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一怔,說道:“去省城?這麼遠的路程就我們兩個去?你沒有帶其他的保鏢嗎?”
他可是還清晰的記得幾天前的刺殺。天昌離省城雲城足有四五百公裡的路程,要是開車去的話,估計怎麼也得三四個小時,而且還得是以葉飛揚的計算,通常情況下,他開車的速度都不是別人能比的上的,這還是在考慮瞭周惠雅能否受得瞭。
“對,就我們兩個人,而且你還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去瞭省城,另外,這輛車也不能用瞭,我的車有很多人都認識,或者會有人跟蹤我,你要負責甩掉跟蹤我的人。”
周惠雅的聲音有點顫抖,這讓葉飛揚覺察到事情好像並不輕松,一定是有大事發生瞭。
“吱!”的一聲,葉飛揚車下瞭車,望著周惠雅說道:“難道你知道那天要殺你的人是誰瞭?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你難道不知道有幫人在盯著你嗎?要是你出瞭事……”葉飛揚說不下去瞭,他也不敢往下想瞭,葉飛揚不知道要是周惠雅出瞭事他會怎麼樣,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生活將會暗淡無光,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惠雅在他心裡的分量已經漸漸重瞭。
周惠雅聽瞭葉飛揚的話心裡一顫,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很安全,但是有些事她無法跟葉飛揚說,隻是嘆瞭口氣,說道:“按我說的辦就是瞭,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隻有你瞭,而且,我相信你能保護我,對嗎?”
望著周惠雅那充滿瞭希冀和信任的眼神,葉飛揚不再說話瞭,隻是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拿起瞭電話,“小威,對,是我,給我調一輛防彈車來,最快的速度,再派幾個兄弟過來,保護一個人……”
放下電話,葉飛揚對周惠雅說道:“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不管對方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動你一根毫毛。”
周惠雅的眼睛濕潤瞭,還有一個人如此的關心她,值得感動!
不一會,幾輛車就過來瞭,葉飛揚按照以前保護首長的方法讓周惠雅換瞭車,然後幾輛車分頭而去,相信就算有人監視著,也分不清到底周惠雅坐在哪輛車裡。
其實,葉飛揚和周惠雅哪輛車都沒坐,他們躲在旁邊的一輛最不起眼的車裡,等待著掩護。但是,千萬不要小看這輛車,這輛車安裝瞭最先進的GPS系統,而且車窗全部是用防彈玻璃,就就算是狙擊步槍也不一定能穿透,更不用說普通的車輛。葉飛揚知道這是朱威最為得意的傑作,這小子平時的愛好就是改裝槍和車,今天終於派上用場瞭,也算是沒有埋沒的他的才華。
“走!”
葉飛揚說瞭一聲,將車緩緩開動瞭。
“嘟……”
車正在高速行駛中,車裡的通話器響瞭,葉飛揚拿瞭起來,“喂,我是葉飛揚,請說。”
“葉哥,確實有人在跟蹤在監視你保護的人,我們繞著城中心轉圈,發現最少有五輛車在跟著我們,據探路的兄弟傳回來的消息顯示,有人在通往省城的路上,距離天昌一百多公裡的路段設瞭路障,而且還穿著制服,估計是哪個部門的人,可能你的麻煩不小,葉哥務必小心!”
“多謝瞭兄弟!等我回來請你們喝酒!”
葉飛揚哈哈笑道,他跟本不把前面等著他的人放在眼裡,隻要是政府部門的人就好辦,估計是周惠雅動用薛貴的力量攔截那些跟蹤她的人。
但是,周惠雅的下一句話讓他的臉色變瞭,周惠雅說道:“葉飛揚,那些設路障的人也是想害我的人,你千萬不要在那裡停車!”
葉飛揚的臉冷瞭下來,他感覺到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本來是和他無關的,但是關系到周惠雅的安全,他就不能不關心瞭。葉飛揚說道:“什麼意思?難道像害你的人是很有勢力的人,竟然能調動政府裡的人為他辦事?”
周惠雅苦笑道:“沒錯,勢力確實不小,但是那也是我給他的勢力,想不到現在……其實我也不想把你牽扯到這件事裡面來,但是我真的沒有可以信任的人瞭,我……”
說到這裡,周惠雅的眼圈已經紅瞭。
葉飛揚嘆瞭口氣,說道:“我已經說過,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要是把我當外人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周惠雅深深的看瞭葉飛揚一眼,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這次要害我的人在天昌的勢力極大,你沾上這件事就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我……”
周惠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飛揚打斷瞭:“不用說這個,我是你的保鏢,就要履行我的責任。”
周惠雅不再說話瞭,葉飛揚的意思她明白,但是她隻能在心裡嘆氣,那個人的手段,真的不是葉飛揚可以應付的來的,這個時候,周惠雅已經忘記瞭,葉飛揚似乎也是大有來頭的人。
兩人都不再說話,葉飛揚開始加速,前面是未知的危險,但是有周惠雅在身邊,他必須去戰勝它。
車裡的沉默氣氛在大約一個小時後被打破瞭,葉飛揚拿著望遠鏡把車停在瞭路邊,前面幾十公裡的景物盡收眼底。
馬上就要上高速公路瞭,在那前面的收費站前停著七、八輛警車。還有幾輛小轎車。看來那裡就是設的關卡瞭。
周惠雅也模糊的看到瞭前面的情景,她顯得有點焦急,那雍容的臉上略現出愁容。周惠雅說道:“對,就是他們,千萬不要停車!”
到這個時候,周惠雅那高貴的氣質完全顯現出來瞭,面對前面的危險,她絲毫不顯得慌亂,而是鎮靜無比,或許,葉飛揚的存在也是她安心的一個原因吧!
葉飛揚冷酷的一笑,望著前面的那些人眼裡充滿瞭殺氣,轉眼間他的臉色又變的溫柔無比,回頭對著周惠雅說道:“能告訴我,你去省城幹什麼嗎?到瞭省城能保證你的安全嗎?”
周惠雅忽然心裡一驚,她似乎明白葉飛揚話裡的意思瞭,到瞭省城和在天昌有區別嗎?周惠雅又想到瞭還在天昌的女兒,心裡嘆瞭口氣,說道:“唉!讓我再想想!”
葉飛揚柔聲說道:“惠雅,能告訴我究竟發生瞭什麼嗎?”
周惠雅張瞭張嘴,看著葉飛揚那火熱的眼神,最終還是說出來瞭:“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和薛貴的婚姻在這幾年內完全的破裂瞭,三年前他有瞭外遇。”
說到這裡,周惠雅頓瞭頓,接著說道:“後來我們就分居瞭,再接著他就不再回傢瞭。終於有一天我忽然發現瞭一個他的一個秘密,我發現我們傢裡的電話上的一個號碼很陌生,就隨便撥瞭一下,結果……”
“結果怎麼樣?”葉飛揚追問道。
“結果那個號碼是……一個日本人接的!雖然那個人說的是純正的普通話,但是他的話裡用瞭‘支那’這個詞!”
周惠雅猶豫瞭一下,“後來我就留心薛貴的行蹤,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越是這樣就越不正常,我隱隱的發現,他似乎和那個日本人有什麼交易。天昌的日本商人也不少,但是從上次他們要來殺我,我才發現,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他們要殺我,正好暴露瞭他們的交易是骯臟的。”
葉飛揚點點頭,他承認周惠雅的分析,又問道:“那今天的事呢!”
周惠雅道:“這幾天我發現有人在大院附近出沒,他們應該是來監視我的。這更讓我感到事情的急迫,我隻好回省城找我父親,讓他來調查處理,隻有把這件事搞清楚瞭,我的安全才能有保證,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對冰兒下手。”
葉飛揚堅定的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別先去省城瞭,直接打電話告訴他就行瞭,至於你的安全,你是不是……多找幾個保鏢,或者是……”
下面的話葉飛揚沒有說出來,他很想說你住到我傢裡來吧!但是又怕周惠雅生氣。
周惠雅想瞭想,才說道:“也許我是關心則亂,事情也許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壞,從這幾天他們隻是監視我就能看出來,他們並不急於下手。至於我的安全,在傢的時候有武警保護,沒有什麼問題,在外邊的時候有你在我身邊,我更不擔心。”
葉飛揚欣慰的笑瞭,這隻不過是虛驚一場,周惠雅能如此的信任他,讓他很高興。至於那些監視葉飛揚的人,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去把那些人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