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楊明達後,韓玉梁他們又在工三區呆瞭兩天。
不過,他又租瞭一間屋,讓楊明達跟杉杉夫妻倆住瞭過去。他們兩口子有什麼該溝通的,就在那邊私下說個痛快吧。
真要是看瞭視頻能硬起來,準備溝通著順便通通溝,他也很大度不去計較。
畢竟那怎麼算也是人傢大綿羊的老婆……
然而,這兩天裡那夫妻倆竟然沒有做愛。
杉杉做好飯給韓玉梁送過來的時候,臉上又有瞭淡淡的愁容。
他問瞭問,但她隻說瞭句:“他陽痿用那些視頻能好,但……他不跟我做。”就擠出一個微笑,低著頭走瞭。
下頓飯再問,她輕輕嘆瞭口氣,說:“也許……他還是嫌棄我臟吧。”
“這可就有點不講理瞭啊,事情是他安排的,他還嫌棄?是不是臉上腫消瞭皮又癢瞭?”
杉杉搖瞭搖頭,輕聲說:“玉梁,沒事的,我們……已經能對彼此實話實說瞭,有些事……還需要商量而已。”
他們買好瞭周一回新扈的車票,周日晚上,杉杉打開門,來瞭韓玉梁這邊。
他正在玩電腦,探頭看一眼,有點納悶地問:“怎麼大半夜過來瞭?還……穿成這樣。”
透明連褲絲襪,半透明蕾絲吊帶睡裙,細長的脖子上還帶瞭個皮圈一樣的短項鏈,而且,她還化瞭妝。
“他不肯碰我。”杉杉徑直走向臥室,“你肯嗎?”
“我是傻子麼?”
她一愣,“不是啊。”
他笑著過去,一個飛身就把她撲到瞭床上,人在半空已經熟練無比的脫掉瞭短褲,“那我怎麼可能不肯。不過,你們這是怎麼搞的?還是不順?”
杉杉的笑容顯得有點復雜,她抬起手,捧住韓玉梁的臉頰,沉默瞭一會兒,小聲說:“可以……不要問,隻肏我嗎?”
說出肏這個字的時候,明顯的紅暈爬上她的面頰,漆黑的眸子也瞬間有瞭晶瑩的光,她輕輕嬌喘著,“越用力越好……”
“樂意之至。”
世間的女人長相氣質千姿百態,但毫無疑問,她們的內部都藏著可以被稱為淫艷的一面。
肉欲支配大腦,獸性占據主導,快樂才是目標,羞恥全部忘掉。
在這個狀態下的女人,失去瞭屬於社會或文明的外皮,翻卷顯露出來的,是血脈、筋肉、骨骼中所有填塞著欲望、流淌著本能的部分。
第一次高潮之後的杉杉,就進入到瞭這種充滿性魅力的美艷狀態中。
但她並沒有一直索求下去,像之前那樣一直要到筋疲力盡。
在一個比較適度的滿足程度下,她輕喘著從餘韻中擺脫,緩緩坐起,脫下被韓玉梁撕壞的絲襪,撿過差點被踢下床的褲衩,抽紙巾擦一擦,揉成一團,丟到床下,再抽,再擦,重復到地上多瞭七八個紙團,才緩緩穿上,整理好亂糟糟但一直沒脫的睡裙,爬過他胸膛,下床,彎腰,高翹著豐美的臀部勾上瞭涼鞋的後帶,“你休息吧,我該回去瞭。”
“我還以為你少說能再要三次呢。”拜杉杉之前的拍攝工作所賜,韓玉梁並不太饑渴,正處於比較飽足的狀態,來七、八發固然好,開兩、三炮也能接受,“這就夠瞭?”
她笑瞭笑,用紙巾擦瞭擦臉上的汗,對著鏡子擦掉妝容有點花的部分,“這種事情……哪兒有個夠,差不多,也就行瞭。”
發覺到她又有瞭一些變化,他略一思忖,柔聲道:“你高興就好。”
“謝謝。”她走向臥室門口,“明天見。”
短短兩周時間,半個月,燕雨杉,這個溫柔美貌的少婦,就從被別的男人按摩治療都會感到難受想逃,變成瞭現在這樣,可以夾著一肚子精液回去陪丈夫睡覺的女人。
他躺下,望著天花板,有些好奇地想,不久前杉杉一次次發出能讓半個樓的男人睡不著覺的叫聲時,就在上面一層的楊明達在做什麼?
會是趴在地板上,耳朵貼著地面,一邊聽妻子高亢的淫鳴,一邊自慰嗎?
韓玉梁理解不瞭這種扭曲的性癖。盡管他也看過杉杉手機上她查找的那些資料,但依然想不明白。
他理解同性戀,還挺喜歡看蕾絲邊情節的黃片。他理解戀物癖,對某種東西甚至是某種動物起瞭性欲,也許是因為那上面有什麼隻有他們能發現的興奮點。他理解大部分不尋常的性取向和性癖好,因為那些性欲的目標,至少是具體的身份和事物。
他們的性欲,有一個明確的落點。
所以他理解不瞭大綿羊。
性欲的喚起方式有很多種,在這個信息技術高速發展且缺乏管束的時代,幾乎大多數特殊癖好的人都能找到用以刺激自身的影片。
他之前覺得,大綿羊這樣癖好已經進化到隻有實際讓妻子出軌才能喚起的,不過是極端一些而已。
可現在他一片茫然,為什麼,大綿羊已經硬瞭,卻不跟杉杉做愛呢?
難道是葉公好龍,發現妻子真的被其他男人占有後,心裡過不去開始覺得痛苦?
可第二天到瞭火車上,韓玉梁就發現這個猜測也是錯的。
大綿羊看向杉杉的目光,依然和之前見過的一樣,充滿瞭寵溺、溫柔和眷戀,就像他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匯集瞭世界所有值得他在意的美好。
倒是杉杉的神情一直復雜,路上,也幾乎一直保持著沉默。她隻在大綿羊起身去廁所的時候,輕聲問瞭一句:“玉梁,今後……我還能見你嗎?”
“咱們都有空的時候,隨時歡迎。”自己一手撐開的胃口,總要負責偶爾喂飽一下,不然真把她逼成尋歡作樂的公交車,韓玉梁自己腦袋上也不清爽,“手機保持聯系。”
“嗯,保持聯系。”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靠在窗邊,又閉上瞭眼。
上車前韓玉梁就給葉春櫻打過瞭電話,這種漂泊百裡,隨著陌生人群走向出口,遠遠看到一個熟悉身影正在靜靜等待的感覺,就像一滴溫熱蜜漿輕輕暈開在心窩,絲絲甘甜,縷縷柔暖。
當然,葉所長公私分明,迎過來用水盈盈的目光將韓玉梁虛擬擁抱瞭一下後,就略顯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過去大綿羊夫婦身邊,說起瞭之前已經在電話裡談得差不多的報酬結算問題。
大綿羊沒怎麼跟韓玉梁交流過,但事情的全貌,一得救就老老實實地告訴瞭雪廊和葉春櫻。
韓玉梁和他三天裡最遠時候隔瞭都沒二十米遠,最後反而要從葉春櫻嘴裡聽到前情後果。
那個給大綿羊幫忙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永夜。因為她和大綿羊聯系上的時間點,正好就是林強遇刺之後。
但大綿羊所知道的名字,叫做西九條純子。
純子自稱是對異常性癖很有興趣研究的電腦高手,她識破瞭大綿羊在一個私密Cuckolding論壇中冒充經驗豐富老玩傢寫心得的秘密,並進一步追蹤到瞭大綿羊的電子郵箱,約在外面私下見瞭一次之後,就順利博得瞭他的崇敬和信任。
第二次見面,大綿羊就在半醉狀態下傾倒出瞭自己所有的鬱悶,和積蓄已久得不到發泄的痛苦欲望。當天,純子就對他提出這個偽裝的綁架計劃,和那場人妻遊戲。
其實這種手段之前就出現在大綿羊幻想的那個妻子身上,在他匿名發表的心得中,他就是用這種手段逼迫妻子滿足他的欲望。
但現實中他不願意如此操作,因為他始終顧慮著杉杉的感受。畢竟,那是他活生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結發愛妻,而不是網絡空間裡一個虛擬的可以供人意淫的名字。
於是,在純子的建議下,大綿羊以韓玉梁為目標,進行瞭試探。
結果很樂觀,純子以毒辣準確的分析,說服瞭大綿羊,讓他相信,杉杉並不是欲望不強的女人,她的保守僅僅限於心理而非生理,讓這樣的少婦守活寡,才是一種不人道的殘忍。
於是,計劃執行。
看著杉杉在視頻裡聳動著白嫩豐滿的臀部,不停吞吐著不屬於自己的生殖器,大綿羊興奮到近乎瘋狂的地步,那一晚,他硬是肏破瞭一個飛機杯。
在妻子完全解放瞭欲望之後,他也終於爆發出瞭壓抑許久的饑渴。
可之後,計劃不再受他控制。原本說好隻是接管一天指揮權的純子,在隔日就展現出瞭另一副面孔。自慰瞭大半個晚上的大綿羊,一覺醒來,就發現臉上的特效化妝沒瞭,很快,就被貨真價實的青腫替代。
綁架這件事,也正式弄假成真。
他這才知道,從一開始,純子的目標,就是韓玉梁。
但並不是殺死。
她很仔細地記錄下瞭關於韓玉梁的很多事情,但具體寫瞭什麼,大綿羊沒有看到。
作為人質,他之後知道的一切,就是吃喝拉撒睡,搬去地下,等著被救出來。
他倒是很確定,純子有其他幫手,因為她並沒親自去佈置場地,而是一直守著電腦,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這就是大綿羊視角下的全部經過,當然,肏破飛機杯的部分,來自舒子辰的補充。
那隻死老鼠把大綿羊講出這一段時候的表情語氣當作段子,模仿得惟妙惟肖。
韓玉梁一看就明白,為什麼葉春櫻當時會把這一段馬賽克掉。
其實這種心滿意足的美好任務,在韓玉梁心目中是不必付錢的。
但最後結算完畢,事務所還是進帳瞭整整五萬塊。
“楊明達的命價值遠超這個數,他一個月的薪水就將近兩萬塊。”回去的路上,葉春櫻坐在出租車後座,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點點戳戳記錄著,“整個綁架事件又是他惹出來的麻煩,陷阱讓你受傷,醫藥費和報酬加起來,正常該找他要一年薪水的,打個折扣,也該讓他付二十萬。”
韓玉梁挑瞭挑眉,笑道:“那怎麼最後隻收瞭五萬?”
葉春櫻輕聲說:“因為杉杉啊。你不是說,美女需要打折嗎?”
“可你也沒問我該打幾折誒。”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我來根據關系斟酌決定比較好。”葉春櫻微微一笑,把手機扣好蓋放回包裡,“男人對好看的女人有時候會過於大方。不利於咱們將來的發展。”
韓玉梁看著她手機上磨損的白痕,皺眉道:“你拿出這次收入的十分之一,先換個新手機行麼?你去沈幽那邊學東西繳費那麼大方,吃穿住用就不必太摳門瞭吧?”
“這個還挺……”
他直接打斷瞭她,“錢是不是我賺的?”
“嗯。”葉春櫻隻能點點頭。
“我不決定大頭用處,十分之一總行吧?”
“嗯。”她還是隻能點頭。
“那麼,我要給你買臺新手機。要最好的。”
葉春櫻抿唇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韓大哥,最好的……五千不夠。”
“那就動用五分之一。一萬總夠瞭吧?”
她低頭想瞭想,扶著駕駛席靠背對前面說:“師傅,不好意思,我們換個地方去,扈通南大街716號,謝謝。”
韓玉梁怔瞭一下,“那是哪兒?”
葉春櫻微笑著說:“去瞭就知道瞭。”
韓玉梁眼珠一轉,抓住她一隻小手,湊近她道:“先告訴我,不然,我可在這兒吻你瞭。”
葉春櫻臉上頓時一紅,但她咬瞭一下唇瓣,不僅沒說,反而主動一探頭,在湊過來的他嘴上飛快啄瞭一下,淺笑盈盈,“吶,可以到瞭之後再說瞭嗎?”
韓玉梁摸摸嘴巴,忍不住笑瞭,“好吧好吧,到瞭再說。你們女人,就喜歡神秘兮兮的。”
大概是怕他繼續追問,葉春櫻主動挑起瞭話頭,“韓大哥,你還是沒給婷婷打電話嗎?”
“沒有,我這幾天一直跟杉杉在一塊兒……嗯,很忙。沒功夫。”
她反過來握住他的大手,柔聲道:“雖然我心裡一想到她回來做助手就酸溜溜的,但……韓大哥,我知道你從認識她開始就一直挺在意她的。你不用一直生她的氣,當天的情形我跟你講過瞭,她真的隻是猶豫瞭一下而已。”
“春櫻,如果你也猶豫一下,我已經死瞭。”韓玉梁淡淡道,“看在她姐姐份上,之前相處得也還算愉快,我願意揭過去。她願意回來當助手,願意繼續跟著我學功夫,我還要考慮一下她今後遇到類似的事情會不會猶豫呢,你還指望我主動去找她麼?男人的大方可不是用在這兒的。色迷心竅,也要分是什麼事。”
葉春櫻望著他,猶豫一下,放棄瞭繼續這個話題。
韓玉梁扭臉和她對視,笑道:“春櫻,幾天不見,怎麼感覺你好像說話實誠瞭很多啊。”
她低下頭,略顯靦腆地說:“我……眼看著杉杉他們夫妻經歷的這次風波,瞭解一下前因後果,心裡……覺得挺感嘆的。很多事情,可能悶在心裡不好,太過執著……也不好。還是應該努力放開一些。都不打開自己,那……怎麼容下別人呢。”
“呃……你說話怎麼突然又跟和尚打機鋒一樣。”
“哪有,我這是感慨,可沒什麼禪機,實話實說。你……你聽不懂就算瞭。”
韓玉梁又不是動畫片裡妹子投懷送抱還要發個傻的食草系小處男,豈會真不明白葉春櫻的意思。但這種時候,適當裝個傻,有助於緩解她明顯直線升溫的羞澀。
畢竟,他的小大夫可不是杉杉那個一直壓抑自己的活火山,而是真真正正打心眼容易害羞的靦腆姑娘。
這樣的女孩,就得好好護著,過水捧手心,刮風揣懷裡,下雨含進嘴……嘖嘖嘖,他自己都有點感嘆,原來喜歡的心情不牽扯老二往上翹時,滋味竟也相當不壞,甚至更好。
閑聊瞭一會兒葉春櫻這些日子的學習成果,目的地到瞭。
通過最近的觀察,韓玉梁已經放棄瞭讓她成為武林高手的打算,有個內功底子不容易生病也就是瞭。她真不是這塊料,要是強行灌功,他心疼可能引起的副作用。
比如娃娃。
玄天訣這種可以自由調整陰陽真氣的超一流內功,自然也會對生育後代的概率造成極大影響。
韓玉梁是個男人,歷數江湖曾經修習過類似等級內功的絕世高手們,男人大都不至於為瞭後代而被逼到自廢武功的地步,但女人往往不走那步就難以如願。
在那個世界他還不懂到底為瞭什麼,隻當武功秘籍大都是男人寫下,所以對女人不太友好。
到瞭這兒知識一豐富才明白,同樣是概率極其低下,男人一天就能生出幾億精蟲,要是卯著勁兒專挑女人容易懷上的時候灌個不停,總有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一天。
但女人的陰精,則是一生才能成熟四百多個的卵子,正青春那十幾年,總共排出不到百個。
所以按照這個時代的生理知識,哪怕是買彩票的概率,男人射一次,就買瞭億萬張,湊巧趕上好使小蝌蚪的概率,自然也大大提升。
廣種薄收,總不至於絕戶。
換成女人,一個月才能買一張彩票,要是肚子裡的四百張都不中獎,這輩子就過去瞭。
這麼斟酌一下,他寧願葉春櫻慢慢練塑玉功一點點增強體質。
不然萬一將來……
等等,韓玉梁猛打瞭個激靈,發現自己剛才竟然在想象一個過往從沒出現過的畫面。
那讓他甚至有點……膽怯。
他急忙甩瞭甩頭,深吸口氣,露出一個很有魅力的笑容,指著眼前的臨街獨棟小別墅問:“咱們來這兒幹嗎?有新委托?”
葉春櫻低頭打開挎包,掏出一串鑰匙,捻出其中最長的一把,拉著他走上臺階,插進門鎖,一轉,開瞭。
“死老鼠給你弄的萬能鑰匙?”
她搖瞭搖頭,“就是這棟房子的鑰匙。韓大哥,如果這裡變成咱們的事務所和住處,你高興嗎?”
“短短倆禮拜,你目標就從買個隔壁單元打通進化到買下這……等等,你怎麼會有鑰匙的?你已經買下瞭?這地方……就算親友價也得好幾百萬吧?雪廊委托咱們搶銀行瞭?”
葉春櫻被他故意誇張的表情逗得笑瞭出來,拉他穿過裝修精致的大客廳,打開後門。
外面是個圍墻圈起來的院子,東瀛風格,有木回廊,小池塘,和佈局精致的淡雅花草。池塘水面上開著素白荷花,角落桂樹枝頭密密麻麻含苞待放,加上韓玉梁叫不出名的種種,真是滿園清香。
“這是林強之前巴結一個東瀛小明星的時候準備的住處,打算得手後就在這兒幽會。”抬手撥瞭一下風鈴,葉春櫻坐在廊下,輕聲說,“所以要把原來的西式裝潢一步步全換成東瀛風,可……才弄好後面一半,林強就死瞭。前幾天林梓萌聯系我,說正在處理南城區這邊的一些房產,問我有沒有興趣,說給我往便宜算,還能分期付款。我就要瞭個清單,然後……一眼看中瞭這兒。”
她帶著充滿期望的笑意扭身指著後面,“到時候我把這個小別墅慢慢改造,分成前後兩半隔開,後面用東瀛裝潢,跟庭院配套,樓上樓下住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前半保持現狀,傢具賣掉換成辦公用品,加一條樓梯,這樣平常你就可以在二樓辦公室玩電腦,我在樓下接待室迎客戶瞭。臨街招牌可以做得大些,請設計師做個好看的LOGO,掛成燈箱,一定很好看。”
看她興致勃勃容光煥發,小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期盼,韓玉梁頓時也動瞭心。能讓她這麼滿意的地方,那還有什麼說的,買買買唄。
問題是……他想瞭想,決定還是先打斷葉春櫻滔滔不絕的設想,很嚴肅地問:“春櫻,我對搬過來沒有意見,這裡很好,很不錯,咱們名氣還沒打響,接活兒主要靠熟人,搬傢不會太影響生意。但是,需要多少錢?”
葉春櫻抿瞭抿嘴,輕輕嘆瞭口氣,“二百萬。”
韓玉梁考慮瞭五秒鐘,湊近她小聲問:“這個需要搶幾次銀行?”
她急忙捂住嘴上的笑,伸手輕輕拍瞭他一下,“一次也不許搶。林梓萌開的價……已經很便宜瞭,真要這個價格掛到中介那裡,估計十分鐘就會被搶走。幸好她不很急著用錢,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肯讓咱們分期付款。首付五十萬,剩下的三年內逐步結清就好。”
“五十萬……那倒是差得不多瞭。”
沒想到,葉春櫻搖瞭搖頭,說:“不,已經不差瞭。我把島澤的欠條轉給瞭雪廊,他們對島澤非常滿意,說有她在酒吧的主要業務都好轉瞭許多。所以咱們賬上現在其實有五十六萬多。”
“嗯……那你的意思是?”
“我在等你的意見。”她望著他,就像他是一傢之主似的,那眼神真是讓他打心裡舒服,“這麼大一筆開支,我可不能自己說瞭算。後面三年內要還清一百五十萬,咱們事務所,進帳可就靠你自己啊。”
這種時候不豪氣幹雲,還當個屁的男人。
韓玉梁毫不猶豫站起來,笑道:“你給林梓萌打錢吧,這地方咱們要瞭。”
2019年9月2號,空氣清新的雨後周一。
在這個沒什麼值得紀念的尋常日子裡,韓玉梁,成為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