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監暖床

  「住手!一群混賬,統統給本王拿下。」

  迷情把蜜兒帶走不久,得到消息的三王爺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瞭王府,當朝第一權臣氣得須發直抖,一聲令下,十大高手有如狂風掃落葉,地上很快就躺滿瞭嗷嗷慘叫的王府護衛;轉眼間,隻剩下瞭林青峰與三王妃還對峙而立。

  林青峰主動收劍後退,搶先告狀道:「啟稟父王,王妃擅闖黑樓,私放哈赤蜜兒。」

  三王爺的怒火剛剛燒向妻子,三王妃的目光突然一呆一暗,就似熄滅的燈火,隨即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十大高手裡一人飛身上前,略一探查,凝聲回稟道:「王爺,王妃中瞭邪術暗算,不過還好王妃意志堅定,已經清醒過來,休養幾日就不會有大礙瞭。」

  片刻後,三王妃自行睜開瞭眼簾,眼珠遲緩轉動瞭幾下,隨即驚跳而起,哀聲道:「王爺,都是妾身不小心,中瞭魔教妖女奸計,請王爺恕罪。」

  「夫人,除瞭妖女外,還有其餘敵人嗎?」

  三王妃凝神想瞭想,搖頭回應道:「沒有瞭,妾身在詩中閣與六王妃一番爭鬥後,一時心神疲憊,本想在閣中廂房休息片刻,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被迷情邪術所迷。」

  三王妃不是記不住田小洛的存在,而是不敢記住;即使如此,三王爺還是臉色一冷,鐵面無情道:「夫人,此事雖然錯不在你,但王府軍令如山,不罰不能服眾,你就在黑樓裡待一個月吧,時間一到,本王會親自接你出來。」

  話語微微一頓,三王爺厲聲命令道:「來人呀,送王妃進黑樓面壁思過;以後,若再有人沒本王允許進入黑樓,無論是誰,殺無赦!」

  三王妃蔡鳳儀就此被關進瞭黑樓,林青峰則帶著大批人馬,在京城內外瘋狂搜尋哈赤蜜兒。

  天然居內,鬧得三王府雞飛狗跳的小孩子也在暴跳如雷,連串臟字脫口而出,宣泄著樂天的無邊怒火。

  「他媽的,會是哪個狗日的?老子一定要殺瞭他!」

  「此人身手絕不在你我之下,甚至有可能比我們還強,他被我們逼得無奈才躲入瞭皇宮,看來本身就是宮內之人,最有嫌疑的就是……」

  迷情沉吟低語,隻是微微頓瞭一頓,樂天已急促追問道:「是誰,你快說呀!就是狗皇帝,老子也要打爆他的腦袋,閹掉他的玩意兒。」

  「咯咯……」

  妖女突然笑得前俯後仰,浪聲拋蕩,「好人兒,你想殺他可以,想閹掉他可就辦不到瞭,最有嫌疑的是太監衛的三供奉,聽聞此人最喜歡折磨女人,以前也幹過在宮外擄劫女子的事情。」

  砰的一聲,一張堅實桌子瞬間被樂天打碎,他腦海立刻浮現出一個變態的老太監,還有一堆皮鞭蠟燭。

  「好人兒,不用急,你的小情人渾身沾滿瞭劇毒,即使毒不瞭死太監,死太監也不可能沾得瞭她的身子。」

  樂天擔憂的不止這些,想到蜜兒可能被鞭打折磨,小小孩童眼中竟然迸射出冷酷之光,小手輕撫回旋刀背,話語緩慢而凝重道:「皇宮?好,我就進宮玩一趟;不管是誰,想玩我,就要用血付出代價。」

  「咯、咯……樂天,真有氣勢,這才是奴傢喜歡的魔尊之氣。」

  迷情歡呼聲未散,神出鬼沒的孫思突然從門口冒瞭出來,嘆氣道:「小怪物,你以為皇宮是你傢後院呀,想進就能進去嗎?唉,老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吃香喝辣,還有美女欣賞的地方,看來又要離開瞭。」

  「老頭兒,聽說你對皇宮挺熟的,要不……」

  樂天雙目剛剛變化,孫思就看穿瞭他的企圖,急忙擺手打斷樂天話語道:「小子,你想都別想,老夫隻要一露面,想殺我的人能從皇宮排到塞外。」

  呼的一下,樂天的怒火也竄瞭起來,半真半假的瞪著老傢夥道:「老頭兒,我可救過你,必須幫我進宮;再說啦,你也不想一輩子逃亡吧,你武功那麼高,幹嘛還要東躲西藏呢?」

  「沒見過世面的小怪物,你知道什麼,唉!」

  復雜的嘆息在孫思老臉上閃動,眼中隨即閃現古怪的光華,盯得樂天有點心中發毛,「小子,你要真不怕死,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保證你靠它能得到許多人幫助。」

  「咯、咯……老神醫,你這是想把危險轉嫁給樂天吧,真是好玩。」

  妖女一眼就明白瞭孫思的念頭,樂天也不傻,反正他已一身麻煩,自然不會介意再多一個「小秘密」。

  「啊!」

  孫思隻在樂天耳邊說瞭一句話,輕描淡寫般一句,但王牌特工卻身形一震,臉色大變道:「老傢夥,你真想害死我呀!」

  「哈、哈……京城不好玩瞭,小子,自己保重,老夫去也。」

  「小秘密」轉交給瞭樂天,怪老頭兒樂得眉開眼笑,隨即把超級變身術用在瞭他自己身上,變成一個完全的陌生人,悠閑自在的走出瞭京城城門。

  「好人,什麼秘密,你也被嚇著瞭?」

  迷情詢問的目光透出三分關懷,三分好奇。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樂天沉重地搖瞭搖頭,隨即有點鬱悶的連聲道:「不行、不行,我上瞭老傢夥的當,這秘密一定要盡快賣出去,賣給誰呢?咦,呵、呵……」

  賊賊的笑意在小男孩清澈的眼中浮動,畫面一閃,田小洛帶著天真爛漫的笑臉,來到瞭京城第一門派——玄冰門。

  「是你?你這小混蛋來這兒幹什麼?」

  南宮冰霜雖然讓小孩進瞭大廳,但一照面就沒有好臉色,仿佛與這小孩有深仇大恨一般。

  「咯、咯……女師姐姐,我是來玩的,三王府一點也不好玩。」

  樂天的笑聲特別可愛,可惜女師卻一點也不上當,飛霜寒霧繞著冰雪仙子倩影一卷,她竟然逼到瞭小男孩面前,冷聲低吼道:「反賊樂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我玄冰門招搖撞騙,本師今日看你往哪兒逃?」

  樂天瞬間變成瞭泥塑木雕,小臉一片驚詫,下意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不可能呀!」

  能嚇到樂天,南宮冰霜似乎特別開心,雕塑般精美的玉臉難得出現瞭一抹動人暈紅,隱帶戲謔道:「別以為醫神門的奇術真的天衣無縫,你這雙賊兮兮的眼珠子,怎樣也改變不瞭;還有你體內那點兒玄冰氣,休想瞞過本師雙目,哼!」

  「唉,原來你當日傳我玄冰氣是有陰謀的呀!」

  苦笑充斥瞭樂天臉頰,半真半假的表達瞭害怕之情,他這才一本正經道:「我是來做買賣的,你若幫我進宮,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那可是孫老頭兒告訴我的。」

  玄冰門等於是皇傢護衛組織,以南宮冰霜與皇後的關系,送樂天這「小孩」進宮絕不是問題,更何況還有天大的秘密當作誘餌,樂天自覺已經吃定瞭皇傢女師。

  不料,南宮冰霜卻一點也不急躁,反而凝重的望著他道:「你真要進宮救哈赤蜜兒,明知危險也要去?」

  天子腳下果然很難有秘密,樂天對玄冰門的實力暗自驚嘆瞭一下,回應南宮冰霜的目光無比堅定,末瞭又突兀的冒出一句道:「如果是你被困皇宮,我也一定會做同樣的事情。」

  小小男孩突然對絕色仙子發動瞭情愛攻勢,南宮冰霜猝不及防下美眸一顫,緊接著似乎又想起瞭什麼,眼中異彩迅速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冷漠。

  冰雕般曲線一冷,皇傢女師回復瞭世人心中的模樣,冰冷的望著樂天道:「你要去送死,沒人會阻止你;說吧,孫思告訴瞭你什麼?」

  「這可是大秘密,不能讓其他人聽到,附耳過來。」

  樂天踮起腳尖,也構不到仙子腰肢。

  女師面對變小的樂天,依然有無可奈何的感覺,而且少瞭幾分往昔的戒備,心緒還在猶豫,她高挑的身子已俯瞭下去。

  樂天唇舌一動,一縷熱氣首先吹入瞭美人耳中,不待心房酥癢的冰雪仙子發怒,他隨即以凝重的語調,一字一頓道:「皇帝老兒沒有——生、育、能、力!」

  驚嘆聲在玄冰門內久久回蕩,南宮冰霜隻覺天空風雲密佈,殺氣騰騰。

  皇上沒有生育能力,那……梅妃肚中的龍種豈不是?天下果然要大亂啦!

  冰山也有震蕩之時,南宮冰霜心中迷惑——迎刃而解,身為皇傢首席禦醫,孫思知此秘密一點也不稀奇;難怪他要玩失蹤,因為這是一個永遠不能說出口的死亡秘密。

  冰山仙子眼中萬千意念交替閃現,賊兮兮的小男孩又湊到她身邊,輕碰玉人渾圓修長的大腿道:「怎麼樣,我這秘密值錢吧,呵、呵……」

  「臭小子,你是誠心來害我,是吧?」

  冰雪美人在原地來回走動,但腦海的震撼卻還是難以宣泄,真相絕對比她想像中還要「可怕」百倍,梅妃肚中如果是野種,那送梅妃進宮的三王爺就有天大的嫌疑,仔細再一聯想,皇後娘娘與皇上當瞭夫妻那麼多年,她……對此一點兒也不懷疑嗎?而且,皇後對孫思失蹤的表情……噓!

  一口冷氣倒吸而入,女師的感受比樂天知道秘密時難受許多。

  冰雪仙子見臭小子一臉天真無辜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怒火一升,她突然想到瞭一個報復的好主意。

  「你想進宮也行,不過不能秘密潛入;正好宮中要收一批小太監,你去報名吧,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瞭。」

  「太監!可不可以當侍衛呀?」

  樂天下意識捂住重要部位,南宮冰霜說得雖然肯定,但他總覺得女人的話語有蹊蹺。

  「你見過有幾歲的大內侍衛嗎?」

  南宮冰霜的玉臉似笑非笑,俯視著樂天,故意像哄小孩子那樣道:「乖,聽話,進宮當小太監很好玩的,而且呀,也方便你進入供奉堂找人。」

  最後一句擊中瞭樂天要害,臉色一苦,他終於來到瞭皇宮大門前。

  恢弘雄偉的宮殿,一望無盡的屋宇,陰氣沉沉的氣息,戰戰兢兢的宮奴,還有數之不盡的重重宮墻,雙月皇朝的皇宮與樂天想像中差不多——就是一個金碧輝煌的人間地獄!

  在南宮冰霜親自帶領下,他穿過瞭數十道宮門,終於站在瞭太監衛大門前。

  女師悄然一笑道:「放心吧,按照宮中規矩,不滿八歲的小孩是不用凈身的;對瞭,小朋友,你有八歲瞭嗎?」

  樂天腦袋搖成瞭撥浪鼓,在他印象之中,南宮冰霜可沒有這麼「活潑」,意念一動,他忍不住問道:「南宮仙子,我什麼時候得罪你瞭,咱們以前關系不是挺好嗎?」

  王牌特工隻是隨口一問,南宮冰霜卻想起瞭療傷以及傳功的畫面,羞澀還未爬上臉頰,一股強烈的寒氣就從她體內冒瞭出來,攪得冰雪仙子心緒一片煩亂,不由自主冷聲反問道:「咱們友好過嗎?老老實實當你的太監去。」

  冰山美女說走就走,樂天一邊嘆氣,一邊突然腦海一顫,想起瞭大老婆所說關於「玄冰體」之事,聰明的男人立刻明白瞭幾分,心底不由又是歡喜,又是無奈。

  他能攪亂南宮冰霜的心境,當然值得歡喜,但玄冰體的女人註定不能與男人結合,他又怎能不為之無奈嘆息!

  當樂天順利穿上小太監制服後,他終於明白中瞭南宮冰霜一個小小的陷阱,因為他被分配到瞭落梅宮——梅妃的寢宮裡,王牌特工不用想第二下,立刻猜到瞭女師的目的,想讓他當光榮而危險的臥底太監。

  「咦,這幾個小太監還挺乖巧嘛,比去年那幾個順眼多瞭。」

  落梅宮後宅大門一開,走出瞭一群宮女簇擁下的大肚貴妃。

  「啟稟貴妃娘娘,您身懷龍種,那些勢利眼太監自然要送最好的小太監過來瞭。往年呀,像這種乖巧的,一般都是送到鳳宮裡去瞭的。」

  梅妃身旁一個中年仆婦從宮女群中走出,她目光本是看向最天真爛漫的田小洛,田小洛身側一個小太監突然竄瞭出來,撲通一聲跪在瞭地上,「奴才小安子,給貴妃娘娘請安,給太子請安。」

  樂天舌頭一彈,撐開瞭雙唇,他這才真正明白,皇宮內是一個多麼藏龍臥虎的地方,一個小太監竟然比他這王牌特工還會拍馬屁,竟然連未出世的胎兒都拍上瞭。

  不僅宮女太監們笑瞭,就連梅貴妃也樂開瞭懷,那中年仆婦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在小安子身上一陣掃動,隨即問道:「小安子,是誰送你進宮的?」

  「啟稟林嬤嬤,奴才幹爹是外宮副總管,他特意教導奴才,要好好服侍貴妃娘娘與太子,也要聽林嬤嬤的教誨。」

  老太監的教導果然厲害,這下連林嬤嬤也神色舒展,回頭給瞭梅貴妃一個沒有問題的眼神。

  「咯、咯……小安子,起來吧,以後你就跟在本妃身邊服侍吧。」

  梅貴妃因懷孕而略顯蒼白的臉頰笑開瞭花,手指一勾,一個宮女立刻把小安子扶瞭起來,然後帶到瞭貴妃娘娘面前。

  樂天與其餘兩個小太監就此失寵,被一個老太監隨意打發在瞭落梅宮雜役房中。

  遠離梅貴妃與那群特殊宮女後,樂天這才大大的松瞭一口氣;以他絕世高手的目力,一眼就看出梅妃身邊宮女全是一流高手,那林嬤嬤的功力更不在他之下,應該是三王爺一方安排的特別護衛。

  驚嘆之餘,王牌特工又暗自偷笑,他超級色狼的感覺比他的功力更強大敏銳,雖然隔得遠,但他也能感應到梅貴妃看小安子的目光總有點——淫蕩。

  聽說宮中的貴婦們最愛用漂亮的小太監「暖床」,這種特殊工作又叫「暖床太監」,因為隻是小孩子,皇帝老兒又分身乏術,除瞭皇帝老兒不知道外,「暖床太監」早已成瞭宮裡暗地流行的——潛規則。

  意念一轉,樂天的小臉突然誇張扭動,南宮冰霜如此煞費苦心,把他送進落梅宮,不會也是想讓他被「潛規則」吧?嘿、嘿……

  夜色過去,朝陽升起,小田子太監生涯的第一天來臨瞭!

  落梅宮的太監總管板著細臉,站在瞭幾個小太監面前,小田子三人遭到瞭下馬威,而小安子則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吃精美糕點,一邊看著幾個同輩太監挨罵。

  訓斥過後,老太監開始為三個小太監分配工作,樂天得到瞭照看角門的輕閑工作;他俯身領命,心中暗自偷笑,看來昨天悄悄送上的銀兩,還是起瞭作用。

  「小田子,好好幹,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來問公公。」

  張總管拍瞭拍小田子的肩膀,心中也在暗自偷笑,這小田子看上去聰明,其實就是一個傻瓜,花瞭那麼多銀子卻要求去看門,真是沒有大志的——小太監。

  沒有志向的小太監蹦跳著走出瞭大殿,隻在他自己工作崗位待瞭不到三分鐘,立刻就想開溜。

  「站住!小田子,一看你就不老實,想偷著出去玩呀,我一定要告訴貴妃娘娘,教訓你。」

  也許是想除掉樂天這個隱形的威脅,小安子竟然時刻註意著小田子,而且還逮瞭一個正著,他雖然也隻是一個小太監,但仗著特殊身份,竟然學著大人的模樣,玩起瞭狗仗人勢那一套。

  「小田子給公公請安。」

  假小孩要對付一個真小孩,絕對易如反掌,三兩句好話,外加一隻從廚房偷來的雞腿,立刻搞定瞭梅妃的「暖床太監」。

  樂天一隻腳踏出角門,另一隻腳突然又停瞭下來,回頭問道:「小安子公公,聽宮女姐姐講,你暖床的本領特別好,是不是呀?」

  「咯、咯……那是當然,我幹爹送我進來時專門教過;小田子,你要是天天給我弄雞腿,我也可以教你幾手,貴妃娘娘可喜歡我吃她的乳頭瞭。」

  「哇,乳頭還可以吃呀,你還吃過什麼地方?」

  「幹爹說過,要會用舌頭,除瞭奶子外,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貴妃下面尿尿的洞洞,舔的時候先要……」

  一股邪火在樂天眼中燃燒,他兩隻腳都收瞭回來,興致勃勃地誘導小安子講「故事」;一想到大肚貴婦與一個幾歲小太監在床上折騰,風流特工胯下的小雞雞猛然回復瞭原形,同時爆發出一個無比邪惡的猜想:所謂龍胎不會是某個暖床太監留下的種吧?

  雞腿吃完瞭,小安子的故事也講完瞭,樂天帶著一腦袋亂七八糟的念頭,走出瞭落梅宮內宅,然後很快被外宅宮女攔瞭下來。

  「兩位姐姐行個方便,小田子想出去玩一會兒。」

  兩個外宅宮女接過瞭小太監遞過來的小禮物,看似隨意地問瞭幾句內宅情形,就為小田子打開瞭院門。

  樂天拱手而去,他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小禮物起瞭作用,而是因為她們是六王爺一系的眼線。

  從外宅到大門還有幾分鐘路程,樂天一路與好幾撥宮奴錯身而過,最後徑直從守衛大門的兩個太監中間穿瞭過去。

  守大門的宮奴沒有找小太監麻煩,不是他們無權幹涉,因為他們是皇後的人,在女師的指點下,樂天對這些早已心知肚明。

  「噓!」

  徹底走出落梅宮,樂天又忍不住回頭驚嘆瞭一聲,一處宮殿卻濃縮瞭整個朝廷的影子,即使是他的樂天幫,絕對也沒有這麼多高手存在。

  萬千感慨隨風而去,樂天眼底閃現一抹凝重光華,隨即認準女師所說玄土供奉堂的方向,快步走去;一個時辰後,在皇宮大內某一角落,一個小太監無力地靠在瞭一根柱子上,他——迷路瞭。

  常人都知道皇宮很大,但卻沒有想到會大到這麼誇張的地步,而且每一條道路,每一堵宮墻,每一個門庭,似乎都差不多,讓初來乍到的小太監就像落入迷宮的小羔羊。

  意念一轉,他拿著銀子,目光專門掃向瞭那些落單的普通太監,連問四人,四個貪錢的太監卻指向瞭四個方向。

  不死心的小田子又問瞭第五個,這一次他終於遇到瞭一個老實太監,不過更加讓樂天心情鬱悶,因為老實太監告訴他,普通太監一輩子也不能走出所屬的宮殿,稍一走錯路,結果就會是掉腦袋。

  唉,這下真是沒轍瞭,趁著還沒護衛抓著自己,先回落梅宮吧;啊,糟糕,回去的路……也弄不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