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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古心文

  少女就是古心文,蕭炎之母。

  美婦從藥尊所指的箱子取出三件物品,道「炎兒,師父托付你於我,我之命令即師命,現在你把允諾之誓再說一次。」

  「是!」「第一、不可違抗師命,即使是傷風敗俗之事。」「第二、不可將此間之事說與他人,即便是親人摯友。」「第三,用鬥氣修補師父受損靈魂體,供奉三年。」不過孩兒對第一句不解,娘親能否解釋一下呢。」

  美婦拿著一枚紅色丹藥道「這是我古族人人必備的一品焚魂丹,要知道古族的對手是魂殿,有勾魂入魄的特殊功法。古族之人雖靈魂體強大,無懼於魂殿那些操魂邪術,但若不幸戰死後,沒有強悍肉體屏障,除非是鬥尊以上能自毀魂魄,其他人都要借助焚魂丹之效。服用焚魂丹後,若肉身解體後,靈魂體也會立即被焚燒殆盡,但隻要是不死,三天後藥性自然失效。」

  美婦又拿著一枚白色丹藥道「跟這枚丹藥有關,這是藥尊師父幫我準備的七品冰肌丸,能在死後瞬間冰封肉體各處經脈,讓體內機能以極低限度運轉而長年不腐,可將死後之人保持在僵屍與活人間,此藥方唯有遠古八族的藥族才有。」

  蕭炎似乎聽出瞭什麼,驚慌地看著美婦說「娘親會死?」

  美婦點瞭點頭道「個中緣由我想炎兒你已經猜到瞭,我就再說清楚點吧。藥尊師父遇害那日,正是為娘一年一次的返回蕭傢七日之行,韓楓師弟便趁機發難要謀害藥尊師父,隻是星隕閣尚有你藥尊師父的生死之交風尊者坐鎮,魂殿派出兩位魂殿使者共謀起事,必要時能牽制住風尊者,好讓韓楓師弟能有時間收刮藥尊師父的煉藥密室中所藏,密室中除瞭藥尊師父一生結晶的頂級丹藥與不傳藥方外,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箱子取出的第二件物品,焚訣。」

  由於韓楓師弟太過心急,把兩位魂殿使者早一天預先引入星隕閣,由於當年和你爹之事,讓古族和藥尊師父對我的身分格外保密,連親近的韓楓師弟都不知道,而當我察覺到便跟藥尊師父密謀著,讓我藉故返回星隕閣並帶著風尊者同行。」

  韓楓師弟還真會演戲,看到我和風尊者突然出現後,竟然還能哭著說師父在煉藥中不慎被反噬,我也跟著哭悼守在藥尊師父旁,假意讓一旁的韓楓師弟一起守靈。由於風尊者的在場,兩位魂殿使者未得到韓楓師弟的指示,隻能呆呆地在暗地裡伺機而動。」

  韓楓師弟怎麼也想不到,密室中重要的幾個頂級丹藥與不傳藥方、包括焚訣都預先被收藏到瞭我手指戴的黑色戒指中,而藥尊師父靈魂強大藉著骨靈冷火得以保全住靈魂,趁亂中也進入戒指中。之後,我便藉由與韓楓師弟起爭執之故離開瞭星隕閣,用逃命似地躲避瞭兩位魂殿使者追擊回到蕭傢,這也是跟藥尊師父商量好的早先通知古族到蕭傢,唯有將火燒到蕭傢,古族的人才有理由出手。」

  一本有些虛幻的黑色軸卷出現在美婦手掌之上,美婦揚瞭揚手,美艷的臉龐上略微有些哀傷,輕聲道:「這就是讓韓楓師弟不惜勾結魂殿,做出害師謀財,夢寐以求的焚訣,現在我代師父傳授於你。」

  愣愣的望著面前那一卷虛幻的黑色卷軸,蕭炎手掌撐著下巴,許久之後,方才舔瞭舔嘴,聳著肩懶懶的笑道:「我雖然很想要學,不過,這種頂級功法對我現在才鬥者初級,沒有那個實力去學吧。娘親,也太看得起我瞭。」

  美婦滿意似的笑著道「對這卷人人知道後便你爭我奪的頂級功法,你沒有貪念,很好。不過,焚訣修煉的一開始隻能算是黃階低極功法,鬥者就可以學的,之所以為頂級,那是為它會進化,最終達到天階以上也說不定。」

  美婦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看著蕭炎又道「隻是焚訣雖然神奇,但要讓功法進階的條件卻是太過艱難,需要「異火」為原料,這點讓藥尊師父都踟躕不前可見一般。你卻不同,現在你有藥尊師父的幫助,未來要對抗何其強大的魂殿勢力,也唯有此功法瞭。」

  「此功法的危險率極高,在於吞噬天地異火,稍有不慎便會焚身於虛無。」望著蕭炎,美婦遲疑瞭一下,問道:「現在,你……還想學麼?」

  身子微顫,蕭炎沉默後娓娓的道「蕭炎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既是娘親與藥尊師父用命換來的,關乎未來天下蒼生之事,孩兒必不負所托。」

  美婦激動地將蕭炎抱在懷中,蕭炎感受到隔著美婦胸補的心跳脈動,也不知為何,心裡竟激起一陣燥熱,僅十二歲的他竟然感到下身有物悄悄地在昂起。

  美婦已嫁人生子,當然知道蕭炎此時的生理現象,但卻任由蕭炎頂在自己股間,心中暗道「炎兒之物竟如此雄偉。」隨即心神一斂,放開瞭蕭炎嬌斥瞭一聲「你唷!一點都不像你父親那樣能坐懷不亂,真是人小鬼大。」

  「我……我……」蕭炎半天說不出話,他當然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現世的母親,但靈魂中前世殘存的印象,他可是招惹過不少女人,最後被移情別戀所遺棄的女人,放火給燒死的。

  蕭炎大為不解思考著「十二歲還未發育完全吧?這也能勃起?難道是這個世界講求的血脈傳承所致?」

  美婦眼波流轉,面帶潮紅道「也好,證明你有此機緣學習藥尊師父留給你的第三件物品,異世素女經。我現在就傳授於你,炎兒,且別胡鬧瞭,仔細聽為娘講解。」

  蕭炎聽著美婦的講解,越聽越奇,這不就是前世的素女經嗎?怎麼會在這這個世界中出現?莫非,兩個世界中有某種連結,自己才會被牽引到這個世界……

  在母親的靈堂前,蕭氏傢族所有的大人物都來到瞭,滿滿地三四十人站滿瞭蕭傢大堂,表情顯得哀悼不已。

  族長是父親蕭戰,旁邊還有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及各傢戶長。

  另一邊則是站著一眾城內趕來的蕭傢各處主事者。

  蕭傢大堂外暗處一角,兩個黑衣人靜靜觀視這一切,以極為輕微的聲音在彼此交談著。

  「陸長老,我這兩日尋遍蕭傢各處宅邸、店鋪、甚至連蕭傢墓園都搜查過瞭,那東西似乎不在這啊?」

  陸長老就是一掌把蕭炎打成重傷的人,陰沉地道「陳長老,我倆跟著藥老頭那位女弟子來此,一直在監視著母子倆的動靜,打傷蕭傢那位少主後細細搜查過身上,藉此讓藥老頭那位女弟子自損功力療傷後偷襲,接著是蕭戰,也細細搜查過兩人身上,仍一無所獲。殿主親傳的功法對偵測那東西不會有誤,看來,隻能把藥老頭那位女弟子的魂魄拘束出來帶回去交差瞭,你說如何?」

  「要我說呢,不好! !」 兩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魂殿使者身後,大吃一驚的倆人想也不想就拔腿而逃。要知道能無聲無聲隱匿在身為魂殿使者的長老不被察覺到,此二人修為絕對不俗。

  兩道鬼魅般身影看著魂殿使者也不追,笑著說「就這點能耐,還跑得瞭嗎?」

  魂殿使者倆人的身手不錯,一轉眼彈跳出瞭蕭傢大宅,躲躲藏藏地跑進瞭一處隱密的宅院。兩人不約而同感到死亡的陰影壟罩著,要把最後的訊息傳給中間人。

  可惜,還沒見到暗地躲藏的那位,後方一人一掌就結束瞭兩位魂殿使者,一位是俊秀飄逸的中年男子,另一位則是神清氣爽的老者。

  中年男子道「這倆個魂殿使者還是人字輩長老咧,冰河長老,此事你怎麼看?」

  另位白發黑衣的老者思考瞭一下,緩緩地「自接到心兒使用古族特有的求救訊息後,趕來的一路上我就在想,魂殿該是坐不住出手瞭,鬥氣大陸自此多事瞭,唉……。」隨即欲伸出一個腳步卻被中年男子用暗勁阻止,疑惑著回頭看著他。

  中年男子彷若無事般說著「既然如此,我古族也不能坐視不管瞭。古心文是我古族的人卻死於非命,蕭傢與我古族自古便有通婚結盟之例,此當蕭傢遇難之際,更有我古族後裔蕭炎在,那我古族理當護持此子才是。嗯,這樣吧!我會在祭拜時,將古心文的義妹之女薰兒藉機依親,留在蕭傢由你看護著,除傳授本族功法鬥技外,一邊找尋魂殿所欲蕭傢之物,一邊掃除魂殿在加瑪帝國的暗樁,你看如何?」

  白發黑衣的老者欲要開口,中年男子搖搖頭道「我古族對魂族特別敏感,此地已無魂族的氣息,就此離開吧!薰兒還在蕭傢大宅等我們呢。」

  中年男子走出宅院後,用密語道「冰河長老,此小女子是血宗之人,鬥氣修為尚淺不足為懼,她將我倆所言告知魂殿,就不會再動蕭傢瞭。我特意留下這條線,你暗中註意血宗的人在加瑪帝國活動的目的為何?薰兒對我古族之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古族恐怕自此多事瞭,我想來也不能隨時看著她,就辛苦你瞭。」

  冰河長老點瞭點頭,看來一切都在中年男子的掌握中瞭。

  暗地那道身影許久才出現,面無表情看著倒下的倆人,念著「蕭炎竟然是古族後裔,隻要你來到迦南學院,我看古族的手還能伸進那裡嗎?我誓為陸叔叔報仇不可。」便挾著倆人屍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