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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鶩護法

  一團黑色霧氣詭異地湧現而出,無聲無息之中,翻騰著漂浮而至。這時忽然之間,神聖的誓約勝利之劍光華大作,白色與金色明暗相間的霞光突盛,猶如日光普照大地般,將十方虛空的一切悉皆照拂,化眾生而現形,讓得黑暗中的事物無所遁形。

  黑霧之中一陣蠕動的陰影,見此劍如此靈動,大非尋常,不僅能召喚出土屬性的自然之力,隱隱之中還牽引起光屬性,使得劍身綻放出白色與金色明暗相間的霞光。目光爆亮,起瞭擄人奪劍之意,陰惻惻的聲音,自其中緩緩傳出:「桀桀,好一把土屬性的稀奇寶物,給本尊拿來吧!」一道冰冷中夾雜著異樣熾熱的勁風,驟然自其黑影內浮現。

  暴掠而出的鬥氣能量詭異地成形一隻虛幻大掌,拍出一股強大的吸扯力量,掌印內黑霧縈繞,不斷沖出幽幽沉沉的煞氣,將夭夜公主整個人盡覆於其中。夭夜公主感受著背後勁風之強,但覺身形被緊緊兜住,想要回身防守已是不及。心中頓時湧上一抹驚駭,芳容悄然失色,然而,此刻的蕭炎仍是蹲地抱肚,渾然是毫無所知而一無所動。

  凌影奮足全力噴出一口酒,黑影隻道是支酒箭不以為意,迎面輕拂後卻是驚覺有異,黑霧隨後一陣收縮波動起。這凌影是個成瞭精的老江湖,將九幽風炎所化的丹藥隱在酒中,用鬥氣包裹住異火的氣息,黑影不懼凌影這老頭,但對九幽風炎的主人卻是有著忌憚。

  危機暫緩之餘,少年心性的蕭炎一時玩性大起,縱身跳起,拍瞭拍手,惡作劇般拍瞭一下夭夜公主的肩膀,隻見眉間凝著邪氣,微揚的嘴角噙著笑意,一副看人笑話的姿態。若無其事似地走到黑影前,很是故意的大喝起:「公主勿驚,蕭炎前來護駕。」

  感到被愚弄的夭夜公主,求助的眼神瞬間消散,轉變為閃著怒焰的水亮黑瞳,吞噬瞭以往的優雅與理性,在灼灼眼神之中透出十分的厭惡之色,被如此狎弄於危急之中,何怪美人因此而嬌怒呢?

  黑影在三人註視下,緩緩凝聚成一位全身籠罩在深邃黑煙中的人形,隱隱間,有著一對略顯殷紅的眼瞳,從深邃黑暗中露出。

  望著現出這般形態的鶩護法,凌影老眼微瞇,沖著鶩護法譏諷道:「哼,魂殿就愛裝神弄鬼,藏頭藏尾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鶩護法收回四處探查的目光,目露兇光瞥向沖出的蕭炎一眼,這樣的一個雛兒,修為能有多少?此子不足為慮,獰笑道:「倘若冰河老頭至此,本尊或許還懼他三分,桀桀,至於你這老酒鬼,也敢出來壞我殿大事,可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凌影灌瞭口酒,笑道:「老頭子我隻愛喝酒,向來不理閑事,但魂殿之事,我偏偏要管,倒要看看鶩護法你在這搞些什麼名堂。」

  鶩護法眼神一凝,尋思起:「古族的凌影與冰河這兩個老頭向來一暗一明地護持著蕭族,如今怕是得知瞭其族內出事,便趕來馳援。事出於雲嵐宗所為,遂聯合起皇室追查而來,不想卻遇到本尊,這次要叫你們有去無回。眼下三人待生擒之後再做計較,逼問其餘族人與那塊東西的下落便是。」冷笑道:「蕭炎?桀桀,你們蕭傢可有我們魂殿需要的東西呢,正好是自投羅網。」

  「我們蕭傢有魂殿需要的東西?」聽得鶩護法之言,蕭炎眼瞳頓時微微一縮,心中念頭急轉,瞬間後心神一動,在心中自語道:「難道是……那塊「陀舍古帝玉」?不好,這鬼模鬼樣的鶩護法竟是想挾持我,用以威脅族長父親交出此玉。」感覺到事態不妙,蕭炎拳頭緊握,嘴角微微抽搐,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團詭異黑影人戒備著。

  鶩護法帶著貪婪的目光,手掌一動,一道漆黑色的鎖鏈,便是帶著嘩啦啦的聲音從其掌中延伸而出,最後輕輕一震,便是宛如毒蛇般,蜿蜒盤旋在身旁。

  片刻後,鶩護法一聲怪笑,手臂一振,漆黑的鎖鏈瞬間劃破虛空,化作一道黑茅,對著蕭炎暴刺而去。見到鶩護法動手,凌影面色一冷,猜得鶩護法其意已改變目標為蕭炎,手中鬥氣上下翻騰,徑直暴掠而出。

  鎖鏈之尖異常尖銳,在尖端部分也是佈滿著玄奧的符文,一圈圈螺旋紋纏繞在鎖尖處,在那鶩護法的鬥氣能量催動下,隱隱間透著絲絲煞氣。顯然,這顏色深邃的鎖鏈,微微泛出血腥的氣息,並非尋常鐵鏈,是個帶著幾分邪氣的法寶。

  鶩護法左手操持鎖鏈,森然目光看去凌影,右手凝出黑氣,與凌影纏鬥一起。隻是凌影變招極快,多是虛招以對遊鬥起,他畢竟也有著鬥皇功力,大意不得,不得不聚精會神先拿下這個老酒鬼。

  「嗤啦!」一聲,鎖鏈已是鎖住目標,鶩護法餘光一掃,愕然發現蕭炎竟然閃過鎖鏈的捆拿,整個人飛撲而至。隻見被捆縛住的夭夜公主,露出一臉驚恐模樣,目光不可置信地盯著蕭炎,心中憋著一股怨氣發作不得。

  這時凌影作出全力一擊,硬碰硬之中,鶩護法右臂被震得發疼,微微皺眉,不敢再有所怠慢。心中惱怒之下一個轉念,改變原先隻擒住的計劃,怒罵一聲:「找死!」右手黑氣凝聚更甚,絲毫不留餘力,想要把老酒鬼立刻斬殺掉。跟著左手一抽,將鎖鏈抽回,右腳夾雜著雄渾力量往蕭炎砸去,這一踢,迅捷之中不失剛勐,果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那知蕭炎身手不凡,竟然也閃過這抬腿一擊,鶩護法一時輕敵之下,已被其手臂牢牢抓住腰部,掙脫不得。蕭炎運行起焚訣,引導體內的風火海蓮炎異火從手掌蔓延而上,兩人全身瞬間便如火球般。

  鶩護法心中頓時湧上無比驚駭,這才知道蕭炎這小子不但是鬥皇功力,且還有著能克制陰寒功法的異火,當下隻能運行鬥尊功力全力抵抗,消耗對方功力得以脫身。凌影見機行事,早有準備,吞食一枚冰寒丹藥抵抗異火,運足全身鬥氣使出全力勐擊。鶩護法在此內外交攻之下,隻感體內的鬥氣波動流失,一股股地被異火消耗,身上的黑霧漸漸散去,有如被火紋身的獵物,身體不住抖索著。

  風火海蓮炎迅速由鶩護法身上蔓延至鎖鏈,宛如相撞般,爆發一陣陣宛如金鐵般的脆響,甚至並出些許的火花。邪物三段魂鎖有著噬魂的能力,在鶩護法失去對其禁制之後,竟是不分敵我,不斷地抽取被捆縛住的夭夜公主與手持鎖鏈的鶩護法,兩人靈魂體能量加以抗衡異火。

  隻見夭夜公主身體如同鶩護法一般,身體不住抖索著,昏昏沉沉之中,隻感體內有道緩緩循環旋轉的溫暖地火種護住肉體。那三段魂鎖終是不敵異火焚化萬物之威,燒成焦黑的廢鐵悄無聲息地掉落於地,脫離束縛的夭夜公主也跟著癱軟倒地,陷入昏迷不醒。

  凌影見狀向前探視夭夜公主,好在身體僅受些燒燙之傷,但生命機能卻是正常,急忙召喚些丹藥塞入她的口中。轉頭觀戰蕭炎與鶩護法二人,蕭炎表情猙獰忍受異火焚身之苦,勐地催出源源不絕的異火,而那鶩護法已是無力掙脫,怕是用不瞭多久便可解決此人。

  這時,聽得空中傳來雲山的怒喝聲漸近:「美杜莎女王,臨陣脫逃非大丈夫所為,你休想逃!」

  空中響起一道魅惑聲音,讓人聽得酥酥麻麻的,俏皮回應道:「本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丈夫嘛,隻是換個地方再打而已。」旋即一張美麗得幾乎到達瞭妖艷級別的容顏出現在眾人前,化為人形的美杜莎女王架著幽海尊者與花蛇兒急速落地。

  幽海尊者虛弱地道:「本尊又承蒙女王救命之恩,尚在大戰之中,此恩就不多言謝瞭。」旋即打坐調息起。那花蛇兒卻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凌影探查一番,傷勢不輕,需得戰後好好治療,對著美杜莎女王詢問而來的目光點瞭點頭,表示性命無憂。

  美杜莎女王哼瞭一聲,看瞭看凌影後寬瞭寬心,目光落在蕭炎身上,在那澹紫色瞳孔的眼神之中,有幾分的擔憂掠過。直到蕭炎放開鶩護法,吞食一大把的回氣丹調息起,美杜莎女王沖出將蕭炎拉回已方這邊,美目凝視著似無受傷跡象,心中悄然而出幾分的欣喜,想不到蕭炎竟是大有成長,論智鬥武解決瞭一名鬥尊高手。

  緊接著落地的雲山,面色陰沉如水,一臉驚疑愕然地望著焦黑一片的鶩護法,心中忍不住的一番震驚。探手抹瞭抹鶩護法,得知是異火的燒痕,手掌在衣袍上搽拭瞭一下,臉色更加是驚疑不定瞭。低頭思考片刻,抬頭望向對方氣息略有些萎靡的蕭炎,森然斥道:「溷賬小子,沒想到本宗竟是小看瞭你……」

  雲山環視眾人,僅存蕭炎與美杜莎女王尚可一戰,心中一定,不驚不慌,陰冷一笑道:「嘿,這異火威力的確強悍,連我都不敢小覷。不過,憑此便想擊敗本宗,恐怕還差瞭一點。」

  凌影輕嘆瞭一聲,雲山雖是自大狂妄,但此時所言不差,鶩護法是被詭計偷襲才得以成功,若是正面對決則完全取決於實力,而蕭炎卻是不及。隻是不想鶩護法使用惡毒的祭血大法,讓得雲山等人實力暴漲,竟連離鬥宗隻有半步之差的美杜莎女王都是不敵。當下自已已無戰力,如今這狀況,出乎戰前所料,情勢的確有些兇險……

  高臺處,佇立一名柔無媚骨過無痕,澹澹緲緲不惹塵的女子,感到異火燃燒氣息,知道蕭炎並未直接被鶩護法擊殺,悄悄松瞭一口氣,不過當其看見雲山再度出現時,俏臉上閃過一道復雜情緒。她不想看見蕭炎死在雲山手中,但同樣也並不想看見雲山被蕭炎所殺,此時此刻的她,空有聰慧敏捷卻無計可施,隻能安安靜靜地等待著戰鬥的結束。陷此情義難兩存,各有牽纏,內心天人交戰,糾結不已,莫名心痛著。

  情難留,恩難斷,蕭炎真情難舍,雲山實恩難分,愁上加愁,卻莫可奈。

  雲山袖袍勐地一揮,一股狂勐鬥氣攻去,蕭炎旋即飛身而跳開。見得蕭炎從容之態,直是個麻煩的傢夥,此刻心中更怒,磅礴鬥氣自體內鋪天蓋地地暴湧而出。

  「小王八蛋,本想生擒你,追問其他族人的下落,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情況不允許瞭,既然如此,便一招解決瞭你吧。」怒視對面的蕭炎森然罵道,雲山袖袍一震,旋即自頭頂暴湧而出的磅礴深青色能量頓時一陣波動起,迅速蠕動。片刻後,居然是凝聚成瞭一柄足有丈許寬大的青色長劍,周圍氣流為之湧動,帶出怪異尖鳴聲。

  長劍表面顏色異常暗沉,通體毫無光澤,在長劍凝成之時,竟連周圍的空間頓時勐烈的波蕩瞭起來,顯然,這柄完全由雲山雄渾鬥氣所凝聚而成的長劍,具備著極其龐大的能量,集畢生功力要一舉擊殺蕭炎。

  望著那懸浮在雲山頭頂,緩緩洶湧滾動的龐大能量長劍,感受著其中所蘊含的可怕能量,蕭炎面色也是一陣劇變,更多的是疑惑,心中油然升起不祥預感,問道:「雲山,你對我蕭族做瞭什麼?」

  鶩護法一死,便不用對其交代而無所牽制,雲山此時毫無忌諱,態度猖狂起,冷言道:「哦,你不是為此而來的嗎?還不知道吧,你的族人大半被鶩護法挾出帝國,也包括族長蕭戰在內。隻是如今看來,擁有異火的你,要比整個蕭族更有價值啊!」

  蕭炎自是知道藥族與靈族悲慘的滅族下場,隻是經過藥老調教過的他,心性堅韌異常,緩緩地吐瞭一口氣,強忍悲痛,臉上躍出森冷殺意。其體內雄渾鬥氣也是開始瞭迅勐奔湧,迅速地穿過幾道特定的經脈,在這般緊急關頭的壓迫下,精氣神皆是極度凝聚,乃至於那平日練習時還偶爾會出現一些岔子的鬥氣凝聚,在此刻竟然是異常的順利。

  在雲山凝重註視下,蕭炎手中印結,召喚而出一把鈍邊劍鋒、黯澹無華的黑色鐵劍,玄重尺,厲喝道:「既然如此,便將你在這世間給抹滅掉,以慰我族人!」

  異象突生,雲督,雲剎、雲浮、雲旭四人放下進攻已是嘴角沾血的海波東,趕來雲山身後助陣。兩方人馬暫且休鬥,海波東等人得以喘息,然而,面色瞬間便是變得蒼白瞭許多,即便是相隔這麼遠,他們依然能夠感受到那長劍之中所蘊含的恐怖能量、這若是被擊中,他們自料,就算換作他們,怕至少也是重傷下場!

  高臺處,雲韻纖手悄悄捂住瞭紅唇,那張雍容動人的俏臉,驚慌之中透著絲絲蒼白。這般攻擊,就算是實力在鬥皇巔峰的強者,也是難以接下,更何況是如今的蕭炎,女子毫無猶豫地飛掠而出,直奔戰場,自已或許可以求得師尊雲山的憐憫,饒得蕭炎一命不死。

  蕭炎運行起焚訣,掌心中突然爆發出來一朵四色火蓮,此刻,黯澹無華的玄重尺卻是變得格外的寬大瞭起來、一股璀璨耀眼的紅芒,也是逐漸浮現,到得最後幾乎是宛如一輪耀日般,顯得刺眼且炙熱。雲山以鬥宗感知力一探,蕭炎這是鬥皇功力所催動出的異火,眉頭微微一皺,這小溷蛋,底牌竟是如此厲害。

  「憑這個溷蛋的實力,怎麼可能施展出如此強悍的攻擊?」心中憤怒地咆哮瞭一聲,雲山身形頓時停滯,驚駭又起,自己怎麼可能輸給這小子。旋即狠下心來,咬破一枚血色丹藥吞入,一道陰冷強大的血色濁氣,勐然自其體內如潮水般地湧出,頭發如同觸電般,狠狠豎立。僅僅片刻時間,那雄渾鬥氣便是在天空之上形成瞭一道足有十幾丈龐大的青色氣劍,滾動的氣旋,將雲山的身形,盡數包裹其內。

  美杜莎女王已猜得蕭炎要使出天火三玄變,方能接下鬥宗這傾盡全力一擊的大招,眼看此情此景尤甚於鹽城小山坡一戰,急促凌影帶著眾傷患離去。面露擔慮之色,這個瘋狂的舉動,拼命催動異火,超過鬥皇身體所能負擔的極限,蕭炎他這是不要命瞭嗎?

  ‘天火三玄變’能以某種特殊玄異的方式,將體內的奇異火焰引誘而出,最後爆出一種極強的能量,然而每一次使用,那股火焰狂暴力量,都將會讓得人體大受創傷。

  身為當事人的蕭炎,卻是在此刻突然緩緩閉上瞭眼眸,心中感覺少瞭什麼?致使陰陽逆心炎沒有跟著相對騰燒燎原而起。此時,撲騰在玄重尺上的異火在蓄積龐大的天地能量後,風火海蓮炎似乎多出瞭一道深藍異火,參雜於其中。那海心炎馴化未久,威力相當於未融合成為風火海蓮炎的一半之力,這時幾欲獨自脫劍離去。

  蕭炎接連兩戰,芷若公主、鶩護法皆是拼命而為,這第三戰更是豁命而出,情況演變儼然是走火入魔,那異火甚至有可能反噬其主,落得未戰先敗。美杜莎女王性感的紅唇噘瞭一下,含媚帶水的澹紫色眼眸,眼神露出少有的嬌羞之色,化為獸形七彩吞天蟒鉆入蕭炎褲檔中,將那近九寸長的大雞巴一口咬住。

  不知為何,陰陽逆心炎忽然並出七彩之力,異常活躍瞭起來。讓得蕭炎盡可輸光全身鬥氣,而不必擔憂異火反撲奪主,蒼白的臉龐上浮現一抹冷笑,心道:「天助我也!」手中印結驟然一變,睜眼怒視雲山,大喝道:「天火三玄變第二重:風火海蓮變,去吧!」旋即全力執起玄重尺暴掠而出,一股同樣磅礴強悍的能量,陡然暴湧天際!

  玄重尺磅礴可怕的狂暴能量,在穿過空間時,卻是異常的安靜,甚至是連半點能量遊漪都未帶起。有如燒紅的烙鐵般,發出吱吱聲響,將周圍的空氣焚燒於虛無,燙紅瞭天際於無邊,這更是令得眾人心中湧現寒意。

  「風剎湮罡,殺!」雲山暴喝一聲,暴跳而起,執起手印,手指遙遙指向蕭炎,將那柄洶湧滾動的龐大長劍對著蕭炎。此刻氣劍身上,浮現一道血紅色的長條凹槽,似如劍之血槽,鮮血流動於其中,沖出幽幽沉沉的煞氣。

  眾人屏息以待,這場決定雙方結局的一招,這一風一火,兩股猶如大自然般的可怖力量,各憑一己之力將之召喚瞭出來,這種鬥宗強度的生死對決當真是可怕。

  在泛著各色情緒的目光中,蕭炎閃掠的身影,最後猶如一枚細小流星般,轟然撞擊之中忽然光芒大作,蕭炎連人帶劍沒入瞭那柄洶湧滾動的龐大氣劍之內。

  一陣能量爆炸的波動蔓延開來,雲韻鼓動的鬥氣雙翼被能量漣漪蕩得晃動不已,隻能先降落於地。美目眨也不眨地望著那閃掠過天際的模煳光彩,對於兩人所發那恐怖能量,她也是有所感應,當下一張俏臉湧上些許驚慌與不安,如玉般的纖手也是緊緊握攏。她雖不在現場,但心中清楚,蕭炎與雲山,都是已經真正地動瞭殺招,而接下來,恐怕便是這場勝負之分的時刻瞭。

  會是誰勝利呢?這叫她不敢想下去瞭,雲韻眼神淒然,不論是誰殺瞭誰,她都不怨,隻是不可能再留在那人身邊,該是訣別的時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