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繼續保持瞭薛蟬衣在同類手術中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但手術的難度著實不小,凌晨一點的手術,結束後都已經是早晨五點多,差點就讓這場托關系進行的飛刀手術耽誤醫院正常的安排。
這次的麻醉師大概得到瞭薛蟬衣的叮囑,韓玉梁睜開眼睛恢復意識的時候,窗外已經鋪滿瞭溫暖的陽光。
彈頭留下的隱隱痛楚被微帶麻木的刀口創痛取代,他轉瞭轉視線,就看到瞭三張擔心的臉。
一個在最近的地方用棉簽給他潤嘴唇,一個在床另一側蹺著二郎腿削蘋果,最後一個則遠遠站在床尾對面,背靠著墻。
依照約定,手術後他就被救護車送回瞭事務所,這會兒眼前看到的屋頂與周圍的擺設,毫無疑問就是葉春櫻的臥室。
或者說,他的傢。
“這是幾?”許婷把蘋果放到一邊,不準備給他吃似的,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瞭晃。
“三。你瘋瞭麼?”
“行,沒傻。”她笑著抓起蘋果,削下一小片塞進自己嘴裡,拿勺子刮瞭一點果泥,在他唇縫上一抹,“你這次出來昏睡這麼久,還不許人傢心慌啊?”
葉春櫻揉瞭揉眼,柔聲說:“薛大夫應該是給他麻醉加量瞭。說彈頭的位置都距離動脈特別近,擔心他有動作會導致大出血。”
許婷撇撇嘴,小聲說:“最後還是出瞭不少吧?我看護士端出來那一盆紗佈,跟做血豆腐似的,嚇死個人。”
手術前,這幾位“女眷”當然都到瞭。大概是許婷準備住進這邊的緣故,許嬌的表現比從前生分瞭不少,探望一眼就找瞭個借口說今天還有預約的按摩工作匆匆離開。
很有點退位讓賢的意思。
有葉春櫻和許婷左右照顧著,吃飽喝足滿面紅光心情都好瞭很多的任清玉完全插不上手,隻好不服氣地靠在一邊單純當保鏢。
從醒來之後看到的表情來揣測,估計任清玉一晚上過去還是沒幫上什麼忙。
葉春櫻和許婷應該都沒睡,隻不過許婷如今內功底子已經相當紮實,僅看起來眼睛裡稍微有點血絲,神情略有倦怠。而葉春櫻休養起來的好精神,一夜全都交瞭出去。
於是把果泥舔到嘴裡之後,韓玉梁用嘶啞的嗓子說出的第一個長句子就是:“春櫻,不想讓我包著繃帶起來把你揪出去摁到床上的話,現在,立刻給我去睡覺。”
許婷一撅嘴,“我也一夜沒合眼哦。屋裡仨女的就一個打盹瞭。”
任清玉羞愧地低下頭,“我……回來後小睡瞭半個時辰。”
倒不是她體力不濟,而是前日那一番激烈交歡,把她精神頭泄得幹幹凈凈,一起坐救護車回來的時候就腦袋就已經小雞啄米瞭。
“那你們就一起去睡,留清玉在這兒照顧我就行瞭。”
許婷又刮瞭一層果泥,湊到他唇邊,笑瞇瞇地說:“行瞭,葉姐你趕緊去睡吧,老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瞭,我精神頭還行,你醒瞭我再休息。”
怎麼,聽起來這麼不放心交給任清玉呢?
看出他神情的疑惑,許婷用勺子輕輕刮瞭一下他的鼻梁,留下一串蘋果香,“不是我們倆欺負任姐啊,是她一緊張就亂,亂瞭就出狀況,等你能自己下地瞭,再交給她。”
任清玉的頭垂得更低,小聲道:“我……就是走神瞭,擰斷瞭一條毛巾。”
葉春櫻趕忙柔聲說:“是我買的毛巾太薄瞭,不結實。其實還是人都在這兒,活兒又沒多少,大傢搶著幹,清玉膽小手慢,都輪不上。那,韓大哥,你清醒瞭,我就先去休息瞭。”
她站起來伸瞭個懶腰,身上都還沒換在傢的睡衣,看來從下救護車就一直在這兒。走出兩步,她又回頭說:“對瞭,韓大哥,診所那邊的恐嚇信事件,你不用操心瞭。我們三個會好好調查的。你安心養病。”
麻藥的分量確實不輕,韓玉梁試著動瞭一下身體,比上次沉重得多。他舔舔果泥,等葉春櫻離開房間,才問:“恐嚇信的事兒,你們打算怎麼查?”
“都說不用你操心瞭。”許婷瞪他一眼,湊近一些,小聲說,“好好養病,別忘瞭,你養好身體,還有跟我的約會呢。”
韓玉梁眉梢一動,笑道:“你心裡準備好瞭?”
“準備好瞭呀,我這人從不賴賬的。”她微微一笑,聲音壓得更輕,“我潤滑油買瞭五百毫升一大桶,痔瘡膏買瞭新嶄嶄一大管,網購的灌腸器啊,肛塞啊,尾巴啊,都在路上啦……就等著你,徹、底、康、復。”
韓玉梁舔瞭舔唇,“我覺得我休息個三、四天就差不多瞭。”
她站起來故意一扭又圓又翹的屁股,“你說瞭不算,得讓薛大夫說你健健康康,沒有問題才行。”
韓玉梁濃眉一擰,“還得麻煩她來?”
“不麻煩,”她神情微妙地說,“薛大夫和葛護士暫時換地方工作瞭,咱們事務所這段時間,就是她們的診所。”
“哈啊?”韓玉梁一怔,很有點意外。
許婷坐下,一邊刮果泥一邊輕輕嘆瞭口氣,“葉姐擔心她倆的安全,而且事務所最近也沒什麼生意,辦公區閑著也是閑著,她就打著方便為你做術後恢復為借口,擱前面整理出來瞭半層,分成病房和診療室,那邊診所貼瞭告示直接關門瞭。”
她指瞭指床頭兩邊又是線又是管子的儀器,“喏,這些設備就是薛大夫動用人脈幫咱從醫院租來的。”
“咱們還有錢租東西呢?”韓玉梁苦笑道,“我記得咱們目前的存款是負八千四百萬吧?”
“那倒不是。”許婷又切下一片蘋果咬進自己嘴裡,果泥喂給他,“我看瞭咱們所裡的帳目,明暗賬戶加起來還有三十六萬多,欠債八千四百萬那個……反正還有半年呢,再想辦法唄。”
“你倒是不著急。”
“皇帝不急還能急死太監呀?”許婷笑著挑瞭挑眉,“所長大人一點不急,還準備再借兩百萬給你搞一套最新的黑科技全身防彈裝備,現在就是搞不到擔保人,沙羅和沈幽估計被她嚇著瞭。這可能就叫虱子多瞭不癢,債多瞭不愁吧。”
韓玉梁閉上眼睛,讓還有點麻木的腦子清醒瞭一下。他對債務其實倒也不太擔心,最後要真還不上,大不瞭帶著幾個紅顏知己跑路,遠渡重洋啊隱姓埋名啊,他都沒所謂,重新來過這種事,他經驗豐富。
“這算是把知瞭殼和葛丁兒一起保護起來瞭?”
許婷點點頭,扭臉沖著任清玉說:“任姐,聽我的,去睡一覺吧,今兒晚上老韓肯定不讓葉姐熬夜,最後估計是咱倆輪班,你養養精神,萬一前面有什麼狀況,咱們是保鏢,可得及時趕到。”
“前面?那倆住下瞭?”
“嗯,葉姐和那個護士倆人輪番上陣,我都搞不清薛大夫是被說服的還是被煩得受不瞭才點頭的。今天跟我一起搬進來瞭。不過不住後面,都在辦公區那邊將就著睡。”許婷頗為得意地笑瞭笑,“我看啊,這事兒用不著您老人傢出馬,葉姐給咱們住處外面裝的密密麻麻全是監控,任何可疑動向都會自動采集到地下室的那個大服務器裡,還有個AI幫忙標明優先級,最嚴重的會直接連上葉姐手機提醒。我就不信打薛大夫主意的人還能不被發現。”
韓玉梁靜靜等她說完,見任清玉已經離開,才柔聲道:“一起……也就是說,你也搬進來瞭?”
許婷嚼瞭一口蘋果,彎腰吻著他喂進嘴裡,貼著他的唇輕笑說:“我還有啥好矜持的嗎?你雞雞的形狀我都快用嘴巴記下來瞭,我肚子裡不知道消化瞭你多少子孫後代,按我的標準,這可是老公的待遇。我老公這麼大的房子,我為什麼不來住?”
“你姐呢?她沒意見?”
“沒意見啊。本來就是她把我推到你這兒的,我這下有著落瞭,她還好意思說什麼。不過姐妹雙飛你就先別想瞭,”她笑嘻嘻地咬瞭他一口,“我呢,醋壇子,我姐呢,護犢子。她還一直是把我當閨女養的,你那小黃片的念頭啊,就先收瞭吧。”
韓玉梁笑道:“真是親閨女,也沒什麼不行吧?”
許婷這次咬得用力瞭許多,哼瞭一聲,“怎麼著,我將來要是生個女兒,還得防著你?”
“你又不是我閨女。”
鬥瞭幾句,韓玉梁轉開話題,笑道:“你住在隔壁?”
“嗯,葉姐給留的房間,之前也搬瞭不少東西進去,還住過瞭,不是正好。”她把蘋果上發黃的那一層刮掉自己吃瞭,重新刮一份塞給他,“放心,我跟葉姐都談好瞭,你這個臭流氓是什麼德性我倆又不是不知道,隔著墻聽見點什麼,帶上隔音耳塞接著睡就是。”
“好遺憾啊,我還指望你倆聽見隔壁有聲音能發揮團結互助的精神彼此幫個忙呢。”他順水推舟,信口調笑道。
“老韓,”她拿著勺子晃瞭晃,一本正經地說,“我不知道葉姐跟你私下怎麼相處的。反正我住進來,是來愛你,被你愛,和你一起生活的。雖然我想要的浪漫婚禮是指望不上瞭,但跟你一起過日子,我把你當老公,你把我當老婆之一,這個不過分吧?”
“所以呢?”他皺眉反問。
“所以啊……我知道你喜歡什麼,怎麼你才能高興。你就別亂催瞭,搞得跟我這人就那麼一個功能一樣,有些事情是順其自然大傢高高興興才好。人正常夫妻是你好我也好,可咱現在是你好我好還得她好,很多事情……慢慢來吧。”
聽著倒像是她已經心裡有瞭打算似的,韓玉梁笑瞭笑,道:“我本也就是調笑,誰知道你這麼當真。”
“你那叫試探,當我傻啊。”她撇瞭撇嘴,忽然說,“哦,對瞭,還有個事兒,忘給你說瞭。大情聖,還有人上趕著搶著要照顧你呢,葉姐說問問你的意思。”
“啊?”
“島澤好像從沈幽那兒聽說瞭,說想晚上過來陪床。沙羅最近在新扈不走,她夜裡一般不睡,有需要可以通知她。另外就是前面的小護士咯,人傢說自己是專業護理的,非要來值夜班。沈幽上午來探望瞭一下,見你沒醒就走瞭,我估計她應該不打算來,你就別翻這個牌子瞭。”
“什麼就翻牌子啊……”雖然笑起來胸口痛,但韓玉梁還是忍不住出瞭聲,“真要到瞭需要我翻牌子選人的地步,那我寧肯逃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女人一多瞭,就全是麻煩。”
許婷帶著笑意長長噢瞭一聲,“那咱倆果然心有靈犀,我也覺得女人一多瞭麻煩事兒就多,所以都給你拒瞭。我是不是很體貼?”
“是啊,那我真是謝謝你瞭。”
其實進手術室之前,韓玉梁還覺得自己沒什麼大事兒,出來躺個一兩天,應該就能生龍活虎,該做委托做委托,該做愛做愛。
沒想到等麻醉的勁兒過去,他才意識到,可能沒他想象中那麼容易。
等葉春櫻睡醒換班,他問瞭問,自己為什麼上下都被包紮得那麼嚴實,一邊的腿還有點抬不起來,這才知道,原來彈頭卡在骨頭上長瞭一個多月,情況已經頗為復雜,手術已經盡量避開瞭關鍵的血管和神經,但還是給骨頭本身造成瞭一定損傷。
就算他體質超群可以靠內功輔助血脈循環加快滋養進度,傷筋動骨一百天的流程,怎麼也要一個禮拜才能自由行動。
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葉春櫻還舉起瞭床下新買的尿壺晃瞭晃,笑著說:“你放心,韓大哥,吃喝拉撒睡,我們一定把你照顧得妥妥當當。”
他屈伸瞭一下能活動的另一條腿,笑道:“哪兒需要那麼誇張,我一條腿足夠用瞭。”
“但薛大夫要求你絕對靜臥,說你胸腔的彈頭位置非常危險,這個創口一定要嚴格保護至少五天。”葉春櫻輕聲說,“韓大哥,我知道你不習慣導尿管,所以才說服薛大夫後,買瞭這個給你用。我和清玉都不至於為這個不好意思的,就算是婷婷……”
她頓瞭一頓,低頭輕笑瞭一聲,“按她回來後打聽的事兒,我想也不至於害羞到不能幫忙吧。”
“五天?”
“嗯,這五天,你就好好臥床。把一切都交給我們吧。”
看得出葉春櫻的決心,不僅全套醫療監控設備都租瞭過來,還高價租用瞭一張可以電動起降的嶄新護理床,就擺在靠窗的位置,恨不得把整間屋子都直接改裝成病房似的。
韓玉梁運氣走瞭一下,心脈附近的經絡確實受瞭損傷,這麼一比較,他這個彈頭總覺得反而取虧瞭,帶著它都不會這麼難受。
“那畢竟是個彈頭,還在那麼接近心臟的位置,我是無論如何也會勸你做手術取出來的。”葉春櫻已經很擅長說服他,“而且你帶著這個弱點,將來真要有敵人弄下什麼強電磁場之類的高科技,或者用核磁共振那樣的技術,彈頭被牽引一下,就把你的心臟擊穿瞭。”
“所以你打算再借兩百萬去買防彈設備?”
“不是打算。”她搖瞭搖頭,“我已經借到瞭,定金也付瞭。”
“啊?”韓玉梁吃瞭一驚,“你這次……又找誰擔保的?”
“我自己。”
“嗯?”他感覺腦袋上的問號開始高速增殖,“你自己給自己擔保的?”
她點點頭,“我在暗世界的身份,已經能擔保五百萬左右的金額借貸瞭。我就……左手擔保給右手,先借瞭二百萬。”
“什麼身份?”韓玉梁皺起眉,總感覺這一趟出門太久,自傢小所長怎麼好像變身超進化瞭。
“Conscience的Leader。”
“啊?什麼東西?什麼的裡德爾?”
“就是我之前為瞭救你們用來打掩護的那個精英駭客組織,我是裡面的領導者。”葉春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往耳後掖瞭掖鬢發,“我在裡面的代號是HYYCLY。我沒想到,那個組織裡的大傢不願意選擇就此解散,兩個出力最多的副手悄悄征詢瞭意見之後,決定讓組織正式成立瞭。因為成員有很多地下世界有名的信息技術專傢,我這個領導者的身價也就跟著漲上去瞭。反正我也不怎麼打理具體事務,這麼好的機會,就先拿來擔保瞭一筆電子貨幣,兌換成賬戶資金瞭。”
不知不覺,他的小所長竟然成為敲敲鍵盤就能弄來幾百萬的大人物瞭啊。
“那我呢?我在暗世界金融機構裡值多少?”他忽然很好奇。
“花夜來那個身份比較值錢,因為有SexyDoll兜底,估計能擔保幾十萬的交易吧。至於韓大哥你自己的名字,在地下世界那邊應該還沒有對應的價值。估計要等咱們的事務所變得厲害起來之後瞭。”她想瞭想,又柔聲說,“不過這個其實是借貸,價值再高,也隻是信用度,我借的這二百萬,一年之內要還二百七十萬的。”
“對啊,不是海賊王裡那種代表實力的懸賞。”許婷端著送來的晚飯,看來已經旁聽瞭一會兒,“這麼大個男人,別因為這個小心眼兒瞭,趕緊吃東西。多吃東西才能好得快。”
她摁瞭一下遙控,讓上半張床緩緩升起來,跟著把旁邊的折疊桌展開,擺上主要為瞭調理身體的清淡飯菜,然後轉過去湊到葉春櫻耳邊嘀咕瞭幾句。
葉春櫻怔瞭一下,小聲說:“可我不是告訴薛大夫,這次手術費和委托報酬直接沖抵瞭嗎?”
許婷聳聳肩,“但人傢說術後護理也是手術的一部分,非要來擔這個責。剛下班就定好鬧鐘去睡覺瞭,說是晚上十一點過來接班。”
葉春櫻揉瞭揉眉心,“也好,畢竟是專業的護士,還一直跟著薛大夫,韓大哥交給她,應該可以放心。”
“那個葛丁兒?”韓玉梁皺瞭皺眉,“她要來值夜班?”
“嗯。”許婷明顯察覺到瞭什麼,但看葉春櫻不表態,搞得她也不好開口,隻能說,“任姐開始調查薛大夫那邊的威脅瞭,她說護理他實在不擅長,不想再弄壞傢具電器給傢增加負債。我本來說值夜,白天光負責做做飯,結果……大情聖你魅力無窮,小護士非要倒貼來陪床,我隻好來跟葉姐商量咯。”
葛丁兒那種可愛類型的相貌雖然不在韓玉梁的高優先級審美區域中,但正常情況下遇到這麼個巴巴貼上來的小花癡,他肯定不介意揉揉她珠圓玉潤的飽滿酥胸,戳戳她豐滿彈手的屁股,幫她一步到位從少女進化成通曉各種快樂的小騷貨。
但當前,他的首要目標肯定是那個不能賴帳的小醋壇子,他用承諾兌換的後庭花初夜,可不能再生枝節耽擱下去瞭。
真要一直在嘴邊晃蕩卻就是吃不下去,世界都會毀滅的。
所以他認為,還是要跟這種太熱情的姑娘暫時保持距離。
“我要完全靜臥,別的也就算瞭,撒尿呢?這也交給她?”
這護理床非常高檔,拼接的軟墊拉開之後,下面可以接上便攜馬桶,隻要克服心理障礙,躺著大便不成問題。
但尿壺,怎麼也需要陪護的人給幫忙。而且他大腿上的繃帶一直打到瞭胯部,傷腿和褲襠的夾角被固定,還不讓他坐起來,看不著的情況下,之前那次排尿,都是葉春櫻給他把水管塞進尿壺口的。
這樣的行為葉春櫻做,韓玉梁就隻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沒什麼不適。交給許婷,他都覺得有點隱隱約約的別扭,要是換瞭葛丁兒,他估計會忍不住自己來。
沒想到小醋壇子在這個事兒上倒是開明得很,笑著說:“你想什麼呢,人傢是專業護士好不好,摸過的雞雞保不準比你見過的都多,你還怕人傢不好意思啊?”
葉春櫻猶豫瞭一下,小聲說:“那還真不一定,葛丁兒之前一直是在分診臺做接待的,從她紮針的技術我就看得出來,估計經驗……不是很豐富。”
韓玉梁很瞭解她。
按照她幾乎從來都是把人往好瞭說的秉性來看,這個葛丁兒的水平,應該就是個生瓜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