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的性能力比他的武功還要可怕,這個是許婷親眼、親耳、親口……多渠道驗證瞭的。
但她也知道,再厲害的淫賊,再強大的房中術,性能力也不是無上限的。
他開玩笑一樣地說過,葉春櫻天賦異稟,他都有點吃不消。
而現在,那邊屋裡很可能有十多個天賦更“異稟”的人造人,正在圍著韓玉梁榨汁。
許婷覺得,這樣下去,他早晚是要頂不住的。
就算不被榨死,從此以後對那檔子事兒失去興趣,影響的也是她此後半生性福啊。葉春櫻已經享受過下不來床的滋味瞭,可她許婷才剛上車,手剎都沒松呢,這頂級豪車可不能趕在這會兒報廢瞭吧?
她晃晃頭,拽回有點跑偏的思路,當務之急,得確定韓玉梁的安全才行。樂園對男性勝利者顯然並不友好。
想想也對,看褚佩裡的態度也知道,這地方他是當作養情婦的後宮來看待的。自古以來開後宮的,哪個會讓壯漢不過敬事房就進來?
越想越覺得韓玉梁兇多吉少,她在屋裡轉瞭幾圈,煩躁到功力澎湃,不得不去衛生間坐下,運轉沉香訣冷靜瞭一會兒。
沒問題的,韓玉梁那傢夥可是在古代被雷劈都沒死反而穿越瞭的吉人,吉人自有天相,天命在身天命附體天命主角光環,中槍死不瞭被火箭筒崩死不瞭怎麼都死不瞭,比小強的生命力都旺盛。
所以,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不知道對自己念叨瞭多少遍,許婷最後冷靜下來,還是因為換瞭理由。
“我不能慌,不然,老韓就隻會更危險。”
她深吸一口氣,擦瞭擦汗,離開馬桶,走瞭出去。
許婷明白自己難以冷靜下來的主要原因。
除瞭對韓玉梁的擔憂之外,還有無法排解的性欲。
她很確定,這裡提供的食物跟殘櫻島上一樣,附帶瞭某些效果隱蔽的藥物。她依然沒有來月經,每天都覺得性欲在漲潮一樣起伏,而就算最低谷的時候,也比她以前想要自慰的狀態更強烈。
這八成是馴化的一部分,為瞭不損失獵物的完整性,為她保留理智,期待她一點一點陷落。
有權有勢的男人,總會把女人當做獎勵自己的重要部分,求量到求質,求質到求新,求新到求奇,隨著能力加強而進化。
對於褚佩裡來說,她大概就是一個非常新奇的玩具。
單純從這一點上來看,好色之餘還能稍微顧及點內在的韓玉梁都顯得可愛瞭幾分,而且,帥得多。
她敲敲腦袋,認真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但還沒想出個答案,沒有被控制的屏幕就自動亮瞭。
許婷急忙看過去,但出現的並不是韓玉梁主演的AV現場直播,而是褚佩裡那張看起來不太開心的臉。
“你好啊,丹納先生。”她語氣不善地說,“如果你沒有膽量和我男朋友正當競爭,選擇直接殺掉他的話,那就準備接受我此生永遠不變的恨意。”
“我沒有。”褚佩裡顯得很疲倦,“我不會殺掉勝利者。我很重視承諾。”
“呵,真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政客是怎麼回事一樣。你重視承諾,那怎麼樂園裡我就沒見到一個男人?之前的遊戲男人都沒勝利嗎?”
“他們身體不好,自己死掉的。”他很坦白,但眼中閃過的狡黠出賣瞭真實想法,“你來這裡好幾天瞭,應該知道男人很容易在這裡的享樂中死掉。”
“你就活得好好的。”許婷不客氣地甩下一句。
“因為我知道節制。我也曾經沉迷於享受那些女人過,但真正厲害的男人要懂得節制,要知道什麼更加重要。性欲固然需要滿足,但不能像草原上的嚙齒動物,發情後交配到累死。那麼愚蠢的男人,在樂園裡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那麼,我的男朋友呢?他現在怎麼樣瞭?為什麼這幾天都不讓我看他?”許婷幹脆利落,質問三連。
“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又提高瞭半個八度,“我忙著逛你承諾的樂園,都沒註意我男朋友好幾天沒露面瞭。你說,你是不是對他做瞭什麼?別騙我說他也享樂到死瞭,一個禮拜不到,他就是每天幹滿二十個小時,也還死不瞭呢!”
“你對你男友的能力真是有讓我吃驚的自信。”褚佩裡的神情更加陰沉,“我沒有對他做任何事,反而是他辜負瞭我的好意。我對你們的本領很欣賞,我打算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用放棄你來交換更美好的未來。”
許婷抱著手肘,冷笑,“你要當他面這麼說,你就沒有鼻子瞭。”
“我很想稱贊你們的感情,但我更想知道你們這感情是怎麼培養出來的。”他也露出一絲冷笑,“所以我安排瞭手下去調查你們的背景資料,我想這幾天就會有結果瞭。許小姐,我覺得你應該趁著我還很欣賞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許婷托著腮,挑瞭挑眉,“為瞭參加這遊戲贏獎金造假的人海瞭去瞭,我才不信你不知道。高興查就查咯。我和老韓是情侶這事兒不怕查,他救過我,還不止一次,雖然我討厭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種老套破事兒,可架不住他帥啊。我們女生都是這樣啦,救命恩人也要看情況的嘛,長的帥就以身相許,長得不帥就來生做牛做馬,現實一點沒什麼不好。”
她現在已經不那麼著急瞭。
因為她從褚佩裡的神情中猜測,韓玉梁沒事。而且,恐怕不僅沒事,還做出瞭什麼超出他們控制的行動。
不然,眼前這個中年大叔可不至於顯出藏不住的氣急敗壞。
褚佩裡沉默瞭一會兒,似乎在調整情緒,等到神情漸漸松弛下來,才問:“你確定沒有見過他?”
“我見過還用問你嗎?這地方你沒有監控?我上廁所都擔心被你偷看,見沒見過他你不知道?”
“我不在樂園設置那麼多監控,這裡也是我要生活的地方。”
“喂,大叔,你之前才給我全程直播瞭我男朋友的淫亂錄像誒,傳上網都能讓他紅一把瞭,沒監控從哪兒拍的啊?”
“他所在的房間比較特殊。其他地方不會這樣……”褚佩裡長長籲瞭口氣,“總之,你男朋友的事情我會處理,他到底有什麼意圖,我很快會調查清楚。但這不影響我對你的欣賞,許小姐,就算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甚至有什麼惡意,我依然願意爭取一下,改變你對我的看法。”
許婷想瞭想,笑著說:“你想要什麼結果呢?我見異思遷,改投入到你的懷抱?跟那五個女人一樣,選擇定居在這兒,做你的情婦?還是說,那個隻有我聽到的,方舟計劃?”
“我欣賞你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感覺。我的遊戲觀眾並不多,願意追著看某人的更少,但這次要求把鏡頭鎖定在你身上的足足有三位,這足以證明你的吸引力。”
“合著我吃喝拉撒跟男朋友玩羞羞遊戲的事兒,都被你們偷窺啦?”許婷做出很生氣的表情,“那你最好別出現在我眼前,不然我要忍不住踢你的蛋。”
“這不算偷窺,規則裡早就說過監控無處不在。判定勝負之外,欣賞各種美麗的場面才是那遊戲的最大價值。幸虧有人要求全程註意你,不然我都發現不瞭,這次會誕生一個如此耀眼的勝利者。”褚佩裡的口氣透出幾分威脅的意味,“所以,我才向你表示,我願意破例,為瞭你,讓那四個摘瞭表的幸存者,活著回到原本的世界去。如果你始終不肯改變態度,那我就沒必要冒泄露秘密的風險瞭。你應該知道,這個遊戲是不能在那個所謂的社會裡公開的。”
“強扭的瓜不甜,這樣威脅……有意思嗎?”
“這不是威脅,這是交易。”褚佩裡的笑容看起來很欠打,“我喜歡心甘情願的女人,越強大,就越得足夠心甘情願才行。四條人命,作為這個交易的籌碼,換你稍微轉變一下態度,嘗試接受樂園的生活,這個很過分嗎?”
如果不是判斷這個男人比較吃欲擒故縱那一套,許婷當場就準備點頭往下進行色誘步驟瞭。
她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考慮瞭一會兒,說:“這裡的生活我不是不能接受,我的獎勵中本來就包括一年的樂園生活權,我為什麼不要?但和你之間的關系,很抱歉,我暫時不能考慮。我頂多可以和你交個朋友,朋友之上的關系……我從不搞網戀的,我都沒見過你肩膀以下的部分,說這個不覺得太早嗎?”
褚佩裡的幽默感比較冷的樣子,聽完這話,他站起來在鏡頭前展示瞭一下自己的身材,拍瞭拍身上的西裝,坐下說:“和你見面太危險瞭。你的戰鬥技巧不輸給強壯的傭兵,都能超過職業殺手,我是個脆弱的政治傢,你赤手空拳就能要瞭我的命。在我有足夠的安全把握之前,咱們還是這樣交流就好。”
他抬起手,對著鏡頭外做個瞭奇怪的手勢,跟著說:“那麼,今天我會安排你住進樂園中,你的權限也將暫時提升到住戶這一級。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希望下次談完之後,我能有把握跟你實際約會一下。”
“你遊泳水平怎麼樣?”
“還可以。”
“那你該努力練練,你的身材有點發福瞭,我不介意男人比我大,但我介意他身材管理差。”許婷恰到好處地丟過去一個近乎挑釁的眼神。她知道,這種習慣瞭別人溫順乖巧對待的大人物,有時候就欠點打擊和拒絕。
說不定那些霸道總裁高富校草被女主角一耳光扇出初戀的情節設計,還挺有內在邏輯呢。
當然,許婷並不想給褚佩裡一耳光打得他滿眼冒桃心。
她隻想一腳踢爛他的蛋,然後送他下地獄找撒旦——湊成踢壞倆還瞭仨的冷笑話。
褚佩裡的命令執行起來很有效率,視頻結束後不久,就有幾個人造女郎魚貫而入,說要帶她去新居——在樂園中的正式住處。
沒什麼行李要拿,許婷帶上自己在樂園搜集的衣服,丟給女仆拎著,就大步走出瞭住處。
對面的屋子看守已經換成瞭士兵,很警戒地用鷹一樣的眼睛盯著她。
不過許婷判斷,韓玉梁應該已經不在那裡面,這些衛兵與其說是防止她沖進去和韓玉梁見面,不如說是為瞭防止她發現男朋友已經逃掉的事實。
在心裡默默祝福瞭一句老韓好運,她坐上一輛類似觀光車的八輪機械,迅速離開瞭樂園的入口區域。
以前不對她開放的地區現在也可以入內,大約十分鐘後,高速行駛的奇形車輛就把她送到瞭大概是住宅區的街道。
各種風格的莊園別墅一棟接一棟,路邊停滿瞭各種各樣的豪車,大部分許婷都叫不上牌子,隻知道憑自己辛苦打工大概一輩子也買不起一輛。
翠綠色的草地上奔跑著許多貓狗,她剛一下來站定,那些寵物的眼睛就齊刷刷望瞭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些貓狗的眼神很詭異。
但她剛想走進仔細端詳一番,就聽到瞭不算陌生但依舊討厭的嗓音從旁邊傳來,“歡迎進入樂園,我的新室友。”
許婷很不滿地皺起眉,“這裡有幾十棟別墅,你卻打算跟我合住?”
橋本梅裡亞嫌惡地一撇嘴,“你以為我願意嗎?室友,那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我是來監視你的。你不願意遵守樂園的規矩,所以我要盯著你,把你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防止你犯錯。”
“在這鬼地方我能犯什麼錯?”許婷攤開手,“我甚至沒有手機可用,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忍下來這種無聊日子的,你們不需要上網的嗎?”
橋本梅裡亞拿出一個看起來很小巧的金屬塊,甩手丟瞭過來,“拿著吧,這個是你暫時可以用的通訊器,可以滿足你瀏覽外界信息的一切需求,但你無法輸出任何信息,你能聯絡的,隻有樂園裡的我們。在你獲得樂園正式住戶資格之前,不會給你對外發佈信息的許可。”
許婷摸瞭一下手上的小玩意,暫時弄不清怎麼操作,總感覺這島上的科技似乎有點超前,“這不還是跟關禁閉一樣嗎?能上網瀏覽信息的監獄?”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現在還是待定住戶。”橋本梅裡亞走近兩步,微微低頭,用挑釁的目光打量著她,“我會撕開你的假面具,把你趕出去的。樂園的人夠多瞭。”
假面具?許婷下意識地撓瞭撓面頰,有些嘲弄地想,造假的東西戴久瞭,都快忘瞭自己原來長什麼模樣。對這種挑釁,她從來都沒興趣忍耐,“聽起來你很想跟我打一架啊,這裡有沒有禁止動手的規矩?沒有的話,咱們幹脆先來一場,分一分誰是老大,怎麼樣啊?”
被她忽然無縫銜接轉變的太妹口氣稍稍嚇到,橋本梅裡亞往後退開半步,雙手一抬擺開瞭架勢,冷冷地說:“你要跟我打?這裡可沒有槍給你用。”
“對付你這樣的小身板還需要槍?”許婷活動瞭一下肩膀,一肚子煩躁正想找個渠道宣泄一下,“還是說,你就是靠槍當上勝利者的?”
“哈,不怕告訴你,我可是合氣道的正統傳人!”
她挖瞭挖耳朵,笑著說:“合氣道啊,聽說過,就是那個講究什麼和宇宙合一,天地之氣合一的武術,什麼不爭啊,後發制人啊……呵呵,真有用的,不還是那些破壞關節的技巧?”
橋本梅裡亞的臉色陰沉下來,她深吸口氣,忽然脫掉瞭下身的短裙,甩掉略有些跟的鞋,把上衣解開遞給旁邊的女仆,隻穿著內衣,擺開瞭很嚴謹的起手式,“來吧,無知的女人,我會讓你見識合氣道的偉大。今天我要讓你全裸跪下舔我的腳來道歉!”
“可惜我是女的,性取向很正常,你脫成這樣,對我沒影響啊。”許婷笑著嘲弄一句,上上下下打量著橋本梅裡亞的身體,“聽說你們這個流派講究後發制人,那我要是不動手,你是不是隻能傻站著?那這武功可有點蠢。”
“喝啊!”橋本梅裡亞的脾氣看來也不是很好,沒有再多廢話,上步踏足,出手就去抓許婷的小臂。
許婷是格鬥愛好者,合氣道這種逼格高古的流派當然有所瞭解,這架勢一看,就是合氣道中人氣最高看起來最嚇人的“小手返”。
一旦被抓,要麼騰空翻轉受身,要麼被破壞腕關節——宣傳視頻都是這麼講解的,但他們沒說的是,對方不聽話的時候該怎麼辦。
許婷躲都懶得躲,真氣一運,她比強壯男人的力量都大。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一切技巧都是花拳繡腿——再強的格雷西柔術達人也別想靠地面技擒抱制服一隻銀背大猩猩。
她讓橋本梅裡亞抓住瞭她的手臂,跟著在對方打算靠過來擰動關節挺腰發力摔投的那一刻,靠一隻手臂的爆發力,將那至少四十公斤以上的身體,破麻袋一樣甩過瞭頭頂。
長發飛散,驚愕的表情,凝固在橋本梅裡亞少女漫畫一樣精致的臉上。
嘭!
堅硬的大地成為瞭最好用的兇器,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少女及時撒手調整姿態受身,這一下就能讓她昏死過去。
許婷低頭看著一臉冷汗的她,微笑,“別的還打算試試嗎?十字投,龍卷投,天地投?要不給你根棍子,你試試短刀取?”
橋本梅裡亞緩緩轉身,爬起,打瞭腮紅的面頰依然顯得十分蒼白,額上全是冷汗,“你是……超能力者?”
“不,我也是格鬥愛好者,你們合氣道的呼吸法我還練習過呢。”許婷笑瞇瞇伸出手,“小手返我也練過,想試試我的嗎?”
橋本梅裡亞觸電一樣把雙臂往後一縮,退開半步,“你剛才的發力……太不正常瞭。”
“是你在樂園享福太久,缺乏鍛煉吧。”許婷晃瞭晃肩膀,“你這樣的體重,單手過肩摔很難嗎?”
其實以許婷的體重剛才的動作正常狀態下的確很難,不過撒謊的基本就是鎮定自若一本正經。而且,她相信自己就算沒內力,憑以前在跆拳道上下的苦功,眼前這個一看就是虛假格鬥傢的女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生存遊戲的勝利者不一定就是最強者,很多時候,運氣才是決定生死勝敗的關鍵要素。
“一派胡言!”冒出瞭口音生硬的成語,橋本梅裡亞忽然飛起一腳,高高踢向許婷的頭。
沒有實力優勢的情況下竟然敢正面離地飛踢,看來,隻是個中二病嚴重的業餘格鬥愛好者,估計,都沒上過真打的擂臺。
許婷在心裡嘆瞭口氣,一個後仰讓她踢空失去落地重心,跟著一個低掃腿補在瞭她的屁股上。
她邁過去一步,屈膝壓住橋本梅裡亞的腰,單手按住後脖子,搖瞭搖頭,“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成勝利者的,你們那場遊戲幾個人參加啊?”
“我……我可是五十對情侶中的勝利者!”
一百個人?這遊戲每次的規模原來還不一樣啊……許婷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難怪你這麼弱,我可是從二百對情侶中活下來的。”
“什麼?”橋本梅裡亞大喊起來,“你這個騙子,信口胡言的騙子!撒謊精!我們之前的遊戲都是五十對情侶參加!”
“是啊,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到我這一屆,就變成二百對瞭。”
“說不定,因為這是最後一屆瞭吧。”旁邊傳來一句非常生硬的漢語,不過嗓音比橋本梅裡亞的好聽得多。
許婷回頭看過去,一個金色波浪卷發的高挑女郎穿著很合體的吊帶長裙,正很有興致地盯著這邊。
看來,又是個老住戶。
可沒想到,她猜錯瞭。
“你好,許小姐,我是伊迪絲·丹納。我父親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忙,因此,拜托我來和你聊聊。”她碧藍色的眼睛裡透出一股狡黠,“相信您這樣正派的女孩,應該不會用奇怪的東方功夫,把我抓住當成人質吧?”
許婷笑瞭笑,“當然不會。”
不會才怪,送上門的人質,不利用一下是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