨。女兒即便嫁瞭人,依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女倆能這麼親密,何嘗不是一種生活當中的甘甜和幸福?這樣想著,便也把手放到瞭女兒飽滿的胸部上面。
媽媽竟然也來摸自己,令得許語諾害羞不已,嗔叫瞭一聲:「媽。」便想坐起來。
「別動。」齊玫柔聲說著,手在女兒兩隻乳房來回捏摸:「摸上去奶水應該回差多瞭,還漲不漲?」
許語諾紅著臉搖頭說不漲瞭,齊玫的手於是停瞭下來,但仍放在上面,輕晃瞭一下,低聲笑道:「現在不羨慕媽媽瞭?喂過卓卓,胸可比媽媽還大瞭。」
本來不好意思的許語諾,聞言不由回想起少女時候的那些事,也嗤嗤笑瞭起來,不依的又叫瞭聲:「媽~ 」
齊玫不以為意,接著小聲和女兒說,女人回奶後的下一步,就是通過按摩保持形狀和大小,一定不能懶,平時多按摩。問許語諾知不知道怎麼按摩,許語諾害羞的點頭說知道,齊玫才把手拿開瞭。
母女倆安靜瞭一會,但不是出於尷尬,而是因為那種溫馨的氛圍。
齊玫看著女兒青出於藍的秀美瓜子小臉,心裡滿滿的疼愛和自豪。伸出手去握住女兒的一隻小手,輕聲細語道:「諾諾,你爸讓你過來,是想問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告訴媽好嗎。」
許語諾的俏臉又紅瞭起來,想著自己畢竟和馬小要之外的幾個男人做過,瞞著爸媽們,害羞之餘難免有點心虛。按照和老公馬小要商量好的情節,吞吞吐吐的對媽媽說瞭出來。
齊玫這麼多年久歷風月,有過不少男人,加上對女兒一說謊睫毛就抖的瞭解,便猜到女兒十有八九已經做過那種事瞭。
對於女兒與女婿之外的男人上床,說實話齊玫心裡是沒有多大芥蒂的。現在社會,像女兒這麼大的女孩,很多都還沒有結婚,現在小孩成熟的都早,很多女孩子在初中時期就開始嘗試性愛,最遲上瞭大學之後,就開始坦然交男朋友瞭,又能有幾個不上床的?自己在醫院工作,來醫院做人流的初高中女孩子很常見,每年寒暑假剛過和情人節後一個來月,尤其的多。
而且現在的年輕人,愛情來得快走得也快,一般情況下,二十五六歲結婚之前,哪個年輕人沒談過幾次戀愛,和幾個異性發生過關系?
至於自己的女兒許語諾和女婿馬小要,一個清麗可人一個高大帥氣,樣貌外型都這麼拔尖,品行也好,如果不是兩個人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早不知被多少男孩女孩包圍追求,也就意味著他們不知和幾個異性談過戀愛上過床瞭。
雖然兩個孩子比較就早有瞭那種關系,但畢竟隻有對方一個人,因此婚後在彼此都同意和接受的基礎上,體驗一下婚外的異性和新鮮刺激,並沒有什麼大不瞭的。隻是想不到,他們真的已經開始嘗試瞭。
也不說破,耐心的聽女兒把話說完,握著她的手說:「諾諾,媽媽沒批評你的意思,因為我們也……主要是你們還太年輕,現在社會上誘惑是很多,但也很亂,什麼人都有,你和小要沒有多少社會經驗,很難分辨好人壞人。萬一遇到別有用心的人,被人要挾怎麼辦?」
許語諾聽瞭之後,低著頭嘟嘴說道:「媽,我知道瞭,以後不會去的。」
齊玫微微一笑:「你說不會就不會瞭?小要的性子我們又不是不瞭解,男人有瞭那種……」停頓瞭一下,繼續說道:「有瞭那種心思,你從小又聽他的話,能禁得住他的糾纏?」
許語諾紅著臉,用手捻著媽媽的衣角,沒有說話。
齊玫笑瞭笑,頓瞭一下接著說:「但是無論小要再怎麼纏著你,都不要去瞭,不說別的,爸爸這麼疼你,把你當心尖寶貝,如果你那樣做瞭,爸爸心裡是什麼滋味,不傷心啊。」說完捻瞭下女兒的手。
許語諾點點頭,臉更紅瞭。
齊玫心中疼愛女兒,便把她攬到懷裡,安慰道:「好瞭好瞭,你也別多想,我們大人……會想辦法把小要的心思拉回來,你以後隻要帶好卓卓,和他把日子過好就行瞭。」
許語諾溫順的點頭,嗯瞭一聲。
齊玫想起一件事,又說:「還有,爸爸回來,問你什麼話,話就算說重一點,你也別生氣。他這麼疼你,你又沒有真做過,有什麼話,和爸爸好好說。」
許語諾再次點頭,輕聲說道:「媽,我知道。」
一對母女花依靠著坐瞭一會,然後又面對面躺在床上,小聲說著母女之間的私房話題。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過去,聽到外面傳來門鎖的輕響,兩個人便起身下床,迎瞭出來。
齊玫走在前面,看著丈夫把公文包放在鞋櫃上,低著頭換鞋,再一回頭,女兒站在自己身後幾步遠,也低著頭,紅著小臉,不安的捏著自己的小手。
等到丈夫換好鞋擡起頭,齊玫見他臉色雖然不像昨天自己進傢時那麼難看,但眼神卻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真實的情緒和想法,便給女兒使瞭個眼色,拉著丈夫進瞭房間。
擔心丈夫與女兒談話的時候,看出什麼破綻,齊玫關上門後,便站在原地和丈夫小聲作著交流。說自己已經和女兒談過瞭,該問的也都問瞭,事情大致和小要對蘇悅容說的一樣。女兒害羞,一會和她談話的時候,就別再為難孩子瞭。再說我們做過這麼多的事情,孩子都不生我們的氣,你也別太責備女兒瞭。
見丈夫點頭答應,齊玫拉開門,把等在外面的女兒推瞭進去,又交代瞭一句:「你們爺倆好好說會話兒。」
順手把門關上,去廚房準備晚上的飯菜。
半個多小時後,齊玫把飯做好,來到臥室門口敲瞭敲門,讓出來吃飯,父女倆手拉著手從房間裡出來。不知道兩人都聊瞭什麼,女兒的小臉紅紅的,丈夫臉上已經恢復瞭平日裡的平靜笑容。
一傢三口坐下來吃飯,剛吃完飯,許明軒看時間有點晚瞭,就催著許語諾趕快回去,說卓卓還在傢呢,別哭鬧找媽媽。
然後拿起車鑰匙,下樓去送女兒回傢。
馬小要回到傢沒見到妻子,知道是去瞭嶽父那裡,於是把兒子卓卓從媽媽蘇悅容手上接過來,讓她去做飯。吃完後又一起給卓卓洗瞭澡,在媽媽房間床上逗著他玩兒。
十個月的小小孩子,已經開始牙牙學語,能夠發出模糊不清的單個音節,想來過不瞭多久,就能聽到他叫最簡單的媽媽爸爸爺爺奶奶瞭。
母子倆都側躺著,馬小要的頭枕在蘇悅容大腿上,兩人的身體圍成一個大半圓,把卓卓圈在中間。
「乖兒子,叫爸爸,爸—爸—,爸—爸—」馬小要逗著卓卓的小臉,做著口型,一字一句的引導著,卓卓睜大眼睛看著,最終發出的卻是「啵……啵」的聲音,然後又低頭自顧自玩兒瞭。
馬小要氣餒的放棄,咧瞭咧嘴:「這小子,肯定隨諾諾,沒他老爹我聰明。」
「這話你敢讓諾諾聽到?」蘇悅容笑得咯咯的,戳瞭一下兒子的頭:「要笨也是你笨,你快一歲兩個月才會叫媽媽,諾諾十個月就會叫瞭。諾諾可比你聰明多瞭,一直讓著你,才會什麼都聽你的。」
說到最後一句,已經明顯有所指瞭。
馬小要裝作聽不出來,憊賴笑道:「媽,能別這樣毀自己兒子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我這不就在你面前吹吹牛嘛。」
「樣兒!鐵骨錚錚墻頭草,大義凜然兩邊倒,說得就是你。」蘇悅容白瞭兒子一眼,用手推他:「起來,壓我腿疼。」
馬小要嘿嘿笑著坐起,卻抱著兒子換瞭個位置,然後把蘇悅容身體推平,又躺瞭回去,枕在媽媽胸脯上,嘴裡說著:「枕老媽這裡最舒服瞭。」
蘇悅容的臉就一紅。
母子倆之間的這種親密,從她搬過來後幾乎一直如此,即便當著兒媳和齊玫兩口子的面,這小子也經常在沙發上,就把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裡。自己心情好就讓他枕一小會,心情不好就嫌棄的推開。從小到大這樣慣瞭,反正隔著胸罩,自己和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丈夫老馬更是如此。
但剛剛被兒子發現自己的醜事,上午又聽蘭姐說的他們娘倆的事兒,兒子再做這個動作,不管他有意還是無意,自己心裡的感覺都有那麼一點異樣,或者說不自在。
本想把他直接推開,但又想到要拉回兒子的心,齊玫那個狐媚子嘴上說得好聽,誰知道會怎麼做,到底能不能把兒子的心綁住。隻要兒子喜歡,自己和他更親昵一點,也未嘗不是助力。這樣一想,心裡也就釋然瞭。
於是頭枕著床頭,一隻手逗著孫子,一隻手慢慢梳理兒子的頭發,溫柔的看著爺兒倆的臉,問起他這段時間工作上的事。
馬小要就瑣瑣碎碎的說瞭一些,蘇悅容聽瞭,放下心來,無論生活當中遭遇什麼事情,兒子沒耽誤工作,不會因為疏忽錯漏而承擔後果和責任,就是一件好事。
然後又問起:「諾諾媽今天叫你吃中午飯瞭?」
「嗯。」馬小要輕輕點頭,借機感受瞭下母親胸部的柔軟。
「她……沒和你說什麼?」
聽出瞭媽媽問話當中的一絲遲疑,和語氣中的一抹異樣,馬小要忽然想起中午和嶽母分開前,嶽母也問過這麼類似的一句,心就激靈一下,察覺到其中的那麼一點古怪。
臉上卻不動聲色,側轉過身子,額頭貼著媽媽乳房的下部,仰臉說道:「沒說什麼啊,就是一起吃個飯。媽,你是問幹媽有沒有罵我吧,本來我也覺得會罵我一頓的,但沒有,可能幹媽她……嘿嘿,自己也不好意思吧。」每次和自己的親媽一起說到妻子的媽媽,馬小要覺得叫嶽母別扭,同樣叫媽又不好區分,就仍然用以前叫習慣的幹媽這個稱呼。
蘇悅容的臉又是一臊,兒子口上說的齊玫,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見兒子的眼睛往自己看來,把他的頭又推瞭回去:「媽……沒問你這個,是想問她……有沒有說別的。」
聽到兒子重復一遍「沒有」,在心裡暗罵瞭一聲「騷蹄子」,又想到自己是有點心急瞭,好像多巴不得把兒子和嶽母馬上推一塊似的,臉上不由一紅。
又逗瞭下旁邊一會看看他們母子,一會自己玩著孫子的小臉,用平常語氣交代說:「嗯,以後對諾諾爸媽多孝順一點,他們就諾諾一個女兒,給瞭你,要好好珍惜,他們一直把你當兒子看待,你更要懂得孝敬他們,別讓他們看出你厚此薄彼,知道嗎?」
馬小要點頭說知道,忽然摸索著把手放在媽媽一隻乳房上,笑嘻嘻說瞭一句:「老媽,我對幹媽好瞭,你不吃醋呀!」
「胡說八道,媽吃什麼醋!」蘇悅容臉上的紅暈再盛一層,擡手把兒子的手打開:「說多少次瞭,別和媽動手動腳的。」
其實這個時候,馬小要已經猜到在兩個媽媽之間,肯定有什麼秘密瞭,而且幾乎可以肯定是關於自己的。隻是具體是什麼,無法確定。當然臉上還是絲毫不表露出來。
手被媽媽打開,馬小要不以為意,嘿嘿笑著,嘗試著想把臉轉過來貼著媽媽,蘇悅容當然不肯,用手推著他的頭不讓,紅著臉說:「快起來吧,頭這麼重,媽喘不上氣瞭。」
馬小要也知道這樣壓著媽媽是不舒服,依言坐起,嘴裡卻故意發著牢騷:「老媽,哪是我壓的,是你自身的重量好不好?」說著壞笑的看向媽媽胸前那對乳房。
蘇悅容心中羞惱,用力一腳蹬他下床:「滾出去,洗澡早點睡覺。」
馬小要呵呵一笑,剛出房間,妻子許語諾就回來瞭。
夫妻倆在客廳哄兒子,讓媽媽騰出空來先去洗澡。等蘇悅容把卓卓接過來抱回房間,小夫妻倆才回到自己躍層上面的臥室。
沖完澡,因為白天許語諾身上來瞭,小兩口便沒有做愛,躺在床上交流一天的事情。馬小要這邊對兩個媽媽之間的秘密尚無法確定,即使確定瞭也沒想好先要不要對妻子說,自然平平無奇。
問許語諾嶽父嶽母有沒有說難聽的話,嶽父對他是不是特別生氣,許語諾也說沒有。說爸爸心裡生氣是正常的,但要說多嚴重,是沒有的。隻要他以後不纏著她甚至逼著她出去做那個,事情就算過去瞭。
馬小要松瞭一口氣,情況都在預料之中,以目前來看,可以說一切順利。接下來就要看看這件事情,在兩代人之間,到底會起什麼樣的化學反應瞭。
心裡未免既有點忐忑,又非常期待。帶著那點隱隱的興奮,摟著妻子迷迷糊糊的睡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