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一路飛馳,車窗外的美好春日卻無人欣賞。芷薇怕我帶著手銬難受,非要讓我靠在她身上,我拗不過她,於是變成瞭我依偎在她懷裡,芷薇紅著臉伸出手臂,一雙小手費力地把我抱住,她的身體那麼瘦弱,我甚至能感覺到她骨頭的棱角,可她的心卻比水更溫柔,聞著她身上似有似無的清香,我無端的想起某部動漫裡的話,父親問哥哥:「你為什麼喜歡妹妹呀?」
哥哥奶聲奶氣地回答「因為她小小的、軟軟的!」
可惜他父親覺得這個答案不對,我卻覺得這個答案很好。其實在這人世間,無論愛還是喜歡,本來就是很簡單很單純的東西,你為什麼喜歡它,因為她很可愛因為她很美,這就夠瞭阿……隻不過人自己卻總喜歡把它們復雜化瞭……
很快警車就停在瞭一個派出所門前,芷薇傢在鳳凰市的臨東區,靠近市郊,這一片也普遍比較落後,隻來過兩次的我還不是很熟悉。
派出所裡我和芷薇隻能分開瞭,畢竟芷薇和母親都是受害者,隻需要正常問詢,錄下筆錄,而我是被刑事拘留。像我這樣不知悔改的問題少年警察可有的是辦法對付,我也明白王隊長心裡很是惱火我一路的囂張,看他一路上陰暗不鬱的神色我就知道討不瞭好。再加上像這些混混本就是他們轄區的裡的地頭蛇,多少肯定會跟警方有些關系,我心裡想著那些小說裡描寫的軟暴力,車輪審訊、各種高難度痛苦姿勢然後從背後拷住雙手、或者手腳拷在一起,或者面向墻壁長時間站立,白熾燈照射不許睡覺……或許還要在班房待很多天等等,嘆瞭口氣這些我不想接受,看來到時候我也隻能用出最無奈的一招:拼媽瞭。
由於事情比較嚴重,警方對我采取刑事拘留,至於罪行到底有多嚴重,還需要看那些人的傷情,一集後續的審問庭審之後才能判定,大胡子王隊長那副冷漠的神情就好像再說:「瞧好吧,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可惜一切都在通知傢人這個環節戛然而止。
「你說什麼?你是沈君的兒子?雲華集團那個沈君?」
「是!沈君是我媽媽。」
「哈哈哈,你以為這是玩遊戲嗎!小同學?現在知道害怕啦?晚瞭!」猴子一樣的瘦警員忍不住笑著嘲諷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大意見,也許那幾個混混平時沒少請他吃飯喝酒吧……又或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那麼兇殘別人看不過去也很正常,看來我以後要有所收斂?可惜,這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直到電話撥通,我打的是粟兒姐的電話,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媽媽出面。一刻鐘之後很快王隊長他們個個收起瞭笑容,一是確定瞭我身份之後的震驚,二是因為他們所長接到瞭市局副局長陳昭華的電話……
粟兒姐是和星光律師事務所的趙雲磊律師一起來的,這位趙律師是出名的犀利,黑與白就好像隻是他嘴裡的音符。從出道時趙律師就幫雲華打官司,算是雲華的禦用律師瞭,直至今日他為雲華處理瞭不知多少糾紛,在這個過程中他本人也名利雙收,現在已經是星光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瞭。剩下的一切仿佛與我無關,交瞭錢取保候審非常順利,王隊長甚至滿面堆笑親自「送」我們出瞭派出所,盡管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趙律師在跟我瞭解瞭一些案情後就獨自開車離開瞭,他表示要從對方流氓黑社會的身份來做文章,而我則必須緊咬他們對芷薇母女的侮辱,而且開始出手我也並沒有用武器,後續他們持各種兇器欲行兇,所以我才正當防衛……
「沈歡,以後你不能再這麼沖動瞭,做事什麼事情之前,最好先想好自己能不能處理,能不能承受後果,最近公司事情很多,你不能再給君姐添亂瞭。」車上粟兒姐好看的眉宇間透露著一絲愁色。
看著平時最護著我的粟兒姐都忍不住提醒我,我不禁心生愧疚,同時也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她這麼憂愁。
「公司到底怎麼瞭?是不是和那個天海集團有關?」
「算是吧,現在不僅是天海集團,他們已經聯合瞭很多本州公司在各方面針對雲華,不過這都是小麻煩,真正讓人擔心的還是政府內部也有人給我們施壓。」
「怎麼會這樣?我記得媽媽跟我說過,我們公司背後不是有青壯系支持嗎?」
「你想的太簡單瞭,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但是即便是在與青壯系的關系中,君姐仍然很強勢,這導致青壯系內部其實也有不少人對她不滿,這次天海能進入瓊州,就已經說明出問題瞭,算瞭,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呀管好自己就行瞭!」
粟兒姐的話讓我心中沈重,究竟是什麼人在針對雲華,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讓青壯系高層放任他們對雲華的攻擊?要知道雲華損失瞭,他們的利益也會損失,這其中一定有個巨大的陰謀,隻希望媽媽能盡早識破。
「對瞭粟兒姐,之前那個王隊長說過,那幾個小混混可能跟七星集團有關系。」我忽然想起這件事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七星集團就是現在和天海集團攪在一起針對我們雲華的對手之一,看來這件事我要重新部署一下,你給瞭他們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任機會流走的,你呀你呀,可真是個惹禍精!」粟兒姐無奈地以手扶額看著我說道。
「都是因為我吧……我現在跟本幫不瞭你什麼,卻還要拖累你。」芷薇明亮的眼睛裡有些黯然地說道。
「別這麼說,你我之間何分彼此呢。」不忍心芷薇陷入自責的情緒,我緊緊握住芷薇的小手,用最簡潔的話語表明心緒。
就在我們三個人都沈浸在灰色的氣氛之中時,粟兒姐卻平靜地說瞭一句話:「任他浮生千重浪,弄潮兒何懼之有?」一言既出,話音雖小,震撼效果卻如石破天驚,所有的陰霾雲氣被一掃而空!我真想不到一向平淡知性的粟兒姐會說出這種話,看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真的所言不虛。常年跟隨媽媽左右的粟兒姐,原來跟我們也是同一種人阿,是阿像我和媽媽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做那浪尖上跳舞的弄潮兒,要麼驚艷世人,要麼在美麗的浪花裡沈沒。這是我們選擇的路,艱難險阻又何懼之有?陽光溫暖的照在她明麗的側臉,看著粟兒姐舒展開的柳眉和微微翹起的唇角,我也忍不住笑瞭起來。
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時分,剛一進班級大塊頭石巖就沖著我喊:「歡哥怎麼回事阿?上午怎麼沒來?」值得一提的是他叫我歡哥並不是我比他大,也不是他尊敬我……而是我們幾個互相都喜歡叫對方哥,不管誰大誰小,當然梁偉例外,因為他是最小的那個狗東西,但現在卻是最讓我糾結的狗東西。
「沒什麼事,就是早沒起來,我記得巖哥你說過周末要請我們唱歌阿?這麼大方瞭可別忘瞭嘿嘿。」看著正在走過來的周鵬飛、常笑還有最後的梁偉,我調侃的說道。
他們三個根本知道我和梁偉之間發生瞭什麼,問我們兩個,我們誰也不說原因,氣的他們跳腳又無可奈何,但毫無疑問大傢都是希望我們能和好如初,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想組這個局,男人嘛玩起來喝起來也許就好瞭?
「噓……」三個人除瞭梁偉整齊地發出噓聲。
然後紛紛用鄙視的目光打量著我,搞得我混身不自在起來。
「靠,你們搞什麼阿,這麼看著我?先說好瞭我可不搞基,尤其你們這麼醜的!」
「歡哥,你可真好意思說話阿?你堂堂雲華集團公子,身傢起碼幾百上千億瞭吧?你這瞞的我們兄弟那麼久,你良心不會痛嗎?所以我們一致決定這次必須你請,我們要去最貴的地方,喝最好的酒,當然叫幾個美女來我們也不介意哈哈」常笑猥瑣又淫蕩的說著自己的暢想。
「我也不想瞞你們的,隻是我媽媽不允許。我請倒是沒問題,但是最貴就別想瞭……我媽媽的錢不等於我的,哎,別叫!在教室裡叫個毛!你們這幫畜生!我是被窮養的,咱們始終是一樣的好嗎大哥們!」我剛說完最貴就別想瞭,這幾個東西就再次噓聲大作,大呼小叫嘲諷起來……我也很無奈阿,但這就是事實,為瞭掩飾身份,我的零花錢就沒多過,隻好老老實實的哭窮。
大傢說笑瞭半天,我和梁偉卻始終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每個人心裡都在期待周末的活動,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得解決瞭。
等我們回到各自座位之後,一個災星,一個喪門星——馬小紅,卻又扭捏著樣子來到我的座位邊上,同桌林傑那個真娘炮一看這樣子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跟他有什麼牽連。
本來我是占理的,又沒有虧欠她什麼,還被陷害瞭一次,但也沒把她當回事,我是不會報復一個女孩子的,哪怕她是個校雞,既然已經放過瞭就不在想。但看到馬小紅那狐貍臉上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我瞬間頭都大瞭,這個騷妲己又要作什麼妖?
「沈歡,能跟我出去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馬小紅睜大瞭自己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害羞又仿佛充滿瞭希冀的說道。
「馬小紅,你看我像白癡嗎?上次跟你出去你是怎麼對我的?你還想讓我在一個坑裡摔到兩次?你非要徹底搞死我你才滿意嗎?」我聲音裡是十二分的冷淡,對她充滿瞭不耐煩,可惜馬小紅就好像沒有聽見、沒有看見一樣。
馬小紅今天穿瞭校服,隻化瞭淡淡地妝容,長發簡單地束在瞭背後,看起來竟然也給人清純的感覺,可惜隻是外表清純罷瞭。
「我知道那天體育館裡的人是你!」馬小紅忽然湊近我的身體,曖昧地用手作喇叭狀在我身側輕輕耳語。雖然她話音很輕可我卻聽出瞭一身冷汗,當你有個重大的秘密被死死捂住時,它被突然被人揭穿的感覺,相信每個人都會難以忘記。
「我不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表情冷淡盡力做到一絲不茍。
「沈歡,你要我在班裡喊出來嗎?甚至我也可以去高三年級那邊喊,最近薑公子剛剛出院,他可是越發變態瞭,你說他聽到我的告密,會怎麼想?」
嘻嘻,馬小紅的水靈靈的眼睛瞇在一起,笑的那麼甜,可說出的話卻那麼惡毒,我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猜到我的。我最終無奈地跟著她出瞭教室,馬小紅帶我走到瞭體育館後面的那片開滿小黃花的地方。
「沈歡,我隻想謝謝你,我想瞭無數次如果當初你來瞭這裡,會不會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殺瞭那三個畜生。」馬小紅的臉上此時全部是傷感的顏色,溫暖的陽光下我忽然察覺她也是那麼的單薄瘦弱,陽光下的小花沒有一處不顯示著可憐……
這時我才知道,那三個強奸她的人原來就是薑明的幾個手下,可我無法回答她的話,隻好忽略。
「不用謝,我隻是順便而已,我更好奇你是怎麼猜到我的?」
「很簡單,因為我這兩年我的眼睛一直都在關註著你,我的心也都在關心著你阿沈歡,所以我清楚你的身體和身手都和普通學生不一樣,當我後來瞭解到出事那天你有整整一個小時不在教室,我就明白瞭一切。」馬小紅仰著頭看我,妖媚的眼睛裡五分魅惑,五分得意。
聽瞭她的話,我明白瞭梁偉肯定也是據此猜出是我的,那天的體育館裡隻有這兩個人是我們班的人,恰恰又都比較瞭解我,出來後隻需要問下同學,就會知道那天我離開教室在「廁所」待瞭很長時間……再聯系到那個人的身手……結果顯而易見。
「你今天就是想跟我炫耀你的聰明嗎?馬小紅?」
「我隻是想讓你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馬小紅委屈的嘟起瞭嘴,可她這幅作態已經讓我反胃瞭。
「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別在跟那些人攪和在一起瞭。」
「哈哈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的衷告。」馬小紅笑的有些淒涼,眼睛裡有些絕望。
「沈歡,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串珠送我?」馬小紅滿臉期冀,聲音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渴望貪婪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看到食物的小狐貍。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軟,我鬼使神差般答應瞭她,我把手腕上的檀香手串解下來送給她,陽光下馬小紅的臉上笑顏如花,竟然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驚的美麗……很久以後我回憶自己為什麼要送給她那個手串時,隻能歸結為,一切都因為那天的陽光太好。
回到班級後,我心中忐忑難安,暗暗思考自己是不是又中瞭馬小紅什麼詭計,可是一連幾天都很平靜,馬小紅沒有任何行動,甚至每次看到我隻是淡淡一笑,不再像從前一樣糾纏我瞭,這終於讓我心裡大松瞭一口氣。而高三年級也有留言傳開,薑明真的更加陰狠變態瞭,出院後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刻薄無比,身邊的人動輒打罵折磨,盡管還是有很多人圍繞著他,但真的都是單純地趨炎附勢,再沒有幾個真心佩服想跟隨他的人瞭,或許那些人背地裡還會嘲笑他死太監,畢竟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難以掩飾正在變得尖細……而他從前的死忠黃天宇莫名其妙失蹤瞭,其傢人和警方找瞭好久都無疾而終。
而我的案子經過幾次開庭最終以宣告我的無罪判定結束,這全部歸功於粟兒姐得雷厲風行,在七星集團高層還沒反應過來時,粟兒姐已經用盡最大的力度安排好瞭一切,疏通瞭所有政府法院的關系,甚至包括保護瞭好瞭能夠佐證在場的群眾。等七星集團高層收到報告,發現案子裡的那個人竟然是對手雲華公司的公子時,一切已經晚瞭,在胡同群眾芷薇等人作證和法院幫助下去我被宣判為正當防衛,畢竟他們當時確實是多人持刀欲對我行兇。隻不過還是需要賠付那些混混一些醫藥費,無傷大雅。
七星集團雖然在粟兒姐手裡敗瞭一陣,但作為一個敢和雲華作對的涉黑集團顯然不會就這麼算瞭,據說七星的董事長穆長春親自放話,必定要我付出代價。待在傢裡是最安全的,半山別墅本來就是雲華地產的物業,裡面外緊內松,安保嚴格,自我出生的十幾年裡沒出過任何意外。但我總不能因此就不敢出門,永遠待在傢裡,最終媽媽和粟兒姐動用雲華旗下的保安公司,給我安排瞭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不得已我隻好出門就帶著他們,8個黑色西裝的大漢每天車接車送,而且還放開瞭對我的金錢管制,一張M國花旗銀行的黑色信用卡讓我隨便刷,我瞬間感覺自己進入瞭天堂,終於也能體驗回前呼後擁的真正公子哥做派。
時間很快到瞭周末,幾個死黨都催著要我請客,我想忘都忘不瞭。
雲華集團諸多分公司,涵蓋很多行業,卻幾乎不涉及娛樂業。鳳凰市的娛樂業隻有兩大巨頭,那就是七星集團和天龍集團,實際上前身都是鳳凰市的地下黑道洗白而成,但七星始終壓瞭天龍一頭,雙方已經明爭暗鬥多年,這次七星聯合天海打壓雲華,我猜測思索著媽媽會不會和天龍公司聯手?把這些遙遠的念頭趕出腦海,無論七星還是天龍的地盤我都不放心,於是我選擇瞭市中心附近的一傢中端KTV,名字叫香滿天,首先這裡治安好,其次據說幕後老板背景很神秘很強大,在中樞有高層的關系,不論七星還是天龍都不敢輕易招惹。太高端的地方不適合我們學生的身份,太低端又配不上我這前呼後擁的派頭,最後隻好選擇瞭這位老板旗下的一個中端KTV。
我是最早到來的人,九個人開瞭三輛奔馳,此時一行九人整齊地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八個人西裝筆挺,引得無數行人紛紛側目,簡直……尷尬極瞭……大爺大媽們更是一臉好奇的神色,仿佛想上來問句:小夥子,你嫩這是賣什麼呀?沒辦法真的很像推銷賣保險的……
四個人先後到來,隻不過每個人看到我身邊這一群黑西裝,都是一臉黑人問號??,我幹笑著拉著他們東扯西扯,轉移他們註意力。
「不錯啊,飛哥,今天真精神!」
「笑笑你又猥瑣瞭阿,註意少擼……」
好半天鵬飛才若有所思地問我:「歡哥你是不是惹事瞭,這些人都是保鏢吧?」
我心裡一沈,還是被問到瞭阿。
「嗯是保鏢,不過沒什麼大事,你們不要問,我也不會說,今天咱們兄弟幾個隻要開開心心就好 .」說完我一馬當先去前臺開房。
我要瞭個最大的包間,起碼有50平米,大間裡面還帶個小單間。
這時一個成熟性感的美女瞭來,我上下打量瞭下:斜劉海,瓜子臉,柳葉眉。下身包臀裙,上身是黑色短袖的小西裝,一雙筆直的長腿下是黑色的恨天高,前凸後翹,帶著標準職業性微笑。看來這肯定就是經理瞭,隻聽她開口說:「弟弟們還是學生吧,一臉的朝氣真讓人羨慕,要不要叫幾個陪唱阿,光你們一群大男孩在一起唱歌有什意思?」她清朗的禦姐音讓大傢聽起來就感覺舒服。
「要,必須要多來幾個小姐姐,黑絲的最好!」笑笑這個猥瑣到骨子裡的傢夥一臉淫蕩。
「好吧,那就來幾個陪唱吧,你們自己挑,我就不要瞭。」
「我們這的女孩可是個頂個的漂亮,很多跟你們一樣也都是學生,周末來兼職的,小弟你可別後悔哦。」
「有你漂亮嗎?要是沒有的話那就算瞭。」看著她賣力地推銷,我忽然調笑瞭一句。
「沒有!不過我也可以陪唱阿,就怕弟弟你點不起。」她地狠狠瞪瞭我一眼,挑釁地回道。
「是嗎?哈哈那我今天就點美女姐姐瞭,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事先說好,我一個小時1000塊,而且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美女微嘲地看著我說道。
「成交,你放心好咯,我的女朋友可比你漂亮多瞭,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我也故意諷刺地回道。
「小弟弟,人不大,口氣卻不小,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吧?」美女一臉不信和懷疑的神色「不信你問他們好瞭?」我淡定的一笑說道。
當她看到所有人整齊地點頭表示肯定時,又看瞭看我的臉,看瞭看我身後的八個保鏢,終於垂頭喪氣地當先帶我們去包房瞭,心裡暗暗嘆瞭口氣:「這些臭小孩,也太耿直瞭吧。」
本來計劃是隻有們五個人簡單地唱唱歌,結果忽然中途加入瞭八個保鏢,又多瞭5個美女,幸好我點瞭最大的包間。保鏢金哥他們堅定的拒絕瞭我的好意,表示他們工作必須認真負責。這份職業素養讓我很是滿意。
美女經理叫楊艷,不愧她是經理,一直在包間裡活躍氣氛,石巖常笑鵬飛他們三個話筒一起唱歌……那聲音別提瞭,隻有鬼哭狼嚎可以形容,跟人傢小姑娘唱的沒法比。
最後我提議大傢一起唱一首《兄弟》,這首歌旋律簡單,大傢又都熟悉,想起兩年來的過往,總算唱出來一些味道「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著雨想起你……」到最後每個人都唱的聲嘶力竭,一直沒有說話的梁偉,眼睛裡面也一片血紅,想來他這些天也不好過吧。
「歡哥,我和你說點事情。」他沙啞著聲音對我說道。
「走吧,去裡屋。」這本就是今天的最終目的,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一幕,他們個個假裝著說笑唱歌,眼角的餘光卻都盯著這裡,我也早就想好瞭,所以要瞭這個房間,是該談一談瞭,談一談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歡哥我知道所有人裡,你對我最親近,表面上是因為跟我在一塊兒,好玩快樂,因為我夠放縱,但其實是因為我們兩個愛好一致,我們都是那麼的喜歡文學,那麼的熱愛詩詞,不管表面上有何不同,我們的內心都是一樣的敏感的人。可惜你心裡是一隻敏感強大的暴虎,而我的心裡是一條敏感病態的小蛇。」
「先別說這些瞭,我隻想知道你和你媽媽是怎麼回事,也許怪我粗心,平日裡就覺得你哪裡不正常,我隻以為是性格原因……」
於是在梁偉的敘述中,我終於知道瞭事情的全部。(本想用梁偉第一人稱回憶,後來想想那不是綠瞭「我」自己嗎,我不接受……還是第三人稱吧。)
梁偉的父親梁丘黎開瞭傢生產日用品的工廠經過十幾年打拼,漸漸形成規模,銷路越來越好;比起大部分普通人來說是絕對富裕的傢庭。可是男人富裕起來之後,通常都會犯一些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梁丘黎也沒能例外,盡管老婆魏曉琳風韻猶存,正值虎狼之年,夫妻多年卻讓他早就失去瞭那股鮮勁兒。
從那以後梁邱黎經常開始在外面過夜,父母之間見面沒三句話就會吵起來,梁偉隻覺得深感頭痛卻沒什麼辦法。但好在魏曉琳更加愛他瞭,把一顆心都放在瞭兒子身上,初三那年梁偉開始察覺媽媽有些變化,因為從前媽媽下班都是很準時的,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下班就去菜市場然後回傢做飯。
但不知道時候開始,魏曉琳下班不那麼守時瞭,本來不註重打扮的人,忽然又開始每天化妝打扮,穿著也越來越暴露,各種絲襪,黑絲肉絲……什麼超短群、包臀群,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等點根本就是齊逼裙!本來就豐乳肥臀的魏曉琳,更是整個人變得水嫩嫵媚起來,不知道避諱的魏曉琳在傢裡更是經常隻穿著內衣來回走動,那雪白碩大的乳房上下顫動,渾圓的屁股扭來扭去,這一切讓小小的梁偉看著都覺得臉紅,身體卻又有一種特別的興奮,他開始偷偷去聞那些媽媽脫下的絲襪內褲,一股騷香撲鼻,淫蕩的氣息讓他欲罷不能,每次雞巴都硬的像鐵一樣。
雖然偷偷褻瀆但他卻始終不敢有什麼想法,直到他上瞭高一之後,有一天媽媽又告訴他要加班,讓他自己先回傢。梁偉非常疑惑,想不通作為英語老師的媽媽有什麼班需要加的。
於是那天放學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傢而是偷偷去瞭魏曉琳的辦公室,辦公室隻剩下幾個老師正在收拾東西,並沒有媽媽得身影,梁偉疑惑地跑出教學樓,發現媽媽得車還在車位上,媽媽會去哪裡瞭呢?
正在梁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看到教導處的馬老師正在往體育二館急匆匆走去,難道老師們都在那裡開會?梁偉鬼使神差地跟瞭上去,然後發現瞭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夢魘。
走進體育館裡,籃球場的門卻關著,整個場館靜靜的梁偉忽然聽到好像一些呻吟聲傳來,他靈機一動繞到二樓看臺,等他看到場中情景的時候立刻驚呆瞭,因為那裡好幾對赤裸的身體正在淫亂的交媾,而他的媽媽魏曉琳也在其中,她那一身雪白的刺眼的皮膚實在太顯眼。
魏曉琳渾身赤裸著地躺在一個沙發上,隻有腿上還穿著黑色絲襪,一個肥胖黝黑的男人正在用黑粗的雞巴不斷地抽插著她腿間那騷紅的肉縫,一些浪肉不斷地翻進翻出,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而她的嘴裡夜含著著一個男孩細長的雞巴正不斷地吞吐,那個男孩好像是高三的什麼學長……
梁偉的眼睛瞬間就紅瞭,他大叫一聲就跑回大門口瘋狂砸門,門很快就開瞭,迎接他的是五六個男人的拳頭,梁偉瘋狂地跟他們對打,但他實在太瘦弱瞭,而那些人的拳頭和腳像狂風暴雨一樣落在他身上,很快他就鼻青臉腫、倒地不起瞭,而他的媽媽魏曉琳,還在被那兩個男人按在身下肏弄著,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恐和害怕,身子也瘋狂地亂動著。
「哇,薑少,這母狗浪屄裡出瞭好多水阿,真騷阿看到自己兒子竟然更興奮瞭,哦……舒服、夾的老子舒服死瞭,再用力夾雞巴,母狗!」
「嘿嘿馬老師趕上好時候瞭,魏老師你再亂動我就讓人打死你兒子,天宇!你給他來下狠的。」聽到薑明的吩咐,黃毛趙天宇就走到梁偉身前,狠狠地一腳踢在梁偉肚子上。
「阿,我操你媽!快放開我媽,早晚不得好死,你們這些狗雜種!」
「沒錯嘿嘿,我就在肏你媽,馬老師來換下,我來體驗一下母狗的騷屄,梁偉是吧,我就在肏你媽屄,你好好看著阿嘿嘿,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的嗎?」
梁偉被幾個人按住根本不能動,隻能死死地盯著薑明,將仇恨地目光全部傾註,他羞恥又痛苦,心裡備受折磨。
「哇……薑明我操你媽……馬大梁我操你媽……嗚嗚嗚……」梁偉崩潰瞭,一邊罵一邊大哭個不停。
魏曉琳也已經滿臉血紅羞愧的閉上瞭眼睛,但是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流淌瞭出來。
「嘿嘿我來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你名字的,母狗媽媽,你兒子梁偉真來肏你瞭,不用我假扮你兒子啦,阿……雞巴插到花心瞭吧,母狗媽媽舒服嗎,兒子要射在你的子宮裡,喔……夾的好狠……騷母狗想吸幹兒子嗎?阿梁偉你看清楚我肏你媽,你的學長在肏你媽的屄。」
梁偉拼命別過頭不想看媽媽淫蕩受辱的樣子,可那幾個人卻紛紛用手強迫他繼續看,甚至他們還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不讓他他閉眼。
「嗚嗚嗚……媽媽這是為什麼阿……你為什麼要這麼放蕩,你這樣被人發現讓我們母子怎麼活,我們沒臉在學校上學瞭……」
梁偉之隻能痛苦地大喊,試圖喚醒媽媽得羞恥。
「唔嗯…唔嗯…」魏曉琳四肢挺動更加劇烈瞭,卻剛好讓所有人看清她淫蕩的身體,兩個巨大的奶子像木瓜一樣亂顫,看的眾人紛紛吞咽口水。
「來母狗,吃糖瞭,你最喜歡的糖,吃瞭就能上天堂。」薑明手上忽然多出一顆白色的藥丸,而魏曉琳本來掙紮的身體立刻停止瞭擺動,好像很享受癡迷那顆糖一樣……
「薑明我操你媽,你想幹什麼?你想給我媽吃什麼?」
「來乖,小狗狗聽話,吃糖瞭。」馬大梁從魏曉琳嘴裡抽出雞巴,乳白色得液體佈滿瞭棒身,還在不停滴落,他接過那顆「糖」,眼中也顯出癡迷的色彩,但還是忍著渴望,用兩根手指送入魏曉琳的嘴裡,魏曉琳伸長瞭脖子一口吞下那顆糖,好像一隻被人飼養的動物,在被主人喂食。
吃完之後魏曉琳臉上馬上浮現一層紅暈,眼睛裡也全是淫光,好像一絲羞恥都沒有瞭,渾然忘記瞭兒子就在身邊觀看。淫蕩的紅舌伸出不停地舔舐吸吮這馬大梁的手指,像極瞭一條真正的母狗。
「喔主人……用力肏母狗,肏給母狗的兒子看,主人紮得好深,紮進子宮裡瞭嗚嗚嗚……快把你的骯臟精子全都射進來,老師給你懷孕,給你生個兒子。」
梁偉瞪大瞭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他不敢相信媽媽忽然在他們面前變得這麼淫蕩,這麼……恬不知恥。
「一定是那顆藥丸,一定是!你們給我媽媽吃瞭什麼?薑明你這個砸碎,我要殺瞭你。」
「別急嘿嘿,一會兒你也有份。」很快有人從薑明那裡拿來一顆「糖」。梁偉拼命掙紮但還是被掰開嘴喂瞭進去……
「哈哈看看這個畜生,看見自己媽媽被人輪奸騷屄,他竟然硬瞭,你們見過這麼孝順的兒子嗎?」薑明的幾個狗腿子大聲嘲笑著。
但梁偉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看向媽媽淫蕩雪白的身體越來越充滿瞭渴望,忍不住呼吸急促,下體已經把褲子頂的老高……
「阿母狗的屄裡好熱,夾死主人瞭,阿射給你瞭……射死你……射滿母狗的騷屄……」
薑明在大叫中內射瞭魏曉琳,一臉疲憊地坐到瞭沙發上。
「梁偉同學這麼想肏自己媽媽,我不能不滿足阿,嘿嘿來天宇,子龍,你們好好錄像,以後讓全校學生都看看,人民教師魏曉琳怎麼跟自己的狗兒子肏屄的。」
李朋和陳功兩個人夾著一絲不掛的淫蕩熟女,很快讓她擺好姿勢,跪坐在梁偉的身體上。
梁偉心跳如鼓,盡管嘴裡還在不停地罵著,可眼睛裡已經快要噴火瞭,下面的褲子已經被脫光瞭,一根白色的雞巴直挺挺地立著。
看著滿面桃花色,眼睛裡全是淫光的美肉熟女,他心裡害怕又期待,自責又恐懼。
「不要阿媽媽,我是你兒子阿,我們不可以亂倫,傳出去我們科沒法在做人瞭,媽媽嗚嗚……」
「小偉不哭,不哭哦……媽媽的好寶寶……媽媽來安慰你,媽媽帶你回老傢,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咯咯」魏曉琳一臉騷媚,妖艷淫蕩到瞭極致,她舔瞭舔自己的紅舌,慢慢岔開自己雪白的大腿,用自己陰唇上的軟肉不斷摩擦著梁偉的堅硬的雞巴,卻不讓他插進去。
「舒服嗎,兒子……媽媽磨的好不好呀,媽媽的屄屄軟不軟阿……小偉你說話呀……哼……再不說話媽媽不給你插屄屄瞭,媽媽去給主人插瞭哦。」說著魏曉琳像小女孩一樣撅起嘴巴,假裝要起身的樣子。
「媽媽……媽媽嗚嗚……我舒服,兒子舒服,我要插你的屄,我要插!你別走!」梁偉臉色扭曲,欲望終於戰勝瞭理智和羞恥,他瘋狂地大喊出聲,釋放瞭心中的惡魔。
「喔……」母子二人同時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魏曉琳撅起自己肥白的大屁股狠狠地向下一坐,將自己兒子堅硬火熱的雞巴全根吞入。
「喔……插進來瞭,兒子的可愛的大雞巴插進媽媽騷屄立瞭……媽媽好滿足,好舒服,兒子你舒服嗎?媽媽得屄裡軟嗎?」
「舒服……媽媽屄裡暖暖的,濕濕的好多水,好舒服,兒子好幸福……嗚嗚嗚媽媽我好幸福。」
「乖兒子……好小偉,用力插,媽媽教你怎麼肏屄……媽媽屁股向下的時候,你就向上挺插得越深,媽媽越舒服……喔……明白瞭嗎小偉。」
魏曉琳臉上的香汗已經流到脖子瞭,眼睛卻還媚眼如絲地看著梁偉,淫蕩的教他技巧。
「不行瞭媽媽……媽媽你的裡面肉肉好像會動……喔……兒子不行瞭,要尿瞭,媽媽夾的太緊瞭……阿」初哥梁偉臉色通紅的射出瞭自己的精液,一股股噗噗地全部射進瞭自己媽媽得子宮。
「喔……好熱……兒子的小蝌蚪好熱,用力射……都射進媽媽得子宮瞭……阿……媽媽來瞭……高潮瞭嗚嗚嗚……被兒子插噴瞭。」
魏曉琳大叫這噴著的淫水弄得梁偉和沙發上到處都是。
「兒子來媽媽好久沒抱抱你瞭,快來媽媽懷裡,累壞瞭吧,媽媽給你吃奶奶……」
梁偉呆楞的含住住瞭屬於媽媽的柔軟奶頭,忍不住又裹又吸,放佛找回瞭童年的溫暖……
而這一切都被薑明拍視頻錄瞭下來。
「從那以後,我和媽媽就都被薑明威脅,媽媽甚至還要幫他尋找處女學生去供他淫樂,而被他們玩弄的女孩子們也都因為害怕他市長公子的身份,沒人敢反抗他。」
「你說的那個糖到底是什麼東西?薑明他們除瞭給你吃他自己會吃嗎?」聽瞭他的敘述我卻感覺最恐怖的還是個所謂的糖。
「沒人知道那是什麼藥,甚至連名字都沒人真的清楚,薑明他們都給它叫冰糖,吃瞭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會讓人變得更加淫亂,暫時失去神智……薑明他們有時候為瞭助興自己也會吃的」從梁偉的話裡竟然聽出他對那個恐怖的藥丸產生瞭一絲好感。
「那個所謂的冰糖會讓人上癮嗎?你知道薑明是從哪裡搞來的嗎?」
「……會,看不到會想念那種感覺,但不是特別強烈,隻是在看到的時候就難以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但我知道他給很多人都吃過,甚至還有很多官員。」
太可怕瞭,到底是誰生產出來的這種藥丸,既能讓人淫亂失去理智,又能讓人產生精神依賴,如果這種東西蔓延開來……簡直不敢想象!不知道多少人要淪陷其中,最可怕還是從此就會被人要挾利用,而且梁偉也不知道它是否還有什麼長期後果,仔細想來真正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母子想一輩子被薑明控制玩弄嗎?不想的話就幫我收集他犯罪的證據光說淫亂強奸不夠!」薑明註定是我的敵人,隻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註意我,但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歡哥,他可是市長的兒子……這次他回來身邊又多瞭不少陌生的面孔,根本不是學生,你以後也不要再那麼沖動瞭,現在的薑明就是一條瘋狗。」看得出梁偉心中已經深埋恐懼,我不禁有些失望。
「天要讓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哈哈,我為什麼不殺瞭他呢?因為我也惹不起他,因為我要等他自爆阿,市長的兒子燃起來的火焰該有多大,就讓那個扭曲的太監把火燒的更大些,最好連他爹也一起燒死。按理說我不應該把你拉進這個泥潭,但我不是聖母,每個人想要得到什麼都要付出代價,承擔風險,每個人都需要自強,隻想等待別人解救的弱者是永遠看不到希望的。我希望自己是個強大的人,也希望你是。更何況你早就已經在這個泥潭裡瞭。」
我看這梁偉的眼睛定定地說道。
「歡哥你這是原諒我瞭嗎?」梁偉忽然笑瞭起來。
「廢話!」
看著他白皙的臉上滿是歡喜的神情,我也忍不住笑瞭起來。外面的歌聲是如此的刺耳,整個世界都在嘈雜和震顫之間搖擺。我的心裡卻越發的清明,渡盡劫波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