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多久之後,彩虹和綠絨就帶著一大幫由精衛隊員兼任的丫鬟仆婦們拍馬趕到,把秋水軒裡裡外外打掃得比暮雨樓還要幹凈好幾倍,隨後清場,閑雜人等一律回避,靜候夫人大駕光臨、重返暮雲府。
大小姐瞧得暗自咬牙,不僅自己這位堂堂的正室夫人反不如太上夫人那麼能吸引無月,生孩子方面也屈居下風,甚至連自己的丫鬟都沒別人的那樣能幹!
她氣也氣不過來,又風風火火地竄入秋水軒把那六具屍骸掛回原處,以她上天入地無不圓轉如意之絕世輕功,彩虹等人休想發覺她的一舉一動!然後她找瞭個最佳觀察位置躲起來,準備欣賞即將到來的無月驚魂一刻的好戲,如此對待心上人實在有些殘忍,然而為瞭自己更加美好的未來,她隻好長痛不如短痛瞭。
她的藏身之處是在大廳門外院子裡的一棵高大的樹梢上,高大健美的身子輕若無物地橫臥在一片樹葉上、微微漂浮來去,要做到這一點,她當然得動用先天仙氣瞭。前些時在圍場中,但凡無月在元首的內室中多呆得幾天,她便會裝扮成惡魔、憑借這項本事漂浮在她臆想中正恩愛纏綿的二人門外的夜空中,時而倏突來去,著實嚇壞瞭在元首身邊侍候的許多人!
這樣的次數多瞭,那幫傢夥漸漸總結出一個規律,但凡無月來夫人這兒住的日子稍稍長些,便必然會招來厲鬼!於是每當出現這種情況,她們便會惴惴不安,侍候夫人和無月屢屢出錯,經常被夫人臭罵一頓!當然,大小姐並不想讓大夥兒從此把圍場當成一個惡鬼出沒之地,最終還是出面說明是她搞的惡作劇而已,讓她們不必大驚小怪。
然而大小姐如此勞心費力地瞎折騰一番,她所幻想的那種驚悚表情卻出現在她那個最要好的小閨蜜臉上,而非她所期望的心上人!
麗兒從未跟隨父母來過濟南暮雲府,這次回來特意隨夫人前來秋水軒“朝聖”,結果尚未看清羅剎門元首的故居到底是啥模樣,便被懸掛在大廳梁上那一排比惡鬼更恐怖的骷髏給嚇壞!
綠絨忙上前把她拉出大廳,摟住她柔聲撫慰一番。可憐的麗兒小妹猶自不住顫栗,直拍高聳前胸驚叫不已:“有鬼啊~有鬼啊!……”
大小姐躺在樹梢上的暗處見狀,也不由得心疼之極,忙也竄下來安慰她一番,信誓旦旦地解釋道:“麗兒妹妹不用怕,那不是鬼,不過是官軍士兵和幾個捕快的屍體而已。”
麗兒好半晌才驚魂稍定,怯生生地問道:“大、大姊怎麼知道的?”
大小姐一窒,有些惱羞成怒地道:“你隻需相信大姊永遠不會騙你就是,這麼多廢話幹嘛?”
在關外經歷過女真部落間無數次血腥殘忍的征戰殺伐,當年每次激戰之後,疲憊不堪的慕容紫煙躺在死人堆裡都能安然入夢,自然不會怕這些骷髏,但自己屋裡出現這個總有些礙眼。
彩虹和綠絨也不會害怕,不過她倆免不瞭要被夫人呵斥一番:“你們這兩個笨蛋!到底是怎麼回來打前站的?連這些東西都沒清除幹凈!”然後她倆越來越好看的粉腮免不瞭要挨上夫人一記響亮的巴掌,添上一個異常清晰的巴掌紅印,弄得一點都不好看!
這倆丫頭實在有苦難言,明明指揮丫鬟仆婦們把秋水軒裡裡外外打掃清理得幹幹凈凈,所有帶回來的昂貴傢具和擺設也以極高的效率一絲不茍地一一擺放到最合適的位置上,連後花園中無月常呆的梅花苑也同樣照此標準一並處理妥善,誰知道這些滲人的玩意兒是從哪兒鉆出來的?真是撞鬼瞭!
慕容紫煙瞧瞧她倆的表情,猛然憶起韻兒當初在暮雨樓裡裝神弄鬼、以及後來把五具剛被貞雯剮得稀爛的屍骸掛到大廳梁上之事,她記得當時一共掛上去六具屍骸,可此刻在大廳裡瞧見的隻有五具,還有一具呢?
她心念未已,但見被她罵過揍過之後匆匆帶人進去重新四處查看的彩虹和綠絨又出現在大廳中,她倆身後的仆婦們抬著一具幹屍,剛好補齊六具。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地道:“死丫頭,這一具屍骸又是在哪兒發現的?”
彩虹欠身說道:“夫人,是在、在您的臥室裡。”
還好,這次她和綠絨沒再挨巴掌,遂吩咐幾個仆婦趕緊把所有屍骸弄出去處理掉,自個兒又帶人繼續搜尋,裡裡外外仔細看過幾遍之後,這下才真的沒有瞭。
這些屍骸當初明明是掛在暮雨樓大廳裡的,眼下怎麼會全都跑到秋水軒來瞭?慕容紫煙稍稍動動腦子,很快就想明白瞭這是怎麼一回事,瞧瞧院子裡仍在安慰麗兒的那個特喜歡搞惡作劇的傢夥,也懶得跟她計較,暗自慶幸自己幸好還有一個溫柔乖巧、一向都很體貼孝敬她的二閨女。
且說官軍主帥梁紅玉被俘之後,一路上看押她的朔州軍士兵那一雙雙色迷迷的目光令她心驚肉跳,最害怕的便是象前些時在玉成村被俘的幾個女衛那樣、慘遭這些獸兵的輪奸並強行播種弄得她懷孕!為此,她故意抓些泥土把臉上抹得臟兮兮的。
這時她已經四十五歲,身材高大健美、氣宇軒昂,一派大將風范,卻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醇美,可謂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自從丈夫陣亡之後,除瞭翔兒之外,她已有近二十年沒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這一生如果命中註定要失身於第二個男人,也隻能是她喜歡上的那個真正的男子漢。當然這隻是她的一腔情願而已,她即將面臨另一場戰爭,貞節保衛戰!
好在朔州王韓棟跟情場失意、隻愛美人不要江山的二哥有所不同,倒跟野心勃勃的大哥差不多,他治軍紀律嚴明,雖然林子大瞭什麼鳥兒都有,朔州軍有些小股部隊外出打傢劫舍、奸淫婦女之事時有發生,但公然強奸梁紅玉這種如此高級別的女俘還是不敢的。
何況戰天鷹和韓棟均對她的傑出軍事才能欽佩不已,一心勸降、想將梁紅玉收歸己用,更不會縱容部下對她無禮。
韓棟原本打算把梁紅玉軟禁在朔州王府後院的一棟豪華宅邸中設法勸降,可在押解梁紅玉西返的途中她一直在設法自殺,隻是由於韓棟采取的各種預防措施得到部下有力的貫徹執行,她才未能成功而已。
所以梁紅玉最擔心之事並未發生,已被封住武功的她被關進朔州軍將領楊震所部位於懷仁郡南郊的童子軍營房中,暫且充作隨軍寮母。
韓棟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外是想借助這些純真無暇的孩子喚起梁紅玉作為女人的母愛天性,繼而喚醒她對生命的渴望。所以這間營房中住的五個孩子都是經過韓棟精挑細選的,個個生得眉清目秀、純真可愛,小小的年紀對梁紅玉這等母性正旺的中年女人應該很有吸 引力。
梁紅玉既為階下囚,隻能既來之則安之,寮母的職責隻是為孩子們洗衣疊被,象慈愛的母親一樣照料他們的日常生活,撫慰他們因幼年離傢很容易產生的不安情緒。
隻是跟五個孩子住在一個房間裡很不方便,她隻好選擇在長長的通炕西頭角落裡安身,夜裡讓孩子們靠緊一點睡覺、盡量離她遠點。尤其剛被押來時她正來月經,隻能在夜裡躲到被窩裡,象做賊一般偷偷更換月經帶,把用過的洗凈後怕被男孩們瞧見、也不敢晾在繩子上,隻得用被子掩住、放在熱炕上烘幹。
十來天過去,她跟孩子們混熟瞭,正如韓棟所料,她母性較重、本也喜歡孩子,漸漸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便也盡心盡力地照顧這五個自幼便離開母親的可憐小傢夥。通過閑聊,她得知最大的那個孩子名叫小乖,今年十二歲,是孩子王;十一歲的小寶次之,最得她的疼愛,對他也照顧得最多;其餘三個更小的則是搖旗吶喊的小嘍羅。
五個孩子白天要去參加訓練,可以自由進出這個房間,但除瞭特殊情況,門外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守衛卻禁止她出門,平時她根本不會把這種角色放在眼裡,一拳就可以搞定倆!可如今她武功被封,跟尋常婦人沒啥兩樣,甚至體力還差些,已經遠遠不是這兩個傢夥的對手,便也隻好認命!
所以她無論是洗衣做飯還是其他瑣碎傢務事,甚至包括小便、來月經後更換月經帶和擦洗身子,一切都隻能在屋裡解決,想想都覺得難受!
她隻好趁孩子們出去時做這些女人的私房中事,可偶爾也會有一兩個孩子跑回來撞見,她起初羞不可抑、難堪得要命,可想想他們還是小孩,後來也就習慣瞭,實在忍不住時,她也開始當著五個孩子的面往盆兒裡小便,然後端到門外的院子裡去倒掉、澆灌那些小樹苗。
她趁孩子們不在、到院子邊上如廁大解時,總會有個衛兵守在門外監視。每天黃昏時分她有半個多時辰的放風時間,可以在院子周圍二十丈范圍內散散步,也總有幾名守衛跟著。來瞭這麼多天,也不見有人來審問她,似乎已把她這位曾經叱詫風雲的大人物拋諸腦後。
當然除瞭不得自由,梁紅玉已漸漸適應這裡的生活。
然而令她煩惱的是,這五個孩子遠不像稚嫩純真的外表那樣老實,在她彎腰時總喜歡從領口偷窺她的乳溝,並蹲在地上偷看她的裙底春光,偶爾還趁她不註意掀開裙擺看她的小褲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