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的少主,這個持棍老人我有些印象,在正魔之戰中出現過!本來魔蜂還想能從這人嘴中套出一些情報,現在看看是不行瞭!”
“可他不能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李翰林轉過頭如暴獅一般向魔蜂吼瞭一嗓子,便沉默不語。良久,李翰林才降低瞭聲音:“對不起,魔蜂長老,剛才是我失態瞭!”
“少主,魔蜂不會責怪你,但無論如何,少主在是非上還是太沖動瞭!”
魔蜂搖瞭搖頭,將手放在李翰林的肩膀上,身體則稍稍靠近瞭一些。頓時一股淡淡的女體香氣直沖李翰林鼻腔。而魔蜂長老左顧右盼,轉頭之時,胸前那對被黑色佈料包裹的豐乳輕輕搖晃,仿佛是嫩豆腐一般,不斷撩撥這李翰林敏感的神經。
好大,好軟!
想瞭一想李翰林突然想到自己應該是許久沒有碰過女人瞭,才會對魔蜂那對豐乳如此感興趣。可想到女人李翰林腦中又浮現出洛泱與金光大法王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場景,心中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已在心中決定等到金光城的事情結束,自己便原路返回中州,再也不管洛泱的事情瞭。也許等自己回到中州,抽空去調查一下,然後回到合歡宗駐地。
“也不知道小師妹和紫菱怎麼樣瞭,出去瞭那麼久,她們應該很想自己吧!”
“少主,您怎麼瞭,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魔蜂看到李翰林低著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時欣喜,一時憤怒,一時無奈,便出言詢問。
“沒什麼…我還在想,能否找到當年殺害我父親的兇手,而且逼著我師傅跳崖的就是這個老頭,但我師傅說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就是這個老頭所謂的”兄弟“瞭!現在殺瞭一個,還有三個。而有人說他們是什麼”供奉“,也許這人和朝廷有什麼關系。此番回中州,定要好好調查一番。”
魔蜂點瞭點頭。
“本來在下想要派幾個情報人員跟隨,但是害怕目標太大,到時候就分批派人回去中州。自正魔之戰以後,沖雲樓的在中州的情報網幾乎被正派與朝廷摧毀殆盡,花瞭很長時間才勉強建立起來,到少主回中州的時候,我再遣人與少主單線聯系。中州來的沖雲樓情報組要再過三日才能趕到,屆時再與少主細說。”
說著,魔蜂掏出一個金屬制的哨子,對嘴一吹發出如鳥鳴一般的聲音。不消幾息的時間,幾個服裝各異但蒙著黑面的人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其中的帶頭之人小步跑到兩人之前跪下。
“見過少主、魔蜂長老,”隼隊“甲乙兩隊共一十四人全部到齊,請問有何吩咐。”
魔蜂指瞭指地上持棍老人的屍體:“把這具屍體搬走,還有附近的其他黑衣人的屍體也一同搬走,且不要遺漏瞭他們的兵器和身上的物件。”
“隼隊?他們是什麼人?”李翰林問道。
“他們是沖雲樓的行動隊,也是沖雲樓的最強戰力之一,平時如果沒有重大的事情是不會出動的。對瞭少主,剛才在下遇到瞭洛泱姑娘…”
“不要和我提她!一想到這個女人我就來火!快點走吧。”
李翰林言語中隱隱有著怒氣,看來他並未真正原諒洛泱的所作所為,對此魔蜂也隻能適時的閉上瞭嘴。
隼隊不愧為精銳,很快就進入瞭狀態,僅用瞭一小會時間就將地上的屍體全部用帶來的麻袋裝好,並將這些人遺落的兵器全都收攏起來。
“將屍體與其他東西送回肉鋪仔細查驗,記住運送的時候莫要讓其他人看到瞭!”
“得令!”
早晨,太陽照常升起。
隻不過升騰起的煙霧將金色的晨光染成瞭灰色的暗淡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裡,從這一頭到那一頭,金光城雖然遭受到瞭亂軍的洗禮,但大部分地方都保持瞭完好。
城內還有許多處大火沒有完全撲滅,但由於人手不足,很多大火隻能靠民眾自發組織滅火。包括那處大法王專門預備給黑目等人送葬的舊廚房,此時還燃燒著熊熊烈焰,那些趕來幫忙的人無論怎麼往上澆水也沒法撲滅,隻能在房屋旁鋪上幾尺高的沙子防止流淌火波及到其他建築,並且耐心的等待屋內的猛火油燃燒殆盡。
而等待瞭近一個時辰以後,金光軍的主力終於抵達瞭金光城。
據傳許久以前,金光祖師建金光城。那時金光城也不過中州的一個普通小鎮大,但由於人口眾多,經常受到沙盜和馬匪的襲擊,經過幾次慘痛的教訓以後,金光祖師一手建立瞭金光軍。
期初金光軍隻是從金光城中甄選人員,大多都是吃苦耐勞的農民、牧民和礦工,而金光祖師自掏腰包從中州購買兵器,就是這名不見經傳的新軍,數次擊退來犯的沙盜馬匪,甚至將盤踞在金光城周圍最大的一支馬匪的頭目擊斃。在此之後,金光城迎來瞭迅速發展的時機,成為瞭荒漠中屈指可數的大城,而金光軍的實力也越來越強,到現在已經有足足十萬之眾,並幾乎將荒漠中的匪患一掃而空。
歷史上金光軍發動瞭數次兵變,原因無非是有大法王之下有其他人侵犯到瞭金光軍的利益。但就算如此金光軍僅僅忠於現任的金光大法王,大法王威望極高,普遍被認為是神一般的存在。甚至有好事者猜測金光軍的兵變行為,得到瞭大法王的默許。
至少目前,沒有哪個金光軍的領導者,敢於違背大法王的意願,貿然發動兵變。
而金光軍並未有在金光城中駐紮,而是在較遠的苦寒之地建立據點,原因很簡單:金光祖師擔心金光軍長期駐紮在繁華的金光城,軍隊有腐化的危險。而且極西地區並不太平,接壤的地區時常有沖突與暴亂,需要金光軍來維持和威懾。盡管如此,大法王每年都會撥付一筆數量不小的黃金給予金光軍作為日常花銷,他們的待遇僅次於金塔守衛。
在騎軍將軍的帶領下,入城的金光軍軍容整齊,扛著或者背著武器,迅速占領瞭金光城各個入口,除瞭部分留守的部隊,大部分軍官和士兵都向金塔區趕去。
“雅爾金將軍,本帥記得上一次到金光城,已經是兩三年前瞭,現在城區又擴充瞭一部分,若不是這次平叛,我們怕是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來此地。各個出口是否,都已經把守住瞭?”
兩匹戰馬在街道上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並排漫步,頭一匹戰馬上的人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泛著銀白的絡腮胡須,身長八尺。頭上戴著嵌寶紫金冠,穿一件紅金雙色束帶戰袍,石青起花暗紋褲,足蹬鑲銅金甲靴。而後面一匹戰馬上的人面色黝黑,國字臉,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頭戴暗棕色頭巾,身穿一領暗紅團花戰袍,暗色稠褲,足蹬羊皮縫甲靴。後方則跟著一長串步軍,同樣穿著金光閃閃的重鎧,手握長槍,步伐整齊劃一。
“巴圖主帥,各個入口都駐有精銳力量,原來犧牲在崗樓和城門上的兄弟們都已經好生收斂,明日統一下葬。這些兄弟都是一刀致命,並不是那些法王帶領的烏合之眾能做出來的事情,屬下怕…”
被稱為巴圖主帥的老人回答道:“本帥知道,中州人以前不過是小打小鬧,可是現在那些人都敢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瞭!一會兒去覲見金光大法王本帥必須要稟明此事,決不能讓中州的跳梁小醜在此處胡作非為!”
“駕!駕!”
一匹戰馬從街對面飛馳而來,由於街面上的人極少,許多人經歷瞭暴亂以後根本不敢出傢門,騎手倒是可以隨意縱馬瞭。這要是在平常的時候在鬧市隨意縱馬,騎馬者就要接受嚴懲,如果傷瞭其他人性命,則有殺頭的風險。
“籲!籲!”
戰馬被騎手勒住,在兩人面前停下,騎馬那人儼然是個傳令騎兵,他收手一拜:“見過主帥,先鋒將軍!外城與金塔區大部的賊寇都已經被清剿,但是小部分地方依然有賊寇餘黨盤踞,部分士兵已經被安排救火和巡防的職責。不過主帥,還有個不好的消息。”
巴圖主帥摸瞭摸胡子:“什麼事情比法王反叛還要不好?”
那人低下瞭頭:“回稟主帥,一個時辰之前,金光大法王已經去瞭。”
“金光大法王去你說什麼!金光大法王沒瞭!”巴圖主帥眼睛瞪得滾圓,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大法王一向身強體壯,為什麼就這樣沒瞭!你要敢用假消息糊弄本帥,定治你個擾亂軍心之罪!”
“千真萬確!這是金塔區大總管桑吉所說,而且大法王的遺體現在就停在大金塔!”
“那大法王是被他人謀害還是因為病痛去世的?”巴圖問道。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是一個女人在主持大局,那人自稱達拉尼,可在下看那個女人的相貌像是一個中州女人…”
“達拉尼?中州人?我記得自上一任聖德明妃去世以後,大法王就沒有迎娶過聖德明妃瞭吧?”雅爾金道。
那個傳令兵遙遙一拜:“雅爾金將軍,那個自稱”達拉尼“帶著黃金法刀,法刀是真的,而且桑吉大總管也在一旁,堅持說這個中州女人就是”達拉尼“。”
“胡鬧,簡直是胡鬧!”巴圖氣得胡子亂抖:“本帥看這個桑吉的腦子是不是不太好用瞭,居然會讓一個中州女人來主持大局,這金光城,難道已經變成瞭中州人的地盤?”
巴圖一抖韁繩,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去。後方的雅爾金一看巴圖火急火燎的樣子,連忙大吼:“全體步軍急行,去金塔區,跟上!”
“全體步軍急行!”
“全體步軍急行!”
後面的軍官與步兵訓練有素,一聽到命令立刻將長槍扛在肩上,迅速奔跑起來,雖然穿著極重的鎧甲,可奔跑速度一點都不比正常人慢。
塵土散去,隻留下原地騎著馬不知如何是好的傳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