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急著回去上網,不願意繼續耽擱時間,他一抬手,沉聲道:“‘黑天使’這玩意是什麼效果,要被拿來做什麼,我都不太關心。沈幽,汪督察,我欠著雪廊一年三件事,今年的第一樁不就是這個麼,你們直接說該幹什麼吧。”
沈幽雙手交握,修剪精致的眉毛略略一挑,微笑道:“我需要你做什麼,等一起行動的時候會說。至於汪督察,她的委托是她的,和我們不相幹。”
“委托?”韓玉梁看向汪媚筠,“你打算委托我?”
汪媚筠嬌柔一笑,水汪汪的眸子斜瞄著他,風情萬種道:“我聽說你的新買賣瞭,你那邊的規矩,我難道不符合麼?”她慢條斯理伸出兩根修白如蔥的指頭,“我是特安局副督察,整天就是跟危險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委托你辦的事情,絕對是正義之舉,你傢那個小大夫,肯定不會有意見。”
韓玉梁笑瞭起來,“第二條不必說瞭,你的確是個很對我胃口的美人,不過,最後的報酬給你打幾折,還是得看你的美能跟我有幾分關系。”
“比如呢?”汪媚筠大大方方問道。
“比如,若能春風一度,我就是免費為你跑腿辦事,又有何妨。”
許婷在旁邊蹙眉小聲道:“你可真行,今晚才認識的,就好意思這麼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一皺鼻頭,不屑地說:“就你還君子吶?聽見你這話我傢的君子蘭都能當場羞憤自殺。”
“君子都好逑瞭,我這個好色下流的小人,豈不是更理直氣壯?”韓玉梁笑瞇瞇搓瞭一下她額邊垂落的那撮紅發,挺樂意這麼跟她鬥嘴玩。
汪媚筠笑瞭笑,微微提高聲音說:“既然約會一夜是費用全免,我心裡就有數瞭。不過為瞭避免你占瞭便宜賴賬,一切還是等事情辦成,報酬結算的時候再說。”
“可以,你先說你要我做什麼事吧。”韓玉梁痛快答應,“我不怕你賴賬,大不瞭,我去強收。”
許婷在旁聽著,忍不住往遠處挪瞭挪屁股,暗暗思忖今後要真跟這人相處,可要千萬小心註意才行。
汪媚筠卻不直說,而是擺瞭擺手,“到這兒,可就是秘密咯,無關人等,還是請出去外面等一下吧。”
沈幽像是早就料到一樣,起身扯平裙子,快步走向門口,扭臉見許婷不動,淡淡道:“怎麼,你算是有關的?”
許婷顯然是起瞭好奇心,但尋思一下,還是乖乖站瞭起來,跟著走瞭出去。
韓玉梁目送兩個各有千秋的美臀離開屋子,看汪媚筠過去關好房門,不解道:“你不是跟雪廊有合作麼,怎麼連沈幽都聽不得瞭?”
“因為這是委托你的任務,是屬於咱們倆之間的秘密交易。”
關好門後,汪媚筠沒有回去原來的位置,而是嬌軀一扭,挨著韓玉梁坐下。倒比方才許婷的位置,還要近上幾分。
“秘密交易?連沈幽也不能知道?”
“不能,能知道的,隻有你,”汪媚筠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嘴唇上,然後緩緩挪回到自己口邊,淺吻一下,低聲說,“和我。”她的嗓音在這種低到隻剩氣流劃過口腔時,充滿瞭情欲的誘惑,就像是有個一絲不掛的性感女郎,白蛇一樣纏在身上,靈活的舌頭從下巴舔過面頰,勾一下耳垂,鉆進耳朵眼,一邊舔,一邊把溫熱的氣息噴吐入。
要不是練過隨心所欲的房中術,韓玉梁覺得自己都要硬翹起來。如果說沈幽那樣的表現算是色誘,那汪媚筠就已經可以說是勾引。
喉結滾動瞭一下,在把腦海中那個壓倒她扯內褲的畫面驅逐走後,韓玉梁緩緩問道:“那我可要好好聽聽,到底,是什麼任務,春櫻真的會百分之百同意嗎?”
“我是特安局副督察,我是法律的維護者,我怎麼會給你委托什麼不正義的事情呢。”她吃吃笑著,總算進入瞭正題,“我的任務並不影響你和雪廊一起行動,我還會要求你全力幫助沈幽,畢竟共同利益上,咱們三方是一致的,那就是解決‘黑天使’危機。”
“嗯,然後呢?你要我做的,不能被沈幽知道的事情,是什麼?”
“如果你們順利解決瞭事件,最後,一定會繳獲到‘冥王’這次送來的藥物,按照雪狼的規矩,那些必須全部銷毀,一瓶不剩。”
韓玉梁隱隱猜到瞭一些,側目望著她,緩緩問道:“嗯?我還是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覺得你沒這麼傻啊。”汪媚筠笑著靠在後面的扶手上,擦得發亮的小皮鞋尖頭若有若無地碰瞭他的大腿一下,“還是說,你聰明到故意在這時候裝傻?”
“我傻也好,聰明也好,你是委托人,你總要說做什麼,我才好決定接不接。”她收起笑容,很嚴肅地說:“我代表特安局,委托你在那個關鍵時候,為我偷出一瓶最新型號的‘黑天使’。”
“你們不是從張螢微的傢裡弄到瞭麼,為什麼還要?”韓玉梁皺起眉頭,問道。
“那殘量太少瞭,僅有一些化驗價值。”汪媚筠臉色凝重,輕聲道,“我需要更多,最好是,完整的一瓶,粉狀或者液體都可以。隻要你能弄到,並交給我,你的任務就完成瞭。”
韓玉梁一側身,突然雙手張開把汪媚筠罩在瞭下面,目光炯炯盯著她的眼睛,沉聲問:“那你可得跟我解釋解釋,這任務到底正義在哪兒,我也好對春櫻有個交代。”
“我都說瞭,這任務是秘密,你和我的秘密。”汪媚筠完全沒有慌張的樣子,屈膝抵著他的小腹,白凈的手在他的喉結上輕輕一捏,微笑道,“事成之前,怎麼可以告訴她呢。”
“我們是搭檔,任務的事,我不想對她保密。我都說瞭,她是第一道關卡。”
“那麼,你就告訴她,這是特安局汪督察提出的申請,背後涉及到世聯對‘冥王’這個組織的調查和進一步行動,我們需要一瓶最新樣本來固定證據。我相信她會同意的。但這件事不能再有更多人知道瞭。”她的手滑過他的胸膛,眼波更加水潤,“你的強壯還真有點奇怪,不是那種霸道肌肉類型,卻……好像蘊含著很可怕的力量。你傢的小大夫,吃得消你麼?”
韓玉梁微微一笑,退開,“強壯也可以很溫柔,對春櫻,我絕不會變成野獸。但對別有所圖的女人,可就未必咯。”
汪媚筠嬌笑一聲,起身走到辦公桌後,坐上皮椅。她和沈幽的坐姿不太一樣,斜斜側靠著一邊扶手,蹺起的腿和身軀構成瞭對男人視線引力極強的弧度。
“既然委托,肯定就是有所圖。”她拉開抽屜,在裡面摸索瞭一下,抽出一張紙低頭看著,“不然我為什麼要給你報酬呢。說吧,願意接受我的委托嗎?”
韓玉梁也站瞭起來,他走到桌邊,雙手扶著桌子,看她瞬間把紙張收回抽屜,冷笑道:“你要那東西,真的是為瞭證據?”
汪媚筠笑著說:“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身為警務人員,打算自己偷偷研發販賣?”
“你可是跟黑街都有勾結的警務人員,我懷疑點什麼,也很正常。”
“算瞭,你就告訴我,你接,還是不接。”
“報酬呢?確定瞭嗎?”韓玉梁盯著她的下巴,這個角度看過去,那柔潤的弧度恰好箭頭一樣指著領口裡深邃飽滿的乳溝,讓他忍不住想像,學著A片裡那樣把自己的陽物夾緊於這飽滿而富有彈性的縫隙中,該有多麼銷魂。
“獎金的話,特安局目前的額外預算不多,我自己的錢包……也不太富裕啊。”汪媚筠故意做瞭個委屈的表情,單手托著面頰,軟綿綿地說,“要不,就用你能給我免費的那個?”
不行,沒控制住,老二頂在桌子上瞭。韓玉梁深吸口氣,運功把被挑起瞭興致的陽物壓下去,猶豫片刻,挑眉問:“真的?”
“呵呵呵……”汪媚筠笑著一轉椅子,背對著他道,“怎麼,你當我是你傢葉大夫那樣矜持保守的小姑娘麼?你這麼壯,功夫又好,說不定,這報酬還是我撿瞭便宜呢。事成之後,我開好酒店房間等你,情趣酒店,整整一夜,怎麼樣,要不要接?”
韓玉梁在心裡思考瞭好幾遍,這件事肯定有鬼,黑天使這麼猛的藥,都快趕上當年魔教《不仁經》裡“三陰破魂”那邪門功法的威力,這女人明顯滿肚子心機,看言談舉止,多半還是個為瞭向上爬不擇手段的,和她合作,萬一出瞭岔子,保不準還要得罪雪廊。色字頭上一把刀,色字頭上一把刀,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好,我接瞭。”刀你奶奶個腿,老子可是好色到當瞭好些年采花賊的男人啊,色字頭上的刀,不就是拿來割女人不好脫的衣服的麼!
“那,祝你成功。”汪媚筠微笑起身,伸出瞭右手,與他握上後,稍稍壓低聲音,又道,“張螢微傢的案子,你就不必擔心瞭,絕對查不到你頭上。”
“那麼,你想要的,也交給我瞭。”心照不宣,韓玉梁後退半步,拱手道,“記得你說的報酬。”
“這報酬,你也不準備瞞著你那位小大夫麼?”
韓玉梁沉吟片刻,才意識到,這女狐貍連這也算計著呢,這麼一來,顯然全部隱瞞才是最佳選擇。
“好吧,我改主意瞭,這個委托……就還是當成你我之間的秘密吧。”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她滿意地坐回到椅子上,“我等你的好消息。這裡沒什麼別的事兒瞭,我也要下班,順路送你回去如何?”
“你是開車的嗎?”
汪媚筠抬起一條緊湊筆直的腿,亮出瞭自己纏繞著大腿的裙擺,“我這打扮,你覺得能騎車嗎?”
“那算瞭。我暈車。”韓玉梁嘆瞭口氣,“我還是坐許婷的電單車回去比較好。”
她輕笑一聲,略略揚眉,說:“你要是打算治治暈車,我可以幫忙。”
“你有法子?”
她拉瞭拉自己的領口,嬌笑道:“反正,坐我車的男人,大都不是因為坐車暈的。”
娘的,又硬瞭……韓玉梁把手插進褲兜直接調整瞭一下,再次運功壓下,覺得還是先走為妙,“你那兒多半已經有我的號碼,那麼,電話聯系吧。時候不早,告辭。”
“你是武俠劇愛好者嗎?”汪媚筠微微蹙眉,笑道,“不光用詞,你口音也挺怪呢。”
“許婷喜歡武俠,”他故意做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你難道不清楚,男人為瞭能向漂亮女孩求歡,肯做到什麼程度麼?”這次,他沒順嘴說偏,擺瞭擺手,打開門,“再見,我走瞭。”
沈幽看樣子應該猜出瞭什麼,半句話也沒問,確定韓玉梁堅決不坐順風車回去後,就踩著嘎嗒嘎嗒的高跟鞋迅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許婷一直忍到樓下,跟著姐姐出門,看許嬌去推她的踏板小摩托,才一邊開電車的鎖,一邊扭頭問他:“臭大夫,你……你這就接新任務瞭?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吧?”
“約好瞭保密,誰也不能告訴,沒辦法。”韓玉梁看到她眼中隱隱的醋意,笑道,“不過,她給報酬可真大方。”
“那是,人傢特安局的副督察,工資比我姐高多瞭,我這個窮學生,哪兒比得瞭。”許婷推出車子,悶悶不樂地說。
“不花工資。”他挑高眉峰,故意透底道,“她準備讓我給她免費幹活。”
“免費?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瞭,那你怎……”許婷說到這兒,眨瞭眨眼,踩著前踏板一轉頭,連高高的短馬尾都甩飛起來,“你……她……她……她要給你別的報酬?”
韓玉梁點點頭,“不錯,我更喜歡的那種報酬。”
許婷盯著他,皺眉抿嘴想瞭半天,咕噥一句:“你、你就這麼……好色嗎?”
韓玉梁笑道:“這缺點我從不隱瞞,我估計,當初我受傷險些喪命,就是因為這個。”
“那你還不留神小心著點?”
“人生在世須盡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隨口謅瞭兩句,“我不斂財,不求權,就喜歡好看的女人,這點心願再不好好滿足,你說我練出一身本事,圖個什麼呢?”
許嬌推著摩托走瞭過來,問道:“怎麼走?婷婷,你帶他吧?我這摩托快沒油瞭。”。
“我這車子也快沒電瞭。”許婷哼瞭一聲,轉身坐上去一擰把,開向大門,“你帶他吧,我先走瞭。困死瞭,回傢睡覺。明天我還想找地方打工呢,都是臭大夫害的,讓我大晚上跑這麼一趟。以後再也不跟你打交道瞭。”
許嬌愣在那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扭頭看著韓玉梁,陪笑道:“韓哥,我妹她就這樣,有時候小大人似的,有時候又孩子氣得不行。走吧,我帶你。”
韓玉梁倒沒所謂,這摩托他又不是沒坐過,抱著許嬌的腰,他還敢胡亂摸呢,更高興。
“韓哥,”許嬌戴好頭盔,一邊追向妹妹,一邊不忘往回找補,“其實婷婷……她就是鬧別扭呢,晚上吃飯前你走後,她其實挺不開心。她還是小女生,不成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韓玉梁聽得出來,許嬌的聲音中隱隱藏著淡淡的恐懼。看來,自己強暴張螢微母女的事情,許婷應該對姐姐說瞭。
“我沒事,她說的那些又沒錯。”他略一思忖,心想反正許嬌估計也離不開他的本事,便笑道,“放心,我從不和對我沒惡意的姑娘真計較什麼。更何況,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是嚷嚷兩句,我還能不想著和你的關系麼,不會跟她生氣的。”
許嬌其實還惦記著讓自己妹妹抱上韓玉梁這條眼前的好腿,無奈一個是自傢妹妹不那麼聽話,一個是許婷說的事,也確實讓她有些畏懼,唯恐自己再次識人不明,給妹妹帶來危機,隻好憋住滿肚子話,不再多說。
許婷說不送他,還就說到做到,在前面一拐,直接去瞭回傢的路。
許嬌叫她兩聲,她也不應。
時間已經近十點半,許嬌擔心妹妹獨個騎在黑街夜路危險,隻好一邊跟韓玉梁道歉,一邊加大油門追過去。
結果,到瞭小區門口,摩托車真沒油瞭。
韓玉梁笑著下來,道:“算瞭,我打輛車回去,現在的距離,應該還不會暈車。”許嬌滿臉不好意思,急急忙忙說瞭一堆,最後把摩托車一撐,在路邊陪他等起瞭出租。
南城區到瞭這個點兒,出租車也已經少瞭很多。
沒想到,等瞭幾分鐘,剛等來一輛亮著空車牌子的,許嬌的手機就響瞭起來。
她一看,是妹妹。
這個距離,明知道她和韓玉梁在一起,為何還要打電話?
韓玉梁心中一凜,對司機擺瞭擺手,示意他走。
果然,電話裡傳來許婷努力鎮定依然微微發顫的聲音:“姐,你……還沒上來呢?你是不是去送老韓回診所瞭?”
許嬌連忙解釋說:“我摩托沒油瞭,正陪著韓哥在院門口打的呢。剛等來一輛見你打電話,韓哥擔心你,就讓車走瞭。”
韓玉梁聞言,側目瞥她一眼,暗贊一句,還真是個會討人情的。
許婷倒也能屈能伸,馬上急匆匆說:“那正好,你跟老韓一起來找我吧,我在咱傢隔壁單元裡頭躲著呢,你們不來,這傢我可不敢回瞭。”
許嬌臉色一白,忙問:“怎麼瞭?出什麼事兒瞭?”
“平常老問我菜怎麼做那個劉大姐,剛才悄悄攔住我,說讓我先別回去進傢,傢裡好像來人瞭。她沒明說,可我估計……應該是她沒見過的。”
韓玉梁一拍許嬌,沉聲道:“別在這兒傳音瞭,直接去找她吧。”
許嬌摩托也顧不上推,彎腰一鎖,撒開腿就往院裡跑,“婷婷你躲好,我這就去找你。”
韓玉梁略微提氣,輕輕松松跟在旁邊,抬頭瞄一眼許傢的窗戶,並沒亮燈。但他目力毒辣得很,一眼就發現陽臺那個壁櫥開著門。
許婷收拾傢裡一向是井井有條,別說櫃子門,晾的衣服都得跟皇城衛兵一樣牌面整齊朝相一致大小分明。
看來,的確是進瞭外人。
許婷人緣好又機靈,聞風而遁,第一時間放下那點醋勁兒求援,讓韓玉梁更添幾分拉她入夥給他幫忙的念頭。
兩人匆匆過去,許嬌一直沒敢掛電話,一邊問著一邊找到隔壁單元。許婷在裡面扒頭瞄一眼,隻看見姐姐沒看見故意躲在旁邊的韓玉梁,忙說:“姐,老韓呢?他不會這麼小心眼兒沒來吧?”許嬌連忙給妹妹使眼色。
許婷做瞭個心中瞭然的表情,馬上毫不停滯地繼續往下說道:“那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我跟他說,我剛才就是鬧個小別扭,沒真生他氣,他功夫這麼好人又帥氣,我都快崇拜死他瞭。”
韓玉梁忍俊不禁,閃身出來道:“行瞭,小嘴兒跟抹瞭蜜似的,心裡還不定怎麼罵我這個大色鬼呢。趕緊走吧,這麼晚瞭,早點解決你傢裡的事,不然我打不到車瞭。”
“我給車子充充電送你回去唄。”許婷笑呵呵走出來,完全沒瞭剛才鬧別扭的勁兒,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不虧是黑街長大的姑娘。
“你送我回去,你怎麼回來?”
“跟我姐一樣,陪你傢葉大夫擠一晚咯,先說好啊,你要夜襲可瞅準瞭,別摸錯人。”她隨口開著玩笑,帶著韓玉梁一起上樓。
防盜門關著,看上去一切都挺正常,但彎腰仔細瞄瞄,就能發現鎖眼有被東西來回攪過的印子。
韓玉梁打瞭個手勢,站到開門處,示意許婷插鑰匙。
許婷先讓姐姐往樓上多走一層,跟著蹲下緊瞭緊涼拖的系帶,把兩用的鞋袢拉出來,兜在腳跟上變成涼鞋,然後站起,故意拿出鑰匙串先晃瞭晃,做出要進門的聲響,跟著把鑰匙塞進去,一轉,拉開。一根棍子從裡面呼的一聲揮瞭出來。
韓玉梁一抬手牢牢抓住,正要定睛去看裡面那人的樣子,就聽旁邊嬌叱一聲,許婷已經飛起一腳,狠狠踹在那人胯下。
那男人哀號聲都變的又尖又細,松開棍子就蝦米一樣蜷在瞭地上。
這一腿勢大力沉,發勁狠,位置準,還特意用鞋尖勾踢陰囊,實在頗有幾分女中豪傑的氣場,連韓玉梁都覺得褲襠一緊。
但,屋裡並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