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剛才隻一門心思想去聽妻子內心最真實的話,沒有第一時間給郭卿敏發消息說這件事情。
可是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那個貌不驚人的傢夥,我知道自己肯定對付不來的。這一刻我的腦子在不斷的飛速轉動,想著這時候的解決辦法,特別是在侏儒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我想殺掉侏儒的心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我剛才的話,你也聽到瞭吧?相信我,我飛黃騰達的時候,不會虧待你們的。你考慮一下吧。
當初郭卿敏讓你做代理人在那個公司裡,我可以給你更好的位置,比你現在賺更多的錢。其實說起來,郭卿敏也不過是利用你,而我能給你的價格更高。一切的肉棒都是有價格的,要是沒得談,那就是價碼不夠,咱們可以商量,要不要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們可以獲得的利益?」在我沉默飛速想著辦法的時候,侏儒還是在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著話,從兜裡摸出來一盒煙,向我遞過來我沒接,他自己點著瞭美滋滋的抽著。
「周一申,你別過分瞭,你以前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我們沒有大志向,我們就想平安過日子,求你別再騷擾我們瞭。這個世界根本就不缺美女,你為什麼非要來找我?而且你現在在這個城市裡混不下去瞭,你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問題,你就不能面對一下現實嗎?你這樣做根本就不會落好的,以後你肯定會遭報應。」妻子這時候輕輕來到我的身邊,跟我站在一起的同時說著話,也把我的手緊緊牽住瞭。
我看著妻子,妻子的表情有些著急,擔心的神色變得更加濃重瞭。在我剛才沉默著,直勾勾盯著侏儒的時候,夫妻之間的多年默契,妻子肯定是察覺到瞭我想魚死網破的心思。
妻子這是在擔心我,怕我沖動瞭受到危險嗎?我在心裡想著的時候,手被妻子牽著的時候,我剛才緊繃隨時準備出手的心情變得松瞭下來。
妻子想要侏儒這樣離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覺這樣的幾率不大。突然之間妻子的手機響起來。
我和妻子,還有侏儒和他那個毫無存在感卻很厲害的保鏢。手機鈴聲讓我們四個人都瞬間緊張瞭一下,隻是又放松瞭下來。
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瞭我一眼,之後妻子掏出電話,為瞭穩住眼前的局面,妻子隨口又解釋瞭一句,防止侏儒或者那個保鏢敏感:「是我妹妹打來的電話。」
妻子接起瞭電話,我在妻子的身邊,隱約聽到裡邊的對話聲音。小姨子性感動聽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來,跟妻子聊瞭幾句之後就掛斷瞭電話。
我聽著電話默不作聲,因為在電話裡,小姨子說嶽母接到瞭馬叔的電話,聽那意思是老馬回傢去瞭,收拾瞭一下東西就準備昨晚上的火車回老傢去。小姨子和王建都奇怪的很,剛才的時候吃飯還正常呢,這突然之間就說回老傢,讓他們都想不到。至於嶽母,則是臉色變得很不好,隻是剛吃過飯沒多久,接到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瞭,看起來是去找老馬瞭。在我看來,嶽母去找老馬,不論是想勸說老馬回心轉意,還是兩個人準備把以後的相處,或者是跟傢人之間這樣突破不論,放縱興奮的生活中,兩個人這時候總是要好好談談的。
嶽母離開瞭,心中對今晚充滿期待的王建失望的很,因為我和妻子還有嶽母他們都離開瞭,在我傢裡待著的小姨子和王建感覺沒意思就準備回傢去瞭。至於孩子,小姨子說幫我帶走,反正是周末也沒事做,不知道妻子什麼時候加班回來,可以照看一晚上,讓妻子明天有時間再去把孩子給接回來。
小姨子在臨近掛斷電話的時候,還在不斷的抱怨著我沒有在傢,而妻子也去加班,感覺跟故意躲避他們一樣。小姨子抱怨瞭幾句之後,旁邊王建說著收拾好瞭,妻子在這個時候不好說話,隻是點頭應著。
面對小姨子和王建那強烈的怨念,妻子或許是想到瞭今晚的尷尬與曖昧情形,不好意思就含糊不清的說瞭一句等到下周的時候,正好馬婷和大柱也會來做客,到時候讓我小姨子和王建也一起來。
說到這裡,小姨子跟王建驚喜萬分的很,連忙答應著,小姨子還一直說著就知道她姐姐最好。就這樣,一個說不清楚的電話掛斷瞭。
妻子松瞭口氣把手機收瞭起來。
「那張代表著股權人身份的瀾庭至尊卡,是不是在你手上?」侏儒看著我,向我說著。
我把一直放在身上的會員掏出來交給瞭侏儒。侏儒看著屬於他的會員卡,接過去之後享受著上邊的鎏金與鈦合金特有的金屬質感。
然後我就看著侏儒又把卡片向妻子遞瞭過去:「這以後是屬於你的瞭。瀾庭永遠不會倒。哪怕現在停業整改,也不過是看那幾位股權人等著風聲過去之後,隨口說一句就會重新開業的。這個心意是不是足夠誠意瞭?以後你還會有更多更美妙的事情等著你。」
妻子看著侏儒,又驚訝的看著她手裡的話,最後妻子轉過頭,更是充滿疑惑的看著我。這時候我沒辦法解釋這個卡片從哪來的,隻能把妻子的手不著痕跡的撒開:「這個卡片是侏儒找瞭個小孩子送來的,估計是想給你的。」我說著話時,看到二三十米之外,有兩個穿著制服在小廣場巡邏的人向這個小道上走過來。看不清楚到底是警察還是維護小廣場秩序和衛生的管理員。顯然這時候身後的保鏢和侏儒都註意到瞭那邊。
在這個瞬間,我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沒辦法善瞭,我這輩子懦弱本分那麼多年,甚至都沒跟人打過架,可是這時候我快速的緊繃著腿抬起來,帶著對侏儒一直壓抑的憤怒與仇恨,狠狠的對著他的臉龐踢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