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直至邀月帶領峨眉派弟子趕到西充三日後,王詔麟才指揮兩萬人馬趕到西充城下,遣人至城下當先叫陣用盡各種粗言鄙語,守軍彎弓搭箭欲射死叫陣的人被紀沉魚攔住道:“朝廷來軍不過兩萬人與城中兵力相當,何不借此機會戰他一場,縱使不勝亦難大敗,勝可搓南黎朝廷銳氣,將他們逐回涪陵”,眾人皆為善,紀沉魚從城頭上飛身而下道:“爾等既然在城前叫陣,可敢比試比試”

  “好啊,本帥正閑極無趣”不等左右說話,王詔麟馬上吩咐白妙茹迎戰紀沉魚,白妙茹神色無奈道:“少主,縱使比試也需試探,若是峨眉派此中有詐豈是不妙”

  王詔麟點點頭回頭看向眾軍道:“誰可出戰?”

  白妙茹道:“就讓孟安夫人出戰,她本就是將官之後,對於軍中行伍也有瞭解”

  紀沉魚笑吟吟的立在眾軍之前,金釵插鳳,鎧甲披銀,手按於腰間利劍之上時刻蓄勢待發,半空中呼得飛來一把五尺長的大刀重重插在紀沉魚的面前,那大刀刀把上還連著鐵鏈,另一端在一個女人手裡,“我,金刀鋸鏈孟安夫人”女人用手指瞭指自己,大踏步走來,身上披著大紅袍,腳上踏著一雙戰靴。

  “那就請賜教”紀沉魚一看這架勢便知曉對方力道強不宜硬拼,起身抽劍在插在地面的刀背上一點刺向孟安夫人的面門,孟安夫人雖是使重刀身手卻不慢,揮動手中的鋸鏈擋中劍鋒,另一端的長刀從地上拔地而起直直砍向紀沉魚的後腰,紀沉魚如腦後長眼一般,扭動水蛇般的腰肢宛如馬鞍狀,長刀擦著彎曲的腰肢而過回到瞭孟安夫人的手上。

  “好身法,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瞭,吃我一刀”孟安夫人甩動鋸鏈長刀有如標槍一般撲向紀沉魚,縱使身法敏捷也不過是擦身而過,那長刀雖重在孟安夫人的手中猶如暗器一般小巧輕盈,又有鋸鏈加持讓本就粗長的長刀宛若投槍一般讓紀沉魚近不得身,隻能四處遊走閃轉騰挪,大概過瞭十幾息的功夫見孟安夫人氣力不似剛剛那般充足,尋瞭個破綻突入,劍鋒凌厲似是要一擊斃命,那孟安夫人也是經過戰陣磨煉,反應迅速收回長刀將鋸鏈纏在手臂上,架住紀沉魚的劍刃,二人短兵相接,一來一回打瞭四五十個回合,孟安夫人的金刀鋸鏈乃是為戰陣準備,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有鋸鏈加持可以達到標槍的攻擊距離,近身之後刀身過大過長反而不利於自己武功發揮,紀沉魚又是峨眉派大弟子劍法卓絕,支撐瞭四五十個回合,已經是招架不住,連連後退,好在身上的盔甲堅硬又身手不凡,護住咽喉眼睛等部位,隻是連護心鏡都打的近乎碎裂開。

  白妙茹見孟安夫人支撐不住,回頭道:“誰還可戰”,話音剛落,就有一女將撥馬而出迎戰紀沉魚,手持雙劍氣勢洶洶沖來,紀沉魚側身抬劍蕩開刺來的雙劍問道:“你是何人,我紀沉魚手下不斬無名之輩”

  女將道:“我叫黎麗特來取你性命”

  紀沉魚上下打量一番見女子相貌平平無奇隻是氣勢十足,冷笑一聲道:“無名小輩也敢在我面前叫陣,如此醜婦連當軍妓都不夠格”,持劍將峨眉劍法使得精妙絕倫讓黎麗隻能勉強招架,見這女將不過如此,紀沉魚便有意趁此機會賣弄自己的劍法,使瞭個破綻,黎麗也是立功心切不經思考便中瞭紀沉魚的圈套縱馬刺來,致使自己後背大開,紀沉魚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躍至空中輾轉幾番留下道道殘影,瞬間刺去,隻見漫天遍野都是劍光襲來,黎麗連忙揮舞雙劍抵擋,奈何紀沉魚身法迅捷,幾道劍光閃過,將黎麗刺於馬下。

  紀沉魚收瞭劍高聲道:“所謂南黎王傢精銳不過如此而已嘛”,白妙茹恨黎麗立功心切不知量力出戰,正要親自上陣,就有一女子頭戴金盔身著錦色勁裝,胸口衣襟剪開緊緊貼在胸前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小半個白色的乳球,左手持著一把方天畫戟,右手甩著長鞭,躍出戰陣,高聲叫道:“賊潑賤小淫婦兒,焉敢無禮”,玉體輕盈面容較好與蕭銀鳳有幾分相似卻又更具英武氣息,正是蕭傢嫡女蕭汵汐,長鞭呼嘯而過掃過紀沉魚,將鎧甲抽出一道裂縫,黎朝眾軍將士見蕭汵汐得手頓時紛紛叫好,士氣大振。

  紀沉魚惱火不已“小賊不過偷襲而已吃我幾劍”,身形扭動想再復刻一遍剛剛那一招,周身無不是道道殘影,蕭汵汐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來賣弄”,四下打量四周突然道:“抓到你瞭,在這裡”,猛地凌空揮動方天畫戟刺出一戟直取紀沉魚面門,嚇得紀沉魚連忙躲閃,不過方天畫戟還是將紀沉魚束發的金叉打落在地,紀沉魚在地上翻滾幾圈站起身,此時披頭散發,神情狼狽不堪,臉上猶帶著震驚的神色,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如此身法殘影密佈竟然還能被對方找到。

  邀月站在城頭觀戰許久,見大徒弟差點丟瞭性命,心中急切也不管那麼多瞭,抽出腰間寶劍指向天空,周遭空氣頓時為之一滯,“休傷我徒兒”,蜀軍將士腰間懸掛著的長劍一柄接著一柄飛出,幾息的功夫聚集瞭不知多少長劍懸繞在邀月手中的寶劍旁,隨著一道銀色的劍光劃過,從城頭之上飛射出無數把長劍,劍首連著劍尾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直撲蕭汵汐,“哼,早就聽說峨眉派的絕技萬劍歸宗獨步天下,今日正好領教一番”,蕭汵汐不閃不避迎向鋪天蓋地一般的劍雨,揮動手中的方天畫戟和長鞭,周遭轉動有那顛倒乾坤舞動日月之能般,密不透風的長鞭和畫戟蕩開撲面而來的每一把長劍,茫茫劍雨遮天蔽日又如滔滔江水蕩氣回長,竟是全被蕭汵汐一一接下,看得兩軍將士目瞪口呆,無不是驚嘆道:“我等從軍戰陣十幾載也從未見過如此驚天之能”,過瞭好久才回過神來齊齊吶喊,擂鼓助威。

  王詔麟坐在攆座上看得差點驚掉瞭下巴,立即問向白妙茹道:“此女是誰,有如此之能,本少爺竟是從來都不知道”

  白妙茹略微猶豫道:“此女名叫蕭汵汐,是蕭傢嫡女……”話沒有說完,王詔麟已知話裡的意思,蕭傢被先皇抄傢近乎滅族,自然不敢聲張姓名。

  此時,西充城墻上已經是鳴金收兵,紀沉魚回頭看瞭蕭汵汐一眼,滿是不服氣的眼神,自己若不是殘影劍被識破,武功絕不在對方之下,自己一時大意,忘瞭殘影劍風險極高,一旦被對方發現真神所在,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若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交手,穩紮穩打用峨眉劍法絕不會如此輕易落敗。

  王詔麟見狀道:“鳴金收兵”立即轉身對白妙茹吩咐道:“回營之後且叫此女來我營帳中見我”,話語之中意思已經很明顯,白妙茹心中嘆瞭口氣,但又無可奈何,奴軍豈可違抗少主的命令道:“遵命”

  邀月驚嘆於南黎軍中竟有如此身手,心道若是南黎軍中這般人物還有上百個,蜀地便是真的要換瞭天日,對於已經近乎和長孫嵩綁在一起的峨眉派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思來想去決定夜探南黎軍營查看一番南黎軍隊內的虛實,到底有幾分水平。

  入夜時分,邀月乘著夜色從斜刺裡飄飄然宛如一片落葉緩緩飄落在南黎軍營營帳之中,王詔麟麾下共有兩萬人,一萬名奴軍和其餘南黎軍隊的營帳涇渭分明,中間用木紮的柵欄隔開,隔斷數百米之遠,邀月悄無聲息踏進奴軍營帳之中,一絲聲響也無,凌空漂浮般前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沒有任何人能發現她。

  奴軍們皆脫瞭鎧甲合衣而臥,棉衣裹身,比起另一邊營帳裡粗麻草墊的南黎軍隊而言,這些奴軍的待遇可好瞭太多,甲胄置於身旁,全無軍隊戰陣時的戒備,若是有知兵事的,見此情景率領千餘騎兵兵乘夜襲殺,毫無防備的奴軍們連鎧甲都來不及穿,不過好在邀月也不是從軍行伍出身,自然不懂得軍隊作戰時該如何戒備,隻是發現所過營帳裡的奴軍們都有些武功,心中還在驚嘆王傢實力之雄厚竟能訓練出如此多的精銳士兵。

  也不怪王傢奴軍如此行軍打仗,王導自培養奴軍以來便是當做自傢傢族的親軍衛隊一般,隻交由自己曾經的妻子白玉蓮管理,白玉蓮根本不通軍事隻知一味督促奴軍們操練武藝,奴軍的日常訓練指導都有讀過幾本兵書的白妙茹負責,白妙茹精通兵法卻從未參加過實戰,實際戰爭中的軍隊行進的要求和安營紮寨時的紀律基本一竅不通,不過整個南黎都上百年沒有大規模的戰事瞭,軍隊的將官們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片刻的功夫,已經摸到瞭正中營帳附近便聽到瞭裡面傳來的淫聲浪語,“主人快來呀,我們已經按住汵汐妹妹瞭”說話的人是玲瓏,全身上下隻有一件肚兜,翹著光潔的屁股壓在隻剩一件遮住半個乳球的牛皮制成的小衣在蕭汵汐身上,玉劍和瑛劍將王詔麟的褲子解開,後者火急火燎的便撲在瞭玲瓏和蕭汵汐的身上,玲瓏自然清楚今晚的主角是身下的汵汐妹妹,翹著臀部摩擦主子的陽具,身體有意無意的向一旁滑去。

  蕭汵汐又羞又急連忙叫道:“玲瓏姐姐莫要去”,雙手緊緊把玲瓏抱住當做自己的遮羞佈,她雖不是處子但自入奴軍以來還沒有過如此羞人的場景,王詔麟看在她今日立功的份上也不好強逼她,一隻手抓著玲瓏的屁股,一隻手沿著玲瓏飽滿的陰戶摸下去碰到瞭蕭汵汐緊緊夾住的雙腿根部,蕭汵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瞭,但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違抗少主的命令,隻能拼命將玲瓏借做自己的護身符,不自覺的向後縮去。

  王詔麟起瞭玩的性致,裝作要強入蕭汵汐夾得緊緊的雙腿,趁她不註意時突然摸向因抬高雙腿而露出破綻的臀部,蕭汵汐連忙放下雙腿想蓋住王詔麟的手不讓他摸,但這樣一來自己的陰戶又擋不住瞭,王詔麟抽出手迅捷的按在蕭汵汐的陰唇上,順著陰戶口的縫隙就往裡探,蕭汵汐急的都快哭出來瞭,“汵汐妹妹已經是濕瞭嘛”,王詔麟有意籠絡喊得親切些拉近兩人的距離。

  蕭汵汐被這麼一喊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該如何回答,糯糯瞭半天帶著顫音道:“少主……少主,啊”話還沒說,王詔麟的手指就刺進瞭緊閉的陰唇之中,多年不曾有異物刺進的陰道緊緊的黏附住王詔麟的手指,來回幾次穿插讓蕭汵汐全身不住的顫抖,

  不過幾下便讓蕭汵汐再無力氣抱著玲瓏當擋箭牌,陣陣的快感讓她隻能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見火候差不多瞭,王詔麟揮手將玲瓏趕到一邊去,挺起早就硬的不行的陽具塞進蕭汵汐的陰道裡,“少主……憐惜奴些,奴隻和亡夫有……”蕭汵汐不住的大喘著氣,雙腿無力的懸在半空中,已經經受不起這幾番摧殘。

  邀月在營帳外聽得真切,暗暗罵一句“淫賊”,掉頭就往別的營帳去,正轉身就聽見一道破空聲,連忙側身避開,一枚飛鏢結結實實紮在自己剛剛落腳點,不好被發現瞭,邀月轉身就往外沖去也不管暴露身形,奴軍中高手不少,她可沒信心能殺出重圍。

  來人卻是鳳仙吟本打算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卻一眼就瞅見瞭在營帳外偷聽的邀月,“哪裡來瞭的賊婦敢潛入軍營”,鳳仙吟見邀月逃走起身就追,她既無頭腦也無謀略,就是靠著不俗的武功和高潮的伺候男人的手段能當上王傢的主婦,武功和身法並不遜色於邀月太多,施展輕功借著營帳外立著的旗桿飛身撲去,纖纖玉手上射出數條飛絲直撲邀月而來。

  邀月揮劍砍斷撲面而來的絲線,左腳在右足上一點在空中突然折返向另一個方向逃去,鳳仙吟哪裡肯放走她,在其後緊追不舍,這麼大的動靜其他人也都醒瞭過來,和衣而臥的白妙茹連鎧甲都沒穿胡亂穿瞭一件外套就沖瞭出來,就見邀月在營帳半空之中輾轉騰挪。

  “賊子休要走”白妙茹起身就要追,奈何胸前一對比自己腦袋還大的巨乳實在影響輕功,連梯雲縱這般基礎的輕功施展的都極其困難,這會子功夫一眾奴軍終於穿好瞭甲胄沖出營帳,見隻有邀月一人在逃,紛紛喜不自勝,這莫不是送上門的功勞,一個個你追我趕的沖向邀月,下方一把鋸鏈刀直直沖向邀月,玉劍和瑛劍披上外套沖出營帳,從東西兩個方向截斷邀月的去路。

  眼見自己要深陷重圍之中,邀月也是急瞭,回首仗劍刺去要以命搏命的打法,鳳仙吟正追的緊見邀月突然回首殺向自己連忙避開,被打瞭一個措手不及,衣襟被劃開一個大洞,倒退好幾步,但四面八方有孟安夫人、瑛劍與玉劍、白妙茹、白玉蓮等女率領下屬已經將邀月層層包圍,步步逼來。

  邀月得瞭這個喘息的功夫,聚集內勁於劍上,閉目道:“我峨眉派立派五十年從未有過掌門被俘之例,今日我邀月犯莽撞之過,孤身涉險,鑄成大錯,唯有此方可贖罪”,劍光流轉,陰風漸起,天地間如聞鬼哭狼嚎般,鳳仙吟道:“不好,拿下她”,四周數十名奴軍躍起仗劍刺向停在半空中不動的邀月。

  霎時間,邀月睜開雙眼,雙眼如鬼厲般陰森,平平無奇一劍將所有沖過來的奴軍全部掃開,中劍者無不萎靡在地,勉強動彈身體,白妙茹終於趕到,抬掌劈向邀月,邀月懸於半空之中不閃不避轉頭腦袋掃瞭白妙茹一眼,那一眼竟是讓白妙茹渾身冒冷汗,猶如從地府裡爬出的惡鬼,那時何等的陰森而又死寂,何等的冰冷而又毫無生氣,這正是峨眉派的不傳之秘,平時威力平平,隻有在生離死別,黯然銷魂之時才會顯示出驚天動地的威力,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兩人對擊一掌,白妙茹連忙後退幾步,高喊道:“撤,都撤開”,她甚至能從邀月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氣息,自己在像是和一個活死人交手,四周的奴軍聽到這命令都紛紛讓開位置,邀月像一個幽靈一般甚至沒有看見她的雙腿邁開,就這樣凌空飄著飄向瞭西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