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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天上掉下個霖妹妹

  討論一結束,薛蟬衣拿出眼鏡戴上,轉身向外走去的時候,之前的期待與焦慮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又變回瞭那個冷靜淡定,仿佛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會動動眉梢的高效醫生。

  不過韓玉梁知道,她其實很不甘心。

  越是不甘心,他就越要給她拖延一陣子。一個是觀察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可靠,一個是思考一下,應該用什麼內功心法來把她應付過去。

  這種心法最好是容易快速入門,讓她很快見到效果,相信內力的存在。還要很難有進境,易學難精,讓她摸不到內功提升自身恢復力的門檻。最好還能是梧桐焚煉那樣的童女功,等她開始修煉瞭就找機會勾引她破瞭瓜,看看她越練功越不淡定的樣子,一定有趣得很。

  他將藏龍寶居裡的收藏看瞭個七七八八,易學難精的內功心裡裝瞭不少,但童女功,均不在此列。

  他尋思半天,要不,幹脆暗示一下任清玉,讓她去把梧桐焚煉傳給薛蟬衣,今後做一對兒同命鴦鴦?

  給薛蟬衣埋暗坑的事兒,當然不方便讓葉春櫻知道。

  看薛蟬衣那樣子,多半不會說漏嘴才對。

  在那之前,他還是好好養傷,抓緊時間恢復到生龍活虎,把許婷的約會承諾盡早兌現瞭。

  一想到她那肉滾滾緊嫩嫩穿泳裝時候比一般姑娘奶子還要誘人的屁股,他胯下就禁不住蠢蠢欲動。

  之後幾天,韓玉梁也在前面的臨時診所坐鎮。

  他本來想給燕雨杉打個電話問問偷精液的事兒,結果那兩口子都換瞭號碼,從沈幽那兒問瞭問,才知道他們竟然出境去其他邦瞭。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邊區醫院生殖醫學科搞不定他們人工授精或試管嬰兒的需求。

  不想讓葉春櫻感到愧疚,他在雪廊順便問瞭問易霖鈴的下落調查進度。

  然而答案很不樂觀。

  汪媚筠忙於上次事件的收尾工作,這邊能借助的官方渠道就隻剩下瞭金義負責的南城區警署。眾所周知,黑街警署裡的那幫人,指望他們找小幫派收個保護費,下班後兼職做做雞頭,換上便衣賣賣低檔次軍火之類的事兒還行,指望他們正兒八經查案子……新扈市其他幾個警署聽到能笑掉大牙。

  不過金義這個署長說話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系統內打招呼的結果,就是在三月中旬終於確認,此前有疑似易霖鈴的年輕女性從南城區的老火車站進入。

  但結果也隻能是疑似。

  首先沒有正式的記錄,老火車站的監控探頭修復後壽命一般不會超過兩小時,而還能抵達這個車站的列車,通常也很容易逃票,不會留下實名信息。

  其次,這個結果是從老火車站一個慣偷嘴裡湊巧掏出來的。那傢夥偷一個女孩的手機結果吃瞭個大癟,差點被廢瞭一條胳膊,按他的描述,那個戴墨鏡口罩個子很小的女生,有很大可能就是易霖鈴——因為一般的小個女生很難有那麼大的臂力。

  最關鍵的是,隻有這一個孤證。

  孤證不立。單憑一個慣偷的口供,很難確定易霖鈴到底是不是來瞭黑街。

  韓玉梁和沈幽都相信,易霖鈴冒險過來,一定是為瞭找陸雪芊。

  可問題是,陸雪芊大開殺戒落下瞭修羅名聲之後,也像是人間蒸發瞭一樣。

  沈幽已經動用瞭還在為雪廊效力的所有線人,依然沒有半點頭緒。這其中有個很不利的因素,就是陸雪芊的樣貌,沒有一個特別直觀清晰的照片。官方通緝令上的那張,韓玉梁都要皺眉認一會兒才能看出來是本尊。差距大概約等於當代網紅純素顏和PS精修之間。

  這讓他甚至在懷疑,易霖鈴會不會已經死瞭。

  如果是穿越前,易霖鈴死個幾百次,哪怕是先奸後殺,他頂多會稍微有點可惜。

  但到瞭這邊,能稱為同鄉的人寥寥無幾,那姑娘對他的態度也和從前天差地遠,即便不如任清玉後來居上這麼親密,最少也能稱一聲好友。

  如果陸雪芊真的瘋到連易霖鈴也害死,那她最好祈禱,將來莫要落在他的手裡。

  否則,他就要換成花夜來的身份來炮制她,叫她從此萬劫不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傢裡的兩位女將都找到瞭賺錢的活兒,許婷接瞭一個失蹤人口調查的委托,正好王燕玲過來看她,被她忽悠成瞭不要錢的搭檔,倆人往牙東灣出差辦事。

  臨走前,收拾好行李的許婷還過來故意說:“燕玲可是在追我哎,你都不吃醋的?”

  “你又不喜歡她。”韓玉梁輕描淡寫挑瞭挑眉,“再說,我可是親自調教過她的,她要敢打你的主意,我不介意幫她喚醒一下當時的記憶。說不定,你那揮小鞭子的欲望,就有渠道滿足瞭。”

  “哼,那我就跟她訂一件雙人房。”她皺起鼻頭沖他嘟囔瞭一句,急匆匆連夜出發。

  而葉春櫻,算是正式踏足瞭地下世界規模龐大的黑色信息產業群落。

  那更多被尋常人稱為暗網的世界魚龍混雜,隻要技術過硬,肯擔風險,牟取巨額利益的難度絕對不會比她攻陷西岸區政府系統更大。

  但真正的障礙在她心裡,也就是她那個駭客組織的名字——良知。

  如果連遊走在法律邊緣隻需要顧慮道德影響的灰色行業都感到排斥,那麼能從暗網中挖掘到的金錢,就變得極為有限。

  最有效的隻剩下一種——黑吃黑。

  韓玉梁不太懂那個戰場的具體情況,他隻能從葉春櫻逗留在地下室漫長的時間和緊鎖的眉頭來猜測,事情並不順利。

  “這個世界高手太多瞭……我天賦是很好,也肯下苦功,但經驗的積累沒有捷徑。慢慢來吧,我相信會好起來的。”靠在椅子上享受過他溫柔的按摩後,她捏著眉心,輕聲說,“其實,我感覺像是在互聯網的黑街裡當清道夫。果然,不管哪個世界的清道夫,都不是容易的工作……”

  “別太累瞭。我差不多快好瞭,等汪媚筠那隻騷狐貍回來,我就讓她給我找合適的活兒。我覺得,還是現實中黑吃黑比較容易一些。”他笑著低頭吻瞭她一下,“起碼我暴力打開一個保險箱不需要熬夜。”

  “嗯,我也不熬瞭。”她笑著站起來,打開一個腳本繼續自動執行安排好的命令,轉身抱住他,“韓大哥,你……身體真的好多瞭?”

  聽出瞭她口吻中略顯嬌媚的期待,他點瞭點頭,在她細嫩的耳邊柔聲道:“沒事兒瞭,三、四赫茲都不成問題。”

  她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眼波水漾,“那……今晚一起睡,好嗎?”

  “我早在等著瞭……”他一把抱起她,摟緊那輕盈的身軀,大步離開瞭陰沉沉滿是制冷系統工作聲的地下室。

  這一晚,才算是他們真正的小別勝新婚。

  葉春櫻的小嘴之前已經過足瞭癮,於是,此次退位讓賢,將所有的溫柔甜蜜與快樂沖擊,都讓給瞭另外兩個嬌嫩濕潤的通道。

  靠慮到最近精力不是很充沛,韓玉梁很謹慎地選擇瞭更偏愛後庭花幾分,等她在他的懷抱中滿足到八成,才清洗一番後,對那銷魂的榨汁名器展開瞭進攻。

  然後,被榨得幹幹凈凈……

  3號晚上,沙羅以小島秀子的身份帶著一兜蜜瓜過來探病。出於純粹的好奇心,韓玉梁問瞭問她在暗黑金融界的信用等級,也就是可以擔保借貸出的金額上限。

  答案讓他頗有點意外。

  沙羅這個身份的擔保額高達兩億,另外歸屬於她的身份永夜還能擔保借貸五千萬。

  而沈幽的信用等級,隻有不到兩千萬。

  這兩人聯名給葉春櫻擔保的七千萬借款,很有種“我和科比合砍83分”的微妙既視感。

  不過大致瞭解之後,韓玉梁也明白瞭這玩意具體是怎麼回事。

  說白瞭,就是擔保人在地下世界的還款能力和可靠程度。

  那麼,靠雪廊的委托混口飯吃的清道夫,當然比不上殺人如麻進帳都是大額的頂級殺手。

  4號是清明節,已經順利完成任務的許婷要回來跟姐姐一起掃墓祭祖,葉春櫻也在傢裡的庭院中,擺下瞭祭拜父母的簡單佈置。

  任清玉望著眼含熱淚的葉春櫻,頗感惆悵道:“她好歹還知道該祭拜誰,而我……連自己是不是真的姓任都不清楚。”

  “彼此彼此。我這姓氏,也和我的人一樣,是撿來的。清明這種節,我還是隨便吃點不用生火的東西來過吧。”

  “那我去下單買漢堡。”

  “清玉,炭燒雞腿堡你吃不膩的麼?”

  “婷婷不在傢的時候,吃不膩。”

  “可那玩意能算寒食嗎?”

  “能算吧,烤箱用的是電不是火啊。”

  韓玉梁想瞭想,拍拍她的肩,“不錯,我感覺到,你就快適應這個時代瞭。”

  啪嗒啪嗒啪嗒……砰。

  葛丁兒一路小跑沖過來,拉開門,腳不知道怎麼詭異地在空無一物的光潔木地板上虛空絆瞭一下,又來瞭個偶像劇女主摔。

  然而,韓玉梁這次站在葉春櫻後面,距離她好幾米遠。

  她揉著腦門坐起來,一邊疼得嘶嘶抽氣,一邊大聲說:“韓大哥,那個……薛大夫找你。”

  “嗯?”韓玉梁皺瞭皺眉,難道她等不及,催著這邊開始讓她實驗“氣功”瞭?

  這可是好兆頭。

  他向葉春櫻低聲交代一句,先離開瞭這個春風也吹不暖的寂寥院子。

  沒想到,來到前面,答案和他預料的並不一樣。

  薛蟬衣暫時關閉瞭診所,收拾好瞭東西,要讓他做保鏢,一起出診。

  按照慣例,葛丁兒留下看傢。

  考慮到安全問題,韓玉梁出發前叮囑任清玉看好傢裡剩下兩個,之後才帶著薛蟬衣開車上路。

  “去哪兒?”打開導航,系好安全帶,他才意識到,薛蟬衣一直沒說目的地。

  “北城區和平醫院。”

  “又要做飛刀手術?”之前已經跟過一次,有瞭經驗,他開出院門,笑道,“怎麼這次是白天瞭?”

  “因為不是飛刀手術。那病號已經動完手術瞭。”薛蟬衣拿出手機,好像在跟誰文字溝通著。

  “那你去探病?”手術之外的領域,薛蟬衣肯定不如大多數科室的專業主治大夫,不需要動手術刀,一般也沒有哪個大醫院需要專門請她去一趟。

  而和平醫院算是新扈市目前最大的醫院。

  “不,是你去。”

  “誒?”韓玉梁一愣,差點把油門踩大,“我去?”

  “沈幽在線人渠道發佈著一個長期尋人啟事。是你們委托的。”

  他的神情變得嚴肅瞭幾分,“沒錯,她叫易霖鈴。”

  “身高一米五左右,相貌和某個網絡紅人很像?”

  為瞭不引發事端,尋人信息上並沒有直說易霖鈴就是易水寒。

  韓玉梁眉心緩緩擰緊,“是,沒錯。”

  薛蟬衣沒有再說話。

  從正常人的角度,這種時候對話怎麼也不該結束吧?

  但給薛蟬衣當保鏢當瞭幾天後,韓玉梁已經非常適應她這種一切為瞭有效性的對話方式。

  “你準備帶我去看的人,你懷疑就是我要找的易霖鈴,對麼?”

  薛蟬衣點瞭點頭。

  於是,韓玉梁也沒有再說話。

  眼見為實,之前說得再多,也是白費。

  和平醫院比黑街那座地區醫院大瞭不止一倍,人流量也大得多,不少黑街那邊的病號都會坐車跑到這邊看病。

  盡管心裡很急,但車位隻能慢慢排著隊等。

  足足一個多小時,韓玉梁才算把車停進瞭方框裡,跟著薛蟬衣一起快步邁進綜合樓。

  沒想到薛蟬衣還真是個名人,從大門口到電梯這麼短的距離,竟然有四個護士兩個路過的醫生跟她打招呼,表情還都挺尊敬。其中一個醫生看起來就比薛蟬衣大,就算本著敬老尊賢的道理,她也該認真回應。

  可她一概隻是點點頭,連表情都沒怎麼動。

  也許唇角稍微翹瞭一點點?

  “六樓。”

  韓玉梁依言按下,等出去跟著她走到目的地,才意識到,面前的病房,是重癥監護室。

  而且,門口還有兩個警察在站崗。

  這什麼情況?

  薛蟬衣直接走向醫辦室,推門進去,就像到瞭自傢診所一樣。

  韓玉梁本來打算跟進去,可湊巧裡面出來兩個哭哭啼啼的病人傢屬,他隻好讓到一旁等著。

  那倆傢屬互相攙扶著坐到旁邊,他還沒進去,薛蟬衣就已經出來瞭。

  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個高高瘦瘦的男醫生。

  他看瞭一眼韓玉梁,沉聲說:“請跟我來。”

  “這位是?”韓玉梁皺瞭皺眉,扭頭沖著薛蟬衣問道。

  “我以前的同事。跟他進去吧。”薛蟬衣沒有穿白大褂,留在原地站著,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靜靜望著走廊裡來來往往的醫護和病患,仿佛在懷念什麼,又仿佛在努力遺忘什麼。

  跟著那個男醫生開門進去,往床上一望,韓玉梁就認出,那個躺在那兒插著一身管子憔悴到幾乎失去人形的女孩,就是易霖鈴。

  光看她如今的樣子,他竟然想象不出,陸雪芊到底對她做瞭什麼。

  “你認識她?”跟進來的警察很嚴肅地問。

  韓玉梁點瞭點頭,拿出手機,“我要打個電話,請稍等。”

  他和易霖鈴的身份禁不起真正的深入調查,北城區這邊也讓他沒有安全感,他需要外部支援。

  越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汪媚筠大概正在睡美容覺,口吻中帶著明顯的起床氣。

  韓玉梁清清嗓子,用近乎肅殺的語調把當前的情況迅速講瞭一遍。

  於是,汪媚筠瞬間清醒瞭許多。

  五分鐘後,接瞭電話回來的值守警察表情變得恭敬瞭很多,“你好你好,韓sir是嗎?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是特安局的編外人員啊,失敬失敬,汪督察的意見我們收到瞭,你有什麼問題,隻管問就可以。”

  雖然不知道汪媚筠跟這邊具體怎麼交代的,但這種程度的隨機應變韓玉梁還不至於對付不來。

  他清清嗓子,將易霖鈴也說成瞭自己的同事,瞭解瞭一下具體情況。

  警方所知有限,結合醫院這邊的記錄,才算是拼湊出一個大概。

  簡單的說,今天凌晨,易霖鈴從一棟老舊公寓酒店的七樓墜下,被臨街店鋪的防雨蓬阻擋後,摔落在水泥地上。清晨店鋪開業,店員慌張叫來瞭救護車並報警。

  和平醫院裡有雪廊的線人,但這個群體主要通過薛蟬衣跟那邊聯系,於是,就有瞭韓玉梁此行。

  根據和平醫院當前的診斷記錄,易霖鈴除瞭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外,身上還有陳舊利器貫通傷,體內臟器也有未知原因挫傷。

  韓玉梁聽著聽著,就握緊瞭拳頭。

  這些醫學描述,轉化成他熟悉的語言,那就是她在摔下樓之前,早已經受過瞭劍傷和內傷。

  陸雪芊,這好歹也是和你並肩戰鬥過的同伴,你……到底怎麼才能下得去手?

  他平復瞭一下心緒,追問瞭幾句。

  結果並不意外,墜樓的那個房間裡面早已人去屋空,酒店前臺登記的信息是偽造,隻能確定住客是兩個女人。

  在前臺的回憶中,那兩個女人個子都不低,不是易霖鈴。

  看來,那應該就是在黑街已經被視為眼中釘的陸南陽和陸雪芊。

  警方目前正在通過假身份追查線索,並已經在酒店周邊開始瞭現場調查,搜集口供。北城區警署,顯然並不是個占地很大的擺設。

  不過韓玉梁不信那樣能抓住陸雪芊。

  如果陸雪芊隻是孤身一人,以她對當下環境的糟糕適應力,肯定早就被警察圍捕瞭。

  但她身邊還有陸南陽,這個好比是他身邊葉春櫻一樣的戀人。

  咨詢完薛蟬衣,聯系好金義和沈幽,迅速交代清楚想要的結果後,韓玉梁翻找一番,從通訊錄中找到瞭幾乎被塵封的號碼,撥給瞭趙婉。

  “喂?哪位啊。”趙婉的聲音聽起來嘶啞而疲倦,好像還沒起床。

  “我,韓玉梁,不過半年多不見,不至於這就忘瞭我吧?”

  “什麼事兒啊?”

  趙婉剛問完,那邊就傳來一個男人有點粗魯的咒罵,她應付瞭一句,走遠瞭些。

  “陸南陽最近聯系過你麼?”

  “沒,那個賤貨,有新歡瞭怎麼還會找我。我還要找她呢!她欠我的,以為讓我玩兒幾次就能還清嗎!”

  那邊的男人又罵瞭幾句,趙婉直接怒氣沖沖吼瞭出來:“滾!這他媽是老娘的房子!你不就雞巴大點兒活兒好點,裝你媽個屄啊!穿衣服,滾!肏!”

  罵跑瞭姘頭,她才氣喘籲籲地問:“怎麼,韓大偵探,你有那個賤貨的消息瞭?”

  “我有個朋友被她們害瞭。”韓玉梁咬瞭咬牙,“我準備全力找她,你要是有什麼線索,歡迎提供給我。”

  “你準備全力找她瞭?”趙婉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沒錯,我會盡我所能找到她們。”韓玉梁望向重癥監護室的房門,靠在走廊盡頭的墻上,耳朵傳來冰涼而堅硬的觸感,“然後教教她們,什麼是後悔。”

  “我……幫忙的話,能分一杯羹嗎?”趙婉的口吻聽起來很是亢奮,看來,她不光對表妹難以忘懷,估計,還惦記著陸雪芊那張絕色容顏呢。

  “等你幫上忙再說吧。”

  聽出他有掛電話的意思,趙婉忽然說:“哎哎哎,別急別急,我……想起瞭一件事。說不定真的有用。”

  “什麼?”

  “我其實一直關註著陽陽的所有社交帳號。她在暗網上的一個帳號最後一次使用,是在咨詢什麼地方有比較私密的心理診所。”

  “哦?現在那個問題還在不在瞭?”

  “早就刪除掉瞭。不過……我抄下來瞭當時下面的賬號給她推薦的所有答案。這個能幫上忙嗎?”

  “你把那些給我發過來,我找人排查一下。如果有結果,我通知你。”

  “好,我掛瞭電話就給你發。”

  通話結束後,等瞭幾分鐘,趙婉發來瞭一串長長的清單,大概是陸南陽求助的時候沒有報上地址,其中至少有一大半一看就不像是在亞洲。

  他皺著眉先把那些外國名字排除掉,剩下的中文信息,全都記在腦子裡,然後收起手機,準備過去和薛蟬衣一起幫易霖鈴辦理轉院。

  一般情況,易霖鈴這樣的狀態不會允許轉院。

  但薛蟬衣的人脈、雪廊的關系和汪媚筠、金義通過各自渠道施加的影響,最終還是讓這個計劃順利執行瞭下去。

  下午兩點多,和平醫院的主治醫師跟車將易霖鈴送到瞭南城區醫院的重癥病房,交給瞭以前薛蟬衣的同事負責。

  葉春櫻和沈幽,也都已經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