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在一個小院裡體現的很明顯,小院並不大,不過亭臺樓榭,假山噴泉一應俱全,一個小湖邊垂著幾棵樹,雖然僅僅是微風,不過還是讓幾片樹葉落於其中漂浮著。
湖水清澈見底,倒影著岸上的一切,忽然間,一個身影飄然而至,帶著不染塵埃的氣質,長發飄飄,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不是這塵世所獨有的存在。
在這近夜下,雲凝坐在小湖邊,思緒紛飛,剛睡瞭一下午的雲凝莫名的感覺好累,隨後到這準備吹吹涼風。
看來睡的太久也不是什麼好事,雲凝心想,伸瞭一個將身體曲線展露無疑的懶腰,感覺好瞭很多,一陣微微的涼風吹來,雲凝感覺好愜意。
就這樣呆到晚上,直到夜空繁星點點,與此同時,遙遠的兩個地方,似乎在發生著同一件事。
維薩大陸,宙恩,這個邪魅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霸道的氣場,不過眼中卻泛著血紅,看著四周站的筆直的士兵,寒聲低吼。
「廢物!」
「一群廢物!」
「全部拖出去,以血祭旗!」
「王子殿下息怒,他們隻是站姿不穩,這樣懲罰是不是太重瞭?」
「你是在質疑我?」
說話的一個副將身體一陣哆嗦,趕緊道:「不敢不敢,王子殿下英明神武,治軍有方。」
宙恩冷笑一聲,「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拿不下天啓?就是你們這群廢物,士兵連一個站姿都站不穩,指望上戰場?呵呵,呵呵呵。」
副將哪敢再說話,很快宙恩面前的士兵被帶走,剩下的人感覺汗毛都炸起來瞭,已經站的不能再直,生怕觸怒這個魔頭。
在宙恩這種變態的治軍下維薩的軍風煥然一新,戰鬥力也無形中拔高一大截,很多將領感覺很是不可思議,對宙恩更加的迷信起來。
本來東拼西湊而成的百萬軍隊,宙恩以一人之力,居然硬生生的打成瞭一塊鐵板,宙恩,這個名字,讓維薩大陸的人聞之膽寒!
在宙恩一個人的影響下,各個機構以最高效運轉著,命令下達沒有絲毫遲緩,井然有序,沒有任何一個將領會懷疑這一次成果,在宙恩,在這個惡魔的率領下,加上數百萬的軍隊,兩者結合起來,誰能抵擋?
就像是宙恩說的一番話,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僅僅是因爲站姿就屠殺一批人,這樣的高壓治軍誰敢不服?唯有服從!唯有賣命!唯有將敵人統統滅殺!
在宙恩的手上,甚至比在戰場更加的恐怖,戰場,反而成爲他們一個放松地方,以這樣的心態去拼殺,實力將會毫無保留,甚至發揮超常。
這就是宙恩的可怕之處,他似乎沒有任何敵人,沒有任何對手,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腳步,戰場,將會是宙恩的舞臺,宙恩一個人的舞臺,施展他冷血手段的舞臺。
摩爾大陸對這一戰也是極其重視,此戰勝利後將會打通前往東方世界的跳板,神權的種子,天神的旨意,將會播撒於這寰宇塵世。
爲此宙斯傢族甚至調遣兩名先天四層,兩名先天三層的高手爲宙恩護航,他們相信宙恩可以辦到,這個男人是如此的無解,隻要這個男人出手,一切都將會手到擒來。
因爲,宙恩是神選之子,身體中帶著天神的神力,神權最高天神耶和華在不久後將會復蘇,神權將會再次強大,一統諸天萬界,宙恩,這個男人,就是耶和華復蘇之前欽點之子,帶著耶和華的福澤,享受衆生膜拜。
另一邊,天極臺,從下午演習到現在,所有人依然鬥志不減,手持鋼槍揮舞出一道道足以置人於死地的弧線。
長孫風站於高臺,慷慨激昂,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士兵,胸中豪氣沖天。
「大傢記住,我們的對手,將會是我們數量的十幾倍,甚至幾十倍!不過我們無所畏懼!」
「因爲,我們有同生共死的信任,我們有無懈可擊的信心,我們有保傢衛國的信念,我們有馬革裹屍的信仰,此戰,隻能勝利!此戰,唯有勝利!此戰,必須勝利!」
臺下一幹人在這讓人心潮澎湃的話中也是群情激奮,感覺一股熱血在胸中激蕩,紛紛震聲疾呼。
「一往無前!」
「至死方休!」
「死戰到底!」
這是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是對正義的堅守,是對霸權的回擊,是對侵略者的怒吼。
長孫風眼角濕潤,這一戰,是長孫風一生中最有挑戰性的一戰,不過長孫風沒有絲毫憂慮,有的隻是如何獲勝,如何擊敗對手。
長孫風眼角微微濕潤,繼續振聲道:「我們天啓建國近萬年瞭,從當初的一個邊陲小國,發展到現在,其中的血雨腥風無需多言,如今,更大的挑戰已經來臨,我們有必勝的意志,挫敗任何挑釁,我們有必勝的把握,擊碎一切強敵,犯我天啓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
雙方最高將領的誓師大會,沒有開始,卻勝似開始,兩個指揮官均是英姿勃發,年輕氣盛,究竟會鹿死誰手?答案實在難以捉摸。
一個神選王者,冷酷無情,鐵血治軍,率領數百萬軍隊,一個百戰百勝,帶領四海大陸上戰鬥力最強的部隊,紙面實力雖然並不對等,不過根本沒有人敢小覷任何一方,天啓以逸待勞,並且占據地利,雙方各有優勢,此戰,足以載入雙方世界的史冊,勝利者,將會被銘記,流傳千載。
所以雙方不敢有絲毫馬虎,長孫風連抽出時間見雲凝一眼都抽不出來,宙恩更是爲一個站姿肆意屠殺,從另一面,也能看出對敵人的重視。
大戰的烏雲籠罩著天啓王朝,不過百姓仿佛習以爲常,甚至不少民兵自發動員起來,準備充當後備部隊,而皇城裡面,每一個機構也是日夜運轉,協調著一切。
不過仍然有之人,或者是還不明白這一次戰役重要性的人,那人就是龍亞奧,溫室裡的花朵對於龍亞奧來說非常貼切,龍亞奧還不是很清楚這一戰的利害關系,這一戰,關乎天啓是否再次能夠成爲四海大陸的霸主…
各方仍然厲兵秣馬,蓄勢待發,暴風雨前的平靜,是如此的死寂,甚至一滴水花都沒有冒出來。
雲凝這兩天實在是百無聊賴,期間龍亞奧來過幾次讓雲凝開心瞭小會,不過在龍亞奧離開後雲凝又覺得很孤寂。
又是新的一天,龍亞奧再次提著東西前來,少不瞭很多吃的,龍亞奧帶來的東西總是迷之很符合雲凝的口味,搞的雲凝都快成爲一個小吃貨。
「雲姐姐,我走瞭,父皇說這段時間要閉門教我一些東西,短時間不能來這裡瞭,雲姐姐保重啊。」
「嗯,小奧你好好和聖上學習吧,你也快成年瞭,以後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玩,什麼時候好瞭再來和姐姐說就好。」
「嗯,等我出來第一個就來看雲姐姐。」
龍亞奧說完隨即關門離開,這兩天龍亞奧經常來雲凝不至於太無聊,不過龍亞奧現在和長孫風一樣短時間來不瞭瞭,雲凝隻能苦笑。
輕嘆瞭一口氣,雲凝這兩天想去軍營看望長孫風,哪怕是遠遠觀望觀望都行,不過卻無功而返,長孫風帶著禦林軍不知道跑去哪裡演習瞭,直接沒在皇宮裡面。
在龍亞奧離開後雲凝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在北禦花園一行的事情,現在還是早晨,時間很多,與其在這無聊不如去散散心,看看風景。
有瞭想法雲凝重新換瞭一套衣服,隨後欣然前往。
北禦花園,兩個人正在從深處出來,一路閑聊著。
「老爺,如何。」
「不錯不錯,真是別有洞天,沒想到不聲不響居然開辟出這樣一個地方,以前還真是孤陋寡聞瞭,沒事可以前來玩玩,楊韋啊,幹的不錯,以後你沒事可以來這裡走走,整天憋在那府裡也不是啥好事。」
「那就多謝老爺瞭。」
「哈哈,你跟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瞭,這次回來我張羅著給你找個老婆,免得你一個人無趣。」
「豈敢豈敢,老爺不先找一個,我怎麼可以在老爺之前。」
「別廢話,聽我的。」
楊韋苦笑一聲,沒在說話,這倆人,赫然正是韓昊和管傢楊韋,禦林軍事關重大,身爲副將的韓昊甚至沒有權利接觸禦林軍,同樣沒啥事情在楊韋的推薦下來隨即這遊玩。
兩人眼見已經到瞭門口,楊韋似乎想到什麼,在脖子這摸索瞭一下,隨後一拍腦門,懊惱道:「遭瞭,我的傢傳玉佩掉瞭,我得回去尋找一下,老爺你先走吧,不能陪你瞭,抱歉。」
「沒事,那我先走瞭,你也別慌,就在這禦花園裡面沒人拿,你慢慢回去找。」
「謝老爺瞭。」
隨後韓昊離開,韓昊自然不可能和楊韋去找玉佩,畢竟主仆關系,韓昊怕是失心瘋才會那麼幹。
就在韓昊離開後雲凝就來瞭,看著依然如故的入口我,雲凝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心想以後可以來這裡打發打發時間,之前咋就沒想到。
進入禦花園後雲凝沿著上一次的路線,那個松軟的草地讓雲凝記憶猶新,雲凝打算去哪裡歇息一下,躺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聞著青草的芬芳入睡是多麼的愜意啊。
帶著這一個想法,雲凝不急不緩的出發瞭,另一邊,楊韋站在一個峽谷的定測,探頭探腦的尋找著,剛才和韓昊就是在這峽谷的頂端攀爬瞭一陣子,楊韋推測極有可能就是掉落在此處。
楊韋有點恐高癥,雖然下面的草地看上去很松軟,不過跌落下去造成的後果楊韋不敢想。
「該死,怎麼不在這裡?」
楊韋不禁鬱悶,剛剛在下面的草地上找瞭一會,眼睛都找花瞭還沒找到,楊韋隻能忍住恐高癥爬上來看看會不會在這上面,不過顯然並沒有。
楊韋尋找無果,隻能下來,去另一個地方看看,就像是韓昊說的,這禦花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來的,所以平時基本沒人,不慌有人撿瞭,自己隻需要在去過的地方慢慢找就行。
楊韋正準備下來,不過一個身影突然映入眼簾,楊韋不傻瞭,他腦海中魂牽夢繞的那個女子居然也來這裡?
楊韋覺得是自己眼花瞭,趕緊揉瞭揉眼睛,隨後楊韋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止住身形,找一個地方躲藏瞭起來。
來的人,正是雲凝,楊韋發現自己並不是幻覺,轉念一想,自己可以來,爲什麼雲凝不能來,沒想到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居然能夠遇到前來遊玩的雲凝。
楊韋覺得自己賺大瞭,玉佩的事情頓時拋在腦後,隨即找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偷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