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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楠

  楠是荊棘叢中的一朵玫瑰,有如她茂密陰毛間那瓣鮮艷的肉唇;楠是一條靜靜流淌的溪水,讓你不由的會脫衣下去品味她的清澈,卻讓你跌入溪水下那無底的深淵,深淵有如她的陰道那麼幽靜、潮濕、暗無天日;楠又是雪山下的熔巖,有如她冷艷之下熾熱的穴底。

  武進瞭手術室後,晨在外面守著,武說他的傢人都在外地,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那個醫院據說跟武的爸爸公司有業務往來,雖然隻是個小手術,醫院仍然安排瞭最好的醫生。

  武作手術的時候,我跟楠去掛瞭號,打算申請作性病血檢。科室裡一個裝著白大褂的中年婦女冷臉看著我們,問是誰要作。我忙指著楠說是她。白大褂仍是盯著我,彷佛我剛強暴過她五歲半的外孫女,問你們三天內沒作過吧。我愣瞭一下,喃喃說什麼作過。她臉更是冷,說我問你過去三天內你操沒操過她。我又呆瞭一下,回頭去看楠,看她低著頭,嘴角似乎還有一絲笑意,像一支初開的玫瑰,我一時呆住瞭,聽腦袋後的聲音更是冷:「你們要是有懷疑的話,最好兩個人都要作一作檢查。」我回頭看她,見她嘴一張,又冷冷的說:「說實話,上次你操她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嗯是什麼時候呢?」我愣瞭一會兒,隻好說就是今天下午。

  白大褂大皺起眉來,又問我作的時候帶套瞭麼?我想瞭想說沒。白大褂眉皺的更深,半晌不說話,我低著頭,像個剛錯操過母親的小男孩,感覺著她下一刻就要拍起桌子來,這時白大褂卻忽的和藹起來,柔聲跟我解釋說,三天內傳播的性病檢測不出來,讓我們三天後再來,又扔瞭一盒福利裝的安全套給我,說以後操逼別光顧著爽,說無論是搞掉誰的命或者是搞出什麼命都不太好,又建議我找小姐的時候最好能一下套兩個──如果我這時有膽子反駁她的話,我會建議她老公一下套十個,那樣不隻安全還會顯的雞巴更粗些。

  受瞭一通教育後,我跟楠出瞭門。走瞭一會兒,楠忽的停瞭下來,側身看著走廊墻上的宣傳佈告不說話,我愣瞭一下,也停下來,走回到她身邊,陪她看起來,見上面除瞭幾個半禿的大腦袋也沒什麼好看的,又看楠,見她其實並沒在看佈告,隻是閉著眼,身子正打著顫,像是正發作著瘧疾,小臉脹的通紅,過瞭半晌我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努力憋著笑,眼見著眼淚都擠瞭出來,這一刻她像是一朵完全展開的花朵。

  好不容易楠終於止住瞭抖動,伸手抹瞭抹眼,靜靜說走吧。我沒動,看著她,一臉的嚴肅,問你沒事吧。她看著我,噗的笑起來,說你嚴肅起來真是可愛。我仍是看著她,更是看不明白這個女人,這哪裡還像是個前不久還叫的死去活來給七八個大漢輪奸過的花季少女,更像是剛加班加點接瞭十幾個客掙瞭一大桶金的怡紅院頭牌婊子。她看著我,慢慢也冷下臉,靜靜跟我對視著,忽的兩行淚悄然從眼眶裡湧瞭出來。

  楠默默擦著淚跟我向外走,我邊走邊端詳著她,終於沒忍住,說你還是笑吧,看你哭我也想哭。她停下來,眼睛紅紅的直直看著我,我有些慌,忙改口說你願意哭就哭吧,也不用非得照顧我的情緒。她噗的又笑出聲。我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她現在你不擔心那些人有性病麼。楠冷下臉看著我,忽的一笑,伸手摸我的臉,柔聲問我說,那今晚上我傳染給你好麼。我愣瞭一下,半天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結巴的說那武,那武。

  楠噗的又笑,說小弟弟真可愛,真好騙。在醫院院子裡,楠漫無目的的逛著,緊閉著嘴一聲不再吭,不再笑,也不再哭。我跟著她,也是一聲不吭,像是她的影子。

  回到武動手術的樓房,見過道裡晨已不見瞭人。我們打聽著找到武的病房──是一個單獨的區域,有自己的大門,門口站著一個保安模樣的人,他問瞭我們名字,放我們過去,我走進去幾步發現楠並沒跟進來,回頭看她,她隻是沖我微微的搖著頭。

  沿昏暗的走廊走,拐過一個彎,右手側一個小門,門中央鑲著一塊透明玻璃,那一刻我心裡莫名的緊張瞭起來,我意識到其實我內心裡是不想過來的,我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們倆,尤其是晨。

  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像鳥爪一般緊緊抓攥著我的心臟,我像作賊一樣的輕輕的俯下身透過門上玻璃向屋裡看去,見武跟晨正小聲說著什麼,過瞭一會兒,兩個人忽的同時咯咯笑起來,武又皺著眉去捂肚子傷口處,晨一時慌瞭神,坐在病床邊手足無措,過瞭會兒,武直起腰,沖晨又說瞭什麼,晨愣瞭一下,握著小拳頭打他的肩膀。

  我呆在原地,看著屋裡兩個人像一對戀人般的嘻笑著,我慢慢直起身,拖著腳向走廊深處走,停在一扇窗前,看窗外打滿雨的白樺葉子正給風吹得嘩嘩作響,像是自己散亂的頭緒,忽的意識到武肚子上的那把刀其實仍是插在自己的心臟裡的,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該去作個手術把它啟出來,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安靜知趣的走開。

  默默又胡亂想瞭一氣,我走回到那扇門前,手搭在門把上,半天不動彈,手顫抖著,徘徊在拉與不拉之間,彷佛一個拆彈專傢在分析著是剪紅線還是藍線。

  我終於放棄,俯下身又悄悄向裡看去,見晨正低著頭削著蘋果,武斜倚在床上看著她,眼裡閃著光,我心裡又隱隱的痛瞭起來,我想到才僅僅是兩天前,那個租住的房間裡,當時還是我像武那樣的躺在床上,看著晨在一邊悄聲的給我削著蘋果。這一刻我有一種錯覺,想著,是不是在我不經意的某個時候,我跟武交換瞭身體。

  這時武忽的說瞭什麼,晨呆瞭一下,抬頭看武,武輕輕的又說,看著晨,又捂起肚子來。晨看著武,過瞭半晌,輕輕搖搖頭,又看向門口的方向,我頭不由的向後縮瞭一下,晨似乎並沒查覺到門外的異樣,又扭回身,跟武說瞭句什麼。武再勸,晨於是不再說話,臉慢慢埋進長發裡,呆呆的看著地面。武皺著眉又說什麼。晨終於起身,從床下拿出一個怪怪的東西,聽著武的吩咐把武的病號褲褪瞭下去,武那超大號的雞巴像一柄鐵劍在空氣裡晃瞭晃,直直的聳在那裡。武的那東西比我的要長上半截也粗瞭好幾分,特別是這個時刻,在燈光下,在晨掩口小兔子般驚駭的目光裡,尤為的壯觀。

  晨拿著那奇怪的東西,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武的雞巴,睫毛飛快的眨動著。這時,武似乎嘆瞭口氣,搶過她手裡的的東西,彎腰把那東西的嘴向自己雞巴套去,它原來是個尿壺。

  武忽的張嘴大叫一聲,似乎是觸到瞭傷處,眉毛緊緊皺起,晨慌忙的站起身,接過武手裡的尿壺,呆瞭一會兒,終於把它慢慢向武的雞巴套過去,好不容易套進去後,武又說瞭什麼,晨臉上又一紅,呆瞭一會兒,等武再次催促後,她伸出另一隻小手,輕輕向雞巴搭去,當它觸著雞巴的那一刻,像是觸著電一樣的給彈開,過瞭一會兒終於再次放瞭上去,把它輕輕向武腳的方向壓,像在用力的扳著一根粗樹枝。

  武的雞巴終於給壓成一個小的銳角,伸在尿壺裡,可半天,那雞巴也不見有尿出來。手一邊按著雞巴晨一邊扭頭疑惑的看著武,武尷尬的解釋著什麼,大嘴又噥成一個圈,作瞭一個吹哨的口型,又看向晨。晨這時臉上像是鋪著一層彩霞,愣瞭半晌,小嘴終於慢慢噥起來,輕聲的「虛」瞭起來。

  我靜靜走開,一步一挪的向大門口方向走著,想著某年某月某日,花前月下,濃情蜜意之時,我拿著晨的小手,把它放進我的褲子裡,當時那隻小手劇烈的抖動著,看似極為不情願卻是毫無抗拒的被我放到瞭我的雞巴上,它觸上我雞巴的那一刻,也如今天一樣的彈瞭開,過瞭一會兒又放瞭下去,把它輕輕握在手裡,我引導著那隻小手,讓它仔細的感知著雞巴的形狀,它的興奮,讓那隻小手從龜尖摸到柱底,讓它揉捏柱根的兩顆埋在摺皺肉囊裡的兩個小小的鳥蛋。

  「原來它是這個樣的啊。跟書上的照片不大像的呢。」那時晨喃喃的說。

  等我再有意識我已經跟楠走出瞭醫院大門,「你到底怎麼啦?!」醫院門口楠問我。

  「沒,沒……沒什麼。」我吱唔的回答。

  「晨今晚在那邊陪床?」

  「嗯……可能吧。」楠又看瞭我一眼,低著頭不再問,我們坐公交車回到學校。

  武與楠都沒有要報警的意思,大概武會讓他爸找人私下處理吧,考慮到楠被輪奸終究不是什麼好瞻仰的事情,再加上跟我也沒太大關系,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因為如果硬要說這件事跟我的關系的話,我更像是一個失敗的施暴者,而非受害者──到時到瞭警局我總不能好意思跟民警叔叔說我傷的比武更深心臟裡正給插著一把無形的刀。

  到瞭學校大門口,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樣子,學校的餐廳早關門瞭,楠指著對面的小館子問我餓不餓。我說不餓,又跟她說抱歉,說知道她這個時候需要安慰,可自己還有點事要去辦。

  當然,我當時連撒尿這一類的小事也沒一件,我隻是不敢讓她再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撲到她懷裡哭出來。我像一個木偶在若大的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走著,聽著花叢間情侶的竊聲笑語,看著燈光下幾個大一的新生無憂無慮的打著籃球,感覺著自己那無憂無慮的時光,似乎還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的兒時,又似乎隻是在這天的清晨。看著遠處教學樓閃爍的燈光,想著彷佛是一秒鐘之前,自己心愛的女孩噥著小嘴把口裡的牙膏沫吐到我的臉上,又在下一秒,她羞怯的握起另一個男人的雞巴。

  我想到兒時的那個午後,那個淘氣的孩子,光著腳在街上踩到一個碎著的玻璃瓶子,然後捂著像是裹著一面中國國旗的腳跑回傢,抽泣著向母親討著安慰。聽正在忙著的母親沒好氣的說「活該」,說自己出去用泥巴糊住就行瞭。

  「我媽媽畢竟是愛我的,不是麼,打小姐姐就抱怨媽媽偏向我,從小到大媽媽對我疼愛的事成千上萬,我為什麼老是想著那些不好的呢?」我邊走邊想著:「晨也是愛我的,不是麼,我為什麼要老去想她偶爾給別的男人削削蘋果,有時握握別的男人雞巴這一類的事情呢?」

  「晨還是愛我的,我們這一年多的感情總不會在一天裡就崩塌掉吧,嗯,她還是愛我的……」我一遍一遍重復著:「要樂觀一些,對,要樂觀一些……」

  當我停下看向高高幽亮的路燈,發覺它晶瑩模糊一片,像是在淋著雨,又看著身邊擦身而過的男生女生,他們也全淋在雨裡,不知打傘。

  我來校園一角荷花池前,無聊時候我經常會走到這裡,與池水裡形色各異的魚對視。池水邊正站著一個女孩,聽到我的腳步,回頭,是楠,都愣瞭一下,又各自匆匆摸著自己的臉。

  「沒吃飯?」我問。

  「不餓」楠說:「怎麼事情辦完瞭?」

  「嗯,辦完瞭。」我說,然後,兩個人都沒有話,一起靜靜的看著幽幽的池水。

  「對瞭,」我問:「怎麼不去陪武?」楠繼續看著池水不說話。我又問:「你生他氣瞭?」

  「那你為什麼不留在那邊?」

  「嗯?」

  「留在那邊看著你的小寶貝,別讓狼叼走瞭。」

  我不再說話,隻是看著池水,心裡說已經給叼走瞭。

  「我餓瞭。」這時楠說:「去買些吃的吧,再買些酒,拿回去。」

  在我跟武的屋子裡,兩張床之間,搭著簡易的小桌,上面擺滿著形形色色的熟食,涼菜,我坐在武床上,楠坐在我床上,靜靜的,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各自喝著自己的酒,吃著自己的飯,想著各自的心情。

  「你打小就喜歡畫畫?」楠問。我呆瞭一下,抬頭見她正扭頭瞅著我床邊的一幅畫。

  「不是,上瞭高中才開始的,太晚瞭,當不成藝術傢。」

  「你喜歡凡高?」我呆瞭一下,看著她點點頭。

  「嗯,」楠指著那幅畫跟我解釋:「武跟我說過這是凡高的畫,那個人我也知道點的呢,聽說為瞭個女人把耳朵割瞭。」

  「嗯,也沒全割,其實就是割瞭一點。」我手比量著小聲補充,語氣確切,彷佛割的時候自己也在現場。

  楠又低下頭喝酒,過瞭會兒又問:「怎麼喜歡他的畫,我怎麼就看不出一點好來?跟我說說,都有什麼好的。」

  我想瞭好一會兒,終於搖搖頭說:「這個也說不上來,很難解釋,就是喜歡那種感覺吧。」楠紅著臉皺著眉看著我。想瞭想我又說:「嗯,應該就跟看女人一樣吧,各人有各人的偏好。」楠定定的看著我,哦瞭一聲,又低下頭喝酒。

  「不過,」我想瞭想又說:「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畫,嗯,幾乎每幅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歷史吧,初看畫倒沒太多感覺,最多可能隻是喜歡,可當你瞭解瞭它的過去它背後的那些故事之後,你就會愛上它的吧。」

  楠手裡按著酒杯,低著頭不說話,忽的喃喃說:「需要知道她的過去呢。」抬起頭看著我說:「你說是晨漂亮還是我漂亮?」

  我想瞭一會兒,老實交待:「當然是你。」

  「你喜歡我麼?」

  我又呆瞭呆,仍是老實回答:「喜歡。」

  「哪種喜歡?最多隻能雞巴硬得抽筋的程度?」楠戲謔的著看我,燈光下兩隻大眼閃閃發著光,我輕輕咽瞭口唾沫,不說話。

  楠盯著我的眼:「我告訴你我的過去,讓你瞭解我的歷史,那麼,你就會愛上我麼。」

  我咳嗽一聲,拿起酒杯。

  「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吧。」過瞭一會兒,楠說。

  「說什麼?」我問,又說:「我這個人從小到大沒做一件風風光光的大事,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你傢裡姊妹就你自已?」

  「有個姐。」

  「嗯,我有個哥。」

  「其實……」我跟她同時說瞭一句,又都停下來看對方,我擺擺手,意思是讓她先,她不肯,又沖我擺,非得讓我先。

  「其實,」我說:「我打小是想要能有個妹妹的,我現在都成戀妹狂瞭。」

  她笑著看我,不說話。我說該你瞭。她仍是笑,過瞭會兒終於說:「我其實打小是想能有個小弟的。」我也跟著她笑,聽她又說:「小弟弟,看來是姐姐賺到瞭耶!」忽的臉一冷,一幅生氣的樣子:「是不是我比你小你才會愛上我?是不是,那個我是你妹妹的話,你現在已經把我撲到床上去瞭!」

  我仔細端詳著她──五官清晰,鼻挺眉秀,可以說無一處不美,尤其這個時候,臉上又映著酒暈,像一朵待人采摘的花蕾。

  「你喝醉瞭。」我笑笑說,又問:「你跟武怎麼認識的?」楠看著我不說話。

  「啊,不光是我想問的。」我忙解釋:「我們班的同學都想知道的呢,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追你的呢,彷佛是一夜之間,英語系最冷最艷的一朵花兒,就讓武憑空采瞭去。」楠盯著我仍是不說話。

  我低下頭,尷尬的找話:「我們班上男生都嫉妒著呢。」

  「你跟武是怎麼認識的?」楠問,又解釋:「我是說怎麼跟你成朋友的──就我的感覺,你們兩性格不像是一路子的。」

  「嗯……」我想瞭想說:「說起來也算是不挨打不成交。」

  「嗯?」

  「嗯,是這樣,那時我們男生三個宿舍,我跟武不在一個宿舍,入校後開始那幾個月我跟他沒一丁點交流。有天武跟他宿舍裡的一個為什麼事爭執起來,旁邊的舍友勸著,一會兒大傢也就相安無事,可過瞭幾天,社會上就有兩個混子帶著酒氣上門找跟武有過節的那個同學的事,說他惹他們兄弟不高興要收拾他,那個同學當時不在宿舍,他們又跑到我們宿舍找,站在門口問我們那個同學哪去瞭。我們宿舍的人當時正看著什麼球賽,我一個室友可能嫌他們吵到我們瞭,回頭瞄瞭他們一眼,結果,他們就沖我那舍友去瞭,不停推搡著他的後腦勺,說小子是不是不服。我那舍友任他們推著坐在那裡不動,我在旁邊看不過,過去攔,讓他們別太過分,結果,最終是我給打瞭。」

  「嘻。」楠輕輕的笑:「就這麼背?」

  「嗯,就這麼背,第二天,武非拉著我過去跟他那兩個朋友喝酒,讓他們跟我道歉。說那事也怪他,說跟同學吵架的那天晚上,他在酒桌上跟那兩個朋友隨口說瞭,沒想到他們會找上學校去鬧事。又說他那兩個朋友屠夫一樣的臉,當時滿屋子裡的人就我敢上前攔架,說我這個人值得交。嗯,就是這樣。」

  楠楠輕聲嗯瞭一聲,似乎在想著什麼,說:「男人這種敢出頭,見義勇為的舉動,可是最吸引女孩子瞭。」隔瞭一會兒又說:「晨就是因為這個跟你交往的吧?」

  「嗯?是麼?」我愣在那裡,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的皺著眉想:「晨約我出去是在那之後麼?真是因為那點事的麼?」

  「是麼?」我不由又喃喃的問。楠盯著我不說話。「哈!」我忽的感覺有些好笑:「我因為一個與她不相幹的人挨瞭一頓打,竟能讓晨愛上我,那武為瞭她差點丟瞭命,晨還不愛死武?哈!哪有這樣的邏輯?」我乾笑瞭幾聲,看楠,她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

  「不可能的是吧?」我認真的看著她,那一刻我像是一個剛得知自己患瞭絕癥卻又不甘心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問著主診醫生,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個否定的答復。楠跟那個主診醫生一樣,隻是憐憫的看著我。

  「不可能的吧?」我又問。

  「你真還是處男?」楠問。

  「嗯?」我呆瞭一下,慢慢點點頭。

  「你心裡那麼看重這處男或是處女?」

  「嗯?其實也沒多看重,嗯,至少這處男倒是挺丟人的。」

  「那麼處女呢?」

  「嗯,應該每個男人心裡都有那麼點處女情結吧,尤其是咱們中國的男人。」

  「是這個緣故麼?」楠楠盯著我:「因為我不是處女,你就任他們操我,晨是處女,你就跟瘋瞭一樣的要跟他們拼命?」

  我愣瞭一下:「嗯?我?你說的是武吧,你可是她的女朋友。」

  「不!我說的就是你!他們強奸我的時候,你隻是看著,連動都不願動一下!」

  我長時間靜靜坐在那裡,感受著對面逼人的眼光,額邊不由的淌下汗來,回憶著那個時刻,我確實硬著雞巴像個正在看黃片的小青年。我抬頭看楠,她仍是盯著我,我看著她如刀一般閉起的小嘴,眼前卻現出那彌漫著盅惑氣味的兩瓣陰唇。我咽瞭口唾沫,頗為艱難的說:「我那時隻是一時沒瞭意識。」

  「嗯?」楠看著我。

  我解釋:「那,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真實女人,嗯,那個地方,我一時給它吸引瞭。」楠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像是看透瞭我腦子裡一切的骯臟念頭,我有些心慌,又補充說:「嗯,當然,這可能也隻是一個藉口。我當時沒動隻是因為膽子小,不敢動。」

  這時,楠站瞭起來,跨到我眼前,我坐在那裡,抬頭疑惑的看著她。見她把自己的腰帶結瞭下去,我一呆,她又把自己的褲子整個脫掉,回身扔到瞭床上。

  我繼續仰頭看著她,細細聞著身前女人那特有的氣息,大口大口的吞著唾沫。楠輕輕撫著我的頭發:「小弟,想看的話就把姐內褲脫瞭,仔細的看清楚。」我看著她,不動,額頭出瞭汗。「我已經仔細洗過瞭,誰的雜味也沒有,」楠又摸我的臉,繼續柔聲說:「沒有那些男人的,也沒有武的,現在我是純潔的,小弟,你想不想嚐嚐我的味道?」

  我伸出手顫抖著把她的內褲慢慢的褪下去,楠把她的胯分開,指著胯間那道細細的肉縫說:「用手扒開,聞聞它。」她把胯部向前送瞭送,我閉上眼,深深嗅瞭幾口,又覺自己的嘴唇給什麼溫溫、軟軟、濕濕的東西貼住,像是晨的嘴唇,我仍是閉著眼,一邊深深嗅著那微微腥臊的氣息,又伸出舌頭,在那道肉溝裡探著舔著,「哦!……」楠重重的呻吟著,像是一味催情劑,我伸出舌頭,往那道溝壑深處用力的掘瞭一掘。

  「哦!!」楠低聲吼瞭一聲,把身子再向前靠,把自己的下體拼命的往我嘴裡送,嘴裡喃喃催促:「快!全含上!全含著!!」又伸手用力攬著我的後腦勺,把我的腦袋死命的按在她的胯間,像要打算把它塞進自己的陰道裡去。

  我第一次添女人的那個地方,沒有任何經驗,隻能任由楠吩咐,時而用力的抿著她的陰唇,時而吸她的陰蒂。沒多一會兒,我舌頭的舔動速度就達不到她情慾高漲的速度瞭。楠不停的催促我,白嫩的肉胯飛快的在我嘴上抖動著。最後,直接把我推倒在床上,跨到我的頭上,把肉逼在我的下巴上、嘴唇上、鼻子上、眉毛、頭發、耳朵……飛速的蹭動著,最後把它重新放回我口裡,顫抖著大喊:「吸我!吸我!快吸我!!……」最後,身子向條竹節玩具蛇一般扭成幾節,大幅度的抖動瞭幾下。

  楠半晌從我臉上爬起身來,下瞭床,又俯下身輕輕吻瞭吻我的嘴唇,在我耳邊輕輕細語:「謝謝!我很久沒這樣高潮瞭!」我疑惑的看著她,她愣瞭一下,反應過來,重新趴回我耳邊解釋說:「下午的那個是假高潮。」

  「假高潮?」

  「不是假裝的,是不完全高潮,你以後慢慢會懂的。」楠說完又吻瞭吻我的臉,輕輕說:「我愛上你瞭!」

  我張著嘴看著她。她輕輕又笑:「騙你的!小傻瓜!」看著我略有失落的表情,又皺著眉說:「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沉默思考瞭一會兒,終於點點頭說:「那就說實話──有些時候我真是愛上你瞭!嗯,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