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鹽梟大會

  「娘親,大哥他已經……」

  鐵木圖雷的屍體終於被人從屍堆中翻出,采娘母女自然悲慟難受,樂天隱含愧疚垂下瞭眼簾,也許是因為永不與妖女為敵的承諾,他並沒有把圖雷真正的死因告訴別人,讓倒楣的努爾熊又背瞭一個黑鍋。

  王牌特工不習憤悲傷的氣氛,安慰采娘兩句後,走到瞭風漫雪身邊,開心笑問道:「飛燕怎麼還不進城,哈赤烈的人馬不是已經撤退瞭嗎?」

  玉女宮宮主靈秀美眸閃動深邃之光,不高不矮的曼妙俏彩依然環繞著凝重的氣息,語帶深意道:「我也不想飛燕進來。」

  王脾特工臉上嘻笑不變,心弦卻瞬問一緊,不待他心海波瀾平息,風漫雪輕柔的提醒已飄入瞭他耳中,「木丹此人不簡單,竟然瞞過瞭所有人,他是朝廷三王爺的人,希望不會再有壞事發生。」

  大汗宮成瞭密使的臨時辦事處,蜜兒難得找到瞭與木丹獨處的機會,純真少女強自擠出一抹微笑,遲疑問道:「木丹哥哥,你怎麼會是明廷密使呢?還有,你的名字?」

  木丹輕緩地放下茶杯,平展的雙肩以勻速靠向椅背,舉手投足之間,一絲不茍,位置精確,處處顯出權貴的禮儀氣息,「蜜兒,你知道十年前我怎麼會突然不見嗎,其實是我父親派人秘密接走瞭我:他就是當朝三王爺,我是他的……私生子。」

  雙拳一收,木丹眉梢飛揚道:「父王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但也把我認作瞭他唯一的門生,並改名為林青峰:蜜兒,以後再也沒人敢瞧不起我瞭,我一定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隨我回京城吧。」

  去京城?可是……

  戀人衣錦榮歸,並要帶自己去天下最為繁華之都,蜜兒卻突然發覺自己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隻有一團亂麻,糾結不清。

  晶瑩少女玉唇顫抖,正不知自己究竟想說什麼之時,王府幕僚方先生邁著四方步出現,他一邊行禮,一邊看瞭蜜兒一眼,猶豫道:「公子,屬下有事稟報…」

  木丹習以為常地點瞭點下巴,不假思索地道:「蜜兒,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我與老師辦完正事,立刻派人通知你過來。」

  哈赤蜜兒愣瞭一下,隨即盈盈起身離去:出門之際,她忍不住回頭看瞭一眼傲然高坐的兒時夥伴,一種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方計雖是林青蜂的老師,但站在他面前,言語間絲毫不敢以尊長自居,「公子,如今胡人四族元氣大傷,結果正如王爺希望:不過努爾族幾乎全軍覆沒,咱們一定要在離去之前解決此事,絕不能讓塞外有統一的機會。」

  「嗯,我也明白:老師,還有一個大問題,聽說耶律一族準備全族遷徙,加入樂天幫:我已經査過,樂天此人與六王爺有過接觸,如果讓他在中原坐大,恐木丹上身向前一俯,眼中精光迸射道:「還請老師想一兩全之策,此人畢竟救過我一命,我不想做得太絕。」

  「公子,那就要看他會不會做人瞭:如果必要,還請公子以大局為裡,王爺的千秋大業需要公子繼承。」

  這是,門外遠遠傳來瞭蜜兒與守衛交談的聲音,片刻後,絕色玉人托著茶盤盈盈而至,羞澀歡聲道:「木丹哥哥,蜜兒做瞭你以前愛喝的奶茶,你嘗一嘗。」

  木丹深深地嗅瞭一下,動作優雅地輕輕場瞭一小口,然後隨手將茶碗放回瞭茶盤,一邊與蜜兒攜手而去,一邊語帶弦外之音道:「老師,一切就依你主意去辦。」

  方先生以下屬之禮俯身恭送,對小王爺的意思是心領神會。

  官兵開始在飛馬城內頻繁調度,精明厲害的方計正想派人去見哈赤烈,一封加急快報率先來到瞭他手中,匆忙看完後,王府幕僚一邊召回瞭傳令兵,一邊驚嘆道:「好個厲害的耶律飛燕,真是小看這胡女瞭!」

  「什麼,飛燕姐姐你已經占領瞭努爾族領地!難怪造船的速度突然慢瞭下來,原來是派兵去偷襲瞭呀,真狡猾。」

  風鈴兒後知後覺,驚嘆未瞭又突然問道:「打努爾熊老巢幹什麼,搶金銀珠寶呀?」

  樂天與采娘同時笑出聲來,就連優雅的風漫雪,以及面帶悲傷的依娜也禁不住搖頭苦笑,耶律飛燕卻很是認真地回答這個「笑話」道:「占地盤當然是要據為己有,我改變主意,不去中原瞭,以後那兒就是我耶律族的領地。」

  室內笑聲好似被一刀斬斷,樂天眼神一急,連聲道:「你不去瞭,是不是開玩笑呀?」

  時光一晃,空間變換,大汗宮大殿之內,方計也問出瞭同樣的問題。如劍一般的女戰神凝重而肅穆,平穩的調不快不慢道:「多謝朝廷關懷,我族早先決定貴靨無奈之舉,如今既然有合適的領地,當然不想離鄉背井,想必先生也不會反對我族遷徙到努爾族領地吧?」

  「呵、呵……那是當然,朝廷一向不管胡族內部事務。」

  方先生羽扇輕搖,發出瞭真正的微笑,隨即又看向同時被召見的依挪王妃道:「大汗妃,如今大汗王之位懸空,不知你有何提議?」

  依娜端坐的身影明顯浮動激動之色,凝聲回應道:「我胡人千年傳統,大可汗必須在天神之日誕生。唉,可惜這次出瞭岔子,吉時已過:按照傳統,本妃願意暫代事務,三年後下一個天神日到來時,再選出能者成為天神的仆人,塞外的大可汗!」

  長睡美婦說得大義凜然,但方計一眼就看穿瞭她對權力的渴望,王府第一謀臣不禁暗自尋思:鐵木族已是元氣大傷無甚作為,再加上一個女人弄權,其餘大大小小的部落必然不服,塞外自然永不可能安寧。

  「好,大汗妃果然是巾幗英雄,方某就代密使大人同意瞭,哈、哈……樂幫主,你覺得呢?」

  樂天從始至終沒有過笑容,最後不得不對方計回以幹澀的表情,對方更加心舒抻暢。

  塞外動蕩,肖仕貴自投死路,但也等於斷瞭方計一條財路,如今能重重打擊樂天,他立刻有瞭大大的報復快感。

  一臉鬱悶的樂天與兩女走出大殿,王牌特工突然雙目一收,剎那浮現無賴而迷人的微笑,「呵、呵……多虧蜜兒及時通風報信,不過飛燕你裝得真像,演技一流。」

  「我可不是說謊!」

  耶律飛燕有如無情的面光,狠狠刺破瞭男人的好心情,然後又招式突變,劍出無痕道:「努爾族的領地我是占定瞭,不過樂天島嘛,我也不放棄,就借你三千精銳吧。」

  王牌特工瞬間回憂作喜,依娜王妃則含情脈脈,笑罵道:「傻瓜,沒有塞外當根基,沒有靠山的你在中原有多大作為?」

  「嘿、嘿……多謝王妃,不,應該多謝女汗王指點,小人一定竭盡全力,報答大恩。」

  威進美婦剎那臉如火燒,女戰神則自發遠離瞭打情罵俏的兩人,同時又一次感嘆道:「唉,荒淫無恥的傢夥!」

  官兵與密使離開瞭飛馬城,塞外的天空這才真正風和日麗,滿城軍民還在打掃硝煙痕跡,王牌特工則激情萬丈地投入瞭無邊春色之中,大汗王宮徹底被淫靡之氣包圍。

  也許是不習慣悠閑,也許是實在在受不瞭噪音吵鬧,耶律飛燕在大汗宮外休息瞭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帶著大部分人馬鎮壓努爾族殘餘戰士的零星反抗去瞭。

  春色旖旎,歡樂無邊,偶爾也會夾雜一縷煩愁:哈赤蜜兒還是選揮瞭木丹,少女離去時,連隻言片語也沒有留下。

  一轉眼,大戰已經過瞭一個月,風流特工用他的狂野激情強行抹殺瞭依娜母女的悲傷,然後就到瞭與胡地美人分別的一刻。

  「樂天,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麼猜到木丹是真正的朝廷密使的?要是他不是,我們就會全軍覆沒呀。」

  依娜問話之際,四側妃正把男人身上最後的衣物脫光,四個美婦人以半圓形趴在瞭風流特工面前。

  「嘿嘿……賭博的刺激就在於輸蠃未定!」

  樂天一挺陽根,開始從梅妃捅起,一邊急速進出著中年美婦的身體,他一邊得意回答道:「蜜兒無意間見過木丹的權杖,所以他見到我手中的皇傢權杖時,才會說好像在哪裡見過?我先前隻是有點懷疑,後來情勢危急,也不得不賭上一把,所以才叫漫雪去把他找來。」

  「啊……好女婿,快,再快一點……」

  梅、艷、芳、菲環繞著男人,八隻玉手撫遍瞭好色女婿全身每一寸地方,四美婦的唇舌更是對那滾燙碩大之物癡迷難舍。

  風流特工強行把四側妃變成瞭春水軟泥,隨即邪笑著走向大汗妃進:「嶽母大人,你那天可想背叛小婿,你說該怎麼懲罰呀?」

  「好女婿,奴傢錯啦,珞咯……要不,我把宮裡所有宮女都叫來,讓你玩個夠,她們裡面可有很多還是黃花閨女喲。」

  樂天瞬問呼吸大熱,大手狠狠揉捏著依娜雙乳,一邊玩弄出千百淫靡的形狀,一邊火熱道:「那還不夠,小婿要嶽母大人今晩奉獻身上所有的妙處。」

  「啊……啊,好女婿,輕……輕一點,插……呀……插死嶽母啦!」

  話音未落,樂天的肉捧已經強行擠入瞭大汗妃的後庭菊花之中,兇猛進出沒有半點留情。

  離別之夜總人最是瘋狂,即使明知會幾天下不瞭床,眾美婦還是毅然獻上瞭身上能夠容納樂天欲望的所有地方,飽滿蜜穴更裝滿瞭樂天的陽精,爭先恐後地想為男人懷上孩子,可惜樂天九氣玄功大成之前,根本不能擁有後代。

  飛馬城外,大大小小的官員將領排列整齊,恭送無官無職的樂天離開:自從天神大典之後,不僅是耶律一族把樂天奉為神使可汗,就連其餘各族的百姓,也把他當作瞭天神使者「駕!」

  駿馬揚蹄嘶鳴,四蹄騰空,絕塵而去,在無數胡女的尖叫歡呼聲中,王牌特工沖出瞭飛馬城,沖向瞭大海,沖向瞭新的冒險之旅!

  海浪洶湧拍打著沙灘,搖晃著十艘剛剛建成的龐然海船。

  樂天見到水花,情不自禁跳入瞭海水中:海水撫摸著王牌特工每一寸肌膚,母親包容兒子般感覺讓他猛然醒悟。——大海才是他的世界,離開瞭水,他也失去瞭與眾不同的神奇之處!

  「咯、咯……老公快上岸,飛燕姐姐來送行瞭。」水花追著陽剛之體離開瞭水面,王脾特工帶著暢快的笑容,以及半裸身軀躍到瞭耶律飛燕面前。

  臨時搭建的碼頭上,變成小船的樂天號輕輕搖晃,樂字大旗之後,則是十艘龐然大物聳立水面:耶律飛燕將三千精兵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瞭船上,讓讓小小的樂天幫瞬間威風凜凜,旌旗飄揚,也讓樂天幫幫主本想偷閑的笑臉變成瞭苦瓜。

  「唔……這麼多人,怎麼養活呀?」

  「這隻是第一批戰船與兵源,以後每隔半年,我們就會送一批到你樂天島去,還有……」

  女戰神似乎很喜歡看到樂天發愁的摸樣,如劍般曲線突然隨風拂動,渲染瞭天地春光,卻讓樂天差一點當場昏倒。

  「我與大汗妃算過瞭,鐵木族與耶律族要想盡快恢復元氣,擺脫官兵要脅,每年至少要花費一千萬兩,你記得準時把銀子送來。」

  「啊,為什麼要我送?一千萬兩呀!」

  美女的報復聲中瞭男人的要害,樂天心疼得眼冒金星,他這一趟私鹽之旅,不但沒能賺到大錢,反而還背上瞭天文數字的僮務,這買賣——虧大瞭,嗚……

  「沒有錢怎麼可能真正收服努爾族的人心,你可是我的夫君,神使可汗,不找你找誰?嘻嘻……

  耶律飛燕眼中閃現紅塵戲虐之色,美人一笑莞然一笑,樂天更是天旋地轉,把歪理也奉為瞭至理名言,乖乖答應瞭不平等條約。

  「呵、呵……應該,是應該:阿,這些船怎麼與我畫的圖紙有點不一樣呀?」

  風鈴兒與采娘的聲音同時響起,耶律飛燕則對這個荒淫男人又有瞭遲鈍的認知,玉女宮宮主最是溫柔體貼,一邊指揮士兵解纜登船,一邊解釋道:「這是飛燕親自做的一些修改,冬季一到,海水會飄颶風,還會出現薄冰,這樣設計就不怕瞭。」

  「哦。」

  王牌特工從眾女眼中還看出瞭其他妙出,但她們沒有仔細解說,懶惰的男人也無心追問,萬事皆備之際,他振臂一揮,找來瞭東風。

  「兄弟們,起錨,回傢。」

  海浪瞬間激升三尺,浩蕩船隊破浪而行,迎風招展的樂字大旗下,樂天與三女向女戰神揮手告別,影子越來越小,最後海天一色,消失無蹤。

  夜空的兩個月亮逐漸合二而一,雙月大陸最重要的雙月節——年關之前,樂天號終於回到瞭樂天島:腳踏熟悉的土地,王牌特工油然生出瞭王者歸來的萬丈豪情。

  此次私營之行耗時不到半年,但如今的樂天島已是房屋林立,田園成片,當然少不瞭停靠戰船的港灣,以及訓練兵卒的廣場,三千胡兵站在樂天島上,最高山頂的樂字大旗瞬間威風凜凜。

  「哎……」

  最初興奮過後,某個男人又變回瞭原型,又一次苦臉嘆息道:「嗚……每年一千萬兩,救命啦!」

  采娘想到這是自己娘傢人的要求,無雙長腿立刻來到瞭男人身邊,先用嫵媚笑容安慰瞭男人受傷的財心,然後主動排憂解難道:「老公,咱們有樂天島,多運幾船私鹽就可以瞭。」

  「沒那麼簡單。」

  曼妙威儀的倩影從幫中雜務裡走出,風漫雪凝聲道:「咱們就是買光地下鹽市的私鹽,也賺不到一千萬兩,除非咱們有鹽引,能從三大鹽城的官倉買鹽:要麼就隻能學海盜土匪,半途搶其他幫派的鹽船!」

  樂天對於打打殺殺真的是缺乏興趣,兩眼一亮,追問道:「鹽引是啥玩意兒?咱們也可以去弄呀!」

  此時此刻的玉女宮宮主不像妻子,更像是老師,成熟嬌美的身子坐在樂天面前,耐心細致地講解道:「鹽引隻是一紙證明,類似身分的象微,每五年才由北郡郡王重新分配一次,現在的鹽引還有兩年才到期。」

  「哦,就是……營業執照呀。」

  王牌特工咕嚷著眾女不懂的名詞,眼珠轉瞭好幾圈,最後還是找不到好辦法,他隨即充分發揮瞭優良性格,轉眼就把煩惱拋到瞭九霄雲外,色笑著向眾女撲去。

  時光帶來瞭冬雪,又帶來瞭陽光,當陽春白雪消去之時,春天的歡樂復蘇瞭!

  中原北郡,三大鹽城之首的源城,郡王府內。

  「啟稟郡主,我們想盡瞭辦法,還是沒人知道樂天幫的具體地址。」

  兩個清秀俏麗的丫鬟一臉無奈,同時對著幼女郡主攤開瞭雙手。

  童謠跳瞭起來,粉妝玉琢的可愛臉頰誇張地瞬間扭曲,手中戒尺各在兩丫鬟手上輕輕打瞭一下,「你們太沒用瞭,竟然連那小賊的消息也打聽不到:唉,不要告訴別人,說你們是本郡主的手下」

  「郡主息怒,奴婢知罪瞭,咯、咯……」

  小桐與小妍的話語聽上去誠惶誠恐,但末瞭的笑聲卻把她們遊戲的心情暴露無疑:童謠可比兩個丫鬢認真多瞭,揮舞著戒尺恫嚇道:「不要笑,本郡主不是開玩笑的,一定要剝瞭小賊的皮!哼,競敢不遵守承諾,不回來陪本郡主念書,我要燒死他,再淹死他,還要餓死他!」兩個丫鬌陪著主子把某個小賊處死瞭千百遍,小桐突然歡聲道:「我有個主意,樂天既然是個鹽梟,那咱們何不引蛇出洞,讓他自投羅網?」

  「咯、咯……小桐,好辦法,正好父王這兩天不在府中,你們立刻起草告示,我去偷印章。」

  小郡主是兩眼放光,嗖的一聲,可愛的身子急不可奈地沖向瞭北郡王的書房。

  樂天島上,寒冬雖然已經過去,但海島還是寒氣襲人,樂幫主自然喜歡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抱著美人兒打發時光。

  「老公,快起來,有好消息瞭!」

  采娘與鈴兒聯手也拉不動貪睡的男人,反而被樂天又抓進瞭被窵,聲接著又是一陣被浪起伏,婉轉嬌吟。

  「呵、呵……再休息一下嘛,反正從塞外帶回來的食物足夠吃半年。」

  「那一千萬兩的白銀從哪兒來呢,你不會想被飛燕追憤吧?」

  優雅而隱帶羞澀的仙音打斷瞭房內交響曲,玉女宮宮主紅著驗耀掀飛瞭被窩,強行將赤身裸體的樂夭抓瞭起來。

  也許是六尺重劍的印象足夠厲害,也許是風漫雪難得生氣,樂天三兩人就穿好瞭衣衫,乖乖出現在樂天島新建不久的幫主大廳內。

  「鹽商比試大會,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源城近日發佈的告示,以比武競技的形式重新劃分鹽引,咱們的機會來瞭。」

  樂天有點困難地讀完瞭異界告示,突然咧嘴一樂道:「這比武還分資格賽,小組賽,淘汰賽,呵、呵……好玩,有意思!」

  喜悅過後,心思細密的美婦人又柳眉緊蹙,疑惑不解道:「北郡王突然提前分配鹽引,又搞瞭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規矩,與往年大是不同,太不正常瞭!」

  悅耳仙音微微一頓,風漫雪凝聲道:「不管如何,這次機會絕不能放過:我會派人再仔細打探一下,希望咱們樂天島的秘密沒有這麼快曝光。」

  源城,一個錦衣華服,儒雅威嚴的中年男子將告示向書案上重重一扔,怒斥道:「謠兒,太不像話啦,竟敢連父王的王印也敢偷來玩,胡鬧!要是讓你皇後姑姑知道,這可是殺頭死罪!」

  小桐與小妍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發抖,小郡主則站得筆直,嘟著小嘴道:「父王,女兒知道瞭:不過告示已經遍發五郡,收也收不回來啦。」

  「哼,罰你三個月不許出府,」

  郡王一揮袍袖,怒氣沖沖而又無可奈何地將女兒趕回瞭後宅,然後皺起眉頭沉思起來。

  一群文臣武將也是眉頭緊鎖,積極地為主子分憂,一個心腹媒臣拱手道:「郡王,其實這也不全是壞事,最近兩年各幫派爭鬥頻繁,五郡漕幫多次獲勝,鹽引他們占去瞭大半,這對咱們可有點不利。」

  「嗯,說得也是,繼續!」

  郡王的嘉許讓謀臣的分析更加快速,眼珠轉動道:「屬下認為,鹽引不能落入少數人手裡,否則天下隻知各派鹽梟,卻總是忽略瞭郡王,屬下覺得郡主此次是錯有錯著,幫郡王分憂解煩。」

  「哈、哈……這告示上說的法子雖然兒戲瞭一點,不過也算一個好辦法,就這樣上報朝廷吧。」

  郡王話音一落,惡魔郡主的遊戲就此成真,在大殿外負責探聽的兩個丫鬟立刻沖回瞭後宅,三女歡呼著抱成一團,然後張牙舞爪地等待小賊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