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築,大門緊閉。
房間內,那管傢黑著臉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大,剛才郎中來看,那張大的腿就算復原也是跛子一個;而另外兩個被王紫菱踹瞭子孫根的傢丁,哼哼唧唧的癱在床上。一個郎中,正低著頭對他們兩個胯下的子孫根觀察著。
「輕點!疼死老子瞭!」其中一個傢丁痛呼道。
「我不把你的子孫袋揪起來,我怎麼看得到病根!」那老郎中道。
一旁的管傢看著床上的三人,臉色如鍋底一般黑:「大夫,他們兩個怎麼樣瞭。」
「難說。」那老郎中捋瞭捋胡須:「這兩人表面上看起來就像子孫袋被人重擊,看上去調養幾天就能好,實際上有一股我也認不出來的氣勁在其中。下手之人十分惡毒,那股氣勁正在侵蝕這兩人的……關鍵部位。」
「那以後……」
老郎中從身旁的佈包中取出紙筆:「治不瞭瞭,就算以後疼痛消除瞭,有可能今後都不能人道瞭。我給你們開個方子,用這上面的藥調養一下。」
老郎中話說的很漂亮,其實大致意思就是你們真的沒救瞭,用藥麻痹一下自己,減輕痛苦。
「我不想當太監啊!我不想當太監!求求你大夫,救救我們啊!」那兩個傢丁聽瞭痛哭流涕,拉著那郎中的手,可那郎中絲毫不領情,一把甩開。
「說瞭治不瞭瞭,你求我也沒用!這藥記得按時煎服,不然你下面隻能割瞭!」
等寫好瞭藥方,收瞭診金,郎中推門離開瞭。
隻留下房間中一個殘廢、兩個太監、還有臉色十分難看的管傢。
「我當瞭那麼多年城主府管傢,頭一次遇到有人毆打城主府的傢丁,還把三個人都廢瞭!王三,你們是不是被少爺差遣做瞭什麼事情,才落得這個下場?」
那王三連連點頭:「前段時間少爺看上瞭那洛傢包子鋪的包子西施,就指示我們將那包子西施強搶過來當少爺的第七個小妾。一開始我們上那郊外的洛傢宅子沒搜到人,後來臨近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在城裡「大食比賽」的擂臺附近找到瞭那包子西施。我們準備對那包子西施用強,突然躥出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男的持劍,棕衣黑褲;女的一身白衣,蒙著面紗,都是江湖遊俠打扮。」
「接著說!」
「張大見他阻攔,操起木棍要打他,結果被那男的用劍鞘打斷瞭腿,然後那女的像鬼一樣,根本看不到她出手,我們的子孫根就被那女的踹瞭。他們出手的時候隱藏的很好,根本看不出來武功路數,不像是那些大門派的。」
不是大門派,那會是誰?
管傢楞瞭好半天才說話:「此時並不適合向老爺匯報,我先和少爺匯報一下,你們繼續在這裡休養吧,既然是受傷,城主府的撫恤少不瞭你們的!」
「多謝管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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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西斜。
城主府內院,綠柳周垂,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瞭一層薄薄的紅暈。幾條長長的走廊連同著院中的門樓,其中甬路相銜,又有山石魚池點綴。再往裡走,整個院落已經點起瞭燈,富麗堂皇,最大最豪華的那間屋子正中懸著「疊翠樓」匾額。周圍陳設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院子旁甚至還挖瞭一個湖,有一白石板路跨在小湖上,直通湖中心的小涼亭。
但進入瞭那疊翠樓,又是另一番景象,隻見屋內的陳設燈具都被移到墻邊,中間鋪著一塊上好料子制作的地毯上,一個隻穿著褲頭的年輕男人與一群隻穿內衣薄紗的妙齡少女追逐嬉戲,仔細看那地毯上還特地撒滿瞭油,人人身上都泛著油光,顯然剛才剛在油中打滾。一旁兩名侍女手裡提著油壺,不斷往裡面添油。
「賈少爺,來抓我們啊!」
「快來啊!賈少爺!」
男子對著一個少女飛撲過去,伸手將少女身上泛著油漬的薄紗剝下,但當他要攀上少女身子的時候,那渾身沾滿瞭油女體如泥鰍一般,怎麼也抓不住。
「奶奶的,今天本少爺不把你們統統扒光衣服,本少爺就不姓賈!」那年輕男子大笑,又對準一個妙齡少女撲過去,將那少女的水綠色肚兜給剝瞭下來,一堆沾滿油光的雙乳隨著少女的奔跑顫顫巍巍,如同嫩豆腐一般,看著那年輕男子色心大起,但怎麼都抓不住那渾身是油的光溜女體。
這年輕男子,便是賈權瞭,本來他老子想讓他去正一派鍍鍍金,學點武藝,沒想到學瞭不到一年就逃下山享樂去瞭,不過至少還有個內門弟子的頭銜。
底下的人都知道,城主府的少爺除瞭喜歡養狗遛鳥,到處強搶民女也是出瞭名的,幾個月前賈權看上瞭一美艷道姑,但那道姑是離天城裡一鹽商大戶少爺的情婦,結果那個少爺被賈權帶人打得頭破血流,差點就要殘廢,不得不將那道姑讓瞭出來;而就在三天前賈權帶著人出去打獵,見河邊一洗衣的漁女姿色不錯,便在河邊的蘆葦叢裡強行奸淫瞭那漁女,還讓手底下的人輪流淩辱玩弄,不到半個時辰那漁女就跳井自盡。這件事已經弄得離天城人盡皆知,要不是有他那個城主老子,賈權恐怕早就進瞭大牢。
至於那些被賈權強擄和奸淫的少女,根本就不敢報官,除瞭那個城主老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賈權還會帶人對報官的人進行瘋狂的報復,弄得許多無辜百姓傢破人亡。
「抓到瞭,終於抓到瞭,哈哈哈!看少爺把你就地正法!」
經歷瞭無數次在油裡跌倒之後,賈權終於抓住一個少女,將她按倒在地毯上,粗暴的將她的肚兜和褻褲扒瞭下來。
「不要啊!少爺……你可要憐惜奴傢……」
那少女楚楚可憐的樣子,弄得賈權欲火大盛他將自己滿是油漬的褲頭脫瞭下來,提著自己那活,正要分開那少女雙腿進入的時候,不合時宜的聲音響瞭起來。
「少爺!出事瞭!」
門口的侍女匆匆前來稟報,隻不過她對於面前的東西早已習慣,城主府裡很多侍女都被賈權開瞭苞,甚至有些人還參與過這類無遮大會。
一個油壺被丟瞭出來,帶著一地油點子咣當一聲摔在侍女腳下,嚇得那侍女慌忙跪下。
「你們這些下人是聾瞭還是瞎瞭,沒看到本少爺正在做事麼?滾出去!」
那侍女的聲音微微顫抖。
「少爺,真的出事,管傢來報,說是您派出去的三個傢丁……不知道被什麼人打成瞭殘廢。」
「什麼?」
賈權的臉一下子陰沈下來。
「竟敢有人打城主府的傢丁,本少爺的人!我看他是活膩瞭!……本少爺一會兒再來,你們先休息一下吧!」
抹瞭抹身上的油漬,隨意的披上一件錦緞外衣,賈權與那侍女一同走出瞭疊翠樓,隻留下那滿身油漬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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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少爺,那人好生厲害,又說瞭你的好多壞話!」
在一番添油加醋下,賈權看著床上躺著的三個人,臉色鐵青。
屋子裡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藥味,應該是那接骨之藥,他待瞭一小會兒,就待不下去瞭。
「少爺!少爺!」
完全不理會屋裡人的哀求,賈權捂著鼻子走出瞭屋子。
「林管傢,給他們發一筆撫恤吧,就從城主府的賬上走,跟那邊說是意外。」
「是,少爺。」一旁的管傢道。
「我派人拿包子西施那事,有沒有告訴我爹?」
「並沒有,在下認為這種小事,還是稟報少爺決斷比較好!」
賈權伸手拍瞭拍那林管傢的肩膀:「不錯!那幾個動手的人查清楚瞭麼?」
「還沒有,少爺。據他們三個說,對方是一對年輕男女,出手很快,看不出是哪門哪派的武功路數。另外據我們的探子回報,那一男一女已經和洛傢那三口人一起回瞭洛傢宅子。」
「一起回瞭洛傢宅子?那他們應該認識才對。今晚城門怕是已經落鑰瞭,這樣,明日暫時不要派人去洛傢包子鋪,等他們明日放松警惕回傢以後,再派人一網打盡!」
「少爺英明,在下即刻去召集城主府武師,準備明日的行動。」
「好,若是明日能捉得那包子西施歸來,統統有賞!」
「哦,對瞭少爺,今日您可不能出去瞭,剛才老爺來話,讓你過去與老爺一起用飯,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林管傢道。
「一起用飯……」想到自己老子叫自己來,肯定沒什麼好事。「知道瞭,本少爺一會兒過去,林管傢你先下去吧。」
「是。」
城主府宴廳
地面鋪著暗紅色的絲絨地毯,晃眼明亮的燈光搖曳生姿,桌椅均用高檔的花梨木精心制作,隻不過這豪華而奢侈的大廳僅僅是用來吃飯的,仆役端著飯菜進進出出,隻為坐在圓桌上的三個人服務,估計也就城主府能這樣做瞭。平時這裡就隻是供應城主、城主夫人和少主用飯的,如果有大型的宴會需要舉辦,這裡就會重新擺放陳設,用來招待外來的貴客。
席面菜色雖多,但不過是些排骨酥、筍幹老鴨煲、五香豬肚之類的普通菜式,再加幾盤蔬菜和一些幹果蜜餞。看到這賈權便頭疼不已,他在外面的頂級酒樓吃都是大魚大肉的豪華宴席,還有美人陪伴,哪輪得到這些民間小菜?可看著自己老爹冷厲的眼神,隻能地下頭去老老實實用飯。
他對面坐著的就是他老子,現任離天城城主賈德光,那是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雖然滿頭白發,但是看上去紅光滿面,十分精神。那雙眼睛犀利深邃,像是一隻鋒利的鉤子,直直的能穿透人心一樣。
看著自己兒子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窩火賈德光拿起筷子敲瞭敲桌面。
「小兔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麼主意,是不是想出去吃山珍海味?這些小菜都是你娘愛吃的,再有一萬個不喜歡也得給我藏著掖著!」
一旁的賈夫人看瞭,既心酸又心疼:「老爺,權兒喜歡吃,你就讓他出去吃吧!」
「吃個屁!」賈德光猛地將碗筷摔在桌上:「你要是在傢裡養狗遛鳥出去胡天胡地也就算瞭,三天前,那漁女自盡的事情是不是你去做的!你還要不要臉!那漁女的傢人都把狀紙貼在城主府大門上,弄得人盡皆知,你爹好不容易才花錢驅散!這段時間你不是又看上瞭那個洛傢的包子西施!別以為你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是不是要把那女人搶來做小妾?」
「爹!反正我們是城主,那些人都得老老實實聽我們的……」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你這兔崽子要還知道,最近就給老子收斂一點!這兩天正道六系和朝廷來的特使剛剛和我打過招呼,他們發現有魔門欲孽藏在離天城中,要將那些魔門之人一網打盡,你這不孝子若還想要命,這段時間就不要去招惹其他人!」
「唉,權兒啊,娘是寵著你慣著你,可也不能稀裡糊塗把命送瞭,聽你爹的話,這段時間你也收斂一些吧。」
「是。」
聽瞭爹娘的話,雖然嘴上說不,但是賈權心裡對於那包子西施的占有欲卻更加強烈瞭。
那包子西施,不論如何,本少爺一定要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