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自己的視線因為太過敏感有些恍惚瞭,可是當我繼續向那邊看著的時候,卻發現這並不是夢。
我跟那個矮小的身影對視,看著他古怪的目光,我總是感覺心裡有些發毛。
當群裡所有讀者都認為這個矮小身影是侏儒的時候,可是作者偏偏寫成瞭矮小身影是五六歲的小孩子。
當跟我對視幾秒鐘之後,小孩還是小孩,所以眼神中露怯瞭,但是還是向我這邊走瞭過來。
我看著妻子在那邊已經選好瞭一條魚,順便讓攤位老板幫著刮魚鱗殺出來的時候,我猶豫瞭一下還是向不遠處那個古怪的矮小身影走瞭過去。
妻子沒有註意我這邊,隻是在盯著那邊的魚。
「小朋友,有事情嗎?」我看著面前這個古怪的小孩子向他詢問瞭一句。小孩子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緊接著就把一直背著的手伸瞭出來:「叔叔,一個個子很矮的叔叔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剛才的時候我想過去的,可是我又害怕,所以沒敢過去,你過來那我就給你吧,叔叔再見。」孩子把一張黑底鎏金的卡片交給瞭我。
當他說出個子很矮的叔叔時,我的心猛地一顫:「小朋友等等,你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我心跳加速的向小孩子問瞭一句,見他有些緊張的指瞭指市場出口的地方之後,又說瞭一聲再見小跑著離開瞭。
我顧不上那個孩子,幾乎用最快的速度跑瞭出來。站在市場門口,我看著眼前車水馬龍,哪還有我想發現的影子。
我這二三十米的距離跑的我有些微微氣喘,四下張望之間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又猛地回頭,見妻子還在那指揮著賣魚的攤主殺魚,我這才松瞭口氣。
我看著手中的卡片,硬度很高,四周邊角是漂亮華美的鎏金花紋,在卡片的正面,隻寫著瀾庭兩個古樸的行楷,在最下角一行,是個一連串的數字編碼。
我看著背面,同樣的鎏金精美花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女人的側顏頭像,用的是暗影圖像,隻能看到一個馬尾辮的女頭像,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古怪的卡片在我手裡端詳瞭很久,當我再次看向妻子的時候,那邊的魚已經殺好裝進瞭黑色塑料兜,我心中忐忑不安的把卡片塞進兜裡,然後裝作沒事的向妻子那邊走瞭過去。
「老公,你剛才幹嘛去瞭?」我走到瞭妻子身邊,然後順手把魚兜從妻子的手中拿過來提著,妻子看著我奇怪的問瞭一句。
我裝作很隨意的說瞭一句:「市場那麼大,我看你等著拿魚,我就去其他攤位上轉轉去瞭。也沒什麼想吃的菜。」
妻子沒有懷疑什麼,隻是嗯瞭一聲點點頭,跟我走瞭幾步之後,妻子眼神開始變得古怪起來:「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剛才還不是這樣的,到底出什麼事情瞭?」在拿到那張古怪卡片的瞬間,我的心裡已經七上八下的,哪怕我努力掩飾,細心的妻子還是發現瞭我的異常。
我的心裡在猶豫,我不知道侏儒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安排,要知道郭卿敏正發動人全城找侏儒呢,我甚至懷疑以郭卿敏的能量,完全可以把所有城市的進出通道的人員信息都掌握住。加上侏儒原本外形就很好辨認,所以郭卿敏能夠很輕易找到侏儒,這一點侏儒老奸巨猾,肯定也會猜到這一點的,所以他來瞭個燈下黑,還在這座城市裡。想想郭卿敏要回京,想想那個被稱為李叔的大佬,我心裡我不安正在慢慢擴大,侏儒敢這麼大膽的留在這裡,還這麼大膽的直接把卡片塞給我。以侏儒狡兔三窟的奸詐性格,他肯定有後手,不然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難道他還指望郭卿敏回京之後能被翻盤?原本這些事情本不該是我考慮的,但是侏儒如同藏在陰暗處的魔鬼,再一次的出現讓我腦子開始飛速的轉動,開始分析著這其中的緣由。
我陪著妻子向前走著,對於妻子的疑惑我隻是隨口應付兩句過去,妻子雖然奇怪,不過在經歷過昨晚那麼荒誕的噩夢之後,妻子已經不會再多想什麼瞭,就這麼跟我一起繼續買菜。
我隻負責提肉棒,順便腦子裡還在想著侏儒這麼神神秘秘的把這張卡片交給我做什麼?他這麼精明的人物,肯定不會做這樣的無用功的。腦子一片混亂,偏偏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感覺這張卡片還是不讓妻子知道的好,這種感覺憑空冒出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合理性,可是我就是這麼想。又買瞭一應的肉棒,之後我提著不少,妻子提著一些水果和幹果之類的小肉棒,我們倆就回到傢裡。隨便先做瞭簡單的飯菜吃過,妻子有些精神不振,昨晚被強迫又被折騰那麼厲害,再加上用冰冷的涼水沖刷身體消除藥勁兒,妻子在傢裡之後變得放松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疲憊不堪的。這期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瞭郭卿敏,在發送完信息之後,我還順便把這張卡片的前後兩面都拍瞭照片給郭卿敏發瞭過去。對於所謂的至尊卡片,郭卿敏發信息給我說的是她也有一張,這是屬於控權人特有的肉棒,也就說隻有對瀾庭會所有股權的人才會有一張專屬卡片。而親切郭卿敏說的是背面的圖案都是當初自己挑選去做的,隻不過唯一不知道的是這個扭曲可信的侏儒,為什麼用一個看不清楚面目的側臉馬尾辮女人作為背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