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言道:“我知道,你是為瞭情兒,不過當時卻是莫名其妙。”
魔後心中嘆息,該說是大半因為仙兒,還有小部分是為瞭自己,可這會兒說這些還有何意義?那夜他說的戀人和情人什麼的,恐怕早就忘得一幹二凈瞭吧?
怔神半晌後她轉過話題說道:“咱倆還是言歸正傳吧,龍兒已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你跟鳳離公主就不用說瞭,跟聶丫頭的事兒阿姨也知道得很清楚。不知將來成親時龍兒打算如何安排她倆和仙兒?須知此事一個處理不好,恐怕都會惹出大麻煩。”
無月心知情姨必是為瞭此事,腦子裡已經轉瞭無數圈,三女中,理智上該由淑女中的淑女靈緹為尊,情感上大姊最有資格做老大,私心裡他最喜歡情兒,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孩兒倒是有心讓情兒跟她倆並列位居正室,不過大姊可能還好些,靈緹肯定不會樂意,而大姊又絕不肯屈居靈緹之下,您看……”
魔後黛眉微聳,隱隱有些不悅地道:“龍兒說來說去,還是隻有可憐的仙兒退讓一步啦?唉~來此之前,天後已來函嚴厲警告我不許幹涉龍兒婚娶之事,所以我隻是說說而已,並無責怪龍兒之意,隻能提醒你慎重處理此事,另外無論如何也別委屈瞭可憐的仙兒,她對你可真是沒得說!”言來眼眶一紅,頗為傷感。
無月頷首道:“孩兒明白,一定盡力而為。”隨即不解地問道:“情姨身為魔後之尊,為何如此怕天後呢?”
“天後如此強勢,阿姨可沒法跟她比肩。”
無月心想天後很強勢麼?咋不覺得呢?又問道:“您不是還有靈虛娘娘撐腰麼?”
魔後忿忿不平地道:“其實魔界有許多都是祖母之後,可自始至終她老人傢就沒偏向過我們,當初天後跟元尊的子女欺負她與元尊的子女、如今阿姨被天後肆意欺負她都一概不聞不問!歷次仙魔大戰任由魔軍一敗塗地也從不見祖母出頭,她為魔界做的好事唯有造就瞭聶焰這樣的三界第一戰神,然而戰神的性格也跟祖母一般沒有明顯傾向性,僅僅是在魔界大難臨頭之時挺身而出。”
無月言道:“關於眾神的起源孩兒聽靈虛娘娘說起過,說起來她還是天後的兒媳,不願跟天後太過較真兒或許也是有的。不過追根溯源,魔界的始祖也是天後,同樣都是自己的子孫後代,天後該對仙魔兩界一視同仁才對、為啥有這麼大的傾向性呢?自古仙魔不兩立這句話常被她掛在嘴邊,幾乎成瞭仙魔兩界的口頭禪。”
魔後喟然說道:“女人通常都很感性,母性奇重的天後尤其如此,當初我父親小時候跟天帝發生沖突,天後壓根兒就沒想想我父親也是她嫡親的孫子,就慫恿子女們沖上來把我父母暴打一頓,後來雙方的矛盾和沖突越來越激烈,我父母出走北方創立魔界便與此有關,自然對偏心的天後意見很大,法術修煉等各方面都獨辟蹊徑,被天後斥為異端,彼此仇視自也難免。何況遠親不如近鄰,雙方疏遠千萬年之後她根本已不把魔界眾神視為己出。”
無月嘆道:“這裡面的關系還真是復雜,要算起來從天後到情兒一共不過經歷五代,就繁衍出如許之多的諸天神魔,真是令人吃驚!”
魔後言道:“這跟我祖母全心全意地推動眾神繁衍的宗旨有關,迷靈洞府這一愛欲源泉和阿姨祖孫三代愛神便由她一手締造,為鼓勵眾神多多生育,她不贊同天後相對固定的婚姻模式,大力提倡男女群居,兄妹姊弟、父女母子甚至祖孫之間均可隨意交媾生子,我父母創立魔界時人數不多,比枝繁葉茂的西天差遠瞭,祖母的倡導在魔界得到更好的執行,魔界眾神才會迅速繁衍到如此規模。”
“可無論怎樣,從您的父母算起到情兒,魔界不過經歷三代,不過一個小傢庭而已,又能繁衍出多少後代呢?”
魔後解釋道:“龍兒所說的三代隻是針對我們愛神傢族而言,可每代愛神都會經歷非常漫長的時光之後,才禪位於女兒,對於我的兄弟姊妹往下這些其他分支而言已遠不止三代,就拿阿姨在位期間,其他兄弟姊妹們已平均繁衍出二十多代,其中最多的三妹已繁衍到第三十九代,仙兒跟聶丫頭的血緣關系已經遠到理都理不清。而同期的仙界最多不過繁衍到第十二代而已,魔界的規模自然會反超仙界,這也是天後更加嫉恨魔界的原因。”
無月笑道:“既如此,天後原該多多鼓勵生育才是,卻大力推崇女子的貞節觀念,還搞啥貞潔排行榜,豈非適得其反,呵呵!”
魔後也笑道:“以天後的做法,西天女仙們經歷漫長的等待才有固定日期跟丈夫及其他男性親屬相聚一天,與丈夫獨處的時間或許連一夜都不到,時常還不在生理期上,受孕幾率微乎其微。所以祖母才會大力造就龍兒這樣一位仙界奇葩,否則長此以往仙界都快要絕種瞭,呵呵!”
無月淺啜一口香茗,有些疑惑地道:“據說您的母親、第一代愛神跟天帝乃是一對情侶,而情姨也跟……這豈不是……”
魔後正色說道:“你的意思阿姨明白,我的確跟天帝有過一段……我相信這事兒多半是天後告訴你的,不知她是怎樣說的,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阿姨當時被俘、乃是被天帝霸王硬上弓,跟他談不上有啥情意,而且後來這段孽緣早斷瞭。你要相信,作為第二代愛神,阿姨絕非天後所說的那種淫賤女子!”
不知怎地,她對此非常介意,說到後來稍顯激動,淡雅雍容的氣度多少受到些破壞。自打第九次仙魔大戰激戰正酣之時,她在迷靈仙山之巔遠遠瞧見這精靈可愛的金童,或許因為愛神和愛欲之神天生相互吸引,她不由自主地就對金童留上瞭心,在千軍萬馬中她的目光牢牢跟蹤鎖定那條奮勇拼殺的小小矯健身影,為此被愛女戲謔一番,在愛女的逼迫下她還曾半真半假地承認瞭自己對金童有意。
無論如何,他那陽光般燦爛的笑顏和絕世的身影從此在她心中留下瞭一粒小小的種子,漸漸生根發芽,她變得喜歡搜集有關金童的傳聞、趣事和各種緋聞。後來祖母傳訊召她母女倆前往西天為王母娘娘祝壽,這很反常,但她毫不猶豫地提前帶著愛女去瞭,之所以如此也跟他有關。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她再次見到金童源自於他跟仙兒發生嚴重沖突,他巴巴地跑來道歉的,心高氣傲的仙兒對此毫不領情,極為護犢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對金童有啥好臉色。然而無論如何,眼前這位尷尬之極、有些不知所措的金童已變得更加迷人,是如此……近距離觀察,她更加確信,任何女人見瞭他絕對都會忍不住怦然心動,他那無比誘人的光芒和獨特氣質令她不忍逼視。
後來每天黃昏出門散步時,她在翠河灣跟金童有瞭一系列接觸,愛苗悄然在心中生根發芽並漸漸茁壯成長。
在蟠桃大會上她母女倆受盡西天女仙們的白眼和王母娘娘的冷嘲熱諷,她喝瞭不少悶酒,酒酣耳熱之際心緒放飛,貞節觀念的束縛和種種顧慮大大降低,心中的愛苗瘋狂蔓延,她一瞬不瞬地瞅著眾星捧月、仙姿玉貌,正坐在天後身側喜笑顏開的金童,一種心醉神迷的奇異感覺湧上心頭!
或許以前她還不太確定,但那一刻她告訴自己,金童就是她一生中自懷春少女時代就開始尋尋覓覓、真正想要的那個男人!她的目光和所有註意力全凝聚於金童一人之身,人影幢幢的瑤池之濱都來瞭哪些大仙、唧唧喳喳的仙兒到底說瞭些啥?她全未註意到,甚至祖母大駕光臨也絲毫未能引開她的絲毫註意力。
然而從那天開始,她在翠河灣再也見不到金童如約而來的清靈身影。她為此煩躁不安、鬱悶苦惱,卻又不好意思去問他何以如此,弄得自己夜不能寐,翻來覆去地隻想著一個問題:他為何不來?是因為不想看見我瞭麼?還是……
後來,從仙兒的嘴裡她得到瞭正確答案,知道瞭祖母的用意,當時她心中的失落和痛苦難以形容!簡直不亞於那兩次遭遇強暴之時!
可無論如何,她得以愛女為中心。她沒工夫抱怨蒼天的不公,或許這一切都是命,她沒有跟不公的命運抗爭的習慣、唯有再次選擇順從。當然正如祖母所認為的那樣,天道沒啥不公平的,性格決定命運,一點兒都不錯!
不出她所料,仙兒在跟金童的所謂試著接觸中不可避免地深陷情網、難以自拔,金童也是一般,這段驚世之戀磨難重重、並在西天引發軒然大波,導致仙兒兩度歷劫凡間、受盡各種非人折磨!
基於祖母和天後亙古以來所定下的嚴苛天規,她沒法常伴愛女身側加以扶持,心中的痛苦和煎熬難以形容,為此曾找祖母哭訴過無數次,可祖母毫無護犢之意,竟說仙兒作為新一代愛神、這一切都是仙兒命中該有的劫難。
然而她的痛苦還不止於此,她確信自己對他的愛比仙兒也遜色不瞭多少,然而她隻能把無盡的愛深埋在心底,在仙兒和他面前再也不敢顯露出一絲半點,每次跟他見面都弄得跟仇敵一般,可是天知道,她好渴望跟他來一次火山爆發一般深情纏綿的擁抱,哪怕隻有一次!
然而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她絕不能這樣做,甚至隻能竭力排斥心底深處這樣的熱切期盼,她所經受的心靈折磨甚至遠在愛女之上!如此日復一日,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她再也無法忍受!
思來想去,她覺得唯有除掉金童才能免除自己和愛女的痛苦,所以才有瞭那次沖動之下、她趕往升仙洞府除掉這個禍害的瘋狂舉動,幸好有九天玄女及時趕來救助龍兒,自己並未得逞……
怔神間,她但聽龍兒訕訕地道:“孩兒倒不是這意思,更不會那樣想。”
魔後定定神,容色稍霽地笑笑:“其實龍兒的紅顏知己中,母女同收的還少瞭麼?”言罷纖纖素手挽壺,為他斟茶。
無月恭恭敬敬地伸出雙手去接茶杯,無意中與絕世大美人如蔥玉指相碰,那種美妙銷魂之柔軟觸感令他如遭雷殛!
他禁不住怦然心跳,色授魂與之際渾忘瞭一切,捏住大美人玉指輕輕撓瞭幾下,一臉豬哥相地道:“既如此,情兒歸瞭孩兒,不知情姨……”當然他這樣做也並非全因色膽包天,前世在翠河灣蘆葦叢中不僅握過大美人的手,還攬住過她的腰肢,隻是後來有瞭情兒便渾忘瞭一切而已。
魔後倏地縮手,茶杯叮當一聲跌落案上,碧綠茶汁潑得到處都是、茗香四溢,她也顧不得收拾,美麗粉腮漲得緋紅,期期艾艾地道:“龍兒,你……你……”
無月的舉動令她震驚,惶急間也不知該說啥,臻首低垂、默然無語,不時輕挽鬢邊整齊秀發,反而越弄越亂,一如她那亂七八糟的心緒!那刻骨銘心的一幕她當然沒忘記,但後來發生得一切更不會……
無月一瞬不瞬地盯註著她那張美得驚人的羞紅嬌靨,但覺百看不厭,如此美魅無敵之絕世美婦令他心癢難撓,但覺她那盈盈欲滴之羞態愈發楚楚動人,從這一刻起他已下定決心要把她弄到手,他清楚地記得前世自己已成功瞭一半,今生他要把後面這一半做完!
總是這樣沉默以對可不是追求美人的好辦法,他便沒話找話地說道:“前世聽水姨說,情姨昔年在三界美人榜上高居第一,孩兒原本還不信哩。”
魔後低聲道:“她說得沒錯,祖母最疼她,啥都跟她說……龍兒,請你不要老這樣色迷迷地盯著阿姨行麼?”
無月絲毫沒有收回灼灼目光之意,愁眉苦臉地道:“唉~說起來這隻能怪情姨,目睹愛神如此絕世容光孩兒竟還能坐得住,連我都很佩服自己!您走到東天朝天門大殿前一定不僅得蒙面、還得裹著厚厚的衣裳遮住玲瓏曼妙之極的身段吧?孩兒敢打賭,若換任何一位男仙坐在孩兒這個位置上、若能比我表現得更規矩一點,我立馬下定決心收回這點兒非分之想。”
絕世美婦玉雕般精致柔美的唇角微微上翹,依然羞不可抑地道:“龍兒真是貧嘴,不過你還真說對瞭,若非面對閱絕世美人無數的龍兒、相信你定力超凡,阿姨還真不敢露出真容……你既有此心,又何必當初……”
“此一時彼一時也,要說當初,在蘆葦叢中那夜您可也默認瞭我的請求。”
魔後言道:“這個我不否認,可你後來……”
“我承認後來做得不對,現在誠心改正,常言道亡羊補牢、未為晚也,希望您能給孩兒這個機會。”
魔後神情復雜,顯然思想鬥爭激烈,半晌後才低聲說道:“龍兒,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除瞭魔尊,阿姨不會再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即便是你這位人見人愛、三界獨一無二的愛欲之神。”
無月涎皮涎臉地道:“既然是人見人愛,那情姨愛不愛呢?”
魔後忍瞭又忍,終忍不住臻首微斜、呆呆地凝註著他,怦然心動的感覺似源自最原始的求偶之舞,這個問題在他歷劫凡間之前她就有瞭很明確的答案,可是她能承認麼?然而,深埋心底悠遠歲月的無盡渴望令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斷然否認,於是她斟酌再三、最終說出的是:“若說對你沒好感,阿姨那是騙人。不過阿姨此心已有所屬,無論愛不愛你都沒啥區別瞭。”
無月不屈不撓地道:“對您或許沒啥差別,對我可就差別大瞭。”
魔後心中一跳:“此言何意?”
無月神情痛苦地道:“以前的就不提瞭,可是從此刻起,孩兒恐怕白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您的美麗容顏,夜裡也會夢見您的絕世風姿,整日價魂不守舍,天長日久變得形容憔悴,所以為瞭避免鬱鬱而終,無論怎樣孩兒都追定您啦!”
魔後聽得渾身熱血沸騰,這不是無數個午夜夢回、她急切盼望著他對自己說出的那些話麼?然而後來有瞭仙龍之戀,如今她還能接受麼?真是痛苦啊……她臉上的神情有些令人不忍卒讀,隻能違心地奚落道:“龍兒的甜言蜜語的確已達極高境界,難怪仙兒會對你走火入魔,當初在翠河灣的時候你對阿姨說這些還管用,此刻不覺得晚瞭麼?這些話你拿去跟仙兒說說,包管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無月鄭重其事地道:“情姨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魔後氣道:“有啥不敢!”終於抬起臻首轉頭看著他,一字不差地又復述瞭一遍。
無月嘿嘿地道:“情姨目光閃爍,顯然言不由衷。”
魔後臉上更紅,雙眼倏地發出眩目光芒,又羞又惱地道:“龍兒再這樣胡言亂語地調笑阿姨,信不信我弄得你元神離體來玩玩!”
她眼中那兩道光芒越來越亮,三年前那天半夜面對微笑大仙的那一幕恐怖場景浮上腦際,無月頓覺問題嚴重,直搖手忙不迭地說道:“您快別!孩兒再不敢亂說啦!”
魔後眼中懾人光芒倏地斂去,惡狠狠地道:“往後還敢不敢對阿姨生出不敬之心?”
無月哭喪著臉,唉聲嘆氣地道:“從主觀和理智上是不敢瞭,可是愛這個東西跟欲望一樣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大不瞭孩兒就做一個愛的守望者,默默地愛您永生永世……日夜忍受對您深深的思念和那無窮無盡的愛的折磨……”
魔後神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瞪瞭他半晌,倏地黛眉微蹙,低聲道:“龍兒別再胡鬧,我那小祖宗來啦!”
無月饒有趣味地瞅著她,笑道:“情姨看似很怕情兒哦?”
魔後斜乜他一眼,沒再說話。
情兒一馬當先、花蝴蝶一般飛來,靠在魔後身邊仔細瞅瞅她,有些誇張地笑道:“咦?瞧娘滿臉桃花,剛才您倆孤男寡女的,莫不是迷上金童、春心蕩漾瞭麼?”
魔後臉紅紅地瞪瞭無月一眼,意思是說:都怪你,害我出醜!隨即轉眼低頭,攬住愛女香肩說道:“哪有閨女這樣說娘的?難道囡囡還嫌情郎的女人不夠多麼?”
情兒對她耳語道:“女兒曾跟您說過多次,巴不得娘給他做小,往後您就名正言順地該歸女兒指使瞭,那有啥不好?”
魔後啐道:“說啥呢?天啊~娘咋會生下你這麼個瘋狂的小腦袋!”
情兒懶得理她,把無月一並拉過來,一手攬住一人的腰,變成三人相擁。魔後大羞掙紮,卻怎麼也擺不脫愛女的魔掌。
情兒回頭瞧瞧,曉虹和北風尚未下來,便對娘眨眨眼,卻是對無月說話的口吻:“瞧得出大哥很喜歡我娘,其實我娘也挺喜歡你……”
魔後輕輕擰瞭愛女一下,啐道:“囡囡別瞎說!”
情兒不依不饒地道:“女兒瞎說瞭麼?第九次仙魔大戰時您在迷靈仙山之巔,當時我就瞧出您看著他的眼神兒很不對勁兒,要您老實交代,是不是瞧上瞭金童?親口說出的那句話,要不要我再重復一遍?”
魔後忙不迭地捂住她的美麗小嘴,一時間羞不可抑,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可以鉆進去,再也不敢看無月一眼,氣急敗壞地嗔道:“你還說!”
情兒唔唔直叫,竭力扯開娘的纖纖柔荑,一臉惡作劇地笑道:“您最終的回答是:娘承認還不行麼……”
魔後氣急敗壞地道:“壞丫頭少斷章取義!中間的過程你咋不說?娘那是屈打成招,當時就、就聲明瞭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不迭,天啊~自己這豈非不打自招?
情兒不依不饒地道:“好,就算您那次是被我大刑逼供之下說出的話,可後來我跟他戀上之後您有多麼痛苦,難道我瞧不出麼?要不您說的那些夢話我也學學,您夢中說出的話總不會是屈打成招瞭吧?”言罷也不顧她臉色大變,兀自接道:“還有那次在西天服侍我洗澡時,您沖口而出的那句話,想讓我別再跟他好、把他還……”
魔後已羞得說不出話來,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牢牢堵住愛女犀利無比、令她無法招架的小嘴!
可她這點小小的心願也難以達成,情兒竭力掙紮著又說道:“再說說您在上面地窟中竟喪心病狂地想打得他形神俱滅這件事,難道僅僅隻是因為見不得我受苦麼?”
魔後徹底崩潰,唯有以眼神不斷地哀求愛女:別說啦!
情兒不為所動,轉頭對無月俏皮地眨眨眼,“大哥放心,這事兒由我做主,包你把娘弄到手!來,先跟我娘親親嘴兒,你倆且聯絡聯絡感情,弄不好以前都親過。”
“沒有的事兒!”魔後申辯道,隨即心慌慌地瞪瞭無月一眼:“你敢!”
情兒冷不防施展出定身術暗算老娘,把無月的臉摁向魔後那驚慌失措卻無法動彈分毫的美麗嬌靨。四片唇兒相貼,無月裝作被動的樣子掙紮不已,唇間相互磨蹭、令雙方都有種如遭雷殛之感!
由於魔後是在發出開口音時被愛女暗算,雙唇處於上翹張開狀態,無月的唇舌活動開來,看似真的接吻一般。
縷縷熱流沖頭,魔後理智上雖然抗拒,可她實在好愛好愛他啊!心中和嬌軀止不住一陣燥熱,龍兒的妙舌伸進來攪動一陣,把她的舌尖勾出去,倏地用雙唇啯住她的舌尖一陣吮吸,一股熱流由她的小腹下蓬蓬勃勃升起,就像一層層溫柔而火熱的波浪,迅速蔓延全身!
她但覺乳兒漲漲,下面癢酥酥地分外難捱,似有一股熱流溢出,她想閉攏雙腿夾住,免得浸濕褻褲,卻絲毫動彈不得,連雙腿相互磨蹭幾下、借以止癢也是有所不能!
超愛惡作劇的情兒還覺得不夠過癮,“大哥光是親嘴還不夠,還該摸摸你的女人,讓她往後再也忘不掉你,夜裡都要夢見跟你愛愛呢。呃~弄不好娘就曾做過這樣的春夢,要不咋會說出那樣的夢話?您老實交代,夢中有沒有跟我的男人私通?”
她拉著無月的左手探入魔後的胸襟內,揉弄柔軟肥乳、撫摸她那漸漸膨大漲硬的乳頭,她嚇得面無人色,眼睜睜地看著仙兒又拉住他的右手伸入自己的褲襠之中!
魔後心中一陣絕望,下面濕漉漉的一大片,若被龍兒摸去,天啊~簡直羞死人!她竭力想喊:囡囡不要啊!可嘴裡哪能發得出一點聲音?她想閉攏雙腿更是有所不能!隻好滿臉哀求之色地看著愛女,希望她停止一向愛好的頑皮搗蛋。
情兒不為所動,繼續任性施為。無月的手指已陷入濕熱幽谷之中,在溫軟小窩上撓撓,溫泉溢出得更快,緊閉的水簾洞卻顯示她已多年未曾行房,他不禁嘖嘖贊嘆:“情姨不愧在三界貞潔排行榜上也高居第一,您生下情兒之後就再未行房吧?”
魔後羞愧欲死,雙眼瞪得大大,眼巴巴地向他示意,懇求他的手指千萬別進去。情兒卻捏住他的手直往裡摁,他的中指一點點陷入蓬門之中,久未緣客掃之花徑一點點被擠開,直到齊根沒入!
無月做出一臉無辜之色,示意這一切跟他無關,他也掙紮過的。情兒把他的褲兒拉下一半,勃起長屌頓時彈跳而出,一柱擎天、青筋暴跳,沖天鉆殺氣騰騰、睥睨天下之無敵威勢油然而生!
情兒引導娘的纖纖柔荑搭瞭上去。
魔後雖無法動彈,但感覺還是有的,但覺觸手火燙、堅硬之極,忍不住往下瞄瞭一眼,天啊!這是啥怪物?跟驢鞭差不多長,又尖又硬的小雞頭還會動的?表面佈滿癩蛤蟆一樣的硬疙瘩,好難看啊!可若是捅進來會是啥滋味?老天!還有陣陣龍麝異香撲鼻而來,熏得她春心萌動,下面好癢啊!熱汁溢出得更快,已糊滿龍兒的中指,在陰道內攪動的吱吱直叫,聲音越來越大……
情兒湊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娘要不要這根東西代替他的中指捅進來?女兒試過的,很舒服哦!”
魔後的理智拼命抗拒著那種從身體深處噴發出來的快樂,她的肉體卻驅使她不斷發出無言的吶喊:我要……天啊……好想要……
情兒仔細瞧瞧她那難過之極的表情,半晌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娘想不想要瞭。”
她這才放過娘,松開無月的手笑道:“大哥已在娘的身上做下記號,往後她就是你的女人瞭,要玩盡管玩,不過往後成親時可得把她排到我的後面。”
魔後絕望地緊閉雙眼,無論如何龍兒已進入過她的身子,雖然不是那話兒,這是繼魔尊和天帝之後她被第三個男人霸王硬上弓,而且是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美少年,而且由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所一手造成!她心中偏偏興不起一點點恨意,因為這次不同,是她心愛的男子。
自從那個恐怖的夜晚她被魔尊污瞭身子,她被迫嫁給瞭他;被天帝強奸後直到被釋放,她一直是他的地下情婦;這次輪到龍兒,她該怎麼辦?
僅僅是憑手摸和眼睛看,她就得到瞭跟魔尊和天帝在一起行房時也從未有過的巨大快感,她為自己的本能反應感到極度羞恥,晶瑩淚珠由眼角一粒粒沁出,順美麗香腮往下淌,顯然傷心已極。
無月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該說啥才好。
情兒解開娘的定身術禁制,惡狠狠地瞪眼道:“娘若生氣盡管沖我來,不許對大哥發火!”
魔後羞憤之極,可想想這的確也不全是龍兒的錯,不禁雙眼含淚,痛心疾首地譴責愛女:“囡囡好壞,害娘失貞!我要回去向你爹告狀!”
情兒無所謂地聳聳肩,瞪著一雙鬥雞眼:“反正娘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霸王硬上弓瞭,盡管去告吧,瞧女兒怕不怕!”隨即回頭對無月說道:“我回避一下,順便把曉虹和北風姊姊攔在外面,給你倆留點談情說愛的時間,我對大哥不錯吧?下面就看你自個兒的咯!”言罷一閃不見。
魔後瞧著她快速消失的身影,有種急於逃開的沖動,羞不可抑地道:“你怎麼還不把褲兒拉上?挺著那根醜東西很好看麼!”忽地感覺手中的異樣之感並未消失,才想起手搭在上面尚未及拿開,猛地縮手,臉上更紅!
無月拉上褲腰,他雖已決心追求這位大美人,但絕未想到要以這種方式,被情兒的惡作劇也弄得有點尷尬,一時有些訕訕。魔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雙眼下意識地往下瞄去,入眼是他那高聳的帳篷,又忙不迭地移開目光。
無月伸手攬住美人柔軟腰肢,低聲說道:“情姨還記得麼?當初在翠河灣夜話,我希望您做我的情人,您並未反對,應該就是默認瞭,對麼?”
魔後委實矛盾萬分,輕輕掙開他的懷抱,長嘆一聲說道:“這點我也承認,可是後來……咱倆就不可能瞭,我還是那句話,打消這個念頭吧!”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直到情兒去而復返。
魔後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娘去瞭,囡囡自個兒保重,龍兒也一樣!”言罷身形一閃不見。
急速飛往迷靈仙山的途中,她的心情復雜到瞭極點,既有悔恨又有絲絲縷縷的甜蜜,而且還有,無盡的愛和渴望……
無月憂心忡忡地道:“情兒,這樣做是不是過分瞭一點?”
情兒搖搖頭:“我早知道大哥定會迷上她的,但凡見過娘真容之人無不為她瘋狂,結果的確如此,大哥的眼神瞞不瞭我,隻是表現得比別的男人好些罷瞭。其實娘跟爹和天帝都沒多少情意,多年來的空虛寂寞除瞭我這個女兒,還有誰能知道?她真的很喜歡你,隻是不願承認罷瞭,否則絕不會讓大哥見到她的本來面目,我這是在幫你倆,真是好心沒好報!”
她的粉腮鼓起老高,一付很不高興的樣子。無月攬住她的香肩柔聲說道:“好,大哥鄭重其事地向好妹子表示真誠的感謝!”
情兒回嗔作喜:“這還差不多。”
這時曉虹與北風已在上面對二人招手,無月與三女來到火山口天橋邊,由美麗的精衛所幻化的那隻巨大而可怕的火鳳凰再度沸騰起來,可洶湧翻滾不止、發出陣陣咆哮的熾熱巖漿並非火山大爆發的前奏,而是美麗女神見到情郎卻無法現身相見、心潮激動之極,那是她大大張開的雙臂,卻無法盼來情郎同樣熱情的擁抱。
毫無例外,碩大的地窟穹頂上又開始飄起絲絲細雨,大多灑到無月的身上,那是多情少女再次失望之餘低低啜泣、無比傷心的淚滴……
探望過精衛之後,無月和三女又該繼續上路瞭。
一行四人來到沙爾堡中,北風仍跟烏雅瑟同吃同住、情如母女。情兒也算故地重遊瞭,三年多之前她在這兒頗得烏雅瑟的殷勤照顧,跟她相處得也挺親熱。不過這丫頭變化太大,夜間入睡前她和北風在屋裡雙雙解下面紗之後,烏雅瑟驚艷之極,卻根本認不出她來。情兒也懶得說明,反正說瞭人傢也絕不會相信。
她在外不僅得戴上面紗,而且不用無月交代、很自覺地穿著寬松的衣裳,因為她若是不這樣的話、走到哪兒都會引發轟動,即便這樣,在廳中待茶時也引來雅丹魂不守舍的目光,聽說是無月的未婚妻之後他才收斂許多。唯有曉虹是第一次來,在這兒沒熟人,不過她跟雅琪倒是挺合得來。
接風晚宴上,烏雅瑟從北風口中得知無月將成為慕容格格傢推出的新汗候選人,她轉過身便把這等大事告訴瞭雅丹。
雅丹生性淺薄貪婪,是個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傢夥,自然不會放過這等趨炎附勢的大好時機,立馬跟無月稱兄道弟、親熱異常,對北風等三女也改顏相向、好得不得瞭!
雅琪看得連連皺眉,哥哥以前如此對待人傢,如今又做得這麼低三下四,表現得太勢利眼,覺得簡直丟人丟到傢裡來瞭,在心上人面前感覺很沒面子!
無月並未因此看輕她,心想雅丹好歹也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子,過去的事兒還計較那麼多幹嘛?跟雅丹相處得倒也融洽。
席間除瞭熱情洋溢的雅丹、溫柔的夜彌夫人和美麗的雅琪把三位客人招待得很周到,海格也連敬無月三大碗再次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