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打扮的確很能改變女人的氣質。
寬松的運動裝校服讓杉杉的身體顯得嬌小而瘦削,隻有飽滿的臀部將腰線以下的部分撐起到突出瞭弧度,白色板鞋,肉色船襪,她站在那裡散著頭發,就像個發育過度相貌比較成熟的中學生。
哪裡還有半點已婚少婦的影子。
被韓玉梁打量得不太自在,杉杉皺眉走到鏡子前,輕聲說:“怎麼瞭,很奇怪嗎?”
“不,挺好看。我都動心瞭。”他隨口撩瞭一句,“咱們出發?”
“出發吧。”穿上這一身後,她的嗓音都不自覺輕瞭少許,“今天找不到,就沒有瞭。”
“能走路麼?”他看向她的胯下,柔聲問道。
杉杉點瞭點頭,“沒問題,我……又不是沒經驗的處女。習慣之後,就沒什麼感覺瞭。”
“那就走吧,事不宜遲。”
這邊遊戲玩著,那邊也不能放棄找到人的希望。
在韓玉梁的要求下,杉杉如昨晚說好的那樣聯系瞭劉鋼,安排瞭幫忙找人的事。懸賞金額她咬牙開到瞭五萬,那邊一聽,就非常積極地表示一定發動足夠多的兄弟去地毯式搜索。
談妥這事兒,韓玉梁在路邊招到一輛出租,向著杉杉的母校飛馳而去。
那邊當然也是屬於本地某工廠的子弟學校,仍在暑假,學校鎖著大門,看起來空無一人。
杉杉在門口轉瞭兩圈,問:“咱們怎麼進去啊?”
韓玉梁左右一望,彎腰將她打橫抄起,道:“抓緊我。”
杉杉一怔,抬手勾住瞭他的脖子。
以前他嘗試過的經驗證明,他身上的各種功夫裡,搞定妹子幫助最大的,就是輕功。
抱著姑娘騰雲駕霧一下,興奮又刺激,再不行抱著跳崖躲到下面,反正上不來也躲不開,軟磨硬泡早晚到手。最重要的是,輕功不好,好多女人壓根就見不著。
到瞭這個時代見到女人容易瞭,但輕功的效率依然很高。
帶著杉杉飛身越過高墻,輕飄飄穩穩落地之後,她的眼神就迅速轉變成好像見瞭神仙一樣。
下來調整瞭一下情緒,杉杉帶路,和韓玉梁迅速繞去瞭後操場。
這學校占地不大,操場更小,這頭談戀愛的要是躲到乒乓球臺後面來一發,女的忍不住叫出聲,另一頭的就能聽見。
水泥地的籃球場周圍長滿瞭長草,中間夾著臟兮兮的煤渣跑道,一個籃球架子上筐已經掉瞭,光禿禿的頗為難看。
韓玉梁環視一圈,“你們就在這兒定情的?”
“嗯。他逃瞭晚自習來找的我。”杉杉大步往角落走去,“我放學後沒走,跟他來瞭這兒。當時有人打球,他就不好意思說,我們倆就拉著手在跑道上溜達,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最後操場隻剩下我們和另外兩個值日生,他就仗著自己已經是高中生,把人傢轟走……對我表白瞭。”
她停下腳步,站在距離旗桿不遠的跑道上,懷念地看瞭一眼四周,“嗯,就是在這兒。我還記得我當時的臉好燙,比發燒還誇張。那時候是秋天……我就穿著這樣的校服。不過那時候不是這個款式,比這個還要土氣……”
說著說著,她的眼裡就盈滿瞭水光,“為什麼……要讓我來這裡,為瞭讓我回想起來曾經的事情,然後……覺得更羞恥嗎?”
不知道為什麼,韓玉梁總覺得,杉杉似乎已經猜到瞭什麼。
她吸吸鼻子,從褲兜掏出紙巾擦瞭擦眼,“來吧,咱們看看這附近有什麼線索。”
韓玉梁運氣震死幾隻不長眼的蚊子,伸腳撥開長草,仔細打量。
杉杉撿瞭個小棍,就在自己的周圍劃拉,想從煤渣跑道裡刨出點什麼。
正找著,不知道哪裡發出瞭一聲輕輕的嘀。
杉杉悶哼一聲,竟然一個腿軟跪在瞭地上。
“怎麼瞭?”韓玉梁皺眉一個箭步過去,扶起她問道。
杉杉面紅耳赤抓住他的手臂,“那……那東西……開始……轉瞭……”
“啊?”
“我……我裡面的……那根……東西……嗚……”她的哼聲轉眼就變得纖細而嬌媚,“不行……我站不住……讓我……靠一下。”
韓玉梁很幹脆地敞開胸膛,把她摟進懷中。
這個場景要是被人看到,就是個標準的怪叔叔誘拐女學生的新聞頭條。
“嗯嗯……唔……啊……啊啊啊……”杉杉抱緊他,發燙的臉頰磨蹭著結實的肩膀,踮起腳尖的雙腿夾在一起,以非常短暫的間隔戰栗。
看她顧不上去看手機,聽到提示音的韓玉梁隻好代勞。
上面隻有一條命令。
“堅持半小時,你會得到線索。我能看到智能玩具反饋的狀態,不要拔出來,否則今天的遊戲就結束瞭。”
抬臉看完這條信息後,杉杉身子一軟,直接掛在瞭韓玉梁的胳膊上,失去瞭站立的力氣,“半個小時……感覺……好久啊……”
“已經五分鐘瞭。”他摟住她,到旗桿那邊靠住,柔聲安慰,“不要急,很快就過去瞭。”
“唔……嗚唔……唔嗯嗯——”明顯又高潮瞭一次後,看著還不到十分鐘的結果,杉杉的臉開始在他的胸口磨蹭,急促的喘息著,“他……他怎麼不幹脆……下令讓我……在這裡……和你做愛……算瞭。這麼折磨我……到底……有什麼意義……”
她的語調中透出明顯的委屈和怨氣。韓玉梁更相信,這個女人已經摸到瞭真相的邊緣。
他想瞭想,柔聲說:“也許綁匪不想讓你在被命令的情況下那麼做吧。”
轉動的顆粒棒還在劇烈摩擦嬌嫩的粘膜,杉杉想要沉默一會兒,可嘴裡的呻吟還是忍耐不住。
等到十五分鐘的時候,她感覺到瞭韓玉梁褲襠裡已經翹起的肉棒。
“你……硬瞭。”
“嗯。你這麼抱著我蹭,我又不陽痿。”
她嗅著他脖子側面好聞的汗味,覺得一條危險的紅線正在她面前慢慢開裂,隻剩下最後一點黏連。
她狠狠咬瞭一下自己的唇瓣,咬出瞭暗紅色的血印,跟著,貼在他耳邊說:“西北角……那個乒乓球臺,後面……後面的墻角……誰也看不到。抱我……抱我過去……”
韓玉梁心裡一癢,說一聲好,抱著她轉身騰空而起,兩個起落,就斜傳瞭整個操場,落在她說的地方。
杉杉松手下來,並膝躬身,哆哆嗦嗦伸腳踩平一片雜草,拉著他讓他背靠臺子站住,一屈膝,就挺直身子跪坐下去。
“我幫你……幫你解決。”
根本沒打算征求他的意見,話音未落,杉杉就抬手扯開瞭他的褲襠拉鏈,帶著近乎迫不及待的態度,拉開內褲,探頭就把彈出來的肉棒深深含進瞭口中。
“嗯、嗯、嗯、嗯唔……嗚唔、嗚唔……”
看來,與其說她是在貼心幫忙紓解性欲,不如說是在幫自己分心忍耐,順便塞個東西在嘴裡堵住快要憋不住的叫聲,順便還能平息他的興奮提高安全系數。
一舉三得,還挺聰明的。
不斷轉動攪拌的玩具刺激下,杉杉的口腔收得很緊,舌根隆起,和上腭一起壓擠著龜頭後棱,尖端則被喉嚨包裹住小半,隨著呻吟和吞咽不停地刺激快感的浪潮。
韓玉梁愉悅地閉上眼,心想要是今後事務所接到的任務都是這樣香艷過癮沒危險的該多好。
看手機上時間差不多快到半小時,他才伸手扶住杉杉的頭,喘息著主動突刺瞭幾下,射進瞭她的嘴裡。
她沒有吐出來,陰莖和精液都沒有,她依然含著,淚盈盈的抬眼看著他,一邊吞咽,一邊發出羞恥的哼聲,在吞下精液為他掃除的過程中,顫抖著高潮瞭。
在約定的時間,那讓杉杉褲襠濕瞭一大片的玩具終於停瞭。
她坐在乒乓球臺上,分開腿看著校服褲子上好像漏瞭尿的痕跡,欲哭無淚。
“我幫你處理一下吧。”韓玉梁柔聲說道,伸手輕輕貼在她的胯下。
她顫瞭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嘴唇動瞭動,反而緊緊抿住。
看來,她已經相信他不會趁虛而“入”瞭。
陽剛內力遊走為她蒸幹褲襠的時候,新的信息發送過來瞭。
“堅持得不錯,去看看旗桿底座吧。別拆壞瞭,那是公物。”
雖說幹瞭之後還有點淺淺的印子,但畢竟位於胯下,不礙什麼大事。杉杉道一聲謝,就急忙跳下臺子,往旗桿那邊跌跌撞撞跑去。
“瞧你急的,真找到綁匪,準備殺瞭他?”
杉杉頭也不回,氣沖沖說:“我至少要打他幾個耳光。”
聽得出來,她之後應該不會再說離婚的事瞭。
韓玉梁笑吟吟跟過去,沒想到,他才邁出兩步,背後突然一陣寒意上湧,汗毛倒豎——有殺氣在附近急速膨脹!
這種地方不太可能是沖著他來的。
他不及細想,高喊一聲小心,縱身飛撲而去,將杉杉緊緊一抱,就地滾瞭幾圈。
子彈打在瞭杉杉身後的地上,飛濺出閃耀的火星。
周圍的高點隻有隔著墻的教學樓,韓玉梁馬上轉身張開雙臂擋在杉杉身前,憑直覺遠遠望去。
果然,樓頂上被他捕捉到瞭個一閃而去的影子。
該死,怎麼回事?雪廊那邊不是說,這是個沒有危險的特殊案子嗎?舒子辰哪裡搞錯瞭?
杉杉剛剛建立起的猜疑也被這一槍打得粉粹,她哆哆嗦嗦躲在韓玉梁身後,哭著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開槍打我?為什麼啊……”
“不知道。”韓玉梁沉聲道,“我盯著這邊,你去旗桿那兒快點找線索。事情……可能跟咱們想得不一樣。之後,到哪裡都要千萬小心瞭。”
不過他心裡其實也還有疑惑。
誠然,剛才杉杉為他口爆的時候兩人在死角沒有射擊位置,可之前他們抱成一團靠在旗桿那兒的時候,再往前杉杉被按摩棒搞得起不來的時候,都是絕好的下手機會。
為什麼那時沒開槍,偏要選在杉杉往旗桿移動的路上?
難道是為瞭嚇唬?可這本錢下得也太大瞭點吧?雪廊這會兒人手不足,不會有人來這地方幫這個忙。楊明達那簡單的人際關系圈裡,還能有其他殺手?
事態突然出現疑雲,但之後的探寶遊戲還算順利,旗桿下面藏著的字條指明瞭下一個目的地。
那是他們表白後手拉著手去的地方,就在校門外不遠。
那裡原來是個蛋糕店,現在改頭換面做起瞭冰飲生意,不過老板還是杉杉認識的那個。
綁匪的羞辱指令依然如故。
坐在老板櫃臺前最近的靠窗桌邊,杉杉用單手托腮的姿勢捂著嘴巴望著人來人往的窗外又一次忍耐瞭半個小時按摩棒的折磨。
那一槍讓杉杉陷入瞭徹底的迷茫和惶恐之中,她不再敢有怨氣,認真照辦,忍耐到最後,指甲在手心都掐出瞭紅印。
結賬時,杉杉按綁匪的要求報出瞭自己的姓名,說要取一樣東西。
老板想起什麼一樣轉身從櫃臺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瞭她。
韓玉梁很嚴肅地問留下這個東西的人是什麼樣子,沒想到,那老板回憶一下,竟然說:“那是個個子挺高的女人,模樣挺漂亮,身材也蠻不錯的。就寄存這麼個東西,她還給瞭我五十塊錢呢,呵呵呵。”
女人?
這下韓玉梁也愣瞭。
難道一直以為是個遊戲的他,其實誤會瞭?這真是個綁架案?
不合情理啊。
在洗手間那邊幫杉杉處理好校服褲子,兩人再次出發。
不過,這次是回出租屋。
那個盒子裡,放著一塊拼圖。
說是拼圖,其實就是一張用銅版紙彩色打印後剪碎的工三區地圖。
按眼前這一塊的大小和上面內容的比例,至少要拿到小十片,才能確定大概位置。這估計還是極為樂觀的那種,畢竟得到碎片的順序並不隨機,而是綁匪安排好的,那麼,最後拿到標識那一塊的可能性很大。
這就意味著,遊戲可能要玩一個月。
杉杉顯然也意識到瞭這個事實,一路上她都在默默飲泣,一回到出租屋,就穿著校服沖進衛生間,整整洗瞭一個半小時澡。
趁著這個機會,韓玉梁先多討錢請房東幫忙準備一頓午飯,跟著去後院給舒子辰打瞭一個電話。
那邊在忙,噪音還挺大,不過在聽到韓玉梁說杉杉險些被狙擊手槍殺後,舒子辰迅速換瞭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語氣也嚴肅瞭很多。
不再遮遮掩掩含含糊糊,這次,舒子辰總算敞開天窗說瞭亮話,揭開瞭韓玉梁之前就有所猜測的部分真相。
綁架案的策劃者,的確就是楊明達。
他作為線人,專門提前將這場綁架案通瞭氣,並從沈幽那兒借瞭一部分技術支持。
他說他的目的是改變如今和妻子之間的婚姻關系,他認為,他和杉杉的愛情正在走向死亡。
因為曾經在傢做為線人報告瞭韓玉梁飛身打爆汽車救下葉春櫻的場景,楊明達指名想讓韓玉梁作為幫助杉杉的人。
雪廊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所以綁架案發生後,杉杉就被推薦到瞭葉之眼。
而根據楊明達的要求,舒子辰還給汪媚筠打電話,請她幫忙在他們離開新扈時拖住葉春櫻。
“你幫忙前沒問問他為什麼?”韓玉梁忍不住插口問道。
舒子辰的語氣頗有幾分曖昧,“兄弟,這個事兒吧……我大概能猜出個七八分,我認為你是最適合的解決方案,其實我也挺心疼他傢那小媳婦的。再說,這個你絕對沒意見啊。”
“杉杉要是不情願呢?”
“大綿羊保證瞭不強迫的。”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到此為止,沒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大致說完瞭情況之後,舒子辰想起瞭什麼,“這麼說,大綿羊提過,他這個主意有個幫手。但不是從我們這兒找的,說是他……一個朋友。這樣吧,我讓沈幽跟葉春櫻好好查查,盡快給你個答復。有槍參與進來,事情恐怕不對勁兒瞭。”
“廢話。”韓玉梁皺起眉,“等等,春櫻在你們那兒?”
“她還在上沈幽安排的課。她可是我們這兒近十年裡學習最刻苦的瞭。你可真有福氣。我怎麼就碰不到這麼好的……唔……助手呢?”
“你運氣不好。”韓玉梁淡淡道,跟著,掛掉瞭電話。
洗好出來吃飯的時候,杉杉依舊神不守舍恍恍惚惚的,匆匆吃瞭兩口,就紅著眼睛進屋午睡去瞭。
綁匪的新聯系到來之前,他們什麼都做不瞭。
杉杉睡著不久,韓玉梁接到瞭沈幽的電話。
按她要求打開電腦連接通訊軟件後,韓玉梁看到瞭一段監控拍下的視頻。
一男一女把一個巨大的旅行包裝在汽車後備箱裡後,開著那輛車一起離開。
男的是楊明達,女的……不認識。
“這女的就是楊明達的幫手?是什麼人啊?”
讓他很意外的,沈幽的答案竟然是:“不知道。”
“不知道?”
“沒錯,不知道。”
“和我一樣查不出來路?”
“不。你看這張照片。”
屏幕上出現瞭一張證件照,分明就是剛才那個女人。
韓玉梁笑道:“你這不是查出來瞭麼,賣什麼關子啊。”
“這是黑街洗頭巷裡的一個東瀛按摩女郎,就在我給你打電話前三分鐘,我剛讓人確認過,她仍在店裡上班。這半個月沒有離開過。而且,她的身材也沒這麼好。”
“所以那女人並沒用自己本來的樣子?”
“沒錯,我請舒子辰看過瞭,對方也是特效化妝的高手,看不出任何破綻。她現在用的這張臉,曾被用作攬客小卡片上的招牌女郎,很容易就能搞到手,不需要跟本人有什麼接觸。所以,線索斷瞭。”
“呼……”韓玉梁覺得有些頭疼,快快樂樂玩人妻的美好計劃,突然就蒙上瞭一層陰影,“這可怎麼搞。”
“我們暫時騰不出人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就把這些告訴春櫻,讓她給你幫忙。”
“先別瞭。綁匪好像沒有真殺杉杉的意思,我再應對幾天。說不定隻是他的幫手玩得大,把遊戲玩完,就找到大綿羊瞭。”
整整一下午,綁匪那邊都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晚上杉杉早早就上床休息睡下,韓玉梁跟劉鋼聯系瞭一下,那邊果然也一無所獲。
他隻好上網打發時間。
逛著逛著,他想到瞭明天就要正式開幕的七色時光動漫展。
易霖鈴……應該已經到附近瞭吧?
他隨手搜瞭一下信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較安全的和她碰面的方式。
很快,他就發現,易水寒大大會不定期搞在線直播。今晚,就有一場。
之前為瞭看奶子他註冊過目前最大直播網站的賬號,輕車熟路登陸進去,不費什麼事兒就從二次元區的首頁推薦裡找到瞭正被瘋狂喊大大、巨巨或奆奆的易霖鈴。
她化瞭非常精致的妝,戴著可愛的頭飾,梳著長長的雙馬尾,穿著一身層層疊疊蕾絲繁復的粉色小裙子,手裡拿著一根六芒星杖頭的閃亮魔法棒,正在對著麥克風陶醉地演唱一首奶聲奶氣的歌。
韓玉梁聽不懂。
不光因為那不是平常易霖鈴說話的嗓音,明顯故意逼細,也因為那是首東瀛語的歌。
直播間非常熱鬧,被稱為彈幕的浮動短句滿天飄,如果不是有自動規避保證不擋臉,根本都看不到易霖鈴現在的樣子。
從東瀛語彈幕的數量來看,她的狂熱粉絲起碼一半是東瀛人。
當初拿著峨嵋刺不是點褲襠就是戳眼睛的那個小姑娘,如今竟然拿著魔法棒當起瞭動漫少女……韓玉梁註視著屏幕裡的易霖鈴,一種滄海桑田的滋味在心中流淌。
不過說起來,他不也從夜探千戶偷香不留痕的采花大盜,變成瞭個送上門美少婦都有耐心慢慢吃的好色偵探麼。
到真有點羨慕陸雪芊,除瞭性癖暴露是個磨豆腐愛好者外,一切如故。
葉春櫻沒在,這種狀況下,當面談有點危險。
幸好,這是網絡時代瞭,飛鴿傳書一輩子都到不瞭的地方,敲幾下指頭就能把信息傳過去。
韓玉梁想瞭想,把現在用的賬號登出,重新註冊瞭一個小號,進入易霖鈴的直播間,開始刷屏。
“竊玉偷香韓玉梁說:好久不見,小鈴兒。”
……
刷到七八遍的時候,彈幕裡出現瞭罵他神經病的,問誰是小鈴兒的,噴他裝熟叫他滾的。
三分鐘後,房管把他封瞭。
但不要緊。
他的目的達到瞭。
易霖鈴唱完這首歌後,笑著跟觀眾聊瞭幾句,手在鍵盤上噼裡啪啦敲著,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韓玉梁的賬號,已經收到瞭站內私信。
“是你?采花賊韓玉梁?你竟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