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哭泣大喊,聲音中帶著的絕望幾乎讓我暈厥,可是我現在除瞭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切,我的心臟急的快要炸開,但是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我努力的叫喊,除瞭嗚嗚聲音之外,根本什麼都做不到。在妻子被兩個女人拉扯進瞭另一側的內間換衣服,我瞬間把視線看到瞭郭卿敏的身上。這個身材窈窕性感的女人,冰冷高傲的漂亮臉龐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表情,我這時候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瞭,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有多麼很這個女人。
我甚至敢來這裡,有很多原因就是因為我相信郭卿敏能盡量保護我和妻子的周全,可是妻子呼喊著被帶到房間裡之後,我發現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瞭。侏儒那個王八蛋已經回到瞭椅子那邊,用力跳起愛笑的身體,穿著令人感覺滑稽的西褲襯衣,臉上帶著開心的微笑。
我瞪著他們兩個,甚至我把乞求的眼神看向郭卿敏身後的徐玲玲時,那個女人就像是一切都不知道,她的眼裡隻有郭卿敏,還有郭卿敏面前那盞精美的茶杯。
「那傢夥被我利用過,偶然間找到的黃石川領瞭結婚證,隻是為瞭氣我傢裡用的,所以我不希望他在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甚至耳朵裡,所以他以後就不會出現瞭。
但是我現在很想知道那個假易安河為什麼會替你死?我原本就懷疑你,可是在我捉住那個易安河之後,我讓人拔掉瞭他的指甲,敲碎瞭他的胳膊和腳趾,甚至把他手腳的皮都找人剝瞭下來。
可是痛死過去幾次,那傢夥還是咬牙說自己是易安河,隻是想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想做掉我。
我原本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同時我還在心裡笑話他,這都什麼年代瞭,還真以為做掉我他就能起來?天空的蒼鷹死瞭,那些雞鴨也永遠品味不到天空翱翔的滋味。
但是後來我發現瞭很夠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易安河並沒有死,那個化名一直深深隱藏自己的易安河,這時正坐在我對面,陪著我剛吃過精致的佳肴,還在這裡跟我交談。先不說別的,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是許諾瞭他什麼,能夠讓他承受各種折磨都死不開口把你供出來的?還有,敢對我動手,你真的不想活瞭嗎?」在侏儒興奮無比坐在有些高的椅子上端起杯子喝水的時候,對面優雅的郭卿敏忍不住的開口瞭。
郭卿敏抬頭,那雙平靜的漂亮眸子看著奢華長桌對面坐著的侏儒,我這時候根本不管他們的談話,我隻想掙脫出來,去把我心愛的妻子帶離這座地獄。我現在已經毫無力氣的喘息著,我甚至懷疑要不是被捆綁在椅子靠背上,或許已經渾身無力的我已經狼狽的滑落在地面上。
沒有人在意我的掙紮和存在,侏儒跟郭卿敏依舊對坐在那。侏儒聽到郭卿敏的話之後,原本帶著笑容的臉上突然間變得有些詫異,隻是一瞬間,當侏儒看到郭卿敏沒有生氣的意思,立刻又開始微笑瞭起來。
「敏姐,說真的,剛才你的話真把我嚇壞瞭,我甚至想著要不是首長在我瀾庭裡,要不是因為最近首長對我很喜歡,我都懷疑你會不會現在就把我做掉瞭。既然敏姐都把話說明白瞭,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傢夥,是我的傀儡,一直用易安河的名義為我做事,包括之前的事情,我準備犧牲掉我那一大批的手下包括我的傀儡,尋思著能不能換掉敏姐這一條價值千金的命。
可惜結局你也知道瞭,很失敗啊很失敗,我也這是沒辦法,人被逼到這份上,什麼事情都想拼一下的。你知道他為什麼受盡折磨都不願意把我說出來嗎?那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永遠不會知道我們這樣底層的垃圾在想什麼。
我沒有給他什麼好處,他是這些年來做慈善受過資助的窮苦孩子。底層的人,不被人正眼看一下,哪怕在工作上也被人排擠看不起的。
我給他的,隻有尊重和交心,我甚至準備以後把瀾庭屬於我的一部分股份分給他一些,所以他對我有認同感,甚至我很多異於常人的思想他都在努力的去理解和改變自己。就算我沒上過學,我依舊知道一句士為知己者死,如狗一樣可憐的人,有時候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尊重和關心,他就會把命都給你。
我跟他有很多往事,其實我真的拿他當成我的兄弟,畢竟他很多經歷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很可憐的。不過既然他已經死瞭,那就沒必要再說瞭,哎,說的我心裡難受。至於我這麼做,其實就跟敏姐問我想不想活一樣,我隻想拼命活著,並且想活的好一點,所以前段時間你對我步步緊逼,甚至一個念頭升起來我就消失在這座城市裡,我也沒辦法,我想努力活下去,所以用上這一招,並不是我不想活瞭。其實很多人也會罵我禽獸,但是他們知道人和禽獸的區別在哪嗎?人心在,所以人比禽獸還禽獸,之所以被稱之為人,那是因為人性本惡。
當然,我今天敢跟敏姐這麼說,我相信敏姐也不會動我的,對嗎?之前一起用餐的時候,我相信首長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向你表達的足夠明顯瞭吧?
敏姐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我沒想到我這個曾經狗都不搭理的垃圾,竟然有一天能讓敏姐這樣的存在也重視起來。這種感覺真的不錯。」侏儒說著話,看得出來他這些話語在心裡已經憋屈瞭很久,今晚吃飯時的情形,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我看著這一幕,已經絕望的發現,事情已經不受敏姐控制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