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自顧自地比劃道:“無論遇上再大的困難,隻要想到寶寶她都能咬牙挺過去,看到寶寶她心裡就充滿快樂,和寶寶在一起什麼煩心事也沒瞭,她隻想就這樣一直陪在寶寶身邊,給他講故事、帶他玩,永遠也不分開。每天晚上閑瞭,靠在床頭為寶寶一針一線地縫制小衣裳,看著綿密的針腳下漸漸出現一幅幅美麗的圖案,十天半月後穿在寶寶的身上,好漂亮好可愛,感覺真好。”
無月笑笑:“姊姊所說的寶寶就是我吧?我那麼多衣裳都是姊姊一針一線縫織出來的麼?”
青霓比劃道:“是,寶寶要不要她一直陪著你、侍候你,為寶寶縫衣裳穿?”
無月鉆進她懷裡把她的柔軟腰肢抱得緊緊:“當然要啦!我才不要和姊姊分開呢!”
“可惜她不象寶寶,是娘娘的心肝寶貝,無論想要啥娘娘都會給你。她隻是一個魔奴,今天在這兒、明兒又會到瞭哪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無月奇道:“姊姊咋會有這樣的想法?”
青霓比劃道:“前些天娘娘說瞭,我們五個侍女都已到該嫁人的年紀,正在為我們物色合適的人選呢,姊姊真是好擔心。”
無月不太明白,問道:“姊姊嫁瞭人又怎麼啦?”
青霓認真地比劃道:“那樣姊姊往後就隻能陪在夫君身邊,沒法侍候寶寶瞭,真是舍不得。”
無月急道:“那可不行!我跟娘娘說,不能讓姊姊出嫁。”
青霓又比劃:“可還有華琳她們四個妹子呢?她們也不願出嫁,姊姊更舍不得離開她們。”
無月覺得這也沒啥大不瞭的,說道:“那就都不要出嫁咯。”
青霓很認真地比劃道:“既然這樣,寶寶可得早些跟娘娘說,若等娘娘做出決定就晚瞭。”
無月直點頭:“好呀,等娘娘回來我就跟她說說這事兒。”在他想來這事兒應該不難,印象中隻要不違背天條,天後幾乎從未拒絕過他一味堅持的任何要求,即便令她很為難之事,隻要他胡攪蠻纏地大哭大鬧一番也總能得逞,娘對此很有些看不慣他。
青霓長籲一口氣,比劃手勢道:“好,故事講完,寶寶該睡瞭。”
無月閉上雙眼,其實今晚聽瞭有關青霓姊姊的故事,他心裡隱隱有些難過,一時半會兒並不想睡,隻因一向不願違拗她才乖乖閉眼。
青霓小心翼翼地為他掖好被角,輕輕起身打來熱水,褪去衣裙,露出少女光潔如玉的香肩、渾圓堅挺的乳房、艷紅嬌嫩的乳頭,楊柳細腰下柔軟雪白的平坦小腹,修長健美的雙腿合攏,其間已長出些許少女絨毛,稀稀疏疏地貼在肌膚上、順著那條若隱若現的緊閉小縫往下往裡延伸,光滑的脊背、豐隆的俏臀,肌理勻停、雪膚花貌……
一切弄妥後她在屋角浴桶裡開始洗澡,她是個很美很純凈的少女,但不知怎地,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很臟,每晚都要洗澡,多年養成的習慣,即便寶寶在自己的小屋裡,她仍要這樣脫得光溜溜地洗澡,屏風也不要。
她雖然頭腦簡單,可並未傻到不知自己的女兒身是不能讓男人看的,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可心愛的寶寶是她心中至高無上的小天使,親密程度甚至遠超華琳那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妹,覺得自己沒啥好避著寶寶的。
無月並未睡著,可他和往常青霓姊姊洗澡、他尚未睡著時一樣,並未睜眼偷看,並非僅僅因為男女有別,而是本能地感覺到哪怕隻是瞥上一眼也是對青霓姊姊的褻瀆,這與他跟天後在一起的那種輕浮態度迥然不同,當然那也是因為天後待他葷素不忌、很隨便。
嘩啦嘩啦的輕微劃水聲隱隱傳來,對他而言就像溫柔的催眠曲,小孩子瞌睡大,聽著聽著他往往就迷迷糊糊地睡著瞭,今晚也是這樣……
青霓洗完澡收拾好之後,披散一頭濕漉漉的秀發輕手輕腳地上瞭床,靠坐在床頭,發梢滴下的水珠順肩頭往下淌、漸漸浸濕肚兜上沿。她將一頭散發籠到腦後、用一根紅繩隨意紮瞭一下,隨即拿起針線女紅又開始為寶寶縫衣裳,這同樣也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縫幾針便看一眼身邊的寶寶,平安喜樂之感充滿胸臆,偶爾聽見他磨牙,便忍不住俯下上身在他的小臉蛋上親幾下。
寶寶已比當年初生時長大不少,越來越淘氣愛鬧也越來越漂亮可愛,她心中尋思寶寶明年會變成啥樣?然後後年呢?一直長到比她更加高大健壯……她既期待又隱隱有些擔憂,寶寶大瞭或許就不再需要自己侍候瞭,到那時該咋辦呢?寶寶雖答應去求娘娘,也隻是暫時逃過一劫而已,未來一片茫然,小公主和寶寶是娃娃親,寶寶成親後公主還會同意我侍候寶寶麼……
無月半夜被尿憋醒,睜開眼來,但覺身邊被窩高高隆起,抬頭一看,青霓姊姊仍靠坐床頭,臉湊向被窩邊縫衣裳。平時她夜裡總是這樣縫啊縫啊,怕影響自己睡覺,也總是用被窩擋住昏暗的燭光。
無月打個哈欠、揉揉朦朧睡眼說道:“青霓姊姊,都半夜瞭您還在縫啊?光線這麼暗,很傷眼睛的!”
青霓轉頭看看他,放下手中針線女紅比劃道:“我怕寶寶以後沒衣裳穿,得抓緊時間多縫幾套。”
無月不以為然地道:“姊姊縫瞭那麼多,明年後年稍大些的衣裳都有瞭,我咋會沒衣裳穿呢?”
青霓揉揉佈滿紅絲的雙眼仔細瞧瞧他,見他的小臉漲得通紅,比劃道:“寶寶該要尿尿瞭。”隨即掀開被窩起床,將馬桶擰到床邊。
無月下地掏出憋尿漲紅發硬的小雞雞,用力往下扳著點才能對正馬桶,淅淅瀝瀝地撒尿,腦子尚迷迷糊糊的,身子搖搖晃晃。
青霓站在他身邊扶著他,又比劃道:“寶寶明年後年的衣裳是有瞭,可是大後年以後呢?寶寶又死活不肯穿別人給你縫的衣衫……”完瞭揚起右手漫無目的地揮動幾下,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
無月說道:“那麼老遠之後,姊姊可以到時候再給我縫啊,用不著現在就這麼著急。”
青霓的纖纖玉手再次美妙好看地揮舞著:“到時候……可到那時候我若是已不在寶寶身邊呢?寶寶可就沒衣裳穿啦。”
無月一邊尿尿一邊奇道:“姊姊咋會不在呢?我才不會讓姊姊離開我哩,已經說好不讓娘娘把姊姊嫁出去的……姊姊不會是離傢久瞭想回傢鄉吧?你不是說過有我陪著姊姊,你就不再那麼想傢瞭麼?”
青霓連連搖頭:“有寶寶在這兒,我哪兒也不想去,隻想呆在寶寶身邊象從前那樣侍候你、照顧你,永遠永遠。隻是……隻是姊姊總有一種預感,恐怕沒法一直跟寶寶在一起,遲早要分開的。但具體是為啥,姊姊想破瞭腦袋也想不明白,每次想到這個問題腦子就疼。”
無月年紀漸長,已知道青霓姊姊為何想問題的時候腦子總會疼,這是因為她和華琳等五位侍女的三魂七魄已被娘娘施展無上仙術所牢牢禁錮,不具備思考能力,若是強行去想便會頭疼,任他如何懇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們幾個的禁制也沒用。
但唯因如此,據娘娘說,她們的預感反而愈發敏銳也更準確,所以青霓姊姊這番話應該不是無的放矢,他不禁騰出一隻手牢牢環住她的雙腿、生怕她會忽然消失一般,憂心忡忡地道:“我要姊姊,誰也別想把姊姊從這兒趕走!”
青霓雖然腦子簡單、缺乏思考能力,然而她畢竟已進入少女懷春時節,一顆萌動的春心本能地渴望找到它的歸宿,身子上的某處缺陷偶爾會傳來陣陣空虛之感、令她時常產生想要找到另一半加以填補的沖動,她已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個簡單的道理,不用娘娘提她也知道自己該出嫁瞭……
可是嫁給誰呢?這是她最近絞盡腦汁苦苦思索的第二個重要問題,同樣是一想腦子就會疼得厲害!這些日子來她得出的唯一結論是,自己不想嫁人,因為她不想離開寶寶,永遠也不願離開,具體為啥她不清楚,似乎僅僅是因為習慣瞭呆在寶寶身邊,若是哪天寶寶被別人抱走瞭,她便會一直神不守舍,做啥也提不起興致,直到寶寶回來。
所以至少有一點她很確定,隻要能看見寶寶、哪怕是遠遠地看著,她也心滿意足,跟寶寶在一起真的好快樂好幸福……
她甩甩頭,不願再想這些令她十分發愁、萬分頭疼的問題,饒有趣味地盯著寶寶下面這根粉紅色的可愛小雞雞,它雖不如寶寶本人可愛,可每次見到總是令她心潮起伏,尤其是這一年來,這根小雞雞長得好快,幾乎是一日一變,每每憋尿時就會漲硬得象一根細長的紅蘿卜,真的好長哦!