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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隻見畫卷之上正是唐夕瑤的母親,同樣也是天女門掌門的孟行雨!

  當年的孟行雨如不可褻玩的九天玄女,因為修煉瞭天女門的功法性質也變得高傲無情,冷若冰霜。見得她真容的人也寥寥無幾,哪怕是遠遠地看上一眼,都能讓許多人心滿意足瞭。

  但畫上的孟行雨早已不復那天女門掌門的樣子,雖然容顏清素絕美,五官精致,櫻唇微微張開,可神情漫漠的她,修長無暇的四肢卻被四條紅繩縛住手腕腳腕,向兩邊大大的拉開成「大」字形,身上的敏感部位沒有任何一絲佈料的遮掩。

  再仔細看去,畫中的孟行雨雙乳挺翹,乳頭凸起,上面還分別用紅繩栓瞭一個銅鈴,腿間的蜜肉已經張開呈一個圓洞,裡面還向外流淌著水漬,不知道是孟行雨高潮時的淫蜜,還是剛剛受到男人奸淫之後倒流出來的白濁。一條毛茸茸的白色長條事物從臀縫中垂下,不用想就知道一根狗尾肛塞已經深深的插入到她的後庭之中。

  若不說那春宮圖中的人物,光是那畫功就比周圍墻壁上掛的春宮圖要美上十倍,尤其是女子的神態,凹凸有致的身材。這樣的畫功,很難說不是從皇傢手中流出的東西。隻不過這幅畫除瞭裝裱過以外,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署名。不過也是,春宮圖的確是作為繪畫的獨特存在,但因傳統倫理綱常的束縛,隻能以隱蔽的方式進行小范圍傳播,其作者也很少或幹脆不署名。

  矮胖老板笑得眼睛都瞇瞭起來,絲毫沒有註意到那個「羅公子」正陷入到呆滯之中,還以為是被這幅畫給震驚瞭:「兩位爺,這幅圖也是我偶然得來的,本以為也是一副普通的春宮圖,看過之後……啊,天下居然有如此美麗又如此淫蕩的女子,一想到如此我便夜不能寐,下面硬的不行啊!如果讓這個美人給我隨便操弄,就算我精盡人亡也值瞭啊!」

  聽瞭這番話,唐夕瑤面容扭曲瞭幾番,一聲不吭,轉頭大步離開。

  「誒誒!這位爺怎麼走瞭啊!若是走瞭可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瞭!」

  那老板正要跟上前去,卻被薛雨晴一把拉住,想走也走不脫:「老板,羅公子是小爺的朋友,我剛才已經與他說過,讓他先走一步。這畫我看著很不錯,我買瞭!但你說這畫可是你偶然得來,可否將這幅畫的緣由告訴小爺?」

  這老板心裡想你什麼時候與他說瞭這話?但聽到對方要買畫,神情更為恭敬:「敢問爺尊姓大名?以後若是我這裡又有瞭新作可第一時間通知爺!這幅春宮圖僅此一副,誠惠白銀六百兩。」

  老板這番話如同打太極一般,雖然說瞭,可又什麼都沒說,尤其是那春宮圖的來源老板更是一字不提。

  薛雨晴笑瞭笑,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俱是五百兩的面額:「老板,行個方便,我便是隨口問一句,可不會打攪老板做生意。若是老板能夠透露一二,這裡的一千兩便都是老板的瞭。」

  「可這……」那老板剛要推脫,又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瞭過來。

  「一千五百兩,」薛雨晴收起瞭折扇,滿眼都是正經:「隻不過希望老板透露一二,而已。」

  那老板咽瞭一口口水:「行,成交!」

  所以嘛,有錢能使鬼拖磨。

  那老板恭恭敬敬的將畫卷收卷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遞給薛雨晴,又使瞭個眼色讓兩個小廝退下,這才神神秘秘的與薛雨晴說道。

  「這位爺,實不相瞞,這畫乃是我的一個好友嚴念祖,嚴畫匠。他現在可是天兆帝身邊的大紅人,專門為天兆帝的女人畫畫,嘿嘿,畫她們脫光瞭的樣子。」

  「前幾日我與他一同喝酒,酒過三巡的時候他告訴我,皇帝早就將那天女門給控制住瞭,還將那天女門的掌門和天門聖女都抓到宮裡輪瞭,要不然她們會配合來讓人給她們畫春宮圖?他還說自己也幹過那孟行雨,要我看這老小子就是吹牛,皇帝的女人你也敢用?不怕天兆帝將你那玩意給剁下來!」

  「這麼說,這畫裡就是孟行雨?」薛雨晴故作驚訝的問道。

  「嗨,這我可不知道瞭,雖然兩年前妖女巡街我也看瞭,可我也沒見過那孟行雨葉流霜長什麼樣,不過是遠遠望瞭一眼而已。再說這嚴念祖也沒和我說過畫裡到底是誰,我呢也對這個感興趣,正好嚴念祖很缺錢花,又欠瞭不少債,索性將這幅畫轉讓給瞭我,我呢也希望這畫能賣個好價錢,所以…」

  矮胖老板「啪」的輕拍瞭下手掌:「今天這貴人不就來瞭麼!」

  「原來如此,看來這嚴念祖也是個風流人物!」聽到這裡薛雨晴心中已經有瞭計較:「多謝老板,這錢我便不收回瞭。」

  「哈,這位爺可別把我們剛才的話傳出去,要是讓朝廷知道瞭,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還會牽連到許多人,切莫忘記啊!」

  「若是類似的東西,幫我從市場上物色幾件來,銀錢小爺有的是。行瞭,再會!」

  薛雨晴甩甩手中的木盒,很快消失在人群中,隻留下那矮胖老板笑瞇瞇的站在門口對著自己金主的背影點頭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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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夕瑤一聲不吭,徑直從「花鳥畫局」中跑瞭出去,她一路失魂落魄,滿腦子都是畫中自己母親被人凌虐的景象,就連在街上撞翻瞭兩三個人都毫無知覺。

  雖然以前她在宮闈之中也碰巧遇到過幾次孟行雨帶著手銬腳鐐,被鏈子牽著如發情母狗一般被天兆帝反復調教,但凡是被她看到過的那幾次,她都會以死相逼,阻止自己父親對自己母親的暴行。甚至有些時候還得以身飼虎,讓天兆帝隨意玩弄自己的後庭,讓他的魔爪被自己給擋下,讓母親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宮中時有傳言孟行雨和葉流霜經常被天兆帝帶去「艷繪坊」,但她始終找不到那個「艷繪坊」的具體位置。就算是有意去尋找,那幽靈一般的於德海收到消息以後就會立刻帶著一群太監跳出來,用半勸說半威脅的語言讓她馬上離開,回自己的寢宮。

  若是當年有現在一身武功,自己也不用那麼怕事,可現在宮內並不止那些侍衛和禦林軍,還有那幾個深不可測、極少出來見人的皇傢供奉。要想闖宮,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現在……

  「唉!」

  唐夕瑤長嘆一聲,腳步也放緩瞭下來。想必在那「艷繪坊」之中,自己的母親與葉流霜肯定受到瞭天兆帝更加殘酷的凌辱與虐奸。那張畫上的淫靡姿勢更是讓她俏臉一紅,腿間也不禁濕潤一片,也不知道以後和李翰林能不能這樣子做。

  正想著,突然一隻帶著油腥味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向後拽去。

  「你這人眼睛瞎瞭是不是!老子的餛飩攤子都給你撞翻瞭,奶奶的跑的還挺快!老子一邊喊一邊追,追瞭半條街才把你追上!」

  唐夕瑤這才醒悟過來向後方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黃褐色粗佈衫的中年漢子,胸口都是油污,顯然就是街上賣吃食的攤販瞭。

  那中年漢子也有一身力氣,可就是拽不動面前的年輕公子,唐夕瑤整個人就如生根長在街上,無論這個中年漢子怎麼拉拽就是動不瞭分毫。開玩笑,唐夕瑤現在的勢力也是中州排的上號的,哪是這等普通人能動得瞭的?

  「撒手!」

  這兩個字包含一點點真氣,周圍人都隻覺得振聾發聵,耳朵嗡嗡作響。那中年漢子嚇瞭一跳,一個屁墩坐在街上。

  「大……大…爺,小的……小的……」

  「什麼大的小的?剛才的確是小爺沒有註意,這才將你的餛飩攤子給撞翻瞭,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沒想到這個「公子」那麼好說話,中年漢子到也有些後悔直接上來拽他,但冷靜下來之後,中年漢子拍拍衣衫上的灰塵,立刻開口瞭:「你還得賠老子錢!老子包個餛飩三更半夜就得起來搟面皮拌肉餡,你倒好,一撞都給你撞沒瞭,賠老子錢!」

  「行,小爺賠你!」

  唐夕瑤離開合歡宗的時候的確帶上瞭不少銀錢,可是當她將手伸入懷中,卻一粒碎銀子都沒摸到。這會兒她才想起來,所有的錢都在路上交給薛雨晴保管瞭。

  「怎麼?你渾身綾羅綢緞,連一兩銀子都掏不出來,不會是個騙子吧?」

  那包餛飩的漢子已經看出瞭唐夕瑤的尷尬:「要是沒錢,要麼就去給老子包半天餛飩,要麼咱們去報官,老子就不信治不瞭你!」

  就在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之時,一錠銀子卻是落在中年漢子懷中,那個漢子揮舞瞭幾下手臂才堪堪將這沉甸甸的銀錠接住。

  「十兩銀子,夠買你兩個混沌攤子瞭,趕緊走,別看瞭!」

  直到薛雨晴看到中年漢子興高采烈的離去,這才給唐夕瑤安慰的眼神:「以後上街多帶錢,走路多長眼睛!長公主若是再鬧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那我們的騰龍城之行就要提前結束瞭。」

  「那些有關你母親以及葉流霜的春宮圖,稍晚一些我會找騰龍城合歡宗分部幫我們一起收購,有一卷收一卷,盡量將這些東西把控在我們手裡。這些畫若是流到其他地方,那恐怕對你母親的聲望是極大的打擊,以後可能會發生更多不好的事情。」

  「無論如何,謝謝蕭公子瞭!」

  薛雨晴報以微笑,將手中的木盒轉瞭個圈提在手中。

  前再往前幾十丈就是戒備森嚴的皇城入口,此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十分嚴密。隻不過因為天兆帝重新選妃的緣故,皇城門口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接送女眷的馬車,無數漂亮女子聚在城門口等待通過。

  「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來看皇城門口的人頭的?」

  此處已經可以看到皇城門前有不少熟悉的人,薛雨晴知道那些都是合歡宗派來的間諜,這些女子都是處子之身,身傢清白,其中不乏美若天仙之人。本來薛雨晴還打算派一點金蠶門的女子去,可鑒於選妃需要驗明處子之身,這個辦法被她本人給否瞭。

  「人頭有什麼好看的?今日前來本就是來探一探皇宮的虛實,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嚴防死守,還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薛雨晴帶著唐夕瑤,悄悄走到一輛馬車旁,趁著馬車夫不註意,用木盒快而重的拍在馬屁股上。馬匹受驚,「唏律律」的一嘶,拉著馬車猛地向前沖去,將那倒黴的車夫從馬車上掀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